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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地抱住他,還扭着身子蹭了蹭。

淩雲只得握起拳頭掩飾擴大的笑意,然後順着她的話,認真地點點頭,「那就是了,要記得,每天讨我開心。」

「真的嗎?」淩琥珀擡起頭,大眼興奮得光彩閃爍。

淩雲嘴角噙笑點點頭,「還有,」他坐起身,又勾住她的下巴,「像這樣。」他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盡管這麽多年來,在睡前,在安撫她,獎勵她時,少不了要這麽親一下,可淩琥珀還是會暈得樂呼呼,半晌緩不過來。

但這次他的吻很快又落在了眼睛,鼻子,臉頰,耳朵……然後來到嘴角,不自覺地鬼迷心竅,沒了一開始存心逗弄的氣定神閑,流連在她唇邊再舍不得離開,最後魔怔了那般以舌頭撬開她的唇。

如果只有愧疚,如果只想留着「容器」在身邊求心安,這個吻會不會讓他連呼吸都有些顫抖?會不會暗地裏期待這麽久?

究竟是何時把心魂都賠進去?她幼小的外表讓他幾乎無情地掐斷自己所有可能的慾望,連她已經成長如花開正盛,他都有些恍惚不真實。

但是,每一個觊觎者,每一個想從他身邊搶走她的人,都在挑戰他的底限。

淩琥珀這才明白他過去吻得有多隐忍,多含蓄,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随之而來的是急切的糾纏,總是讓她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多了一股情漾的熱切,她張手抱住他的頸子,身子忍不住往他貼得更緊。

「唔……」身下明顯的異物引起她的好奇,一手忍不住往下探。

淩雲飛快抓住那只會把最後的隐忍推倒的手,艱難地退開她的唇,藤過她被吻得銀亮的嘴角與下巴。

淩琥珀恍惚地看着淩雲額間和眼角浮現的紅色印記,在那張意亂情迷卻禁慾的臉上,無比誘人,簡直攝心奪魂,她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學着他對她的親吻,吻他眉心的圖騰,吻他的頰,吻他的唇,學他大膽地與她唇舌交纏。她感覺到他身子越來越緊繃,臀下的異物也越來越堅硬。

淩雲這回得抓住她的兩手,淩琥珀感覺到他的壓抑,其實是他的放縱,放縱自己任由她小小地撒個野,最後簡直自虐那般地由他結束這個就要燎原的吻。

幾下深呼吸,額間紅痕已經淡去,淩琥珀有些不滿,在他身上掙紮,淩雲卻一手扣住她兩只手腕,一手撫着她紅腫濕潤的唇,然後順了順她額前頰畔的發絲,整理她一身動情的淩亂。

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在自己把琥珀的求親者冷落的同時,把她吃乾抹淨。但他又希望自己是個不靠卑劣手段,也能得到她全心愛慕的人,盡管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刻就似乎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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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琥珀嘟囔着抗議,淩雲乾脆把她變成小奶虎,抄起羅漢床上擱着的小毯子,把還想撲到他身上黏膩一番的淩琥珀,密密實實,整整齊齊地卷成了小奶虎卷餅。

嘤嘤嘤……被卷成卷餅的小奶虎連掙紮都有困難,淩雲把她往床上一放,讓人進來重新收拾桌面,送上新的茶水。

至於他,恐怕需要去沖個冷水。

淩琥珀和雙生子見識到了那鹽幫少幫主的無恥,自然恨T得他快滾蛋淩晶這邊還在想是不是該和長輩告狀?淩雲這邊則聽說鹽幫不情不願地在茶莊安頓下來,立刻便只身前往「接見」。

這當然不表示他重視這些貴客,相反的,他只是為了讓他們盡快滾出霞城。

所以他出現在這兒。

「淩大公子……」短短四個字,從憤慨到魔怔,最後癡迷地啞了火。

自命不凡的少幫主丁瑜,身為鹽幫幫主嫡子,少年時也算相貌堂堂,能文能武,雖然都不出彩,但也不是個廢物。這樣的條件安在三大幫之一的少幫主身上簡直可以說是蓋世奇才了。

有時凡人的悲劇就是這麽來的,庸人苦讀十年能夠滿腹詩書氣自華;稍有才華的人自滿久了,當然也會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少年的風采禁不起多年揮霍無度,老早就形容委靡,卻還當自己風流倜傥,睥睨蒼生。

原本丁瑜對於金大仙江湖名士榜上的第一美男子很是不屑——

丁瑜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進榜根本就不作數,榜上每一位都被他鄙夷過。

直到這天,他本來氣急敗壞地在茶莊院子裏嫌這嫌那的跳腳,淩雲走了進來。

對了,丁少幫主未老先衰的一大主因,就是他雖然未娶正妻,但後院的小妾與男寵每天打麻将殺時間,足足能湊成十桌還有剩,強搶民女民男的行跡遍布國內外。

如果淩晶讓他驚豔,那淩雲就可謂讓他失魂了,本來還端起的架子瞬間忘得一乾二淨,沖天的火氣也煙消雲散,因為腎虛而蠟黃蒼白的臉上浮現紅暈。

「丁公子。」淩雲沖着他點了點頭,盡管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冷淡,可對籠罩在他傾國傾城的魅攝氣場裏的人眼裏全然不是那回事。

淩雲已經非常習慣。

事實上,這和他年少時的困擾有程度上的差異,在和白遠結契後的半年,他心裏産生了懷疑,白遠才老實告訴他,與他結契的人會和他一樣「自帶」魅攝氣場,除非自己施術壓抑,否則就是走到哪就勾人勾到哪,差不多就是個會走路的人形春藥……

可以想見淩雲覺得自己上了賊船。

我可是很潔身自愛的。白遠打趣地說,何況這能力如果善加利用,其實對你來說非常方便。

這樣的能力,對容貌出色的人來說,不容易啓人疑窦,在淩雲這種要夕面面俱到的端方君子身上更是顯得合情合理,誰也不會懷疑是妖術使然。

白遠說的沒錯,淩雲一進到茶莊,原本覺得淩家欺人太甚的鹽幫少幫主,乃至大小幫衆,瞬間都覺得——

淩大公子百忙之中放下一切立刻來關心他們,讓舟車勞頓的他們感受到如沐冬陽般的親切與溫暖!

淩雲這個主人立刻被款待起來。

淩雲在茶莊只停留了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了,本來一幹幫衆都還有點大夢初醒的恍惚,丁瑜卻像懷春少年一樣始終靜不下來,指揮着所有人去休息,明日一早他們要立刻離開……

「少爺?!」伺候丁瑜的鹽幫總管一時摸不清主子的心思。

方才淩雲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們少幫主的提親,就一句「她是我的人」打發了。但是這件足以讓江湖上的癡男怨女震撼好一陣子的八卦并沒有引起丁瑜太多反應,因為他那會兒滿心滿眼只有淩大公子,提親被拒根本不痛不癢。

依總管對少爺的了解,應該是對淩大公子十分迷戀,盡管無法把淩大公子收到後院,但是這麽急着走未免反常。

「你沒聽到淩大公子說,裴翠山莊因為被湘湖城扣了船,下半年度的用鹽短缺嗎?這就是我向大公子獻殷勤的時候!更何況湘湖城本來就是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明天盡快趕去,親自把淩家的船送回來……」到時候還怕不能被淩

雲當成上賓款待嗎?一想到這裏,他就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飛到湘湖城去!

這麽說倒也有理。

傍晚時分,船長來請罪,說是讓船艙裏三個小毛賊逃了。依過去丁瑜的性格肯定要領一頓罰,但這會兒丁瑜根本沒耐心讓小毛賊拖延他的時間,他甚至記不起三個小毛賊到底長啥模樣,連對淩晶的驚豔也忘得一乾二淨。

於是隔天一大早,鹽幫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開了。原本還想上翡翠山莊辭行的丁瑜碰了個軟釘子,淩雲讓莫文來送他們,表現了最起碼的重視,一面想讨好淩雲的丁瑜最後迩是趕着邋河開水關的上午時走了。

但是,丁瑜最後終究沒能親自把淩家的船護送回來,鹽幫前往湘湖城原本就是為了進行一筆走私交易,與在青陽城的上一個據點相同,這幾筆走私交易主要買賣的是流竄於秦樓楚館與賭場的迷藥原料——一種來自穹桑國的香料,朝廷打得嚴,也只有鹽幫長年把鹽從沿海銷售到內陸而有自己的管道。

另外還有一些喂了迷藥,強搶來的秀美女子與少年。

在那場交易結束後,丁瑜突然得了失心瘋地沖下船大吼大叫,把官差都給引來,在人證罪證确鏊的情況下,瘋癫的丁瑜被押入大牢。而鹽幫一口咬定與他們交易的買家黑吃黑,使了邪術逼瘋他們少幫主,好長一段時間除了應付朝廷,想法子營救瘋子少爺,還和下游買家起了紛争,簡直焦頭爛額,哪想得到這場大禍的源頭,是丁少爺招惹了淩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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