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應酬總比交際來得多。
離職後的日子要比工作時候還忙的多。
好不容易混到了周末, 興許是即将迎來可以氛圍感十足的節日,陳彥周的假期直接變廢。
許浣予接連忙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睡了個懶覺。
她困惑地揉了揉雙眼, 下巴處還有些疼, 昨晚的記憶撲面而來。
之前顧寧問她, 這事怎樣才能罷休。許浣予也沒客氣,冷臉開口說:“她男朋友不都辭職了嗎?那她也離開公司啊。她走人,此事我就此作罷。”
其實公司有早已準備好了備用公關文案, 但因“鹽粥”事件上顯得公司太過苛責,吳總那邊明确表示公司想要走得長遠,務必不要寒了公司員工的心。
饒是顧寧那麽欣賞許浣予, 此刻也皺起了眉頭,話裏話外帶着濃濃的警告:“小許, 你這樣的要求, 對你後面回公司沒好處。”
許浣予當然知道。
但也只有沒有枷鎖一身輕的人,做什麽事情才敢大膽無畏不是嗎。
公司不會為了一個确定走的人再損失成本,許浣予沒再說別的, 呼吸漸變平穩, 她只是淡淡地說:“我就這一要求。”
當然結果她也知道,喬雅是工作室的元老級員工, 在公司勞苦功高, 要不當初也不會鬥膽地發出那一則甩鍋聲明。
顧寧那邊沒再有動靜了,轉而變成喬雅來和許浣予直接溝通。
往日裏心平氣和的喬雅這次終于動怒,她眼底淌着濃郁的失望和氣憤,“許浣予, 你就這麽壞?這麽想我死?”
許浣予是回公司拿家裏備用鑰匙的, 順便将工牌還回去。
明明是下班的點兒, 卻碰上了喬雅。許浣予懂了,她和喬雅的巧合是顧寧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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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浣予扔下那枚工牌,忽然輕啧了聲,“啊,現在沒人本性暴露了?”
許浣予的态度很傲慢,傲慢又無理。像是睥睨衆生的神女,清高的眼睛裏什麽都裝不下。而喬雅所有的動作都像是經由許浣予來審判,這種壓迫感讓她心裏不适,她死死咬着唇,說出一句最實在的話來:“我離開公司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是了。
喬雅的是去是留都對許浣予沒有任何的影響。
所以喬雅才會這麽憤怒,生氣到恨不得想抛開那些淑女姿态上去薅許浣予的頭發。
許浣予半笑不笑地扯了下唇角,她明媚的目光看向喬雅,和喬雅被折磨到不人不鬼的樣子,她看起來像是生活上過得很幸福,她挑眉點點頭,不太在意地“嗯”了一聲,“看到你不開心我就爽了啊。”
她很傲慢,說得理所當然,眼底的壞絲毫不帶掩藏。
許浣予的那句“你但凡再招我,我不介意讓你和喬文好好敘敘舊。”如雷貫耳似的萦繞在喬雅耳邊。
最近幾天,喬文天天糾纏着她叫她拿錢出來,讓她本就高壓的狀态下更是心力交瘁。
喬雅原本所有緊繃着的情緒都随着許浣予那一抹不甚在意的笑給刺痛,家庭的折磨伴随着她,感情的危機突如其來,事業上也發生了巨大波折。更崩潰的是——她曾一心一意對待許浣予,為她做了那麽多,但她竟然一直這麽惡毒地想搞死她。
壓死心理防線最後一根稻草落下,喬雅眼睛都紅了,她忽然揚起手掌,尖銳的嗓音幾乎是喊出來的,“我被你毀成這樣了你到底還想要怎麽樣啊!”
許浣予漠然地看着她,卻也沒想到喬雅會動手。
她愣住,頃刻之間反應過來,伸手接住喬雅即将而下的手,耐心告罄:“你搞搞清楚,毀你的從來都不是我。”
丢下這句話後,許浣予繞到自己從前的工位那兒,和別的工位不同,她的桌上幹淨得就像是沒人在使用一樣。
空曠曠的,只剩下一架單薄的電腦。
許浣予看見電腦時愣了一分,忽略掉心底的那點感慨拉開抽屜,最邊上躺着一把金屬材質的鑰匙。她手指勾上鑰匙環,目不斜視地離開了背後還亮着光的紙頁工作室。
陳彥周的車就在紙頁辦公大樓底下等着許浣予,許浣予剛拉開副駕駛坐下,男人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起初,在樓上的還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的許浣予忽然感到有些疼,她疼得“嘶”了聲,“唔,疼。”
她皺着眉剛要推開陳彥周便聽見男人低聲笑了下,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可以。一會兒沒看住你就蹭一身傷回來。”
許浣予朝着駕駛位看去,陳彥周臉色緊繃着,眉心微蹙,叫人莫名有種心虛。
她推開陳彥周,對着後視鏡照了下,下巴處有道紅紅的指甲劃痕,滲了點兒血出來,還好,不嚴重。
估計是喬雅指甲太長,剛才距離那麽近,給刮到了。
許浣予不在意地搖搖頭,反駁起他:“哪有?”
“皮外傷,不痛。”
陳彥周輕嗤了聲:“那剛才是我在叫?”
許浣予彎腰去摸安全帶,神經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就是很小的一個傷口啊,陳彥周不許大驚小怪!”
陳彥周視線略過受傷的下巴,再往下一點兒,是系好的黑色安全帶。車子緩緩啓動上路,陳彥周無比嫌棄地哼了聲,語氣帶着嘲弄又無奈:“你也就能跟我能耐。”
許浣予沒反駁他,眼睛帶着笑意,像是藏滿了亮晶晶的星星,她看向他:“陳彥周最好了。”
昨晚,男人雖然嫌棄,但還是買了藥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傷口。
雖然這男人怪幼稚別扭的,但許浣予就是好喜歡啊。她沒再磨蹭,起床洗漱。
廚房裏有陳彥周早起煮的粥,現在還溫着鍋裏,許浣予會心一笑,美美享用早餐。
好像自從離職後,煩惱也變得少了很多,每天起床都是一種愉悅的心情。
許浣予烤了片面包,在餐盤上塗抹花生醬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好像沒什麽衣服穿。
那天晚上沒來得及,行李箱裏只裝了幾套換洗衣物,化妝用品,以及電腦,帶出來的東西很少。許浣予咬了口脆軟香甜的面包,心裏想着等下午回趟出租房。
主城區的老舊小區,勝在地段好,交通方便,內裏破損很嚴重。
再怎麽修修補補,也沒別墅住得舒服,但是這房子房東是年租的,合同上明年九月份才結束。
先前壞掉的水管和熱水器還沒聯系報修,
零散的東西擺了一地,尤其陽臺擺着畫板的那一塊,顏料瓶堆得到處都是。
許浣予蹲過去整理了下,過了會兒,又轉移陣地到了卧室收拾東西。
冷冬的天,溫度沒有一點兒的升高,室內的空調剛開,許浣予感受着僵冷的手指,看向窗外時不免在想:春天什麽時候能來呢。
好期待春天。
喜歡萬物複蘇的綠,像是種子抽芽,有了活下去的生機。
收拾東西的下午,手機插上電,她和江漾打了會兒電話。
許是因為許浣予的事情鬧得很大,江漾前兩天沒聯系到許浣予的人,很擔心許浣予的狀态。
她和許浣予認識多年,知道她很多事情。
還知道她有一個曾背叛她過的朋友,想來就是她之前單位那兒發通稿激化矛盾的那位,許浣予沒說這個事,江漾也不好探得她心底最深處的那段隐私。
“我看攬秋月在微博上公開向你道歉了,你這是打算原諒她了?”江漾問。
“不算吧。”手機開着擴音,許浣予低頭疊着衣服塞到行李箱裏,開口:“她來找過我,說是漫畫粉後期不滿意,主編安排她那麽做的。她說自己剛畢業,找我的時候一直在哭。”
“憑什麽啊?你要是沒個大號沒個證據豈不是要被她們踩死了?她要是沒翻車她還能哭着找你?”江漾無語地撇撇嘴巴:“草,然後你就心軟了?”
冬天的衣服厚實,許浣予還沒裝進去幾件,小行李箱便被塞滿了。她又開了個大箱子平躺在地,搖頭否認:“我之前在蘭荷工作過,公司氛圍确實不好。她是一個成年人,有思想有自由,但還選擇賺昧着良心的錢,那她得為自己行為負責。”
“網友們已經教訓過她了,而且她也損失了好幾個合作,幹自媒體的不愛惜羽毛,以後的名聲也臭了,我要個可以自證清白的,明确态度的道歉就夠了。”
這點許浣予沒說錯。
無論是顧寧、喬雅還是簡白婷,她們是幕後行業工作者,相對來說,受影響大的都是這種和客戶直接對接的人。
她本人名聲已經壞了,哪怕之後換個網友們都不認識的新馬甲,但業界資方都知道她,很難爬起來的。
這也是許浣予願意松口的理由,沒必要把人逼死。
江漾好像在吃東西,口齒有些模糊:“行吧,她作為罪魁禍首那麽害你,這麽輕松地解決還真是便宜她。”
“對了,那簡白婷那邊呢?你也打算松口?”
屋內已經暖和起來了,但許浣予語氣忽然有些涼,态度強硬道:“我已經委托律師起訴她侵權了。”
倏地,許浣予跟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底一亮:“你跟你男朋友和好了沒?我男朋友推薦我的這個律師長得很帥,聽說還是單身。你要不就放下那個小弟弟,嘗試聊聊成熟男人?”
空氣裏忽然安靜。
接着,許浣予聽到微信電話挂斷的“滴”的一聲。
過了會兒,手機來了信息提示音。
江漾: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碰見你,月老都覺得頭疼。】
許浣予彎着唇,發過去一個小鴨探腳的表情包:【我們向來都是勸分的】
她放下手機繼續收拾東西,又等了會兒,許浣予把充電器插頭拔了,重新撈起手機:【漾漾,你男朋友拿你手機看你消息這還能留?】
許浣予:【分】
作者有話說:
然後許浣予:弟弟真好玩
陳彥周:姐姐(床板黑夜 汗水臉紅背紅)dddd
這章寫了三個版本,累壞了0.0
以及,勿考究現實,通篇鬼扯,大家看個樂呵就好tat
最近沖了點晉江幣沒地兒花,評論給大家發紅包好了,感謝大家喜歡和陪伴~
沒人的話知知就自己留着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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