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2)

修補,不能修補的等天氣穩定下來就讓大家夥帶着人回到原居住地幫忙造房子。”

“各種物資怎麽樣?”夏瑤問道。

“這……”護衛摸着頭,一臉的為難,“屬下就是一個小喽喽,這上面的事……”

夏瑤了解的點點頭,準備晚上軒轅洛回來以後去詢問一番。

“老不死的,吃什麽吃啊!”忽然一聲粗狂的聲音呵斥道。

夏瑤一愣,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人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推到在地,手裏還端着一碗白粥。

那男子滿身肌肉,兇神惡煞的,他端起白粥咕哝咕哝的喝了下去,喝完以後,将碗往旁邊一放,一抹嘴,轉頭對上夏瑤的視線。

他沖夏瑤呲牙裂齒,但緊接着又看到了夏瑤身後的兩個士兵,瞬間便慫了下去,眼神左顧右盼的解釋道:“這是我父親,這是我父親……”

老人這個時候才緩了過來,他用手肘艱難的撐着地站了起來,他的衣服滿是補丁,臉上帶着老人特有的褶子,手指關節粗大,指甲是常年勞作的厚厚的黃褐色,指甲縫裏滿是黃色的泥巴。

“你說是不是?”男子有些急了,他一把将還沒站穩的老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說:“你說你是不是我父親。”

老人瑟縮着,似乎有些害怕,他瞅了瞅夏瑤,雙眼渾濁,聲音嘶啞,虛弱道:“是,他是我兒子。”

男子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手,他說:“……這是他自願給我的,可不是我搶的。”

在這裏,搶奪別人的食物是會被杖責然後趕出去的,這裏有吃有喝,男子可不想走。

“他是你父親,你這麽對他,于心何忍?”夏瑤忍不住質問道。

原本她還以為不過是普通的搶奪事件,結果這男子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如此對待,可見其心性涼薄。

“艹!”男子忍不住咒罵一句,大聲嚷嚷道:“我們每年交那麽多賦稅,結果發生大事了,一頓就給一碗粥,當喂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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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大塊頭,出去幫工還能把你惡死不成。”一個護衛嗤笑道:“自己不肯做事,還怪別人。”現在到處都在搭建房子,去工作不僅能得到工錢還包一頓中飯,讓人吃飽為止。不僅不少男的去做了,就連一些婦女也都出去幫點小忙,能掙一點是一點。

“這大冷的天,手都凍腫了,做什麽做啊!”男子底氣不足,拉着老人就要離開着,可惜老人身體虛弱已久,這一拉,就又癱軟到了地上。

男子大怒,“裝什麽裝,快給我起來?”

“夠了。”夏瑤呵斥道,她來到老人的身邊,對身邊的綠兒道:“再去領一碗粥。”

“是。”綠兒領命的跑了過去。

“老人家,你沒事吧!”夏瑤伸手要扶對方。

黃鳴手腳麻利的先将對方扶了起來。她說:“我來吧!小姐。”

“沒事。”夏瑤搖搖頭,想幫黃鳴一把!一直在旁邊的兩個護衛趕緊過來将老人扶到一邊幹淨的地方坐上。

面對眼前的事情,夏瑤躊躇起來,她能幫的上對方一時,卻幫不上對方一世啊!之前的男子早就腳底抹油跑了。但是對方有這樣的一個兒子,放任不管的話也不是個事。

綠兒很快就将粥端了回來,老人顫巍巍的接着,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他将最後一粒米卷進肚子裏,幸福的眯起眼睛,“……好久沒吃到……白米了,味道可真好!真是謝謝各位大人。”

這句話說的大家心口一酸,想必這老人以前在家裏過的也并不如意。

“老人家,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一護衛口直心快的問道。

老人被問的一愣,不由的悲從心來,用滿是幹裂的手抹着眼淚,哽咽道:“……做孽啊!做孽啊!我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不然老天爺怎麽要這麽罰我!”

老人原本是一縣城村莊附近的農民,家裏世世代代都以種田為生,背朝黃土,每天守着那一畝三分地,到了二十多,才讨到了婆娘。次年有了孩子……他一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

本來一家人雖然過的貧苦,但到底和和美美,結果有一年,他家的姑娘老三丢了,他們每天找啊找啊!最後孩子她媽受不了,瘋了!

他每天忙着種田,忙着照顧自己的媳婦,忙着把孩子拉扯大……太多太多的事情,壓在他的肩頭……

☆、51|23.24.25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放松了對孩子的管教,最後——五個孩子,老大目中無人;老二身子骨弱,在一個冬天的時候就去了;三妹丢了;老四和老五在之前的風雪中與他們走散了。

人散了,一個家就散了。

老人目光渾濁,眼淚就着臉上的黃灰往下掉,他今年四十多歲,卻好像已經六十來歲的樣子。

綠兒是孩子心性,聽着聽着也哭的稀裏嘩啦,“那那……孩子他媽呢?”

“走了……”老人瞧着天空,似自言自語,“都走了……”

夏瑤也聽的震動,她心裏有一個想法,但是還需要去和軒轅洛商讨一番。那現在這個老人該怎麽安排呢?

一個護衛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主動提議道:“小的家裏還有一間空屋,如果這位老人不介意的話,先到我家住個兩天,等穩定下來以後再瞧瞧怎麽辦?”

“不不不……”老人慌張的揮着手,“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

夏瑤一聽,覺得甚好。她從荷包裏拿出銀子遞給護衛,說:“如此就麻煩你了,他的花費從我這裏出。”

之後,夏瑤他們又勸了一會,終于将老人給勸到了護衛的家裏。

夏瑤回府以後,就呆在院子裏寫寫畫畫,黃鳴和綠兒本來在一邊看着稀奇的,後來卻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無它——只因夏瑤的字實在是太醜了。

一張紙,寫不來幾個字就給占滿了,最後弄的夏瑤心浮氣躁,一甩手,将墨汁甩的滿桌子都是,“不寫了不寫了……什麽嗎?說好的金手指呢?”她忍不住抱怨着,人家穿越的一來,那個不是大殺四方,文武雙全,結果到她這邊,就變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想寫個‘計劃書’都不成。

“小姐你說。”綠兒趕緊過來幫忙,“我來寫可好。”

“不用。”夏瑤一揮袖擺,“我到時候直接和五殿下說說就好。”

“哦!”綠兒乖巧的點點頭。

夏瑤懷着哀怨的心情一直等到黃昏時分,直到晚膳上桌,軒轅洛才匆匆趕來。

“怎麽了?”夏瑤問道:“今天怎麽回來的這般晚?”

軒轅洛喝了一口湯,有些食不知味,“沒什麽。”他不想讓夏瑤擔心。

最近外面發燒的人越來越多了,最恐怖的是——沒有治愈的。已經有太醫懷疑這是另外一種大病,而且具有一定的傳染性。

“你今天出門了?”軒轅洛徒然問道。

“嗯。”夏瑤點點頭,她猶豫道:“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些情況,有點意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你說?”軒轅洛點點頭,他的眼底帶着濃重的青灰色,臉色也很蒼白,比起之前,好像更虛弱了。

夏瑤看的于心不忍,她給他夾了一筷子菜道:“吃了再說。”

“嗯。”軒轅洛将菜放進嘴裏,咽下,冒出了一句,“最近不要再出去了,外面有些不安全。”

“怎麽了?”夏瑤一驚,放下了碗筷,“外面又怎麽了?那你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也沒什麽大事。”軒轅洛含糊道:“只是聽聞最近又要有大雪了,你身子骨剛剛好,還是不要出門了,萬一又染上了風寒怎麽辦?”

“是嗎?”夏瑤半信半疑。

晚膳過後,夏瑤将軒轅洛拉到一邊,語言簡潔的将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

原來夏瑤今天看到老人以後,不由的想到了日後的養老院,她大概的提了一個雛形,軒轅洛聽後點點頭道:“聽起來不錯,但是具體實施起來卻很有難度。”

夏瑤也不由的沮喪起來,也是,賠本的買賣,誰會做啊!

“但是……”軒轅洛加重語氣,“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稍微改一改罷了。”

“真的?”夏瑤雙眼發亮,“怎麽改?”

“以後你就知道了。”軒轅洛笑的神秘莫測,他摸摸夏瑤的頭,說:“現在,我們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夏瑤提出來的方法無疑能夠快速的拉攏人心,雖然無條件接受四十五歲以後的老人對朝廷而言負擔太大,但是如果在四十五歲之前每年都要如納稅一樣拿出一小部分金錢呢?

大家為了圖個心安,哪怕自己以後用不上,也不會舍不得幾個小錢的。

有入有出,即使賺不到錢,但是對于當權者着來說,更重要的卻是在可以在史冊中留個好名聲,誰不希望自己是個千古明君呢?

夏瑤聽話的留在了府邸,之後的幾天不僅不見大雪,氣溫反倒越發的高了起來。

老人那邊,夏瑤也沒有不管,她讓手腳功夫不弱的黃鳴經常過去看看。黃鳴對這個老人頗有好感,一時之間,竟然忍不住在夏瑤的面前數落老人的老大怎麽怎麽壞……

夏瑤第一次見到她這幅幼稚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聽了半天。

黃鳴說着說着,就繞到了別的地方,她不大高興的道:“聽外面的人說,第二批糧草和資金快到了,帶頭的是太子和四殿下。”

“那又如何?”夏瑤問道。

“小姐。”黃鳴一跺腳,苦着臉道:“他們一定是準備搶五殿下的功勞的。”

她憤憤不平的說:“之前危險的時候不見人影,現在局勢穩定下來了就跑過來的,實在是太壞了,他們……”

“好了。”夏瑤以手掌抵着黃鳴的嘴,“慎言。”

黃鳴一愣,左右看了看,很快就恢複了沉穩,“小姐恕罪,奴婢逾越了。”

“嗯。”夏瑤笑了笑,“這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如果是四殿下或者太子獨自前來,夏瑤還得擔心一下,但是二人同行,不用別人說,他們自己就窩裏鬥起來。

最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誰也讨不到好。

夏瑤預估的不錯,太子和軒轅明二人明争暗鬥了一路,誰也壓不過誰。

☆、52|23.24.25

軒轅明和太子抱着雄心壯志而來,結果剛到地方,二人就雙雙病倒,躺在床上渾身冒冷汗。

太醫一把脈,心道不好,這和外面病倒的人是同一症狀。

李文翰、軒轅洛……他們一同過來詢問情況,太醫他們如今已經确定外面得病的人乃是感染上了時疫。

結果他們剛剛确診,太子與四皇子二人竟然就一同病倒了。

這實非善事啊!

李文瀚緊皺起眉頭,道:“如今得趕緊将病了的人隔離起來才行。”

“嗯!”軒轅洛點點頭,他說:“此事事不宜遲,應快快行動起來。”

“那太子殿下……”李尚書愁眉苦臉,道:“我這邊快馬加鞭寫一封信給皇上,讓皇上多派幾個得力的太醫過來。”

這邊太子與軒轅明被隔離起來,那邊府尹帶着護衛将生病的人統一安排到了一塊,有些在自己家裏住着的,也都被他們強硬的拉了過去。

這一下,原本因為雪災過去而逐漸熱鬧起來的州府又變的人心惶惶。

夏瑤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還是在第二天,軒轅洛與她一同用的晚膳,幾次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麽也沒說。

得虧第二天黃鳴從老頭寄住的地方回來後,小心的提了此事,她說:“小姐,外面最近有些不太平呢?”

夏瑤本就對軒轅洛之前的話半信半疑,這下黃鳴開口了,她忍不住追問道:“怎麽了?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奴婢在外面打探到,之前感染風寒的那些人都被帶走了……”黃鳴滿臉的擔憂,“小姐……你說這……”

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串在腦海裏,夏瑤猛的想起兩個字——時疫。

怪不得昨天太子們病了軒轅洛卻不讓她過去,怪不得他最近吞吞吐吐,有話難說,卻讓她不要出門……

想到着,夏瑤的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她就這麽不得他的信任嗎?如此重要的事情,她還是從別人那裏聽到的。

“沒事。”夏瑤勉強的笑了笑,安撫道:“黃鳴你最近不要出門了,等中午我問問五殿下是怎麽回事?”她心裏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具體情況還是要詢問一番。

當天午時,夏瑤等到飯菜都涼了,都沒有等來軒轅洛,她強忍着煩躁在卧室繼續呆了一會後,終于坐不住了,她說:“走,我們去看看五殿下到底在忙些什麽?”話裏有着說不出的冷意。

“小姐……”綠兒第一次見自家主子發這麽大脾氣,怯怯的勸解道:“五殿下貴人事忙,有什麽事不如晚上再說。再說了,這地方這麽大,您現在去哪裏找他啊!”

黃鳴在後面偷偷的扯了綠兒一下,向她使了個眼色,小聲道:“就你話多。”

綠兒呆愣愣的看了看黃鳴,再看看板着個臉的夏瑤,默默的後退了一步,閉上了嘴巴!

“你說的對。”夏瑤突然嘆一口氣,整個人都沮喪下來,“我該去那裏找他呢?”一個耶州如此之大,軒轅洛又貴為皇子,他的去出自然被人保護的妥妥貼貼的。

晚上——

累了一天的軒轅洛來到夏瑤的住處,剛剛進門,就察覺到滿屋子的怨氣。

他坦然的笑了笑,坐在了夏瑤的旁邊,說:“這是怎麽了?晚膳不合胃口嗎?”

“我想問一下……”夏瑤正襟危坐,眼裏有着掩蓋不住的擔憂,“太子殿下他們的病,到底如何了?”

軒轅洛握住筷子的手一顫,面上卻一派輕松,“不過是路上受了累,感染風寒罷了,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夏瑤反問。

“不然呢?”軒轅洛同反問。

“唉!”夏瑤無奈的嘆一口氣,她揮揮手,将綠兒她們全都趕了出去。

等人一走,夏瑤就沉下面孔,瞧着軒轅洛痛心疾首道:“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謊言掩蓋的了一時,但掩蓋不了一世,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你知道了。”軒轅洛将手裏的筷子放下,皺起眉,“誰告訴你的。”

“你們那麽大的動作,總能猜出來。”夏瑤翻了個白眼,軒轅洛這話問的豈不是在藐視她的智商。

“我承認,這件事我做的不對。”一見事情暴露,軒轅洛便幹脆的認了錯,緊接着,他又解釋道:“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

夏瑤強忍了一天的火氣頓時就爆發了出來,怒吼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應該告訴我,不能打着為我好的借口來掩蓋自己的私心。”

這話說的忒嚴重了,軒轅洛一見夏瑤正在氣頭上,知道她說的都是氣話,也不和她争執,和顏悅色道:“這件事我錯了,原諒我吧!”

他的顏值極好,明明身為皇子,又這樣低聲下氣的讨好着她,再繼續責問,就好像是她無理取鬧一樣。

這讓夏瑤覺得自己的一拳頭好像打上了棉花,心裏越發的憋屈起來。

她起身往卧室裏面去,一邊走一邊氣急敗壞道:“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軒轅洛愣了愣,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他趕緊的追上了夏瑤,一把将她抱住,用下巴蹭着她的肩膀窩,細細的道:“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你要告訴我,這樣我下一次就不會再犯了是不是?”

夏瑤在他懷裏掙紮了兩下,讓軒轅洛抱的越發的緊了起來。

軒轅洛還在低聲下氣的安撫着她,她獨自生了一會悶氣,等心裏那一點火氣都消失了,夏瑤不由的覺得自己是否做的太過分了。

她眨巴眨巴眼,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突然就臉紅了起來,別別扭扭道:“嗯……這件事……我也……有不對……我剛剛……”她嘟囔了半天,終于将那三個字說出了口,“……對不起!”

軒轅洛笑了笑,将她整個人翻過身來,面對着面,笑着說道:“是我不對,你何必道歉。”

“這件事我也有不對。”夏瑤反駁道:“我說了過分的話,是我太偏激了,我應該為我說的話而道歉。”

她的眼睛瞪的鼓鼓的,圓溜溜的,一副傲嬌的小模樣。明明嘴裏說着歉意的話,表情卻好像在說——你再和我搶,當心我咬死你哦!

萌的軒轅洛的心肝直顫,他順着她的話道:“好好好!我原諒你了。”

夏瑤不由的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麽……”軒轅洛誠懇的說:“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原諒我了呢?”

“咳咳……”夏瑤假裝咳嗽了兩聲,大方道:“那我就原諒你好了。”

“好。”軒轅洛咬了咬夏瑤的耳朵。

之後二人又繼續談論了一番,夏瑤得知——時疫如今雖未有治愈的人,但所幸得了此病的人算不得多。

現在最棘手的是太子與軒轅明二人,他們如果在這個地方因病去世了,不管如何,軒轅洛他們都難逃責罰。

“我可以……”夏瑤猶豫了一會,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洛打斷了。

“不行。”他态度強硬的拒絕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有太醫在着呢?你着什麽急?”

夏瑤說:“可是我想幫你的忙啊!”

軒轅洛笑着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呢喃道:“你好好的,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有你在……”他伸出右手理了理她耳邊的鬓發,“我才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夏瑤滿臉通紅,內心嚷嚷着——這情話技能,你犯規你犯規。

但實際上她只能同手同腳的往後面退,結結巴巴道:“時間不早了……我我們早點休息嗎?”

“嗯?”軒轅洛摸了摸下巴,繼續調戲道:“瑤兒這是在邀請為夫嗎?既然如此……”他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滾……”夏瑤爆發出一聲怒吼,将隔間的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語,“侍寵而嬌的夏小姐,怎麽就讓人無法生氣呢?”

如果今天是別人和他鬧脾氣大吼大叫,軒轅洛根本就不屑解釋,更別說抛棄身為皇子的尊嚴去道歉。可是這個人變成了他心尖的她,所有的一切卻如此的理所當然。

“算了……”軒轅洛聳聳肩,往外面走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把你克的死死的,你卻甘之如饴。

夏瑤聽從軒轅洛的話在院子裏安靜的呆着,直到一天下午,李文瀚找了過來。

上一次二人見面的時候,天色暗沉,只能大概的看個輪廓,如今她一看,便發現李文瀚與軒轅洛二人眉眼極像,身高卻至少有一米八幾,和李宗儒差不多。

他笑的風度翩翩,态度極為恭敬,“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說。”

夏瑤挑挑眉,被軒轅洛寵壞了的她特別想回一句——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但是眼前之人乃是軒轅洛的表哥,于情于理,她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不知府尹大人又何要事?但說無妨。”夏瑤淡笑着。

“這……”他左右看了看,含糊道:“不如……”

“嗯。”夏瑤點點頭,開口對下面伺候的婢女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除了綠兒和黃鳴,其餘的婢依次退了出去。

李文瀚一看,就知道剩下的人是夏瑤的心腹。他松了一口氣,讓他一個人和夏瑤呆在一起,他心裏還有些發述。如今多了兩個人,他到是平靜了不少。

他從袖口裏掏出一封信和一枚玉,遞給了夏瑤,說:“在下想說的話,都在這裏面……”

“嗯。”夏瑤淡定的點點頭,将書信收到了懷裏。

“在下還有許多公事在身,就不在這邊耽擱夏小姐的時間了。”見夏瑤收下東西,李文翰笑着往後退道:“先一步告辭了。”

“府尹大人說的哪裏話?”夏瑤嘴裏也說着漂亮的話,“什麽耽擱不耽擱的,大人您日理萬機,能抽空到我這邊來喝茶,自然是極好的。”

李文瀚心思細密,一句話出口,心裏要拐十來個彎,夏瑤這話聽在他耳朵裏,頓時就變了味道——她這是在責怪自己這個做主人的一直沒有陪過她,不給她面子嗎!

他心裏大呼冤枉,這不是軒轅洛不許他來嗎?

李文瀚一臉的視死如歸,“在下……以後一定常來。”不給軒轅洛面子了不起被穿小鞋,但是不給夏瑤面子,他可不想一早上起來自己就被雪給埋住了啊!!

夏瑤一臉懵逼,“……”這是怎麽了?

之後李文瀚每天都到夏瑤這邊來報道,比太陽都準時,直到夏瑤忍無可忍的對他下了逐客令,他才歡天喜地的趕緊離開。

夏瑤摸着書信,到了卧室以後拿出來翻看着。

李文瀚寫的一手好看的行楷,裏面有些繁體字夏瑤看的不是很懂,所幸結合上下文連蒙帶猜到也叫她猜了出來。

原來治療時疫的藥到現在都還未配好,這幾天又死了好兩個人。

從京城來的太醫至少得有十天左右才能到,可惜的是太子與軒轅明的病越發的嚴重起來,就怕熬不過去。

因此見識過夏瑤特殊能力的李文瀚自然就将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夏瑤納悶不已,如果太子和軒轅洛雙雙去世,軒轅烨母家身世低微,軒轅澈又明顯得被皇上厭棄,就算軒轅洛這一次會因此受到責罰,可是一下子少了兩個強力的競争對手,不是更好嗎?

懷着這樣的疑問,夏瑤晚上見到軒轅洛的時候不由的問了出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的天真與不解,絲毫沒有他人對權勢的貪婪。

軒轅洛摸摸她的頭,解釋道:“你可別忘了,我今年才十六,如果太子與四哥出了問題,恐怕得益處最大的是軒轅澈。”

夏瑤聽的似懂非懂,軒轅洛幹脆細致的說:“如今太子與軒轅明二人敵對,軒轅澈現在雖然失勢,但原本的底子還在,一旦太子二人不在了,朝堂上必然會發生一場大震動,我如今勢單力薄,定然是拼不過軒轅澈的。

還不如讓他們三個去掙,我只需要養精蓄銳便好。”

兩年,還有兩年他就十八了。

兩年的時間,足夠他安排好一切。

夏瑤對于這些彎彎道道了解的少,她只需要知道——太子殿下二人不能死就好。

第二天,吃過早膳以後,夏瑤從婢女的口中得知軒轅洛他們已經出府,她便帶着府尹昨天給她的信物光明正大的來到了書房。

夏瑤在書房左右看了看,猶豫了一會後,道:“我想要治好這場時疫的藥方。”她當然不會‘許願’說要治好時疫,不然把她整個人都抽成肉幹,恐怕都做不到。

兩邊的窗戶被封鎖住,屋內卻刮起一陣大風,如同恐怖片的場景,吓的夏瑤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大風簌簌的刮了半響,她不由的閉上了雙眼。

等風停止以後,夏瑤睜雙眼,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變化;和刮風前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難道之前是我的錯覺?”夏瑤自言自語道。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這慌謬的想法。

她不死心的在書房左右的翻看一圈,最後不得不承認——她的能力,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強大。

這讓夏瑤的心裏隐隐的松了一口氣,所謂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初發現它的時候,這讓夏瑤高興之餘卻又難免有幾分懼怕。

但是……太子那邊怎麽辦?她又苦惱了起來。

夏瑤悶悶不樂的從書房走了出來,等候在外面的綠兒和黃鳴見自家小姐郁郁寡歡,忍不住詢問道:“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沒事。”夏瑤搖搖頭,努力打起精神來,“我們回去吧!”

“是。”

另一邊——

軒轅洛和李尚書以及李文瀚三人一同前往查看被隔離的病患。

太醫給他們的回複并不好,這種病和風寒及其相似,卻又偏偏具有風寒所沒有的強大的傳染性。最主要的是——找不到合适的藥!

跟着過來的一群太醫這幾天一直愁眉苦臉,硬生生的好像老了十來歲。

李尚書也知道他們承受的壓力大,安撫了幾句後才離開。

“也不知道……皇上那邊什麽時候能有消息?”李尚書嘆一口氣說道。

“莫急莫急。”李文瀚笑的神秘莫測,“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辦法呢?”

“希望如此。”軒轅洛的話剛落下。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卻幹幹淨淨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他們三人的不遠處,大聲說:“草民這邊有一張藥方,可治療此次的‘風寒’,求大人一看。”

軒轅洛&李文瀚&李尚書,“……”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53|城

萬事有因皆有果,男子名叫陳勝傑,今年十五了,來自一個四面繞山的貧困地區。

這一次發生了雪災,在旅途中,他帶着自家小妹和父親大哥走散了。自家大哥是個什麽樣的人?陳勝傑還能不清楚嗎?他心急如焚的帶着小妹往耶州趕來,誰知風雪太大,迷了眼睛,二人一不小心就走岔了路,竟是拖到現在才到地方。

經過一番打聽,陳勝傑得知自家爹爹被京城來的好心小姐給保護起來,後來耶州發生了時疫,他以前四處游歷去找三妹的時候正巧遇到過類似的病症。

因此他天天守在關押着病人的院子外面,期待能見到京城來的達官貴人,最好是能夠把爹爹給接回來。

陳勝傑顫巍巍的想将手裏寫的幹淨的藥方遞過去,守在一邊的護衛快人一步先将藥方拿在手裏,左右翻看一番,還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确定沒有危險以後,鞠躬呈送給三人地位最高的五殿下。

軒轅洛之前久病纏身自成醫,對藥方到也不陌生,他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尾,沉聲問道:“你确定這藥方有用?欺騙皇子,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草民……草民……不敢欺瞞殿下……”陳勝傑不過是最底層的小人物,被軒轅洛一吓,就忍不住結巴起來。

他這幅膽小的模樣,反倒讓人放心多了。

“你放心……”見軒轅洛唱起黑臉,李尚書自然而然的接下白臉的工作,“如果這藥方是對的,各種獎賞自然少不得你的。”

陳勝傑喜不自禁,停頓了幾秒,又苦着臉怯怯道:“草民這邊還有一事,望各位大人行行好,幫幫忙吧!”他一邊話一邊襲地跪下,重重的磕下幾個響頭。

周圍的人察覺到動靜,都偷偷的從門縫裏往外面瞄着。

軒轅洛左右環顧一圈,皺着眉轉過身道;“人多口雜,有事一邊來說。”

“是。”聽出對方有商量的意味,陳勝傑高高興興的起身跟上軒轅洛的腳步。

一行人說着說着,又回到了之前給病人們住的院子。

軒轅洛挑了一個寬闊的地方,他說:“你有什麽需要?”

陳勝傑咬咬牙,将自己父親被夏瑤帶走一事說了出來,最後,他誠惶誠恐道:“大人們願意幫助小的那是小的福分,可是我爹爹如今年歲已大,繼續勞煩大人們豈不是不妥。”

這話說的委婉,實際上卻還是擔心自家爹爹在別人家受了苦。

軒轅洛也不計較他這一點小心機,直言道:“等我回府問上一問,有人自然會還給你,至于現在……”他伸出手,将手裏的藥單遞給青濘,示意他給太醫送過去。

軒轅洛,“你就先在這邊陪着太醫們一起看看藥方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是。”陳勝傑恭敬的回道,緊接着,又紅着一張臉不自然的說:“只是……草民還有一個妹妹,如今肚子一人在外面,這……叫草民怎麽放的下心。”

“哦!”軒轅洛挑挑眉,說:“你妹妹如今在何處?我自然會叫人安置好她,你現在……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

他的話語暗含威脅,陳勝傑手忙腳亂的訴說着自己的忠心,定當為了耶州人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等三人一同坐上了轎子,李尚書還是有些擔心,他說:“……也不知那藥方有沒有用?”

“有用無用?等過幾天自然就有了分曉?”軒轅洛淡定無比。

“如今太醫已經沒了辦法,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線生機,總是要試一試?”李文瀚抿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苦茶,神情頗為放松。

“大人說的對。”李尚書無奈一笑。

“不過這夏小姐,可真是個福星啊!”李文瀚出言試探道。

“哈哈哈哈哈!!!!”李尚書扶額笑道:“這和夏小姐有何關系,要說福星,那也該是五殿下,得天庇……”庇佑啊!!話說到一半,徒然卡殼了。他幹笑着打着太極,力圖将剛才的一頁揭了過去。

李尚書的話雖然是一時情急,可未嘗不是他心裏的想法。

近些時日,與五殿下朝夕相處,他發現對方做事沉穩大氣,很有大局觀。舍得放權給信任的下屬去做,可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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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