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9)

而出。

寧素素雙眼發亮,“真的?”

其實,說完以後,軒轅澈就有點後悔,這個女人雖然是他的第一個喜歡的人,可是現在……夏瑤……

只要想到這兩個字,他就覺得自己心口又癢又痛。

沒關系的,他想……等他登上了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他想要的,都會是他的。

而皇帝……有點妃子,不是很正常嗎?

軒轅澈自我開解完畢,也不管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大嫂,直接應道:“會有的。”

寧素素高興的撲倒他的懷裏,甜蜜道:“澈哥哥,你真好。”

“嗯。”軒轅洛反手抱住她,略帶冷淡的回道。

軒轅澈現在是寧素素唯一的依靠,因此對于他的态度,她敏銳的察覺到了。

寧素素眼珠子轉了轉,欲語還休道:“澈哥哥……你不會……還在怪我吧!”

軒轅澈一臉疑惑,“什麽?”他有什麽可怪她的嗎?

“當初我們說好要在一起的。”寧素素開始追憶往昔,“可是皇上的聖旨下來,我不得不從啊!”她滿臉的悲哀,“我知道我沒用,沒有夏瑤那麽大的勇氣,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不得不說,寧素素很好的抓到了軒轅澈的心理。

本來他對于寧素素奉旨嫁給太子,雖然心裏不舒服,可畢竟是皇上下的旨,所以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和寧素素有幾分相似,甚至更漂亮的夏瑤願意為軒轅洛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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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軒轅澈心裏沒有幾分怨寧素素,那是不可能的。

此時,寧素素将此事拿出來說,反倒是開解了軒轅澈。

畢竟——那是聖旨啊!

一個不小心,就是要滿門抄斬的。

但是同時……寧素素這個方法,也讓軒轅澈對于夏瑤,更加勢在必得。

“好了好了。”他細細的安慰着寧素素,“我知道的。”

“澈哥哥能理解就好。”寧素素笑的委婉。

二人溫存了一陣,臨走時,軒轅澈叮囑道:“最近這些日子千萬不要出門,有任何事,吩咐外面的丫鬟,你現在得避避風頭,等風頭過去了,我再安排你身份,知道嗎?”

“好的,澈哥哥放心。”寧素素乖巧的應道。

“嗯。”軒轅澈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

對方一走,寧素素的臉就垮了下來,她脫下薄紗,看着自己身上醜陋的傷疤,心裏對太子恨到了極點。

既然對方不仁,她便不義。

要知道,她做了快兩年的太子妃,太子手裏那些見不得人的資産,還有一些勢力,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的。

而寧素素既然選擇了投靠軒轅澈,自然……會想法子幫助他,打敗太子,登上皇位。

而太子那邊——終于找到了和太子妃私通之人。

太子怒氣沖沖的将下面的人呈上來的資料看了一遍,他原本是準備只要找到了人,直接亂刀砍死。

可是這一看,頓時傻眼了。

經過種種排除之法,其中最有嫌疑的是——軒轅澈,他的三弟。

最讓太子感到憤怒的是——他手裏沒有确切的證據。

太子咬牙切齒的問道:“這資料,确定嗎?”

跪在下面的人抖了抖,頂着巨大的壓力,他說:“更加太子您給我們的時間,屬下仔細去查了一番,五個月前,您在耶州之時,太子妃娘娘以幫您祈福為由前往了菩提寺,而當時……三殿下,正好也在。““之後,太子妃娘娘回府,便一直沒有出過門。”

“再加上,太子妃娘娘之前與三殿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住嘴。”太子呵斥道。他滿臉的鐵青,以前寧素素與軒轅澈一起相處的細節在眼裏浮現。

他越想越覺得暧昧,甚至有可能他們二人私通已久,只有他這個大傻瓜還被滿在鼓裏。

一想到這,他頓時就覺得讓寧素素就這麽死了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應該抓回來千刀萬剮了才對。

“軒轅澈,本殿下與你……勢不兩立。”太子深邃的眸子裏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

‘寧素素’的屍首被放在了棺材裏,只可惜她無兒無女,太子對她恨之入骨,寧增惦記着她被人玷污之事,也不敢聲張,只是吩咐了家族裏幾個小輩去為她守靈。

別的要去的人,都被寧增給攔住了。

夏瑤與軒轅洛也一同來吊念過她,回府的時候,她向他感嘆道:“這寧素素,膽子也真是大。”

軒轅洛眨眨眼,回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話是這麽用的嗎?”夏瑤嬌笑道,“之後你打算怎麽做?”

軒轅洛聳聳肩,眼裏劃過一絲狡黠,“我們得遠離戰場才行,免得殃及池魚。”

夏瑤,“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還記得你叫我幫忙查綠兒的家人的事嗎?”軒轅洛反問道。

“當然記得了。”夏瑤點點頭,有點興奮道:“這是有頭緒了?”

“我這邊有點消息了,黃州那邊有一商戶人家,聽說在去年六月進京時遇到了土匪,丢了一個女兒……”軒轅洛點到即止。

夏瑤問道:“确定嗎?”

“有八分把握。”軒轅洛回道。

“那……”夏瑤原本高興的臉,又垮了下來,說:“我們該以什麽理由出去啊!”

“你之前和我提過敬老院一事,上面已經動心了。”軒轅洛上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的小福星。”

“大白天的,別動手動腳。”夏瑤羞紅了臉,軟綿綿的呵斥道。

軒轅洛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好好,白天不動手”

夏瑤忍不住朝他翻個白眼,“說正事呢?別想些雜七雜八的龌龊事。”

軒轅洛一臉的無辜,“你說啊!我聽着呢?”

“這件事我們先不告訴綠兒,免得最後弄錯了,惹人傷心?”夏瑤道。

軒轅洛對綠兒毫不在意,只要自家媳婦說好,他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73|

敬老院一事被軒轅洛提出後,皇上就看到了它巨大的潛力,只要做的好,百年之後,無疑在史書上能大大的記一筆。

而辦事的人,皇上心裏更傾向于他看好的四皇子。但是軒轅洛既是提出此事的人,又主動請纓,于情于理,他都無法駁回。

因此這個事,就這麽定下了。

軒轅洛這一次,就是去體恤民情,根據當地情況來判斷敬老院推廣一事。

當然,走之前,他也會留下一份‘大禮。’

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太子,手下的産業總會有不幹淨的地方。

太子根據‘幕僚’給他提供的意見以及資料,開始處處于軒轅澈作對。

軒轅澈這大半年都在養精蓄銳,再加上從寧素素處得知的情報,也不甘下風。

軒轅明在一邊渾水摸魚,但是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不一小心,就卷入了戰局。

只有軒轅洛,他不但有一個身份有污點的王妃,更是遠離京城,這戰火,想往他身上燒都沒辦法。

朝堂上的大臣,人人自危。

今天爆出王大人貪污,明天就爆出張大人受賄……這一個大意,就全完了。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就連京城的民衆都來去匆匆,就怕沖撞了什麽大人物。

夏瑤這時與軒轅洛已經出城,在前往黃州的路上。

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微服私訪’,但是排場卻不小,夏瑤他們坐在由四匹汗血寶馬拉的豪華大馬車,而那随身帶來的十二個婢女,則分別坐在四所小轎子裏面,再加上二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護衛,那一聲的軍人氣勢,一般的土匪見了都不敢搶。

行至黃昏,夏瑤他們到了一個小鎮上。

軒轅洛看了看,說,“我們就在這邊歇一晚如何?”這一次他們并不趕時間,軒轅洛也想帶夏瑤好好的玩一陣。

夏瑤靠在他的懷裏,道:“行。”

得了主子命令的護衛,随手攔下一個男子,問道:“小哥,不知你們這最好的客棧在什麽地方?”

一個不怎麽繁華的小鎮,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的排場,簡直比他們這的大老爺還闊氣。

“往前面的岔路口右轉第二家就是了。”被攔住的人一邊回答問題一邊使勁的往轎子裏瞅,想看看裏面是何等的貴人?

護衛不着痕跡的擋住他的視線,笑呵呵的扔給他一塊碎銀子,說:“行!謝謝小哥了。”

一行人來到了客棧,大客棧的小二,最懂得看人眼色了,跑過來獻媚道:“爺您裏面請,不知是打尖還是住宿啊?”

最前方的青濘一個翻身從馬匹上下來,說:“給我們爺準備個包廂,再來倆間上房,別的一會再說。”

“得嘞!”小二笑的眼睛都迷在一起了,卻沒有走,而是巴着眼,想看看貴人長什麽樣?

先下來的是十二個婢女,她們身上穿着上好的綢緞,臉蛋白淨,頭發挽成好看的發鬓,插着上好的發釵,不堪不握的細腰上綁着精致的荷包,簡直比他們鎮上的小姐還好看。

客棧裏的人瞧着十二個各有風姿的丫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其中一個臉蛋圓圓的,長的十分可愛的婢女跑到大馬車前面,清脆的叫道:“老爺,夫人,客棧到了。”

衆人只見一雙的男子的手,慢慢的掀開簾子,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俊美的少年,揮退婢女的攙扶,直接走了下來。

然後男子伸出手,眼底滿是愛慕之意,輕柔道:“夫人。”

夏瑤帶着笑意,伸出右手放在了軒轅洛的手裏,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下來。

如果說之前的丫鬟,衆人見了美則美矣,卻也不是人間難尋。

而這位夫人,明眸皓齒,一舉一動皆萬種風情,一出場,便将丫鬟們的光彩全都壓了下去。

軒轅洛不喜歡他們看夏瑤的眼神,他輕皺着眉頭,護着夏瑤,對着看呆了的小二呵斥道:“還不快帶路?”

“是是是。”小二慌忙的點頭,說:“大人您樓上請。”

夏瑤他們在包間坐下,店小二熱切的伺候起來,“不知客官您想吃點什麽?”

軒轅洛問了幾個招牌菜,再點了幾份點心,就将店小二給轟了出去——自己的媳婦總被別人偷看,他要有小情緒了。

等菜上齊以後,他對青濘道:“你出去吧!不用在這邊伺候了。”

青濘跟在軒轅洛身邊多年,對他說一不二的個性了解的透徹,他朝點了點頭,到外面去安排衆人的住處了。

“怎麽了?”夏瑤取笑着軒轅洛,“不過是看兩眼罷了?”

“看個衣角我都不願意。”軒轅洛霸道道。

夏瑤說不過他,無奈的搖搖頭,轉移話題道:“我們今天就在這留宿一晚,明天繼續趕路嗎?”

“你如果想逛逛,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呆個兩天。”軒轅洛回道。

夏瑤想了想,在路上,她掀開簾子往外面瞄了瞄,看出這個小鎮并不繁華,她說:“這好像也沒什麽好玩的,不如等會我們找人問問吧?”

“行。”軒轅洛點了點頭。

天色漸漸晚了起來,外面卻傳來陣陣叫鬧聲。夏瑤推開窗戶,往外面瞧着,發現樓下燈火通明,各種小販擺着地攤叫賣着。

軒轅洛也瞧的稀奇,說:“以往只聽過早市,卻沒見過有晚上擺攤的。”

正在收拾桌子的夥計笑着回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我們這,每到月圓之夜,便會放河燈,也是有利于……”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聲音變的極小,“有利于…男女……相識。”

原來這個小鎮裏大部分女孩子比較矜持,一般情況下,都不怎麽出門,因此這每月十五,便成了一個機會。

軒轅洛得知後,笑着道:“要不要出去逛逛。”

夏瑤,“行。”

夜市啊!想想還有點懷念呢?

出門前,軒轅洛拿起一抹白紗,要給夏瑤帶上。

夏瑤拒絕道:“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軒轅洛一臉嚴肅,“你就是太見得了人了。”

夏瑤,“……”長的美,我的錯咯?

夏瑤怄不過軒轅洛,只得無奈的帶起白紗蒙在臉上。

随行的人太多,軒轅洛想着一個小鎮子,沒沒多大危險。便只帶了六個武功最高的護衛以及綠兒黃鳴。

夏瑤來古代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再是之前看什麽都稀奇的狀态,她和軒轅洛走走逛逛,看到感興趣的小玩意就收了下來。

夜晚的涼風吹來,讓人感覺格外的涼爽。

不遠處的河邊,無數的男男女女正在放着河燈,夏瑤看的得趣,詢問着,“不如我們也去放?”

軒轅洛看她高興,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好。”

他們在商販那裏買了幾個河燈,夏瑤遞給身邊的婢女護衛道:“你們也來,就當湊個熱鬧。”

王妃有令,護衛們無一不笑着應下。

夏瑤拿着毛筆,捂着紙條,歪歪扭扭的寫下自己的心願。

軒轅洛見她防賊似的動作,心裏不太高興,“我是你相公,用的着這麽防我嗎?”

“願望說不出來就不靈了。”夏瑤漲紅了臉,一本正經道。手卻将紙條捂的更嚴實了,就怕軒轅洛看到她那一手醜陋的字。

軒轅洛發現她的小動作,無奈的撇撇嘴,“這裏也信?”

夏瑤,“……”你這麽嘲諷我,當心我詛咒你陽|萎!!!

他說是這麽說,手卻将河燈胡的格外的緊——說不定,願望就成了呢?

不!

應該是,這個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他和她,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無論是誰,都無法将他們拆開。

在河邊,放河燈的人格外的多,軒轅洛護着夏瑤,護衛們護着軒轅洛,他們将河燈放在河裏,看着它們随着河流,往下面飄移着。

“還不打算告訴我嗎?”軒轅洛俊美的臉,在燭光下,顯的無比的溫柔。

夏瑤孩子氣的捂着嘴,甕聲甕氣的說:“不行,萬一說出來以後,真的不靈了怎麽辦?”

“你說出來,我來幫你實現不好嗎?”軒轅洛誘哄道。

夏瑤動搖了一瞬,又馬上回過神來,用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拒絕之意溢于言表。

軒轅洛心裏嘆一口氣——怎麽就這麽倔呢?

他趁着夏瑤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朝身後的侍衛比了個手勢。

侍衛接到命令,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這一天夏瑤玩的格外的開心,軒轅洛也陪着她一起瘋。

等到晚上,夜深人盡之時,軒轅洛确認夏瑤已經熟睡以後,偷偷的從床上下來,惦着腳來到外間。

一個護衛正等在門外,軒轅洛伸出手,說:“東西呢?”

護衛恭敬的将手裏半濕的河燈奉上,道:“回主子,屬下一路跟随,在後面将河燈撈了回來。”

“嗯。”軒轅洛滿意的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将河燈拆開,下一秒,他的臉就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是拒絕相信這是夏瑤的寫的河燈的。

可是軒轅洛的名字……全天下,可是獨一份了。

夏瑤的願望,和他的願望,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74|

他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希望每年的河燈,軒轅洛都能陪我一起。

沒有花俏的詩句,軒轅洛的轅甚至寫的糊成一團。可是他卻感覺自己好像泡進了溫泉,整個人格外的舒坦。

他舒坦過後,便是心疼,不談達官貴女,就連普通的富甲之家——沒事寫個小詩,畫兩幅水墨畫……都是極為普通的事。

而夏瑤卻連字都寫成這樣,可見她以前在夏家過的是什麽苦日子。

軒轅洛在心裏給夏家狠狠的記上一筆,等他回去,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被王爺冷冽的目光看的發述,護衛忍不住輕聲叫道:“王爺?”

軒轅洛回過神來,說:“辛苦了,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是。”護衛松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回道。

軒轅洛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間,他輕輕的揪了揪夏瑤挺翹秀氣的鼻子,語含寵溺道:“……你這樣,讓我的心都疼了。”

熟睡中的夏瑤哼了哼,吧嗒吧嗒嘴也不知夢到了什麽好東西。

“小沒良心的。”他嘀咕着。

第二日清晨——

夏瑤她正在和軒轅洛一同在包間裏吃早點。

“我們等會就走?”夏瑤問道。”嗯。“軒轅洛點點頭,這個小鎮略顯荒涼,顯然沒什麽好玩的。

夏瑤眼珠子轉了轉,慫恿道:“不如……我們在這邊再看一看?”

“嗯?”軒轅洛同上一次一樣發出一個氣音,表示有些不解,“昨天不是還說要走嗎?”

夏瑤回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一臉小人得意的表情,“哼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既然出來了,就順道看看這邊有沒有貪官腐敗之人……”

她話說到一半,軒轅洛就懂了。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微服私訪’。”他着重的咬着‘微服私訪’四個字。

“這還不簡單。”夏瑤一副你怎麽這麽蠢的樣子,“就說你是當今五殿下的從屬,事情做完以後,再将功勞推到‘五殿下’身上。等我們回京以後,再傳出這個大公無私助人為樂的屬下就是五殿下本人……”

夏瑤想的眼睛都亮了——得了民心,将來豈不是要容易許多。

軒轅洛默默的悶了一口茶,他承認,他确實是沒想到這茬。

或者說,軒轅洛根本就沒将這當回事。

就算沒有民心有如何?普通的民衆,只要吃好喝好,他們對于皇位上坐的是誰,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既然夏瑤想要他這麽做,反正這一次本來就是出來‘調查’的,不如就廢點勁,從了她的意思。

夏瑤看出他的不在意,馬上就有小情緒了,哼哼唧唧的說:“你将來就等着看吧!”

“好好好。”軒轅洛哄着她,“我等着。”

夏瑤頓時更氣悶了,用筷子戳着盤子裏的小包子,将包子戳的亂七八糟。

軒轅洛一臉懵逼,“……”為什麽更生氣了?

有了夏瑤的命令,軒轅洛吃過早點以後,便叫下面的護衛在小鎮打聽一下,看這邊有沒有大事發生。

得到命令的衆護衛同時一臉懵逼,“……”什麽鬼?就這個破小鎮?

自家主子下命令,別說是去打探情況了,就是叫他們去摘星星,他們不也得絞盡腦汁的去想辦法嗎?

夏瑤坐在客棧裏,綠兒黃鳴在一邊伺候着,她可算是明白一句話了——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

她看了一眼軒轅洛,幽幽道:“幸虧提早抱了一只金大腿。”

軒轅洛,“……”娘子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話了。

綠兒黃鳴早就了解夏瑤時不時抽風的狀态了,臉上佁然不動。

就這樣折騰了一天,護衛們來報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對此夏瑤也不失望——畢竟是一個比較封閉的小鎮。

她之後與軒轅洛商量了一會,決定明天一早就走。

次日——

夏瑤一行人整裝待發,接受着小鎮居民目光的洗禮,從容鎮定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誰知剛剛出了小鎮沒一會,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姑娘,滿臉灰塵、衣衫不整的跪在了他們隊伍的前面,哭喊着,“各位爺,求求你們行行好,帶我一程吧!”

青濘在最前方皺起眉頭,板着臉問,“你是什麽人?要去什麽地方?”

“小女子名小翠,和家人一起準備去前面投奔親戚,結果路上遭到了土匪,只有我一人僥幸逃脫,如今身上毫無盤纏,求求爺,您帶我一程吧!等到了地方,小女子自會補足銀兩的。”這姑娘将自己的處境說的一清二楚。

青濘卻聽出了問題,他冷笑一聲,道:“我們走。”先不談這附近他們昨天已經偵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土匪,就說她一個姑娘家,如果真的被土匪捉住了,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就是一個大問題。

小翠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幹脆,一時有些傻眼。

她一咬牙,快步跑到前方攔住去路,“求求你們了,帶我一程就好。”聲音裏已經含了哭腔。

青濘慌忙的拉住馬匹,心裏火大,“不要命了嗎?”

這馬如果踩到人身上,別說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家了,就是一個大老粗,說不定也會沒命。

夏瑤聽出外面的響聲,她掀開簾子,露出一角,朝外面望去。

“我瞧着這姑娘不像個壞人。”她看了一會,忍不住對軒轅洛道。

“可是她說謊了。”軒轅洛冷靜的分析着,“我們和她初次相識,如果不是另有所圖,她為何要對我們說謊?”

夏瑤啞口無言。

外面的青濘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是瞧着是個小女孩,他估計早就一鞭子揮過去将人打走了。

“你們……”他随手指着兩個人道:“将她給我拉走。”

兩個得到了命令的護衛二話不說直接下馬,伸手将小姑娘拉到了一邊,嘴裏還告誡着對方,“小女孩就該乖乖帶着家裏,跑出來騙人做啥子?別在跟着我們了,不然一鞭子打死哦!”他恐吓着。

小姑娘被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看着他們真的要将她仍在這個地方。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哭的震耳欲聾、撕心裂肺。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小姑娘就着哭音叫嚷着,“我是後面清水鎮的居民,鎮裏有個王八蛋,他看中了我和我妹妹,但是我們不願意給他做小妾,前天夜裏,他趁着月圓,想将我和我妹妹抓過去,我機靈,跑了出來,但是……我妹妹……”

她哭的越發傷心了。

“我艹。”拉住她手的護衛罵了一聲,問道:“你怎麽不去找縣太爺,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麽?”

“那王……八…蛋就是……就是……縣老爺的……小兒子……”姑娘抽噎着,“我就是想到大地方去,告……告他們……”

小姑娘從小到大就住在那個小鎮,從沒有出去過。

這一跑出來就迷了路,又不敢回去。她就将注意打到了軒轅洛他們的身上。

鎮子裏來了一群特別富有的人,住在最好的客棧,連丫鬟都長的比大小姐好看,聽說是要去大地方。

這些話被姑娘牢牢的記住了,她不吃不喝的在這唯一的出路等了一天,就怕錯過了他們。

“你說的都是實話?”軒轅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問道。

意識到眼前是能做主的人,小姑娘格外的精神起來,她舉着右手道:“我之後說的句句屬實,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誓言一出,衆人就信了八分。

古代人,對于神鬼之類,是十分相信的。這毒誓,自然不會随便亂發。

“大人,您把我帶過去吧!,我會乖乖聽話不會惹麻煩的。”小姑娘看軒轅洛半天沒說話,頓時急了,“等到了地方,直接将我扔下去就好。”

如果沒遇到也就算了,但既然見到了,軒轅洛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你在後面随便挑個轎子上去吧!”

“是,謝謝大人。”小姑娘大聲的應道。

她興奮的跑到後面的轎子,頓時又躊躇起來——這些轎子看起來那麽的幹淨、整潔……而她身上那麽髒,會不會把轎子弄髒。

綠兒在轎子裏聽完小姑娘的話後,格外的心疼她,她朝對方揮揮手,笑眯眯道:“到我這邊來。”

有人主動招手,小姑娘松了一口氣,惦着腳,小心翼翼的上了轎子。

這頂轎子裏一共坐了三個人,除了綠兒、黃鳴以外還有一個侍女。

黃鳴對綠兒的行為沒有意見,另一個侍女心裏雖然嫌棄小姑娘,但是礙于綠兒是王妃面前的紅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你今年多大啊!”綠兒問着她。

小姑娘乖巧的回答道:“我今年十四了。”

“卧槽!”綠兒忍不住罵了一句,顫巍巍的問,“那你妹妹呢?”

小姑娘眼淚眼看又要掉下來了,她強忍着,說:“我妹妹今年十一。”

這下黃鳴也忍不住皺眉了,“禽獸。”居然對幼童下手,實在是喪心病狂。

“你別擔心,我們家主子可厲害了,他一定會将你妹妹救出來的。”綠兒安慰着小姑娘。

只是這都過了兩天,這小女孩恐怕早就被那人渣給……玷污了。

☆、75|

夏瑤在轎子裏一臉的氣憤,“沒想到這堂堂縣太爺的兒子,居然還敢搶強民女。”

軒轅洛到是淡定,他安撫道:“別生氣了,為了這等人氣壞了身子,豈不是不劃算。”

夏瑤之所以如此憤懑,主要還是由于那姑娘太小。再一想到自己這身子今年也才十六,軒轅洛比她大半歲……

夏瑤,“……”不能再想了,心裏負擔太重!

他們一行人剛剛離開,現在原路折回也算方便……不大一會,他們就到重新進了鎮子裏。

看的鎮子裏的人稀奇不已,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小姑娘勞累了一天,精神緊繃着,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靠着轎子閉上眼假寐起來。

她能聽到到馬車行走的轱辘聲,也能感覺到轎子颠簸之感……慢慢的,小姑娘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人們說話的聲音。

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簾子的一角——怕自己手上的灰弄髒了這麽好看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它,只是這一眼,就讓小翠呆住了,“怎麽……怎麽……這……”

“我家主子回來幫你找妹妹啊!”綠兒眨眨眼,高興道。

“不行,我們得走啊!”小翠急的要哭出來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這萬一連累了你們可怎麽是好?”

黃鳴見她一派真誠,也忍不住安慰道:“沒事的,所謂山人自有妙計,我家主子既然回來,就肯定有辦法的,你就安心的等着罷了!”

“那可是縣老爺的兒子。”小翠拔高了聲音。

在她看了,縣老爺,那就是天,那就是地,那就是她沒辦法逾越的存在。

如果不是實在是沒辦法,她又怎麽敢去上告對方呢?

“另一個婢女不屑的哼了一聲,說:“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一個縣太爺嗎?在我們家主子面前什麽都不是。”

小翠震驚的張大了嘴,她見綠兒黃鳴一臉理所當然的默認了婢女的話,默默的閉上了嘴。

馬車一路前進,直接停到了衙門面前。

守門的衙役見他們一群人氣度不凡,顯然非富即貴,好聲好氣的問道:“不知兄臺到此有何事?”

青濘朝衙役點點頭,問道:“不知你們縣太爺如今在哪?”

“這……”衙役一臉為難,不好接話。

青濘朝後面瞄了瞄,見軒轅洛沒有下車,便知道他是将此事全都交由自己辦理了。

他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玉佩,遞給衙役道:“你将這個遞給你們的縣太爺,他自會明白。”

“是。”衙役松了一口氣的接過玉佩,“那你在這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好。”青濘點點頭,“速度快一點。”

衙役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哪裏敢輕視,應了一聲後,拿着玉佩就往縣太爺的院子跑。

現在天氣炎熱,這個點縣太爺正在屋子裏休息,聽到下人說府裏當差的衙役跑了過來。

他怕有什麽急事,不敢耽誤,便叫對方直接進來。

衙役行禮過後恭恭敬敬的将手裏的玉佩遞了過去。

縣太爺剛開始還漫不經心的,等到玉佩一到手,他就倒吸一口涼氣,哆哆嗦嗦的問,“人……人……現在……在哪?”

衙役,“正在在衙門面前等着呢?”

“你怎麽不把人請進去啊!”縣太爺一拍大腿,懊惱道。

衙役傻眼,“我……我……”這沒縣太爺的命令,誰敢随便放人進去?

縣太爺也明白這個道理,知道懊惱無用,衣服也不沒時間換,拿着玉佩匆匆忙忙的就往衙門面前敢去。

他們這些做縣老爺的,都有上面發的公文,因此他一看這玉佩,再看玉佩下面用金子刻畫上去的五,就知道這是當今五殿下的玉佩。

縣老爺暗地裏叫苦——這五殿下怎麽說來就來了,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他到了衙門門口,不着痕跡的整理一番衣物,拿出自己最好笑容,恭敬道:“臣……”

只是這話說道一半,就被人打斷了,“你就是這清水鎮的縣太爺?”

“正是在下,請問您?”縣太爺回道。

“我是上面的當今五皇子的幕僚,我們本來是路過于此,卻遇到一女子哭訴當今縣太爺的兒子強搶民女,可有此事?”青濘目光如炬,呵斥道。

縣太爺被他看的發述,腦門上全是冷汗。

他仔細想了想,回道:“……哪裏來的事?不如将人叫下來對質一番?”

青濘瞧着他不像說謊,下了馬匹道:“你等一下。”

“是。”縣太爺有三個兒子,只有一個老大雖然不成氣候,但是為人也算老實。另外兩個在這縣城,誰聞言不是舉起大拇指,想嫁的姑娘不知道多少,還用的着搶?

青濘去後面将怯生生的小翠拉了下來。

縣太爺對小姑娘還有點印象,他想了想,不确定道:“……你是……那個小翠?”

“是。”小姑娘用牙齒咬着下唇。

“我記得……你不是和你妹妹搬走了嗎?”縣太爺也迷糊了。前幾日他的大兒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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