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首發于晉.江.文.學.城. (2)
的都是一些高雅的大飯店,自然不會作弄這些小手段。
“吶!”夏瑤扯了扯軒轅洛的衣袖,問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賣藝的藝妓?”
軒轅洛睹了她一眼,感覺自己的心在抽搐,“什麽叫傳說中的?”
夏瑤一臉的詫異,“這重要嗎?”
軒轅洛,“……”
他見她整張臉都快要貼到樓下去了,心裏有些不悅,一個女人有什麽好看的。
他忍不住伸手将她拽了回來,按着她的頭,不許她在往下面看。
軒轅洛嚴肅着一張臉說:“好好吃飯。”
夏瑤一副你腦子進水了的樣子,“菜呢?”
軒轅洛,“……”
這一場游玩過後,二人算是‘冰釋前嫌’了。
夏瑤心裏對這趟游玩覺得有點可惜——說好的賣身喪父,調戲良家女果然都是騙人的。
但是很快,他們二人就管不了這些了,因為吳應,乾州的州府大人,他要求雨了。
夏瑤得知時一臉的懵逼,“……”
風太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乾州幹旱夏瑤在村子裏就看到了,但是實際情況卻比她所知曉的還嚴重,大批稻谷枯死,湖裏的水也下降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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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廣大民衆的呼喊下,吳應決定向上天求雨。
夏瑤本來想說封建迷信要不得的,後來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和的金手指就很有問題,所以她默默的不說話了。
軒轅洛一臉嚴肅的對夏瑤說:“你最近不要出門了,我覺得……這個吳應,估計要鬧幺兒子了。”
“我們在這又不偷又不搶,他能鬧什麽事啊!”夏瑤問。
軒轅洛摸了摸她嫩嫩的小臉,嘆一口氣,“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夏瑤,“……”說話說一半,差評!
軒轅洛的預感一向準确,沒兩天,吳應笑着一張臉來到他們居住的地方,一上來就開始道歉,“這州府裏的人得知五殿下來了以後,就強烈的要求祭天時由您主持,所以……不得不讓五殿下您辛苦一下了。”
吳應一臉的幸災樂禍都遮掩不住,嘴裏卻還在不停的說着好話。
或許是早有預料,軒轅洛一臉的沉着,他說:“我來這裏的消息,怎麽會透露出去呢?”他抿了一口茶水,意有所指道:“看來,你這府裏的人嘴把的不嚴啊!”
只要能坑到軒轅洛,死幾個丫鬟算什麽?吳應裝的一臉的憤怒,“殿下說的是,請您放心,下官一定會将這嚼舌根的人給抓出來。”
“唉!”軒轅洛聞言繼續道:“既然吳州府連自己的府裏的事物都管不好,又怎麽管好這偌大一個州府呢?”
吳應臉色一僵,又來?
“再說這求雨之事,自然應當由乾州的州府大人來了。”軒轅洛笑了笑,“畢竟是你的份內之事啊!你說對嗎?”
吳應一臉的憋屈,說:“可是殿下,乾州的民衆都……”
“求雨時我會去看的。”軒轅洛不想再多說,直接道:“時候不早了,吳州府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
吳應木着一張臉出來看着外面的豔陽天,深深察覺到了老天的惡意。
他三天後要是求雨不成,那可就鬧了笑話了。
夏瑤一直坐在後面聽着軒轅洛與吳應的對話,等他們說完以後。
她不由的在心裏感嘆道,不愧是基友寫的小說,人物的智商全都不在線。
但再仔細想想,感覺也挺好的,要不然她怎麽在這個世界裏活下來。
因此軒轅洛回來後,就見夏瑤坐在後面傻笑,他拍了她的頭一下,說:“笑什麽呢?”
夏瑤瞧着他,忍不住感嘆道:“真好。”至少還有臉。
祭天的準備工作很多,這兩天天州府裏一直忙前忙後的,軒轅洛也沒有閑着,他答應夏瑤幫她找綠兒的家人,據他之前的調查來看,最有可能是綠兒家人的便是這邊的商甲大戶——姜家。
姜家是做絲綢生意的,現在當家的是一個名叫姜偉修的男子,去年他在去京城的路上,與自己的妹妹姜雯雯失散。
而根據畫像來看,這個姜雯雯與綠兒有六分之像。
夏瑤得知後興奮的拉着依舊在懷疑人生的綠兒就要往姜家去,結果被軒轅洛給攔住了。
夏瑤眨眨眼,不解道:“怎麽了?”
“你打算現在就去?”軒轅洛挑挑眉問道。
“不然呢?”夏瑤。
軒轅洛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說:“祭天馬上就要開始了,等祭天結束後再去吧!”
“為什麽啊!”夏瑤說:“不過是帶綠兒去認祖歸宗而已。”
“瑤瑤,你要想想着她的名聲。”軒轅洛無奈的說:“如果她真的就是姜雯雯,那麽她一個大小姐,做了一年多的丫鬟,這事傳出去了,可不好聽了。”
夏瑤一愣,說:“是我激動了。”
“你你你……我我我……”綠兒這時才反應過來,“奴…奴婢的家人?”
“是啊!”夏瑤點點頭道:“有八分把握。”
“小姐。”綠兒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奴婢不想離開小姐。”
“說什麽傻話呢?”夏瑤摸了摸她的頭頂,道:“你這日後總是要成婚的,現在回家說不定還能找到你失去的記憶呢?”
主仆二人深情對視,軒轅洛不對味了。
他最近瞧着誰都像情敵,已經發瘋到男女不拘了。軒轅洛一把扯開挂在夏瑤身上的綠兒,皺着眉道:“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夏瑤,“……”
這臺詞怎麽感覺有點不對?
綠兒也是懵逼的一臉,但是自從村莊裏發生的事情以後,她就對軒轅洛敬畏到了極點。一見他發怒,趕緊規規矩矩的站好——畢竟,聽說村長一家人死的死,廢的廢。
綠兒還不想步入他們的後塵。
☆、87|/|已換
半面妝/暗香漂浮
晉.江.原.創.發表
求雨的那一天,難得是個陰天,吳應心頭大安,笑的嘴都合不攏。
他們将早就準備好的祭品放在高大的祭桌上,下面圍觀了一大群民衆。軒轅洛帶着夏瑤坐在了右側的椅子上,黃鳴和一個嬌俏的婢女在後面伺候着,青濘帶着護衛圍在下面,保護着自家主子。
吳應手持三注香,後面有佛家子弟敲着木魚,念着頌詞。
祭桌兩邊的紅燭燒的熱烈,桌子上擺着烤的外酥裏嫩的烤乳豬以及各式各樣的美味。
夏瑤擡頭看了看天,只見天空上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似的。她問,“你說他會成功嗎?”
軒轅洛回道,“難!”
夏瑤頓時就開心了,“難就好。”
這吳應三番兩次來尋他們的麻煩,雖然沒有一次成功,但也确實讓人膈的慌!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吳應的額頭冒出冷汗,這眼看着法事就要做完了,結果天邊只出雲,不下雨算個什麽回事啊!
随着和尚們的聲音落下,周圍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鐘,人群裏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這怎麽不行啊!”
“你看這天都邊烏雲都出來了,怎麽就不下雨啊?”
其中一個六旬老人猶豫了一下,說:“……是不是因為求雨的不是五殿下啊!所以老天爺覺得我們不誠心啊?”
這個說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随着他們的話音落下,天邊發出幾聲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原本一臉鐵青的吳應眼前一亮,死死的盯着烏壓壓的天空。
但很快,天邊冒出一束亮光,那亮光越變越大,居然是太陽出來了,民衆們的歡呼聲被卡在了嗓子眼,眼中一片失落。
吳應更是慘白了一張臉,整個人搖搖欲墜,從遠處看好像随時要倒下去一樣。
“求五殿下為我們做法求雨,殿下乃皇家中人,一定可以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大聲的喊叫了一句。
“對,求殿下為我們做法。”
如同受到了蠱惑般,周圍的民衆不管是男女老幼,都跟着一起叫喊着。
軒轅洛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這麽明顯的對着他來,顯然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的。
夏瑤看着下面跪了一片求軒轅洛做法的乾州人民,從嘴裏發出一聲‘啧’,然後在下面拉了拉軒轅洛的衣袖,說:“你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只得上去了。”
“好一個吳應,本殿下真是小看他了。”他已經氣的連本殿下都出來了。
“記住,上去後,讓人搬四個大鼓,使勁的敲,敲的越響越好,知道嗎?”夏瑤叮囑道。
軒轅洛心裏不解,但是夏瑤既然如此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點點頭,說:“好。”
話畢,軒轅洛一身玄衣,踩着步子緩緩的走向祭臺前。
他凜冽的眼神,讓吳應背後不禁一涼。
吳應穩了穩神色,道了一聲,“請”後走到了左側與夏瑤遙遙相對。
軒轅洛盯着吳應的背影,眼中殺機一閃而現。
下面的民衆被軒轅洛的氣勢所迫,絲毫不敢多嘴一句,好像張張嘴,就亵渎了神一樣。
夏瑤盯着他俊美的臉龐,心裏不禁感嘆——果然是‘工作’中的男人最英俊了。
軒轅洛叫青濘從州府裏弄來了四個巨大的只有過年期間才拿出來的大鼓,放在高臺的四個角落。
除了夏瑤以外,其餘的人看的一臉茫然,卻不敢多說什麽?
四個虎背熊腰的護衛敲響大鼓,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衆人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吳應更是在心裏冷哼一聲,暗罵道:“裝神弄鬼。”
鼓聲與僧侶的頌聲混合在一起,原本冒出影的太陽又漸漸的被烏雲給遮住。
下面的人屏息着,神色恭敬的看着臺上俊美如神谕的男人。他的衣角被大風吹的飒飒做響,臉上是一派的沉靜。
誰又能知道,他心裏的殺意正在劇烈的翻滾着。
夏瑤擡眼看了看天空,心裏已經決定好了,如果最後還是沒有下雨的話,她就‘幫’他一把!
軒轅洛絕對不能‘敗’在衆人的面前。
鼓聲越來越大,頌詞越念越快,軒轅洛手裏的香越來越短,天上的烏雲越聚越密,衆人的神色也越來越虔誠。
随着最後一聲鼓聲落下,巨大的閃電如同落在人的頭上,看的人心裏畏懼不已。
雷聲大的讓人聽不清任何外音,巨大的雨滴如同潑水一樣的降落下來,砸在人的身上如同冰雹一樣生疼。
衆人先是怔愣一下,随即發出巨大的歡呼。
軒轅洛站在原地,他的表情被大雨掩蓋,看的模糊。
夏瑤用手摸了一把臉,她精致的妝容被大雨沖的亂成一團,後面的婢女焦急的拿出一把花傘打開。
夏瑤擺了擺手,這麽大的雨,打傘根本就沒有意義。
她快步走到軒轅洛的面前,拉住他的手,大聲呼喊道:“雨下的太大了,我們回府吧!”
軒轅洛最後往吳應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他将夏瑤整個人抱在懷裏,點點頭說:“好,我們回府。”
夏瑤被雨水沖亂的胭脂水米分全都擦到了軒轅洛的衣服上,她掙紮了一下,誰知軒轅洛抱的太緊,她頓時就放棄了。
被雨水淋濕的衣服是冰冷的,但是兩個人抱在一起,溫熱便一點點的升起。
軒轅洛親親夏瑤的額頭,最後将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開始大步的往前走。
婢女們緊緊的跟在後面,護衛們則在兩邊開路。
歡呼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不知是誰,大叫了一句,“五殿下千歲。”
一聲一聲的‘殿下千歲’在乾州響起,如同海嘯一樣襲卷開來。
軒轅洛表情不變,他只是緊緊的抱住自己的珍寶,一步一步的走向精致奢華的馬車。
剛剛進了馬車,夏瑤就忍不住打了寒顫。
軒轅洛見此,趕緊将一塊灰色的毛毯蓋在夏瑤的身上。
夏瑤忍不住掙紮着,“這樣好熱。”
軒轅洛,“乖,等一下生病就不好了。”
夏瑤撅着嘴,嘴上的胭脂混在唇邊,看起來可笑的不得了。
軒轅洛的心情總算好了點,他從馬車裏拿出一塊幹淨的手絹,一點點的将她的臉給擦幹淨了。
夏瑤挑了挑眉,趁着軒轅洛不注意的時候,猛的掀開毯子撲倒他的懷裏,語氣歡快道:“這樣就不冷了。”
軒轅洛怔了一下,嘆一口氣,将毯子撿起來将他們兩個人包裹在一起。
夏瑤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聽着馬車的轱辘聲,聽着雨滴落下的滴答聲,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沉,最後緩緩的沉睡了過去。
夏瑤再醒時,天上依舊在下雨。
旁邊守着的黃鳴一見她醒來,就高興的彎起了嘴角,說:“夫人,您醒了,餓不餓,奴婢叫人給您端點粥上來。”
夏瑤摸着頭,問:“我這是怎麽了?難道生病了?”
“噗!”黃鳴忍不住發笑,說:“您的身體好着呢?只是之前有點疲勞過度,所有暈了過去,大夫說歇息一會就沒事。”
“哦!”夏瑤點了點頭,問,“我這睡了多久?”
黃鳴,“夫人您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夏瑤再度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府裏的丫鬟從廚房裏端來了一碗溫熱的小米粥,配了幾道爽口的小菜。
夏瑤喝完粥後,說:“王爺呢?”
黃鳴臉上浮現一層尴尬之色,道:“回娘娘,王爺當天回來以後就病倒了,現在正在隔壁的院子裏睡着呢?”見夏瑤開始叫王爺了,黃鳴也不在稱呼夏瑤為夫人了。
“病了。”夏瑤一掀被子,赤着腳下地,“我得去看看。”
“娘娘,您等一下啊!外面還在下雨呢?”黃鳴趕忙拉住了夏瑤,還順手将夏瑤的鞋子給拿了出來。
夏瑤自己将鞋子給穿上了,說:“你去找傘,這邊我自己來。”
黃鳴猶豫了一下,正好之前出去的幾個婢女回來了,她眼睛一亮,道:“你們幾個死哪裏去了,還不快來伺候王妃,我去給王妃找傘。”
“是。”那幾個丫鬟應了一聲,就趕緊的小跑了過來。
她們雖然都是丫鬟,但是黃鳴卻是夏瑤身邊的頭等丫鬟,自然壓她們一頭。
夏瑤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換好的衣服,黃鳴在後面拿着傘想為她撐傘。
夏瑤瞧了一眼,指着後面的幾個丫鬟道:“讓她們來。”
幾個丫鬟愣了一下,其中一個機靈點的笑着主動接過黃鳴手裏的傘,走到了夏瑤的右側後面,高舉着傘,保證讓自家王妃金貴的身子沾不到雨水。
“走吧!”夏瑤也不管另外幾個丫鬟手裏還沒傘,說完就直接大步的往前走。
☆、88
黃鳴舉着傘緊緊的跟在夏瑤的身後,另外幾個丫鬟就慘了,整個身子被打濕,衣服粘噠噠的貼在身上,讓人感到十分難受,但她們卻不敢聲張什麽.
兩個院子膈的很近,沒一會,夏瑤就到了地方,她走到屋檐下,看着被雨淋濕的婢女,淡淡的說:“回去換件衣服吧!”
“是。”婢女們打了個哆嗦,顫巍巍的行了個禮後退了下去。
因為這些婢女都是軒轅洛給她的,所以夏瑤對她們一直都很平易近人,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讓其中有些人難免有點小心思。
她來到屋子裏面,軒轅洛正臉色蒼白的半躺在床上,手裏還拿着一本書。
他見夏瑤來了,皺着眉驅趕着,“你到這來做甚?快回去。”
屋子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夏瑤往前走了兩步,坐到軒轅洛的床邊,道:“這是怎麽了?我相公病了,我難道還看不得?”
“不是。”軒轅洛總是拿夏瑤無可奈何,“等一下傳染給你了怎麽辦?”
“放心放心。”夏瑤笑眯了眼,“我這鐵打的身體,絕對沒問題。”她拍着胸脯保證着。
軒轅洛幽幽的說道:“對哦!動不動就暈倒的鐵打身子。”
夏瑤,“……”
她憋氣了一會,不服氣道:“那也比你這個三天兩頭就病倒的病秧子強。”
軒轅洛,“夏小姐,是我最近晚上沒滿足你,導致你開始欲|求不滿了嗎?”
夏瑤漲紅了臉,哆嗦着手指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亂說什麽呢?誰…誰欲……求不滿了?”
軒轅洛将手裏的書翻了一頁,“對不起。”
夏瑤一臉懵逼,“什麽?”
軒轅洛,“是我這一段時間太忽視你了,你放心,等我病好以後,我絕對好好的滿|足你。身為你的相公,我對此感到很抱歉。”
夏瑤感覺心好累,“混蛋,你能不能好好的聽人說話?”
“我沒有嗎?”軒轅洛将手裏的書放下,“好吧!你想說什麽?”
夏瑤,“……我想靜靜。”
“……”軒轅洛一臉的兇殘,“靜靜是誰?”找到他,然後幹掉他。
夏瑤感覺自己一口血憋在喉嚨,她捂着胸口,用一種已經升天的語氣說:“……一個只存在于人們腦海裏的人。”
軒轅洛深感滿意,看來這人早就死了。
但緊接着,他又有點煩躁,為什麽他媳婦還要記挂別的人呢?也不知道京城裏的人調查的如何了?
夏瑤不想再和他讨論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如你所願。”軒轅洛眨眨眼,“乾州的民衆現在對我追捧的不得了。”
“很好,完美。”夏瑤。
軒轅洛不解,“哪裏完美?”
夏瑤,“……我們還是談點別的吧!”
“比如?”軒轅洛。
夏瑤快速接話,“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麽?”
軒轅洛大驚,“這個還需要讨論嗎?”
夏瑤,“……”
就在一陣迷之沉默後,軒轅洛再度開口了,他的聲音因為生病的原因有點沙啞,“昨天的事……你的身體,還好嗎?”
這回輪到夏瑤茫然了,“很好啊!有什麽問題嗎?”
軒轅洛,“昨天下雨?”
“這個啊!”夏瑤噗嗤一聲就笑開了,她用手指指着外面的的大雨,不可置信道:“你不會以為這個是我做的吧!”
軒轅洛沒說話,可他的表情告訴夏瑤——是的。
夏瑤用雙手捧着他的臉,二人雙眼對視,“你把我想的太厲害了吧!這麽大的雨,簡直把我榨幹都不夠。”她嘴裏雖然嬉笑着,眼神卻無比的認真。
軒轅洛被她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所吸引,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
他想了想,說:“總感覺你說了很奇怪的詞。”
夏瑤也想了想,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道歉。”
“至于那個吳應……”軒轅洛冷笑着,眼裏滿是嗜血,“太礙眼了。”
夏瑤沒有說話,對于這些東西,她雖然不喜歡,可她不會因此而讓軒轅洛也随她一起。
察覺到了夏瑤的表情,軒轅洛心裏閃過一絲懊惱,他轉移話題道:“我有點口渴,可否幫我倒一杯水?”
夏瑤瑤了搖頭。
軒轅洛,“好吧!那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瑤打斷了。她有些語無倫次道:“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和我說。雖然我……有可能什麽都不懂,可是和我說說,相信你的心情至少會變好一點。”
軒轅洛,“你……這是想說什麽?”
夏瑤整理了一些思緒,簡要的說:“因為總是沒有幫到你的忙,看你遇到一些事,總是避着我,所以……有些歉意吧!”
軒轅洛摸着她的頭,道:“這不是應該的嗎?先不說有那一個王妃會插手政事。就說你是我的妻子,我保護你,愛護你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這樣的我,不會很沒用嗎?”夏瑤猶豫了一下,說道。
軒轅洛一把将她抱進懷裏,溫柔道:“你為何會這麽想?你好好的,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夏瑤發現自己又鑽牛角尖了,她反手抱住軒轅洛,默默的感受着這溫馨的時刻。
誰知,沒過幾分鐘,她就被軒轅洛一把推開了。
夏瑤一臉懵逼,眼裏有點傷心,“為什麽?”
軒轅洛咳嗽了兩聲,道:“風寒是會感染的。”
夏瑤滿血複活的嘻嘻笑了起來,她走到桌子上到了一杯溫熱的水,遞給了軒轅洛。
軒轅洛,“你剛剛不是拒絕了我嗎?”
夏瑤,“難道我們一下午就要糾結這些芝麻大的小事嗎?”
軒轅洛,“……”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軒轅洛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三天就完全的痊愈了。
本來這時應該去找綠兒的家人的,可是誰知這雨一下就停不下來。
天空上漂浮着淡淡的雨絲,遠處的楓葉已經染上一點紅色,夏瑤伸出五指,擋在頭上,“這一轉眼,我們都出來一兩個月了。”
軒轅洛回道:“是啊!恐怕我們回去時,都是已經是冬天。”
“也不知道京城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夏瑤。
“總是……”軒轅洛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卻讓人感覺到膽寒不已,“不會好到哪去就是了。”
軒轅洛的話說的很對,京城現在可不是腥風血雨嗎?
本來太子與三皇子鬥,就已經夠讓人傷腦筋了,結果還将四皇子給攪和進去了。
這一鬧,除了一些一直都是中立的人士,朝廷衆人紛紛站隊。
其中以太子那邊的勢力最大,畢竟他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繼承皇位也應當比另外兩人多幾分優勢。
而軒轅明雖然比太子稍弱,卻差不多哪去,他現在深受皇上的喜愛,而且聽聞王妃還懷了身孕,母家勢力又大,支持者自然衆多。
三人中最弱的就是軒轅澈了,他的母親因為謀害五殿下的原因被斬,母家也因此一落千丈。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手裏到底是有幾分勢力的。
而二皇子軒轅灏和軒轅洛——嘿!誰還記得他們?
二人一個永遠打醬油,一個‘遠走他鄉’跑出去巡查了。
而最近——太子很煩惱。
他特別煩惱。
因為他的隐藏勢力被軒轅澈那個小賤|人給揪的七七八八。
太子坐在主位,陰沉着一張臉,問道:“這下該怎麽辦?你們誰有主意?”
“這……”下面的幕僚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不知該怎麽做?
“怎麽了?啊!”太子大怒,“你們一個個平時不是叫的很歡嗎?怎麽眼下要你們拿主意,你們就都啞巴了?”
下面的人頭低的更低了。
太子氣的連桌子都掀了,“沒有內奸,沒有內奸……既然說沒有內奸,那軒轅澈那個老狐貍為什麽會知道我手裏的勢力呢?”
“難不成還是死人給他說的不成?”
其中有一個幕僚,心思活泛,他雙眼一亮,顫巍巍的說:“說不定真的就是死人和他說的呢?”
“笑話。”太子的雙眼如同毒蛇一樣死死的盯着他,“你當本太子是三歲小孩不成。”
“屬下不敢,但是……太子殿下……”幕僚一咬牙,将話給說了出來,“您還記得太子妃娘娘嗎?”
太子如同一直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要炸了起來,“你想說什麽?”
“殿下。”幕僚叮住壓力,繼續說道:“當初太子妃娘娘過世時,整張臉都被毀了,您覺得……”他的話點到即止。
太子眯起雙眼,從嘴裏吐出四個字,“移花接木。”
☆、89|
幕僚的話給了太子很大的提示,之前因為見不得寧素素,所以對她的死除了痛快以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意外,可是眼下,他卻覺得疑點重重。
太子從嘴裏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啧’聲,如果他當初能細心點,倒也不會像現在這麽麻煩了。
如今寧素素‘已死’,屍首已經入了祖墳,要查就只能從軒轅洛那邊開始調查。
問題是現在京城鬥的正厲害,軒轅撤的府邸被三步一大崗,兩步一小崗,被護的比鐵桶還嚴密。
太子想了想,吩咐道:“去給我查,看看老三府裏最近有沒有進新人?或者他常去的地方。”
“是。”
有了這個思路,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快速的行動起來。
既然自己這邊的勢力已經暴露出來,太子也不在隐藏。
他這一做法,無疑是增加的軒轅澈與軒轅明的壓力,三方的臉皮徹底被撕破,整個京城被攪和的天翻地覆。
軒轅澈府邸——
夜涼如水,天邊挂着一汪圓月,輕柔的月光撫摸着大地,樹上的樹葉被吹的飒飒作響。寧素素正溫言細語的和軒轅澈說着話,“你最近已經夠勞累了,不要再逼自己了,還是身體要緊。”
軒轅澈露出一抹淡笑,“現在累點,總比以後受人壓迫強。”
“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懂。”寧素素膚如凝脂,一雙眸子裏滿是情意,“但這身體也是不能落下,這是我親手給你熬的雞湯,來嘗嘗看。”
軒轅澈應了一句‘好’,伸手從寧素素白嫩的手裏接過瓷碗,碗裏深黃色的濃湯,散發着一陣陣的香氣,他抿了一口,回憶起她還未成婚的時候,總是給他做各種各樣的食物。
軒轅澈的心不由的軟了幾分,他道:“你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寧素素雙眼一亮,順着他的話說:“當時天熱的時候你總是纏着我,要我給你煮綠豆湯呢?”
“是啊!”軒轅洛感嘆道:“這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
寧素素還想拉着軒轅洛說點什麽,外面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守在門外的護衛沉着聲音道:“王爺,桃花庵裏的婢女過來說——小主子感染了風寒,正在屋子裏躺着呢!柳姨娘請您去看看。”
柳姨娘就是當初懷孕的那個妾室,她經過夏瑤的提醒,成功的躲避了另一位妾室的算計,而且一胎得男,成功生下了庶長子。
因此,她雖然沒有升到側妃,卻成功升成了貴妾,因着孩子傍身,現在府裏的女眷,哪個見着她不是禮讓三分?
這是軒轅澈的第一個孩子,他從心裏是看重的,但是對于寧素素,就這樣抛下她也有些不妥當,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
寧素素主動開口道:“既然孩子病了,你就趕快去看看,別耽擱了。”
軒轅澈見她如此溫柔賢淑,深明大義,心裏更是升起了幾分歉意。他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頭,道:“明天我再來看你。”
寧素素笑了笑,略帶責怪的說:“這孩子都病了,看我作甚?好好去陪陪孩子。”
軒轅澈口頭上應的好好的,心裏卻打算好了明天一定要來陪陪她。
待軒轅洛走後,寧素素漂亮的臉蛋一片陰沉,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她是故意的。”
現在伺候着寧素素的丫鬟是個由她自己的母親送過來的,是信的過的人。
小丫鬟安慰道:“小姐您何必和一個沒見識的女人計較,只知道用孩子拴住王爺的,這總有不靈的時候啊!”
寧素素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怎麽還是沒動靜?”
自從她來了這裏,軒轅洛便經常與她同房,就連那滿身的傷疤也不在乎。而且第二天也沒人給她送湯藥,可就算是這樣,她這不争氣的肚子卻依舊沒懷上。
“小姐您別急啊!這孩子總歸是有的。”小丫鬟心裏對寧素素相當的鄙夷,這好好的太子妃不當,跑來當一個皇子見不得光的妾室。而且這夫人也不攔着點,反倒幫着送人過來伺候着。
丫鬟總覺得要出事,但是她的賣身契捏在別人手裏,就算是被打死了,也無話可說。
“柳氏。”寧素素心裏郁悶不已,“就讓她再得意一段時間。”
她剛剛明明巴不得将軒轅澈留在自己身邊,卻又必須裝的‘善解人意’,不然這孩子萬一真的有什麽問題,軒轅澈第一個要怪的就是她。
還不如做做樣子,總歸是能讓軒轅洛對她多幾分歉意。
桃花庵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院子裏種了許多桃樹,每到春天淺米分色的桃花開放,将這個地方襯托的如同一個世外桃源,美不勝收。
柳氏自從生了庶長子以後,地位便扶搖直上,從原來破舊的小院子裏搬到了桃花庵。
軒轅澈沉着一張臉進門,張口便問,“阿耀如何了?”
孩子的名字是軒轅澈自己取的,叫軒轅耀。由此可以看出他對孩子的期待。
柳氏一襲白衣,露出半個胸脯,柔順的黑發披散下來,雙眼紅腫,不施米分黛的臉直直的看着他,襯托着耳邊一镂碎發越發顯的楚楚可憐。她用手指着裏間說:“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如今喝了藥,正在裏面休息呢!”
軒轅澈快步朝裏面走去,柳氏順從的跟着他,不知是勞累過度還是如何,她一個不察,便直直的朝旁邊倒去。
軒轅澈伸手一扯,将她摟在了懷裏,他左右看了看,不悅道:“屋子裏的丫鬟婆子呢?”
柳氏低垂着眼,道:“妾身讓她們都去伺候耀兒了。”
軒轅澈蹩眉,“人手不夠?”
因着孩子的原因,他給柳氏這邊安排了六個大丫鬟,三個乳母,再加上一些小丫頭……林林總總,差不多有四五十個人,比一般的正經妻子都要氣派,看的別的妾室眼紅不已。
“爺您那裏話?”柳氏弱弱道:“這人手定是夠的,只是這耀兒生病了,妾就是想着将人都細給他去了。”
軒轅澈聞言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說:“既然這樣,明天我讓管家再撥一批丫鬟過來。”
“爺。”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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