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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網吧出來後,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暮色沉沉,公交車站旁車流如龍。
譚冥冥雖然背書包計劃沒成功, 但在杭祁收工時,飛快而自然地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杭祁看她一眼, 沒什麽表情地擰開瓶蓋給她遞過去, 譚冥冥“……”地又推了回去, 杭祁這才愣了一下,喝了一口……
總之,無論如何, 礦泉水√, 這一趟死纏爛打地跟他來網吧, 還是有收獲的。
譚冥冥心底悄悄開心着, 還因為化學分組的事情有些臉熱, 就沒再多說話,和杭祁道別後, 飛快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待她上車後,杭祁仍立在公交車站的寒風裏, 靜默地看着她在後排的座位上坐下來,直到公交車消失在視野之內, 才半垂下眼睛,看了眼捏在手心裏的礦泉水瓶,他一雙眼睛漆黑透亮, 又悄悄燃起些許亮光。
這兩天簡直是杭祁最快樂的日子了。
本以為她開始膩味了,不再悄悄關心自己了,但沒想到,她卻真的和他做朋友了。
近距離地站在她身邊,聽她笑着講話,聽她呼吸、腳步聲、心跳聲,視線落在她身上,見她一些細微快樂的小動作,以及,和她打招呼、一前一後進網吧、在公交車站道別。他灰暗的身邊仿佛都被她臉上的笑容給照亮——這一切,全都是杭祁以前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因為無法想象,也就珍之重之、虔誠而認真,不敢随意對待。
“明天見。”
杭祁仔細回想着方才她說這句話時歡快的語氣,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嘴唇,心頭也不由得期待起明天來。
如果能永遠這樣下去就好了。
如果,沒有別人來打破,也沒有第二個人靠近她,就好了。
……
……
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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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念兩所學校的考試在下午五點左右就結束了,他拎着昨晚和譚冥冥一起新買的書包,晃晃悠悠抛着書包,嘴角噙着漫不經心的笑容,熟門熟路地回到小區。
雖然才來這個家三天,但他已經喜歡上這個小區了呢,連帶着看見落了漆的牆壁和淩亂丢棄的垃圾,都覺得格外親切。
邬念腳步輕快地走進電梯,将頭發上細細屑屑的小雪掃去,将書包抱在懷裏,嘴角還是情不自禁飛揚。
如果能通過第一所學校的入學考試,那每天早晨就能和姐姐乘坐同一輛公交車,先後在兩個站臺下車了。
姐姐。
念及這兩個字,邬念在電梯裏虛空伸出手,好像觸摸到一團光,他笑了笑,琉璃瞳孔裏浮現一抹近乎占有欲的喜歡。
以前也有領養家庭聽過那兩個夫妻的謊話,可毫無例外,全都選擇相信他們了,從來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也從來沒人關心,他真的偷竊了嗎,他真的毫無底線地幹出了那種事嗎?包括福利院的人,将他帶回去以後也是厭煩的管教。
福利院的人不相信他,超市的人不相信他,少管所的人不相信他,學校的人不相信他——沒人相信他。
即便是譚阿姨,他看得出來,她也不相信他,甚至在努力對抗從心底生出的對他的排斥和擔憂。而譚爸爸會為他辯解,可是心中卻也在動搖。這無可厚非,這很正常,站在他們的立場,自己的确是個不安定因素。
但她相信他。
邬念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眸子中亮晶晶,甜甜地笑了。
她不僅偏袒他,昨夜,那條長長的,路燈昏黃的雨路上,她還讓那對夫妻走開,還讓他保護自己。其實她真傻,要是他不會保護自己,他現在就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裏了,反而是那對夫妻看到他就怕。
這是邬念從未從任何人身上得到過的。
她是不一樣的。
不知為何,邬念沉郁尖銳的心底就好像被什麽包裹起來,感到溫暖的同時,卻又感到一絲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興奮得像是長時間栖居在黑暗當中的冷血動物,猛然看到一點火源,眼睛亮了,血液也沸騰了。
他內心的渴望太深,以至于,不由自主地變得偏執,甚至有些病态。
是姐姐先和別人對待他不一樣的,所以他才想死死抓住的。
——所以,如果他開始想要獨自占有,一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那也不能怪他。
他想要得到她永遠的信任、永遠的關愛。
是永遠,不可以中途退出。
……
邬念唇角挂着這深深的笑意,一雙眸子晶亮天真又無辜,只是其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種下的執念,叫人有些不寒而栗,他快步出了電梯,打開家門。
他掃視了一眼沙發,那只讨厭他的狗子在聽見他開門的聲音那一剎,便直接從沙發上跳了下去,鑽進了姐姐的卧室。
邬念心情好,并不與它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憎惡計較,随手扔下書包後,走進了姐姐的卧室,問:“一百萬,要不要下樓玩。”
——狗子鑽到了床底下,聽到這少年的腳步聲,便渾身戒備與警惕。
這少年表面乖巧背後陰冷,家裏沒一個人親眼見過,它卻可是歷歷在目,上次被他帶下去,又是被母狗追,又是恐吓與威脅的。這會兒要再和他出門,還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幹出什麽來,扔去屠宰場都有可能。
它目前在一只狗的身體裏,力量上沒辦法抗衡,家裏沒人的時候,當然是盡可能躲避。
邬念見小狗不願出來,也并不至于将它拖出來,臉上笑意淡下來,轉身出去了。
這只狗這樣讨厭他,軟硬不吃,以他的性格,當然也不可能一直熱臉貼冷屁股地讨好。小狗固然是全家人都喜歡的寶貝,會影響自己在譚媽媽面前的印象,但,現在他有姐姐了,他覺得,姐姐不會任由自己被趕出去的……
想到這裏,邬念嘴角又重新翹起來。
他在廚房先把米飯泡水,放了進去,然後打開冰箱,将昨天譚爸爸譚媽媽買回來的菜拿出來,沒過幾分鐘,便聽到開門聲,譚媽媽下班回家了。
邬念便探出頭去,乖巧地問了聲阿姨好,譚媽媽沖他笑了笑,見他又在廚房,“哎喲”一聲趕緊沖了過來。
“不是說不讓你做飯了嗎?”
邬念笑着眨眨眼:“阿姨,我也只能做今天最後一次了,下周一開始上學,放學回來晚,也做不了了,今天您就先歇會兒,我來吧。”
譚媽媽見狀,也有些沒轍,便誇贊了邬念兩句,轉身出了廚房。她心裏憂傷地尋思着,以後可不能讓這少年做飯了,得和譚爸爸商量着,輪流早點回來,先把飯做好,這少年實在太乖,叫她十分不習慣。
譚媽媽還惦記着一百萬的事情,今天譚冥冥給她發了狗子的體檢報告,确定狗子沒生病,她才放下心來,可是,沒生病的話,為什麽精神恹恹的呢。她憂心忡忡地走到譚冥冥房間去,又是在床底下找到了躲起來的小狗……
平時下班回家,這只狗子都會在沙發上大大咧咧趴着,不是看電視就是在睡覺。
因為見它有時候盯着電視,像是也能看懂、并看入了神一樣,所以譚冥冥早上走之前,會把電視機開着,留給它看,反正也不浪費太多電費。
但這已經連續幾天回來,見它一聲不吭、且渾身戒備地躲在床底了。
大約就是從邬念來到這個家以後,小狗就一直無法與他和睦相處。
譚媽媽也鬧不明白,按道理說,小念這孩子乖巧又親和,應該會是很受小動物喜歡的,可為什麽,偏偏這麽遭到狗子的讨厭和排斥呢。她忍不住就想起之前在廣場舞中心,王太太說的話,說是有的小孩會傷害小貓小狗……
不,譚媽媽連忙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搖晃出去,這不都已經做了體檢,小狗沒受傷嗎?
可能就只是家裏來了人,應激反應而已。
于是,她看了小狗兩眼,便走出去了,譚媽媽在陽臺的高高臺子上養了一些花,有四季青、吊蘭,她一直都很寶貝這些花,一直按時澆水護理,有的時候要上夜班,還會叮囑譚冥冥将陽臺的窗戶關上,以免晚上的寒氣凍傷了她的花。
這時候她一如既往地走進去拿起澆水壺,可是,剛走過去就頓時一愣,有兩盆花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顯然是被撥下來的,盆栽都翻了,蓋住了花,花雖然不至于死掉,但枝葉也被傷透了。
譚媽媽一瞬間簡直勃然大怒,連忙蹲下去将自己的寶貝花收拾起來,臉色都青了,又是譚浩那個粗心的人曬衣服時笨手笨腳弄的?
她直接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整個家裏誰敢碰食物鏈最頂層的譚媽媽的寶貝花啊,譚爸爸看到短信都快吓得魂飛魄散了,一邊開會一邊連連發了好幾個“冤枉”的表情過來,連忙撇清關系:“昨晚老婆大人你的花還是好好的啊,今天我壓根沒去陽臺!何況,衣服也不是我曬的!你問問冥冥好了。”
譚媽媽不會問譚冥冥,因為她知道,譚冥冥和她一樣,除非用撐衣杆使勁兒撥,才會把臺子上的花盆給弄下來。這臺子這麽高,非得是譚爸爸和邬念那種一米八左右的人才會無意中碰掉。
……小念?
譚媽媽臉色突然有點不太好,她猶豫了下,将花收拾起來,還是走到廚房門口,調整了下表情,笑着問了句:“小念,你是不是早上幫忙曬衣服啦?”
邬念系着圍裙,連忙道:“對,阿姨。”
“念念,你過來。”譚媽媽喚他過來,帶他到陽臺上去,竭力溫和地對他笑着道:“剛我過來發現花盆砸在地上了,譚叔叔說他沒來陽臺,是不是你曬衣服時不小心碰掉的?”
邬念看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地泥土,臉色微變,差點就脫口而出——不是他。
可,他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臺子這麽高,不是譚爸爸,那不就只剩下他會無意中将花弄掉嗎,何況今天他回來這樣早,獨自待在家裏……
不,他不是獨自待在家裏。
邬念一下子就想到了小狗。
可譚媽媽不可能相信是這只異常聰明的小狗幹的,什麽狗再聰明,能想辦法通過水管攀爬到這麽高的臺子上,去故意破壞她的花?如果自己說是狗子幹的,譚媽媽反而會覺得自己是個“毫不負責任、随意推鍋給小動物、撒謊成性”的人。
——不可能是狗子,只能是他。
邬念渾身繃緊,心念電轉,神情立刻變得乖巧而內疚,悶悶地道歉道:“阿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曬衣服的時候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下次一定會注意。”
見他承認了,譚媽媽反而松了一口氣,畢竟不是自己親生孩子,教育起來的方式得小心翼翼。
不過最寶貴的花枝葉斷了那麽多,譚媽媽心裏怎麽高興得起來,她勉強笑了一下,拍拍邬念的肩膀,道:“沒關系,下次一定小心點,阿姨這幾盆花可寶貝着呢。對了,曬衣服讓你譚叔叔來,你沒必要幹這麽多事,還是趕緊抓緊時間學習。”
“好的,阿姨。”
譚媽媽轉身去弄花去了,邬念離開陽臺,臉色卻是立刻陰沉了下來,他朝着卧室裏狗子的方向看去,半垂着漆黑睫毛,神色冰冷森郁。
是報複嗎?報複自己之前的威脅和恐吓。
這只狗讨厭他,難道以為他不讨厭這只狗嗎?姐姐天天将它抱在懷裏,買東西也先惦記着它的,譚媽媽更是因為它而不那麽喜歡自己。若不是想要快速融入這個家,邬念才不會去對這只狗威逼利誘。他倒也聽說過不少狗子讨厭人的話,會做出吼叫、撒尿之類的報複行為。
可,這只狗是不是過于聰明了?連栽贓嫁禍這種事情都會幹——遠遠超過了一只狗能有的智商。
邬念一瞬間腦子裏隐約劃過了一絲幾乎是荒謬、天方夜譚的想法。
他感覺,這只狗與其說像是一只狗,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人……
很多表現……
譚冥冥和譚媽媽她們不會多想,只以為小狗是比較特立獨行,但邬念見過無數的流浪的惡犬,全都沒有這只狗這樣的智商。
不止是有潔癖,不在地上吃飯。
還不吃所有貓狗都喜歡吃的零食。
而且,對別的母狗非常排斥。
甚至,在自己第一次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對自己的警惕和厭惡——正常的狗,即便有警惕,可是會去厭惡一個陌生人嗎?
不會。
它厭惡自己,只可能是因為自己搶走了它的位置。
——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邬念随即就覺得實在是荒謬可笑,一只狗,怎麽會有人的智商?而自己到底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怎樣,竟然會産生它像是有一個人類的靈魂的錯覺……
就在邬念盯着譚冥冥房門的時候,狗子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終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它一對上邬念的視線,就發現邬念陰沉沉的可怕,一雙琥珀色的瞳孔盯着自己,藏着戾氣。
和那天在小區門口,見到的他的另一面一樣。
……
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樣乖巧溫順,全家人都不知道!他僞裝得這麽好,到底是想來這個家裏幹什麽。
狗子忍不住冷冷回視了回去,眼裏劃過幾分警惕和嘲諷。至少,要讓家裏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并且,它不會讓他傷害家裏人的。
……
邬念神情冰冷沉郁地盯着狗,狗子也同樣毫不怯場地死死瞪着他。
一人一狗,一瞬間,在客廳劍拔弩張。
……
而就在此時,開門聲一下子破壞了這種暗流湧動的互相瞪視,譚爸爸一向回來比較晚,這個點,只能是譚冥冥放學回來了。
狗子冷冷的臉色立刻流露出驚喜,激動地朝着門口撒歡奔去,而邬念陰郁的神情也一下子乖巧起來,噙着笑意朝着門口迎去,他一邊解開圍裙一邊問:“姐姐,你晚上想吃什麽?”
随即,就見打開門的譚冥冥将書包放在地上後,随手就将撲過去的狗子抱起來,揉在懷裏撸了幾把,還笑盈盈地和小狗擊了個掌,才擡起頭來看向邬念,笑着問:“嗯,随便啊,做什麽我吃什麽,不挑食。”
“那我還是做上次那道。”邬念笑着說,視線卻不由自主地盯向被姐姐抱在懷裏的狗,垂在身側的手神經質地攥緊了下。
如果說,這只狗只是一只狗的話,他可能介意歸介意,但也只能忍讓。姐姐先摸狗的頭,再回答他的話也實屬正常。
可若是,他剛才那些天方夜譚、荒謬的猜測是真的呢……
邬念漂亮的眼睛一瞬間幾不可察地微微眯了眯,藏着幾分被他掩飾得很好的妒忌和陰冷,他盯着被姐姐抱在懷裏的這只狗,這只狗還在高高興興地拿腦袋蹭姐姐的掌心——這種行為,讓他覺得分外、格外刺眼了起來。
無論這只狗到底是狗還是別的什麽,此時,他都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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