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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盟內部戒備森嚴,平日裏若非要事,只有天罡盟內部的人可以進出罡風塔。
然而在那日宿七出事之前,卻是例外的還有兩個人進了罡風塔,他們進去的時間與那布陣的時間剛好一致,便是一個晚上。
參加玄天試并進入決賽的弟子,都有資格進入罡風塔,在塔中觀看一夜典籍,而這一屆玄天試,最後進入決賽的人除了獲得第一的蘇羨,便是小柳、風遙楚和風青青。
蘇羨還記得,那夜本應該有三人進入罡風塔中,但風青青被她所傷,傷勢還未恢複,是以推遲前來,所以來的只有小柳和風遙楚二人。而這兩個人在罡風塔當中呆了一夜,第二天宿七便在罡風塔內觸發陣法,被人重傷,這若是巧合,也微妙巧合得過了頭。
慕疏涼這些日子也都在天罡盟中,蘇羨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他與蘇羨對視一眼道:“我這就派人将風遙楚和小柳找來。”
慕疏涼辦事極快,查到這裏後立即便派人去了空蟬派和玄陽派通知幾人前來,除了小柳和風遙楚,連風青青也一并請到了。只是自空蟬派和玄陽派趕來還要花上一段時日,蘇羨和小楚要留在此地等着相助于慕疏涼,便在天罡盟中住了下來,倒是舒無知挂念空蟬派中之事務,沒待上幾天就先回去了。
一連許多天,慕疏涼忙着處理天罡盟的其他事情,便也沒有來得及顧上蘇羨,蘇羨便在自己的屋中待着,與楚輕酒聊天,偶爾悶了就在屋外逛逛,如此就過上了十來天。
天罡盟裏面極大,蘇羨卻不能随處亂走,這些天裏面她也曾經去看過天罡盟盟主宿七,但對方還未醒來,蘇羨也只能夠隔着門遠遠的看一眼便算是看了。
大約是因為自小便聽義父等玄月教的人說起天罡盟的關系,蘇羨對于天罡盟的印象并不算很好,所以即使是現在在這住下,對這裏也說不上喜歡,這裏沒有空蟬派那樣的梅花林,也沒有玄月教裏面那片桃花,有的只是一片高聳的圍牆,和林立的亭臺樓閣。
終于在某一日,蘇羨帶着楚輕酒,到了當初舉辦玄天試第二場比試的鴻蒙陣外。
“來這裏做什麽?”楚輕酒就在蘇羨身旁,随蘇羨一起看着前方的高牆,忍不住問道。前些日子蘇羨就在詢問鴻蒙陣的事情,今日二人才終于找到,楚輕酒不明白蘇羨來這裏做什麽,蘇羨自懷中摸出一顆泛着淺光的珠子道:“歸還一樣東西。”
蘇羨并沒有忘記,那日在鴻蒙陣當中,有一只狐妖主動将自己的內丹給了她,她這才贏得了第二場比試的勝利,那日她曾經對那狐妖說過有朝一日要将內丹歸還與它,後來雖又發生了許多事情,但蘇羨卻也并未忘記此事,此次她答應來到天罡盟,除了要調查天罡盟盟主受傷的事情,便是要将這珠子歸還。
楚輕酒很快也想起了這回事來,“這陣法可不是能随便進去的。”
蘇羨點頭,她也沒有打算要進去,當初那妖獸是因為玄天試才被放進陣中的,如今玄天試已經結束,那妖獸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蘇羨來到此處,也不過是想要試一試能否找到它而已。
“阿羨。”提及這件事情,楚輕酒又不禁想起那日的情景,“你之前說,玄月教裏面的教衆都是妖魔可是?”
“嗯。”蘇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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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酒不由道:“那你呢,你也是……妖魔?”
楚輕酒雙眸緊緊盯在蘇羨的身上,一雙黑色的瞳裏看不出什麽端倪來,蘇羨不知楚輕酒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她卻沒有立即回應,只垂眼道:“你很在意?”
“當然在意。”楚輕酒毫不猶豫的點頭,托腮看着蘇羨似笑非笑道,“若你當真是妖,我也想知道你的本體究竟是什麽,若是哪天你化出本體來,我不是就認不出你了麽?”
蘇羨沒想到楚輕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怔了片刻,終是眨眼笑到:“我是桃花妖啊。”
“桃花?”楚輕酒也是一怔,旋即笑道,“難怪你那麽喜歡看桃花,屋子外面全都種滿了桃花,那你到底有多大了,妖怪的話都會修煉很多年才能夠幻化成人形吧?你變成原型之後是什麽模樣?是一顆桃花樹還是一朵桃花?桃樹的話那你會結果嗎?”
楚輕酒一口氣問出這許多問題,蘇羨全然沒有料到,她皺了皺眉,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擡起眼來,楚輕酒含笑朝她看,眼裏滿是興味。
蘇羨于是沉眸道:“所以我已經修煉幾百年了,若當真說起來,你都可以叫我祖奶奶了。”
楚輕酒聽到這裏,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頭道:“我可沒見過你這麽好騙的祖奶奶。”
蘇羨忍不住也笑了。
“我不是妖,也不是魔。”蘇羨笑過之後,終于正經道,“我是人,我小時候是個孤兒,三歲之前的事情什麽都不記得了,義父在秋河之畔發現了我,就将我撿回了玄月教,當做義女收養,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楚輕酒聞言也終于正經了些,于是又道:“他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什麽證明身世的東西嗎?你不想知道你爹娘是誰嗎?”
蘇羨默然片刻,搖頭。
楚輕酒明白了蘇羨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只搖頭認真道:“我還以為,那日那只狐妖會将自己的內丹給你,是因為你也是妖,身上的妖力讓它主動交出了內丹,現在想來,還真說不清楚了。”
蘇羨這才明白楚輕酒的思量,這人說話随性,亂七八糟的能夠憑空從一件事情說到另一件事,當年在玄月教裏面蘇羨便是深受其害,但了解透了才明白,他其實心思缜密,想得卻是極深極遠。
事實上不止是楚輕酒不明白,蘇羨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妖獸會主動獻出內丹,就連幼時玄月教教主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也一直不曾明白。
就在二人沉默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之聲,鴻蒙陣高牆外面種着一排低矮的灌木,那聲音就是自其中而來,蘇羨與楚輕酒同時朝着那處看去,神色都有些戒備。就在兩人的注視之下,片刻之後,那處樹葉晃了一晃,一只雪白的小狐貍自灌木叢中探出了頭來。
楚輕酒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家夥真的……”
蘇羨對楚輕酒輕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往那小狐貍的面前走。
那只小狐貍原本只探出了個頭來,見蘇羨往自己靠近,非但沒有被吓走,反而大膽的探出了半個身子來,雪白的毛發在陽光掩映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細碎的絨毛看起來十分柔軟。
楚輕酒見它不怕生,便也不再噤聲,只在旁發出了一句由衷的感慨:“這家夥摸起來肯定很舒服。”
他這句話剛落下,蘇羨就對着那小狐貍伸出了手來。
掌心當中,有一顆流光溢彩的內丹。
小狐貍湊到蘇羨的手邊,沒有立即去碰那內丹,只是似有遲疑的擡起頭來,仰望着蘇羨。蘇羨俯身,叫那小家夥的視線顯得不那麽艱難。
沒想到蘇羨剛俯下身,小狐貍就蹦跶着直接到了蘇羨的懷裏,帶着點試探意味的,動作極輕的用腦袋蹭了蹭蘇羨。
——的胸口。
楚輕酒突然就僵住了。
“怎麽了?”蘇羨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只低頭抱着那狐貍,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聲音問道,“我依言來将內丹還你了。”
小狐貍半晌沒反應,只依舊乖乖将頭埋在蘇羨懷裏,蘇羨只道它這些天沒有內丹怕是受了不少挫折,這因她而起,她自然沒道理多說什麽。
但楚輕酒卻有話要說了。
楚輕酒是魂魄的狀态,見不得陽光,所以蘇羨這幾日出門也都是撐着一把傘,雖看起來怪異,但旁人看多了也都習慣了,沒有人再多說什麽。楚輕酒一路跟在蘇羨的傘下,自然是蘇羨在哪裏他就在哪裏,所以這時候楚輕酒不知何時也蹲在了蘇羨的身旁,低頭看着蘇羨懷裏那狐貍,伸手戳了戳那家夥道:“這家夥是公的還是母的?”
蘇羨:“……”
楚輕酒自然是戳不到那狐貍的,那狐貍似乎看不到楚輕酒也聽不到他說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往蘇羨懷裏鑽,撒着嬌就是不肯拿回蘇羨手裏的內丹。
楚輕酒自那動作中看出了對方是個帶把的,他盯了對方一會兒,見對方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忍不住朝蘇羨抱怨:“我當球那會兒都沒這麽撒嬌過。”
“你那會兒可沒少往我懷裏鑽。”蘇羨理智的說出了事實。
楚輕酒臉色垮了:“那不一樣,我就是蹭什麽也都蹭不到,這家夥……”
“它只是個小狐貍。”蘇羨看楚輕酒的神情,不由笑了起來,心道楚輕酒撒起嬌來也是誰都奈何不得他。不過她也沒讓那小狐貍接着撒嬌,她抱着懷裏那個柔軟的白團子,将它放在地上,又将內丹朝對方送了過去。
那狐貍乖順的吞下內丹,不過剎那之間,先前那只小狐貍便變成了一只又高又大的妖獸,回到了當日蘇羨參加玄天試的時候遇到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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