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王家內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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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應邀去了王家,我去了店鋪。範掌櫃一見我就笑的像個包子。我還以為是範掌櫃愛吃粽子,正說讓再給她送幾串過來。

誰知道範掌櫃道“東家不曉得,東家送來的粽子實在是好啊。內子一吃就吐了。”

我大汗,不帶這麽罵人的。這叫好啊?又不是催吐藥。

範掌櫃繼續道“連忙請了大夫,才曉得。內子居然已經有了一月餘的身孕了。哈哈哈哈。”

我連忙恭喜。又多嘴了一句“範姨不是有五女三子了嘛?”

範掌櫃搖頭晃腦笑道“多子多孫多福壽。誰家嫌兒女多。”我差點接一句,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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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家,子玉也回來了。

子玉跟我說起王家情況,自己先撲哧撲哧樂了半天才道“那王家奶奶真真有趣,只愛柳條一樣的人兒。王家那些內眷們,竟然飯都不敢多吃。一個個面黃肌瘦的,要不是身上穿的戴的,真以為那裏弄來的一群饑民呢。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的,說是賞花,結果只是在樹下坐了一坐。”

我笑道“你還沒瞧見王家大奶奶自己呢,活脫脫是個團子。你沒讓他們陪你逛逛?”

子玉笑道“奴哪裏好意思的。倘若挂起風來,還不把他們都吹跑了。到時候王家奶奶找奴要起人來,奴可如何是好。”

我做出深思狀,然後咬牙跺腳的說道“那說不得,只好把你賠給人家了。”

子玉啐道“呸!”

(惡搞一段,本文作者最大的特點就是寫着寫着就癫了~~只見子玉手掌一翻,亮出掌心的一只短棒,手腕一抖,短棒穩穩夾在兩指間,直奔範徽的面門而去。範徽大叫一聲“來得好!”祭出獨門暗器一只深粉色的荷包,荷包上一不繡那松鶴長年,二不鏽那五福捧壽。只端端正正繡了一只鮑魚,鮑魚口正是那荷包口。範徽雙手打開荷包迎上子玉的短棒。說時遲,那時快。短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如脫缰的野狗般插入荷包中。子玉手指微觸到荷包口,奇道“怎麽濕了?”範徽面上一紅,怒道“休得胡言,是方才洗過未幹!”

二人口中搭話,手上卻不曾停歇。那短棍其堅似鋼似鐵,使在子玉手中,上下翻飛。那荷包其柔如錦如棉,運在範徽掌底,左右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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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子玉身形一矮,從下自上以指支棍,意欲破包而出。範徽也不示弱,意念動處荷包左右一搖,消弭了短棍的攻勢。

子玉見一計不成,抽棍要走,範徽喝一聲“哪裏去!”荷包緊随而動。只見短棍一撤,荷包一追,短棍一攻,荷包一搖。不過數息間功夫,二人已經換過攻守數次。此時皆知彼乃一員戰将。不由得心下同生了愛才之意。

子玉改夾為握,加力攻向荷包。範徽雙掌一握,緊緊夾住子玉的短棍。子玉又扯,範徽再追。如此往複,二人正蛟力間,誰知那荷包原就洗了未幹,幾滴水順着短棒流到子玉手中,子玉奇道“咦?”範徽嘆道“啊!”

荷包中餘水一出,短棍借着水勢,棒身愈加滋潤。子玉攻勢大增。範徽大叫道“罷了,此番丢人也。”話音未落,突覺得荷包一濕,短棒竟也噴出水來。

定睛看時,卻原來這短棒熟到不能再熟。

看官,你道它是何物?卻原來是一藍白塑料包裝,上書四個大字,酸奶冰磚!

此一番鏖戰,那冰棍雖拼盡全力,然則無法改變物質規律。早已有一半化做乳白色的汁水。不複出戰時之雄糾糾氣昂昂。

子玉與範徽皆是江湖兒女豪邁英雄,當下也不在心上。相視一笑,恩仇盡泯。

後人有詩贊之曰“夫妻沒有隔夜仇,只因荷包與冰磚。夜深無人戰一番,殺人的冤仇解一半。是為記。

有後人做古代武術考,無意中竟來到了子玉和範徽交戰之地,取地上殘留物化驗,化驗結果雲“其主要成分為蛋白質。。。。。”)

作者童鞋癫完了,恢複正常。咳咳,一夜風光旖旎。略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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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玉下了帖子回請王家內眷。跟我商議借個什麽名頭。我想了想,跟他說咱家花兒不出衆,王家內眷也不是能跋山涉水的主兒,不如品茶吧。子玉當即寫了帖子,一筆娟秀小楷,一揮而就。

王家當天就給了答複,子玉便開始忙着迎接第一批到訪的客人。這也是子玉第一次是主夫的姿态為範家主持宴請。

先是設宴在後院小亭,亭身用薄紗圍起。亭外設了茶爐,幾個清秀的小厮一人一把蒲扇,蹲着燒水。茶具既是官窯上品,上面繪了十二色合和二仙。桌旁布置了時令鮮花,桌上供了新鮮的茶果。全家人都被子玉指示的團團亂轉,連枕流和漱石也被捉來幫忙了。

我也被子玉留下來坐鎮---一個人在外屋坐着假裝自己是個鎮紙。

正看着一群小厮擡了爐子按子玉說的樣式擺放。突然看見一團小小的火紅色朝小山上奔跑過去,手上還拿着小弓箭。我大叫“誰給她的這個玩?”子玉伸頭一看,見怪不怪道“是略早了些。”我看子玉沒抓住重點,指着明珠手裏的小弓箭說“不能玩這個!”

子玉笑道“妻主這是怎麽了?君子習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明兒此時雖然小些,但是那小弓箭乃是李先生特地找人做的,不會傷了明兒筋骨,箭頭都是取下來的,上面還用棉布裹了棉花,如今不過是先練個準頭罷了。”

我默默點頭,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古人其實才是全能教育的典範啊。突然想到“那李先生也學過騎射了?”子玉怔怔道“自然啊,不然如何教導明兒。”

晚上剛吃完飯,子玉就跟我說“奴看着漱石這幾日氣色不太好。不如妻主過去看一眼吧。”

我想了想解語閣吵得亂七八糟的樣子,嘆氣道“還是不去吧。咱自己屋裏清淨多了。明天他過來的時候,你替我問問好了。”

子玉一笑,也不多說。服侍我脫去外衣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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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宴那日,我托運有道找了幾個年幼的妓子,坐在小船上,唱江南小調。

小船泊在荷塘之中,荷花剛剛長出花苞,還未開放,荷葉翠綠翠綠的。荷葉面滾動着露珠,折射陽光幻若七彩。四個十歲的少年,既是粉色,月白,鵝黃等淺色衣裳。映的一張張小臉粉妝玉砌。拍着手齊聲唱到“春宴開處好風光~~~~”

筝聲隔水而起,漱石一身雪青色衣裳,頭發也不似望日高高束起,只用一只玉蘭花枝挽成發髻,幾縷碎發迎風而動。只見他雙手撫弦,弦依高和斷。繞梁成清聲,聲随妙指續。原本坐在對岸人人都不曾留意他,然而銀筝徒然做繞梁雅音,漱石也瞬間綻放光芒,袍袖揮舞處,宛若谪仙一般。

一衆來品茶的內眷皆被吸引了。只聽筝聲與歌聲相合,隔水飄蕩而至“翠郁蔥蔥,水光如煙羅。如煙羅,波光漣漪照影來,向着瑤池拜,為引東君笑顏開~~”

王家內眷是個龐大的群體,林林總總竟有十二人之多。此時三個一夥,五個一堆,品茶聽歌閑扯。衣香鬓影,綠珠紅簪。

子玉坐于主位,打扮的格外鄭重,連頭上的簪子都換鳳凰展翅,大大的鳳翅上鑲滿各色碎寶石,耀耀生輝。鳳嘴中叼了幾串紅寶石珠子。

枕流坐在子玉身後,低垂着臉。雙手交疊放在自己膝蓋上。看起來很有幾分謙遜溫良的味道。

一個王家內眷道“那彈筝的是什麽人?”

子玉笑道“是外子的小星。”

對方扼腕道“原說是哪個院子裏的哥兒呢,還想着中秋的時候可以叫他來彈筝。滿園月色,再配上這麽谪仙似的人。那畫上也不過如此了。”

子玉笑而不語,旁邊另一個內眷拉了第一個一把“九哥休胡說。”然後笑向子玉道“範家大爺勿怪。”子玉笑着點了點頭。枕流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藏進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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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一幫內眷,子玉揉着頭蜷縮到炕上。我坐到他旁邊,子玉便跟我說話。

子玉道“我才曉得那王家內眷不能走動的緣故。”

我說“不是餓的嘛?”

子玉道“我先前也道是餓的,誰知道竟不是。今日無意中看到,王家大奶奶的內眷竟都是纏了足的。”

我吓了一跳,纏足這事我知道。不過,活的我看沒見過。驚道“纏到多大?”

子玉笑道“妻主也喜歡?”

我連連擺手,“可別,我沒那福氣消受。”

子玉掩口而笑道“有幾個是從小纏的,那腳只有三四寸大,看過去跟個粽子似的。走起路來煞是好看,直入弱風扶柳一般,袅袅婷婷的。”

我趕緊告訴他“你千萬不要學那個樣子。”

子玉一笑道“奴自己曉得自己的身量,就是學起來,怕是也不好看。”

我聽覺得安心了不少,子玉又道“王家第七房聽說是個舞妓的出身。生的嬌嬌柔柔,一雙腳不足三寸,真真是針尖上能跳舞,掌心裏能賽跑。”

作者有話要說: 惡搞神馬的,最有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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