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洞房花燭

良久,終于有人咳嗽一聲道“外邊宴席開了,咱們吃酒去。”一群人交相贊好,如蒙大赦一起擠出門去。

我悄悄攔住宋眉,問道“你怎麽來了?”

宋眉道“你娶夫我怎麽能不來?”

我一想,也對。然後道“我探探消息去,你等着。”

宋眉趕緊拉住我道“你這一身衣服,還是別去了。人人都瞧得見你,不顯眼也顯眼了。”我低頭看着比紅玫瑰還紅豔幾分的自己,覺得好像是不太合适去打探消息。

于是我叫了淡月過來,讓他問問子玉,事兒成了沒有。順便給衛郎送點吃的過去。

我這裏正安排着,一個丫頭氣喘籲籲跑過來。說道“快……快點……奶奶快去門口吧。”說完轉身又跑了。

我茫然不解,宋眉笑道“看來你舅姑到了。快些吧。”

我只好向門口走去,走到半路才明白舅姑是指衛郎的父母,趕緊加快了腳步。

走到門口,只見一個小厮手裏托了漆盤,盤子裏稱了酒壺酒杯。

我剛站定,就見衛郎的父母走了過來。小厮沖我使眼色,我看不懂,也沖他眨眨眼。小厮大急,悄聲道“奶奶還不跪了?”

我心說,你妹啊,又跪。老紙今天跪一百多回了。早知道這麽苦,老紙就不給人當這個幌子了。

無奈迎了兩步跪下身去,衛郎的父母過來,衛郎的母親笑道“哎呀,媳婦已經在攔門跪酒了。”衛郎的父親也笑道“今兒是你們的好日子,好孩子,起來吧。”我笑着捧了酒遞給二老道“這可得您喝了,我才敢起啊。”二老笑着飲了酒。又吩咐我站起身來。衛郎的母親拍了拍我肩膀,轉身進去了。

我遲疑着要不要跟,小厮道“舅爺一會兒也過來,奶奶稍等等。”

我道“還要跪?”

小厮道“攔門跪酒是老規矩了,奶奶又不是沒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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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我真沒經過。我上輩子活了三十年,也沒今天一天跪的多。咦,我上輩子跪過嗎?望天,好像真沒有。

終于挨個跪完了尊貴的客人們,往後院開宴處走去。

行至一半,淡月閃身過來禀告道“翠柳哥兒已經準備好了。換了丫頭的衣裳。爺吩咐了,一會兒叫宋眉裝醉先走。翠柳随後就到。”又說道“衛家老爺去了新房,像是和衛少爺起了争執的樣子。爺過去了。讓告訴奶奶一聲。”

我點了點頭,去了宴席。各種灌酒。當然,按照慣例,我的酒被換成了白水,如是,我灌了一肚子涼水。

敬到宋眉處,沖宋眉擠了擠眼。宋眉沖我一笑,說道“賢妹,愚姐量淺。已是醉了,賢妹可有地方容愚姐歇歇?”

我連忙讓人去準備醒酒湯,又親自陪着宋眉去了內書房。

進了門,宋眉問道“如何了?”

我道“房下剛才說一會兒就把人送出去。料得此時怕是已經出去了。你尋個由頭出去接人吧。”

宋眉道“賢妹,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竟肯為我做到如此地步。”說罷,鞠躬道“日後擔有驅策,宋眉敢不領命。”

我趕緊攙起來,道“姐姐別說了,咱們誰跟誰啊。”

宋眉點了點頭道“煩勞你跟令堂大人禀告一聲,說我不勝酒力,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賠罪。”說罷,宋眉大步走出書房,我在後面追着喊“喂喂,你醉了。”宋眉一頓,立刻腳步踉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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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完賓客,回了洞房,只見衛郎哭的花容慘淡。子玉一臉的無可奈何。無暇正俯身哄衛郎。

我問衛郎道“你父親走了?”

衛郎點了點頭。我想了想,又道“那你早點歇着,我和你姐夫先回屋了。”

子玉道“今夜你可不能回去。”

我看子玉,子玉笑道“今兒你要走了,可算怎麽回事?”說罷一笑,轉身走了。

我看已經被子玉無情的抛棄,只好轉過來和人家一對有情人大眼瞪小眼。

無暇已經站直了,瞪我。

我只好道“那我是不是只能睡地下?”

無暇道“不然依夫人呢?”

我道“我睡地上就挺好。”

無暇護着衛郎上了床,又替衛郎放了帳子下來。自己卻坐在榻上。我對他道“你也上床睡吧,不用管我。”

無暇搖頭。然後拿出塊雪白的錦帕鋪在桌上,又挽起袖子割破了手臂,擠了幾滴血上去。

滴完将帕子摔到我懷裏,說道“奶奶明兒拿這個去吧。”

我點了點頭。自己脫了吉服,穿着中衣坐到無暇對面,問道“适才說衛郎和你家老爺吵起來了?”

無暇道“幾句口角,夫人不必問了。”

我只好閉嘴。

無暇默默坐了一會,走到床邊,隔着帳子問了衛郎一聲“可好了?”

衛郎答道“好了。”說罷,出了帳子。已經換掉了衣服,另換了身舒服的家常衣裳。

無暇扶住床欄,輕輕搖晃起床來。木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衛郎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開口道“別……別……徽兒姐姐……”

我被他弄的雲裏霧裏。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無暇連頭也沒回,埋頭搖床。衛郎又道“哎呀,緩一緩……”聲音軟的能滴出水來。

無暇搖的更厲害了。衛郎道“哎呀,哎呀……”

我終于明白怎麽回事了,擦汗。

無暇搖床的聲音小了下來,衛郎道“嗯……嗯……姐姐……”

無暇聽到衛郎又叫姐姐手上猛一使勁。床咯吱吱一聲。衛郎看了無暇一眼,道“慢來……慢來……疼~好人兒,饒了清兒吧。”

無暇推床的動作緩了下來,衛郎道“慢着些……輕着些……”聲音拖得妩媚悠長,間雜了許多語氣助詞在其中。

若不是我眼瞅着衛郎一邊喝水一邊翹着腿,我都要蕩漾了。

無暇加快了搖床的速度,衛郎配合默契,跟着道“莫再快了……清兒疼……”

無暇搖得更快了,衛郎一聲比一聲高。最後,無暇回過頭來,衛郎看了過去。二人一個對眼。衛郎“哎呀~”一聲叫。無暇适時的停了手。

我看得目瞪口呆,悄聲問道“你們怎麽琢磨的?”

衛郎喝了口水道“誰家沒有聽房的,有什麽稀罕。讓他們聽就是了。”

無暇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提着一壺熱水走了進來。把屋裏的銅盆放在地上。倒了水進去。拿手攪和着弄出水聲來,然後又說道“夫人,爺,安置吧。”說完,端着銅盆出去了。

我贊嘆“真全啊。”

衛郎道“做戲焉能不做全套。就是神仙也瞧不出破綻來。”說罷嫣然一笑,百媚叢生。

一會兒,無暇又回來了。衛郎攜了無暇的手,兩人來到龍鳳燭前一起跪了下來。

衛郎低聲道“妾衛氏中清,今與溫氏二郎情投意合,就此定下終身。願天上過往神仙為我二人見證。此後互敬互愛,攜手白頭。”

無暇也低聲道“妾溫氏二郎,與衛氏中清訂下百年好合。願天上神仙見證。”

二人說罷,一起對着龍鳳花燭磕了頭。站起身來互望着。我這個電燈泡煞是尴尬。

衛郎拿出剪刀剪下自己一縷頭發,衛郎也剪下一縷。衛郎将頭發收在荷包裏,又将荷包懸挂于帳子上。悄聲對無暇笑道“結發成夫妻,相親永不疑。”無暇點了點頭。

衛郎和無暇有走到我面前,雙雙跪下。我吓了一跳。只聽衛郎道“謝徽兒姐姐成全之恩。”說罷叩下頭去。無暇跟着叩頭。

我心說,我今兒跪了那麽多。就給我磕倆也不為過。等二人磕了頭,站起身來。我笑道“恭賀二位白首同心,白頭偕老。”衛郎笑着道了謝。

我笑道“今兒沒帶賀禮來,得了,就罰我給二位值夜吧。”

衛郎笑道“徽兒姐姐這樣愛說笑。”說完和無暇攜進了帳子。

于是,史上最悲催新娘子誕生了,給新老公和其情夫值夜。

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凝神細聽,又聽不見二人有什麽動靜。各種無聊。

躺了一會兒,只覺得身上無處不是酸疼的。迷迷糊糊迷瞪了一會兒。聽見無暇說“夫人到床上去吧。”

我道“那你還不掐死我?”

無暇笑道“夫人若是在這裏,早上伺候的人進來瞧見了。可不大好說。夫人去吧,奴才在這。”

我依言進了帳子裏,衛郎笑着抓起一把金簪在我眼前亮了亮。我打了個寒戰,離他遠遠的抱膝坐着。

床上果然是比地上舒服多了,我埋怨衛郎“昨兒幹嘛不讓我上來,我聽了,你們又沒做什麽,何苦讓我地上躺一宿。”

衛郎道“徽兒姐姐怎麽曉得我們沒做什麽?”

我道“難道你們做了不成?”

衛郎認真點頭道“自然做了。”

我大驚“就在這做的?”

衛郎道“自然是在這裏。”

我面無人色“怎麽做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愚人節…………

所以,嘿嘿……

為大家演唱一首小透明之歌: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小透明~

她們勤勞又淡定~

她們碼字到天明~

她們累到不行就活躍在那碧水江汀~

她們又萌又軟後臺刷更新~

哦——溫油的撒花評~

哦——毒舌的負分評~

她們堅強勇敢為了榜單自鎖小黑屋~!

她們看到收藏大漲有多麽開心~

歌詞非原創,是在碧水看到一個妹紙寫的。覺得好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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