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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難得暖和一些，艾米麗裹着厚厚的衣服看着校場上熱火朝天訓練的士兵。這些人都是要派往長城繼續抵抗異鬼的。不知道活着回來的能有幾人？

身後傳來腳步聲，艾米麗轉頭看到魯溫師傅，不由問道：“魯溫師傅，你怎麽過來了？”

魯溫師傅佝偻着身子，整個人像是縮了水，又瘦又矮。他走到艾米麗身邊，看着樓下年輕的士兵，滿懷感慨地說道：“如果我還年輕，說不定我不會做那些錯事。”

他說得雖然不清楚，但是艾米麗還是聽明白了，他是為當初聯合凱瑟琳羅柏将艾米麗趕出去而道歉的。“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沒有錯。整個北境本來就是羅柏的，他才是我們的王。”

魯溫師傅沒有回答，重起話頭：“艾米麗，聽說你要把王位讓給瑞肯坐？”

“本來就是他的，哪來的讓？”

他扭頭盯着艾米麗的眼睛問道：“不對，你應該知道你當北境的王才是不二選擇。只有你可以将臨冬城和史塔克保全下來，以你的性格不會把這些都給瑞肯走。你想幹什麽？或者說你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

艾米麗嘴角的笑容慢慢沉下來，避過他的視線，雙手不禁摩挲着身前的欄杆，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覺得瑞肯才是臨冬城的正統的繼承人，他才是真正的王。”

魯溫師傅嘴角翕翕，半晌才說到：“如果你是以前說出這番話，只怕我會更加警惕你。不過我現在明白只要你想要，整個北境你都能拿下來。北境已經成為你的桎梏而不是靠山。”

艾米麗不置可否，這些話總是說來容易。

魯溫師傅沒有多言，笑道：“保護好你自己，艾米麗。你能保護其他人，希望你也能保護好你自己。”

艾米麗微微颔首，目送魯溫師傅遠去。

***

丹妮莉絲死亡的消息傳到臨冬城，衆人都很是驚詫。要知道她可是有三條龍！

瑞肯瞪大眼睛問道：“三條龍都死了？”

魯溫師傅點頭，“是的，三條全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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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肯面露惋惜，“可惜了，要是龍還在，可能戰勝異鬼的把握更大一些。”

衆人唉聲嘆氣個沒完。

艾米麗也不打算解釋，現在要說異鬼能殺死龍并且還能駕馭龍，估計誰都不會信。

在他們的心裏龍是異鬼的克星，怎可能呢？

艾米麗輕輕敲擊桌子，淡淡地說道：“這些跟我們沒有關系。史坦尼斯已經奪回龍石島。為了避免龍石島再次被占領，只怕他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支援我們那麽多兵力了。我們要靠我們自己。”

“魯溫師傅，你給布蘭去信，詢問還需要多少兵力。”

“卡史塔克爵士，羅德利克爵士在長城禦敵，臨冬城的守衛就交給你了。”

“曼德勒爵士，鐵群島怎麽樣？最近好像沒聽說什麽動靜。“披着藍綠色繡白色人魚的威曼。曼德勒行禮示意，笑着說：“請艾米麗小姐放心。鐵群島正忙着內鬥呢，攸倫那個老家夥還真是能鬧騰，到現在都想着争奪島主之位。”

艾米麗點頭，“那就好，必要的時候幫希恩姐弟一把，不能讓攸倫上位。當然也不能白幫。”

衆人哄地一聲笑開，高呼；“那當然！”

***

瑞肯難掩興奮地跟在艾米麗身後，“艾米麗，我們是不是要對付君臨城了？你想怎麽對付？我幫你。”

艾米麗轉身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幫他整理衣服，笑道：“你想當國王？”

瑞肯微微一滞，磕磕巴巴地說：“不是你讓我當國王的嗎？”

“那如果你現在是國王，你現在會做什麽？”

艾米麗板着臉，沒有一絲笑意。瑞肯也真的沉思艾米麗的問題，好不容易才冒出一句：“最主要的還是要把異鬼打敗。”

艾米麗點頭，“當然。然後呢？”

“然後？”瑞肯想想繼續說：“恐怕我們和蘭尼斯特的戰争還要繼續。”

“你害怕嗎？”

一聽這話，瑞肯馬上昂着頭梗着脖子硬聲說道：“不會！我可是史塔克！”

艾米麗還真是欣賞他的勇氣，不過，“史塔克也會害怕。那你覺得我們能打贏嗎？”

瑞肯這才真正袒露擔憂，皺着眉頭低聲說：“其實，我一直擔心打不贏。羅柏南征的時候，人馬已經不夠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到處求人聯合。還差點被希恩攻下臨冬城。”

“我們現在雖然看着有很多人，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流民，有為了打敗異鬼自願進來的，也有為了一口飽飯進來，甚至還有罪犯被迫去的。”

他越說越憂心，雙手緊緊地握在胸前，“蘭尼斯特沒有攻下龍石島，也被丹妮莉絲消耗掉一些兵力。不過我不認為蘭尼斯特就沒有底牌了。我們到底誰弱誰強還是未知數。”

艾米麗突然有一種“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感，甚至想摸摸他的腦袋。幸虧她及時克制住了，要不然只怕他又要炸毛了。

“你分析的沒錯。那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瑞肯也想起來十年前，艾米麗手把手教他的場景，微微聳聳肩，“要想方設法增強我們的兵力，聯合其他人來一同抗敵。比如，史坦尼斯？”

艾米麗心裏有點複雜，瑞肯還是正統的史塔克。“你知道我會怎麽做嗎？”

瑞肯沒有任何示意，“你會用另一種方法，你會殺掉對方最厲害那個人！”

“我這次不了，我只是想等一等。”艾米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瑪格麗拉着貌美的母親兼嫂子瑟曦走到花園裏坐下，“母親，您真的要看着舅舅提利昂成為托曼的首相和凱岩城的城主嗎？我覺得您更适合！他只是一個侏儒！”

瑟曦微微仰着頭上下打量瑪格麗一番。

瑪格麗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勉強笑道：“母親，您這是怎麽了？”

瑟曦拿起桌上的酒杯輕呷一口美酒，笑道：“你這種程度的挑唆有點配不上王後的身份，親愛的。”

瑪格麗拉下臉，冷冷說道：“這也是為您的丈夫洛拉斯和您着想。您不是最不喜歡提利昂這個親弟弟嗎？”

她刻意咬重的“親”字徹底惹惱了瑟曦，瑟曦一把将杯中酒全潑到瑪格麗的臉上，“你竟然還敢嘲笑我？你的哥哥又是什麽好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嗎？這是我們蘭尼斯特的事，用不着你們高庭的人來管。”

說完，瑟曦甩袖離去。

瑪格麗拂開侍女幫她擦臉的手，用右手将臉上的酒漬抹去，“去把我哥哥叫來。”

洛拉斯穿着合身的金色禮服，笑着走過來給瑪格麗一個吻面禮，“怎麽啦？又跟瑟曦吵架了？”

她滿臉不耐煩，“你怎麽還沒有讓她乖乖聽話？”

“啧，蘭尼斯特家的女人和男人沒什麽兩樣，都是強勢锱铢必報。再說了，她雖然貌美，但畢竟是半老徐娘，她看不上我，我也瞧不上她。相看兩相厭，她怎麽可能聽我的？她可是太後，我又不能揍她。”

洛拉斯自顧自喝着酒笑道：“還是男人好。”

瑪格麗揉揉額頭，“看來是靠不上你了。不過既然她不聽我們的話，對托曼的影響又大，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洛拉斯一愣，“你要殺掉她？怎麽弄？”

“她一直很想念喬佛裏和詹姆，我們就成全她好了。”瑪格麗捏起酒杯晃了晃。

宴席上觥籌交錯，太後國王王後坐于上方。瑟曦看着與瑪格麗說說笑笑的托曼，心中悲戚，很想問他一句“你還記得你的舅舅嗎？”

她嗤笑一聲，恐怕托曼會問：“我的舅舅不就在旁邊坐着嘛？”

一旁的提利昂灌了好幾杯酒，聽見瑟曦的笑聲，猶豫片刻湊過來低聲解釋：“詹姆不是我殺的，真的！如果我要殺他就不會去救他，讓他待在臨冬城就好了。”

瑟曦沒有半絲笑容，“可是他現在死了。”

“你不信任我？”

瑟曦扭過頭，拿起酒壺倒酒，卻沒有了，“給我換酒。”

侍女連忙換上新的酒壺，給她斟滿。

瑟曦沒有繼續聽提利昂的話，擡頭一杯灌進嘴裏。“你可以走了。”

提利昂哀求道：“瑟曦，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剛說完就看到正對着他的瑟曦七竅流血。

瑟曦感覺到有東西流下來，下意識用手去摸，滿手血。渾身開始絞痛，說不出話來。不過片刻就渾身青紫倒在桌子上。

提利昂聽到周圍的我大叫才反應過來，托曼已經抱着瑟曦痛哭出聲。身旁的瑪格麗厲聲叫到：“國王，是提利昂毒死了太後，只有他在太後身邊！”

提利昂還來不及辯解，就看到托曼恨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