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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曼滿臉淚水盯着提利昂，像是希冀提利昂能給他一個解釋。“舅舅，是不是你？”

瑪格麗尖叫道：“托曼，只有提利昂待在母親身邊，不是他是誰？應該讓侍衛将他趕緊投到地牢裏去！”

提利昂想起了喬佛裏死的那天，也是這樣，明明他什麽都沒幹卻莫名被指控為兇手。現在又來！當時幸虧詹姆被扣押在臨冬城，他是父親唯一的繼承人，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證父親會救他。

現在一家人只剩他了！提利昂将雙手舉至胸前，盡量放輕聲音對托曼解釋道：“托曼，你知道的，我是愛你們的。上次喬佛裏的事情我就是冤枉的，這次也是。你相信我！”

托曼眉頭一松，顯然是意動了。瑪格麗看着不對勁，率先發難：“不對！提利昂和母親在争奪凱岩城的繼承權，很有可能因為母親有我們的幫助心生嫉恨。幹脆就下毒将母親毒害了，而且有了前面的事情，他可以輕而易舉洗去身上的污泥。提利昂，你悔悟吧！母親可是你的親姐姐！殺父弑兄還不算，竟然将毒手伸到母親頭上！”

咄咄逼人的話語好比提利昂的軟言軟語有力多了。提利昂看着軟耳朵的托曼左右搖擺，幹脆放棄，“你們這是想置我于死地，然後統領整個王國。托曼，想想吧。”

提利昂和瑪格麗的目光逼得托曼整個人喘不過氣來，他抱住逐漸變得冰冷的瑟曦，呆呆地說：“先把提利昂。蘭尼斯特關進地牢。舅舅，如果不是你幹的，我會證明你是無罪的。”

瑪格麗勾起嘴角，喝道：“還愣着幹什麽？國王都發話了，趕緊将提利昂押下去。”

誰料金袍侍衛一動，提利昂身後的騎士拔劍密密麻麻地擋住他，跟金袍侍衛對峙在一起。

瑪格麗根本沒想到會這樣，上次可是輕而易舉就把提利昂抓了起來，這次他竟然敢反抗。她抱住托曼驚慌地說：“托曼！你看看提利昂早就有所準備！他這是心虛！”

托曼身子一僵，讷讷喊道：“舅舅，你不是說不是你幹的嗎？”

高大的騎士将提利昂遮得看不見一點痕跡，只聽到他的聲音，“托曼，我沒有撒謊。不是我殺死瑟曦的！但是我不能進地牢，恐怕我一進去，你的王後和她的哥哥就會殺死我。沒有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

瑪格麗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拉着托曼喊道：“托曼，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不知道。”托曼滿臉茫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剎那之間母親死去，舅舅叛變。

提利昂也沒有給他的侄兒國王時間，直接下令：“王後和洛拉斯毒殺太後，以首相之名處其叛國罪，把他們抓起來！”

托曼也顧不上瑟曦，匆匆将她的屍體撂下，抱住瑪格麗怒斥道：“我看誰敢！我才是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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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侍衛沒有絲毫動容，直接上來拉扯瑪格麗和洛拉斯。向來以勇武保衛王氏的金袍侍衛面對敵人卻徑自往後退去。瑪格麗和洛拉斯哭嚎着被抓走。

托曼剛想沖上去，就被一個侍衛攔腰抱起，任憑他踢打怒罵也徑自将他抱回寝殿。

人散了之後，提利昂慢慢走到瑟曦旁邊。估計是托曼太匆忙，瑟曦臉都沖下躺着。他吃力地将瑟曦翻個身，青紫的臉上布滿污血和灰塵。他從懷裏掏出帕子将瑟曦的臉擦幹淨，喃喃自語：“你知道嗎？你們都不是我殺的，真的。”

“詹姆的死完全是一個意外，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就突然死了。世界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了。還有父親，我不知道是不是高庭的人幹的，或許是臨冬城，丹妮莉絲還有史坦尼斯。不過，你的死是瑪格麗幹的，我知道。你放心，蘭尼斯特有仇必報。”

之後，小惡魔提利昂挾持托曼國王處死王後瑪格麗和洛拉斯，甚至派兵攻打高庭的消息就傳了開來。艾米麗沒有想到君臨城這麽快就平靜了下來。小惡魔提利昂果然名不虛傳，瑪格麗在他手上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可惜了。虧艾米麗還設計毒殺詹姆和泰溫。她和詹姆之間有不可化解的仇怨，怎麽可能真的将詹姆放回去？至于泰溫，她只是給史坦尼斯提供了一點點建議罷了。

然而就是這樣，高庭玫瑰瑪格麗也瞬間瓦解。

小惡魔提利昂會不會登上王座呢？原著中瑪格麗王後被炸死，托曼國王可是殉情了。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艾米麗盼着他能想開點，制衡一下提利昂，要不然還真是難辦了。

幸好，之後都沒有托曼死亡的消息。七國又詭異地保持了三國鼎立的局面。

艾米麗站在地圖前面看着橫在龍石島和臨冬城之間的鷹巢城，不知道培提爾。貝裏席現在又在打算什麽。詭計多端的人還是盡早除去得好。

喬文滿頭大汗走進來，湊到艾米麗身邊親了她一下。

艾米麗笑道：“你去練劍了？新兵怎麽樣？”

喬文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口水才回道：“還不錯，過幾天就可以派往長城了。”

“長城怎麽樣？”

喬文笑道：“你總是操不完的心。放心吧，魯溫師傅說布蘭找到殺死夜王的辦法了。聽說布蘭可以在穿越時空在夜王出現的時候殺死他。不過現在好像沒有成功。”

艾米麗心攥成一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穿越時空改變世界的代價了。或許布蘭真的可以改變，但是也會有遺留産物。比如為布蘭守住門的阿突然不能言語，還有被一句“把他們全燒死”逼瘋的瘋王。

誰也不能預測到穿越對世界帶來的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

“艾米麗！艾米麗！”

茫茫霧霾中，看不清遠方，只能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艾米麗突然意識到她是在做夢，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還是剛開始穿成艾米麗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滿臉淚痕的凱瑟琳。

這次又是什麽？艾米麗掐了一下胳膊，随即痛呼出聲。不是說做夢不會感覺到疼痛嗎？這到底是不是夢？還有是誰在叫她？

艾米麗沒有絲毫往前走的打算，誰知道白霧裏是神是鬼？

喊聲越來越近，艾米麗也随着聲音越縮越緊。

突然，頭頂響起聲音“艾米麗！”

艾米麗一擡頭就看到布蘭棱角分明的笑臉，她趕緊站起來叫道：“布蘭？是真的布蘭嗎？”

布蘭笑得開心極了，“我聽珊莎說過你臉上布滿疤痕，我還替你擔心。現在看到你這麽活潑的樣子，看來疤痕對你的影響不是很大。”

艾米麗不置可否，問：“這是哪裏？”

“這是你的夢裏，或者你的潛意識裏。我想讓你幫我消滅夜王。”

艾米麗愣在原地，她？她能幹什麽？這不是布蘭的事嗎？

布蘭繼續說道：“艾米麗，我嘗試回到過去阻止異鬼，可是很明顯都失敗了。我嘗試在穿越空間中警告人，失敗了，甚至造成更糟糕的後果。我甚至穿越回森林之子轉化夜王的時候，可是森林之子和先民的矛盾不是輕而易舉消散的。我還是失敗了。”

“所以我能幹什麽？”

布蘭笑道：“艾米麗，你本身就是穿越時空的人，不是嗎？”

艾米麗瞬間沉下臉，“你看到了？”

布蘭笑道：“是，我看見了。我親眼看到小艾米麗一出生就離世，我甚至看到你以前的模樣。黑色長發，瘦瘦的臉蛋，小小的個子。跟我們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她寧可沒有看過這本書這部電視劇！這樣她也不會穿越到這裏了。艾米麗好想大喊出聲！“所以？”

布蘭拍拍艾米麗的頭，笑道：“不要對我産生敵意，艾米麗。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能長時間穿越時空，這會讓我迷失自己，甚至肉體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你不一樣，你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以随意穿梭。”

艾米麗用力拍開他的手，淡淡地說：“我要怎麽做？你知道的，我不能随意穿梭。”

“我把你送過去，你要勸說森林之子。我會把你帶回來，放心。”

艾米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森林之子正要将黑曜石送進綁在魚梁木上的先民身體裏。她沖上去握住森林之子的手，瞬間衆人都看了過來。

只到艾米麗腰腹的森林之子瞪大眼睛看着艾米麗，喝道：“你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