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後山溫泉
楊柳将裏布貼在棉花上,上下左右各留了兩寸餘量,照樣用線把邊緣固定住,這下只需把裁片的邊合縫起來就行。她仔細卷好,包進包袱裏準備出門——關鍵步驟還是得請教一下師父,畢竟這裏頭的設計讓她非常滿意,第一件成功了才有興致做第二件。況且楊青離得近,縫出來了可以讓他大致試一下,簡直一舉兩得!
打開門,不期然看到容安站在門口,楊柳這才驚覺自己霸占炕床太久,以為容安想進來休息又怕打擾到自己,剛要開口,卻被他搶了先:“可是要出門?”
楊柳點點頭:“我想再去給師父看看。”
“我陪你去。”容安伸手接過包袱,似怕她拒絕,又抄起靠在外牆的兩幅挑擔道:“順便把你哥的挑擔還回去,再挑一擔雞回來。”
“要不你休息會兒,下午去接我也是一樣的。”楊柳心疼他,想把包袱拿回來。
容安手一縮,順勢把她圈進懷裏,湊近耳朵小聲調戲她:“娘子放心,為夫就是把你一路抱過去體力也是足夠的。”
“大白天的,別鬧……”楊柳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推開他,擔心的瞄瞄東屋,幸虧畢老爹沒出來,嗔怪着賞了他兩拳頭。
容安趁勢低頭偷了個香,在她發怒前又道:“你不是想去泡溫泉麽?今天晚上就帶你去。”
“真的?”楊柳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高興得不顧得被畢老爹看見,返身激動的抱回了他。
容安咧嘴,把挑擔擱回去,摟着楊柳又回了屋,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你幹嘛?”楊柳後知後覺,奪路想逃,被容安拽着腰帶抓到了床上:“時間還早,你師父肯定還在吃飯,不如晚些再去……”
“大白天的……唔……”
……
半個時辰後,楊柳披頭散發的從床上坐起來,不顧酸軟,用盡力氣踹了某人一腳:“流氓!”
容安一臉惬意,把肚皮敞開了讓她踹,口中還發出吟哦之聲:“……嗯……舒服……”
羞得楊柳撲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許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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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把她抱到身上,隔着她的手溫柔的啾了兩下手心,不說話,就那麽用目光在她臉上輕輕描繪,眉眼唇鼻,極其缱绻。被他親吻過的手心滾燙,燙得楊柳兩頰豔如胭脂——這家夥長得不錯,就算兩人成親好些日子了,可這目光對視久一點兒她還是會潰敗下陣,沒有哪次不臉紅的。
容安似乎了解她的想法,目光調戲的愈發肆意,她此刻光溜溜的,那目光落到哪兒哪兒便緋紅一片。
楊柳躲也沒處躲,索性松開手,低頭惡狠狠的吻了下去,看誰厲害!
其實夫妻床笫間這種事争輸贏,末了只能有一種可能性——誰體格健壯精力持久誰厲害。楊柳主動也好,被動也罷,最後的勝利者都是畢容安。不知多長時間後,楊柳癱在被子堆裏,終于明白了這個道理。
“娘子,今日就不去了吧?你看你都累壞了……”容安把她摟在懷裏,大掌輕輕揉着她的腰窩。
“要去,怎麽不去?”楊柳口中叫嚣,身體卻不動。
“可是為夫累壞了,你可不可以陪我睡一會兒?”容安換章法。
“這個嘛……好吧!”楊柳勉為其難的閉上了眼皮……
大冬天睡午覺也不是沒有的事,可一覺睡到雞上籠那就丢人了。楊柳驚醒的時候,身邊早沒了人,天色微暗,至少六點鐘了。
“糟了,睡過頭了……”她一個翻身坐起來,沒想到腰一酸,又往旁邊倒去。
門同時被推開又關上了,容安端着油燈走了進來,見她倒在被窩裏,趕緊放下油燈,把人連被子一塊抱到了腿上:“別着急,爹已經吃過晚飯了。”
楊柳驚訝:“誰做的?”
“我做的。”容安邀功。
“你?”
“反正是做熟了……”容安拿過肚兜兒給她穿衣服。
楊柳也不扭捏,任由他伺候,還別說,自從那次他承諾之後,這些天倒是日日在遵守諾言,只要他在而楊柳又準備起床,保證是他親自替她穿的衣服,有次甚至連梳頭洗臉都想參與進來,被楊柳轟出去了。
“你都做了些什麽吃的?”楊柳邊穿邊問他。
“蒸米飯和蒸雞蛋,還有冬至的時候大舅哥送的臘兔肉,也是蒸的。”他手藝差勁,可這蒸東西還是會的,索性做了倆懶菜。畢老爹這段時間被楊柳給養叼了,對他這三蒸頗為嫌棄,可好歹比自己手藝強點兒,勉強吃了。
“你也吃了?”
“吃了,爹讓我陪他一塊兒吃的,不過我沒做你的好吃……”他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自己那手藝親爹都嫌棄,更何況楊柳呢。
楊柳對他這番大實話很是贊賞,穿好鞋跳下炕,推開門看了看,只見畢老爹坐在地爐邊喝茶嗑瓜子兒,她面上有些發燒,小步挪到了地爐邊:“爹……”
“兒媳婦你起來了!”畢老爹倒是不以為意,依舊樂呵的同她打招呼。
楊柳尴尬消失了不少,問道:“爹,我去廚房煮點湯面條,您要不要再吃點?”
“哎好好……”畢老爹剛答應,冷不丁看到楊柳身後的兒子,趕緊又搖頭:“好不容易把這食消得差不多了,哪裏還吃得下,你煮自己吃的就行了。”
一刻鐘後,楊柳端着湯面條和小菜放到了桌上,畢老爹幹巴巴在邊上嗑着瓜子,眼神卻不時往桌上瞅。
“爹,廚房我給你留了一碗!”楊柳見容安回屋了,小聲告訴他。
畢老爹把瓜子兒一扔:“我就知道!”蹭蹭溜進了廚房……
吃過晚飯,天色已近全黑,畢老爹在地爐邊有一個專用靠背椅,是他在山裏拖回來的一截老樹根,兩人合抱粗,被雷靠近根部劈燒出個大洞,他拖回來刨掉焦花,挖出造型,再除去多餘的邊角,把個桐油一刷,竟成了個實用的工藝品,能坐能躺,十分舒服。
此刻吃飽喝足的老頭兒正躺在上面,晃着小茶壺兒唱曲兒:“……錦繡雙刀入寶鞘,鋒棱胡馬起塵嚣,登州狼煙千古名,憑誰大宛一英豪……”另一只手上還做着動作,打節拍,自娛自樂很是悠閑。
上弦月矮矮的挂在樹稍頭,星空明朗,楊柳收拾完碗筷,學着畢老爹,坐在臺階邊端着自制隔熱茶盅,慢悠悠飲着,一邊聽他唱曲兒,一邊欣賞這美麗的夜色。以前的她生活在大都市,壓根沒見過這麽清透浩瀚的星空,而且自己視力又好,連上弦月上頭那一點點紋路都清晰可見,想來到了月中,她定能用肉眼把桂樹玉兔都找出來。
容安拎着包袱出來的時候正看到楊柳望着天空神游,背後的地爐火光和屋外清冷月色形成別樣的景致,她環膝坐在門檻上,靜谧安逸,老爹躺在樹根椅上閉目養神,擱在扶手上的手指還輕輕敲打着。
他沉色駐足良久,輕輕走了過去。
楊柳的夜空裏突然擠進來一張笑臉:“柳兒!”
“快陪我一起看星星……”楊柳拍拍身邊的空位,請他坐下。
容安晃晃手上的包袱:“不想泡溫泉了?”
“哎喲——”楊柳猛的站了起來,沒料到聲音太大,把畢老爹都吓醒了,他坐起來揉揉眼睛:“咋了?”
“爹,我和柳兒去後山了,您記得回屋去睡。”容安提醒他。
“好好,你們去吧……”畢老爹把眼又閉了回去,他剛才那盤棋還沒下完呢。
楊柳把杯子放回桌上,激動的拉着容安往門口走,容安卻根本不動。“怎麽了?快走啊。”楊柳不解,回過頭看他。
“走錯了。”容安将她往回一拉:“抱緊我!”話音剛落,楊柳只覺得身體一空,竟竄到了半空中,她吓得閉眼抱緊容安,動也不敢動。
“柳兒,你睜眼看看。”容安一邊縱跳一邊逗她,成親這些日子,此時應該是被她抱得最緊的一回。
楊柳八爪魚似的鉗在他懷中,臉埋在他肩頸處,哪裏還敢出聲答話?發狠般收緊手腳,生怕他把自己弄掉了。
容安輕笑,一個長嘯落在山腰林地上,拍拍她的屁股:“乖,到地上了。”
楊柳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終于慢慢睜開了眼,只見四周黑乎乎,都是筆直參天的大樹,風一吹娑娑作響,格外恐怖。她抱緊容安,不敢下來。
容安知她害怕,卻又忍不住逗她:“你說一聲親親好哥哥我就抱着你過去。”
“親親好哥哥,親親好哥哥,親親好哥哥……”關鍵時刻她可是能屈能伸的,說一遍算什麽,她一口氣說了三遍。
“真乖!”容安拍拍小屁股,提氣躍步,抱緊她往林中飛馳而去。
容安在林間如履平地,縱然帶了個楊柳,卻也沒影響到他的速度,一炷香後到達了平日歇腳的山洞,他抱着楊柳進去,在洞壁上摸出只蠟燭和火石。然後回到洞口準備繼續向下。
楊柳探頭看了看,黑漆漆烏麻麻,也不知多深,虧得她有了那一炷香的體驗過程,心裏又相信容安,倒也沒有多怕,只是重新抱緊了他。
容安躍下,熟門熟路的落到每一個可以借力的凸石上,徐徐下降。
楊柳初時聽得耳邊風聲呼嘯,吹得手腳發涼,可過了一會兒,習慣了容安的節奏,她竟然不怕了,敢睜眼探頭左右觀看,雖然依舊黑乎乎的,但她心裏一點也不擔心。
容安感受到她的放松,臉上不由浮現笑意。
下降了大約四五十丈,容安似乎觸到了地面,可他依舊沒有讓楊柳下來的意思,抱着她又走了大約一百多米遠,鑽進了一個溶洞,裏頭傳來滴滴答答的滴水聲,還有與外頭不一樣的溫度。
“溫泉到了吧?”楊柳興奮起來,嚷着要下地。
“就在前面,別摔了,等我把蠟燭點起來你再走。”容安放下她,用火石擦燃了蠟燭。
光線陡亮,照清洞中景象,楊柳驚喜的看着那一個個倒挂的鐘乳石,忍不住伸手觸摸。
“呀,熱的!”真神奇,這石頭居然都溫溫熱熱的,連上頭滴的水都是溫熱的。
“這裏頭有一熱一冷兩條地下暗湧,都在這雞鳴山底下,熱水有一股硫磺味,冷水可以喝……”容安一邊講解,一邊拉着她往裏頭走。
“硫磺泉?”楊柳更加驚喜:“聽說對皮膚挺好的。”
“那你多泡泡,泡夠了咱們再回去。”
這溶洞挺大,容安帶着她往裏走了約摸十多丈遠,拐了個彎,在一處圓穹溶洞裏見到了溫泉池,水氣氤氲,熱浪蒸騰,楊柳身上的棉襖頓時感覺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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