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掠奪

作者有話要說： 皇極珞突然到鹜園游玩，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令我緊張，更暗示我夜晚去湖邊跟他見面。誰知晚上我見了他之後他一改往日的冷漠變得溫柔，更突然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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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寫了女主的初夜了，我知道這章出來可能很多人要拍我，磚塊通通砸過來吧，頂鍋蓋逃走......

我看到皇極珞眼中的戲谑，那眼神仿佛一根刺狠狠紮進了我的心裏，把已經包裹起來的防備和憤怒通通刺破，洶湧而出。我用力推開他捂着嘴淚如雨下。皇極珞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有這麽激烈的反抗，被我推的一個趔趄，退了兩步才站穩。

“這又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是不是？我又是被你利用的棋子是不是？”我嗚咽着，“這個吻讓我覺得惡心！”

我憤怒的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他低低的聲音：“這是最後一次，對不起。”

我跑回別館撲到床上抱着被子哭，漆黑的夜裏曾經的那些欺騙和背叛通通湧現，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經歷過那麽多次，明明知道這也是一個騙局，卻還是淪陷其中。皇極珞，皇極珞，你就像一個詛咒糾纏着我，想愛不能，想恨無力。

黑夜中忽然響起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你讓他吻你！”

我回頭，看到瑞王一張盛怒的臉。還未回過神來，手腕處已被他緊緊抓住。瑞王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在月色裏變得更加冰冷，戰神的氣勢夾帶着寒意讓我忍不住瑟縮。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瑞王，吓得求饒道：“王爺，您弄疼我了。”

“你就這麽喜歡他！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還是向着他！”瑞王咆哮道，狠狠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欲掙紮着起身，卻被他俯下身來壓制住動作。“王爺，您先放開我，事情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解釋。”我用雙手想推開他，然而這就如蚍蜉撼樹般毫無用處。

“我等了你那麽久，已經夠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瑞王邊說邊用單手将我的兩手鉗制住壓在頭頂，“他擁有的夠多了，我不會把你再讓給他，你是我的！”說完，霸道的吻重重壓向我的嘴唇。

我的心在那一剎那沉了下去，淚湧出了眼眶，腦中一片空白，唇上的輾轉和糾纏已經麻木，整個人猶如靈魂出竅，只留下空洞的軀殼。

瑞王忽然停止了動作，擡起頭望着我：“木頭，我……”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盯着他的眼睛，這雙眼睛跟那個人的是多麽相似，一樣深邃，一樣銳利，只是少了陰沉，多了夾雜着嫉妒的溫柔。我微微一笑道：“王爺，您愛我嗎？”

瑞王一震，眼睛睜的大大的望着我，顯然被我的突然反常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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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愛我嗎？”我又微笑着問了一遍。

“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了。”瑞王低語，“我愛你，木頭，我不想再錯過你。”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一字一句道：“今晚，我把自己交給您。”我看見淚湧出眼眶消失在發際，我聽見心碎裂的聲音，我知道自己主動擡頭吻上的是誰的唇，我以為這該是最好的結局。

舌與舌的糾纏，從細細的淺探到深深的攫取；心與心的碰撞，從初始的慌亂到現在的平靜。瑞王的吻落在我的眉上、眼上、鼻上，最終留戀于我的唇上。束帶被解開，藍色外衣滑落到地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悸動了下。那藍色在月光下變得愈加妖冶，仿佛一個勾人的妖精般對着我譏笑。我聽見耳邊傳來瑞王沉重的呼吸，于是閉眼，轉頭，睜開，我回應他的呢喃：“王爺，我也愛您。”

灼熱的吻随着手的愛撫一路向下，解除最後一層防護，細細的吻由鎖骨來到胸前。濕熱的吻在那一處淺啄，欲望慢慢被勾起，嘤咛出聲。那一聲嬌啼如同沖鋒的信號，令溫柔變得激烈，理智變得瘋狂。柔軟的胸脯與堅實的胸膛反複厮磨，急促的呼吸已經讓人無法思考。

然而當手指撫上那最柔軟的一處時我卻突然清醒了，原本攀在他背上的手條件反射般制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王爺……”

“你後悔了？”

我默默注視着這個男人，想起與他在開平城的第一次見面，想起禦花園裏及時出現使我免受烈焰調戲，想起紫薇園裏安慰我不要太自責辰兒暈倒的事情，想起小慧事件他一直在身邊的陪伴，想起他一遍遍的表白，他說過，他愛我。有君如此，夫複何求。

我搖搖頭微笑道：“王爺，我不後悔。”

吻上我的眼，瑞王的聲音已經因為欲望而變得暗啞：“木頭，我愛你，我愛你。”

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勾起我陣陣酥麻的快感。腿被再次分開，我揪緊身下的床單，側頭看着窗外蒼白的月兒。

當進入遇到那層阻力時，瑞王驚訝的停止了動作：“你……你怎麽還是……”

我擡頭封住他的唇：“要我。”

他眼色一暗，腰下重重撞擊。撕裂的疼痛令我身體猛的一顫，眼淚瞬間滑落。皇極珞，從這一刻開始，你我終于再無瓜葛。

窗外，響起謝景年的笛聲，卻一改往日的風格，似低泣，似悲鳴，嗚咽盤旋，久久不散。

瑞王一直在別館陪了我三天，直到三天後軍中有急事才離開。自瑞王離開後，我蜷縮在這湖邊小亭已經一下午了。

“丫頭，你已經坐了很久了，回屋去吧。”謝景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頭淡淡一笑：“你終于來了。”

“丫頭，回去吧，你身子弱，受不得風寒。”他上前欲拉我起身。

我回頭望着亭外：“你看，花開的多美，野鴨子唱的多歡。”

“丫頭，別這樣，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笑了：“謝景年，我沒事。”回頭望向天空繼續道：“你知道麽，原來從女孩到女人，不過一瞬間的事情；想要忘記一個人，也不過是一個決定而已。”

“丫頭，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謝景年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丫頭，我們放下一切，一起離開好不好？”

我咯咯笑了起來：“走？我們若走了，你如何像皇極珞交代？”

“你……你怎麽知道？”謝景年驚的臉色都變了。

“不要那麽緊張。”我把他按坐在身邊，繼續看亭外的風景，“他會到徐府的書房找我而不擔心別人進來，他能半夜出現在鹜園而不被守衛發現，如果不是有人幫忙，這一切又怎麽做到呢？你不過是他安插在我身邊的又一個莫傾而已。”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連野鴨子也停止了吵鬧。只聽見謝景年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幽幽開口道：“丫頭，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好奇的歪頭看了他一眼，謝景年突然說要講故事，真是蠻新鮮的。

他看了我一眼，轉頭看向天空，聲音不大，是那種适合講故事的嗓音：“六年前，有一個少年和他娘去鄰國找他親生父親。兩人滿心歡喜前去，然而一場意外使兩人到了鄰國之後身上所有財物全被偷了，被迫流落街頭。”謝景年看了我一眼，見我很認真的聽着，繼續講道，“将母親安置在破廟之後，少年獨自外出讨食。那年鄰國大旱，糧食收成不好，所以少年出去幾日都沒有讨到食物。就在少年餓倒在一條小巷子裏的時候，他聽到了這一生中最最美麗的歌聲。‘三月裏來百花開,徐徐的春風拂面來。粉色的桃花映紅了天，白色的梨花靜立在田。小河唱着歌快樂地奔跑，秧苗昂着頭高聲歌唱。啦啦啦，桃花、杏花和梨花。啦啦啦，鴨子、小雞和青蛙。啦啦啦，爹爹、娘親和哥哥。啦啦啦，我們是快樂的一家。三月裏來好風吹,三月裏呀百花開。’”

聽到歌曲的第一句時我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原來六年前謝景年就聽過這首歌，原來這首歌的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原來，六年前我們就已經相遇？

謝景年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反而只是淡淡笑了笑，管自己接着往下講：“少年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只有仙女才有這麽美妙的聲音，所以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小仙女，求你救救我娘，求你賜給我食物。’”

“那個小仙女說：‘我不是仙女，我叫沐濯漪。哥哥，我只有這些饅頭，你拿去給你娘吧。’”我接話道。

謝景年把目光從天空轉回到我身上繼續道：“因為小仙女給的這幾個饅頭，少年的娘得救了。後來，少年找到了父親。不過因為兩個國家之間發生了戰争，少年最終沒能和父親正式相認。少年回到自己的國家之後，娘突染惡疾去世了。少年繼承了娘留下來的莊園，因為感謝小仙女的救命之恩，所以他在自己的園子裏建了一個別館，按照他記憶中小仙女住的地方一樣，有高高的圍牆，圍牆外有一棵香樟樹。”

“謝景年，原來……原來……”我呆呆望着他。

“這個別館是特別為你建的，每當想你時，我就會到那棵我們初次見面的香樟樹下獨自回憶。丫頭，我等了你六年，終于等到你了。”謝景年的目光變得溫柔。

我忽然慌張起來，心跳沒來由的加快。避開他的眼神，我起身道：“有些涼了，我先回屋去了。”

他起身拽住我的手腕，那句讓我慌亂的話終究還是避不開。謝景年溫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說：“丫頭，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