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為你生,為你死·4

夜色中,殺機重重,初夏的夜晚,到處都起了濃重的霧。

冀王這個時候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既想拔腿就跑,遠離紛争,但這無疑會顯出他做賊心虛,可若是留下來,萬一嬌弱不堪的楚太子一命嗚呼了,全天下只會認為又是他幹的。

冀王十分煎熬,腦子完全跟不上節奏,好在他身邊的扈從都是高手,還能與殺手抵擋一二。

然而,冀王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對方是有備而來,不消片刻,就從暗處殺出數十個黑夜殺手。

冀王心一橫,為了讓周邊已經睡下的百姓,聽到他營救楚太子一事,他扯着嗓子爆喝了一聲:“來了!給本王好生護着楚太子,不得讓楚太子受到任何一丁點的損傷,楚太子是本王的好友,楚太子在,本王在,楚太子亡……本王也不能獨活!”

這份誓言太過沉重,冀王竟然差點被自己打動了,顧笙不明白自己讓了冀王有了怎樣的誤會,以至于讓他以死相護,不過顧笙來不及多想,就聽系統嘤嘤嘤的騷擾聲:“宿主,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反派的黑化值已經暴增到30!我的能量圈已經能感覺到他對這個世界深深的怨恨,宿主,我怕,嘤嘤嘤——”

顧笙:“沒事,大不了任務失敗,你被卸載重裝。”

系統:“……”o(╥﹏╥)o

顧笙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白子卿還是一個如白紙一樣的孩子,無法控制住自己,黑化起來根本不需要理由,全看心情。

顧笙撩開車簾,她往外望了一眼,就見冀王帶着他的人正在和殺手厮殺,這家夥比姬夜那厮要可愛多了。

而白子卿則是護在馬車周邊,一人對付數人。其實,雖然他是顧笙從狼窩裏撿來的,但從未教過他武功,他的招式錯綜複雜,很是随意,而且招招狠辣,每一招都是致人死地,這個時候的少年更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狼,滿目都充斥着血腥與仇恨,仿佛只要給了他機會,他當真會毀了這個世界!

殺手越來越多,對方可能是想以量取勝,整個人長街已經密密麻麻的皆是人頭,甚至于武功招式都無法舒展開了。

顧笙:“……”這個時代的殺手,可能腦子還沒進化好。

她憂心着少年,但此刻卻是無能無力,她剛說出口的聲音,瞬間就被淹沒在了人潮之中,少年的長劍不斷地如閃電般的揮舞,他就像一個着了魔的劍客,一心只知護着他唯一的主子。

冀王也沒見過這等刺殺場面,殺手太多,你推我擋,都快要趕上趕集了,對方似乎不想要冀王的命,冀王找了機會,終于湊到了顧笙面前,他這次一定要親手救她:“顧兄,本王這就救你走!”

他扯着嗓子,生怕旁人聽不見,他即将帶着顧笙逃走。

擁有豬一樣的隊友,顧笙也很無奈。不過,此地不宜久留,的确應該速速撤離。

冀王很興奮,他知道這是一次是“一雪前恥”的機會,只要今晚救了顧笙,就沒有人再懷疑他了,可能因為興奮過度,冀王一手伸了過來,掌下用力,劈在了顧笙的後脖頸上,顧笙失去意識前看見了冀王一臉的錯愕,“冀王,你……你又對我下手了?”

沉睡中的百姓,此刻已經蘇醒,有些膽大的悄悄支開了窗棂,偷看着外面的打鬥,甚至還有幾戶的燈也亮了。

見冀王親手劈暈了顧笙,百姓連忙又吹滅了油燈,将門窗關的緊閉。

可憐的楚太子,果然是被男女不忌的冀王盯上了,楚太子一定是不畏強權,這才遭受了冀王的毒害。

冀王出現了一陣的耳鳴,他聽到了雨聲,風聲,冰雹聲:“!!!”糟了!本王還能洗的白麽?!

顧笙昏厥之後,系統抓狂的嗷嗷叫了兩聲:“反派的黑化值暴增到了40!”它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麽!不想被卸載重裝啊。

少年殺紅了眼,他雖然在與殺手搏鬥,但眼角的餘光一直留意着他的主子,就在顧笙倒下的那一瞬,少年一劍刺穿了兩名殺手,瞬間拔劍,一個轉身飛奔到了顧笙身邊,一把接住了她,毫無懸念的,即刻将他的主子抱在了懷中。

冀王顫了又顫,根本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方才會做出那種事,事到如今,他只能抓住機會補救,扯着嗓子嚷嚷道:“你快帶顧兄先走一步,本王斷後!”

他這是要拿命護着一個……本不相熟的楚太子?!

冀王認了!

夜色中,白子卿看着冀王的眼神甚是幽冷,夜風拂起了少年的錦袍,還有他鬓角的亂發,他神色孤冷,宛若是從黑暗的深淵走出來的奪命使者。

有那麽一瞬,冀王看着少年,竟然心生懼意,但少年突然轉身,抱着顧笙縱身一躍,轉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冀王很想為自己辯解,于是繼續扯着嗓子怒罵殺手。

躲在暗處的百姓們對冀王愈發不齒。

以為他們都是瞎子麽?明明就是彪悍的冀王将嬌弱的楚太子給打暈了!肯定是因愛成恨,求愛不成,就幹脆下此毒手!

***

白子卿抱着顧笙,一路疾馳,雖說有冀王斷後,但仍有殺手追蹤了過來。

白子卿伸出手探了顧笙的脈搏,确定顧笙無恙,他眼中的暴戾陰蟄才稍稍緩和了稍許。

少年似乎根本不知道累,穩穩當當的抱着他的主子,行至半路,為了給主子找一個舒服的姿勢,他的手饒過了顧笙的咯吱窩,覆在了她的胸口,如此一來,就能抱的更穩妥,可就在一瞬間,掌心傳來一陣異樣的是柔軟。疾馳中,少年稍稍一怔,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主子一慣都是嬌嬌弱弱的,她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這樣想着,白子卿将顧笙抱得更緊。

質子府外有晉楚兩國的士兵看守,殺手無法輕易靠近,但此刻殺手緊追其後,白子卿察覺到了另一只手腕上傳來一股濕潤,他擁有野狼的嗅覺,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血腥味!主子受傷了!

不遠處便是“十裏香坊”,所謂十裏香坊,其實新田城的貴人們時常去了煙花柳巷,也只有這個地方此時還是燈火通明,聲樂喧雜。

白子卿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做了決定,他原本可以帶着顧笙當即趕回質子府,但此刻,主子受了傷,流了這麽血,一定是傷勢極重,權衡利弊之後,就選擇在十裏香坊落腳,趁着人多眼雜,也好混淆殺手的視線。

白子卿的行蹤如鬼魅一般,抱着顧笙很快就潛入了一間屋子,随手就擊暈了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他仿佛沒有看到旖旎鮮豔的場面,将顧笙小心安放在了床榻上之後,就開始着急的尋找顧笙身上的傷口。

少年急的眉心緊蹙,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子,他方才明明一直在關注着主子,怎會沒有發現主子被人暗算呢!除卻冀王之外,沒有殺手能夠靠近主子。

少年遇事從來都是不慌不亂,即便是到了生死關頭,他依舊能做到沉靜如水,但此刻他慌了神,尚且稚嫩的臉上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憂慮。

少年探了探顧笙的脈搏,主子的身子雖是柔弱,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主子今日所穿的是一月白色窄腰胡服,身上沒有任何血漬,只有衣裳後臀處呈現出了大片的豔紅色。

莫不是下身受傷了?

主子一直不喜歡旁人貼身伺候,即便在楚國東宮時,主子每次沐浴也不讓婢女貼身伺候。白子卿以為,主子大約是個羞澀的少年,不喜歡讓旁人看到她的身體,但此刻是生死關頭,白子卿不想顧那麽多,先給主子包紮了傷口再說。

白子卿掀開了顧笙的錦袍,裏面還有一條雪白色亵褲,白子卿動作一滞,他一直都知道主子柔軟,沒想到腰肢細到了這種境地,纖細的要命,僅夠他一掌可握。

白子卿的耳根子瞬間滾燙了起來,身子如同置身火海,五髒六腑都在承受着熏烤的煎熬,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受,但有一點十分清楚,他更顯靠近主子了,仿佛她就是一灣能夠解渴的清泉,唯有她才是他的解脫。

白子卿平生第一次有了欲望,但大掌停滞在半空,遲遲沒有繼續探尋。

突然之間,窗棂被人撞開,兩名黑衣人跳窗而入,皆手中持着長劍,眼神中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在說:“逃啊,你倒是逃啊!”

白子卿眸光乍冷,他理了理顧笙身上的錦袍,主子愛臭美,衣裳亂不得。做好這些,白子卿站直了身子,他從腰上取出一把軟劍,這是他為了以防萬一,事先就放在身上。

少年一身白衣,步子穩健,卻又似乎無聲無息,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個無情無欲之人,當他朝着殺手靠近時,似有一股涼意襲來,讓初夏的夜染上一絲可怖。

兩名殺手正要對視一眼,卻在還未來得及動手時,一道寒光急速閃過,二人悶哼了一聲,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見少年轉身,折返床榻,又抱起了他的主子。

在白子卿抱着顧笙跳窗離開後,兩名殺手的脖頸處才緩緩溢出血漬,之後倒地,當場斷了氣。

殺手死不瞑目,徹底沒了意識之前還在想:那少年當真太可怕了!

***

白子卿抱着顧笙,一路疾馳回了質子府,他像是奔命一般,半點不敢耽擱,雖是不能确定主子到底是傷及了哪裏,但大約可以猜到應該是後臀的部位。主子既然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身子,他便不讓任何人靠近主子。

管事和婢女上前伺候時,差點被他一掌給劈了:“出去!”

将所有人驅逐出屋子,白子卿将顧笙小心的放在榻上,他沒有再拖延時間,當即給顧笙查找傷口。

……

幾息過後,少年擡起頭來,俊逸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層十分惹眼的豔紅色,他緊抿着唇,盯着榻上的人看了幾眼,像是在想些什麽。

但少年并沒有一直呆愣下去,他給顧笙蓋好了被褥,很快就端了清水給她清洗,之後又消失了片刻,再折返內室時,他手中端着針線筐,就坐在床榻邊,他在心裏默默估量了尺寸之後,就開始一針一線的縫制了起來,動作極靈活,比女紅甚好的姑娘還要上手。

顧笙是在一陣小腹脹痛中醒來的,內室點了油燈,她一睜眼就看見了少年正盯着她看,他的面頰通紅,眸光有些閃爍,又遞了一條類似面巾的東西給她:“主子,質子府人多眼雜,保不成就有各國的細作,屬下不才,只好自己給您縫制這個。”

除卻小腹不适之外,顧笙的脖子也疼,她還想問問,為何冀王要打暈她,但見少年異常的虔誠,她接過“面巾”問道:“這是什麽?”

少年似乎很為難,看了顧笙一眼,但很快又移開視線,盯着腳踏上的一雙小巧的皂靴,“主子,您可有哪裏不舒服?”他可能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顧笙納悶:“我甚好。”

少年愕然擡頭:“……主子,您病了,那處流血了。”

顧笙看出了少年的無措,還有他漲紅的臉,顧笙前世就有痛經的毛病,她猛然間警覺,這具身子的原主好像還沒來過……初潮?!

顧笙終于明白自己得了什麽病,看着少年給她的“面巾”,上面的陣腳整齊有致,她強行讓自己羞澀了一下。

看來他都知道了。

顧笙很好奇:“子卿啊,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少年沒有去看顧笙的眼睛,視線總在渙散:“回主子,屬下不久之前外出,偷偷抓了一個婦人,用劍逼迫她告訴屬下的,主子放心,無人知道屬下是誰,也不會有人察覺您的身份。”

多麽體貼的少年啊。

顧笙心情複雜:“子卿啊,以後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告訴孤一聲,知道了麽?事無巨細,不管是你想造反,還是想威脅街上的婦人。”

聽到造反兩個字,少年欲言又止,片刻方道:“……屬下知道了。

***

第二天,新田城都在傳言,彪悍的冀王是如何打暈嬌弱的楚太子,甚至其中細節也描繪的繪聲繪色。

“我表叔的繼母的侄兒親眼所見,冀王殿下威脅楚太子跟他回府,楚太子寧死不屈,就被冀王打暈了。”

“這麽說來,昨夜的殺手真的是冀王的人?”

“冀王這幾年越來越猖狂,簡直不将君侯和太子殿下放在眼裏,那楚太子嬌弱秀氣,可好歹也是楚國太子,如何能随意欺辱?這事若是傳出去,定然會讓天下人皆以為,咱們大晉乃虎狼之邦。”

“我大晉子民和善溫柔,從不暴戾,天下人對咱們的誤會太大!”

“千錯萬錯,一切都是冀王的錯!”

“……”

一夜之間,冀王成了因愛成恨的怨男,這一天一大早,冀王就被老君侯一頓臭罵,自己的兒子,老君侯還是十分了解的,指着冀王的鼻子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陰陽之事才合常理,你乃我大晉王族,竟也學着那些個風流纨绔,你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楚國那小兒!”

他是個熱愛和平的君主,真的不想打戰!就算是有野心,也不能讓世人瞧出來!

冀王跪趴在大理石地面上,心裏的委屈無處可訴:“父君,我沒有,我不是,我……”

老君侯突然暴戾,根本不給冀王解釋的機會:“還想抵賴?就是你幹的!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近男色!”

被老君侯從大殿驅趕出來之後,冀王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顧笙應該就是他的克星,自從她來了新田城,他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不管做什麽都是錯的,近日來對府上的妻妾都不感興趣了,每日躺在榻上,一閉眼全是如何與顧笙處好關系。

眼下,世人對他的偏見太大,冀王感覺自己遭遇了人生的挫折期,也不知幾時能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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