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奸雄與嬌花·4

到了盛暑之際,即便是乘坐在馬車中也是熱的。

更何況,顧笙還和一座“火爐子”依偎在一塊。

被自己的後代這般對待,顧笙肯定是不甚高興的。

姬墨也不在意她全程繃着臉,他從出生開始,就習慣了所有人的屈躬卑膝,他更是知道,人從來都是不能看表面的。

表面微笑時,內心極有可能藏着一把刀子。

顧笙每次掙脫着想離開,卻換來姬墨更強大的禁锢,索性,她放棄了所有反抗,不幸中的萬幸時,姬墨很像他的曾祖父。

顧笙雖然已經被清理了感情,但有關白子卿的所有記憶,依舊在了她腦中。

這種感覺很微妙,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卻又覺得很陌生。

但是姬墨不一樣,畢竟是她……不,确切的是楚太子和白子卿生命的延續,顧笙待在他身邊,感覺到白子卿的影子。

瞧瞧,這劍一樣的濃眉,如刀削一樣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般的人豈能生出這樣的後代!

姬墨察覺到一道古怪的視線,他稍稍側頭,就對上了顧笙異常慈愛的眼神。

姬墨:“……”

兩人對視時,顧笙伸出手,輕撫了男人的面頰,語重心長道:“你可莫要辜負了你曾祖父。”

姬墨:“……”好大膽子啊!

姬墨沒有發作,他知道曾祖是一位出色的君主,但同時也是個悲情的人物,一輩子念着一個人,想着一個人,最後英年早逝。

不過,他并不關心。

他每次想起曾祖,都不免嘲諷他。

區區一個女子,值得麽?

他姬墨是絕對不會成為像曾祖那樣的人。

姬墨并不打算與顧笙計較,畢竟,她是一個有趣的人,他覺得,還可以繼續縱容下去。

然而顧笙的眼神卻是愈發慈愛,看着姬墨時,不亞于是一個長輩,看着長大成人的後輩。

這就……

姬墨:“你很狡猾,知道朕不會傷你,你就為所欲為?”

這叫什麽話?

顧笙稍稍收斂神色,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險些控制不住,上一個世界她死之前,她的兒子才兩歲,她沒有機會看着他長大成人,如今看着已是成年的曾孫,難免會想起了白子卿和她的兒子。稍一不留神就會慈愛泛濫。

顧笙坐直了身子,“我豈會對君上為所欲為?君上可是我的心頭肉!”實心散的氣息無處不在,顧笙只能說實話。

唯一的曾孫兒一只,能不是心頭肉麽?

姬墨一怔,突然将顧笙放開,又将她的身子推開了一些,沉聲道:“夠了!你逾越了!”

姬墨自幼孤高清冷,沒有人這樣哄過他,即便是先帝和皇太後也不成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他記事以來就沒有被人抱過,而且他從小就記得先帝看着他的眼神,沒有父親的慈愛,反而更像是……畏懼。

心頭肉?!

聽上去無比難為情是怎麽回事?!

他乃天下之主,還需要有人哄着?

……

一路沉默着,車轱辘在黃土路上滾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已經到了城郊了,時下的農耕完全比不得現世,沿途便可見耕作的農人們,這些人多半都是面黃肌肉,皮色曬的黝黑。

他們是地,也是天,如果一個國家沒有了農人,那麽這個國家将不複存在。

農人是一個國家,乃至一個時代興衰的基礎。

顧笙知道,她走之後,白子卿做得很好,他将一個亂世治理成了東方大國,這個國家是他的心血,斷然不能敗在了不争氣的子嗣手裏。

思及此,顧笙瞄了一眼姬墨,卻見他神色極淡,仿佛根本不将世人的生死放在眼裏。

顧笙有點頭疼。

想當初,白子卿也是這樣的,果然是遺傳。

馬車緩緩停下,顧笙和姬墨都是穿着便裝,雖有數十劍客随性扈擁,但依舊無人敢輕易揣測姬墨的身份。

他二人一出現在田間時,引來無數雙眼睛的注視,甚至有些人都看直了眼睛,在他們看來,顧笙嬌俏美豔,根本不像是一個凡人,在這個沒有電子産品的時代,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正宗的美人。

而姬墨除卻俊美之外,氣勢上更是讓人不敢逼視,宛若天神。

顧笙的生命值所剩不多,她現在不再等着智障系統給她提醒,時刻準備着做任務。

顧笙:“系統,你布置任務吧,越多越好。”

系統:“為啥子嘞,宿主,你突然變得這麽積極,我很不習慣啊。”

顧笙:“放!”

系統:“讓反派體驗民間極苦,比如下地耕作,任務完成可以得到兩個時辰的生命值哦。”

顧笙捏了捏肩膀。

系統:“怎麽了,宿主,你風濕了?”

顧笙:“不,我是壓力甚大。”

遠處的水車正在灌水進入農田,正是插秧苗的時候,顧笙不懂農桑,不過新田這個時節倒是極熱的,農田中的水仿佛都沸騰了。

顧笙看了一眼姬墨,為了讓後代走上一代良主的康莊大道,她豁出去了,“君上,您也下去試試?”

姬墨今日答應走這一趟,無非只是在宮裏閑的無聊,卻見這女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子越來越肥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顧笙一臉的誠懇,“君上乃天子,天下的人都是您的子民,體驗子民之苦,不是君上應該做的麽?”

姬墨看着少女明媚的臉蛋,她美的像朵盛開在夏風中的花兒,與田間的極苦形成強烈的對比。

姬墨很好奇。

古子羲不是一個庸人,他費盡心機将他的表妹送到自己身邊,到底是為什麽了?

姬墨沒有說話,在劍客們的注視之中,他褪下了皂靴,動作豪放迅速的将錦袍下擺系在了腰肢上,露出了修長筆直的腿。

看的田間的一衆婦人們面紅耳赤。

乖乖,哪裏來的美男子,他要是下田耕種,明年的收成一定會好出花兒來。

姬墨下了田,他是一個天生的學習者,根本不用任何人教他怎麽做,他已經俯身開始插秧。

田地裏還有殘留着麥稈,這個時代的耕種時間好像和現世不太一樣。不過似乎也是兩季耕種。

顧笙顧不得多想,看着姬墨放下尊貴的身份,與民同苦,她無比欣慰,仿佛是自己養大的熊孩子終于出息了啊!

日頭太烈,顧笙站在一處樹蔭下給姬墨調制涼茶,過了好半天,姬墨才從田裏上來,他依舊是赤着雙足的,清俊的臉上溢着汗珠子,但還是清風朗月的模樣。

老姬家的顏值,真的是無可挑剔。簡直好看的犯規!

“君上,辛苦了。”顧笙遞了涼茶過去,對姬墨的态度大變,十分溫柔。

姬墨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他的一只手是藏在背後的,“猜猜看,朕給你帶了什麽?”

顧笙感覺不妙。

姬墨看着她提防的小臉,突然從背後拎出一只螞蟥,好在顧笙眼尖,事先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妥,她動作極快,一手棄了杯盞,在姬墨将螞蟥抛在她面前時,她突然跳上了姬墨的身子,雙臂環上了他修長的脖頸,而與此同時,細長的雙腿也直接圈住了姬墨的細窄修韌的腰肢。

整個動作流暢如水,仿佛他們之間十分有默契,此前排練過數次。

一旁的劍客們:“……”需要回避否?這種情況頭一次遇見,當真不好抉擇!

顧笙也不知道是哪裏取悅了姬墨,他仰面朗聲大笑了起來,突然将顧笙摟在懷裏,在她面頰上重重啄了一口。

臉上傳來刺痛,姬墨明明沒有留胡子,但親在人臉上,當真是戳人,一時沒忍住,喝道:“小混賬!”

劍客們怔住了。

姬墨也稍稍一愣,但旋即就恢複了常色:“……你喜歡這種情調?”

顧笙:“……”

……

奎丞相府今日來了一位貴客,輪碩郡主從冀州歸來之後,除了入宮拜見了皇太後和姬墨之外,還不曾四處走動。

她曾是新田城數一數二的貴女,但自從嫁去冀州,又死了丈夫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

她甚至覺得,即便是走在路上,陌生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輪碩郡主今年才将将十八,是女子年華最好的時候,但奈何命運不濟,讓她所嫁非人,這次能不能徹底擺脫冀州,她還需要一步步謀劃。

而抓住姬墨會使她的計劃事半功倍。

最起碼,所有人都以為姬墨是對她不一樣的,不是麽?

她是姬墨的表姑,可冀墨年紀比她大,而且從小到大,姬墨總喜歡靜靜的看着她,可奇怪的是,姬墨在看着她時,卻不允許她說話,也不允許她動作。

姬墨的怪癖頗多,這一點輪碩郡主只能寬慰自己,她才将将回新田城不久,姬墨遲早會發現她的好。

不過,眼下,她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事要處理。

那就是顧笙!

一個涼州送來的美人,也能讓姬墨如此重視!

輪碩郡主實在想不通,要知道,姬墨雖是已經成年了,但後宮仍舊空置,無一人能入他的眼。

任誰也知道,涼州将顧笙送到宮裏,肯定是有預謀的。

以姬墨的心性,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輪碩郡主打算給自己找一個幫手,于是她就想到了丞相府的奎笑笑。

誰都能看得出來,奎丞相想将自己的幺女嫁給姬墨,繼續讓奎家人當皇後。

輪碩郡主自己不便對顧笙下手,所以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助手。

那人就是奎笑笑。

庭院內,處處芬芳,奎家的勢力如今如日中升,奎笑笑的閨院布置的富麗瑰華,比她這個郡主的日子還要奢靡。

輪碩郡主收斂眸中苦澀,笑道:“奎妹妹,我自嫁去冀州,已經許久未曾與你見面了,你倒是出落的愈發水靈,我差點沒認出來。”

輪碩郡主曾是新田城出衆的美人,更重要的是,她是君主姬墨唯一放在眼裏的女子。

對于她的事情,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她這次回京,所有人皆以為是她又将回到姬墨的身邊。

奎笑笑是姬墨的表妹,她自幼也嘗試着接近姬墨,然而沒有哪一次不是知難而退。

姬墨就像是一塊千年的寒冰,即便是在盛暑天,靠近了他,也能教人感覺到透骨的涼意。

奎笑笑曾經很羨慕,甚至是嫉妒輪碩郡主,因為只有她才能靠近姬墨。

如今,輪碩郡主剛剛喪夫,她的前途未知,不知為何,奎笑笑心頭的那點憎恨消失了大半。

她笑道:“許久不見,郡主倒是憔悴了,不過君上在意你,冀州世子孝期一過,定當再給找一個良婿。”

輪碩郡主:“……”這姑娘是存心的吧!

輪碩郡主艱難的扯出一絲笑意,但旋即又了露出一抹猶豫且憂慮之色,說:“奎妹妹,有一樁事,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君上他……近日新寵了一位美人,那美人還是涼州那邊送來的,君上不可能不知道涼州的意圖,可還是對那美人嬌寵無度。你是沒有親眼看見,那女子媚眼櫻唇,身子骨都是軟的,從宮外歸來,還讓君上抱着,這……只怕是狐媚轉世啊。”

奎笑笑自懂事以來,就立志走她姑母的老路,踏上一國之母的寶座。

姬墨不好女色,性情古怪,故此,即便對奎笑笑冷落了一些,她也不曾放在心裏,畢竟姬墨對誰都一樣。

可聞言,奎笑笑的臉上當即不好看了。

她知道輪碩郡主八成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但奎笑笑不可能不在意這件事,送走了輪碩郡主之後,就去見了奎丞相。

當日,奎笑笑就以看望皇太後的名義入宮了一趟。

……

忙完農活已經是日落之後,男人的身上都被汗水打濕,他雖是沉默寡言,但做農活的動作卻是強勁有力,不曉得羞煞了多少農婦村花。

時隔一百多年了,顧笙在姬墨身上仍舊能看到白子卿的影子,一樣的狂妄不羁,在她面前也表現出一樣的纨绔風流。

也不知道當初,她走之後,白子卿是否也如今日一樣,來到田間體驗民情,那個時候,他身邊可有人陪着……

念在白子卿的份上,顧笙選擇不和姬墨計較。

他混賬歸混賬,自己是他的曾祖母,哪能和孩子計較呢。

姬墨邁出了農田,一個為首的劍客上前,半分不敢直視君主,道:“君上,時辰不早了,是否要啓程回宮?”

顧笙以為他肯定會回去。

她根本不相信他這樣的人會心懷天下蒼生,而且農莊條件苛刻,姬墨和白子卿不一樣,他一出生就集榮華富貴于一身,而且看他那副小樣,就是驕縱高冷,嚴重缺乏家教的主兒,豈會留宿在農莊?!

誰知,姬墨的幽眸掃了一眼顧笙。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看上去帥氣又邪魅,“今日不回宮,暫且在農莊住下。”

姬墨這次來郊外,還給村名帶了不少實用之物,即便村名尚且不知他的身份,也明白他定然是身份尊貴之人。八成是那戶地主家的兒子!錯不了的!

一家農戶接待了姬墨和顧笙。

這家的婦人多次打量了顧笙,實在是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兒,不過姬墨神色清冷,讓人不敢逼視,婦人端上粗茶淡飯後,很快就退下了。

顧笙以為姬墨會挑食,然而她還是低估了白子卿的基因。

即便是曾孫,也還是像極了他,好像根本不是用慣了錦衣玉食的君主,他吃飯之前,先給顧笙加了菜,見她一一品嘗之後,方才食用。

顧笙:“……”拿她試毒?

用飯過後,姬墨要去荷花塘凫水,這次沒有帶婢女,顧笙只能跟在後面伺候。

他像鬼魅一樣潛入水中,消失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時候,劍客們都數丈開外的地方,無一人覺得此事可疑,顧笙也就按耐住了緊張,想來,姬墨這樣的人,不管怎麽死,都不可能淹死。

百般無聊之餘,顧笙呼叫了系統,“女主已經回京,但是反派好像并沒有和女主接近,這次的反派和白子卿不同,他沒有曲折可憐的遭遇,為什麽黑化值也那麽高?”

系統:“這個……emmmmm……”

顧笙:“你肯定有事瞞着我!”

系統:“不,我沒有!我是無辜的!不管我的事!總之……姓姬的反派,就是天生黑化,宿主,你自己看着辦吧,就算是女主和反派不會過多交集,但你別忘了,還有一個涼州的男主,他有男主光環,一定會搞事的。”

顧笙:“我覺得……”

系統:“嗯?什麽?”

顧笙:“你絕逼隐瞞了我一個天大的秘密!”

系統:“什麽?宿主你說什麽?哎呀,信號不好,嘟——”

顧笙眯了眯眼,她一個無神論者,但……總覺得姬墨和白子卿之間有着某種聯系,而這種聯系絕非是血脈那麽簡單。

就在這時,水池中發出一陣巨大的水聲,此時彎月高挂,水面銀光傾瀉,視野變得無比清晰。

只見,姬墨他一絲不挂的從荷花塘邁了出來,修韌的胸膛展露無限男兒本色,那上面還有幾道熟悉的醒目疤痕。

顧笙的心髒猛然間一跳。

但她來不及思量。

她就知道他會來這麽一回,簡直和他曾祖父是一個德性!

好在顧笙反應迅速,她當即轉過身,“君,君上,請您更衣!”

這次出宮,根本沒有帶換洗的衣物,而且姬墨身形魁梧,身高八尺多,很難找到他合适的衣裳。

姬墨看着美人窈窕纖細的背影,不知被什麽取悅了,輕笑了一句,“你想法設法引起朕的注意,難道不是想讓朕寵幸你?現在裝什麽矜持?”

顧笙:“(⊙o⊙)…”

孩子他曾祖父,對這樣的曾孫,你有什麽看法?

顧笙聽到身後稀稀疏疏的聲音,直到姬墨人模狗樣的走到她跟前,她這才正眼瞧了他。

他身上穿的還是今日的髒衣服,這小子,倒是一點不嫌棄。

雖是可惡了些,總算是保住了他曾祖父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

顧笙悶悶的想着。

姬墨俯視着顧笙,“朕說錯了?你不是很愛朕麽?”

顧笙:“……”行吧,你高興就行了,你曾祖母當然很愛你了啦。

顧笙正愁着今晚如何度過,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陰煞之風,突然之間,她的手腕被姬墨抓住,随即被他拽到了身後。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從四周飛奔而出數十個黑色蒙面人,這些人臉上都蒙着面紗,手持長劍。

來勢洶洶。

顧笙很緊張,但姬墨卻回頭,對着她邪魅一笑,這笑意太邪,太俊,太惹眼,顧笙突然想起了曾幾何時,她的少年也會這樣對她笑。

緊接着,姬墨朗聲道了一句,“給朕統統拿下!朕要活口!如若不服者,斷其手腳!”

這時,暗中很快就湧現了無數灰衣劍客。數量之多遠遠超乎了顧笙的預料,而且這些人像是事先就潛在了暗處。

是姬墨的人!

顧笙猛然驚覺!

什麽體虛民情?!

這是他的預謀,他早就想試探一次,于是正好就在顧笙提出出宮體驗時,他一口答應,今日白天刺客遲遲沒有動靜,他這才在農莊留宿,一切都是他在一步步算計。

一場厮殺并沒有維持多久,這很像姬墨的行事風格,果決利索!

劍客上前禀報:“君上,刺客總共三十餘人,死十八,傷十二!”

姬墨掃視了一眼,仿佛方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孩童游戲,無關輕重,淡淡道:“押回地牢,嚴加逼問,朕倒是要看看,誰想要了朕的命!”

“是!君上!”

到了這一刻,顧笙才知道,她從到頭尾都不曾贏過曾孫兒。今天不過是陪着他演了一場戲。

回去的路上,顧笙坐在馬車內,她探出頭去,仰面看向了萬裏蒼穹,心中倍感欣慰:子卿,你看見了麽?我們的曾孫,他還是有救的,是個出息的孩子。

顧笙神色虔誠,絕美的小臉因着月色華光,美若天人。

從姬墨的角度去看,她眼中還閃爍着晶瑩……

哭了?

姬墨蹙眉,捏過顧笙的下巴,強勢的問道:“剛才在想什麽?”是為了那些刺客?怎麽?她知道今日有人刺殺?

姬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馬車內彌漫着實心散的香味,顧笙唇角抽搐,如實答道:“我在想,君上的祖宗肯定很欣慰,君上出息了。”

姬墨:“……”她有病?

男人的眉目之間閃過一絲疑慮,轉眼就沉聲道:“你為了吸引朕的注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今夜回宮之後就侍寝吧,朕就了了你的心願。”

顧笙:“???”怎麽回事?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姬墨:能讓一個細□□的如此死去活來,朕的魅力無限啊。

男主:(⊙o⊙)…我!我才是男主!

顧笙:我曾孫兒出息了。

白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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