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好夢

樹影下,湖水旁,她被人壓在樹上,慢騰騰的碾磨,一點點地被享用,他的大手從她肌膚上滑過,讓她忍不住顫栗,他像山一樣壓下,她再多的花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到底不夠看,如今的她就像是被壓入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嗯……”她難耐地哼唧了一聲,一只胳膊搭在額頭上,仰頭望着從葉片間透下的細碎光芒。

他的吻慢慢往下,像是溫泉水一樣貼在她的肌膚上,她渾身都在發熱,像是糖一樣在他滾燙的眼神,熱情的手指下融化了。

“哈——”孟湘咬住唇,卻讓他的吻阻隔,他就像是潮水,潮水不斷上湧,從她的腳尖往上淹沒。

他太熱了。

孟湘輕輕呼出一口氣,頭頂的碎芒晃得她眼暈。

等她在睜開眼睛,便是在陽光下像湖水一樣拂動的青紗帳子,孟湘雙手捂住了臉,嗓音沙啞道:“什麽啊,原來是一場夢。”

“你是做了什麽好夢了嗎?”

孟湘猛地扭過頭,就見嬴景正趴在她的枕邊看她,陽光下金色的睫毛微微抖動,眼睛裏是森林的神秘顏色。她這才想起來,山長給兩人安排的房子是在一處的,可這人竟然一大清早就趴在她的床邊看她,真是讓她不爽,更何況剛剛在夢裏還被他給欺負了。

孟湘伸出食指,點着嬴景的眉心将他給推了出去,“堂堂一個皇子,你怎麽就混的越發沒臉沒皮了。”

嬴景抓住她香香軟軟的手,放到嘴邊吻了吻,迷人一笑,“我聽到你在叫我的名字,是夢到我了嗎?”

少見的,孟湘的臉頰一紅,将自己的臉埋進了被子裏,嗔怒地瞪着他,可這一眼簡直像是在勾引,他的心癢得不行,整個人蠢蠢欲動。

“敢過來的話,呵呵……”

在她威脅的目光下,嬴景有些失落地抓了抓頭發,笑道:“好吧,這次就先饒了你,我去收拾收拾就要給他們上課了,你可不要亂跑,尤其是……”他一下子貼近了孟湘,兩人四目相對,“我的娘子,可千萬不要背着我勾搭別人啊。”

剛說完,他就飛快地後蹿,孟湘擡起的腿蹬了個空,嬴景拍了拍大腿,笑眯眯地調戲道:“我現在可是對你的行為都有了充分的準備,可不能再被你踹到,如果沒有辦法給你幸福那就不好了。”

“你這是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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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景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溫柔,原本距離遙遠的冷淡玉山成了可以放在手中随意把玩溫暖手握玉,他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雙唇,“不是跟你學的嗎?”

等嬴景徹底離開,孟湘“啊”的一聲将自己埋進了被子裏,又猛地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為什麽我會那麽饑渴啊!”孟湘煩躁地抓撓着頭發。

不過這也難怪,孟九娘本身就是吃過肉的,她的夫君孟朗沒死的時候兩人魚水之歡也算是和諧,她現今又是少婦的年紀,曠久了,難免會覺得難以忍耐。

孟湘近來也覺得身體有些不對,陰陽協調本就是人生大事,這個年紀又久久沒有男人,身體和心裏上難免會受不住。

她攬鏡自照,抿唇一笑,風情美豔在眉梢眼角暈開,按理說這樣的美人是不缺男人的,不過,既然已經有人成為了她的夫君,是不是也該盡一些夫君的義務了。

孟湘心裏打定主意便松快了許多,收拾後自己之後便慢悠悠地朝書院飯堂的方向走去,她來的晚了些,飯堂裏幾乎沒了人,飯菜也沒剩多少,她便打了一碗粥,跪坐于案邊小口慢吞吞呷着。

她對面的案邊正跪坐着一個看上去極其清冷的男子,頭發用烏木簪子绾住,背脊挺直,舀起一勺粥,遞進嘴中,在這一期間,他仍舊腰板筆直,頭也不低,雙目平視前方,一副好教養的模樣。

孟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可他即便覺察到了她的視線,也沒有擡眼看她一眼,只是文文靜靜喝着他自己碗裏的粥。

不大一會兒,從飯堂外邊“吧嗒吧嗒”跑來了兩個人,只是一個人腳步重些,一個人腳步輕些。腳步重的那人率先跑了進來,竟是庾慶,他打頭一見那個清冷男子,頓時剎住了腳,他身後跟着的男子,則半攬着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庾慶咳嗽了兩聲,趕緊将南金棠的胳膊抹了下來,放輕腳步,弓着腰,谄媚笑着走至那人身邊,“您不去看看?外面可有熱鬧瞧。”

清冷男子充耳不聞,就像是牽絲人偶似的一口一口吞着粥。

南金棠用胳膊肘給了庾慶一下,直接坐在了案上,手支着下巴,笑眯眯道:“外面可真熱鬧。”他一面對着那個男子說着,一面毫不假掩飾地看着孟湘,“就是新來的那兩個小孩子,白所安可正帶着人堵着他們兩個,要給他們講講何為尊卑呢。”

孟湘“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将碗往案上狠狠一摔,便沖了出去。

那個冷冷清清的男子仍舊老僧坐定,舀着南金棠臀邊放的粥。

南金棠無趣地鼓了鼓臉頰,“清華,你可太無趣了,說真的,新來的景夫子真的是你的親戚?”

景清華沒有回答,庾慶則不住地拉扯着南金棠的袖子,“怎麽能對着楚王失禮呢?”

南金棠媚眼輕抛,“這又如何?反正清華又不在意。”他說着就像是要故意惡心人似的去抱景清華,景清華推了粥碗,看都沒看他一眼朝飯堂外走了去。

“你看,這不就說動了他。”南金棠朝庾慶露出得意的笑容,庾慶給他伸了個大拇指。

“楚王殿下,您等等我啊。”庾慶提起礙事的衣擺,急吼吼地追趕着景清華。

南金棠用大拇指抹過腰間垂着的一塊白玉,對着孟湘剛剛坐過的位置低頭一笑,“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抓住你的小辮子。”

等他自己慢吞吞跟過去的時候,圍在那裏的人群幾乎已經散幹淨了,這樣一出大戲怎麽能這麽快散場呢?

南金棠四處看了看,轉過一個拐角卻見到景清華甩開衆人,獨自站在一面花牆後,低頭凝視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從花牆後影影忽忽地可以看到兩個人在談話。

南金棠順着另一邊的花叢裏摸了過去,探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孟湘拉着姜南敘話。

對于姜南這位出身世家的夫子,雖然白所安一派表面上對他尊敬,但是私下裏卻不以為然,甚至覺得他就是個玩物喪志的典範,簡直堕了世家之名,世家子弟皆以他為恥。寒門子弟看不慣他,世家子弟又排擠他,姜南在這個書院裏的日子并不好過,這種事情問個人就知道了。卻不曾想,這位新來游學卻滿身神秘的孟湘居然會對此人感興趣。奇哉!怪也!

“想跟我學舞?”姜南的聲音大了些,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又冷笑道:“除非你的堅持能夠打動我。”

孟湘輕聲問:“那要如何才能打動你呢?”

姜南冷冷的一瞥她,“若是你能在大庭廣衆下跳上一舞,且得到我的滿意我就同意。”

孟湘剛要答應,就聽姜南冷冰冰地警告道:“若你将舞技當作玩樂之事還是趁早去找別人學為好,我既然能為了舞技放棄世家地位,眼裏自然是揉不得沙子。”

“恰好我對待舞蹈的态度也是這樣。”孟湘揚眉一笑,姜南一愣,丢下一句“最好是這樣。”便匆匆離去。

孟湘從花牆後走出,迎面撞上了景清華,南金棠便将身子爬的更低了些,透過花葉的縫隙望去——

她朝他笑了一下,并沒有特意打招呼,而當她經過景清華的身邊的時候,沒想到他居然先開口了。

“你是誰?”

孟湘回過頭來,景清華皺眉道:“不必拿搪塞別人的言辭來對我說,我知道景郢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知道他尚未娶妻。”

“我是誰你不妨去問問他。”

景清華淡淡道:“你若是不願說便也作罷,不過,你還是不要好心辦了錯事,如今的姜南并不值得拉攏,而且你也用錯了招數,在姜南面前提起舞蹈,只會更讓他厭惡。”

南金棠簡直驚奇極了,想不到一向清冷,簡直可以遁入空門的景清華居然能對一個不過見過幾面的人說出這樣一番告誡的話來,他不盡對景郢的真實身份産生了好奇,更是對神奇的孟湘越發感興趣了。

真是太有意思了,很久沒有找到這麽讓他能打起精神來的事情了。

“你倒是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同樣心地善良……”

聽着孟湘的話,南金棠幾乎要笑出聲來,景清華那人可不吃這套。

果然,景清華聽了她的話反而蹙眉,孟湘卻接着道:“也一樣喜歡禮佛,他幾乎都遁入空門,只是住持說他六根不淨……”她的聲音越發輕快了,“這樣也好,在我這個俗人看來還是俗世更有樂趣些。”

景清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孟湘則繼續笑道:“我是真心喜歡舞蹈,也真的想向姜夫子請教,可能在旁人看來有些傻透了,可是,不瘋魔不成活。”

景清華和藏在暗處的南金棠聽了這句話,都好似癡了一般,神情呆滞。

等景清華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位宛若好女的孟湘早已不在眼前,他低着頭看着手腕上的佛珠,癡癡地念叨着:“好一個不瘋魔不成活。”

花叢裏的枝葉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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