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有沒有查到人?”賀喜問他。
“還在查。”只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客晉炎不欲多講其他,兩手捧住賀喜臉頰,把她擠成嘟嘴狀,“先嘗嘗我阿喜小嘴。”
他急切含住吮吸,賀喜不滿唔唔作聲,他略松開,又啵一口。
視線落在賀喜胸前的奶包,客晉炎隔着棉布背心掂掂,随即皺眉,“吃太少?怎麽還這點?”
“去死!”賀喜羞惱,給他一拳。
師祖婆婆的一拳,如果掌控不好力道,堪比兩百磅大漢。
客晉炎生生挨一拳,叫苦不疊,“我阿喜想謀殺親夫。”
講完,順勢倒在沙發上,抱肚嘶嘶抽氣。确實疼,但也沒他演的誇張。
頭頂白熾燈光亮,賀喜把他面相看得一清二楚,“別裝,全港人民都欠你一個奧斯卡,論演技,丁子安都要甘拜下風。”
“我阿喜肚腸忒冷。”客晉炎仰靠在沙發背上,他今日穿拉夫勞倫馬球衫,更方便掀衣。
一把捉住賀喜小手按在肚上,客晉炎頭枕在她肩上,“快點揉揉。”
賀喜忍俊不禁,想抽回手,可看他眼底有暗青色,心中漸軟,按在他肚上揉了起來。
“舒服。”客晉炎調整了姿勢,不覺放松下來,竟睡過去。
直到阿晨敲門,過來接他。
“走了老婆仔。”客晉炎捏她面珠,忍不住又低頭啄她唇瓣。
賀喜躲他,示意外面有阿晨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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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晨忙道,“大少,我剛在睡覺,什麽也沒看到。”
客晉炎沒好氣,“犀利啊你,睜眼睡覺。”
阿晨滿臉窘迫,賀喜忍不住笑出聲,送他們下樓。
臨上車前,賀喜拉住客晉炎,“客生,我陪你去機場,阿晨再送我回來。”
客晉炎失笑,“老婆仔舍不得我了?”
賀喜拉開車門先上車,“有正經事跟你講。”
客晉炎也正色,上車關門。
賀喜把手伸給他,“客生,腦中仔細想想客氏實業樓花的事,然後在我手心裏寫個字。”
他手指偏涼,在她溫熱的掌心中一筆寫下。
“客。”
賀喜思慮片刻才開口,“客,與主相對,客生是客氏家主,相對應的,此人應當是外姓人。客又有寄居之意,此人泰半寄人籬下。客字拆開來看,有蓋壓頂,致使寄居在他人屋檐下的人習慣三思而後行,幾乎不得罪人,給人憨厚老實的錯覺。”
賀喜話講得明白,只差沒把那個人的名字講出來。
“阿晨,轉交密斯,讓他查查我表叔。”
阿晨應聲,“好的,大少。”
客晉炎原本有心事,眼下豁然開朗,情不自禁把賀喜抱進懷,親她發頂,喟嘆,“賀大師神通。”
賀喜手伸給他,“客生,我為你測字了,你要給我錢。”
客晉炎掏出錢夾,塞她厚厚一疊大金牛,頗為一本正經,“賀大師,這些夠不夠?再不夠,那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誰要你以身相許。”賀喜不理他,嘩嘩嘩數錢。
然後她驚訝,“客生是闊人。”
看她佯裝嗜錢如命的模樣,客晉炎只感好笑,“拜托賀大師關注重點,有我以身相許,将來大把鈔票全歸你。”
前座阿晨聽得心驚,他想通了一點,大概拍拖真能損害智商,後座兩人從金魚街到啓德機場,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對話極沒營養,極低智商。
臺風橫掃過境,港島狼藉一片,氣溫也驟降。
手工課上,賀喜仍舊與馬琳娜一組,她為娃娃編頭發,馬琳娜負責踩縫紉機做洋裙。
向來不願蹬縫紉機的馬琳娜變得格外賣力,小心翼翼剪線頭,力求洋裙做到完美。
“搞掂!”馬琳娜把洋裙套在娃娃身上,盯着洋裙,突然自己害羞起來。
女生之間愛分享小秘密,馬琳娜尤其守不住口,“老豆答應,如果我和他都考上浸會,就讓我們先訂婚,将來再一起申請留英。”
“臉這麽紅,太激動?”賀喜看她臉。
馬琳娜羞澀捂臉,“我剛才在想,以後我也是像今天這樣為他縫襯衫,織毛衣。”
賀喜實話道,“去尖東商鋪走一圈,二十塊錢買的襯衫手工都比你好。”
馬琳娜唾她,“沒情趣!”
算算時間,客晉炎生辰快到,去年送袖口,今年難道送領帶,還是送條啵呔?
問馬琳娜,馬琳娜道,“給他織件毛衣啦,一針一線全是心血,他穿上就會想起你,即便是在幾千英哩外的倫敦。如果有番婆勾引,他低頭看看身上毛衣,也會收了亂來的心思,對你忠貞不渝。”
“密斯馬高見。”賀喜由衷道。
随即苦惱,“可我不會織毛衣。”
“的确,毛衣太複雜,像你,只會舔毛筆畫符咒。”馬琳娜又給她出主意,“織頸巾,頸巾簡單,我來教你。”
“寒冷的冬季,他穿羊絨大衣,圈頸巾…”
賀喜咳一聲,忍不住打斷,“北極才寒冷,我們不算冷…”
馬琳娜生氣,“那我不管了!”
一通火氣,放學之後兩人還是約好去商鋪挑羊絨。
秋風瑟瑟,賀喜盤腿坐家中織頸巾,只盼望今年冬天能冷點,最好像大帽山,即便不下雪,結霜也好。
到月中,周警衛按時來接賀喜。
時隔半月,再見到周師奶,她已經骨瘦如柴。賀喜凝神看她,見她周身帶晦氣,顯然是命數将盡了。
奇的是周師奶的面相有了變化,或許她自己還未察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概是真心悔過積善。
“阿喜。”周警衛猶豫,“我有聽講過借命,它對你會有損害…”
周警衛低頭嘆氣,“我想我老婆活命,可也不想連累你。”
他擡頭,神色堅定,“即便你不幫我們,我和老婆也不會怨恨,你、你要想清楚。”
賀喜萌生暖意,面上露笑,“來前我已經想清楚,萬事萬物并非絕對,上天定會給心存善念的人留有一線生機。”
她又看周師奶一眼,“講實話,沒有周警衛和仔仔,今天我不會幫你。”
周師奶點頭,眼匡發紅,“以後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嗎?”
賀喜笑,“真要做,那就買點供品幫我賄賂鬼差大哥。”
周師奶不疊點頭,“一定,一定。”
“開始吧。”賀喜不再多講,讓周警衛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借命極為複雜,一來要避開陰間鬼差,二來要布陣催陣。接過周警衛遞來的糯米,賀喜先在地板上以糯米為标記,畫出五行八卦陣。
之後,又按羅盤所指方向,在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方供上祖師牌位和六丁六甲。
賀喜道,“周師奶,你坐中間。”
又對周警衛道,“你坐南朝北。”
南鬥注生,北鬥注死,賀喜在北坐下,掌控周師奶命數。
催陣前,賀喜取針紮破手指,血塗紙人眉心,再遞給周師奶,“把它燒了。”
周師奶忙照做,點燃寫了她生辰八字的紙人,燒進火盆。
“清心靈靈,心下丙丁,右觀南鬥,左觀太極…”賀喜掐指訣念咒。
周警衛刺破中指,血塗在祝由符上,和在掌心中,閉上眼。
随着陣法的催動,周師奶漸漸陷入混沌中。
十年前她和周世榮初識,她是公認校花,想與她拍拖的人排長隊,包括相貌略普通的周世榮。
那時她家境一般,下有弟妹,一心只想念書考大學,将來有份工作好養弟妹,每日忙于念書,她并沒注意過周世榮。
直到後來她蹬車幫阿媽去疍家取水貨,周世榮幫她推三輪。此後,每個周末她都會在三角咀碼頭見到周世榮,他話不多,只會幫她幹活。
他們漸漸相熟之後,她才知道周世榮的小心思,他每周末趕去三角咀只是想和她多講幾句話。
和她家不同,周世榮父親是律師,家境優渥,中學畢業之後,她順從她阿媽安排,放棄上大學,跟周世榮結婚,優渥的婚後生活讓她忘記最初她想念書的目标,只一心在家當全職太太,甘願做金絲雀。
周世榮穩重寬厚,會包容她一切壞脾氣,最開始,他們過得很幸福,從不是生氣吵嘴。仔仔出生之後,周世榮更寵她,寵到連她阿媽都看不下去,講周世榮花在她身上的錢太多。
周世榮這個傻男人卻說,“老婆仔開心,我就開心,仔仔也會跟着開心。”
人活一世,錢多少無所謂,重要是能過得日日開心。
漸漸,她發現她不滿足了,周世榮是穩重寬厚,但也毫無情趣,溝通乏力。時間久了,原本就趨于平淡的婚姻生活更加像一灘死水,讓她心裏起不了任何漣漪,哪怕買再多靓衫洋裙,再多手袋,都填塞不了她日漸空洞的心。
陳威的出現,讓她整個人生歪了軌跡。她偷情,她枉顧仔仔,她害過老公…
周師奶淚如雨下,她突然起身,揮散糯米,試圖摧毀陣法,她拼命搖投頭,“賀大師,我不要借命,我不要借命了。”
賀喜詫異睜眼,周師奶已經撲到周警衛懷中,痛哭不已。
“不要借命,不要借命了,是我咎由自取。”周師奶掩面,“我不想再累人、害人,我不想以後都活在愧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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