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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路上楊過感覺宋玉梅的劍尖離自己的背脊不到半寸距離,因為他感到一股淩厲的劍氣似乎要刺入自己身體,但還是忍不住想跟宋玉梅聊天:“宋會長,你真認為你母親是被柯瞎子害死的?”
宋玉梅冷哼道:“不是他還有誰?我師父當年親眼所見,還有鄰居從窗口望見他逼迫我娘用嘴給他弄.下面那個東西!前幾天他還将我女俠會的兩個小姑娘糟蹋成肛裂!這種下流惡棍,我就是殺一百次也難消心頭之恨!”
楊過嘆道:“可是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黃蓉母女,你殺他的機會就更少了!宋會長,我勸你還是隐忍一時,等今後練就了絕世武功,想找誰報仇還不跟玩一樣?”
宋玉梅聞言大怒,用內力一催手中長劍,楊過只覺一股冰寒劍氣透入自己背脊,痛得險些趴下,忙高舉雙手,叫道:“好好好,我不再廢話了。宋會長想去報仇就去報仇吧!我預祝你成功!”
宋玉梅冷哼道:“你沒有資格勸我!要想活命的話,就照我所說的去做!”
說着将楊過一把拉進街邊一條無人小巷內,将一包迷幻粉塞到楊過手裏,沉聲道:“那老瞎子武功高強,我為了報仇不得不出此下策。待一會兒進入賭館,我故意将你推向那老瞎子,你便可趁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他撒出這包迷幻粉,然後待我取他性命。現在我命令你你張開嘴!”
楊過聞言一怔,見宋玉梅眼裏掠過一絲俏皮的神色,還以為這位漂亮的女會長要獎勵自己一顆糖,便乖乖地将嘴巴張開。
宋玉梅從腰間取出一粒黑色藥丸,笑着塞入楊過嘴裏。楊過聞到一股異香,不由大喜,将那粒藥丸在嘴裏一嚼,卻苦得想罵娘,想将藥丸吐出,卻已化作一道辛辣的液體流入了喉嚨裏。
楊過低頭嘔着,想将那藥液吐出來,只聽宋玉梅笑道:“別白費功夫了,這是我們女俠會的獨門秘藥,叫做‘七玄丹’,你服下後一個時辰之內沒有什麽反應,但一個時辰之後便會渾身發癢、燥熱難當,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很快會被癢.死,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殺了那老瞎子,我不但給你解藥,還派我們女俠會的兩名漂亮女弟子陪你睡一覺,讓你日她們的屄。怎麽樣?”
楊過覺得胃裏難受,不由罵道:“什麽七玄丹,什麽渾身發癢燥熱難當,我看你這簡直是他媽的春藥!宋會長,你要殺老瞎子,也不能連累我呀!我招誰惹誰了?”
宋玉梅用纖手拍着少年的背脊,柔聲道:“我怎麽想連累你?其實我一見你就感覺親切,感覺你跟黃蓉母.女不是一夥的,跟那老瞎子更不是一夥的。我苦練了十幾年劍法就為了報仇,如果您能幫我殺了老瞎子,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楊過心想這宋會長可真會挑撥離間,自己跟老瞎子誠然不是一夥,可跟黃蓉母.女卻怎麽能割舍開?若是換了從前,自己說不定就背叛黃蓉了,可如今知道了自己是被黃蓉生出來的,怎麽也得站在母親的一邊。
藥液根本嘔不出來。宋玉梅又用劍尖逼着楊過上路。楊過無奈,只好用手撫着胸口走出小巷,心裏将宋玉梅罵了幾十遍“騷.逼”。
很快便走進賭館,遠遠便聽見柯鎮惡的叫喊聲:“操他奶奶的,開!操!又是小!老子今天真是黴到家了!”
宋玉梅用劍尖點着楊過的背脊,循聲朝柯鎮惡賭錢的大桌子走去。賭館中有了解事情的人,認識宋玉梅,知道她又是來找老瞎子報仇,不由紛紛讓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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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鎮惡正賭得背運,忽聽情形不對,腦袋一側,耳朵一抖一聽,便将鐵拐杖朝地上狠狠一頓,怒道:“肯定又是你這個姓宋的臭丫頭!真他媽的陰魂不散!老子後悔當年沒有真的操.了你母親!你若再這樣糾纏不休,我可要真讓你履行當年你母親應該對我履行的義務——用嘴巴給老子的下面服務!”
楊過本來惱恨宋玉梅給自己喂了毒藥,正猶豫究竟對柯鎮惡撒不撒迷幻粉,忽聽柯鎮惡用如此惡毒的話語咒罵宋玉梅,不由心理的天平又傾向了宋玉梅那方,心想不管你操沒操人家姑娘的母親,你當年總歸對人家姑娘的母親起過歹意,逼着人家的母親用手給你打飛機,而且你殺了人家的父親也是事實。人家姑娘來找你報仇是天理,你這個老瞎子怎麽能如此罵人?
正想着,宋玉梅在後面照準他臀部上一腳,将他踢得向柯鎮惡直飛過去。柯鎮惡聽見有人飛身而來,正想揮起鐵杖擋格,忽聽到楊過的聲音大喊道:“柯公公啊,不能打我呀!我是你的小過兒呀!“
柯鎮惡聞言心想:“誰他媽認你是小過兒了?若不是看在郭靖和黃蓉的面子上,我不打你個稀巴爛!”于是收回鐵杖,聽見楊過迎面撲來,正要伸手撥開他的身子,忽然聞見一股奇香,不由怒道:“好你個楊過,吃裏扒外......”
話未說完,腦子裏“轟”地一聲,鐵杖落地,人頓時暈厥過去,倒在地上。
宋玉梅見楊過撒出迷幻粉熏倒了柯鎮惡,不由大喜,立刻揮劍撲上,要将倒在地上的老瞎子刺死,忽聽一人冷笑道:“宋會長,你也是堂堂一會之長,靠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怕污了你江南女俠會的名頭?!”
随着冷笑聲,一道綠影呼嘯而來,帶着排山勁氣。宋玉梅淩空倒翻,那道綠影擦着臉頰飛過,一條黃色人影緊接着從宋玉梅上空掠過,一把抓住那道綠影——打狗棒,輕巧地翻了個身,落在地上,與宋玉梅遙遙對望。
宋玉梅見抛出棍子打自己的是一名穿着杏黃色衣衫的絕色少婦,不由眼睛一亮,問道:“你就是桃花島黃蓉女俠?”
黃蓉用打狗棒輕輕敲擊着掌心,笑道:“女俠不敢當。我爹黃藥師號稱老東邪,我自稱小東邪,我們都是一些邪魔外道,與女俠二字實在差得太遠!”
楊過見母親到來,立時松了一口氣,叫道:“娘,你總算來主持大局了。你快勸勸柯公公和這位宋會長,讓他們不要打,大家坐下來,喝幾杯酒,好說好商量。”
黃蓉瞪了楊過一眼,冷哼道:“你柯公公都被你的迷幻粉熏倒了,還打什麽?過兒,不是我及時趕來,你柯公公早就沒命了!”
郭芙來到楊過身邊,在他背脊上狠狠打了一拳,罵道:“哥哥,你怎麽能背叛我們,幫這個妖女對柯公公下迷幻藥?!”
楊過想起剛才的事,實在是因為柯鎮惡說話太過惡毒,自己一時忍不住站到了宋玉梅那一邊。當下也無從分辨,苦笑道:“不管怎麽樣,現在我應該退場了,輪到你們上場了。再見!賽有拉拉!”
說着便朝賭館外奔去。黃蓉望着他的背影,氣極反笑,仔細端詳着宋玉梅,不住點頭,笑嘆道:“宋會長,你真有魅力,三言兩語,就使得我們家過兒倒戈相向!”
宋玉梅冷笑道:“黃女俠,你不要誤會。楊過是被我強迫服下‘七玄丹’,威脅之下,才對柯瞎子撒出迷幻粉。這‘七玄丹’只能用我的獨門解藥才能解除。你若是顧及楊過的姓名,還是不要阻擾我為父母報仇的好!”
黃蓉吩咐郭芙去找回楊過,對宋玉梅道:“宋會長,我們借一步說話如何?”
宋玉梅冷笑道:“可以!小女子其實一直傾慕黃女俠的大名,無緣讨教,今日倒是個機會!”
黃蓉輕輕一笑,讓賭館老板叫人将柯鎮惡擡到屋子裏去休息,将宋玉梅請到賭館後面的一間廂房裏說話。
幾名秀麗的白衣女子持着劍想跟入廂房,被宋玉梅阻止,與黃蓉兩人單獨進入廂房,在地板上對面盤坐下來,彼此打量了許久,都被對方的豔麗所欽服,心底都升起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黃蓉首先開口笑道:“我教你一聲宋妹子可好?”
宋玉梅臉頰微紅,忙道:“不敢當!論輩分黃女俠是我的長輩,我應該叫你阿姨才對!”
黃蓉嗔笑道:“叫什麽阿姨!我有那麽老嗎?你還是叫我黃姐姐吧!你方才派人故意将我和芙兒引開,就是想單獨來找我大師父報仇。我發覺不對及時趕回來,也不是為了阻止你為父母報仇,而是想跟你宋妹妹好好談一談心。”
宋玉梅咬唇道:“再怎麽談心,黃姐姐也不能阻止我為父母報仇!”
黃蓉的目光緊盯着對方的臉,柔聲道:“這個我可以理解,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宋妹妹你可知道自己的父親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
宋玉梅的眼裏掠過一絲憂傷的神色,道:“我聽師父說過,我爹生前是個大英雄好漢,在江湖上口碑很好,卻引起那惡棍柯瞎子的嫉妒,将我爹爹殺了。此仇我怎能不報?!”
黃蓉聞言長嘆,不由想起楊過。楊過以前也以為自己的父親楊康生前是個大英雄好漢,不知父親其實是個認賊作父、賣國求榮之貨。作為兒女的崇拜父親,往往基于一種幻想的心理。當下道:“宋妹妹,你父親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你師父‘龍虎劍’張輝灌輸給你的吧?你師父在你心中一定也是大英雄、大豪傑了?”
宋玉梅的眼裏立刻閃過一絲崇敬的色彩,道:“當然,我師父劍法高深,品格高尚,對我恩重如山,在我心中自然是大英雄、大豪傑了。”
黃蓉嘆道:“可就是這個大英雄、大豪傑,在二十二年前的一個夜晚闖入中原一名武師家裏,将武師一家數十口人盡皆殺害,沒有留一個活口,還将武師的妻子和未滿十四歲的女兒奸污,讓那可憐的婦人和小姑娘輪流替自己口.交,将精液灌到她們的喉嚨裏,最後将母女兩人的下身搗得鮮血淋漓。滿足獸欲後用劍将母.女二人刺死......”
宋玉梅聽到這裏,纖手一握劍柄,怒喝道:“住口!不準你诋毀我師父!我師父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黃蓉冷笑道:“在你心目中‘龍虎劍’張輝是個大英雄、大豪傑,自然做不出這種事,可這件在二十年前轟動中原的血案,卻不是我可以編撰出來的。你完全可以到江湖上去打聽。當年你師父作案後正欲逃離現場,卻被一位恰巧經過的武林高手截住。那位高手不但武功一流,而且精于算卦看相,當時本想一掌斃了張輝,卻忽然扳指一算,算出張輝今生還有一段養育朋友女兒的塵緣尚未了結,便暫時饒了他的性命,只是将其閹割......”
宋玉梅不由一震,想起自己的師父張輝的确是個閹人,因為在她十六歲那年,一天晚上師父喝醉了酒,一時沖動想強.暴自己,宋玉梅當時正在睡覺,朦胧中感覺一個人影來到自己床前,将一只粗糙的大手伸進自己的衣領,貪婪地揉.捏着自己的一對奶子。宋玉梅驚醒過來,想推開師父,可張輝已經将她的裙褲扯掉,正要騎上來施暴,忽然想起自己的下面早被那個神秘的黃衫老人割掉,不由長嘆,只能将腦袋埋進女弟子胯下,伸出舌頭将宋玉梅的私處舔了一會兒,他撥開陰毛先舔大陰唇,再扳開大陰唇舔小陰唇,然後扳開小陰唇将舌頭盡量伸進陰道,去舔那粉紅色的肉壁。最後将宋玉梅那暗紅色的小屁眼也舔了一會兒,才頹喪地爬起身退出了屋子。整個過程中宋玉梅感到緊張、害怕,沒有力氣反抗師父,少女的貞操獻給了師父的嘴,也不知道算不算破身。
宋玉梅想起往事,不由問道:“黃姐姐,我師父的情況你怎麽會這麽清楚?還有那個閹割了我師父的黃衫老人究竟是誰?我師父至今一提到那黃衫老人,還是心有餘悸,常常在醉後發酒瘋胡言亂語,說那黃衫老人只是暫時饒過他,總有一天還會來找他。難道我師父當年真的做了人神共憤的壞事?”
黃蓉微笑道:“那個黃衫老人就是家父,也就是東邪黃藥師......”
宋玉梅聽到黃藥師之名,不由肅然起敬,但對黃蓉的話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撅嘴道:“撇開我師父的事不談,我爹生前可是個真英雄,那柯瞎子為何要将他千裏追殺,還将我娘奸.污致死?”
黃蓉嘆道:“這些事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吧?你也不想想,你師父原本就是個奸淫擄掠之徒,從他口中說出的大英雄,有多少真實的成分?宋妹妹,你相信我,你爹生前是一名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做過的壞事,比你師父還要多。我大師父殺他,真是為了替江湖除害。而你.娘的被害完全是飛斧幫的人所為,我大師父當時雖然對你娘産生過邪念,想用雞巴插你娘的嘴巴,但被你娘寧死不屈的氣節所感動,就沒有動手。後來飛斧幫的人輪奸了你娘,我大師父柯鎮惡還帶領自己的六名兄弟,攻擊飛斧幫的總壇,将當天奸污過你.娘的飛斧幫徒全部抓來,我聽大師父講過,一共是二十三人,其中有兩個還只是十四五歲的未成年男孩,也參加那次罪惡的輪.奸,把小棒棒硬插進你娘的下.面。我大師父将這二十三人全部用鐵杖打死,将他們的棒棒全部割下來,在你.娘的墳前燒成焦炭......”
宋玉梅已經有點相信黃蓉的話,但嘴裏卻冷笑道:“聽黃姐姐這麽一說,那柯瞎子不但不是我的仇人,反而成為我的恩人了?”
黃蓉笑道:“恩人不敢說,但我大師父為你娘報了淫.辱大仇,這一筆恩情,也足以抵消他殺你父親之過了。”
宋玉梅終于被黃蓉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從地板上霍然起身,幽嘆道:“黃姐姐,這件事我需要回去好好想幾天。如果我想通了,會請黃姐姐到我們女俠會總壇去做客,屆時還希望黃姐姐能夠賞臉......”
黃蓉也站起身子,過去握住宋玉梅的纖手,眼裏閃動着愛憐的神色,微笑道:“什麽叫賞臉?我希望能夠帶着過兒和芙兒參觀你們女俠會的總壇,聽聽你們這半年以來的俠義事跡,另外過兒還說要跟你喝酒呢!”
宋玉梅想起楊過,心裏再次升起那種微妙的感覺,輕笑道:“喝酒沒有問題,我們女俠會有的是‘玉膚香’,那是我們女俠會的專供酒。對了,黃姐姐,楊過究竟是你什麽人?他怎麽叫你.娘?難道你認他做了義子?”
黃蓉已将宋玉梅當做親密的姐妹,便毫不隐瞞地将當年穆念慈無法生子、借身育嬰的事說了出來,聽得宋玉梅又是驚奇、又是感動。
兩人正要離開廂房,忽聽柯鎮惡的喝罵聲從外面傳來:“那個姓宋的丫頭在哪裏?快給老子滾出來!媽的,當年老子饒了你娘還為她報仇,你這個臭丫頭卻非要跟我死纏!好,老子今天就陪你玩到底,老子要讓你替你娘還我的債,抓住你的頭發為我的下面服務......”
宋玉梅聞言震怒,“哐啷”一聲抽出長劍,要出去跟柯鎮惡拼鬥,被黃蓉死死拉住。宋玉梅顫聲道:“黃姐姐,你不要攔我!你聽這老瞎子說話的口氣,我本想了卻恩怨,他卻說話如此惡毒陰損!我再忍氣吞聲,這個女俠會長的位子就坐不住了!”
黃蓉勸道:“宋妹妹,我大師父說話一向不着邊際。他是粗人,最近賭錢又手氣不好,所以心情浮躁。你千萬不要跟他較真。你先在這裏呆着,我出去說說就好了......”
黃蓉話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乒乒乓啷”的兵刃交擊聲,夾雜着柯鎮惡的怒喝與女子的嬌斥聲。宋玉梅一聽便知是自己屬下的白衣女劍手與老瞎子交起手來了,不由更想出去,卻被黃蓉死死勸住。黃蓉好不容易待她在地板上盤坐下來,才開門閃身出去,只見幾名俏麗的白衣女劍手圍攻柯鎮惡,那情形就像幾只白蝴蝶圍繞着一條黑蜈蚣。
黃蓉飛身過去,用打狗棒格開幾柄長劍,将柯鎮惡的鐵杖也擋住,笑道:“大師父,看來您的內功又有精進了,迷幻粉的效用這麽快就被你破.了。不過您的脾氣還是發到賭桌上去吧,我們已經跟女俠會的人講和了!”
柯鎮惡怒道:“講什麽和?我非要用棒棒搗.穿那宋丫頭的喉嚨不可!尤其可氣的是,楊過那小子竟然投靠女俠會,向老子撒迷幻粉!哼哼,我看那小子就跟他老爹一樣,天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楊過正被郭芙拉着走進賭館,聽到柯鎮惡的話,不由火冒三丈,沖過去罵道:“臭瞎子,我日你先人!我爹招你惹你了?你竟敢罵他老人家!我看你這幅德性,一定就是當年奸殺宋會長母親的那個淫棍!還說人家冤枉你!我看你是不敢承認!日.你.先人,竟敢罵老子的老子......”
柯鎮惡聞言氣得毛發直豎,一揮鐵杖,就要向楊過撲上來,被黃蓉擋住。幾名女劍手怒斥着正要再次發動攻勢,那邊廂房門一開,宋玉梅面色發青地走出,冷喝道:“住手!我們走!”
幾名女劍手收回長劍,不解地望着自己的會長。宋玉梅對楊過莞爾一笑,道:“楊過兒,你罵得真好。”目光轉向柯鎮惡,沉聲道:“柯瞎子,我相信黃姐姐的話,當年不是你害了我母親,而我父親也是死有餘辜。我不跟你這個老瞎子計較,從今往後,只要你不欺負老百姓,我女俠會的人不會再找你的麻煩。走!”
說着對黃蓉使了個告辭的眼色,将一粒白色藥丸扔給楊過,說了聲“七玄丹的解藥”,便帶領着幾名女劍手匆匆出了賭館。
柯鎮惡聽了宋玉梅的話不由怔住,好半天才道:“蓉兒,你真的跟那丫頭講和了?那丫頭如此蠻不講理,你怎麽說服她的?”
黃蓉笑道:“這也沒什麽,動之于情曉之于理嘛!過兒——”杏眼朝楊過一瞪,喝道:“你方才對柯公公無禮,趕快過來道歉!”
楊過服下解藥,本想罵 “我道他媽的歉”,卻見黃蓉飛速地給自己抛了個媚眼,目光中有深切含義,于是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對柯鎮惡一抱拳,還鞠了一躬,道:“柯公公啊,實在對不起,剛才過兒太沖動了,太沒有教養了,忘記了娘教我讀過的<論語>,也忘記了老師從小教我們的‘五講四美’,忘記了八榮八恥和公民道德實施綱要,忘記了太多太多的文明規範!柯公公啊,這就是我從小不愛學習貪玩造成的惡果!但幸虧在娘的淳淳教導下,我終于幡然醒悟,決心從今往後重新做人,一定要在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下,在柯公公俠義精神的熏陶下,勤練武功,苦讀詩書,敬老愛幼,團結同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全世界江湖人的解放事業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柯鎮惡聽得暈頭轉向,黃蓉母.女倆則笑得花枝亂顫,賭館裏的人也紛紛跟着起哄,一名歪戴帽子的老者撚着胡子,一本正經地對楊過道:“這位小兄弟年紀雖小,但政治覺悟很高。請問你在哪個單位上班?小兄弟,好好幹,憑你的資質,将來混個處級幹部是沒有問題的!”
楊過正要跟那老者胡攪蠻纏幾句,黃蓉用打狗棒擊在他臀部上,笑道:“道歉要有誠心!像你這樣胡言亂語,柯公公會更加生氣的。快,重新向柯公公道歉!”
楊過于是再次向柯鎮惡抱拳鞠躬,柯鎮惡連連擺手,嘆道:“快滾!快滾!楊過,這輩子我柯瞎子跟你是和解不了了,但願今後大家少接觸,最好永遠不見面!蓉兒,既然女俠會的事情完了,你快帶着孩子到終南山去吧。靖兒在那裏等着你呢!”
黃蓉其實也打算離開青石鎮,快些去跟郭靖會合,但一想到宋玉梅曾說過要請自己到女俠會總壇作客,便想在這裏多呆兩天,一來可以繼續教教楊過武功,二來自己在百分之百确定了宋玉梅不會再找柯鎮惡麻煩之後,才能安心離開。
于是對柯鎮惡笑道:“大師父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走的。不過這裏風物很美,過兒和芙兒平時在桃花島很少出來玩,我帶他們在這附近游玩兩天之後,立刻啓程去終南山。”
柯鎮惡連聲道:“好好好,只要你們決定了走就好。今後不要再來打擾我,讓我一個人好好賭幾把,過個安詳晚年好不好?”
黃蓉嬌笑道:“好!”讓郭芙從包裹裏再取出一百多兩銀子,送給柯鎮惡,笑道:“大師父,您放心在這裏玩,玩膩了就回桃花島去。我們辦完了事,也會很快回來。”
說完便在柯鎮惡的連聲催促下,帶着楊過和郭芙離開了賭館,走在街道上,楊過不由罵道:“那個柯瞎子真是個老瘋子!打不過女俠會的人,就拿我爹來出氣。娘,我爹爹生前真是一個大惡人?”
黃蓉撫着楊過的頭,嘆道:“你爹是什麽人,我不想說得太多。你還是以後有空問你郭伯伯吧。過兒,不管柯公公怎麽罵人,他老人家也算是一條行俠仗義多年的江湖好漢。當年提起江南七怪的名字,沒有人不豎大拇指的。你最好還是抛卻個人偏激,保持一下尊老愛幼的品格。”
楊過想說聲“我.日”,總算控制住沒有說出口,對黃蓉的話支吾着答應了一聲,随着黃蓉母女回到客店,正是晚飯時候。吃完飯,楊過正擔心黃蓉又要逼着自己練武功,黃蓉卻仿佛看出他的心思,用媚眼瞪了他一下,嗔聲道:“過兒,我知道你累了,今晚就饒過你。回屋去好好睡覺,明天早點起來。記住,千萬不要一個人悄悄溜出去玩啊,被我發現了,罰你半個月不準睡覺!”
楊過心想我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有力氣溜出去玩?于是搖着頭回到自己的客房,往床.上一躺,連衣服沒脫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忽然覺得下身傳來一陣快.感,不由用手抹了抹眼睛,睜眼一看,不由大驚,只見一只纖手正握住自己下面那根肉棒,正使勁搓揉。纖手的主人,是一名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坐在床沿,臉上蒙着面巾,看不清真面目。
楊過起初還以為自己在做春夢,但又感覺不是夢,不由驚道:“你是什麽人?!......”猛地坐起身子,伸手去揭那黑衣女子的面巾,那女子發出一聲輕笑,纖手放開了楊過的棒棒,離開床沿,身子鬼魅般地一閃,便從打開的窗戶竄了出去。
楊過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追到窗前,只見窗外夜色茫茫,看不見半絲人影。搔着頭回到床沿,嗅到方才那黑衣女子坐過的地方幽香尚存,便再次确認了自己不是在做夢。
那女子究竟是誰呢?大半夜跑到少年的卧室裏來,難道就是為了給熟睡中的少年打打飛機?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楊過想起黃蓉,但很快便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懷疑。因為黃蓉雖然平時喜歡沒大沒小地搞惡作劇,但也不至于亂到這種程度,半夜跑到兒子的房間裏來給兒子打飛.機。再說那黑衣女子的身材比黃蓉要瘦一點,個子也比黃蓉高。至于郭芙,楊過認為更不可能,因為那小丫頭還沒有長開。
楊過忽然想起女俠會長宋玉梅,不由心裏一動。對,那美麗的宋會長一開始就有點對自己眉來眼去,再加上黃蓉助她化解了與柯鎮惡之間的仇怨,說不定在感激的心情下不由自主地就愛上我了。楊過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自作多情,但回憶起方才那黑衣女子的身材和快捷身法,越想越覺得像是宋玉梅,不由壞笑道:“宋會長呀宋會長,你既然情難自禁地看上了我,為什麽只敢趁我睡着的時候來給我偷偷地打打飛.機?你完全可以叫醒我,大家摟在一起玩一玩嘛......”
正在胡思亂想,忽聽門“呯”地被撞開,郭芙神色慌張地闖進來,看見楊過站在床邊,褲子褪到腳下,光着屁股在那裏自言自語,下面那根肉棒還一跳一跳的。郭芙不由羞紅了臉,啐道:“哥哥,你在幹什麽?娘叫你過去,有急事!”
楊過見郭芙不敲門就闖進來,很是生氣,慌忙提起褲子,指着郭芙的鼻梁教訓道:“芙兒呀芙兒,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你沒有學過公民道德實施綱要嗎?”
郭芙苦笑道:“哥哥,別胡說八道了!看來女俠會出事了,一名白衣女劍手來向娘求救呢!我們快去看看吧!”
說着便拉着楊過的手,去到黃蓉所住的客房,只見一名白衣女子拄着劍坐在地上啜泣,黃蓉站在她背後,撫着她的香肩輕輕勸慰,柔聲道:“小妹妹,不要害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從頭到尾再好好講一遍。”
原來昨日下午,當女俠會長宋玉梅帶着幾名手下回到總壇後,忽然看見兩個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下棋喝酒,其中一人穿着青衫,面容黑瘦,另一人卻是個衣服肮髒的胖大喇嘛,渾身散發着難聞的酥油味。
宋玉梅一見那青衫人,便撲過去跪到,驚喜道:“師父您來了?!請問這位大師是......”
那青衫人正是宋玉梅的師父“龍虎劍”張輝。二十年前,張輝帶着宋玉梅退出江湖,将自己渾身武藝傳給宋玉梅,并發誓終生不再重出江湖。宋玉梅創立江南女俠會後,曾到師父隐居的山谷邀請過幾次,但張輝始終不願再出江湖,還拍着宋玉梅的香肩嘆道:“玉梅啊,不要再來請師父了。師父知道你創立了女俠會,已經邁出了輝煌事業的第一步。師父有你這樣的好徒弟,感到很欣慰。師父老了,出去也幫不了你什麽。如今的時代屬于你們年輕人,你們跟毛主席說的那樣,屬于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世界是你們的。好好發展吧,好好去報仇,好好去為人民服務......”
宋玉梅本以為師父真的履行誓言不再重踏江湖,所以今日忽然見師父來到,驚喜萬分,當下也不好多問師父重出江湖的原因,只聽師父向自己介紹那喇嘛:“玉梅,這位是從吐蕃來的莫查大師,精通佛法,武功和法術更是高深莫測。你快好好地給大師磕幾個頭,讓大師賜福與你。”
宋玉梅其實一見那莫查喇嘛,心裏就産生了一種極度的厭惡,覺得那喇嘛一身邪氣,不像是什麽好路數。正奇怪師父怎麽會跟這種人在一起,卻聽師父命令自己向那喇嘛磕頭,心裏是萬分不願意,但表面上卻不敢違抗師命,于是只有向那喇嘛跪了下去,磕了幾個頭,努力用恭敬的語聲道:“小女子宋玉梅,見過莫查大師!”
那幾名跟随宋玉梅的白衣女劍手也不由跟着跪了下去,紛紛磕頭。莫查喇嘛倒很客氣,呵呵笑着,起身扶起宋玉梅,用生硬混濁的漢語說道:“不要如此多禮!快起來!快起來!張大俠,你的女弟子可真漂亮呀!不但漂亮,而且年輕有為,這麽快就創建了自己的事業。現在立足江南發展,今後說不定就能進軍中原,然後就能攻占全球。張大俠,貧僧真是羨慕你呀!”
宋玉梅聽這喇嘛說話輕浮,哪有半點有道高僧的風範,不由暗自皺着眉頭。身邊的幾名女劍手也都從直覺上讨厭這個喇嘛,紛紛捏着秀鼻,想避開他身上那股酥油味。
宋玉梅揮手讓幾名手下散去,自己侍立在師父身邊,一邊為兩人倒酒,一邊忍不住問道:“師父,我這女俠會總壇的地點如此隐秘,您是怎麽找來的?”
張輝用手指拈起一粒棋子,得意地笑道:“有這位莫查大師在,我還有什麽地方找不到?莫查大師找地方的本領,可以用一句唐詩來形容,那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小丫頭,你這個小地方在莫查大師眼裏算什麽?”
宋玉梅瞟了那莫查喇嘛一眼,心裏有些不服氣,悶哼了一聲道:“我不在總壇,師父帶了大師進來,我那些留守的姑娘們沒有為難你們吧?”
張輝聞言冷笑了一聲,望着女弟子正色道:“玉梅呀,你還好意思問。你手下那些姑娘們有的真是不懂禮節。我跟你莫查大師怎麽也算上了年紀的人,她們卻一見面就拔劍相向。幸虧其中一個姑娘跟着你來過我隐居的山谷,還認識我這個老頭子,所以才避免了動手。玉梅呀,難道你沒有将為師的畫像挂在你們總壇大廳的牆壁上,讓那些姑娘們天天瞻仰瞻仰,就不會不認識我了!”
宋玉梅俏臉一紅,忙道:“我明天就命人去制作師父的畫像挂起來......對了,師父,您不是發誓不再出山麽?怎麽又......”
張輝伸手在女弟子的豐臀上拍了一下,笑道:“玉梅呀,我本來是打算終老山林,但一想起你畢竟年輕,雖然學了幾手劍法,但社會閱歷不夠,人際交往更是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