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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黃姐姐的刁蠻不群。你們父女二人不如此表現,倒辜負‘老東邪’和‘小東邪’這兩個稱號了!”

楊過實在聽不下去了,打了個哈欠道:“娘,宋會長,你們兩位可否暫時收起肉麻?這些姐妹情話留到今後慢慢再說不遲。大半夜的,天寒地凍,我們又是初次來到貴會總壇,宋會長難道不進一下地主之誼?聽說你們女俠會的專供酒‘玉膚香’很不錯,弄兩杯來嘗嘗如何?”

黃蓉和宋玉梅聞言嬌笑,對視一眼之後,宋玉梅道:“楊過兒,原來你是想喝酒了。不用着急,我們女俠會的‘玉膚香’就是為你們這些貴客準備的!等會兒待我派人在花廳整治菜肴之後,請你們母子三人喝個夠!”

楊過皺眉道:“宋會長,你叫我什麽?楊過就楊過,過兒就過兒,你叫我楊過兒是什麽意思?”

宋玉梅笑道:“教你楊過顯得太生疏,教你過兒又把你叫得太小了,所以為了大家顯得親切一點,又顧及你的自尊心,所以就叫你楊過兒。Understand?”

楊過聞言連連搖頭,道:“我靠!連英格裏希都整出來了!大家都是中土人士,不必向往那異邦文化。咱們還是說中文好嗎?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現在本公子不但肚子在唱空城計,那酒蟲子更是往骨髓裏鑽。懇請你宋會長還是快些準備,讓我們吃飽喝足了好上路!”

于是宋玉梅便一邊吩咐下去準備酒菜,一邊将黃蓉母子三人請到待客的花廳就坐。剛坐下不久,茶還未端上來,忽聽一聲厲嘯,一樣物事夾着陰風飛入廳中,飛過衆人頭頂,“朵”地一聲釘在東牆的一面壁畫上。

那壁畫上畫的是一名白衣女子舞劍的婀娜風姿。楊過站在壁畫前,雙眼盯着畫中那白衣女子豐.滿的胸脯,正心想這畫中女子能活過來多好,讓我把腦袋埋進她那深不可測的胸溝裏,吻一下體香将是多麽美妙,忽然只聽“呼”地一聲,勁風擦臉如同刀割,一根帶着旗幟的鐵杆已插在那壁畫之中,還正好他媽的插在那畫中美女的胸溝裏,将楊過吓了一大跳,慌忙飛身後退。

宋玉梅怒喝道:“什麽人敢到我女俠會總壇撒野?”正欲飛身到廳外探尋,被黃蓉一把拉住。黃蓉沉聲道:“不必追了!這人既然敢來,就有點斤兩。”兩人攜手走到壁畫前,只見那插入畫中的是一面怪異的旗幟,灰布作底,上面繡着一團飛旋的黑霧,霧中隐隐露出一顆猙獰骷髅頭的輪廓。

黃蓉看清之後,不由面色大變,後退一步,顫聲道:“陰風旗!想不到陰風教果然如期重現江湖!”

宋玉梅、楊過和郭芙聞言都覺迷惘,因為他們都未聽過陰風教這一名號。宋玉梅驚道:“黃姐姐,這陰風教究竟是什麽教派?怎麽我從未聽說過,但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路數!”

黃蓉的目光投向花廳外的茫茫夜色,眼中竟似閃過一絲驚恐之色。她長嘆一聲,招呼諸人在桌前坐下,暫時不要觸動那面插.入壁畫中的旗幟,沉聲道:“你們幾個都還年輕,沒聽說過‘陰風教’并不奇怪。我也是在五年前一天晚上,偶爾跟爹爹喝酒聊天,才從爹爹口中第一次聽說了這一神秘恐怖的教派!”

此時婢女端上茶來,黃蓉喝了一口,續道:“據爹爹所說,這‘陰風教’曾在五十年前肆虐江湖,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凡是‘陰風旗’所到之處,都要被化為陰風教的地盤。宋妹妹,今晚你收到了陰風旗,看來是陰風教想收編你們江南女俠會。按照當年陰風教的規矩,你必須立刻啓程到湖北陰風山,拜見陰風教主,以示效忠。”

宋玉梅罵道:“滾他媽那個逼!我們堂堂江南女俠會,縱橫江湖數十年(其實只有半年),還未向任何門派低頭表示效忠!這陰風教算他.媽什麽東西,敢來收編我們女俠會!黃姐姐,你說我們可能妥協嗎?”

楊過聽得直吐舌頭,心想這宋會長人長得清潔水靈,罵髒話可比得上潑污水,跟自己發起脾氣來都有一拼,不由對她生出莫名好感,開始盯着她豐滿的胸脯欣賞,下面的小雞雞逐漸硬了起來。

黃蓉微微一笑,續道:“五十年前當陰風教稱霸江湖的時候,也有不少英雄豪傑像宋妹妹這樣有風骨。首先是少林派,接到陰風旗後将旗杆折斷,抛出山門。一個小和尚還在那旗幟上撒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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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聽得“噗嗤”一笑,卻聽黃蓉接下來說道:“少林派這一下倒是在武林中帶了個好頭,可就在三日之後,少林派掌門普濟禪師的人頭便挂在了大雄寶殿的牌匾上,而那個對陰風旗撒尿的小和尚、、、、、、”

黃蓉說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面色凄慘,似乎不忍說下去。郭芙雖然感到害怕,但還是好奇心重,問道:“娘,那個撒尿的小和尚怎麽啦?陰風教也殺了他麽?”

黃蓉嘆道:“如果只是殺了,就像他們的掌門一樣,人頭被砍下來,倒也不是那麽悲慘。那個小和尚,被陰風教的人捉去,将下面的小雞雞割掉,易容成一個俊俏的少年,打扮得花枝招展,送進江湖上臭名卓著的‘龍陽閣’中,免費被一群窮兇極惡的黑道大漢搞得死去活來,最後被Ji.奸致死,死後屍體還被那群惡魔玩弄摧殘了一個月,最後被抛入糞池、、、、、、”

郭芙聞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顫聲道:“哇塞,真是悲慘!那個小和尚只怕到了陰間,閻王老爺都會為他掉幾滴淚,給他下輩子投胎轉世開綠燈,選個好的人家重生,并且免了他的賄賂、、、、、、”

楊過不由嘆道:“芙兒,你年紀還小,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還是少聽為妙。自己找個屋子寫作業去吧!”

郭芙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才年紀小!我打CS的時候,你還在玩紅豆羅呢!要寫作業你自己寫去!”

楊過差點又罵出“我.日”,幸好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聽黃蓉繼續講道:“第二個膽敢反抗陰風教的門派,是青海昆侖派。當年昆侖派掌門清虛道長接到陰風旗後,将旗幟投在香灰爐中,燒成了灰燼,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就在第二天晚上,清虛道長便被人廢去武功,并割去了舌頭,四肢被打斷,丢到豬圈裏,被一群肮髒的大豬踐踏了數日,最後悲慘死去、、、、、、”

楊過聽得連連擺手,嘆道:“娘啊,你喜歡看惡心片,不代表所有人都愛看啊。關于那些因反抗陰風教而慘遭惡報的故事,您還是等到以後再講吧。現在可否說說這陰風教究竟是什麽教派?他們的教主是男是女?叫什麽名字?家庭住址是幾單元幾樓?主要從事什麽工作?有什麽業餘愛好?喜歡什麽顏色?愛吃什麽零食?有沒有對象?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這回輪到黃蓉頭大了,伸手在楊過的頭上打了一下,罵道:“你何時成為陰風教主的粉絲了?人家有沒有對象啥時候結婚管你屁事!我看芙兒說得對,你應該回屋子寫作業去!”

說着面色忽然變得沉重,喝了一口茶,續道:“這陰風教在五十年前第一次出現江湖,是在第一次華山論劍結束之時。根據爹爹的講述,那天傍晚,華山論劍剛剛結束,那次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被王重陽真人奪去,同時也得到了保管九陰真經的權力。王真人那時不過是個相貌俊偉的中年人,而我爹爹東邪黃藥師,還有西毒歐陽鋒、南帝段皇爺、北丐洪七公,那時都不過是青年人。王真人武功高強、人品卓越,雖然勝了華山論劍,但依然氣度平穩,不驕不躁,令其他高手由衷敬佩。”

“就在王真人拿起那個裝有九陰真經的盒子,夾在脅下,與諸位高手正要下山之際,忽然一陣陰風刮起,只聽“嗖”地一聲,一面繡有鬼霧骷髅的旗幟飛過衆人頭頂,斜插在一塊岩石之上,随後兩名拖着灰色披風的黑衣人緩緩從樹叢裏走出,其中一人對王真人一伸手,用嘶啞的嗓音直接了當地道:‘王重陽,把九陰真經交出來!’衆高手聞言皆驚,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因為這裏是天下頂尖高手比武論劍的場所,周圍方圓數十裏都被化為禁地,不知哪裏來的妖魔鬼怪,膽敢在此作祟。當時北丐洪七公最為豪邁沖動,一見這些裝神弄鬼的黑道人物就厭惡,首先沖了上去,罵道:‘哪裏來的小妖,我.日.你先人!敢在這裏發潑,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一掌便朝那發話的黑衣人拍去。那人臉上戴着一張猙獰的鬼面具,面對洪七公拍來的手掌,恍若未見,閃身只顧着朝王重陽欺去。”

“洪七公一掌擊在那鬼面人的右肩上,鬼面人的身軀只是微微地震動了一下,洪七公卻被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彈得倒飛出去,險些跌下懸崖。幸虧當時有南帝段皇爺飛身而起,抵住了洪七公的背脊,才免了小丐爺的墜崖之災,但洪七公落下地後,已是身形踉跄,口中噴出了一道血箭,顯然受了重傷。”

“此時幾位高手才意識到真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今日算是遇到了棘手人物了,于是除了洪七公,其餘高手包括我爹爹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皇爺,都過去與王重陽真人站成了一排,打算合力對抗這兩個神秘的黑衣人。那震飛了洪七公的鬼面人發出一陣陰笑,身形向前一欺,似乎便要出手,身邊的同伴卻忽然輕笑道:‘大哥,何必對這些凡夫俗子顯示武功?只要他們乖乖地交出真經,我們還是少開殺戒吧!’說話的這人沒有戴面具,只是臉上蒙着一層輕紗,語音溫婉嬌脆,似乎是個女子。”

“那鬼面人聞言立時停步,笑道:‘小妹,你說得對。我們是什麽身份,何須對這些人動武?只要他們交出九陰真經,我們便放過他們。’他兩人談笑中竟将面前這幾位天下一流高手視若無物,不由令得群情激憤。西毒歐陽鋒再也按耐不住,雙臂往地下一撐,臀.部翹起,肚皮鼓動了幾下,便‘呼’地一聲向前撲去,剎那間空中彌漫着蛤蟆腥臭。歐陽鋒已用十成功力發出了他的蛤蟆功。王重陽阻擋不及,早已色變。只聽‘波’地一聲巨響,那鬼面人只不過輕輕拂出一掌,歐陽鋒便像方才洪七公般倒飛出去,跌坐在洪七公身邊,兩人并肩盤坐,一起調息療傷。”

“王重陽與段皇爺比較穩重,沒有再出手,其實縱然出手,他們也深知絕非這功力深不可測的鬼面人的對手。王重陽心想九陰真經事關重大,絕不能落入這邪魔外道之手,便一邊想着護經對策,一邊與兩名黑衣人對話,以拖延時間。王重陽打了一個哈哈,抱拳道:‘看來武學真是浩如煙海,一山還比一山高。在下剛剛贏得了華山論劍,正躊躇滿志,不料便立時見識了這位兄臺的武功,竟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打敗了天下兩大一流高手,真是令在下汗顏。看來這第一次華山論劍的勝出者,應該屬于這位戴面具的兄臺才對。’那鬼面人冷哼一聲,似乎看出王重陽實在拖延時間,便逼上前來,再次伸手道:‘廢話少說,把經書拿來!’王重陽見那鬼面人不吃自己這一套,頓時焦急萬分,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心生一計,便從脅下拿出那個裝有經書的木盒,雙手捧着向那鬼面人奉上,嘆道:‘這九陰真經晦澀艱深,我們幾個就算得了,也未必能夠參詳出經書中的玄奧武功。尊駕功力如此高深,想必才是這經書的真命天子。君子成人之美,這經書便由尊駕拿去吧!’那鬼面人冷哼着一把接過木盒,将盒蓋打開,眼睛一掃,頓時色變,冷笑道:‘王重陽,你竟敢消遣本座,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着便将那木盒往地上一丢,再次伸出手,喝道:‘拿來!再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再敢在本座面前耍花樣,今日在場所有人別想活着離開這華山之巅!’王重陽與段皇爺聞言震驚,向那摔在地上的木盒望去,只見盒中空無一物。王重陽失聲道:‘咦?怎麽是空盒?真經呢?’呆了半響,目光忽然投向在場中盤坐療傷的歐陽鋒,怒喝道:‘小毒物,你膽敢竊取真經!還不快交出來!’歐陽鋒正在運功關頭,聞言一震,氣得噴出一口鮮血,罵道:‘滾你媽那個逼!誰竊取真經了?王重陽,你不要栽贓陷害!’在場的段皇爺、黃藥師、洪七公都感到奇怪,一方面奇怪木盒中的真經為何會不見,另一方面奇怪王重陽為何懷疑是歐陽鋒所偷。”

“只聽王重陽冷笑道:‘小毒物,除了你還會有誰偷?在關盒之後,我只見你在這木盒附近窺探過。不是你還有誰?’歐陽鋒氣得又噴了一口血,正欲罵人,那鬼面人沉喝道:‘不管真經在何處,你們今日必須交出來!我數三下,你們不交出真經,就試試本座的陰屍掌!’王重陽一聽‘陰屍掌’三字,不由一驚,立時問道:‘尊駕難道是陰風教的人?’那鬼面人聞言大驚,眼孔中射出兩道冰寒至極的光芒,厲聲道:‘本教創立不足半月,江湖中無人知曉,你怎麽知道本教的名號?你究竟是何人?’王重陽微微一笑,望着那面插在岩石上的陰風旗幟,看清旗幟上的鬼霧骷髅圖案,臉上神情更加輕松。”

“他尚未回答那鬼面人的問話,那蒙着面紗的黑衣女子忽然問道:‘敢問這位道長,你的俗家名字可叫王斌?’王重陽笑道:‘不錯,我出家學道之前,俗家名字的确叫王斌。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二位定是屍仙老人的弟子,這位戴鬼面具的是陰如歸陰兄,這位蒙面紗的小姐定然是風瑞華風姑娘了!’原來在十幾年前,王重陽還未出家當道士的時候,曾在一個山谷中無意間遇到一位江湖藝人。當年王重陽研究岐黃之術,到湖北的深山裏采藥,遇到大雨,出山的路被沖毀,被困在了一處山崖之下。當時電閃雷鳴,四處洪水泛濫,泥漿飛騰,王重陽正感絕望之際,忽然看見從高處水溝裏沖下來一具穿着灰袍的屍體,撞在一塊岩石上,彈跌到王重陽身邊。王重陽見不過是一具裹着灰袍的僵屍,也不以為意。後來等洪水退卻,王重陽正欲覓路離開,忽然瞥見那具僵屍的衣袍裏露出一角書冊,不由驚奇,伸手将那本書冊抽出,見封面上寫着‘屍仙大法’四字,不由震驚,頓時明白這具僵屍是什麽人,不由下跪道:‘原來老前輩便是武林傳說中的屍仙老人!不知前輩怎會被洪水沖到此處?想必是老前輩練功走火入魔,隐居處又遇洪水,才有機緣被晚輩見到。’當下便在地上挖了一個深坑,将那具僵屍輕輕放入坑中,瞧着手中的書冊,嘆道:‘屍仙大法,乃武林中人夢寐以求之秘笈法寶,但晚輩未經許可,縱然前輩仙逝,也不能窺探書中的精奧武學,就讓此書與前輩同葬吧!’說着便将書冊擲入坑中,正欲埋土,那具僵屍忽然怪笑着一個跟鬥翻出了土坑,笑道:‘年輕人,你品格忠厚,毫無貪婪之心,甚得我老人家喜歡。你就做了我的徒弟吧!’王重陽吓了一大跳,後退了幾步,望着僵屍吃吃道:‘老前輩,你、、、、、、你沒有死?、、、、、、’屍仙老人笑嘆道:‘你猜得不錯,老夫的确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從隐居處被洪水沖到這裏,險些喪命,但在方才你挖土之時,已經醒轉。方才你若是敢觊觎老夫的獨門秘籍屍仙大法,老夫早已将你一掌擊斃。你既然為人如此忠厚,我老人家便收你為徒,傳授你屍仙大法上的深奧武功。’這等奇遇,若是換了其他人,還不欣喜萬分,可這王重陽竟然十分憨厚頑固,恭恭敬敬地道:‘請老前輩見諒,晚輩已經拜有師門,不能再另投其它門派學藝。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屍仙老人原本脾氣怪異,殺人不眨眼。若是換了旁人說這種話,早已一掌拍死,但不知怎地,偏偏對面前這個憨厚的青年人有種好感,下不了殺手。屍仙老人沉吟半響,才哈哈大笑道:‘也罷,人各有志,不能相強。看你小夥子的模樣和根骨也屬于名門正派,學我的陰屍掌和風碎拳确實糟蹋了你。你走吧!’王重陽鞠了一躬,轉身剛走出兩步,屍仙老人忽然道:‘等一等!’王重陽便停住腳步,心想這老怪物莫非變卦了?卻聽那屍仙老人道:‘我平生有一志願,便是統一武林,網羅天下武學高手和奇人異士,去進行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可知道我要進行的是什麽大事?’王重陽淡淡道:‘前輩要進行的大事,晚輩無從猜測。只是無論什麽大事,憑前輩的武功,自己去進行便可,何必要統一武林?晚輩本以為前輩是看破功名的奇人異士,想不到前輩與那些武林枭雄一樣,依然有獨霸武林荼毒蒼生之心!’屍仙老人卻連連搖頭,似乎對王重陽的譏諷不以為意,嘆道:‘唉,年輕人,你不懂。我要進行的大事,不是單憑個人武功便能進行。這件事我醞釀了多年,但還未準備周全。你走吧,我可以告訴你,十三年之後,我的兩個徒弟陰如歸和風瑞華将出現江湖,創立陰風教,屆時将橫掃武林,天下膽敢反抗者,必殺無赦,但對于你,我卻可以網開一面。只要你對他們說出你的名字,我的兩個徒兒便不會為難你。’當時王重陽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黃蓉講到這裏,已是口幹舌燥,衆人也聽得津津有味。華山論劍乃武林耳熟能詳之大事,衆人今晚才從黃蓉的敘述中得知竟然還插有如此秘辛。此時女俠會的專供酒“玉膚香”已端上來,宋玉梅為黃蓉倒了一杯酒,笑道:“黃姐姐還是先喝一杯,趁着酒興,才能把故事說得更精彩!”

黃蓉正要客氣兩句,忽聽桌椅搬動聲響。衆人循聲望去,不由一驚,只見楊過不知何時離開了席面,去将角落裏的一張原本放花盆的方桌擡到花廳中央放下,再将挂在牆上的一柄裝飾用的題詩折扇取下來,連同黃蓉的茶杯一并放在那張桌子上,忙個不亦樂乎。黃蓉看呆了眼,問道:“我的過兒,你在幹啥子?”

楊過站在那張方桌前,對黃蓉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娘,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您這輩子是不用愁了。哪一天就算您下了崗,也不會沒有飯吃。”

黃蓉愣道:“為什麽?”

楊過笑道:“因為您說書說得好呀!有一天如果下了崗,到茶館去說書,一天也能掙個幾十一百的。”

黃蓉聞言從碟子裏夾起一顆葡萄向楊過砸過去,罵道:“你這個臭小子,竟敢消遣我!我有一天當真下了崗,掙的錢只會養芙兒,不會養你!”

楊過淩空一個翻身,将那粒葡萄接到嘴裏,牙齒一咬,又酸又甜,不由貪婪地望着母親的胸脯,笑道:“娘,你何必浪費宋會長的葡萄?用你自己的葡萄來砸我不就行了?”

黃蓉聞言又羞又怒,沖過去要打楊過,楊過卻忽然間換了個嚴肅的表情,道:“娘,現在是說書時間,大家都買了票交了費的。還是請娘快些來到這張桌子旁,為大家繼續精彩說書吧!”

說着便遠遠跳開。黃蓉見那方桌、折扇、茶碗,心想這孩子的想法倒也別致,我就說一場書又如何?便雙手一背,做出個說書先生的模樣,大模大樣地走到那方桌前,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然後拿起折扇,展開後扇了兩扇,再将折扇一收,“啪”地一聲擊在掌心,杏目一掃忍俊不禁的衆人,便繼續開始講述那五十年前發生在華山之巅的奇事。

“方才說到,那王重陽聽了屍仙老人的話,起初不以為意,轉身再鞠了一躬,正欲離去,又聽那屍仙老人道:‘小夥子,你記住,十三年後,當鬼霧骷髅旗出現江湖之時,便是我圖謀大事的開始。當你遇到我那兩個徒兒,可得當心,一定要說出你的名字和與我這一段交往淵源,否則我那兩個徒兒身負絕世武學,出手便要殺人,你萬萬不是對手。’當時王重陽聽了心裏有些不服,心想縱然你屍仙老人武功天下無敵,你那兩個徒兒卻未必有什麽真功夫。何況這十三年裏我又不會原地踏步,武功定有精進,到時未必不是你那兩個徒兒的對手。當下也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對屍仙老人最後拱了拱手,起步迅速離去。”

“再回到那第一次華山論劍的現場,那鬼面人陰如歸與蒙面女子風瑞華聽王重陽說起往事,語氣頓時緩和。陰如歸道:‘既然是王斌兄,由于家師交代過,我們便不為難你,只是這九陰真經,還是請王兄交出來,以便我們帶回去複命。’王重陽道:‘屍仙前輩的武功,整個武林聞之色變,想來在天下稱第二,也無人敢稱第一了。這九陰真經,不過是我們這些末流江湖人物學習的東西,想必屍仙前輩并不放在眼裏。我看陰兄就不必為此費心了。’陰如歸淡笑道:‘王兄說來說去,還是不肯交出這本九陰真經。你方才說真經已經丢失,還說是那位手腕纏蛇的仁兄所偷。我便不為難你,向那位仁兄去要。’說着便飛身到那正盤坐療傷的歐陽鋒身前,彈指間射出幾縷指風,不知點在歐陽鋒身上的哪幾處穴位上,歐陽鋒頓時面色劇變,翻滾在地上,殺豬般地叫喊起來,汗珠從額頭涔涔淌下。”

“陰如歸瞧着歐陽鋒,淡笑道:‘小兄弟,我這陰屍點穴法江湖中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就算我等會兒為你解了穴,你的經脈也會受損,沒有個一年半載,不會恢複。這制穴時間越久,你的經脈受損便越嚴重。若想保留你這一身好武功,還是快些将真經交出來的好。’歐陽鋒望着王重陽,目光中充滿怨毒之意,顫聲道:‘我、、、、、、我沒有偷真經、、、、、、王重陽,你為什麽陷害我、、、、、、’王重陽見狀不由嘆息,其實他方才之所以說歐陽鋒偷了真經,不過是權宜之計,想護住這武林奇書莫被這兩個魔頭奪走而已。此時見歐陽鋒受苦,心裏不忍,便嘆道:‘陰兄,你饒了他吧。其實我是騙你的。真經不是被他所偷,真經是我自己偷走的、、、、、、’衆人聞言大驚。陰如歸道:‘是你偷的?王兄,你既然贏了這華山論劍,真經本就屬于你,你又何必偷竊?莫非是在論劍之前,你沒有必勝的把握,因此、、、、、、’王重陽嘆道:‘争這天下第一高手之位,誰敢說有必勝的把握?其實我早在論劍之前,便悄悄竊出真經,托親信帶下華山了!’參與論劍的幾大高手聞言大怒,洪七公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指着王重陽的鼻子罵道:‘王重陽,你媽那個逼!大家辛辛苦苦在這裏比武,你小子竟然事先将真經偷走!我小丐爺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被天下英雄敬仰的好漢,誰知也是個雞鳴狗盜之輩!我操你媽那.個逼!’王重陽苦笑不語。陰如歸嘆息着伸指解了歐陽鋒的穴道,對王重陽道:‘王兄,既然是你偷了真經,事情就好辦了。你帶我們去取真經,讓我們給家師有個交代。你放心,家師絕不會将真經據為己有。他老人家之所以要看那真經,不過是想從真經中尋找一份密圖、、、、、、’陰如歸說到這裏,忽然被師妹風瑞華打斷話頭:‘大哥,事關我們陰風教圖謀大事的機密,你不可透露!’陰如歸這才醒悟過來,忙止住話頭,目光朝在場衆人臉上掃過,眼孔中射出狠毒目光。王重陽看出他有殺盡在場衆人滅口之意,忙勸道:‘陰兄,我們這些人,只不過對武學感興趣,對什麽密圖一概不想了解。你既然想要真經,我便帶你回終南山去取。只求你放過在場這幾位朋友。’陰如歸聞言點頭道:‘也罷,只要王兄肯交出真經,我今日便免開殺戒。其實我要殺他們,哪天不可以殺,何必非要今日?王兄,我們上路吧!’于是,王重陽便在陰風教兩大高手的陪同下,下了華山,回終南山去取九陰真經。”

黃蓉講到這裏,有點嬌喘微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欲再講,忽然面色一變,俏臉微紅,道:“各位觀衆,不好意思,本先生要去方便一下,請諸位等待下回分解!”

宋玉梅笑道:“黃姐姐休息一會兒也好。要去衛生間麽?妹妹我陪你去!”

說着兩人便相互攙扶着出了花廳。楊過望着母親和宋玉梅窈窕迷人的背影,不由下面的棒棒一跳,叫道:“娘,宋會長,小心一點,以免有人偷窺偷拍!現在網絡發達,若是有人将你們兩人的隐私照放在了網上,你們可就比芙蓉姐姐更出名了!”

黃蓉和宋玉梅齊齊對楊過“呸”了一聲,離開花廳去到茅房裏。姐妹倆解開裙褲并排蹲下,一邊淅淅瀝瀝地撒尿,一邊聊天。宋玉梅好奇地問道:“黃姐姐,我只聽說九陰真經是一本絕世武學,想不到裏面還藏有密圖。這密圖不知是指示一本更高深的秘笈,還是指示一個巨大的寶藏?”

黃蓉伸指點了一下宋玉梅的額頭,嗔笑道:“妹妹,我看你真是武俠小說和美國大片看多了,就知道秘笈和寶藏!至于這九陰真經中的密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等會兒我會繼續為你們說書。妹妹就耐心等待片刻吧!”

姐妹倆解完手,忽然發現都忘了帶草紙,不由尴尬起來。黃蓉低頭望着自己大腿內側濺到的尿珠,苦笑道:“我們真是一個說書說得得意忘形,一個聽書聽得得意忘形了!上廁所連紙都不帶!這下怎麽辦呢?”

宋玉梅嘆道:“看來只有等有女孩子來上廁所時才能接解我們的圍了!”

黃蓉嘆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我還是用傳音入密讓過兒将草紙拿過來吧!”

宋玉梅羞聲道:“黃姐姐,那怎麽行?楊過是個男孩子,怎麽能給我們送草紙?這也太難為情了!”

黃蓉卻笑道:“這有什麽?他還是個孩子,又是我兒子,你在輩分上又是他的阿姨,讓他送個草紙也沒什麽。我們總不能光着屁股蹲在這裏吹風。”

于是便閉上秀目,開始運功,櫻.唇啓動,開始念念有詞。

楊過在花廳裏等得無聊,站在壁畫前,望着那根插入畫中美女胸脯的旗杆,正自遺憾嘆息,耳畔忽然隐隐傳來黃蓉的語聲:“過兒,我跟你宋阿姨上廁所忘了帶草紙,你快悄悄給我們拿一些過來!”

楊過聞言大驚,轉頭四望,并不見母親的身影,才明白是母親用傳音入密的工夫對自己說話,不由暗暗壞笑道:“這下可有得桃源勝地看了、、、、、、”

且說黃蓉剛把傳音入密發出去,宋玉梅忽然想起一事,驚道:“黃姐姐,真奇怪,你怎麽不對你的女兒郭芙發傳音入密,讓小姑娘把草紙送過來?你怎麽讓楊過送來?真是好尴尬呀!”

黃蓉這才一愣,驚笑道:“是呀,我怎麽沒有想到芙兒,竟讓楊過那小子送來?看來我這腦子真是說書說糊塗了!不過沒有關系,過兒最多笑話笑話我們,其它也沒什麽。”

姐妹倆正說着話,楊過已小鬼般地竄入了茅房,嘿嘿笑道:“娘,宋會長,你們不要怕,我楊小俠解救你們出茅房來了!”

宋玉梅立時羞紅了臉,夾住了玉.腿,顫聲道:“你、、、、、、你怎麽說進來就進來了?快、、、、、、快出去、、、、、、”

黃蓉也笑罵道:“你這個壞小子,可讓你抓住個好機會了!你有點禮貌,注意一下文明守則!把草紙給我,快滾出去!”

楊過将草紙遞給母親和宋玉梅,笑道:“不要激動嘛!我這就出去!娘,宋會長,你們的心理素質真是不行。有兩句話怎麽說的?作為一個男人,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作為一個女人,要在如廁時遇到男人闖入而色不變。你們遇到我這個老實巴交的少年便如此緊張,今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黃蓉和宋玉梅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又一時拿這少年沒辦法。黃蓉罵道:“你再不滾出去,我跟你宋阿姨就把你按到茅坑裏灌屎!你信不信?!”

楊過這才吐吐舌頭,退出了茅房,但在退出之前,飛速地彎了一下腰,探頭将母親和宋玉梅那裏的春光掃了一眼,才哈哈大笑着飛奔而去。

黃蓉和宋玉梅懷着一肚子氣回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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