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玄徹開始脫自個兒的衣服了,她望着他那寬闊渾厚的肩、結實平滑的胸膛,視線下移,看到橫亘在肚腹那一道極深的傷痕,她可以想像得出當時他傷得有多重,不免一陣心疼,接着再往下看,差點沒噴鼻血——他、他……他非常正常呀!

「涵涵,你能讨厭我嗎?」玄徹一副無害的道。

難不成要是她無法愛上他,他就要對她進行色誘?

沈千涵無法再想了,因為他強健的體魄覆上了她,帶領着她卷入一場纏綿至極的歡愛……洞房花燭夜過後,沈千涵過着快樂的婚姻生活,只除了……有點累。

玄徹禁欲了兩年,被她打開了開關,後果可不是她能想像的,甚至他還将她摔角的招式應用在床上,總讓她又害羞又腰酸背痛的。

他們那麽努力做人,應該很快會有孩子吧,沈千涵竊笑地想。

兩人甜甜蜜蜜,卻也沒忘了本分,玄徹在外頭談生意時,沈千涵在府裏扮演好當家主母的重責,經過一段日子的學習,她頗為上手,除了學着府裏的人事、錢財用度、用品分配外,還有一年來有幾個節日要祭拜,玄徹雖然已經省略了許多繁文缛節,但古人有些儀式還是要遵守,得慎重的準備很多東西。

今天,劉總管剛好提起玄徹第,任妻子的祭日快到了,每年亡者祭日要舉行小型祭祀,是這個國家的習俗,要提前準備。

沈千涵腦裏轟隆一響,她沉溺在幸福美滿的曰子裏,都忘了玄徹在她之前娶過兩任妻子。

她曾經聽二哥提過玄徹殺妻的傳聞,當時還感到害怕,嫁進玄府沒多久,劉總管曾稍微提起前兩任夫人的死因是意外,這次她又問,得到的仍是相同的答案,劉總管似乎怕她胡思亂想,不願多說。

但沈千涵就是感到在意,想問得更明确一點,玄徹今天提早回來,她便匆匆将他拉到院子裏問了這件事。

玄徹挑了眉,播播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他看她一臉驚訝,不由得好笑道:「我怎麽會知道人是不是玄徹殺的?我兩年前來到這裏時,玄徹的第二任妻子早就過世半年了,況且我也沒有玄徹的記憶,這些事都是劉總管和其他人告訴我的,我只知道玄徹的第一任妻子是懷着身孕淹死在溪裏,第二個則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死的。」

「那你沒見過她們,也不知道她們長得美不美喽?」此話一出,沈千涵才驚覺她問了很奇怪的問題,趕緊捂上嘴。

「涵涵,你該不會……吃醋了?」玄徹唇角微揚,心情甚好的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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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好丢臉,清咳了聲,急忙轉開話題。「既然是意外,那為什麽外面會有玄徹殺妻的傳聞?」

「玄徹作風嚣張,得罪過許多人,或許是有心人士惡意中傷,至于玄徹是不是真的殺了兩個妻子,我就不知道了……」他斂下眸,刻意頓了一下,接着語氣陰森地道:「或許,玄徹真的是殺人兇手也說不定。」

沈千涵瞪大了眼,有些激動的道:「不會的,劉總管都說那是意外了!」

他取笑她道:「你不是懷疑過,我的畫室裏藏有屍體?」

她漲紅着臉,掄起粉拳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當時你故意搞神秘,我當然會亂想,總之,那一定是意外,不過如果要是玄徹真的是一屍三命的殺人兇手,那要怎麽辦?」說着,她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玄徹知道她心裏很不安,畢竟這兩個女人都是意外而死的,說起來太巧合、太詭異,他剛成為玄徹時,也曾懷疑過他的原身是兇手。

「涵涵,若我真的是兇手呢?」他突然神情認真的問道。

「你才不會是……」沈千涵深深吸了口氣。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幸是兇手,被官府捉去關了,我會等你出來……欸,你不會被砍頭吧?」她驚叫出聲,可不想當寡婦。

「說得跟真的一樣。」玄徹好笑的将她拉入懷裏,輕拍着她的背,哄道:「涵涵,別怕,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的。」

她用雙手圈住他的腰,臉頰貼着他暖暖的胸膛,在他懷裏讓她覺得好安心,她真心盼望那兩個女人的死只是意外。

「那兩個女人真可憐,年紀輕輕就死了,一個還懷有身孕,聽說已經七個月了……」沈千涵不禁感嘆道。

玄徹一聽,更是摟緊了她。

他知道失去孩子是她的心結,只要想到孩子,她就會難過,雖然這不是他造成的,但他卻是間接的壞人,往後他得更加倍的彌補她才行。

「涵涵,我們現在馬上回房努力吧。」

「努力什麽?」沈千涵從他懷裏困惑的擡起頭。

「努力生孩子。」

「什……」沈千涵難掩錯愕,現在是大白天耶,他會不會太誇張了?

玄徹沒多解釋,直接用行動表示,牽起她的手快步朝房間走去。

她并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垂着酡紅的小臉,柔順的讓他牽着她走。

玄雅一身翠綠的嬌小身影一直站在遠處看着,閃着嫉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

幾天後便是玄徹第一任妻子黎氏的祭日,黎氏的墓園位在後山,儀式在那裏舉辦,沈千涵以玄徹現任妻子的身分到場,按輩分她是繼室,她得供奉祭拜黎氏,為黎氏上香。

黎氏的爹娘昨晚也風塵仆仆地趕來,住在府裏一晚,玄徹并沒有安排沈千涵和他們見面,所以直到今天沈千涵才見到他們,不禁多看了他們一眼。

那是一對頭發半白的老夫妻,臉色哀痛的出席了女兒的祭日。

昨晚她聽玄徹說,黎家在北方曾經富甲一方,只有黎氏這個獨生女,本想女兒和玄風堂聯姻是樁美事,豈料女兒竟在懷胎七個月時不幸身亡,接着黎家又做生意失敗,可說是雪上加霜,這兩年來,玄徹一直代替原身在照顧黎家,讓他們兩位老人家可以安度晚年。

而在儀式進行前,沈千涵被玄徹帶到黎家人面前打招呼。

沈千涵禮貌的問候,并不多言。

從黎家兩老對玄徹的态度,她看得出他們只是表面客氣,其實對他頗為忌憚,看她的眼神還很複雜,也不知是認為他們的女兒死了,活着的她太幸福,嫉妒她,抑或将玄徹當成是殺他們女兒的兇手,覺得她不幸。

儀式開始,法師念着聽不懂的經文,場面莊重肅靜,連一向愛笑的玄雅在這一天都很端莊。

第一個階段結束稍事休息時,沈千涵疲累的揉了揉頸子,玄徹遞來關愛的眼神,用嘴型問道:「還行吧?」

她朝他點點頭,豎起食指要他噤聲,她可不想在他的前丈人、岳母面前表現得太恩愛。

一會兒後儀式繼續進行,法師再次念起經文,好不容易趕在黃昏前結束整個祭拜過程。

玄徹與前丈人、岳母還有話要談,便要沈千涵先回去休息。

沈千涵回到房裏,稍作歇息後,意外發現她戴着的發釵不見了,雖然只是個樸素小巧的黑色發釵,她覺得很适合出席今天的場合才特別戴上,現在不見了,她還挺舍不得的,因此想了又想,猜測應該是丢在墓園裏。

要是平常,小蝶聽她這麽說,肯定會勤快的跑去找回來,這會兒居然怯懦道:「天快黑了,奴婢不敢一個人去。」

「真是的,有什麽好怕的。」沈千涵噗哧一笑,也不想大費周章的讓一堆人去找一根釵子,便和小蝶兩人一道去找。

此時已黃昏,墓圔用來辦祭祀的桌子和祭品都搬走了,有種幽靜的涼意,沈千涵依着她走過的路線找,小蝶也低頭梭巡,就怕視線變暗,沒注意到發釵。

「找到了!」沈千涵眼尖的看到了,彎身撿起,真慶幸沒被踩壞,她用帕子擦了擦,便直接插入發髻裏,才剛側過身,就見玄雅站在黎氏的墓地前。

「那是雅小姐和桂兒。」小蝶也看到了,訝異地道。

沈千涵看着玄雅不知對着墓碑說些什麽,還伸手指着墓碑,模樣很是激動憤怒,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趁着她們還沒發現時,和小蝶趕快離開,就見桂兒提醒了玄雅一聲,玄雅便轉頭看向她,接着朝她跨步走來,親密喊道:「千涵嫂嫂!」

沈千涵只好走向她,關心問道:「小雅,你怎麽還在這裏?」

「嫂嫂你呢?」玄雅反問。

「我來找這個,不小心落在這裏了。」沈千涵指了指頭上的發釵。

「我是剛結束祭祀,突然想念起黎嫂嫂,便過來看看她……」玄雅回道,神情多了幾分落寞。

「黎嫂嫂真是命薄,太早死了,我真舍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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