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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晉之所向

作者:玉顏小爺

文案

佛說人生不過酸甜苦辣,情亦是,情不知所起,卻一往情深

愛上她,是酸,他隐忍六年,步步靠近,後來發現求而不得的每一步都是悲。

愛上她,是甜,遇見她,是意料之外,愛上她,是情理之中。最好的愛情不是門當戶對,而是我會在等你的時間,把自己變得足以與你相配,原來等待的每一刻都是歡。

愛上她,是苦,她把他的守護當成親情,他把他的感情埋在心底,直到情深緣淺的每一次都是離。

愛上她,是辣,他拿槍指着她的心髒問她這裏有沒有痛過,她卻笑着告訴他警察永遠不會愛上賊,最後久別重逢的每一段都是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她說,我們心裏有份執念,愛上我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我說,有一個愛的人,便是幸運

內容标簽:甜文 懸疑推理 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晉,阿升 ┃ 配角:章程,尤作尊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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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賣

黑暗又擁擠的空間,空氣中彌漫着酸臭味不時還有虛弱的抽泣聲混雜在一起。

路途的颠簸讓張晉有些疲憊,她雙目早已适應了這黑暗,再次拿起衣服內兜的跟蹤器試了試,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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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在上次集體躁動的推搡中摔壞了,她煩躁的抓抓有些油膩的短發,習慣性的去摸煙,卻想起來這之前壓根沒帶,這讓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與大隊失去聯系第六天了,年初她接到任務破獲一起女大學生拐賣案,她作為卧底混跡在女大學生裏,潛伏了兩個多月,好不容易有些線索,卻接到上面命令說要收網,顯然隊裏太掉以輕心,低估了這次人販子的實力。

這次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些小打小鬧的烏合之衆,而是井然有序,分工明确的犯罪集團。

張晉有些憤恨的錘了下車廂,等她回去一定要掀了情報部那個啤酒肚部長的桌子,如果不是他情報錯誤,還給局長報告說她浪費警力,她又何必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異響聲驚動了幾位昏昏欲睡的姑娘,再次引起一片抽泣,她向周圍望了望,黑蒙蒙一片,估計了一下人數,已經趕了六天了,早應該離開C城到達不知名的偏僻村莊了,這些女大學生開始還大吵大鬧,人販子幾天沒給吃的,讓她們的精神和體力都到達了極限,連哭的力氣都沒了,這會到是能安靜的讓她想一些事情。

按照以往的經驗,人販子會把這些人分散的賣給周圍的村莊,希望不太多分散,否則就算自己與大隊取得聯系,在短時間內解救也很麻煩,她閉上眼睛向後靠着,皮膚隔着衣服感受車廂鐵皮傳來的涼意,她體力不支漸漸睡去,似乎夢見了很多人,夢見了師兄,父親,母親,章程,劉朵,還有刺眼的陽光?

吵鬧聲再次響起,她輕輕張開眼睛,似乎是到達了目的地,她被拽下車時,眨着眼睛适應外面的光線,人販子留下幾個人,便又上車載着剩餘的人離開了。

她打量着周圍,一個普通的院子,長期無人居住顯得破舊不堪,包括自己在內被留下了八個人,看來其餘人應該是被繼續賣到周圍的村莊,看看院子裏看守的幾個人,不敢輕舉妄動,默默跟着這群女大學生,她低頭仔細的聽着兩個人販子的交談,想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兩個人似乎在讨價還價,但都操着濃厚的鄉村口音,張晉聽的不是很明白,讓她有些挫敗,辛辛苦苦學了那麽多年英語,關鍵時刻還沒方言來的有用。

忽然男子起身,看起來是價錢談妥了,開始“收貨”,他示意看管的人把她們帶進大屋,幾個女大學生被吓得瑟瑟發抖,進入房間後,男子落了鎖,就離開了。

張晉環顧四周,屋裏只有幾個破草席,沒什麽工具,周圍都是土牆,沒有窗戶,只有一個門通院子,院子裏有看守的人,沒有逃跑的可能,她嘆了口氣,心裏想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身旁忽然傳來一個細如蚊聲的聲音,“姐姐,你不害怕麽?”她轉過頭看見一個雙眼通紅的小姑娘,到是剛哭完的樣子。

張晉低下頭沒答話,她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她不擅長安慰人,她覺得現在也沒這個必要,在這個環境還不如省點力氣想想辦法。

小女孩并不介意她的冷漠,繼續自言自語:“你說,我們會被切掉器官然後抛屍荒野麽?”

她楞了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那群抽泣聲中顯得格外明顯,現在的電影,到底是荼毒了多少孩子,讓她們的想象力如此豐富?

小姑娘以為她不信,撅着嘴嘟囔:“你還不信,那些姐姐都這麽說。”她指了指其他幾個女孩。

她淡淡的轉過頭問道:“你叫什麽?”

“劉雨欣。”

“多大了?”

她抿了下嘴,糯糯的吐出個數:“16。”

她秀眉一挑,未成年?似乎有點麻煩。

“大一?”

劉雨欣低低的嗯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坐在旁邊的張晉。

她卻沒再說什麽,反而皺着眉低着頭沉思。

劉雨欣沒等到下文,以為她又不相信自己,解釋道:“我高中連跳兩級,考上市裏的狀元,所以十六歲去C城上了大學。”

語氣裏帶着小小的驕傲,“當時我爸媽還去學校演講呢,我父母都是下崗職工,那是我第一次看我爸穿西裝。”似乎是想起自己的父母,又紅了眼眶。

張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了句:“做的不錯。”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并不意外,她考上的警校那年,恰好也是16歲。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的文章,希望大家支持

☆、買家

第二天,天還灰蒙蒙的,屋裏的人恐慌了一夜,現在都昏昏欲睡,門卻被打開,進來了兩個50多歲的農村婦女,頭上包着圍巾,臉上兩坨橫肉上映着高原紅,斜着眼打量了屋裏的人一圈,手裏各端着一個農村的大瓷盆,盆中間還戴着有些退色的喜字,大聲嚷嚷着,讓她們起來排隊洗臉。

周圍的女孩戰戰兢兢的不敢向前,女人呲着半顆牙随手拽起個女生的頭發,往水裏摁,活脫脫像電視劇裏的容嬷嬷。

輪到張晉時,她看着摻雜着泥土的渾水皺了皺眉

微胖的婦女似乎看出她的嫌棄,瞥了她一眼,不耐煩的催促:“快些,別逼我動手,都到這兒了,還講究這些,裝什麽裝,就看不慣你們這種城裏來的丫頭,都這樣了還裝什麽大小姐。”

張晉撇了下嘴,低着頭伸手,象征性的沾着水抹了下臉。

等大家輪番洗完了,兩個女人唧唧歪歪的扭着屁股離開了。

只是不一會,又來了幾撥人,透過門上的小玻璃對她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讓張晉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

她看着門口眯了下眼睛,看來買家上門了。

一旁的小雨欣害怕的拽着張晉的袖子,“姐姐,他們是來挑我們的器官麽?”

她默默的嘆了口氣無奈,這孩子怎麽就和器官杠上了?安慰的拍拍她肩:“放心吧,比起器官,他們對你更感興趣。”

劉雨欣懵懂的看着她,不明所以,似乎沒理解她的話。

她靠着牆,輕輕閉上眼。涼涼的開口道:“他們是來買你當媳婦的。”

劉雨欣:“.......”傻傻的愣在那裏,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話。

門外一陣躁動,有人開門走進來了,環顧了一圈,抓起一個女生,女孩很不配合,哭喊的掙紮。

男人終于失去了耐性,伸手甩了女生一個耳光,不光打懵了那個女孩,其他坐在地上抽泣的女孩也不敢再發出聲音。

人販子很滿意這個效果,連拖帶拽的把女孩帶走了,只留下其他女孩低聲抽泣和恐懼。

劉雨欣往她的旁邊挪了挪,拽她胳膊的手都在發抖,她沒說話,目光卻變得淩厲起來。

周圍的人接連被帶走,眼看馬上就到她們了。

她側過頭,在劉雨欣耳邊低聲道:“用你16歲考上大學的那份聰明,保護好自己,我會去救你,前提是,不管發生什麽,你得活着。”

劉雨欣聽完身體一僵,轉過頭驚訝的看着她,

她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主動地走向向她走來的人販子,陽光逆着她的背影,留給別人一片安然。

院子東南側站着一對農民模樣的中年夫婦,人販子把張晉領到夫婦面前,跟夫婦打了聲招呼,斜眼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太過安靜,卻沒看出什麽異常,就轉身回屋了。

中年夫婦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招呼不遠處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過來。

男子被拽到她的面前,高興的問道:“阿升,你看怎麽樣?”

那個叫阿升男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紅着臉頻頻點頭,倒像是他才是被買的那個小姑娘。

她擡起頭毫不避諱打量他,肌肉倒是結實,小麥色的皮膚,蓄着一頭短發,五官并不精致湊起來卻格外的順眼。

她心裏偷偷松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起碼沒遇到的是禿頂好色的大肚腩。

阿升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直勾勾的,毫不掩飾的盯着自己看,在他印象裏,村裏的女孩總是羞于與男人們說話的,可眼前這女孩哪有一絲害羞的模樣,這倒讓他自己不知所措了。

中年婦女拉起她的手問道:“叫什麽啊,多大啊?”

她低着頭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目光透着淡淡的疏離,“張晉,22歲。”

中年婦女更加滿意了:“嗯,不錯,比我們家阿升大一歲,不過老話說的好阿,女大三抱金磚,阿升,快叫人。”

阿升偷偷的瞄了她一眼,比起其他幾家的連哭帶鬧,她顯得冷靜的多,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忽然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走向前,牽起了她的手,耳朵卻染上了淡粉色,說了句:“走,跟我回家。”

她楞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擡起頭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陽光在他黝黑的皮膚上灑下金色,她忽然輕笑道:“好,回家。”

☆、誰坑誰

張晉被阿升牽着走進了一個農家小院,很普通的一個院子,沒什麽特別。要說最特別的,應該是那只一進門就沖她撒歡的小黑狗,軟綿綿的叫着。特別像當時被遺棄在她家門口的安妮,也是軟綿綿的瞪着兩只大眼低低的喚她。

進了屋,中年婦女就拉着着她的手坐下,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張晉,你進了我家門,我也就不繞圈子了,不管什麽原因,你被劉拐子(人販子)賣到這裏來,我們也是花了錢買你的,自然就不會放你走,我們家不興哭哭鬧鬧的那一套,我看你也是個聽話的孩子,只要你安安穩穩的好好跟我們家阿升過日子,我們自然也是拿你當親閨女看的。”

聽語氣,說話的應該是阿升的阿媽,她故意低着頭沒說話,樣子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升媽以為她心裏還在猶豫,又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道:“姑娘家早晚是要嫁的,嫁給誰都是嫁,知道你們城裏的姑娘心氣高,不願呆在我們這些窮地方,可我們也是花了錢的不是?再說我們家阿升,論摸樣和人品在村裏那都是數得上的,你看……”

升媽還沒說完,就被走進來的阿升打斷了,他看了升媽一眼,輕輕蹙眉,端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說了句:“喝水。”轉過頭對升媽說:“阿媽,她累了一天,需要休息了。”

升媽看了眼阿升,目光帶着些責怪的意味,卻也沒再說什麽,就交代了張晉兩句就去廚房了。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屋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各懷心思,都低着頭不說話,仿佛這一刻時間靜止了。

一會兒,阿升忽然起身,對她道:“累了吧?我帶你去你屋裏休息吧。”

她看向她輕輕點頭,跟着他走出了主屋,走進側屋的一個房間,屋裏并不是很大,只有一張炕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床褥都是阿媽新鋪的,我房間就在旁邊那間,有事你可以叫我,嗯……你看還缺些什麽,我去給你準備。”

張晉環顧了一圈,最後把目光鎖在了那張炕上,微微撇眉。

阿升看她盯着炕不說話,以為哪裏不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沒發現什麽異常,再看向她時,她已經把目光投向自己。

“阿升,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

他才意到她身上的白襯衫已經髒亂不堪,頭發也有些淩亂。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桶給你打水。”

說完便走了出去,留給她一個厚實的背影,讓她有一絲莫名的熟悉,像是大學畢業時跟婷子在日本畫展看到的那幅畫,油畫裏面的男人在夕陽下挑着扁擔走在山路上,留給衆人一個背影,看不清他的臉,背影卻莫名讓人心安。

洗完澡後,張晉覺得瞬間清爽了許多,換上升媽給準備新衣服,一邊擦頭發一邊打量鏡子裏的自己,

花褂子肥褲子,标準的農村婦女打扮,她在心裏默默的了口氣,如果讓婷子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拿相機拍下來大肆宣揚一番。

擦幹了頭發,她走出偏屋,看見阿升在曬衣服,白色的襯衫讓洗得很幹淨,她曾一度以為幾千塊錢的襯衫就這樣報廢了。

他很認真的把皺起的地方撫平,像是書法家寫字前,虔誠的把紙鋪平一般。他的手指很好看,如果它們能在鋼琴上跳舞,或許會更美,她默默的想着。

忽然他拿衣服時頓了一下,她也愣了一下,如果沒看錯那應該是自己洗澡前脫下的黑色胸衣。

她站在原地挑了挑眉,并沒有走過去解圍的意思,他頓了兩秒後很快淡定的拿起來夾好胸衣放在了繩子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耳根卻莫名的變成了粉紅色。

她輕笑着搖頭,他真的很容易害羞,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這是在試探人家什麽呢?

她走近他時,他剛好晾完最後一件衣服,問道:“洗完了,餓麽?”

她摸摸肚子,癟癟的,想起這兩天沒怎麽吃東西,點點頭

阿升回道:“阿媽跟阿爸去集市買菜了,屋裏有花餅,你先墊墊?”

她撇眉搖搖頭,說了句:“算了。”

她在人販子那裏時吃過花餅,這裏的人喜歡用花餅當作點心,她對食物并不挑剔,卻怎麽也忍受不了甜的和帶餡的東西,可花餅這兩樣卻偏偏全占了,像是天生來跟她作對似的。

“那等升媽回來以一塊吃吧。”

阿升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默默拿起笤帚開始掃院子,院子裏落了些樹葉,她蹲在一旁逗弄那只黑色的小狗,整個院子裏只剩下小狗的清叫聲,和一陣陣掃帚劃過地面的聲音。

她玩了一會,覺得累了,便坐在走廊的搖椅上曬太陽,不知是陽光太溫暖,還是太累,她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看了她一眼,進屋拿了張毯子輕輕的蓋在她身上,轉身走到院子裏,蹲下拍了拍叫的正歡的小黑狗,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小狗耷拉着腦袋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轉着兩只大眼睛瞅着他。

院子裏的鐵門聲很快把張晉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低下頭看見身上蓋着毯子,轉過頭看見阿升正在給趕集回來的升媽升爸開門,他開門很小心,似乎在刻意放低聲音。

張晉抿了抿嘴,起身把毯子疊好放在椅子上,走向他們,他剛剛接過大包小包的菜。

看見她走過來,微微皺了下眉:“把你吵醒了?”

她搖搖頭,沒說話,伸手接過他手裏的菜籃子,走向廚房。他看了一眼她的身影,低頭默默跟在後面。

張晉把籃子裏的菜拿出來,用舀子從缸裏舀出來倒進盆裏要洗菜,

阿升阻攔道:“沒關系,你去休息,我來就好。”

她笑了一下:“沒事,我洗就好。”頓了一下,有些調皮道:“放心,我不會偷吃的。”

他看着她的笑臉,頓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來,兩個酒窩不深不淺的印在臉頰,有些傻的樣子。一句玩笑,倒是讓一直尴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升媽一進廚房,感覺氣氛變得不太一樣,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流連了一會,心裏跟明鏡似的,立馬明白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嘴上卻開始趕人:“晉兒啊,今天升媽給你做好吃的,廚房小,你跟阿升上院子裏拾倒菜,叫你升爸進來幫忙。”

張晉淡淡的笑道:“好。”提着菜藍走出廚房,阿升看了升媽一眼,升媽一個勁沖他眨了眨眼,他撇嘴,沒說什麽也跟着走進院子。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的棗樹下,擇着剛洗好的菜,阿升側過頭,看見她熟練的揪根,剝菜心頗為詫異。她似乎感受到了一旁的目光,轉過頭看向他,“怎麽了?”

他搖搖頭沒說話,她也沒再沒追問,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手裏的菜。過了一會,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忍不住開口:“我以為你們城裏的女孩只會讀書的。”

她勾了下嘴角,目光卻依舊沒離開手裏的菜,“光讀書不吃飯是會死人的。”

阿升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的表情并不像在開玩笑,“他們說城裏的姑娘有文化,很聰明,所以吃的東西都是特別的,一頓都要花掉我們大半年的收成。”

“嗯,她們花了你們大半年的收成的錢,去吃所謂的綠色食品,不過是從你們地裏收來的半斤糧食,你覺得誰比較笨?”

“.......好像是她們。”

“嗯,所以其實她們又笨又可憐。”

“..........她們....不包括你嗎?”

“包括,所以我也很笨,別欺負我。”

“........."他為什麽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廢話不多說,直接更文

☆、誤會

村裏沒有酒吧,沒有Ktv,晚上是沒什麽娛樂活的,吃完飯很早就都去休息了,張晉躺在炕上翻了第八次身時終于坐了起來嘆了口氣,其實她是很累的。

當初她和婷子畢業旅行去日本看畫展,為了感受當地的習俗兩個人定了家庭旅館。經過只睡地板榻榻米的那兩夜,她才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沒有床壓根就睡不着。

第三天的時候婷子實在看不下去,定了酒店,她一沾床邊就一天一夜沒出房門,第二天神清氣爽的站在婷子面前,婷子知道她終于又活過來了,後來婷子還戲虐她那是公主病。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套了個外套走進院子,坐在走廊裏的搖椅上,四月份的風還帶着涼意,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

鄉下的星星也是亮的,像是鑲了漫天的鑽石似的,這麽美的夜空如果用相機照下來多好,她這樣想着。

身後忽然披來一張毯子把自己包住,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居高臨下的身影,又轉過頭繼續看天空。

他們倆的房間離得近,她開門時他就聽見了,他找了個小板凳坐在搖椅旁也學張晉擡頭看着天空,問道:“好看麽?”

她點頭嗯了一聲,不冷不熱

“比你們那裏的星星呢?”

“不知道,我們晚上不看星星”

“那你們晚上看什麽?”

她沉默了一會,淡聲道,“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阿升沒再說話,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她收回目光轉過頭:“怎麽不去睡?不困還是怕我逃跑?”

阿升搖搖頭,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有些長。

她輕勾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是怕我逃走就不必了,大門鎖的那麽牢固,村裏的路歪七扭八,白天都未必能走得出去,更何況是黑燈瞎火的,我沒她們那麽傻。幹受罪,最後還不是被綁回來了。”語氣裏帶着淡淡的諷刺,他皺了下眉,站了起來,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她向後靠着椅背輕搖,再次把目光投向天空,只是眼裏早已沒了那份欣賞夜空享受。

過了一會,離開的阿升又折了回來,手裏還拿着根點燃的蠟燭,柔和的燭光在漆黑的走廊裏,配合着月光顯得幾分溫暖。他把蠟燭立在張晉的不遠處,看着她,抿了抿嘴道:“走廊裏沒有燈。”她歪着頭瞥到那一抹柔光,原來他以為她一個人怕黑。

空氣裏忽然變得沉默,連蛐蛐的聲音都小了,看她沒說話,他轉身回房間,沒走兩步,便聽她喚自己,他背對着她,頓了頓。

“阿升,剛才…..對不起。”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有些長,斜斜的交彙在一起,他嗯了一聲,沒回頭直接離開了。

第二天早晨,張晉醒來已經在自己的房間了,她只記得自己看着微弱的月光,聽這院子裏蟲兒的叫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至于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微微皺着眉。

下床收拾了一下,走出屋子,陽光明媚,她伸了個懶腰,用力的吸了口清晨新鮮的空氣,帶點青草的味道。

院子裏的小黑狗看到她,搖着尾巴在她腳邊撒歡,她笑了笑蹲下身逗弄它,習慣性的脫口而出:“早晨好,安妮。”

“你叫它什麽?”

她斂住笑容站了起來,回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阿升。

他手裏拿着一只有些破舊的碗,裏面混雜着各種剩菜,小黑狗看到有吃的立刻轉身奔向他,他把碗放到它面前,拍了拍它的頭,它低着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像什麽絕世美味,歡快的搖着尾巴。

他站起來把目光投向她,等她回答,她坦言:“安妮。”

他糾結的撇着眉毛,有點苦惱“是個好名字,可是,它是公的。”

她聳肩:“安妮是我養的小狗,長得跟它很像,順嘴了而已。”

他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問道“安妮喜歡吃什麽?”

她看了他一眼,“狗糧”

他抓了抓頭發不太理解,“狗也有專門的糧食?”

“也許.....”她看了一眼吃的正歡的小黑狗,想起有一次安妮趁自己不注意偷偷吃掉婷子打翻在地上的盒飯,模樣竟比吃專門給它買的進口狗糧還高興,吃完無辜的看着自己甚至偷偷打了個飽嗝,她拉回思緒輕聲道:“也許,只是我以為它喜歡而已。”

☆、強嫂的幫助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晉來這裏已經有大半個月,升媽覺得她一直很乖,不吵不鬧有時候還幫她做做家務。

尤其是聽說哪家買來的媳婦又哭又鬧又絕食的,升媽就覺得自己個兒媳婦買的值了,就對她看管漸漸沒那麽嚴了,偶爾還讓張晉跟自己去地裏給升爸和阿升送點午飯。

今天中午升媽做好飯叫她一起去地裏送飯,路上遇到隔壁李嬸打招呼:“呦,阿升他媽又跟兒媳婦去地裏送飯啊。”

升媽點頭笑着打招呼:“是啊,今天晚了些,你家兒媳婦已經把飯送過去了吧?”

李嬸笑道:“可不是,本來我想一起去的可被家裏的孫子孫女纏的緊,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長大讓我這把老骨頭休息休息。”

升媽調侃:“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兒媳婦多争氣上來就來倆大孫子讓你抱着玩。”

李嬸笑着擺手:“什麽福氣,我看阿升才是有福氣的人,看這媳婦模樣又俊俏性格又乖巧,比老王他們家那個姓劉的媳婦強多了,昨天大半夜我隔着院子都還聽見哭鬧聲了,唉,你說這都大半個月了,也是造孽啊。”升媽跟李嫂又唠了兩句,就帶着張晉匆匆離開了。

到地裏的時候阿升和升爸正跟一個三十多歲摸樣的漢子坐在陰涼裏喝着茶水,漢子身後站着一個包着頭巾的婦女端着壺往三個人碗裏添水。

阿升看到她來了,站起身來接過升媽和她手上的東西放在一個小木桌上,漢子笑着叫了聲“鄭嬸來了。”然後轉眼看升媽身後的張晉道:“這是弟妹吧。”

她低着頭一副乖巧模樣,升媽介紹到:“這是你李嬸的兒子,叫李強,你跟阿升叫她強子哥就行,那是他媳婦叫強嫂。”

她乖乖的叫了聲:“強子哥,強嫂。”

阿升把站在太陽地的她拉近陰涼,看她白嫩的皮膚曬得有些微紅,問道;“怎麽不戴頭巾?”

她不說話,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強嫂打趣道:“媳婦遭了曬,看把阿升心疼的,現在小姑娘都愛俊俏,不願帶頭巾的,等生了孩子就好啦。”

阿升笑了笑,拿起一碗水遞給她,她被太陽曬了一路真的有些渴了,也沒推辭小口的喝了起來。

一群人吃完飯,李強就跟阿升下地幹活了,升媽拽着升爸說着什麽,就剩張晉和強嫂在陰涼裏注視着在地裏幹活的的男人

“你是哪裏人?”強嫂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C城。”

“C城的中心游樂園應該建好了吧。”

她轉頭看強嫂,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答道:“嗯,建的很漂亮,很多人都慕名而去。”

強嫂笑着點點頭,眼裏帶着些無奈:“沒建好時就想在它建成之前我要把所有的債都還清了,等它建成了我也要想其他的學生一樣和同學或男朋友去瘋狂的玩一整天,可惜啊…………。”可惜它沒來得及建好,她就被賣到這裏來了,

張晉低頭把目光鎖定自己腳上的旅游鞋,因為沾了些地裏的泥土有些髒了,她淡淡的問道:“它現在建好了,你還願意回去麽?”語氣淡的就像問你中午吃了什麽一樣簡單。

強嫂看向她目光一動,随後搖搖頭道:“不,它在我夢裏出想過很多次,可是我已經不再想要見到它的樣子了。”

張晉眸子裏透着些失望,“為什麽。”

強嫂莞爾一笑,把目光再次投向地裏那個頂着烈日忙碌的身影,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十年前被自己的賭鬼父親賣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可我在這個讓我絕望的地方,強子卻給了我希望。十年前我23歲,很小的時候因為我父親是個賭鬼我媽就丢下我跟別人跑了,家裏欠了很多債,他每天輸了錢回來就打我,直到我16歲他為了錢把我賣到夜店當小姐,我不願意糟蹋自己,抱着老板娘的腿苦苦哀求她,大概是我的年齡與她女兒相仿,她于心不忍,答應只讓我當服務生還債,到我23歲那一年終于把債還清了,還收到了F大警察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可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把我敲暈了賣給了人販子,等到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這個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系的小山村了。”

張晉蹙眉,沒有接話,靜靜地聽着,強嫂像是陷入了那段往事,目光有些渙散,她接着說道:“剛開始我也有想逃過,跑過,可是沒跑出強子家十幾米就被村裏的人給綁回來了,我婆婆怕我繼續逃跑,就把我關在小黑屋裏一連幾天不給飯吃,每晚都是強子偷偷給我送飯,開始我自然是不吃的,他就坐在我旁邊陪我說話跟我講村裏發生的趣事,他很傻的,他講的事一點都不搞笑可他每次講完都把自己笑得不行,看我不笑他又一臉尴尬的摸摸頭讓我吃飯,後來我們漸漸熟悉了起來,他是個好人,骨子裏帶着股憨勁,我婆婆是知道他每天晚上偷偷給我送飯的,就想讓強子順水推舟在小黑屋裏讓我懷上孩子,強子自然是不應的。他那麽傻的人,傻得只會替別人着想。

直到有天晚上,強子又來送飯,那天他很沉默,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我吃完,強子終于開口了,他說今天他爸媽去幫鄰村的二叔二嬸蓋房子今晚不能回來,他說出了家門走十米有條小道直走不遠就能通村口,那條路只有村裏人自己知道,再走一天一夜上就能到鎮上,他說你走吧,回家吧。他陪我走到村口,我當時很想說聲謝謝,可是怎麽也張不開嘴,走了十幾米我回頭看他,他的身影還站在月光下搖曳,忽然我就不想走了,你一定覺得我的想法有多荒謬,可我前二十年裏經歷了太多的不幸,C城多麽繁華美麗,可我那麽努力卻找不到一個容身之地,可就在這樣一個貧窮落魄的小村莊裏有個人願懂我,愛我,護我周全,我還求些什麽呢?所以我又回去了,他很驚訝,可我能看見他眸子裏的開心,回去的路上他把我的手握的很緊,我看着他抓住我的手啊,我就在想,你看,老天還是公平的,你總是被人抛棄,現在終于有人願意抓住你,保護你了。”

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李強,正在幹活的強子像感受到了似的,突然站起身回過頭沖強嫂擺擺手,咧着嘴憨憨的笑了一下,強嫂笑着擺手示意沒事,李強又回過頭蹲下身繼續幹活。

張晉沉默的看着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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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