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求而不得(章程篇) (1)

求而不得(章程篇)

章程出生時就被标上了立夏集團繼承人的标簽,章家跟元年集團的劉家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兩家的孩子一起上學,讀同一所學校,上一樣的興趣班,兩家人一起吃飯時還會拿兩個人開玩笑,這大概就是大家所說的青梅竹馬,可他不喜歡她,不喜歡她的惟我獨尊,不知所謂。可是他不會表現出來,他知道那時的立夏集團遠遠沒有現在強,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破産的漩渦,劉朵的母親叫秦恬,是個帶着些英氣的女人,眉宇間帶着一點正氣,父親說劉朵母親在嫁進劉家之前是個警察,他小時候總是想不明白這樣的女人為什麽會嫁給劉元年那樣奸詐世俗眉眼裏總是帶着打量的目光的男人,可惜劉朵似乎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她母親的優點反而跋扈的時候像極了劉元年勢利的樣子,後來他曾想着這也許就是劉朵的母親為什麽對自己親生女兒那麽冷漠的原因吧,後來有一天劉朵哭着跑來找他,告訴他說她母親走了,不要她和她爸爸了,去找別的男人和他的小孩了。她一直是個高傲的小天鵝,高傲卻也自卑着,她要求自己陪她一起去找她母親,她偷偷向司機打聽了送她母親時候的地址,他雖然不喜歡她,卻不得不陪她去,他陪她去了,一個帶着院子有些古老的小洋樓,院子裏種的花朵順着籬笆悄悄地跑到了外面,劉朵臉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痕,有些不屑的嘟囔道:“切,有什麽好的,比我們家的別墅差遠了。”屋門被打開,劉朵的母親走了出來,比起上次宴會上穿着禮服帶着閃耀鑽石,但總是與人保持着距離的她,現在她穿着普通的家居服腰間圍着圍裙正在給院子裏的花兒澆水,臉上多了幾分溫柔的笑意,那個女孩就闖進了他的視線,糾結是把手裏的漢堡是分給流浪狗一半還是全部的短發女孩,她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褲加一雙運動鞋,顯得利落幹淨,她看着那只狗嘆了口氣蹲下身把漢堡放到它面前拍了拍它的頭自言自語道:“虎子,人家流浪狗都是瘦的,你再這樣胖下去怎麽嫁的出去。”說完頓了一下道:“要不我給你找個對象?”看她那認真的表情,他忽然覺得好笑,旁邊的劉朵卻碰了他一下,朝她指了指眼裏的那種不屑又深了幾分:“你看我就說小警察能掙幾個錢,你看他女兒穿的全身加起來還沒我一件裙子貴,哼。”他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反感透頂,這時劉朵的母親似乎聽見張晉的聲音張望了一下開了圍欄上的門走了出來,看見她蹲在不遠處喂狗,不禁笑着走過去在她旁邊蹲下來看着吃的正歡的虎子問道:“它叫什麽?”女孩愣了愣沒反映過來,看了她一眼,低頭悶聲道:“虎子。”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她的疏遠,反而摸了摸虎子的頭道:“看你放學總是喂它,我們跟你爸爸商量收留它怎麽樣?”女孩的眼裏終于多了一絲波瀾,很快又暗了下去搖搖頭道:“爸爸說虎子會把家裏弄髒,阿姨還要辛苦打掃。”秦恬看着吃着正歡的狗狗道:“沒關系,阿姨也喜歡小動物,把虎子養在院子裏就好啦。”張晉抿了抿嘴,終于點點頭站起身來,秦恬莞爾,把書包從她肩上接過來道:“今天在學校怎麽樣?聽你爸爸說你初中的時候連跳兩級,高三了學習還跟不跟得上?”女孩點點頭道:“學校今天讓寫志願表。”秦恬哦了一聲問道:“這麽快?你想報哪裏?”女孩低着頭有些沮喪:“爸爸讓我報X大的法律系。”秦恬皺了下眉停下腳步耐心的看着她問道:“X大是重點大學,他們的法律專業也很出名,依你的分數也是穩過的,你爸爸選擇是對的,但是小晉你自己呢?你自己想報那裏麽?”女孩搖搖頭道:“我想報C大的警察學院。”秦恬忽然笑了:“你也想當警察?不愧是高天的女兒,小晉,我不會給你建議什麽,但是阿姨想告訴你的是父母都是想給你最好的,但未必那是最合适的,你懂麽?”女孩似非似懂得點點頭跟女人進了屋,旁邊的劉朵卻快要把她裙子的一角都給抓爛了,等到他們上了車,她終于忍不住哭了:“程哥哥,你說她為什麽不喜歡我,我明明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小時候我想養條小狗,她卻說她對狗毛過敏不許我養,可她現在卻肯為了那個男人的女兒養條流浪狗,憑什麽,我哪裏不好,所有人都誇我寵我,為什麽只有她不,那個男人有什麽好?連個別墅都買不起,那個女生又有什麽好,穿那麽廉價的衣服渾身上下哪有一點淑女的氣質。”他沒說話,腦海裏又蹦出那張有些倔強的小臉,眉眼裏竟也有一些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許比起劉朵,那個女孩的性格更像秦姨。後來劉朵經常拉着他跑去偷偷看他們,以前他總是很讨厭她拉着自己去這兒去那兒,從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或者問問他想不想去?可這次他心裏卻隐隐有些期待,劉朵是怕秦恬的,否則以她的個性怕是早就闖進那棟小洋樓了,可她總是在門外張望,或者直接跟着吃完晚飯出來打球的張晉到附近的體育場,對于張晉,他是好奇的,也許是她太過不同,比起他身邊的女孩子,她不愛穿裙子卻喜歡穿着有些肥大的球服在球場上厮殺,累極了也會滿頭大汗的跟其他打球的男生一樣躺在球場上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形,她會在朋友的歡呼聲中把滑板玩成各種花樣,摔倒了也不會因為一點傷口而唏噓不已,當他看到球場上的那個男生因為與她配合進球而擊掌時,他忽然有些羨慕那個男生,他想成為他們的一員,不,應該說他想站在她的身邊。從那天起他開始拿起好久未打的籃球,開始是生疏的,可是一上手就越來越熟練,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是愛球的,哪個男孩子心裏沒有一個籃球夢呢?可是對他們這種家庭來說,運動遠遠沒有在宴會上彈一支命運交響曲來的精彩。

那天,劉朵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攔住了張晉的去路,那種不可一世的口氣,像是所有人都應該仰視她,可是他看得清楚,那個女孩的眸子裏未起半分波瀾,看她如同跳梁小醜般演着獨角戲,不過托她無理取鬧的福,他能夠找到靠近她的機會。可惜,她對自己的敵意太過明顯,也是,誰會對繼母那不可一世女兒的朋友産生好感呢,可是他還是找到了和她一起打球的機會,後來他經常去那個籃球場,他會請一起打球的朋友喝東西,後來她似乎也漸漸放下了成見,直到那天她把球傳給他,他投了一個三分球贏了比賽時,夕陽的餘晖撒進球場,她沖自己笑得異常溫暖,他忽然就懂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從開始時就喜歡上了。

劉朵很快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直接問他是不是喜歡張晉,那天他竟然絲毫沒有猶豫的說了是,沖動是要付出代價的,劉朵那麽驕傲的人怎麽會允許身邊的人被同一個人搶走兩次,當章程的父親知道後,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可他卻沒喊一聲痛,他帶着渾身的傷坐在房間裏盯着桌子上的籃球,母親走進他房間,輕輕幫他上藥,他死死地攥着拳頭,眼裏的那份不甘母親看的清楚,那晚母親只說了一句:“小程,想做想做的事,想喜歡喜歡的人,就不要受制于人。”那天後,他沒有再去過球場,他去了立夏集團,六年的時間他親手一步一步把立夏集團變強大,一步一步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一步一步把元年集團推進深淵,看着它衰落。直到再次遇到張晉,六年的時間,他變了,她也變了,他知道的,就算外表看不出什麽變化,可那雙眸子卻沒了溫度,她不再熱愛籃球,卻愛上了搏擊,可與其說是熱愛,不如說那是發洩,她會和以前一樣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一動不動,可那時候的她眼裏溢滿了笑意,而現在卻像是斷了線的人偶,一雙眸子裏卻盡是空洞,沒有任何人。有的時候她卻又笑意盈盈的跟朋友泡吧嬉戲,與這城市裏的年輕女孩沒有什麽不同,可偶爾躲在角落裏喝酒的她,看着那群在舞池裏搖曳的人們的目光卻充滿了嘲諷,不知何時,她也學會了逢場作戲。那雙眸子和六年前一樣攝人心魄,如今卻冷的讓人心疼。

番外之章程日記

(這部分是站在章程的位置寫的)

我跟她告白的那天,是我們六年後再次相遇的第二個月,那家餐廳,我說:“晉,和我交往。”她鳳眉輕挑絲絲性感,她問我:“可我并不喜歡你,為什麽要答應你?”我忽然一時語塞,看着她戲虐的目光我皺眉道:“沒關系,你跟我交往,我會讓你愛上我。”她搖搖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麽,勾住嘴角道:“如果我說……我答應你是因為劉朵喜歡你,你還會想和我交往麽?”我盯着她,我不知道她和張高天秦恬甚至劉朵之間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會從家裏搬出來自己一個人住,我想從她眼裏看出一絲波瀾,可她始終是淡淡的吃的東西,像是等待我的答案,卻又像是根本不在意我會不會回答,雙方談判,先露底牌的人必定會輸,可惜,在她那裏,我六年前就已經輸得體無完膚,我笑道:“會。”她拿着餐刀割牛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随後又恢複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搖頭笑道:“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你們可愛的程老大終于勾搭上了某警官,變成警察家屬.

☆、情淺緣深(喬尊篇)

喬尊高三那年,喬良(喬尊的爸爸)在執行任務時不幸身亡,喬尊年幼喪母,喬良的好兄弟張高天把他領回家,後來他用圓規把桌子上刻的那行努力考上醫科大用力劃去,志願表上清清楚楚的填着C大警察學院,那段日子偶爾還會在夢裏出現,他穿着喪服,懷裏抱着父親的遺像,麻木的站在一邊朝他生前的同僚上司來祭奠的朋友鞠躬,腦袋裏裏面卻一片空白,下午他坐在張家小樓的院子裏,手裏死死的攥着父親的警徽,十七歲的少年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輪回,卻咬着牙怎麽也不讓它掉下來,可是他不哭別人的哭聲卻傳了過來,那年小小的張晉帶着渾身的傷被一個聒噪的胖女人拽到家門口,身後還跟了個嗷嚎大哭的小男生,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被扯壞了,胳膊上和膝蓋上全是擦傷,可她絲毫不在意,胖女人的力氣有些大,她沒站穩一個踉跄差點磕到,皺起了眉對着胖女人踹了一腳,胖女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反擊,一下坐在了地上,哭喊着嗓門,像足了街上的潑婦,或許是她聲音太大,把鄰居和路過的人都吸引過來,當然還有剛剛弄完喬良後事的張高天,胖女人看到張高天扯着嗓子哭的更大聲了,一旁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而張晉則是挺直了腰板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她,胖女人邊哭着邊道:“哎呦喂,你看看你家丫頭片子把我們家兒子給傷的,我說她兩句她還踹我,我這腰怕是斷了,天殺的老天爺不讓我們活哦,警察的女兒打人,大家快來評評理哦。”張高天站在門口皺着眉頭,随後他看向張晉,張晉卻依舊沒什麽表情,到像是個觀衆,她把目光投向朝張高天道:“爸爸,我錯了。”喬尊挑挑眉,她到不像個這麽容易認錯的性子,張高天問道:“哪裏錯了?”這是張晉卻笑了,開口道:“我不該和罵我有媽生沒媽養潑婦的兒子打架,而是直接把他們拽進警察局告他們人身攻擊索賠精神損失費!”周圍本來還挺同情胖女人的人聽後立刻開始對她指指點點,有的暗暗不平道:“對一個小孩子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遭報應,還有臉在人家門口哭,真是不要臉。”女人一看勢頭不對又開始哭喪起來:“小孩子說話哪有什麽分寸,看我們家孩子被欺負的,哎呦,我這腰怕是斷了.....”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來,張高天看着自己閨女一副坦然的樣子,嘆了口氣想勸兩句,還沒開口就聽張晉冷哼一聲:“大媽,小孩子說話是沒分寸,如果大人不教,難道我們從娘胎裏就會說有娘生沒娘養這種話?還有啊,您看看你兒子胖成那樣,一條胳膊比我兩條腿加起來都粗,您再看看您這身材,啧啧啧,說我一個連九十斤都不到的小姑娘把你們打殘了,敢問你們家都是紙人,一碰就碎啊?”說着還撩起袖子和褲腿,晃着身上的傷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要非這麽說,麻煩您去醫院驗傷,我也去醫院,到時候我們拿着證據到法庭上指不定誰告誰呢?”胖女人被說的一愣愣的,周圍的人也覺得張晉說的有理,對胖女人的意見更大了,隔壁念佛的劉奶奶看不下去站出來勸道:“福子他媽,都是一片的鄰居,你一個大人這樣對一個孩子菩薩娘娘知道了怕是要遭報應的,快給你家福子積些德吧,帶着福子回去吧。”胖女人看着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帶着不屑,瞬間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立刻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啐道:“呸,算我倒黴,福子,我們走,以後別跟這種沒媽教的孩子玩!”張晉聽後也啐了一口,大聲道:“爸,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跟這種有媽養還不如沒媽養的孩子玩!”胖女人聽後剛想開罵,看到周圍人的氣憤的目光又拽着福子嘴裏罵罵咧咧回去了。後來偶爾回想起來,喬尊覺得比起自己她更适合當警察。當天晚上,張晉受罰了,上身筆直的跪在地板上,目光卻異常淩厲,全然不像她這個年紀受罰的孩子該有的委屈和恐懼,張高天訓了她兩句告訴她不跪滿兩個小時不許起來,順便安慰了一下喬尊就回屋了,客廳裏剩下兩個人,一個人跪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無言安靜的不像話,那時候對張晉,他是不了解的,只是她出生的那年爸爸曾帶着他喝過她的滿月酒,那時她被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阿姨抱着,爸爸告訴自己那是她媽媽,他看了一眼那個襁褓裏的嘟着嘴的嬰兒,想起了同桌總是拿着的洋娃娃。

大概是跪的有些累了,張晉坐在地上回過頭打量他,開口道:“你就是喬尊。。。。呃。哥哥?”最後那兩個字有些生硬,似乎是不習慣,喬尊點點頭看着她,張晉撇撇嘴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坐下來,目光有些黯淡道:“喬叔叔人很好的,他特別喜歡我,來找我爸的時候總是給我帶好吃的。”想起父親,喬尊眼眶又紅了,張晉看了眼喬尊,覺得他跟喬叔叔長的真的很像,一種親切感悠然而生,拍拍他肩膀道:“別怕,我保護你,以後張老頭要對你不好,我們就把他櫥子裏的那些寶貝獎杯都砸了!”看她認真的眼神,喬尊心頭一暖,點了點頭。後來因為他馬上就要面臨高考,張晉被張高天勒令禁止打擾喬尊學習,而她總是趁張高天不注意偷偷溜進他的房間陪他說話,用她的話說要勞逸結合,她會用手輕輕地摸着他書桌上被劃爛的那行字眼裏多了絲惋惜,可卻又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勸他不要放棄開始的理想,她什麽都不說,可她的那雙眸子卻能看透人心底,每次她被張高天提着領子扔出去的時候,都會給自己一個勝利的手勢,她就像一束清晨的陽光照進他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不太溫暖,不太熾烈,甚至有些刺眼,卻能讓人知道那是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後來,他成了警察學院的最出色的學生,他認了張高天當師傅,當他聽說她也報了自己的學校時,他心裏竟有一絲欣喜,她成了他的師妹,可她卻真的只把他當師兄,她會對自己放下戒備說任何事,也可以毫不顧忌的趴在他背上撒嬌,她拿他當家人,當哥哥,當師兄,卻不曾拿自己當一個異性看,他那時候想,沒關系,她只是太小,不懂愛情,慢慢來,可是他不敢,他怕連那份親情都會輸掉,林恩是和他同屆女生裏最優秀的,他們是對手也是搭檔,他們曾聯手拿了許多獎項,偶爾也會一決高下,他知道林恩是喜歡他的,如果沒有張晉,也許他也會喜歡林恩這樣的女生,後來他們考到一個刑警隊,又變成了搭檔,在工作上他們是有默契的,再後來張晉也考了進來,她很喜歡張晉,不管是以前在學校,還是在警隊,她對她很好,雖然她知道他是喜歡張晉的。用她的話說,他喜歡張晉是他的事,她喜歡他是她自己的事,跟別人沒關系。他聽完心裏微微動了一下,像是有什麽輕觸了他的心髒,而張晉似乎也明白林恩的心思,總是有意無意的喜歡把兩個人往一起湊,每到這個時候,看着留下他和林恩嬉皮笑臉離開的她,他無奈的笑着心裏卻有一絲淡淡的苦澀,有時候他也勸自己,這樣當親人也挺好,林恩也很好,就這樣過吧。直到那件事的發生,改變了所有人該有的軌跡,林恩的死,張晉消失了三天,回來時卻已不再是原來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

某尊在煩躁的夏天努力的做着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身後的門就被偷偷的打開了,某晉賊頭賊腦的走進來,喬尊看她一臉我又受傷了的表情看着自己,嘆了口氣,拿出藥箱幫她上藥,某晉笑嘻嘻的告訴他自己如何把欺負她的人海扁了一頓,喬尊給她包好手上的傷皺眉問道:“為什麽老受傷呢?”某晉很誠實的回答:“因為他們欺負我”某尊:“你要跟他們講道理,不能跟他們打架。”某晉一臉不贊同道:“與人善者,言笑晏晏,來者不善......”看了眼喬尊的表情,低聲道:“去你媽的。”某尊皺眉嚴肅道:“女孩子不要講髒話。”某晉縮頭乖乖道:“哦。”某尊:“這話誰說的?”某晉想了想:“老子。”某尊:“……..老子是大者,怎會罵人?”某晉撇撇嘴:“我說的是老子。”某尊:“…………”

☆、第 24 章

刑警六中隊,今天隊裏的人路過頭兒的辦公室都要往裏面張望一眼,随後朝對方搖搖頭示意沒什麽動靜,忽然砰一聲,喬尊的怒吼聲從辦公室傳來:“張晉!”辦公室裏,張晉淡淡的拾起散在地上的報告,整理整齊工整的再次放到他桌子上,他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喬尊看了她一眼,大聲道:“我說了,這太危險!我不同意。”張晉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嘴角卻嗜着冷意:“是,是危險,當初你們讓林恩姐上的時候可想過也有危險?”喬尊看着她,有些頭痛,放軟了語氣勸道:“小晉,我知道,當年林恩的事,你一直怨我和師傅,你恨也好,怨也好,可你的計劃太危險,師傅年紀已經大了,過兩年怕也是要退休了,他只有你一個女兒,如果你出點什麽意外,你讓師傅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跟師傅交代?”張晉冷笑道:“林叔也只有林恩姐一個女兒,你們可曾想過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師兄,你可以不同意,你們都可以不同意,我會直接把提案送進總局,這是最快的破案方法,我就不相信總局會不同意!”喬尊徹底怒了:“張晉!你不小了,不要意氣用事!”張晉看着他忽然笑了:“師兄,你明明知道的,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我不是你師妹張晉,我不是和你一塊長大的小晉,我不是你師傅的女兒,你心裏問問你自己,那時候你會不會還這麽直接的拒絕,會不會考慮?”喬尊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他抿心自問,劍走偏鋒,确實是個破案的好方法,可......張晉勾着嘴角有些諷刺的看着他,他看了她一眼,他一直以為,除了師傅,他是最了解她的人,可是他發現自己一點都看不懂她,像是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林恩的照片,一會兒嘆了口氣低聲道:“我會報給局裏,局裏應該還會聯系X市的警方,只不過對方合不合作,局裏批不批準,我說的就不算了。”說完頓了頓,幽聲道:“師傅.....師傅那裏,你自己去說吧,我沒臉見他老人家了。”說完轉過身不願再看她,張晉抿抿嘴,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淡淡的說道:“師兄,謝謝你,我知道的,你答應他(張高天)要護我周全,可我不但是你師妹,是他女兒,我也是個警察。”說完關門離開了,喬尊輕輕捏着眉心,想起張晉考進警隊那年,師傅拍着他肩膀把女兒托付給他,師傅待他如親子,了解他對張晉的感情,可林恩那件事,卻讓她對自己和師傅生了間隙,其實并非是師傅有心參與,兩年前那時候自己只是個副隊,頭兒另有其人,當時的頭兒去張高天家送資料時意外看見了與張晉的合影,細查了張晉的資料,硬是非要林恩去把張晉換下來,才釀成大錯,張高天大怒,徹查牽涉人員,當時的頭兒被革了職,張晉卻把錯歸結到師傅的身上,一氣之下離了家自己出去獨住,想到這兒,喬尊又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打給張高天,對她,他終是狠不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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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高天接到電話時剛下班回家正在看報紙,聽完喬尊的彙報後沉默了一會,說了句:“嗯,我知道了。”就挂了電話,臉上沒什麽表情,報紙上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一會兒,門鈴響了,秦恬去開門,看見是張晉驚訝了一下,随後立刻高興道:“小晉回來了,快進來,高天,你看誰來了,小晉回來了。”張晉笑了笑叫了聲:“秦姨。”秦恬笑着應聲道:“哎,好孩子,進去陪你爸聊聊天,這老頭子嘴硬,讓他打電話叫你回來吃飯他不肯,大半夜的坐在客廳看你的照片,我去廚房多做兩個菜。”張晉有些不好意思随口道:“秦姨,不用麻煩,跟平常一樣就行。”秦姨輕拍着她手:“不麻煩,這孩子,在自己家還客氣什麽。”說完滿臉笑容的走進廚房張羅着晚飯,張晉走進客廳,張高天還在看着報紙,她猶豫了一會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叫了聲:“爸。”張高天翻報紙的手頓了一下,她很久沒叫自己爸了,随後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沒什麽表情,張晉看着那個專心看報紙的男人,似乎很久沒這麽仔細看他了,什麽時候他的鬓角也有些銀灰的白發了?什麽時候他看報紙時也需要帶老花鏡了?張高天輕咳了兩聲,張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遞給他,還是大學那年她用獎學金給他買的瓷杯子,用了很長時間,但被保護的很好,張晉抿了抿嘴,心似乎像是被什麽打了一下,張高天看着遞來的水愣了一下,随即輕輕的接過點點頭,這時秦姨從廚房走過來道:“菜都好啦,你們爺倆快洗手吃飯,對了,高天,你先把藥吃了。”張高天皺了下眉,看了張晉一眼,秦恬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也愣了一下,張晉擡頭問道:“秦姨,我爸怎麽了?”秦恬嘆了口氣責怪的看了張高天一眼道:“前兩天你爸老咳嗽,我跟他去醫院檢查,說是肺有些問題,醫生建議你爸把煙戒了,可你爸哪肯聽…….” 還沒說完就被張高天打斷:”好了,當着孩子面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麽,吃飯去。“說着就走向了飯桌,一頓飯吃的倒也熱鬧,秦恬怕父女倆尴尬,一會就問兩句張晉過的怎麽樣,工作怎麽樣,吃的好不好,張晉都有一一回答,最後秦恬嘆了口氣道:“小晉,聽秦姨一句,回家吧。”張晉默默的喝了一口湯,嗓子裏有些發苦,吃完飯,張高天去了書房,張晉幫秦恬刷完碗,秦恬拍了拍張晉的肩膀朝書房示意了一下,張晉低頭走進書房,敲了敲門,屋裏傳來一聲:“進來。”張晉走了進去,張高天正拿着毛筆練書法,他年輕時就愛侍弄文墨,如今倒也有所成,筆道依舊蒼勁有力,張晉站在一旁正想着如何開口,張高天看着紙上的字開口道:“小晉,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教你練字時常對你說什麽麽?”張晉低頭看着紙道:“字如其人,字沉則心中有執念,字浮則心中有雜念,沉或浮都不如一個穩字,萬般不如一個穩字,萬物皆為陰陽,陰陽之平衡也是一個穩字。”張高天點點頭,頗為滿意緩緩道:“古人有草書,表面看如行雲流水,不拘一格,可字裏行間卻透着謹慎,每字皆為一體,有狂傲不羁之人亦有墨守陳規之人,有草書亦有楷體,一筆一劃,一絲不茍,可撇那之間又透着迂回。”張晉皺皺眉,理解着他的話,張高天看着不明所以的女兒笑了笑:“每個人都有執念,也有雜念,對寫草書的人來說,謹慎是他的雜念,而對寫楷體的人來說,迂回是他的雜念,可他們的字體依舊受後人景仰,是因為他們在執念和雜念中取舍,最終得了個穩字。”張高天咳嗽兩聲,放下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道:“小晉,你師兄已經跟我說了,你說你不僅是我的女兒,小尊的師妹,也是個警察,是,但我希望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要記得,尤作尊不僅是當年殺害林恩的兇手,他還是個罪犯,你不僅是林恩的師妹,你也是個警察。”說完嘆了口氣看着低着頭的女兒道:“作為林恩的師妹,替林恩報仇是你的雜念,作為警察抓住罪犯讓他繩之以法是你的執念,在兩者之間你要懂得取舍,莫要讓雜念蒙住了眼睛。”張晉明了,擡起頭看着他道:“爸,我知道了。”張高天點點頭,又拿起筆低頭練字,淡聲道:“回去吧,天晚了不安全。”張晉躊躇了一會,卻不知道想說什麽,點點頭,到了門口又回過頭道:“爸……煙,還是戒了吧。”張高天手中的筆微微一頓,卻在白紙上着了痕跡,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張晉看了他一眼想開門離開,背後傳來張高天的聲音:“小晉.....萬事小心,平安回來。”張晉握了握門的把手點點頭說了聲好,關門離開了。張高天看着白紙上的寫壞的字,苦笑着搖搖頭,這是秦恬端着水走進來,有些責怪的問道:“小晉剛走,怎麽不讓她在家住兩天?省得你半夜起來喝水也抱着她照片看。”張高天接過杯子用手輕輕的摸着杯蓋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有些債早晚是要還的,她心裏有顆毒瘡,她自己不挑開,她會疼一輩子。”秦恬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無奈道 :“你啊,快把藥吃了,要不一會又該咳嗽了。”張高天笑笑把藥接過來服下喝了口水看着手裏的杯子,沉默了一會道:“小恬,要不.....煙....就戒了吧。”

☆、第 25 章

回家的路上,張晉接到了阿升的電話,“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淡淡的,張晉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答道:“回家的路上。”電話那頭沒什麽動靜,過了一會才道:“嗯。”然後電話就被挂斷了,張晉看着結束通話四個字挑了挑眉,有些莫名其妙。

打開門,發現屋裏的燈亮着,張晉皺了下眉,目光變得警惕起來,阿升聽到響聲從客廳走過來,看着一臉警惕的張晉問道:“怎麽了。”張晉看到他松了口氣,放松了下來,又覺得自己職業病犯了,無奈的搖搖頭道:“沒事,你怎麽進來的?”阿升撇了下嘴:“上次你給我的鑰匙。”張晉幹笑了兩聲:“對哦,我把這事忘了。”阿升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那你下次記得。”張晉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通常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上次你給我的鑰匙,我忘了還給你。”然後自己一臉嬌羞的答道:“随時歡迎來騷擾 ”麽?

兩個人走到客廳,張晉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直接撂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阿升皺了下眉,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刀削蘋果,他削的很熟練,皮很薄,一圈一圈的卻沒有斷,張晉用腳踢踢他小腿,“怎麽不說話?”他依舊沉默,把削好的蘋果放在盤子裏,拿起第二個開始削,像是和蘋果較上勁了,張晉才意識到他的反常,皺了下眉“阿升,說話。”阿升的手頓了一下,果皮削刀一半,斷了掉在地上,他抿了抿嘴唇,把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回原處,看向她,忽然伸手拽住她的小腿,把她往自己這邊拉過來,兩只手固定在她的頭兩邊,上身壓向她,盯着她錯愕的眼睛,張晉眨眨眼看着他,這是什麽詭異的姿勢?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軟軟的讓他有點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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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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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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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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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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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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