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求而不得(章程篇) (2)
,兩個人吻得天昏地暗,張晉伸手鈎住了他的脖子,他猛然一僵,擡起頭看着她濕潤的眸子,他聲音暗啞,帶着隐忍的味道,“阿晉,我……..”
張晉忽然一笑,眉眼裏顯出幾分蠱惑,他低吟一聲,一滴汗從額頭滾落,低頭封住她的香唇,最後一道線徹底崩塌。
當他進入時,她低頭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一個淡淡的牙印,最後一刻,他緊緊抱着她,在她耳邊念着她的名字“阿晉……阿晉,我的阿晉。”
他像個初食禁果的孩子,沙發上一片狼藉,他把她抱回床上時又要了她一次,最後的結果是張晉躺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阿升把她抱進浴室,清理完後把她抱回床上,看着她身上的紅痕,眼裏滑過一絲心疼,吻了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有些愧疚道“對不起,下次我會輕點。”張晉翻了個身,背對他昏昏沉沉的嗯了一聲,她真的很累了,他關了燈,把她摟進懷裏,相擁而眠。
第二天醒來,張晉感覺渾身都快散架了,而阿升早早就起來做早飯,而且精神抖擻,讓張晉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女娲娘娘在造人時候的不公,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看她醒了,走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起來吃早飯吧,要不一會該遲到了。”張晉伸了個懶腰,嗯了一聲。洗漱完後,兩個人吃着早餐,這種感覺還不錯,忽然想起什麽,張晉看了他一眼,“說說吧,昨天晚上怎麽了?”阿升頓了一下,看向她,過了一會,他開口“你陽臺,曬着男人的衣服,一整套,浴室還有剃須刀。”他記得昨天晚上他走的時候明明什麽還有,只能說明他走後有人來過,還住了一晚上,想到這兒他心裏悶悶的像被打了一拳,張晉皺了下眉,猛然站起來走向陽臺,看了一眼,回來坐下沒說話繼續吃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喝完最後一口粥,她擡起頭,“一會我上班,順便把那些東西扔了。”阿升看着她,抿着嘴嗯了一聲,卻什麽也沒問出口。
張晉坐在車裏,看着身旁的袋子,點了跟煙,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不一會就接通了,“晉。”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疲憊,張晉冷笑了一聲 ,“章總貴人多忘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落我這兒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我經常有東西落在你那”
“那是以前”
“那天睡醒了,在你家洗了澡,叫助理送來一套新的,順便借用了你的洗衣機。”對她,他一向有耐心解釋。
“章程,把你那助理辭了吧,給他點錢,讓他回家好好治病。”
“嗯?”
“幾萬塊錢的西服還能看着你放在洗衣機裏洗,不是傻缺就是腦殘。”
“……………”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以後少看點宮鬥片,很幼稚。”
“你生氣了。”
“是,我生氣了。”
Advertisement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看來我的目的達到了。”
“...........”
“章程,你這樣沒意思。”
“你喜歡他?”
“是,我喜歡他。”
“那他真倒黴。”
“.......什麽意思”
“你說呢?”
“章程,對我來說你不堪一擊。”
“哦?”
“因為你最大的軟肋是我。”
“.........”
挂了電話,張晉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掐滅扔了煙頭,拿着袋子下了車,路過垃圾桶扔了進去。
章程看着手機,劉浩在一旁看了看他的臉色,感覺有點凄涼,嘆了口氣,安慰道:“章老大,你也別太在意,小女警跟婷子都是一個性子,這麽多年你看她們倆玩過多少,又對誰上過心,那人資料我看過,沒什麽特別,說不定小女警圖個新鮮感,過兩天就玩膩了。”章程沒說話,過了一會,他看着窗外幽幽的開口道,“浩子,這次,我感覺很不好。”
☆、第 26 章
剛進辦公室沒多久,就被叫去總局開會,張晉打聲了招呼,剛走到門口,碰見看見喬尊,她抿抿嘴叫了聲:“師兄。”喬尊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冷不熱,她咬了下唇,沒再說話,
“去總局開會?”
她點點頭,
“正好我也去,一起吧。”
她看了他一眼,“好。”
一路上車裏很安靜,兩個人都沒說話,她歪過頭偷偷看了他一眼,最後悶聲道,“師兄,對不起。”
喬尊頓了一下,随後輕輕一笑,“傻丫頭。”
“嗯?”
“一直都是你在生家人的氣,不管是師傅,師母,還是我,從小到大你惹過那麽多禍,我們什麽時候舍得真的不理你。”
張晉有些感動,拽了拽他的袖子,“師兄,謝謝你。”謝謝你,像家人一樣包容我,她想起小時候每次在學校惹了禍,被張高天追着打的時候,都是師兄把她護在身後,替她說情。
喬尊搖搖頭,“你啊你,長這麽大,一點都沒變。”随後他又嘆了口氣,“不過那天你說的不是沒道理,你說的對,如果你不是我師妹,不是我師父的女兒,說不定我真的會考慮,是我被感情影響了工作。”
張晉看着他,“師兄…….”
喬尊笑了笑,“ 這次局裏對這案件非常重視,來的都是高層,一會好好表現,我會幫你,像小時候一樣,你放火,我就幫你加把柴。”
張晉抱着他胳膊撒嬌,“多謝師兄……….嘿嘿。”
喬尊把車停好,轉過頭摸摸張晉的腦袋,有些複雜的看着她,“小晉,不管到時候怎樣,一定要回來。”不管你喜歡誰,是不是只拿我當家人,只要你活着回來,哪怕讓我看着你跟別人走向殿堂,我也願意。只是後面一句他沒說出口。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張高天也在場,介于她的身份,一些人心裏願意,但礙于張高天,表面還得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看到張高天也同意時,他們自然也不能說什麽了,只是說會往上級繼續請示,并聯系X市的公安部門請求協助,讓張晉做好準備,務必做的嚴格保密。
走出總局,張晉籲了口氣,感覺像完成了件大事,喬尊看着她雀躍的背影笑了笑,“中午一起吃飯?”她笑着攬着他的胳膊,撒嬌道:“想吃三文魚。”喬尊眼裏帶着寵溺點點頭,“好。”
喬尊開車去了以前兩個人常去的韓國餐館,找了一個安靜的座位,服務員拿着菜單走過來,“兩位想吃點什麽?”張晉錯愕的擡起頭看見了阿升,他看見她也愣了一下,喬尊看看張晉,又看看阿升,問道:“小晉,認識?”阿升把目光投向喬尊,張晉嗯了一聲,想了想介紹道,“我朋友,鄭升。”阿升頓了一下,她又看向他道:“我師兄,喬尊。”喬尊禮貌的笑了笑,“你好。”阿升點點頭,遞過菜單,喬尊看了眼菜單,“一份鲑魚飯團,三文魚壽司,水果拼盤,還有一份醬烤三文魚,少放些辣醬,小晉吃不了太辣,謝謝”阿升臨走前看了她一眼,她正跟對面的男人說笑,男人滿臉的寵溺,想起她對自己的稱呼,他不自覺握緊了手裏的菜單。
下午下了班張晉驅車去了那家韓國餐館門口,拿出手機,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幾點下班?”那邊沉默了一會。“還有半個小時。”“好,我在餐館門口等你。”
半個小時後,阿升準時出現在張晉車上,她關了音樂,“今天下午想吃什麽?”阿升低着頭明抿了抿嘴,“都好。”張晉笑了一下,歪過頭親了親他的臉,笑道“怎麽了?誰欺負我們家阿升,我拘留他去。”阿升看了她一眼 ,嘆了口氣,“回家吧,順道去買點菜。”張晉靠過去,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手指輕輕玩着他耳垂,暧昧的在他耳邊輕聲道:“都說了,我喜歡吃肉。”阿升耳朵微微泛紅,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到方向盤上,“好好開車。”
只是菜沒有買成,飯也沒有做成,阿升終是沒受得了她的撩撥,在電梯裏就親上了,進了門他們沒來得及上床,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了一次,他摸着她光滑後背,滿足的嘆了口氣 ,狹窄的沙發上擠着兩個人,她趴在他身上 ,微微喘着氣,他看着她紅紅的臉頰,低頭親了親 ,意味深長道:“阿晉,如果你不這麽美就好了。”張晉不明所以,“嗯?”了一聲 ,他沉默了一會,“我怕你被別人搶走。”她想起今天中午的情景 ,仰起頭咬了咬他下巴,“ 笨蛋,跟你說了,他是我師兄,他是我爸的義子,我們一塊長大,他是我哥哥。”他撇撇嘴,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怎麽也不像看妹妹的樣子, “那套衣服是他的?” 張晉抿抿嘴,“不是”
“…………..”
她嘆了口氣,坐起來看着他,“阿升,我不想騙你,是我前男友的,他早晨來,我去上班了,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還有,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你。”
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他知道她愛玩,又有點作,不管以前怎樣,可現在她在他懷裏不是麽
他伸手攬過她的肩,把她的頭固定在他胸上,悶聲的道:“你一向都是那麽受歡迎嗎?”
“嗯,好像是。”
“……………”
“要不怎麽把你勾到手?”
“………….”
“你怎麽會去那裏當服務員?”
“嗯,體檢還沒批下來,得掙錢不能閑着。”
“什麽體檢?”
他沉默了一會,開口道“ 消防隊在招臨時工,我去報名了。”
張晉皺了下眉,擡起頭,“為什麽?”
“嗯?”
“工資不高,随時有危險。”
阿升摸了摸她頭發,“感覺自己更靠近你一步,在和你做一樣的事,。”救人于危險之中
她眼裏多了份情愫,趴在他身上感受他的心跳,
“阿升,我愛你。”她低聲道
她聲音太小,他沒聽清,“嗯?”了一聲
這次她沒說話,吻住了他的唇,直接用行動回答他。
☆、第 27 章
張晉的生活又開始忙起來了,她把兩年前所有資料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直到阿升打來電話,她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起身離開,上了車,她接到一個電話,是張高天打得,她皺了皺眉,接通了,那頭先沉默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這麽快接電話,自從林恩那件事後,她很少接自己電話,“小晉……..”
“嗯,爸”
張高天頓了一下,在手術室外握着秦恬有些發冷的手,低聲道:“朵朵......自殺了。”
張晉挂上電話,靜靜的看着前方,過了一會她才發現自己愣了很久,她打開手機,按了鍵撥出去,電話那頭很快被接起,“晉?”
“章程,不管你現在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去醫院,劉朵.....她自殺了。”
張晉啓動車去了醫院,車在路燈下劃過,她看着這燈火通明的夜晚,想起了她答應跟章程交往的時候,那時候林恩剛死,她被送回來後,得了輕度的抑郁症,她每晚都會夢見林恩朝自己索命,她恐懼,害怕甚至是憤怒,她把一切的錯誤都歸咎于張高天,她大吵大鬧,離家出走,斷絕了跟家裏一切聯系,她被迫開始接受心理治療,後來她漸漸好轉,張高天想勸她回家照顧她,可她每次看見他會再次失控,心理醫生建議他暫時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刺激她,她在醫院看着他落寞離去的背影,她心裏有一絲報複的快感。後來她遇見了章程,那時她已經出院,出院那天張高天來接她,她看他的眼神猶如一個陌生人,冰冷的讓人寒心。她知道劉朵喜歡章程,張高天并不希望她跟章程走的太近,他越不希望的,她越要做,她答應了章程,她利用了他,可她卻從未愛上他,張晉扯着嘴勾出自嘲的弧度,他說她沒心沒肺,一點都沒錯。
到了醫院,手術已經做完了,劉朵還沒醒,秦恬坐在病床旁邊低着頭不知道想什麽,而張高天站在一旁低聲安慰她,張晉走進去,朝張高天示意了一下,他點點頭又跟秦恬交代了兩句走了出來,張晉倚着牆問道:“怎麽樣,她沒事吧?”“她割腕,失血過多,做完手術,輸了血,醫生說情況穩定了。”“今天你們累了一天了,晚上我守這兒,你帶秦姨回去休息吧。”張高天搖搖頭想到秦恬又嘆了口氣,“小恬就是太倔,都是大人們的錯,當年的事怎麽能怪在孩子身上.......”還沒說完,章程趕了過來,“晉......”張晉皺了皺眉,張高天看見他一拳打了上去,章程後退了兩步,他那一拳并不輕,他嘴角滲了些血跡,張晉攔住張高天,“爸,這是醫院。”張高天冷眼看着他,“你還有臉來,當初我怎麽跟你說的,我說讓你好好對朵朵,小晉情緒不穩定,不要招惹小晉,你為什麽不聽,周旋在她們姐們倆之間,你到底安的什麽心。”章程擦了擦嘴角的血,站的筆直回道:“我當時也跟您說了,我喜歡的是張晉,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是張晉。”“你......咳咳.....”張高天又咳嗽了起來,張晉拍了拍他的背低頭道:“爸,你別生氣,是我的錯,當年是我發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劉朵。”張高天緩了口氣,倚在牆上嘆聲道:“不關你的事,孽緣,都是孽緣啊。”三個人沉默,鈴聲從張晉兜裏傳來,她想起阿升還在家裏,她不敢走遠,怕兩個人又打起來,找個角落接通了電話,“阿升,我在醫院。”那頭一頓“哪家醫院?你怎麽了?嚴不嚴重?”張晉勾了一下嘴角,大體說明了一下情況,那頭一陣沉默,“我過去陪你。”她笑了笑,心頭莫名的流過一絲暖意。
秦恬從病房裏走出來,眼底淨是憔悴,看了一眼三個人,“小晉,朵朵醒了,她想見你。”張晉抿抿嘴,走了進去,她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像個破碎的洋娃娃,想來她這幾個月為了劉元年的事沒少奔波,她找了個椅子坐下,低頭看了一眼她手腕上被纏的厚厚的繃帶,劉朵盯着她看了一會,開口道:“你來了。”
張晉抿抿嘴,“我沒想到你第一個想見的人會是我。”
她苦澀的一笑,“是啊,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她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天花板,大概是失血過多,她依舊有些眩暈,眼神開始渙散,“張晉,從我們父母那一輩開始,我們倆的出生就注定糾纏在一起。”
張晉低頭沒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嘶啞,“張晉,從認識你那年起,我就開始恨你 ,你明明什麽都沒有,卻什麽又都有。不管是媽媽還是章程,他們都喜歡你,可我呢,他們離開的時候從不會回頭看我一眼,可我恨你,又羨慕你,羨慕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羨慕你有那麽多對你真心實意的朋友,羨慕你有個會去籃球場給你送水,叫你回家吃飯的爸爸………”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的光環讓我所有的驕傲不堪一擊,我輸了,張晉,你贏了。”
“我從未想要贏你,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那年我答應了章程,傷害了所有人。”
“你最傷人的地方就是你可以漫不經心的得到別人千辛萬苦都得不到的東西。”
“………”
她忽然抓住張晉的手,目光裏帶着哀求,“張晉,我輸了,我承認我輸了,我求你,把章程還給我好不好,你不愛他,那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們一起出國,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算我求你好不好。”她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抓的她的手有些疼痛,張晉看着她,眼裏劃過不忍,“好,我把他還給你。”她聽到了承諾,漸漸平靜了下來,慢慢地松開張晉的手,腦袋昏沉沉的睡着了,臨走前張晉看了一眼劉朵,走出病房。
阿升已經趕來,在門口跟張高天說着什麽,看見她出來朝這邊走了過來,她轉過頭道,“爸秦姨,劉朵睡了,你們進去吧。”說完她走向章程,“出來,我有話跟你說。”說完拽着他往外走,阿升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她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一眼,張高天還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發現兩個人已經走遠,吆喝了兩聲小晉,沒回應嘆了口氣,看着站在一旁的阿升,心裏不免有些責怪女兒的不懂事,“小鄭啊,對不起啊,你大老遠跑來,這孩子……唉,她可能有什麽事跟小程說,你先進病房等一會。”阿升眸子裏有些黯淡,搖搖頭,“叔叔,沒關系,我坐這兒等她就行。”
張晉直接把章程拽到安全通道的樓梯上,“說個條件。”
章程皺了下眉,“什麽條件。”
“陪劉朵一起出國的條件。”
他愣了一下,心裏五味雜塵,冷冷的看着她“什麽條件都可以?”
“是。”
他看着她幽深的眸子,脖子青筋暴起,“好,陪我睡一夜。”
她沉默了,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角,樓梯間安靜異常,頭頂上的燈是聲控燈,他眼裏燃起最後一絲希望,
像經歷了一個世紀,她忽然擡起頭,在燈滅的時候,他聽見一聲“好。”那一刻,他眼裏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黑暗中,他看着眼前的影子,“張晉,你他媽是真狠。”對他是,對她自己亦是。
章程摔門而去,頭上的燈又亮了起來,張晉松開自己緊緊握住的拳頭,手心裏有指甲留下的痕跡。
章程帶着劉朵出國的那天,張晉沒來機場送行,那天醫院後,他再也沒見她,他看着人來人往的機場,心漸漸沉了下來,他知道,她不會來了,她決定的事從不給別人留一絲希望,劉浩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他實話實說還是斷了他的念想,“老大,小女警讓我給你帶句話。”他眸子裏起了一絲波瀾,低頭不語,劉浩抿抿嘴,下了決心,“她說她祝你和劉朵白頭偕老。”他的身影一頓,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大廳的廣播裏已經開始提示檢票登機,劉浩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劉朵,提醒道:“老大,時間到了,該登機了。”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是聽了什麽莫大的笑話,臨走前他在劉浩耳邊輕聲道:“告訴她,她!妄!想!”轉身向安檢處走去,留給衆人一個毅然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
秘書:劉董,章總交代在他回國之前,公司裏的事務暫由您代理。今天下午三個會,麻煩您準時到場
某人仰天長嘯:........章程,你大爺!
☆、第 28 章
張晉能從局裏開完會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會上也只有幾個上級,X市只派了兩個警員進行交接,各隊着手開始安排人手,張晉卧底線只有喬尊和孟星知道,務必做到嚴格保密,絕不能讓兩年前的事重蹈覆轍,看來尤作尊這顆毒瘤他們很早就想除去,可是遲遲沒有證據,其實兩年前張晉和這個刑警隊合作過,他們隊的頭兒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原名叫孟星,同輩開玩笑叫他夢醒,小輩直接稱他孟頭兒,兩年後再次遇到,開完會叫住張晉,問有沒有時間喝杯茶閑聊了兩句,張晉點點頭,去了附近的茶館,茶館包間裏,茶香四溢,孟頭兒說起林恩還是一臉惋惜,只道:“那丫頭,唉,可惜了可惜了。”張晉抿抿嘴沒接話,當年尤作尊販毒的主要兩條幹線,C市和X市,兩市的刑警隊首次合作卻以犧牲一名警察告終,甚至還打草驚蛇,确實是警隊的恥辱,任務失敗的大部分肯定是歸結于這邊的,雖然他們不知道C市的警隊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但也猜得□□不離十。他看了低着頭的張晉一眼,笑眯眯的拿起茶杯,嘬了一下口茶,頗為感嘆道:“不錯,茶是好茶,可惜炒的時候火候差了些,泡出來味道也是不盡人意的。”話裏有話,張晉喝了口茶有些苦,皺了下眉答道:“只怕這茶在炒之前未必是好茶,孟頭兒是懂茶之人,自知好茶需有好手炒才賣的出好價錢。”孟頭兒笑笑放下茶杯盯着張晉,眸子裏透着欣慰:“丫頭,兩年不見你倒是學會自謙了。”張晉苦笑道:“吃了苦頭才有些自知之明。”孟頭笑着擺手道:“當年就沖你順着阿嘉(尤作尊的手下)這條線從C市直接追到X市的那股勁,我就跟我那小徒弟說,這小女孩将來不簡單,今天你還能做出這個決定,我依舊覺得你不簡單。”張晉自嘲的一笑道:“想不到如今最相信我的人竟是最不該再信我的人。”孟頭兒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問道:“怎麽說?”張晉搖搖頭無奈道:“要不是當年那件事,以孟頭兒的資歷怎麽會還是在這個位子上,早該升了吧。”孟頭兒眼裏多了抹贊嘆玩味道:“你可知我為什麽現在依舊信你?”張晉搖頭,孟頭兒喝了口茶看着她悠悠的說道:“第一我确實需要你的那張臉,這些年我安排了很多人,可惜他那件事後越發的謹慎,都接近不了他,第二比起兩年前的那股沖勁,現在我在你眼裏更多的看到了責任。”人一旦有了責任心,便是千萬種理由,也跨不過去心中的那道警戒線。張晉勾了勾嘴角道:“可有想好我的身份?做的像些,我的臉再一樣,他這麽謹慎的人也會去查底細。”孟頭兒把弄着茶杯,低聲道:“做戲就要做全套,同事在前線打仗,我哪有不做好善後的道理?”張晉莞爾一笑:“只怕到時候去了X市還要勞煩孟隊長多多照顧。”孟頭兒朝張晉做了個舉杯的的動作笑道:“為美女服務,不甚榮幸。”和聰明的人讨論問題,永遠都像是在聊天。
從茶館出來,張晉看到了未接來電,上面顯示是外婆,張晉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微微撇眉,發動汽車調頭去了外婆家的方向。一進門,一團不明黑色物體就沖向張晉,張晉笑着蹲下身把安妮抱起來揉了揉它的小耳朵,笑道:“在外婆家幾個月倒是把你喂胖了。”安妮聽不懂她說什麽,只是一個勁搖着尾巴表示自己對主人的想念,這時姚美聽見聲音走了出來,看見她抱着安妮也朝自己看來,愣了一下,猶豫的開口道:“小晉.....”張晉看着她,一襲雪白色的連衣裙把她襯得多了幾分清新脫俗,老天爺似乎是很偏心的,時間似乎并沒有怎麽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想來這幾年她是過的不錯的,張晉點點頭,把安妮放下道:“我進去看外婆。”直接越過她走進了客廳,安妮屁颠屁颠的邁着四肢小腿努力的跟着,姚美有些惆悵的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也進了客廳,外婆看到張晉來了,高興地拉着她說着家常,随後看見跟進來有些失落的姚美,她看了張晉一眼,随後沖她道:“媽,我....我進廚房看看李嬸(保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說完轉身就進了廚房,看着自己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道:“小晉,別怪她,她只是還沒學會怎麽做一個母親。”說完看向牆上老伴的照片,想起他臨終前拉着自己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好待小晉,都是我們的錯,只是苦了那孩子。”張晉反握了握外婆的手,安慰道:“外婆,我沒事,只是…….不習慣罷了。”
飯菜很快上了桌,張晉招呼李嬸一起吃,李嬸擺擺手笑道:“咱家小公主還沒吃呢,我去給它倒些狗糧。”張晉看向安妮,安妮像是聽懂了般,知道自己該吃飯了,很狗腿的圍着李嬸亂轉,張晉笑着搖搖頭,飯桌上,姚美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張晉,張晉低頭吃着飯,外婆看着自己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在心裏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道:你在舞臺上的那些自信哪去了?伸出腳踢了她一下,發現姚美沒什麽動靜,依舊吃一口菜瞅一眼張晉,她皺了下眉,踢得太輕?沒感覺到?又踢了一下,依舊沒反應,當她想踢第三下時,張晉放下碗嘆了口氣道:“外婆,要不我把桌子先拿開,您看準了再踢?”外婆:“........”幹笑了兩聲道:“呵呵,吃飯吃飯,這茄子做的真不錯,小李的廚藝又進步了。”随後夾了些放進張晉碗裏,一邊還不忘狠狠地瞪姚美兩眼,姚美無辜的眨着眼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吃了口菜接着瞅張晉,心裏滿意道:還是自己家的閨女好看!
吃完飯,張晉抱着安妮坐在小院裏的秋千椅上,姚美被自己媽毫不留情的攆出來跟自家閨女培養感情,慢慢地走向張晉,卻不知道怎麽開口,忽然張晉回過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朝她道:“坐。”姚美錯愕的看了她一眼,也走過去慢慢地坐了下來,夕陽正好,安妮乖乖的趴在張晉腿上,只有兩只小眼胡亂轉着,姚美正糾結如何跟自己閨女交流時,張晉開了口:“過的怎麽樣?”姚美反射性的低頭乖乖答道:“嗯,還好。”說完以後才發現不對,這話不該自己問她麽,張晉笑了笑道:“嗯,結婚了?”姚美咬了咬唇,看了她一眼猶豫的點點頭:“嗯,是個美國人。”随後又補充了一句:“人很好。”張晉摸着安妮點點頭道:“那就好。”接着是一陣沉默,姚美絞着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張晉,鼓起勇氣道:“小晉,你跟我去美國吧。”張晉有些意外,随後失笑道:“哦?你不怕你老公生氣?”姚美急忙擺手道:“傑森是個很好的丈夫,他有一個兒子,我給他看過你的照片,他說他很高興多了個女兒。”張晉低頭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幫我轉達謝意,還有告訴他我的祝福。”姚美有些沮喪她的拒絕,張晉看了她一眼道:“有機會的話,來參加我的婚禮吧,以母親的身份。”姚美擡起頭驚訝道:“你要結婚了?”張晉笑笑把目光投向遠處淡淡道:“希望有那個機會吧。”姚美心裏悶悶的,自己錯過了女兒太多的成長歷程,壓下心裏的難過笑着問道:“是個怎麽樣的人?”張晉勾起嘴角想起那個身影答道:“恩,是個好人吧。”卻用了肯定的語氣,姚美看着自己的女兒欣慰的點頭道:“那就好。”張晉若有所思的看着在自己腿上的安妮,輕聲道:“有時間多來看看外婆吧,她很想你,只是因為我,她從來不說,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幫我好好照顧她。”姚美看向她:“你要去哪?”張晉低着頭,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姚美嘆了口氣道:“不能說?”張晉嗯了一聲,點點頭,姚美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她還懷着張晉,張高天告訴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她問他去哪?他也是這麽回答自己的,她把目光投向遠處的緩緩下落的夕陽苦笑道:“小晉,你跟他真的很像。”
☆、第 29 章
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張晉坐在沙發上忽然覺得有些冷清,打開電視,正播放着偶像劇,她盯着屏幕發愣,心思根本不在上面,那天從醫院回來,兩個人各懷心事,最後離開的時候也沒說一句話,到現在一直沒有聯系,張晉打開手機,沒有新的消息,嘆了口氣,按了號碼撥了出去,對方響了一會無人接聽,把手機扔在一邊,她把頭深深地埋在沙發的抱枕上,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聽到門響了,擡起頭與開門進來的阿升對視,他看着睡眼惺忪的她皺了下眉,語氣裏帶了些責備,“怎麽又在沙發上睡着了,着涼怎麽辦?”
“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情緒裏帶着小小的委屈
“........手機沒電了。”
“你這幾天都不跟我聯系。”
“……….”
“生氣了?”
“沒有。”
“撒謊。”
“吃醋這麽不要臉的事,你為什麽非得讓我承認。”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概我喜歡你的不要臉。”
“…………”
“你離我那麽遠幹什麽。”
“………我怕離你近了,沒辦法談話。”
“……….什麽意思?”
“…………這幾天…….我夢見你好幾次………”他有點窘迫
“嗯?”
“在床上。”
“…………….”
張晉挑了下眉,“過來。”
他看了她一眼,“我有話說。”
“你要說跟我分手?”
“不是!”
“那就過來說。”
他沉默了一會,終于走到沙發前坐下,張晉詭計得逞,把身體靠了過去,倚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肩上,在他耳邊吹了吹,輕聲道,“嗯,說吧,我聽着呢。”
他身體僵了一下 ,伸手把她頭擺好 ,轉過臉,“我體檢過了,今天剛去填資料,下周一我要去消防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