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求而不得(章程篇) (3)
隊報道 ,開始訓練,一個月只有兩天假。”
張晉點了點頭,“哦,去吧。”
阿升苦笑着搖搖頭:“我還能指望你能當多問些什麽的那種女朋友嗎?”
張晉舔了下嘴唇,笑了一下:“你需要我問麽?還是你希望我現在抱着你大腿大聲哭訴我的不舍?”
阿升伸手幫她把散發掖在耳朵後面:“你的愛情永遠都這麽理智麽?”
她笑了笑:“生活不是電視劇,死去活來的愛情最後都逃不過分手。”
然後她想了想“那你什麽時候放假?”
“我還以為你不會關心呢。”
“理智不代表無情。”
“………………..不一定,另行通知。”
“時間留給我。”
阿升看了她一眼,“霸道的女人。”
她笑了一下,把他推到在沙發上,順勢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既然你都說了,那我就用強的了。”
阿升眸子變深,趁她不注意伸手一拽,反壓了過來,變成了他在上面,看了她一會,低下頭親了親那張日思夜想的小嘴,挑眉道:“想我了?嗯?”
張晉撇嘴,冷哼了一聲:“沒時間。”
阿升伸出一只手敲了敲她的腦門,像是在懲罰她的嘴硬,看着她的眸子,“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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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終于笑了起來,把一直手枕在腦袋後面挑眉,帶着戲虐:“那你還等什麽。”
“…………”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只留下滿屋的□□,事後她被阿升抱進卧室,他把她放到床上親了親,想關燈休息,床頭桌的手機響了,張晉看了下來電,輕輕撇了下眉,示意阿升先休息,拿了手機穿了件外套,向客廳走去,昏暗的燈光下,阿升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裏泛開。
電話是喬尊打來的,“小晉,你的提議已經通過了,明天X市會來人接洽,是兩年前我們的老搭檔,孟頭兒,你準備一下。”
“好,師兄,多謝。”
那頭傳了一聲嘆息,“小晉,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但你答應我,如果不行,立馬撤退,別讓我在後悔中度過餘生。”
張晉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嗯了一聲,挂了電話,她愣了一會,回過神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搖搖頭,走向卧室,
阿升似乎已經睡了,幽暗的燈光有一簇不小心灑在他側臉,張晉關了燈,輕輕躺下,聽着他穩穩的呼吸聲,他忽然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她頓了一下,“還沒睡?”
他把下巴放在她頭頂,“你不來我睡不着。”
兩個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會,“阿升,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別找我,好好訓練”
摟着她的胳膊緊了緊,過了一會他開口道:“不可以問為什麽?”
“是。”
“什麽時候能回來?”
她仰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知道”
“………..”
黑暗中她笑得悲涼:“如果我能回來,你記得來我的婚禮送我一枚戒指,今世我們長相思守,如果我沒回來,你記得來我的葬禮,送我一支白玫瑰,今世我們永不相見。”
☆、姚美
說完轉身就進了廚房,看着自己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道:“小晉,別怪她,她只是還沒學會怎麽做一個母親。”說完看向牆上老伴的照片,想起他臨終前拉着自己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好好待小晉,都是我們的錯,只是苦了那孩子。”
她反握了握外婆的手,安慰道:“外婆,我沒事,只是…….不習慣罷了。”
飯菜很快上了桌,張晉招呼李嬸一起吃,李嬸擺擺手笑道:“咱家小公主還沒吃呢,我去給它倒些狗糧。”張晉看向安妮,安妮像是聽懂了般,知道自己該吃飯了,很狗腿的圍着李嬸亂轉,她笑着搖搖頭,
飯桌上,姚美一直偷偷的打量着張晉,張晉低頭吃着飯,外婆看着自己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在心裏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道:你在舞臺上的那些自信哪去了?
伸出腳踢了她一下,發現姚美沒什麽動靜,依舊吃一口菜瞅一眼張晉,她皺了下眉,踢得太輕?沒感覺到?又踢了一下,依舊沒反應,當她想踢第三下時,張晉放下碗嘆了口氣道:“外婆,要不我把桌子先拿開,您看準了再踢?”
外婆:“........”幹笑了兩聲道:“呵呵,吃飯吃飯,這茄子做的真不錯,小李的廚藝又進步了。”随後夾了些放進張晉碗裏,一邊還不忘狠狠地瞪姚美兩眼,姚美無辜的眨着眼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吃了口菜接着瞅張晉,心裏滿意道:還是自己家的閨女好看!
吃完飯,張晉抱着安妮坐在小院裏的秋千椅上,姚美被自己媽毫不留情的攆出來跟自家閨女培養感情,慢吞吞地走向她,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忽然張晉回過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朝她道:“坐。”
姚美錯愕的看了她一眼,也走過去慢慢地坐了下來,夕陽正好,安妮乖乖的趴在張晉腿上,只有兩只小眼胡亂轉着,姚美正糾結如何跟自己閨女交流時,張晉開了口:“過的怎麽樣?”姚美反射性的低頭乖乖答道:“嗯,還好。”說完以後才發現不對,這話不該自己問她麽,
“嗯,結婚了?”
姚美咬了咬唇,看了她一眼猶豫的點點頭:“嗯,是個美國人。”随後又補充了一句:“人很好。”
張晉摸着安妮點點頭道:“那就好。”接着是一陣沉默,姚美絞着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張晉,鼓起勇氣道:“小晉,你跟我去美國吧。”
張晉有些意外,随後失笑道:“哦?你不怕你老公生氣?”
姚美急忙擺手道:“傑森是個很好的丈夫,他有一個兒子,我給他看過你的照片,他說他很高興多了個女兒。”
她低頭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拒絕道:“幫我轉達我的祝福。”張晉從局裏開完會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會上也只有幾個上級,X市只派了兩個警員進行交接,各隊着手開始安排人手,張晉卧底線只有喬尊和孟星知道,務必做到嚴格保密,絕不能讓兩年前的事重蹈覆轍,看來尤作尊這顆毒瘤他們很早就想除去,可是遲遲沒有證據,
其實兩年前張晉和這個刑警隊合作過,他們隊的頭兒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原名叫孟星,同輩開玩笑叫他夢醒,小輩直接稱他孟頭兒,
兩年後再次遇到,他開完會叫住她,問有沒有時間喝杯茶閑聊了兩句,她點點頭,二人一同去了附近的茶館,茶館包間裏,茶香四溢,孟頭兒說起林恩還是一臉惋惜,只道:“那丫頭,唉,可惜了可惜了。”
張晉抿抿嘴沒接話,當年尤作尊的案件,兩市的刑警隊首次合作卻以犧牲一名警察告終,甚至還打草驚蛇,确實是警隊的恥辱,任務失敗的大部分肯定是歸結于這邊的,雖然他們不知道C市的警隊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但也猜得八*九不離十。
他看了低着頭的張晉一眼,笑眯眯的拿起茶杯,嘬了一下口茶,頗為感嘆道:“不錯,茶是好茶,可惜炒的時候火候差了些,泡出來味道也是不盡人意的。”
話裏有話,張晉喝了口茶有些苦,皺了下眉答道:“只怕這茶在炒之前未必是好茶,孟頭兒是懂茶之人,自知好茶需有好手炒才賣的出好價錢。”
孟頭兒笑笑放下茶杯盯着她,眸子裏透着欣慰:“丫頭,兩年不見你倒是學會自謙了。”
“吃了苦頭才有些自知之明。”
孟頭笑着擺擺手,“當年就沖你順着阿嘉(尤作尊的手下)這條線從C市直接追到X市的那股勁,我就跟我那小徒弟說,這小女孩将來不簡單,今天你還能做出這個決定,我依舊覺得你不簡單。”
她嘴角撇出一個自嘲的弧度,“想不到如今最相信我的人竟是最不該再信我的人。”
“哦?怎麽說?”
她直視他的目光,“要不是當年那件事,以孟頭兒的資歷怎麽會還是在這個位子上,早該升了吧。”
他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你可知我為什麽現在依舊信你?”
她蹙眉輕輕搖頭,他喝了口茶看着她悠悠的說道:“第一,我确實需要你的那張臉,這些年我安排了很多人,可惜他那件事後越發的謹慎,都接近不了他,第二比起兩年前的那股沖勁,現在我在你眼裏更多的看到了責任。”人一旦有了責任心,便是千萬種理由,也跨不過去心中的那道警戒線。
她點點頭,輕笑道:“可有想好我的身份?做的像些,我的臉再一樣,他這麽謹慎的人也會去查底細。”
孟頭兒把弄着茶杯,低聲道:“你在C市認識的人太多,有些麻煩,不過做戲就要做全套,同事在前線打仗,我哪有不做好善後的道理?”
張晉莞爾一笑輕輕舉杯:“既然如此,只怕到時候去了X市還要勞煩孟隊長多多照顧。”
孟頭兒朝張晉做了個舉杯的的動作笑道:“為美女服務,不甚榮幸。”和聰明的人讨論問題,永遠都像是在聊天。
從茶館出來,張晉看到了未接來電,上面顯示是外婆,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末,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動汽車調頭去了外婆家的方向。
一進門,一團不明黑色物體就沖向她,她笑着蹲下身把安妮抱起來揉了揉它的小耳朵,“在外婆家幾個月倒是把你喂胖了。”
安妮聽不懂她說什麽,只是一個勁搖着尾巴表示自己對主人的想念,這時姚美聽見聲音走了出來,看見她抱着安妮也朝自己看來,愣了一下,猶豫的開口道:“小晉.....”
張晉看着她,一襲雪白色的連衣裙把她襯得多了幾分清新脫俗,老天爺似乎是很偏心的,時間似乎并沒有怎麽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讓她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想來這幾年她是過的不錯的,
張晉點點頭,把安妮放下道:“我進去看外婆。”直接越過她走進了客廳,安妮屁颠屁颠的邁着四肢小腿努力的跟着,姚美有些惆悵的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也進了客廳,
外婆看到她來了,高興地拉着她說着家常,随後看見跟進來有些失落的姚美,她看了張晉一眼,随後沖她道:“媽,我....我進廚房看看李嬸(保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姚美有些沮喪她的拒絕,張晉看了她一眼道:“有機會的話,來參加我的婚禮吧,以母親的身份。”
姚美擡起頭驚訝道:“你要結婚了?”
張晉笑笑把目光投向遠處淡淡道:“希望有那個機會吧。”
姚美心裏悶悶的,自己錯過了女兒太多的成長歷程,壓下心裏的難過笑着問道:“是個怎麽樣的人?”
張晉勾起嘴角想起那個身影答道:“恩,是個好人吧。”卻用了肯定的語氣,
姚美看着自己的女兒,欣慰的點頭道:“那就好。”
張晉若有所思的看着在自己腿上的安妮,輕聲道:“有時間多來看看外婆吧,她很想你,只是因為我,她從來不說,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幫我好好照顧她。”
姚美看向她:“你要去哪?”
這次她低着頭低着頭,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姚美嘆了口氣道:“不能說?”
張晉嗯了一聲,點點頭,姚美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兒,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她還懷着她,那個男人也是這樣告訴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她問他去哪?他也是這麽回答自己的,她把目光投向遠處的緩緩下落的夕陽苦笑道:“小晉,你跟他真的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接了好幾起車禍急症,大家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是補前兩天的。還有我做事有始有終,做手術還得縫合才能算完成的是吧,這部會寫完的,大家放心吧
☆、第 31 章
比起兩年前,如今張晉再次踏上X市,心情卻是複雜,她坐在車上,低頭仔細看着孟頭兒給的資料,擡起頭頗為驚訝,“富商養在海外的私生女?被革職回國的美國警察?”
孟頭兒敲了敲方向盤,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張晉挑挑眉,“你怎麽不直接告訴他我就是專門來查他的?警察?虧你想的出來。”
“你在C城玩的太開,雖然離得很遠,難不保他查出點什麽,與其讓他去查,不如我們自己把底爆出來,跟他交手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這種人你埋得越深,他就挖的越深,如果你就放在面上告訴他你是個警察,他反而會因為防備忽略了背後的真相。”
“他防備我豈不是給我增加難度?”
孟頭笑了一下,“說的好像你不是警察他就不會防備你一樣。”
張晉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好吧,不過俗話說無奸不商,商人十個裏有九個奸,剩下那一個是賠本的,你确定靠得住?哪天尤作尊給了些好處不會把我們賣了?”
孟頭兒搖搖頭,“這個人原來是我們警隊的老人兒了,早些年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不得已離職下海去經商,這些年下來倒是做出了一番成就,他兒女都在國外經營公司,妻子早逝,他退位後念舊,一個人回了國,在國內也沒什麽利益牽扯,這可以幫我們省去很多麻煩,最主要的是這個老人雖然離開警隊這麽多年,可為人正直,我也是考慮很久,才跟他提起,他經過反複思量,決定幫我們。”
張晉點點頭道:“資料上看起來背景倒是幹淨,只是這種人想必平日都是潔身自好的,怎麽能跟尤作尊搭上話?”
孟頭兒笑了一下反問道:“他為什麽要跟尤作尊搭上話?你搭的上部就可以了。哦!不對,尤作尊搭的上你不就可以了?”
張晉若有所思的看着孟頭兒,忽然勾起嘴角,“你別告訴我,在未來的一周內有一個什麽慈善拍賣之類的邀請了我的富商“老爸”,而我那富商老爸恰巧帶着作為私生女的我出席活動,而最恰巧的是尤作尊也被邀請了?”
孟頭兒打了個響指道:“而最最恰巧的是他剛好看到了你,顧零,頂着和安樂一樣臉的女人。”
張晉頗為滿意,“哦?顧零?名字不錯,你給起的?”
孟頭兒瞥了她一眼,“我哪有那個福氣給人家的閨女起名字,你是鸠占鵲巢,顧老在國外的時候确實是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私生女,只不過18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但顧老一直沒對外宣布,也沒舉行葬禮,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張晉哦?了一聲,來了興趣:“莫非有什麽□□?”
孟頭撇撇嘴:“誰家裏還沒點不想說的私事,人家不想說我總不能刨根問底吧,你好好想着怎麽接近尤作尊就好了,別瞎想些沒用的。”
張晉聳聳肩道:“無聊八卦而已,我自然不會多事,國外那邊處理的幹淨些,別讓他查出點什麽
孟頭兒點點頭道:“放心,有顧老的幫忙早就處理過了。”
張晉半開玩笑道:“咱也試試當富家女是什麽滋味?我還以為你又要給我弄個什麽賣酒女服務員之類的讓我死皮賴臉的往上貼呢。”
孟頭兒想起了林恩,有些愧疚,“兩年前林恩的死給我的教訓足夠大了,我不會讓悲劇重蹈覆轍,如果他真發現或者懷疑點什麽,顧老的身份還是得讓他有所顧忌的,起碼能給你一些撤退的時間。”
張晉心裏有些感動,“孟頭兒,多謝”
孟頭兒擺擺手,示意沒事,張晉勾着嘴角,眼裏閃過一絲嘲諷道:“我開始期待我們再次相見的那一天了。”
孟頭兒有些無奈的偏過頭道:“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太聰明是不太招男人喜歡的。”
張晉哼了一聲道:“可是作為一個搭檔,這種聰明我想你是滿意的。”
孟頭兒笑了一下,不得不說,“好吧,我承認。”
孟頭兒把車開到了X市最大的別墅區,打了電話确認了身份驅車停在一棟別墅前,已經有管家等在門口,孟頭兒停好車後管家替張晉打開門,動作禮儀極為标準,一看便知是受過專業培訓的,
孟頭兒沖他點了點頭,他便領着他們二人進了門,別墅的裝飾極為古典,屋內空氣裏還漂浮着淡淡的松木的清香,管家把兩人領進客廳,就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精神抖擻目光透着威嚴的老人坐在正中央,
孟頭兒走過去微微彎身,舉止裏帶着尊敬,低頭跟老人說了兩句後,兩人就沖張晉的方向看來,張晉對着老人微微一笑也輕輕鞠躬道:“顧老,久仰大名。”
顧老輕輕擡眼看着她,目光淩厲,直透人心,他并不急于回話,反而細細打量她,仿佛能瞬間看透她般,張晉心裏驚了一下,表面卻不動聲色,恭敬地低頭微笑不慌不亂,
過了幾分鐘,顧老才點點頭道:“張晉是吧,坐吧。”
張晉輕笑:“顧老客氣了,我是小輩,孟頭兒比我年長,職位又比我高,都沒坐着和您說話,我豈有坐下的道理?”語氣不卑不亢,
顧老忽然哈哈連笑幾聲,聲音洪亮,沖一旁的孟頭兒道:“好!榮辱不驚,是塊好料,都坐吧,小孟你也坐。”
孟頭兒點了點頭,又給張晉使了個眼色,張晉輕輕點頭,也坐下了,顧老又看張晉一眼轉過頭對孟頭兒說道:“該給這丫頭交代的,你可都交代了?我年紀大了,有些事幫不了那麽多,能給的也只是個名分罷了,凡事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機靈。”
孟頭兒點頭道:“顧老客氣了,您離開警隊多年,如今肯幫忙已是不易。”
顧老轉眼又看向張晉道:“以後小孟自是沒辦法常來這兒走動的,你若有什麽麽需要就跟劉管家說,他是這兒的老人了。”剛才帶他們進來的管家站在一旁朝張晉輕輕屈身面帶笑容,她也微微點頭道:“麻煩了。”
接着轉過頭看向顧老道:“不知顧老方不方便把下周慈善酒會的資料與我看看,我好做些準備,不至于到時候露拙。”
顧老點了點頭,眼裏多了幾分欣賞說道:“我已經叫劉管家放在你房間了,還有我的一些日常習慣,也列出來了,你熟悉一下,省得到時候與別人交談時出錯,舞會的禮服和一些衣服也根據你的尺寸準備好了,家裏大部分都是我用的車,還有一輛年輕人開得跑車,是小兒買的,還沒來得及開就去了國外,一直放在家裏你先用着罷。”
孟頭兒推脫道:“這些我們已給上級報備會給準備的,顧老您......”
老人擺擺手打斷了孟頭兒的話:“都是些身外之物,總是幫不上什麽大忙的,你們準備的總是要有記錄的,再被他查出點什麽纰漏也是不好,這丫頭的氣場倒也配的上我顧海震女兒的名號。”
孟頭兒還想說什麽,被張晉搶了先道:“那就多謝顧老了。”說完看了孟頭兒一眼,跟他使了個眼色,孟頭兒會意,輕輕撇眉,最後嘆了口氣,也跟顧老道謝,
顧老沒說什麽,只是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淡聲道:“喝茶吧。”
作者有話要說: 累吧
☆、第 32 章
一轉眼就到了慈善拍賣會的日子,張晉來顧家的四天裏,很少出門,在房間裏研究資料,到了飯點,管家會敲門請她去用餐,開始推辭了幾次,管家只是笑着解釋道這是顧老的意思,她也就沒好意思再拒絕了,
後來幾天她甚至會主動下去吃飯,其實吃飯的人也只有她跟顧老兩個人而已,飯桌上顧老一開始還會問兩句習不習慣,張晉簡略的回應,兩人就再沒怎麽說過話。
中午張晉穿上了顧老讓管家給準備的禮服,不得不說,選衣服的人品味是極高的,她的臉并不屬于小巧精致型的,五官卻恰好成比例,眼角微微上挑,本應該是帶些魅惑的,但眉眼裏卻莫名其妙透着清冷,
以至于她穿暖色系的衣服顯得不倫不類,而穿暗色系的衣服總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禮服黑白相間,抹胸處卻有一朵綻開的紅玫瑰,不僅把她的線條襯托出來,連她眉眼裏的那份清冷都揉進一絲嬌媚,張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顧零,你好。
當張晉挽着顧老的手臂走進會場時,很多人的目光都像她看來,不少人走過來跟顧老打招呼寒暄,還不忘順帶近處“觀賞”一下傳說中顧老疼愛的私生女,顧老只是淡淡的點頭,說不上冷漠,但也絕對算不上熱絡,
偶爾幾個嘴甜的會誇兩句張晉,這時張晉會淡然一笑說句客氣,而顧老表面雖沒什麽變化,眼角卻多了幾分笑意,衆人看了心裏立刻明了,紛紛加入贊美張晉的行列,反而讓她有些受不住了,
她一邊帶着笑意,一邊又在心裏暗嘆,姜還是老的辣。在顧老先生似笑非笑的幫助下,張晉,哦,不對,是顧零,成功的被大家所熟知。
随後拍賣師在講臺上請大家入座,拍賣會正式開始,顧老從身邊的助手手裏接過牌子,遞給了張晉,張晉愣了一下,一瞬間恢複平靜,接過牌子,低聲輕笑,“您倒是信任我,也不怕我把價叫高了?”遠遠看來,像是女兒在給父親撒嬌的樣子,
顧老勾了下唇,樣子帶着寵溺,聲音卻絲毫不帶感情,“資料你不是研究過了,看看你研究的成果,慈善而已,我顧家還是付的起的,想讓別人相信你是我顧海震得女兒,就得拿出點本事。”
張晉挑挑眉,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手裏的牌子被她緊緊攥着。第一輪,是個青花瓷,底價50萬,随後有人開始加價,張晉擡頭看了一眼,沒什麽表情,也沒喊價,最後經過幾輪加價,最終以一百萬的價格成交,
第二輪,是一套限量版的寶石首飾,全球僅有兩套,一套現在正在臺上拍賣,另一套…….張晉轉過頭看了一眼顧老,另一套三年前被顧海震以兩千萬的價格買了下了,張晉咬了下唇,眸子加深了幾分,
競拍開始,有人開始加價,張晉倒是不急,她正在等一個聲音,果然在有人叫道2600萬時,有一個女聲直接喊到了四千萬,衆人驚訝回頭,看見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小女孩一臉高傲的舉着牌子,眼裏志在必得的樣子,是程氏集團的大小姐,程貝貝,
程氏集團的董事長出身不幹淨,以前是做黑道的,後來他兒子程志鵬上位,洗白公司坐起正經買賣但也不見得幹淨多少,聽說背地裏還跟黑社會有牽扯,生意場上無非講一個和字,合得來就合作,合不來就躲,誰也不想去招惹這尊大佛,
拍賣場上忽然變得鴉雀無聲,當拍賣師叫完第二次,準備叫成交時,顧老輕微的撇了下眉,與此同時張晉忽然開口:“五千萬”
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什麽感情,像只是說了個數字,毫無意義,拍賣師的落槌的手一頓,硬生生的撤了回來,衆人紛紛看向張晉,有人甚至切切私語了起來,顧老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轉過頭,感覺像花得別人家的錢,
程貝貝似乎沒想到竟有人跟她叫板,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想舉牌加價,卻被一旁的尤作尊按住了,他一身灰色的西服,配上一條藍色水紋的領帶,非但不顯得老氣,甚至多了幾分斯文和穩重,讓人怎麽也無法和在賭場斷人手腳的尤強(尤作尊以前的名字)聯系到一起,
他帶着墨鏡坐在那裏,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當拍賣師喊出成交時,衆人紛紛鼓掌,張晉嘴角只是嗜着淡淡的笑意,低頭玩弄着手上的戒指,
程貝貝氣憤的看了一眼張晉的背影,轉過頭有些埋怨的看着一旁的尤作尊,叫了聲:“尤哥哥!”語氣裏帶着輕微的責怪,可他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低頭在程貝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她低頭咬了咬唇,卻依舊不忘咬着牙瞪着她,張晉笑了笑,就算看不到,她也能感覺的到,那兩個人的目光,都快把她的後背穿透了,這仇,看來是結下了。
從那開始,程貝貝似乎像跟她杠上了一樣,她喊什麽她跟着喊什麽,而且比她喊的要高得多,張晉也不在意,只是把價格喊到價值範圍內,就不再要價了,而程貝貝為了壓她一頭反而每次都把價格喊高了,有幾個甚至超出了它本身該有的價值,
幾輪下來,雖然表面上感覺像是程貝貝壓她一頭,實際上她卻是吃了不少啞巴虧,就像那個唐朝的盤子最多也就值一百萬,硬是讓她喊到了兩百萬,還有那個翡翠蟾蜍,也就值個五十萬,讓她直接加到了一百萬,張晉心裏冷笑,用那些傷天害理的錢來做善事,算不算因果報應?
程貝貝也不傻,開始洋洋得意,後來心裏一算也發現自己吃了不少虧,旁邊的助手急得滿頭大汗,卻又不敢開口勸她,這次老板特地交代不指望她能掙錢,小打小鬧賠點她開心賺個面子就行,可這樣一算花了接近六千萬,單純賠就整整賠了五百多萬,回去老板非要了自己小命不可,
他好幾次求助的看向坐在程貝貝旁邊的尤作尊,希望他能幫忙阻止下他們家大小姐這種敗家的行為,誰知道人家看都沒看他,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咬了咬牙,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今天咱拍的夠多了,就剩最後一件了您看……”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程貝貝也知道自己吃了悶虧,心煩意亂的很,不耐煩道:“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啰裏吧嗦的…….”
轉念一想,心生一計,陰險的看着張晉的背影,你讓我吃了一路悶虧,我就讓你最後摔個大跟頭丢人丢到家,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幅油畫,沒有署名,也看不出是哪個名家的畫作,畫上的色彩也并不多,內容也不知道在表達什麽,實在看不出什麽收藏價值,底價三十萬,
張晉微微撇了下眉,低頭思考着什麽,開始有人喊價,加的數也是寥寥無幾,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擡起死死的盯着那幅畫,過了一會,終于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想起來了,舉起手裏的牌,“五十萬”,
衆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看上這麽一幅畫,坐在顧老身邊的助理皺了下眉,想出聲提醒她,卻被顧老的目光制止了,他張了張嘴,最終安靜的坐在一旁沒說話,
程貝貝冷哼了一聲,心想,自己送上門,就別怪我了。舉起牌子“五十五萬”相比前幾次,她這次加價謹慎了許多,
張晉勾了下嘴角,出牌“七十萬”衆人紛紛驚嘆,也打消了疑慮,并不是這畫有多值錢,就是兩個小女孩互相挑釁的工具嘛,大家心裏有了數,就沒有人在叫價了,只剩下兩個人不斷加價,當張晉喊道180萬的時候,顧老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清澈的看着臺上的那幅畫,沒有半絲賭氣的情緒,他擡眼掃了臺上的畫,沒說什麽,
程貝貝算算也差不多了,再喊下去如果她不喊了自己就虧大了,心裏冷哼一聲,沒有再叫下去,衆人心裏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顧老,雖然這點錢不算什麽,只是卻讓顧老丢了面子,小姑娘再聰明,畢竟年輕,還是沒忍住性子,
拍賣師似乎也沒想到一幅三十萬的畫能被賣到180萬,生怕她反悔似的急着拍板,只是叫道第二次時,一個聲音響起“兩百萬”衆人回頭,他不知何時摘掉了墨鏡,石墨色的眸子玩味的打量着前方的背影,衆人心裏都敲起了鼓,外界都知道尤作尊跟程貝貝的關系,
雖然他身邊的女人不斷,可程貝貝卻一直以未婚妻自居,而尤作尊也沒反駁過,似乎默認了這段關系,那現在他是幫未婚妻讨公道呢,還是這幅畫真的很值錢?
張晉輕笑了一下,慢慢回過頭,跟他對望了一眼,滿意的看到,他看見她時,表情一僵,眸子裏閃過波瀾,
她扭過頭把牌子還給了顧老,意思很明顯,她不願再加價了,助手接過牌子,心裏暗暗籲了口氣,卻猜不透她的想法,顧老依舊一臉置身事外的表情,
程貝貝怎麽也沒想到最後尤作尊會來插一腳,趕忙拍了一下他的手,着急的叫道:“尤哥哥,你......”尤作尊并沒有看她,反而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身影,當拍賣師喊下成交的那一刻,程貝貝挫敗的坐在椅子上,這次,真的是虧大了。
☆、第 33 章
其實對于商人來說,拍賣會後的舞會才是他們肯掏腰包的重點,花錢混臉熟,交朋友,談生意,如果花了一百萬做了慈善卻能在舞會上談成了一筆兩百萬的生意,既得了名又得了財,何樂而不為?
華麗的大廳,演奏團在一旁拉着交響曲,美食美酒,男士邀女士跳舞,優雅至極,張晉跟着顧老進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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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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