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求而不得(章程篇) (4)

,舞姿輕柔,但她臉上,沒什麽表情,顧老瞥了一眼周圍,笑了一下,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看來,魚上鈎了。”

她勾起嘴角,“未必,魚餌太小,他胃口大得很。”

“只怕大魚還沒上鈎,就被一群路過小魚吃光了”許多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流連,蠢蠢欲動

“魚餌太大,小魚吃不下,就算吃的下,大魚也未必同意。”

顧老不可置否,“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有意拍賣那套首飾,你知道它的意義?”

張晉拍下那套首飾,在場很多人開始都不明白,顧老明明已經有一套,為什麽他的女兒還要不惜重金拍下另外一套,後來他們猜測大概是因為它背後的故事,

它是八十年代法國著名設計師大衛在妻子臨終時為她設計的最後一套珠寶,當時只有一套,可是他的兒子在他死後又作出另一套送給了他最寵愛的情婦,當時很多人都指責他的兒子亵渎了他父親對他母親的愛情,他一世背負罵名,他死後他的情婦把那套首飾捐給了慈善機構,她當了他一輩子情婦,終身未嫁。而他的妻子在他死後帶着他的財産很快嫁給了另一個人。

這段往事被後人談起,他們開始反思什麽是愛情,在她看來,愛情很簡單,我愛的人是我的妻子,這是愛情,幸運的愛情。我愛的人有了妻子,這是愛情,不幸的愛情。大衛的愛情被人歌頌贊美,是因為它美在于道德之內,而他兒子的愛情卻被人不齒诋毀,是因為它醜在道德之外,很多人會說同樣都是愛情這樣不公平,沒有什麽不公平的,同樣是一個人,穿上華麗的衣服會被人贊美,披上醜陋的麻袋會被人嘲笑,你連好看的衣服都沒法為她穿上,又怎麽能說是愛她?同樣是愛情,既然你沒辦法讓它美在道德之內,不要讓它醜在道德之外,就是最大的愛,世界上沒有什麽情深緣淺,只不過是緣淺,情也不夠深罷了。

張晉不屑的笑了一下,“它背後的故事我看過,只不過那種老套的歷史早不知道被後人改了幾改,明明就是出軌這點事,非得寫得那麽凄美。我只知道,如果你今天“一不小心”把這套毀了,明天你手裏的那套的價格最低會翻五倍,相反,如果這套落到別人手裏,我看大家對它的故事可比對你手裏的那套有興趣的多。”

“你如果從商一定是個很好的商人”

“多謝誇獎,但我志不在此,而且…….”她挑挑眉,“就算是從警,我也可以是個很好的警察”

顧老低笑,目光裏多了份賞識,“自信卻不自傲,難怪那怪物會喜歡你。”

“怪物?”

“你的目标。”

“……………”

“我剛剛好像記得您還叫他魚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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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也帶魚”

“…………..”

“我也很奇怪。”

“說”

“明明您才六十歲他們為什麽都叫您顧老?”

“他們比較尊重我。”

“聽說您頭發是少年白?”

“………………..”

“不過還好”

“嗯?”

“比聰明絕頂好。”

“…………….”

“小孟不應該擔心你。”

“嗯?”

“他應該擔心尤作尊,被你盯上,他真倒黴,我有點同情他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

張晉:您一個六十多歲的人跟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鬥嘴有意思?

顧老:嗯,有

張晉:………….

☆、第 34 章

一曲終了,張晉和顧老緩緩地退出舞池,拒絕了幾個邀舞的男子,她真的有點累了,穿着恨天高走五分鐘比她打一個小時的搏擊還要耗費體力,

顧老跟朋友說話,她打了聲招呼,走到吧臺坐下,緩解腳腕的酸痛,有時候她對婷子穿着高跟鞋走上一天也不會覺得累的本事挺羨慕的,低頭看看腳上的那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覺得穿在自己腳上真是暴殄天物。

正想着,一杯酒忽然推到自己面前,張晉不動聲色的擡起頭,他站在一旁,一只手插在褲兜裏,眸子裏依舊透着淡淡的暗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瞥了一眼那杯酒。

他笑了笑,“一杯酒換一支舞,如何?”

她也回給他一個笑,伸手拿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聳了聳肩,“酒我喝了,但我不想跳舞,怎樣?”漫不經心的樣子透着無賴。

他并沒有生氣,反而勾起唇角,“一幅油畫換一支舞如何?”

張晉哼了一聲,淡淡的看着他的眸子,“先生既然知道它的來歷又何必試探我?想來我這種身份,又是出生在商人之家,滿身的銅臭味,硬說自己欣賞的了這幅畫,倒也真是出乖露醜了。”

“看來顧零小姐也知道它的來歷,它背後的價值可不止兩百萬。”

“沒錯,一年前或許我會用更高的價格拍下它,可現在,兩百萬已經是對故人最大的尊重。”

“哦?故人?”他眸子閃過一絲意外,“不曉得顧小姐年紀輕輕竟與武藤先生成為朋友。”

“先生客氣了,我哪有那個福氣跟武藤先生成為朋友,只不過偶然有一次去看武藤先生的畫展,通過一個朋友與武藤先生見過一次面,得知他在找一幅畫罷了。”

那年她跟婷子去日本看畫展,婷子的父親在日本留學時曾與武藤有過接觸,并成為好友,婷子替她家老頭拜訪武藤,只是那時武藤的兒子過世不久,

在他兒子生前,曾趁他不注意在他未畫完的一幅畫上亂畫了許多東西,當時武藤很生氣,訓斥了孩子,畫毀了就放到了一旁,被他的學生收拾起來不知放到了哪裏,

沒想到沒過多久,他的兒子就意外去世了,他思念兒子,想找回那幅畫,還下了可以用那幅畫換他所有作品的承諾,只不過當時很少人知道。

張晉笑的有些玩味,“還有,我說的故人,非你口中的故人,而是………..”

尤作尊愣了一下,很快恢複過來,“莫非,是已故之人?”

張晉點點頭,“先生消息靈通,知道武藤先生在求畫,可也知道他兒子死後一年,他封筆隐居山林?”

“自然知道,不是說他一直隐居山水之間,過起閑雲野鶴的日子?”

“沒錯,一年前武藤先生去世,把他一生的作品全部捐給了社會,所以,尤先生,你現在手裏的畫,一點價值都沒有。”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熟悉又陌生,她回眸看他的第一眼,他差點把她當成了她,可她又不象她,她驕傲目光裏透着精明,像高濃度的烈酒,而安樂,他的安樂,淡的像一杯白開水,在沙漠裏的一杯白開水,他收回思緒,“可外界并沒有武藤先生去世的消息”

“沒錯,當時去參加葬禮的只有他的老友和家人,連捐獻都沒有透出一點風聲,這是武藤先生的意思。”

“哦?那顧零小姐又怎麽會知道?”

張晉拿了杯香槟,輕輕的抿了一口,“他的老友不忍他帶有遺憾,特地托幾個朋友尋找。”

他盯着她手裏的香槟笑了笑,“原來如此,那這幅畫就送給顧零小姐吧,它在我手裏反倒是辱沒了它的情誼。”

“尤先生說笑了,畫哪有什麽情義,有情義的都是人罷了,只可惜人也沒了,情誼也就散了,你說是麽,尤先生。”

他眯了下眼,她知道這是他作出警惕的小動作,“看來顧零小姐話中有話,莫非顧零小姐對尤某有興趣。”

“尤先生多慮了,你我一面之緣,而且我是在說武藤先生。”意思就是我對你沒興趣,你自戀了

他笑的有些玩味,“哦?倒是尤某自作多情了。”

張晉挑挑眉,朝他示意了一下正在不遠處向他們走過來的程貝貝,有些耐人尋味,“未必,分人而已,在我這裏是,在別人那裏未必是,家父還在等我,告辭。”

他忽然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跟顧小姐聊天很愉快,後會有期。”他靠的有些近,說話的氣流弄得耳朵癢癢的。

她勾了嘴角,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在他的基礎上拉近了距離,“尤先生博學多才,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針鋒相對,必有一傷,所以………..”她拉開了距離,看了一眼他身後有些氣急敗壞的程貝貝,把目光再次投向他,“所以以後還是繞道而行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第 35 章

張晉跟顧老離開時,尤作尊站在二樓靠着欄杆看着兩個人離去,身旁站着一臉不滿程貝貝,

“尤哥哥,你為什麽不讓我把那套首飾拍下來,我很喜歡的!”

尤作尊輕輕的晃着杯子裏的酒,沒說話,程貝貝看他不理自己,想伸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結果半路就被他住手阿力攔了下來,“程小姐,我想這個問題你還是回去問程先生吧,尤先生今天已經幫了他很大的忙了。”程貝貝看了看擋在自己前面的阿力,和身後沒看自己一眼的尤作尊,咬了下嘴唇,身後的助理連忙救場,“大小姐,你看也不早了,程先生剛剛來電話讓我們回去。”程貝貝松開了攥緊的拳頭,甜甜的笑了笑,“尤哥哥,那我先回去了。”

尤作尊站在那裏看着樓下,依舊沒看她,也沒回答,阿力看了自己老板一眼,回過頭淡聲道:“程小姐,慢走。”程貝貝鐵着臉離開了。

她離開沒多久,尤作尊把手裏的杯子遞給一旁的阿力,目光淡淡的,“我要知道她的來歷。”阿力恭敬道,“是。”

程家,保姆小心的收拾着屋裏的東西,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程志鵬皺着眉頭看着發完火在沙發上哭泣的女兒,“貝貝,這件事是你做錯了,太胡鬧了。”

程貝貝委屈道:“她不就從國外回來的私生女麽,有什麽了不起,國內多少富商不都要看我們家臉色,而且聽說他們家在國內沒什麽生意。”

程志鵬嘆了口氣,“如果她只是普通富商的私生女也就罷了,你可知道她爸爸顧海震以前是幹什麽的?”

程貝貝冷哼道:“幹什麽的,不就是下海做生意的暴發戶。”

“顧海震以前是X市的高級警察,後來受了傷才退位下海經商,X市警察局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稱他一聲顧老,給他幾分薄面。”

程貝貝聽後頓了一下,嘴硬道:“那又怎樣?”

程志鵬搖了搖頭,看着被自己慣壞的女兒,“貝貝,你爺爺什麽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暗地裏有多少生意見不得光,明裏暗裏有多少人等着拿我們把柄,你倒好,直接往槍口上撞,要不是今天尤強攔着你,你要給我惹多大的麻煩?嗯?”

程貝貝自知理虧,悶悶的低下頭委屈道:“那…….那她還勾引我尤哥哥!”

程志鵬皺了下眉,“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那都是應酬,你不要胡鬧。”

程貝貝冷笑一聲:“爸,我胡鬧?兩年前要不是我發現他不對勁,讓人做了那賤人,那賣酒女現在就要爬到您閨女頭上來了。”

程志鵬大怒:“貝貝!我告訴過你,這件事誰都不許提!你真以為他不在意?他若真的不在意怎麽會現在對我步步緊逼?他如今明面的實力跟我們家不上下,暗地裏還不知道有什麽門道,他是頭狼,現在高興由着你在他身邊鬧騰,不高興了估計連我的面子都會看,到時候你可別怪你爸爸不護着你!”

程貝貝死死的咬住嘴唇,“是,到時候您肯定不會護着我,你家大業大,還得給您那寶貝兒子留着呢,您聽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媽的排位就擺在家裏一天,他們娘倆就永遠別想進程家的大門!”

“啪”一聲,程志鵬看着女兒臉上留下的手印,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真的打了上去,程貝貝摸着自己的臉錯愕的看着他,程志鵬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貝貝,他是你弟弟,他一點都不稀罕我的財産,他為了脫離我甚至去學了律師,我對他們娘倆有愧。”

程貝貝捂着臉恨聲道:“您對他們有愧,您對我媽和我呢?我媽是被誰的仇家開車撞死的?”想起已故的妻子,他心裏多了份愧疚,伸手想看看女兒臉上的傷,卻被她一把揮開,跑回房間。

X市賭場的頂樓,尤作尊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燈光閃耀,城市的繁榮,阿力敲了敲門,他回過神,收回目光,淡聲道:“進來。”

阿力走進來尊敬的彎了下腰,“尤先生,因為顧小姐是從美國回來的,我們把主要的方向投向了國外。”

尤作尊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把兩條腿交叉随意的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整個人顯得慵懶了許多,阿力收回目光繼續道:“顧海震下海經商長年與妻子分居,第二年認識了顧小姐的母親鄧可可,鄧可可是顧海震公司裏的小職員,第三年的時候顧零小姐就出生了,但是顧家一直沒有承認她,鄧可可也在顧零小姐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顧零小姐期間一直養在海外,顧海震的兒子似乎對她這個私生女很不滿,私下曾找人傷害過她,顧海震為了保護她有一段時間稱她已病危,實則是為她在美國換了個身份,并當了警察。”

一直閉目養神的尤作尊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哦?警察?”

阿力點點頭,“是辦公室的文職,只不過期間不知道因為做了什麽事,被革職,據我們的人猜測應該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做了手腳,顧海震無奈才帶她回國。”

尤作尊輕笑了一聲“阿力,你知道我不要猜測。”

“尤先生,時間有些短,我們的人會繼續調查。”

尤作尊輕輕的摸着袖子上的細紋,目光深不可測,“阿力,她很像一個人,對吧。”

阿力抿了抿嘴終是沒回答,何止是像,如果不是身份差別太大,他差點以為就是。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累了,目光又變得慵懶了起來,淡聲道:“沒事就下去吧。”

“尤先生,還有一件事,是關于顧零小姐的。”

他輕輕挑眉,“說吧。”

“顧小姐現在在樓下......賭博。”

“.........”

過了一會,他輕笑了一下,“玩的什麽?”

“蹲在老虎機那裏就沒離開過。”

“玩的如何?”

“.......慘不忍睹”想起自己剛剛從樓下上來,那張輸的鐵青的小臉,嘴裏還念叨着什麽,他嘆了口氣

尤作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晚上十點半,“有點意思,下去看看。”

當尤作尊慢悠悠的走到老虎機不遠處時,看到了某個人早已褪去了晚會上華麗的禮服,普普通通的一件上衣一條牛仔褲一雙白色球鞋帶着一個棒球帽壓得低低的,蹲在老虎機抓耳撓腮,兩眼死死的盯着屏幕,嘴裏念念有詞,不細看還以為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看得出她今晚輸了很多,他盯着那個背影,嘴角不自覺輕輕上挑,真是笨,想當初安樂可是玩老虎機的高手,阿力等了一會,發現老板絲毫沒有上前的跡象,提醒道:“尤先生.......”

他回過神,“她怎麽進來的?”能進這裏的非富即貴,都是這裏的會員才能進,阿力頓了一下,“顧小姐打着顧老先生的名號要辦會員,恰巧被我碰見了,經理很為難,我暫時讓經理把她放進來了。”

“她今晚輸了多少?”

“起碼有二十萬了。”

這次他沒再問,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後看着屏幕,張晉揉了揉眼睛,這麽小兒科的東西自己還得一直輸,很無聊。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顧小姐這樣玩下去,估計今天是贏不了了。”

張晉身體微微一頓,随後站起身來回過頭,棒球帽很大,快遮住她的小臉了,他忽然擡手把她的帽檐向上擡了擡,看清了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她愣了一下,似乎覺得距離太過親密,向後退了一步,眸子裏防備的看着他,“小打小鬧,沒想到能引起顧先生的注意。”

“哦?我還以為顧小姐來尤某這裏玩兩把,就是為了引起尤某的注意呢。看來我又自作多情了?顧小姐,你看,在你這裏我老是自作多情”

張晉輕輕笑了笑,“那倒不是,這次我倒是真沖着尤先生來的。”

“哦?洗耳恭聽。”

“沒什麽好聽的,無非就是我想賭兩把,敢問X市最大的賭場自然是尤先生這裏,再者我們家老頭最讨厭我玩這個,去那些地下賭場,老頭以前幹什麽的想必尤先生比我清楚,思來想去尤先生這裏最合适不過。”

尤作尊笑了笑,“哦?那顧小姐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可我已經被你打擾了,不玩了,走人。”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今天顧小姐的帳算尤某的,顧小姐想玩點什麽別的,都可以。”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愛玩并不代表我想變成賭鬼。”

“好吧,那我找人送顧小姐回去。”

張晉看了他一眼,眼裏帶了些諷刺,“不必了,多謝尤先生關心,不過在美國吃過的虧,回中國我不會再吃第二次。”

他想起阿力的話,眼底清明,“雖然不知道顧小姐在說什麽,既然顧小姐執意,我就不勉強了。”

“尤先生不知道是最好,如果知道麻煩尤先生告訴他,惹急了我,他未必也有好果子吃,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尤作尊看着她離開背影如有所思,阿力在他耳邊低聲道:“尤先生,看來顧小姐在美國警署被辭真的跟她哥哥有關。”

“做事不要太早下結論,繼續讓美國那邊的人查。”

“那國內這邊就……….”

“………先重點放到美國那邊吧,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阿力抿了抿嘴,最終沒忍住開口道:“尤先生,阿力多嘴,可有些事阿力不得不說,顧小姐的确跟安樂小姐長的神似,可是她們的身份和性格天差地別,再加上顧小姐和她父親的身份,您.........”

尤作尊看着她離開的方向沒說話,過了一會淡聲道:“阿力,對我來說,她跟安樂長得像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她身上還有跟安樂一樣的吸引力。”

作者有話要說: 吸引力啊......

☆、第 36 章

張晉開着車回到顧宅,一進門就被管家告知顧老在書房等她,她點了點頭向書房走去,一進門就有一股筆墨的香氣,顧老拿着筆在低頭寫字,張晉沒說話找了位置坐了下來,牆上挂着不少名家的作品,她擡起頭環視了一周,忽然想起了張高天,出來這麽久,不知道他的病怎麽樣了,過了一會,顧老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拿起一旁的手帕淨了手,擡起頭看向她,“進來怎麽不說話?”

“在別人寫字時打擾別人是書法的大忌。”

顧老頗為意外,“哦?你也懂書法?”

“皮毛而已,家父好書法,從小也有所了解。”

顧老笑了笑,白花花的胡子也跟着顫了顫,伸手招呼她過來,“那你來看看我這字寫得如何?”

張晉走了過去,“不忘初心”四個大字赫然紙上,筆道蒼勁有力,她低頭看了一會,擡頭看向一旁的顧老,“心正筆正,筆酣墨飽。”顧老摸着胡子笑着點點頭,随後張晉抿了抿嘴,“可顧老,你有心事。”他摸胡子的手頓了一下,看向她,沒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他開口,“說說。”

“小輩眼拙,不敢随意評價。”

他忽然仰頭大笑,“你啊你,你這丫頭,年紀輕輕倒是活出個老人的性子來了,沒事,說說吧。”

張晉抿抿嘴:“家父從小就跟我說,字如其人,顧老心正則筆正,可字不僅如其人,還如其情,一個人的情緒在一筆一劃之間依舊可以透露出來,顧老這字正是正,可惜撇那間不夠決斷。”

顧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無奈的搖搖頭:“罷了罷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到了這四個字,想來正因做不到,才會時時寫來提醒自己。”

“顧老,未必是因為前一句做得不夠好,只是有時候我們忘了後面一句才是方得始終。”

顧老愣了一下,莞爾一笑,看她的眼裏多了幾分慈祥,“孩子,你父親把你教的很好。”

他轉身向沙發走去,張晉跟在後面,“事情辦得如何?”

“試了試水,很深。”

“美國那邊傳消息有人調查你。”

張晉笑了笑,“意料之中。”随後看他一眼,“以他性格一定會查下去,麻煩顧老別讓他查清楚。”

顧老皺了下眉,“怎麽說?”

“他那種人,他越是查的清楚,他越是懷疑,難不保他會把注意力放回國內,如果他一直摸不清底,反而會專心的跟美國那邊糾纏。”

“你很了解他?”

“是。”

“好,我答應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

“顧老,我的确有一事相求。”

“說吧。”

張晉用食指輕輕敲着桌子,“我想知道程家和尤作尊的關系。”

“哦?怎麽對程家感興趣?”

她輕輕撇眉,目光裏多了幾分謹慎,“不知道,就是……..直覺。”

顧老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思考了一會,“好,我會叫人調查清楚。”

張晉勾住嘴角,“您就這麽信我?為什麽?”

顧老輕笑,“大概是直覺吧。”

“………”

第二天一清早,她就收到程家的資料,足足有好幾十頁,張晉對顧老行動之迅速感嘆之餘,整整一天沒出房門,終于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她忽然起身,跟管家打了招呼,開車出了門。

孫野接到張晉電話時還在跟賭場管停車的小馬仔寒暄,看了一眼來電,滿臉笑意的跟對方告辭,走了很遠,才打回去,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在哪?”

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才緩緩道,“剛從賭場那邊出來。”

“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有事問你。”

“………….”孫野沉默了一會,“先把你那輛騷包的跑車找個地方藏一下吧。”

“你怎麽知道?”

“你那次找我之後,我就來這裏鋪路了,那天你去賭城看見你了。”

“…………你消失這麽久突然回來沒人懷疑你?”

孫野自嘲的哼了一聲,“都是辦傷天害理事的人,躲債是常有的事。”

“…………車停好了,我去哪找你?”

“南桐街23號有一棟破樓,你上三樓跟老板娘說找阿中。”

“好。”

到了地方,張晉被老板娘領到一個隐蔽的小房間房間,屋裏的裝飾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個沙發和一張桌子,屋裏叫阿中的是個二十多歲模樣的男人,穿着亮晶晶的衣服,給張晉倒了杯水,坐在一旁打量着她,屋子的隔音并不是很好,隔壁傳來的聲音有些不堪入耳,張晉沒什麽表情,心裏已經明了,阿中盯着她一會,開口道:“你跟野哥很熟?”

張晉擡頭看了他一眼,男人中等身材,看起來有些文文弱弱帶着些秀氣,“你野哥讓我來之前沒告訴你?”

阿中抿抿嘴“他……….他的事不讓我多問啊”

張晉挑挑眉看着他,那你現在算不算多問?”

“……….”

隔壁房間傳了一聲男人壓抑的低吼,看來是結束了,阿中看了她一眼,張晉勾勾嘴角,“看來你們這裏生意不錯。”

“在社會上混,像我們這種沒背景沒實力的混口飯吃咯。”

“男人也接?”

阿中嘲諷的一笑,“給錢當然接,難不成我們還能挑客人?”

“你喜歡孫野?”

“…………”他愣了一下,看向她,似乎沒想到她那麽直接

張晉看着他的表情輕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的。”

阿中抿抿嘴,“我還什麽都沒說。”

張晉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和他沒什麽關系。”

“.......”他沉默了一會,“野哥是個好人。”

“大概是吧,可據我所知他似乎不喜歡男人。”

“..........”

“祝你早日把他掰彎。”

阿中看着她的眸子,目光裏的帶着認真,沒有一絲嘲笑的成分,他苦笑了一下,低頭道:“謝謝。”

張晉輕笑,“不必,誰欠下的債誰來還,他不該記一個死人一輩子。”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阿中起身走到門前開了條縫,看到來人是孫野,打開門道:“野哥,你來了。”

孫野點點頭,進了屋關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張晉,轉頭對阿中說,“小中,你先出去,我們有話談。”阿中看了張晉一眼,點點頭走了出去。孫野關上門後,走到櫃子前推了推,挪出個位置,櫃子後面竟然還有一個門,張晉微微皺眉,卻沒什麽動作,孫野看了看她,“進來,外面隔音不好。”

走進去,房間裏只有兩張椅子,牆上貼滿了報紙,弄好櫃子關了門,他看了她一眼,“坐。”

“孫野。”他扭過頭看她,他已經把頭發染成了紅色,穿着花襯衫,右臂紋了圖案,完全變成了一個混混模樣,他挪了挪椅子坐了下來,“說吧。”

“你知道程志鵬吧。”

他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尤作尊以前在程家董事長手下做事,後來程志鵬上位,他自己出來單幹,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我是問,程家跟兩年前的事有沒有關系。”

孫野頓了一下,擡頭看她,她盯着他的眸子,容不得他半分逃避,他抿了抿嘴,“你知道些什麽。”

張晉冷冷看着他,眸子裏帶了些嘲弄“或許我該問你們瞞了我什麽,林恩姐頂替我的那天晚上有人找過我,只不過我沒去成就被局裏的人帶走了,臨走前我恰好在酒吧看到了程貝貝。”

孫野沒說話,她冷哼了一聲,“當年我并不知道那個潑了林恩姐一身酒的女人就是程貝貝。”

他嘆了口氣“沒錯,她把林恩當成了你。”

她握緊了拳頭“所以,程家跟林恩姐的死到底有沒有關系。”

孫野皺了皺眉,“一個尤作尊就足夠麻煩了,你再牽扯上程家……..”

“有,還是沒有。”

“.........”

“有,還是沒有。”她死死地盯着他,逼問他

“當年你莫名其妙辭職,尤作尊就已經開始懷疑林恩,當時程貝貝把林恩當成你,不斷找她麻煩,尤作尊将錯就錯故意把程貝貝的怒氣引到林恩身上,結果………..”

他頓了頓“尤作尊對林恩越來越好,程貝貝終于坐不住了......”

張晉忽然笑了起來,“我早該想到的………….”

孫野看着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回歸的話不多說,繼續碼字給你們

☆、第 37 章

張晉開車去了X市高級法院門口,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別克駛了出來,她看清了車牌,動了動嘴角,開車跟了上去,過了兩個路口,在一個拐角處,她忽然抓緊方向盤,面無表情的踩了油門加速跟了上去,終于“膨”一聲,跑車終于跟前面的車追尾了。

程正星只覺得身後一震,踩了剎車,回頭一看發現一輛跑車撞在了自己車尾,他習慣的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打開車門下了車,跑車裏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似乎是被吓到了,愣在那裏沒什麽表情,他看了一下車尾,被撞得有些嚴重,他走過去敲了敲張晉的車窗,張晉慢慢的轉過頭似乎才反應過來的樣子,打開車門下了車,看向程正星,她一度以為金絲框眼鏡已經過時很久,可是戴在他臉上依舊顯得文質彬彬,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兩車相撞的地方,低下頭顯得局促不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正星抿抿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的個子很高,面前的女孩并不矮,可頭依舊只到達自己的肩膀,在律師所他見過太多開着這種跑車氣高趾昂的富家女,做錯了事不道歉只會用錢解決問題,像這種性格的他倒是頭一次見,“這是你的車?”

張晉點點頭,有些窘破道:“先生,對不起,您看我是叫修理公司的人過來,還是直接賠錢給您?”

程正星看了一眼表,“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姓顧,顧零。”

“顧小姐,我還有些急事,這樣吧,你把電話給我,回來我把修理的單據給您您看行麽。”

張晉點點頭,兩人交換了號碼,程正星開車離去,張晉握着手機站在原地,風輕撩着她的發絲,嘴角輕輕勾起。

程正星忙到很晚才回家,這次的客戶很難纏,停車時才想起今天的追尾事故,嘆了口氣打電話通知助手明天會晚到些,一進門就聞到菜香味,楊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兒子回了來道:“小星回來了?快洗手吃飯,我去把菜熱熱。”

程正星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母親,“媽,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回來晚了你就不用等我吃飯。”

“你啊要是早點給我找個兒媳婦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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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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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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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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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