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求而不得(章程篇) (5)
顧你,我哪還用操這份心。”
“…………”
飯桌上,楊靜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猶豫道:“那個,小星……你爸爸明天晚上來吃飯,你……”
“我沒空。”他直接打斷
楊靜嘆了口氣,“小星,不管怎麽說,他是你爸爸…….”
程正星喝完最後一口湯,起身道:“媽,我明天真沒空,我吃完了,先屋了。”
回到屋裏,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準備換衣服,兜裏傳來震動聲,看到來電顯示是顧小姐,他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音,“程先生?”
“嗯,顧小姐。”
那頭沉默了一下,“程先生的車子去修了沒?”
“還沒有,明天早晨我會開去修理公司。”
“嗯.....那個.....程先生有沒有認識的修理公司.....我的車....可不可以一起去修?”
“......顧小姐,現在的修理公司有很多”
“我知道.....可是.....我怕會被家裏知道......”
程正星抿了抿嘴,想起那張窘迫的小臉,“文清路有一家修理公司,是我朋友開的,明天早晨如果你方便可以一起去。”
那頭似乎松了口氣,“好的,多謝,謝謝你,程先生。”
他勾了勾嘴角,心情好像忽然沒那麽糟了,笑了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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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晉開車去了那家修理公司,程正星在那裏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聊天,張晉下了車,兩個人朝她走來,程正星朝她點了點頭介紹到,“這是我朋友陸新,是這家公司的老板,這是顧小姐。”
張晉禮貌的點點頭,“陸先生,你好,我的車麻煩你了。”
陸新看了她身後的車一眼笑道:“顧小姐,客氣了,能為美女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小劉,帶顧小姐辦一下手續。”
張晉跟人去了總臺,看她走遠,一旁的陸新用肩膀碰了碰程正星,笑得有些暧昧,“不錯哦,開個車都能有豔遇,還是個富家女?”
他斜了他一眼,“少來,只不過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而已。”
陸新聳聳肩,“這麽好的貨色,你不上,我來了啊?”
他皺了下眉,“你別胡鬧,她跟那些陪你玩的富家女不一樣。”
“切,還說是單純的交通事故,這麽護着人家,看上人家了?”
“至今為止我們才見了兩面。”
“你要相信一見鐘情。”
“一見鐘的從來不是情,是臉。”
“所以你對人家一見鐘臉了?”
“………….”
正說着,張晉辦完手續回來了,“陸先生,麻煩等提車的時候兩輛車一起結算。”
陸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笑道:“好的,到時候我們會有工作人員通知顧小姐的。”
張晉笑了笑,看了下表,“那我先回去了,陸先生,程先生再見。”
一旁的程正星開口道:“一起吧,我也要回去,陸新借你車用幾天。”
張晉頓了一下,“沒關系,我打車就好,太麻煩了。”
程正星從他手裏接過車鑰匙,“這裏不好打車,你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到市區。”
她猶豫了一下,“好吧,那麻煩程先生了。”
跟陸新告了別,兩個人開車到了路上,他接了個電話,是事務所打來的,他交代了兩句挂了電話轉過頭問道:“去哪?”
“程先生把我放在附近的地鐵站就好。”
程正星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好。”
下了車,她跟他告了別就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他微微撇眉,随後啓動車離開。
回到顧家,管家在張晉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她皺了皺眉,走進屋,看到坐在正廳的顧老還有多日未見的尤作尊,她抿了抿嘴,叫了聲“爸。”然後看了尤作尊一眼,顧老點了點頭道:“小零,這是尤先生,上次在慈善晚會,你們見過。”
張晉眼裏滑過一絲情緒朝他點點頭,“尤先生。”
尤作尊笑了笑,“顧小姐多日不見,又變漂亮了。”
“尤先生說笑了。”轉過頭對顧海震道:“爸,我累了,您好好招待尤先生,我先回屋了。”
說完轉身上了樓梯,顧老拿起杯子輕輕抿了口茶,“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尤先生別介意,請用茶。”語氣裏卻無半分責怪之意。
尤作尊看着樓上的背影,笑了笑,“無妨,忽然來拜訪也未曾打過招呼,是尤某唐突了,以顧老在X市的地位,我早該來拜訪的。”
顧海震笑了笑,“尤先生說笑了,我早就退位養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尤作尊不動聲色,繼續跟顧海震寒暄。
晚上,張晉在餐廳跟顧老一起用餐,他喝了口湯,“是個人物,竟然敢來探我的底。”
張晉低頭若有所思,“他要是那麽簡單,我們兩年前也不會輸的那麽慘了。”
顧老看了她一眼:“為什麽去招惹程家。”
張晉頓了一下,坦然的看着顧老,“我早知道瞞不過您,也壓根沒想着要瞞着您,程家跟兩年前的事脫不了關系。”
“所以你去招惹程正星?”
“尤作尊對我有興趣,程正星是程志鵬的兒子,程志鵬和尤作尊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暗地裏暗波洶湧,他倆早晚會鬧翻,只不過缺一個引子而已。”
顧老沉默了一會“你想當那個引子?”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如果你把尤作尊搶過來,程貝貝一樣會動手………..”
“太慢了,而且我并不确定程志鵬會不會因為她跟尤作尊鬧翻,既然要做,就要一擊就中。”
“這件事小孟知道嗎?”
“......有機會我會彙報的。”
顧老意味深長看着她,“小張,擅自行動是做警察的大忌。”
張晉咬了下唇點點頭,“我知道,多謝顧老提醒。”
☆、第 38 章
很快就到了提車的日子,張晉還在超市,接到程正星的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付了錢站在街邊等他。
也許是做警察的敏感,她感覺身後有人窺視她,她目光裏謹慎了許多,回過頭,發現不遠處站了兩三個男人,時不時的朝自己的方向看來。
張晉回過頭看向馬路對面,心裏明了,她被人跟蹤了,摸不清對方的來頭,她不能妄自行動。
看到程正星從不遠處駛來,她咬了咬唇,擡腿朝他反方向走去。
程正星不遠處就看到她,她像不認識自己般越過車朝反方向走去,他皺了下眉,這時電話鈴響了,他看到來電接通電話,“有人跟蹤我,你先開車離開。”說完電話就挂斷了。
他從鏡子裏向後看,果然有幾個人跟随她身後,他握了握方向盤,掉頭朝她離開的方向駛去,張晉似乎沒想到他會跟上來,他打開車窗看了她一眼,“上車。”
她皺眉低聲道,“快走,會給你帶來麻煩。”
他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後面,依舊面不改色,“上車。”
她咬了咬牙,打開車門,上了車,車子一路開出了市區,幾輛車跟在後面窮追不舍,終于一個轉彎,四輛車圍住了兩個人。
張晉打開安全帶,轉過頭對他說了句“在車裏呆着。”開門下車,那是他第一次,在那個小心翼翼的女孩的眼中看到一股淩厲。
車裏下來不少人,一個穿着黒襯衫的男人看到她走下來,笑道:“顧小姐,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啊?”
張晉心裏有些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垃圾見得太多,我總不能每次都記得哪些是可回收的哪些是不可回收的。”
男人嘿嘿的笑了兩聲,眼裏冒着貪婪在她身上流連了一番:“沒想到顧小姐容貌變了,性格還是那麽招人喜歡,要說起來,顧小姐應該感謝我啊,在美國要不是我放的那場火,顧小姐怎麽可能整容,變得如此漂亮呢,是吧,兄弟們。”
周圍的男人也跟着哈哈的笑了起來,張晉頓了一下,死死的握着拳頭,心裏多了份猜測,“廢話少說,他千裏迢迢的讓你跟着我回國,不是讓你來這裏耍流氓吧。”
男人走到張晉跟前,把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冷笑道,“顧小姐心知肚明,一年前顧小姐答應轉讓股份到現在都沒信,顧先生等的有些着急了,讓我來提醒一下顧小姐,在美國的放的火,顧先生不介意回國再放一次。”
張晉笑了笑忽然反手扭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的胳膊瞬間脫臼,似乎沒想到她身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肩膀的劇疼讓他一動不敢動。
周圍的人蠢蠢欲動,張晉冷笑一聲“告訴他,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他做的事,我都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他。”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男人瞬間倒地上撲了個狗吃屎,身後忽然傳來警笛聲,周圍的幾個人扶着男人上車飛奔而去。
張晉回過頭看到不遠處看着自己程正星,“你報的警?”
“是。”
“那一會你自己跟他們說。”說完開門轉身上了車,閉目養神。
程正星看着車裏女人,無奈的一笑,“原來是個會咬人的小兔子。”
好不容易都弄完,來到店裏,張晉刷了卡,直接開車離開,期間只是跟陸新打了招呼,其餘一個字也沒多說,傻子也看的出她心情不好,陸新一臉好奇道:“呦,惹人家小美女生氣了?”
程正星抿嘴:“沒有。”
“切,不說就不說。”
“我們在路上被人截了。”
陸新終于正經了起來,“跟程家有關?”
他搖搖頭,“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後來發現那些人都沖着她去的。”
陸新摸了摸下巴,“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哦。”
“幫我查查她。”
“真有興趣了?”
程正星看着她離開的方向,“只是覺得,我們有點像。”
一路飛奔回顧家,管家已經等在門口,“張小姐,顧先生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她抿着嘴去了書房,像上次一樣,他依舊在練字,張晉頓了頓,沒說什麽,依舊是上次那個位置坐了下來,
等他寫完最後一劃,放下筆擡頭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顧老低聲道:“來看看這幾個字?”
張晉沒說話走了過去,這次紙上是"方得始終"四個字,她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顧老既然寫不好這四個字,就莫寫了吧,浪費紙和墨也是一種傷感。”
顧老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下,拿起杯子走到一邊坐下,“你聰明,能忍,關鍵時刻又夠決絕不優柔寡斷,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
張晉走到他面前坐下,“我尊敬您,無意打探您的隐私,但是我需要一個解釋。”
顧老嘆了口氣,“我以為還會撐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麽快他還是找來了。”
他看了她一眼,幽聲道:“你知道,我有個女兒,那個時候去海外做生意,難免年輕氣盛,有點成就就在外面沾花問柳。
再加上我當時跟我的原配妻子常年分居,我喜歡上了當時公司裏的一個員工,也就小零的母親,後來小零出生了,我妻子知道後心髒病複發,很快就去世了。
小零的母親身體本身就不好,生完小零沒過多久也去世了,我兒子顧琛被我接去美國。
他對我有怨,我知道,可他不斷去傷害小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沒辦法只好把小零送去了美國的寄宿學校。
後來我年紀越大,小琛開始接收公司,在那之前我曾把公司一部分股份轉到小零的名下,他想方設法的讓小零交出股份。
我想盡辦法,什麽詐死,改變身份讓她成為一名警察,可都被這孩子翻出來了,他甚至不惜放火燒死小零,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所以那些顧零的背景都是真的?”
“是的,當時小零的容貌毀了,做了手術,我帶她回國,小孟來找我,跟我說起這件事,我思量了很久.......”
張晉咬了咬唇,“孟頭知道?”
“不,我沒告訴他。”
“顧零現在在中國?”
“你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她送到另一個國家康複中心”
“好,顧老,我們來做個交易。”
顧海震看了她一眼,“說說。”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顧零,你可以利用我,保護您的女兒,顧琛的所有招數我來接,我幫顧零保住她的股份,不管最後我會怎麽樣,您都不用負任何責任,但我接近程家的這件事,您要答應我保密。”
“你想擅自行動?”
“不是擅自行動,主幹依舊是尤作尊,程家只不過是扳倒他的工具罷了。”
顧老有些猶豫,“你這是打擦邊球?”
張晉笑了笑,“顧琛既然認定了我是顧零,顧老為何不将錯就錯?而且不管怎麽樣,我最後都不會出賣您”
想起滿身是傷的女兒,顧海震最終點了點頭,“你的人品,我自然信得過,只是我這個兒子…….唉,你自己小心。”
地下拳擊場,臺上的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臺下人聲沸騰,叫好聲,怒罵聲,尤作尊拿着阿力剛拿來的資料翻了翻,扔在了桌子上,“所以,是巧合了?”阿力點點頭,“那次大火以後,顧小姐的容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美國派來的那些人呢?”
“還在國內。”
他輕輕勾了下嘴角,看着臺上的兩個人,馬上就要分出勝負了,“咱們拳擊場的拳王們好像還缺些練手的東西。”
阿力頓了頓,“尤先生,這件事您要插手?”
“不管是不是真的,什麽時候我看中的東西有讓別人碰的道理?”
他看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低頭道:“阿力知道該怎麽做了。”
臺上的人已經分出勝負,輸的人遍體鱗傷被人拖下臺,贏的人也搖搖欲墜的在臺上接受着追捧。
男人站起身來,目光清冷的看着被拖下臺的人,輕啓薄唇,“廢物”,轉身向外走去,阿力用餘光瞟了一眼,緊跟其後,“她最近什麽情況?”
阿力恭敬答道,“大概是因為前幾天的事,顧小姐跟家裏鬧了別扭,經常去夜場喝酒。”
他微微擡眸“哪個?”
阿力頓了一下,“煙渺。”
他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身後跟着的人也停了下來,他眸子裏忽然多了些情愫,又帶着幾分危險,“現在在那?”
“是。”
“阿力,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巧合嗎?”
“阿力不信。”
男人笑得幾分不屑,“我也不信。”說完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我要說明一下下哈,煙渺就是張晉當卧底變成安樂賣酒的夜場,也是和尤老大認識的地方,
☆、第 39 章
司機有些不安的從鏡子裏向後看了一眼,發現今天老板并沒有哪裏不對,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可是在煙缈前快停留半個多小時了,過了一會阿力從另一輛車裏走了出來,尤作尊才擡起頭,從車裏走了出來,看着熟悉的場景,是他跟安樂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似乎很久都沒來了,皺了皺眉,很快又恢複到面無表情的樣子。
酒吧裏很喧鬧,震耳欲聾的音樂刺激着人的耳膜,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安安靜靜的坐在吧臺前,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背影顯得異常孤單,像一個被人丢棄的孩子,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喝了不少,他穿過喧嚣的人群向她走去,感覺到身邊有人,她看向他,他看向她,目光交錯,映着斑斓的燈光,他問她,“為什麽在這裏?”
她笑得動人心弦,“我好像又被抛棄了,所以你願不願意把我撿回家?”她說的漫不經心,目光裏透着慵懶。
他伸手,“跟我走,我們回家。”
她笑得眼睛彎彎的,把手輕輕的放在他掌心裏“好啊,你真好,我又有家了。”她的手軟軟的,笑容裏透着依賴,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那一瞬間,他的心輕輕顫了一下。
夜色彌漫,車的線條在夜中劃過,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睡得深沉,他望着窗外,想起兩年前有一個女孩問過他同樣的一個問題。
那時的安樂被人惡意灌酒,她酒量好的驚人,可最終還是沒撐住輪番灌酒,她躲在角落裏吐的一塌糊塗,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只問了一句話,“可不可以帶我走。”
明明是最後一根稻草,可那眸子和着月光清冷的像一塊美玉。他勾了勾嘴角,墨色的眸子多了份鬼魅,阿力說的一點都沒錯,因為從未得到,所以一直放不下。
張晉睜開眼時,天花板高的吓人,她忘記自己是怎麽睡着的了,她裝醉裝的很好,被他抱進屋時還是清醒的,然後他就幫她蓋好被離開了,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抓了抓頭發,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是記不清發生什麽的樣子,尤作尊倚在門框上看着她,他剛剛晨跑回來,一身運動裝緩和了他身上的餍氣,
她皺了下眉,擡頭看他,“什麽情況?”
“你喝多了。”
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哦。”并不介意發生了什麽,起身伸了個懶腰,“那我可以走了嗎?”
他盯着她的眸子沒說話,一會兒他直起身來“這裏在郊外,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早餐很豐盛,兩個人在餐桌上安靜的吃着東西,張晉喝了口牛奶,看向一旁的男人,淡淡的問道“昨天沒發生什麽吧?”
尤作尊把看完的報紙遞給一旁的助手,“現在才想起來問不覺得有點晚了?”
她輕笑一聲,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看來是什麽都沒發生了。”
他把目光投向盤子裏的早餐,“為什麽喝酒?”
她聳肩“想喝就喝咯。”
他勾勾嘴角,“我這裏有點有意思的東西,覺得顧小姐應該會感興趣。”
她挑眉,“多有意思?”
“去了不就知道了,只不過怕顧小姐不敢。”
她輕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可那目光裏的挑釁他看的清楚。
地下拳擊場,刺眼的燈光照亮着陰暗,有擊打聲,喊叫聲,痛苦的慘叫聲,混在一起嘈雜不已,卻又莫名的刺激着人的神經讓人感到興奮。
臺上的兩個男人實力太過懸殊,躺在地上的那個已經奄奄一息,周圍的人在那裏看着,絲毫沒阻止另一個男人繼續毆打的意思。
張晉皺了皺眉,如果她沒記錯,那張血淋淋的臉在幾天前被她扭斷了一直胳膊,她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五官挺立冷峻,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過頭看她,她目光有些冷漠“為什麽管我的事?”
他重新把目光方向臺上,“你覺得呢?”
張晉自嘲的輕笑,“既然調查過我,那應該知道泡我的代價,只是不知道尤先生付不付得起。”
臺上的男人看到張晉的那一刻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尤作尊滿意的勾起嘴角,“不是已經在付了?”
她搖頭低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怎麽樣,不知道這點代價能不能請顧小姐吃個晚餐。”
“随時恭候”
臺上的人早已慘不忍睹,臺下的人繼續談笑風生。
同病相憐(程正星篇)
你有沒有怨恨過自己的出身,我有,十二歲那年我被人綁架,我就知道這輩子我跟黑道注定糾纏在一起,像是身處在黑暗的泥潭裏,無論我怎麽掙紮,只會越陷越深。
對父親這個詞,我沒有什麽概念,但程貝貝叫我私生子時,我就知道自己和母親的地位,當一個私生子并不可怕,只要你足夠努力,依舊可以擺脫命運的玩弄。可怕的你當一個黑道的私生子,我和母親不被程家承認,卻要遭受着程志鵬仇家的各種威脅綁架,我努力去學法律,我希望可以改變別人對我和母親的看法,可聽到“黑道少爺學法律還不是為了幫他老子逃罪”那句話時,我聽見心裏的那份執念崩塌的聲音。
我迷惘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我的導師來找我,只跟我說了一句話,“孩子,正義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我回去思考了很久,又回到了每天泡在圖書館奮鬥的日子。
你有沒有遇到一種人,她身上有和你相似的感覺,你不喜歡她,卻想靠近她,靠近之後你會發現自己已經萬劫不複。
你感覺自己跟她同病相憐,其實病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因為她是那種壞了小指,就可以連整只手都不要的人。
這大概是我們相同的地方,但這也是我們不同的地方,當她跟我說要立遺囑時,我就明了,我擺脫不了,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她那份決絕。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我把這程正星篇放在這裏真的是用心良苦,好吧其實原因是因為..........字數不夠........不過不要着急,下一章你們看的會很開心的,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第 40 章
離市區不遠處的郊外有一個荒廢的化工廠,門口停着一輛貨車,張晉把帽子壓了壓,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向四周看了一下,迅速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駕駛座上的孟頭兒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前方,她整理了一下外套,“找我什麽事?”
孟頭拿起身旁的文件袋遞給她,“最近鱷魚(尤作尊的代號)有新動作。”
張晉撇眉,低頭細看資料,過了一會擡頭道:“這批毒品什麽時候到?”
“一個月後,具體時間還不知道,他很小心,港口那邊已經加派了人手,只是有消息說他請了程志鵬幫忙。”
“程家大部分是走海運生意的,他想私夾在其他貨物中偷運過來?”
“沒錯,這批毒品的純度極高,利潤也是可想而知的,程志鵬不會放過這麽大塊肥肉。”
“不是說他們底下的人鬧得很兇?”
孟頭冷笑一聲“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想讓我做什麽?”
“準确的接貨時間和地點。”
張晉皺眉低頭沉思,孟頭兒看她一眼,“我知道,你現在出現的時間太短,還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我會想辦法”她打斷他,“其他還有什麽消息?”
“有消息說今天晚上尤作尊和程志鵬程貝貝還有其他大佬會在一起吃飯。”
“今天晚上?”
“是,在一家西餐廳的包廂裏。”
“餐廳叫什麽?”
“西林,我們的人已經在裏面安裝了設備。”
“沒必要,。”
他不解,“為什麽?”
張晉勾了勾嘴角,“這些老狐貍不會選在這麽不安全的地方談事情”
她頓了頓,“成志鵬帶着程貝貝跟大佬們吃飯,看來他有意讓程貝貝接手他的生意。”
孟頭兒冷哼一聲“看來他的那個兒子對他來說也沒多重要,一個字兒都沒想給他留。”
“不,恰恰相反,他們幹的是刀尖上的買賣,他不想讓程正星涉及反而體現他的重要性。”
一陣震動從她兜裏傳來,她看了一眼來電,示意孟頭兒別說話,接通,“你好,尤先生。”
“回家了?”
“嗯。”
那邊一聲輕笑,“今天晚上我有點事,明晚可以嗎?”
張晉沉默了一下“不可以。”
“生氣了?”
“是。”
他無奈的笑了笑,“你說話一向都這麽直白嗎?”
“直白不好嗎?”
“好,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你想要我怎樣補償都可以。”
“那我今天晚上去找朋友談點事,飯錢你付?”
“就這樣?”
“就這樣。”
那邊又傳來一陣笑聲,“小丫頭,你還真是不貪心。”
張晉嗤笑一聲,“貪心都沒好下場。”
挂了電話,張晉把資料放進包裏,轉過頭對孟頭兒說“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孟頭兒抿了抿嘴,“丫頭,不行就不要勉強,自己一定要小心。”
張晉點了點頭,壓低了帽檐下了車。
程正星接到張晉電話時他正看着陸新傳來的資料,“你好,顧小姐。”
“程先生,打擾了,我想請您幫個忙。”
“請說。”
那邊沉默了一會,“在電話裏不方便說,程先生今晚有空嗎?我請您吃飯,面談可以嗎?”
他猶豫了一下,“好吧,在哪裏見面?”
張晉拿着電話輕輕勾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西林”
夜色開始侵襲城市,張晉在一樓大廳訂了位置,臺上深情唱歌的駐唱,她看完手機上孫野發來的消息“已到”笑了笑走進了西林,不一會程正星也到了,他穿着一件白色襯衫,藍色水溫領帶,外衣随意打在胳膊上,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他走到她面前坐了下來,“抱歉,來晚了,事務所有些事。”
張晉笑着搖搖頭,接過服務生遞給的菜單,“是我來早了,想吃點什麽。”
點完餐,程正星喝了些水,問道:“顧小姐找我什麽事?”
張晉笑了笑,“程先生叫我顧零吧,老是叫顧小姐也很別扭。”
程正星點點頭,“好吧,顧零,那你就叫我正星就好。”
“好,正星,其實這次叫你出來一是為了上次撞車的事道歉,而我确實是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
“請說。”
“我想立遺囑。”
程正星愣住了,他沉默了一會“抱歉,我不太懂你說什麽。”
張晉苦笑了一下,“不瞞你說,上次你也看到了,我有個想置我于死地的哥哥,為的就是我手裏那點股份,我想立份遺囑,如果有一天我意外去世,我名下的所有財産将捐給社會的福利機構。”
程正星看着眼前的女孩,“那你為什麽不放棄股份呢?”
她輕笑着搖頭,“放棄?哪有那麽容易,我現在手裏有股份他都能放火燒死我,如果我沒有了,你覺得他還會有所顧忌嗎?”
他低下頭看着手裏的杯子,過了一會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她,“好,我幫你。”
她眼裏多了份感激,“多謝。”
食物很快就被端上來了,張晉看了一眼十點鐘方向餐桌上的兩個人,笑了笑,程正星感受到她的目光,向後看了看,一對男女在吃飯,回過頭問道:“在笑什麽?”
她有些調皮的朝他眨眨眼,“程大律師,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他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好啊。”
她指了指臺上的駐唱“如果我贏了,你就去臺上唱首歌。”
“那你輸了呢?”
“随你。”
他勾起唇,帶着份玩味“如果你輸了,下次換我請你吃飯。”
“.......”她愣了一下,随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好。”
她指了指十點鐘方向桌子上的正調情的男女,“那個男人正在出軌。”
程正星又回頭看了一眼,“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
他皺了下眉,“那也有可能是夫妻。”
張晉看着那對男女眼裏帶着諷刺,輕輕挑眉“正星,我還跟你賭,一會一定會有好戲看。”
程正星喝了口紅酒,不太理解的看着她,過了一會,果然聽到一聲尖叫,他回過頭,看見正是剛才那個桌上,兩個女人正在撕扯,男人正在攔架,引起不少圍觀,很快經理出面制止,三個人被請出了餐廳,程正星回過頭,看着她絲毫不受影響吃着牛排,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你贏了。”
張晉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無奈,又不甘心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抿嘴輕笑,不說話,他挑了挑眉,“起碼讓我輸得明白些吧?”
她喝了口紅酒潤了潤喉嚨,“其實很簡單,其一那個男人無名指上有明顯的痕跡,那是長期帶戒指留下的,可他手上卻沒有戒指,只能說明他來赴約前特意把戒指摘了,其二他後面隔了兩桌有個女人只點了杯水,卻在這裏坐了将近有三十分鐘,從她坐下的那刻起,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兩個人。”
程正星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原來如此,你還真是讓我感到驚奇。”
張晉喝了口水聳聳肩,“沒什麽好驚訝的,我以前在美國做過警察。”
“好吧,你贏了,願賭服輸,我去。”他輕輕擦了下嘴唇,起身向臺上走去,張晉笑了笑,低頭拿出手機給孫野發了條“游戲開始”
孫野接到消息的時候在洗手間滅了手裏的煙,向包廂走去,到了包廂門前,低頭跟另一個站在門外的人說了什麽,那人點點頭,敲了敲門走進去,在程貝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程貝貝目光閃爍了一下,“确定?”那人點點頭,她勾了下嘴角,“我知道了,出去吧。”
程貝貝忽然站起身來舉杯,“今天各位叔父給面子,照顧我這個小輩,我敬各位長輩一杯。”說完仰頭酒盡,程志鵬皺了皺眉,摸不清女兒的套路。
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男人色咪咪的在她身上流連了一會,道:“我說老程啊,虎父無犬女,我這大侄女可比你強多啦。”
程貝貝勾着唇,看了眼坐在對面不說話的尤作尊,随後笑道,“哎,馬叔,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那弟弟可比我強多了,都當上律師了,我爸可是寶貝的不行,您說巧不巧,剛才我一個屬下還看見他在樓下臺上唱歌哄女朋友開心吶。”
程志鵬猛然轉過頭,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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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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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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