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求而不得(章程篇) (8)
”
張晉聳聳肩叫了聲:“阿力。”阿力點了點頭把文件發給了在場的人,她直視他的眼睛,眼裏帶着戲虐“親愛的哥哥,你是不是最近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國內了,後院失了火都不知道,沒關系,我們親愛的爸爸已經去美國公司幫你清理人手了,哦,對了,忘了告訴在座的各位,我将以顧氏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參與公司的一切事務,顧家的這批貨,我不同意,一樣不算數,畢竟不知道讓父親或公司其他股東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麽反應,你說是嗎?哥哥。”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顧琛沉默的看着她,張晉挑挑眉回視他,他忽然笑了,“這麽長時間不見,你倒确實長了些本事,但是你不會,為了你身邊的男人,你也不會阻止這次公司發貨,不是嗎?”
她從容的點點頭,“我自然不會,我來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程家有的籌碼,尤家一樣有,以前蛋糕怎麽分,現在依舊怎麽分,誰也別想多占,至于我們倆的事,哥哥,還是等你回去讓你的助手查查吧,我相信還會有驚喜等着你。”
衆人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有個人站起來當和事佬,“大家都是替周先生做事的,這又是何必呢,老話說的好,和氣才生財,大家都合作這麽長時間了,這些年志鵬和阿強帶着我們沒少掙錢,來來來,我劉老四在這裏舉杯,大家喝一杯,就什麽都過去了。”
衆人也紛紛加入和事佬的角色,張晉笑了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尤作尊放下杯子開口道:“既然劉四爺說了,我阿強也不會不給四爺面子,程爺您說呢?”
程貝貝心裏憋屈剛想起來反駁,卻被程志鵬攔下,給她使了個眼色,他笑了笑,“那是自然,這次的貨純度高,周先生是極為重視的,聽說他這次親自來X市,我們下面的人也該分配好才是。”
尤作尊轉着手上的戒指,“分配?我們一向都是誰出的力最多,誰起的作用大誰掙得多,向來是程爺三份,我三份,其他人一份,不知道這次程爺想怎麽分配。”
程志鵬扯了扯嘴角,“可這次畢竟顧先生有幫忙……….”
“看來程爺真的是老了,有些話轉眼就忘,程爺那三份想怎麽分,願意給誰,是程爺的事,還有,要真論起來,這次幫忙的可不止顧先生一個人。”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看了她一眼,“按照程爺的說法,那豈不是我未婚妻也要算上一份?各位說是不是?”
蛋糕就這麽大,誰也不想多個人來分,紛紛道:“是呀,程爺,這找貨藏毒本來就是你的事,早就包含在你拿的那三份裏了。”
程志鵬看情況不對,皺了下眉随後笑道:“大家掙錢嘛,怎麽掙不是掙,行,無所謂,我當是跟顧先生交個朋友,這次還是老規矩,我負責海運,碼頭,找貨藏毒,阿強負責路上的運輸,其他人就負責聯系下家。”
劉老四看了眼尤作尊和程志鵬,“只是不知道貨什麽時候能到。”
“這次我跟阿強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下個月初,也沒幾天了,周先生親自押貨,到時候會通知我們。”
衆人點頭,安慰道:“劉老四,你就不用操心了,有阿強和程爺盯着,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劉老四幹笑兩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劉老四這個人膽小,來來來,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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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飽酒足衆人就散了,只剩下尤作尊和程志鵬幾個人,程志鵬看了他一眼,“阿強,現在該聊聊我們的事了吧?”
尤作尊笑了笑,“自然,程爺請。”他轉過頭對一邊的張晉道:“我去說點事情,你先去找阿力,在車上等我。”
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看着他離開的背陰,心裏一動,“尊!”還沒走遠的尤作尊回過頭,她走上前去從他身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自己小心,我在樓下等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尤作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張晉轉彎後就靠在牆上,心髒砰砰的跳着,左耳的耳墜早已消失不見,安安靜靜的躺在某個人的衣兜裏。
X市某個監察小組,“孟頭兒,聲音不對,監聽器好像離開木槿(張晉代號)了。”
孟頭兒皺了下眉,“稍安勿躁,先聽聽看。”
一會兒,那頭傳來程志鵬的聲音,“阿強,這次的交貨地點在東碼頭,貨分散在裝海鮮的箱子,多派些人手”
“好,我讓貨車準備。周先生什麽時候到?”
“不好說,這次周先生連交貨時間都沒有提前通知,恐怕另有打算。”
“呵,老家夥還是不信任我們。”
一樓女洗手間,張晉站在鏡子前摘下右耳的耳環,皺着眉走了出去,轉角碰見了迎面而來的程貝貝,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清潔工,走了上去,程貝貝看了她一眼,她挑挑眉,笑道“程小姐要回去了嗎?”
程貝貝咬了咬唇,“你別得意,用不了多久尤哥哥就會對你厭煩的。”
她逼近她,低聲道:“他會不會厭煩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種女人想當我大嫂,進我顧家的大門簡直是做夢。”
“啪”一聲,程貝貝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張晉捂着臉,看到不遠處的保潔向這裏看來,勾了下嘴,反手還給她一巴掌,程貝貝捂着臉,不敢相信,“你敢打我?”
她笑了笑,“我為什麽不敢打你。”
程貝貝剛想還手,就被她抓住了胳膊狠狠的向後推了一把,她冷笑一聲,“一次就夠了,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趕緊走,畢竟我不希望把武力使在一個女人身上,你說呢。”
程貝貝死死握着拳頭,說了句:“你給我等着。”離開了。
張晉勾勾嘴角,掌心一松,手裏的耳環滾到了角落,她轉身去了大廳,剛進大廳就看到了阿力站在門口,她皺着眉走向他,她的肌膚很白,稍微用力就可以在她皮膚上留下紅痕,臉上的指印異常清晰,阿力看到她的臉頓了頓,“顧小姐,您的臉…….”
張晉苦笑了一下,“剛才遇到程貝貝,沒注意她就…….算了,剛才争執的時候不小心把耳環掉了一只,你可以幫我找找嗎?這是尤先生送的。”
阿力抿抿嘴,“當然,不知道剛才在哪起的沖突?”
她指了指拐角的方向,“拐過去不到幾十米。”
“好的,您稍等。”
張晉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轉身看到程志鵬和尤作尊走了下來,她抿抿嘴,向兩個人走了過去,尤作尊先看到她,笑了笑,“不是讓你在車裏等………。”忽然看到她臉上的傷,聲音陡然冷掉“你的臉怎麽了?”
她看了程志鵬一眼,咬了下嘴唇,搖搖頭不說話,伸手抱住他,程志鵬心裏立刻明了,心裏暗罵了一聲,尤作尊自然也清楚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程爺,貝貝這幾年本事沒長,脾氣到見長。”
程志鵬幹笑了兩聲,“這孩子被我慣壞了,顧小姐,多有得罪,我在這裏替她給你賠罪了。”
她不着痕跡的拿回他兜裏的耳環,松開他,吸了下鼻子,看着程志鵬搖搖頭“程爺,您是長輩,不用這麽客氣,我沒事。”
程志鵬嘆了口氣,“阿強,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這些事過去了我一定親自帶着貝貝登門道歉。”
尤作尊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時間不早了,程爺請回吧。”
程志鵬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告辭了。”
程志鵬離開後,尤作尊擡起她的臉看了看,“疼嗎?”
她搖搖頭,伸出手,一直耳環安安靜靜的躺在她手心,“剛才起争執的時候不下心把耳環弄丢了一只,我已經叫阿力去找了。”
他搖搖頭,摸着她臉頰“找不到我再給你買,你不是搏擊挺好的嗎?怎麽還被她打了?”
“我沒注意,而且我不打女人,一巴掌換一個人情,也不錯。”
他嘆了口氣,“你啊……..”
阿力在走廊裏找了一會,看到一個翠綠色耳環安靜的躺在角落裏,他撿起來看了看,确定是今早顧零帶的才起身,看到不遠處一個保潔在打掃,他看了一眼手裏的耳環,皺了皺眉,走過去,“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有人在這裏打架嗎?”
保潔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小聲道:“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不知道因為什麽,打得可兇啦,連巴掌都用上了,哎喲喲,現在的姑娘喲,真是了不得。”
阿力沉默了一下,沖她道謝後離開了,剛到大廳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那裏,他走過去,叫了聲,“尤先生。”伸出手裏的耳環,“顧小姐,您看是這個嗎?”
她伸手拿過來,點點頭,“謝謝你,阿力。”
阿力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尤先生,顧小姐,車在外面。”
回家後,沒多久,她就回屋休息了。尤作尊在書房整理完文件,看着站在一邊不知道想什麽的阿力,“阿力。”
“是,尤先生。”
“有心事?在想什麽?”
阿力抿抿嘴,“只是……..覺得顧小姐今天有些奇怪。”
尤作尊挑挑眉,“說來聽聽。”
“阿力…..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一切都太完美了。”
“她被人打了一巴掌也算完美?”
“………….或許………是阿力多慮了。”
尤作尊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對她有些成見,但你也看到了,她今天确實是幫了我們,既然選擇相信,就別多想了,最近是關鍵時刻,你要提高警惕,知道嗎?”
阿力點點頭,“是,尤先生。”
☆、第 49 章
顧琛冷着臉坐在酒店的沙發上,助手艾倫在一邊低着頭,“BOSS,美國那邊我們的人被顧老先生控制了,而且還對外宣稱,顧小姐已經立了遺囑,若果發生任何意外,股份将全部捐給中國的福利機構。”
他皺眉,“老家夥,跟我來聲東擊西。”
“BOSS,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回美國。”
他沉思了一會,最終搖搖頭“不行,這批貨是板上定釘的事,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就中了老家夥的詭計,那些股東們不知道又要起什麽事端,而且,現在出爾反爾,恐怕這群毒販子也未必會同意。”
艾倫皺了下眉,“BOSS,你沒覺得顧小姐有些奇怪嗎?”
他看了他一眼,“你也這麽感覺對吧?艾倫。”
艾倫點點頭,“一個人的容貌會變,性格會變,但習慣卻是很難改變的,現在的顧小姐攻擊性太強了,完全像是另一個人。”
顧琛用手托着頭,“我也算是看着她長大的,她從小遇到事都是退讓三分,別說挑釁,就算受了欺負連反抗都不會,就知道哭,跟她那媽媽一樣沒用,笨的要死,可你看現在的顧零,冷靜決斷,思維清晰,還會主動挑釁…………或許說,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點,兩個人對視一眼,“艾倫,去查查給顧零做手術的那家醫院。”
“是,Boss。”
X市公安局監察小組,幾個人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孟頭兒指了指屏幕,“根據木槿傳回來的消息,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毒販子的分工以及交易地點,交易時間還未确定,這次提供貨源的周先生會親自押送這批貨,各小組注意,東碼頭加派人手,這次要将這條線一網打盡。”
會剛開完沒多久,有人告訴他喬隊長在辦公室門口等他,他回去一看,果然看到喬尊在門口,他打開門,兩個人走了進去。
給他倒了一杯水,笑道:“怎麽,今天又來關心你小師妹?”
喬尊沒有笑低頭皺着眉,孟頭兒發覺事情的嚴重性,“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孟頭兒,你得做好準備,婷子失蹤了。”
孟頭兒皺了下眉,“婷子?木槿的朋友?那個戰地記者。”
喬尊點點頭,“反政府武裝部隊昨天進攻了平民區,造成多人死亡和失蹤,現在還沒有找到屍體。”
孟頭兒皺眉沉默了一會,“這件事不能讓木槿知道。”
喬尊搖搖頭,“恐怕她已經知道了。”
尤家,尤作尊看着報紙,張晉低頭吃着面包,偶然擡了一下眼,愣了一下,再向報紙的封面看去,他卻已經看完把報紙收了起來,看着她看他,他挑挑眉,“怎麽了?”
她咬了一下唇,搖搖頭,“沒事,看你每天吃早餐的時候都喜歡看報紙,有什麽好看的,我能看看嗎?”
尤作尊伸手摸摸她的頭,把報紙遞給她“你想看我叫阿力給你訂分娛樂報,這個你看的話會無聊。”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封面标題,“M國反政府武裝部隊攻陷平民區,造成多人死亡和受傷,失蹤,其中包括幾名中國記者和醫務人員”
尤作尊看她臉色不太好,看了報紙一眼,問道:“怎麽了?”
她搖搖頭,放下報紙,“我忽然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會。”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沒什麽異常,“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
她勉強扯起嘴角,“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我先回屋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尤作尊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又低下頭若有所思的看了桌子上的報紙一眼,“阿力。”
“是,尤先生。”
“找人看着顧小姐,有什麽事情通知我。”
阿力抿抿嘴,看了他一眼“是,尤先生。”
張晉回屋坐了一會,手裏死死的攥着手機,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一定是婷子,深吸一口氣,可手還是不由自主的顫着,她給孟頭兒發了條短信,起身走出了房間。
孟頭兒接到張晉短信時,在辦公室轉了好幾個來回,從辦公桌上拿起手機,看了看,轉頭看向喬尊,“木槿來消息了,讓我們去醫院等她。”
喬尊左手輕輕捏着眉心,孟頭兒嘆了口氣,“先想辦法穩住她吧。”
他把手放下搖搖頭,“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她自己穩不住自己,我們誰都沒有辦法穩住她。”
孟頭兒又開始來回踱步,“那該怎麽辦?現在這種時候一點問題都不能出的。”
喬尊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或許我們應該對她有點信心,別忘了,她是我們的搭檔。”
孟頭兒停下腳步,擡起頭,“我們先過去吧,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張晉到了客廳被攔下了,看着面前兩個穿西服的男人,她輕微撇眉,“幹什麽?”
男人恭敬的低頭,“顧小姐要去哪?我們送您去。”
她心裏氣惱,如果是平常,她自然不會跟他們計較,可她現在心裏惦記婷子的安危,她深吸了一口,“滾開。”
男人頓了一下,又恢複到一如既往的表情,“顧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有什麽需要我們可以幫您。”
“好啊,我來姨媽痛經你替我去看醫生?讓醫生幫你檢查檢查?嗯?”
男人一陣沉默,她看着兩個沉默的人冷哼了一聲,“啞巴了?剛才不挺能說的?滾開。”
男人抿了抿嘴,“我們送您去。”
到了醫院,男人跟着她走了進去,兩個人到了婦産科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孕婦和陪同的家屬,看到男人的穿着,紛紛側目,她看了眼一旁的男人,“出去等着吧,我看個痛經而已,還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醫鬧。”
男人有些猶豫,看到幾個護士看見他們竊竊私語,一臉的警惕,他有些尴尬的點點頭,“好,我們在外面等您,您有事就叫我們。”
張晉看了眼手機,擡起頭熙熙攘攘都是孕婦,她向前走去,消失在人群中。
她來到指定的位置,轉彎向後停下向後看了一眼,确定沒有人跟着,才轉身進了間辦公室,她一進門喬尊就把門鎖上了,他謹慎的看了一下門外,确定沒有人才回過頭,她看了眼兩個人,“這裏安全嗎?”
孟頭兒點點頭,“我朋友在這裏是當醫生,他辦公室,沒問題。”
她找個地方坐下來,低着頭不說話,喬尊嘆了口氣,坐在她旁邊,攬住她的肩膀,她習慣性的把頭靠在他肩上,“師兄,這個月,婷子是不是沒有寄信。”
喬尊抿着嘴看着前方,卻失去了回答的勇氣,最後他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小晉,這個月還沒過完,說不定,婷子……..只是太忙了。”這句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她擡起頭來看向他,“她不是太忙了,她是失蹤了,不是嗎?”
他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小晉,還有希望,一定還有希望的。”
她向後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淚從眼眶裏滑落,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師兄,這幾個月,我感覺好累,可是這些明明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小晉……….。”他眼裏帶着一絲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安慰,只能輕輕幫她拭去淚痕,幾個月來,他時常被噩夢驚醒,夢見她一槍被人打中心髒,倒下的那一刻沖自己微笑。
一時刻無言,屋裏的氣氛低沉的讓人喘不過氣,她睜開眼睛,眼裏已經恢複一片清明,“師兄,上次讓你帶的信,怎麽樣了?”
喬尊點點頭,“師傅那邊已經說了,他讓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至于鄭升,小晉,那次在料理店我就覺得他眼熟,你并沒有告訴我,他就是當時村子裏的那個阿升。”
她眼裏閃過一絲情緒,搖頭道:“師兄,我沒說,就是因為怕你這個表情,他早就認出你了,還有他不是來傷害我的。”
喬尊心裏泛起點點的苦澀,扯了下唇角“是嗎,難怪我找到他時,告訴他我是你師兄,他一點都不驚訝,放心吧,他過得還不錯,除了消防隊的訓練很辛苦,你的房子被他打掃的很幹淨,他讓我給你帶句話,戒指已經買好,他讨厭玫瑰。”
她笑了笑,目光裏帶着溫柔,“是嗎。”忽然想起婷子,她眉心又起了川字,“劉浩…….怎麽樣了?”
喬尊嘆了口氣搖搖頭,“婷子去的時候,跟家裏鬧翻了,跟劉浩也分手了,劉浩整個人就跟廢了一樣,公司的事也是章程回國接手的。現在………..現在他跟瘋了一樣找她,她家裏人也正在打聽她的下落。”
她聽後苦笑了一下,“難為劉浩了,他有多愛婷子,我們都知道,只可惜,愛上我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她轉過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孟頭兒,“孟頭兒,師兄,如果有婷子的消息一定通知我。”她看了一下表,“時間夠長了,再不出去,恐怕就要引起懷疑了。”
孟頭兒皺了下眉,“小張,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知道關鍵時刻這樣做有多冒險,可是,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承受這麽多的事情,他于心不忍。
張晉愣了一下,苦笑着搖搖頭,“孟頭兒,不用擔心我,我撐的住,現在我回去沒什麽用,最多會增加麻煩而已。”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嘆了口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尾戒,“這是新型戒指,可以定位,也可以感受震動,你帶在身上,可以通過摩爾斯電碼傳遞信息。”
她接過戒指點點頭,帶在小拇指上,并不起眼,他拍了拍她肩膀,“自己小心。”她輕笑,“我知道。”
轉身走到門口,看了眼門外,開門離開了,留下兩個人在屋裏,孟頭兒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喬尊,眸子裏帶着贊賞,“你這個小師妹不簡單。”
喬尊向後倚着,看着前方淡淡的嘆了口氣“我到希望,她可以簡單點。”
孟頭兒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你啊,明明是先認識的她,喜歡她為什麽不說?”
他愣了一下,看向他,“孟頭兒,你……..”
孟頭兒撇撇嘴,戲虐道:“都是男人,我是過來人,你那眼神就不對,也只有她一直把你當家人才看不出來。”
他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不是不說,是不敢,我怕,連那份親情都會輸掉。如今,她心裏已經…….呵,恐怕我永遠沒機會說了。”
“那就放棄吧。”孟頭兒淡淡的開口道,目光裏帶着回憶,“誰說,最後到白首的一定是自己喜歡的人呢?除非,你們真的合适到連老天都幫你,如果不是,那就證明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在等她。”
作者有話要說: 說,最後到白首的一定是自己喜歡的人呢?除非,你們真的合适到連老天都幫你,如果不是,那就證明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在等她,這話,送給所有人
☆、第 50 章
尤作尊回家後,被傭人告知,顧小姐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呆在房間裏沒出來,連午飯都沒吃,他微微皺眉,看向身後的兩個人,“怎麽回事。”
男人低頭道:“尤先生,我們跟了顧小姐一天,她只去了醫院。”
他轉過頭端倪他,墨色的眸子透着冷漠“我什麽時候讓你們監視她了,我是說她有問題立刻通知我。”
男人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怒意向後退了一步,心裏暗叫糟糕,不是說只是情婦嗎?第一次見尤先生為了個女人這麽生氣,他頸部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對不起,尤先生。”
尤作尊瞥了阿力一眼,阿力會意點點頭,轉過頭,“下去吧,以後就去地下拳擊場做事。”
兩個男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心裏帶有不甘,可誰也不敢違抗,點頭道:“是,尤先生。”
尤作尊沒再說什麽擡腿向她房間走去。
張晉死死的抓着被子,心裏暗暗啐了一聲,說什麽來什麽,早知道就換個理由了,結果剛從醫院回來,姨媽真的就來報道了,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彎成了弓字形,汗珠從額頭順着臉龐滑下來,尤作尊敲了敲門,發現裏面沒動靜,皺了下眉,推門走進去,看到她躺在床上,眉頭緊皺,表情有些痛苦,他快步走過去,伸手碰她,卻被她一手推開,她清澈的眸子裏透着疏離,嘴唇有些幹裂,聲音帶着嘶啞,“滾,別碰我。”
他動了下唇,沒說話,像是沒聽到般,又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起她,她擡眼看他,臉色蒼白如紙,“尤作尊,你放我下來。”
他低下頭看着她,“你得去醫院。”
兩個人目光對峙,最終她像是用完了最後的力氣,放棄了掙紮,窩在他懷裏,啞聲道:“只是痛經而已,醫院我已經去過了,放我下來吧,我休息一會就好。”
他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流連了一會,抿着嘴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替她蓋好被子,擡起頭對阿力道:“去把王子哲請來,如果不來,就把他綁來。”然後看着後面的傭人,“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出去。”
阿力接過傭人拿來的毛巾和杯子裏的熱水放到桌子上,走前輕輕地把門帶好,屋裏突然安靜了下來,他拿着毛巾在坐在床邊把她額角的汗水擦幹,她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擡眼看他,嘴角嗜着苦澀的笑意,“你一直都不信我,對不對。”
他沉默不語,她扯了扯嘴角,背過身去,留給他一個背影,“我知道了……程貝貝說得對,我早晚都會被抛棄。”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伸手把她摟進懷裏,他把下巴輕輕地放在她頭頂,眼裏盡是疲憊,“顧零,不要背叛我,千萬不要。”
王子哲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他向門外指了指,意思去外面說話,尤作尊低頭看了一眼沉睡的人兒,抿着嘴走了出去。
一出門,王子哲就哇哇亂叫了起來,“大哥,我是外科醫生!外科哎!你叫我來看痛經?”
他皺了皺眉,“小點聲。”轉身去了客廳,王子哲閉嘴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傭人上了茶,王子哲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端着杯子悠悠的喝了口茶,“怎麽,看你的樣子真的認真了?”
他垂眸表情有些凝重,“阿哲,幹完這次,我想洗手了……..”
王子哲看了看他,偏頭想了好一會,“當年你還是個馬仔被人砍得渾身是血,讓我救你的時候,我就勸你洗手了,到現在整整七年了,那個讓你肯為她金盆洗手的人終于出現了。”
他挑挑眉看向他“說實話,你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大醫生跟我這種人混在一起,就不怕有一天連累自己?”
他垂眸,勾起嘴角自嘲道:“前途光明?呵,我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我在手術臺上沾的血未必比你的少,不是嗎?”
“你是救人,我是殺人。”
他輕輕搖頭,低頭看着手裏的杯子,“不是救人,是救贖,對我自己的救贖。”他頓了一下,笑道:“還好,你不是真的喜歡程貝貝,畢竟在血緣關系上我還是她的叔叔,我一直拿你當兄弟,忽然變成侄女婿,很奇怪。”
尤作尊轉過頭看他,“當初為什麽離開程家,你本來可以得到更多,不是嗎?”
“你也看到程貝貝對程正星的态度了,程家人心眼小,你真覺得程志鵬能容得下我?”
尤作尊笑了笑,點了根煙,很快煙霧缭繞,煙草的味道充斥着周圍的空氣,“其實,在你救我之前,我就認識你。”
王子哲有些意外,“哦?”
“當年,程老太公會把我帶在身邊,親自教我東西,你以為是因為什麽,你去英國的第二年,我失手打碎了他最喜歡的杯子,可他并沒有生氣,反而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後問我願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後來我才知道,這杯子本是一對,只不過,另一個在很早之前就被你打碎了,他不過是把一個父親想對兒子做的一切放在了我身上,所以這也是程志鵬一直看我不爽的原因。”
王子哲垂眸沉默,尤作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阿哲,答應我件事。”
他擡眸看向對面抽煙的男人,“好,你說。”
尤作尊吐了口煙似笑非笑,“你不問是什麽就答應?”
他撇撇嘴,戲虐道:“說的我不答應你就會同意似的,我還是識趣點兒。”
他掐了煙看着前方,目光嚴肅了很多,“如果我出了什麽事,幫我護住顧零。”
王子哲看着他的表情,英眉也輕輕撇起,“尊,發生什麽事了?”
他搖搖頭,眼裏帶着輕微的落寞,那是他第一次看這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知道,只是…….心裏總覺得會發生什麽。”
他眼底滑過一絲情緒,忽然站起身,挺拔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着他,“sorry,這個忙我幫,不了,尤作尊,你自己的女人,還得你自己護。”
尤作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目光閃爍,煙灰缸裏的煙頭還冒着白煙,他低下頭,看着茶杯裏涼透了茶水,卻再也勾不起笑容。
下午,尤作尊接到了程志鵬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沉重,只說了句見面談就匆匆挂機了,他看着挂斷的手機皺了下眉,沉思了一下,轉頭給一旁的傭人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照顧好顧小姐,有什麽事立刻給我電話。”
到了地方,一開門尤作尊看着在場的人一臉焦急,他挑了下眉,坐下身來,七爺急性子率先開口道:“媽的,我就說那姓顧的小子不可信,現在貨出不了,臨時讓我們上哪找這麽多藏毒的貨。”
程志鵬皺了下眉,“好了,七爺,這也是不一定的事,不也是有回旋的餘地嗎?”
劉老四看了一進門一直沒開口的尤作尊一眼,轉頭安撫一旁的七爺,“就是,七爺,你先別着急。這不還有阿強嗎,都說顧海震最疼顧小姐,沒準顧小姐一開口,顧海震就答應了呢?”
尤作尊低頭看着杯子裏的水,纖長的手指輕輕捧着高腳杯,老七看向他,急躁道:“阿強,來了這半天你倒是說句話啊,顧琛那小子承諾的那批貨出公司的時候被他老子扣住了,估計得你女人出馬哄哄她老子了。”
程志鵬也看向他,開口道:“阿強,周先生的貨馬上就到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尤作尊終于擡眼看向周圍的人,“跟她說自然是沒問題,可是上次各位對她态度,讓她很不開心。”
衆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心裏有些發虛,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幾個大男人需要求到一個女人身上呢,七爺咳了一下粗着嗓子道:“阿強,你勸勸弟妹,我們一群三大五粗的大老爺們,有得罪的地方請她見諒,這次事過了,我們親自給她賠罪。”
尤作尊笑了笑:“七爺客氣了,我的女人我自然會哄,只不過這次的貨我要四份。”
程志鵬怔了一下,冷着臉轉頭道:“阿強,你有點貪心了吧?”
尤作尊輕笑了一下,擺了擺手,“程爺忘了,收貨藏毒本來就是你的事,現在需要我幫忙,那一份該不該算我的?”說完他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對面的男人,“或許程爺有更好的辦法。”
程志鵬抿着嘴,現在如果再去訂貨來不來的及暫且不論,很可能會引起警方的懷疑,程貝貝忍不住站起身道:“尤作尊,你別欺人太甚。”
尤作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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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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