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求而不得(章程篇) (7)
待別人。”
他輕笑,“那些洋鬼子都喜歡說廢話嗎?從地球上出現人的那一刻,這世界就不存在公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倒還不如一寸光陰一寸金來的有價值。”
她無奈的笑了笑,“我想如果莎士比亞聽到你的話,說不定真的要氣憤到以上帝之名來懲罰你。”
他雙手緊握方向盤,盯着前方哼了聲,“信鬼神,我早就死了上百回,我只信我自己,才會活到現在。”
張晉抿了抿發幹的嘴唇,握住他的手,他微微一頓,眼裏少了些煞氣,轉過頭看向她,她輕聲道:“那你記得,要一直信自己,因為你要活很長很長時間才行。”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那一刻,他伸手,低頭吻了她。
接下來的行程,兩個人變得有些莫名的尴尬,大概是因為那個吻的緣故,尤作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着急了,他一向是個對自己有自信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他偏偏沒有一點把握。直到晚上回到家,看着她回房間,他才松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捏了捏太陽穴,他感覺今天的約會被他搞砸了。阿力從一邊走過來,看着老板苦惱的樣子不禁抿抿嘴,“阿力……….”他欲言又止,阿力低下頭,“是,尤先生。”
“……….如果你情不自禁吻了一個女孩,但是之後你們開始變得不自在,是為什麽。”
阿力皺了皺眉,“阿力……不懂……這個…….”
他嘆了口氣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自嘲道:“是我強人所難了,我忘了,你連戀愛都沒談過,你也該到結婚的年紀了,有時間去談個戀愛吧。”
回到卧室,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今天一天,他嘆了口氣,這不知道是他遇見她以後的多少次嘆氣了,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想起以前好友王子哲談戀愛的時候,一吵架就唉聲嘆氣,他當時還嘲笑他沒出息為了個女人變成這樣,現在的自己跟那時候的他又有什麽區別。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那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喂?幹嘛?”
“在哪?”
“好不容易休個班,當然是在家摟着媳婦咯。”
“………..”
“對了,你那小妞的傷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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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行,小丫頭還挺野乎,你找我什麽事?”
“……….問你個問題………”
“說。”
“……….如果你情不自禁吻了一個女孩,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開始變得不自在…………”
那頭一陣沉默,接着一聲爆笑,王子哲對着身邊的老婆吧唧親了一口“哎呦,我去,媳婦,我他媽終于等到這一天了。”起身走到一邊,“你跟我說,是不是在醫院那小妞?小爺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對她不一般。”
“王!子!哲!”
“好好好,我錯了,認識了這麽長時間你第一次問人家感情問題我不得激動一下嘛,哎,這次是認真的?”
“…………”
“你跟我說說,我可以給你當個狗頭軍師哦~”
尤作尊抿抿嘴,把今天的大體情況說了一遍,那頭王子哲裝模作樣的“嗯……”了一會,我覺得吧,其實很簡單,不是你親的太突然,人家姑娘害羞了,就是人家嫌棄你有口臭……”
“王!子!哲!”
“哎哎哎,別生氣,開個玩笑嘛,真沒幽默感,怪不得人家姑娘不喜歡你,介于我常年給你做的健康檢查,正式通知你第二種可能不成立。”
“你是說…….她害羞?”
“廢話!呵,別說人家一個姑娘了,你問問你自己害羞沒?”
“害羞個屁,老子又不是初吻。”
“你看看,還說自己沒害羞,你這個一心虛就喜歡罵髒話的習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再說了,逢場作戲和心裏喜歡的人是兩回事好嗎?看着你情場經驗豐富,真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你心裏就是個毛頭小子的年紀。”
“…………..”他頓了頓“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多親兩次不就行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他為什麽有一種非常不靠譜的感覺。
挂了電話,他思考剛剛王子哲的那番話,阿力敲了敲門,尤作尊起身,“進來。”
阿力走進關上門,把手裏文件遞給他,他低頭看完皺了下眉,“顧海震那邊怎麽說。”
“顧海震手裏的權利早就被顧琛架空了,他就算想攔着也有心無力。”
尤作尊沉默,阿力抿抿嘴道:“尤先生,以我們的實力對付程家綽綽有餘,只是如果顧琛來插一腳,我怕會節外生枝。”
“他想要顧零手裏的股份,可在國內的根基不穩,只能跟程家合作,就算扳不倒我起碼也能讓我不敢妄自行動。”
“尤先生…….阿力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說吧。”
“說白了,顧琛就是沖着顧小姐去的,且不說顧小姐的身份到現在還有很多疑點,這次是周先生的貨,我們不能出一點岔子,不如先把顧小姐送回顧家,她畢竟是顧老的女兒,總會有辦法………”
“不行!”他打斷他,“現在送她回去,跟送她去死有什麽區別,以顧海震那老東西的脾氣,如果真護得住她,就不會同意她來我這裏住了,早把她接回去了。”
阿力沉默,尤作尊皺了皺眉,“我讓你查的顧琛美國公司的情況怎麽樣了。”
“顧琛之所以那麽着急拿回股份,是因為股東大會召開,顧老手裏本來持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但他當年把百分之二十五轉在了顧小姐的名下,而顧琛只持有百分之三十五。聽說第二大股東最近很不安分,持續收購小股東。”
尤作尊勾勾嘴角“所以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逼顧零交出她名下的股份,二是讓她回到公司一起對付外人,只不過他對顧零的所作所為,顧零未必會同意。而顧琛肯定也不想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來分一杯羹”
“而且他對美國那邊的公司宣稱是回國談一筆生意。”
“他很精明,這樣不僅可以牽制住我,而且如果事情成功,他不但能拿回股份,還可以向程家敲詐一筆,如果失敗,他也可以全部推脫給程家。”
“尤先生……那我們……..”
他擺擺手“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讓我想想……..”
阿力抿了抿嘴,沒在說什麽,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窗前那個挺拔的身影,皺了皺眉,心裏有了打算。
☆、第 45 章
光透過窗戶照進餐廳,傭人擺好早餐,尤作尊來到餐廳,拿起報紙,坐了一會,擡手看了看表,招來傭人,“顧小姐還沒起嗎?”
傭人不安的看了他一眼,“尤先生,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他皺眉,“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傭人低着頭,阿力從她身後走過來,“尤先生,顧小姐昨天晚上已經回顧家了。”
他放下報紙,沒什麽表情,語氣卻異常生冷,“阿力,什麽時候開始,你會幫我做決定了?”
阿力低着頭,“阿力的命都是尤先生給的,怎樣都無所謂,但阿力不能看尤先生步步走錯。”
“你都跟她說什麽了。”
“我只是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顧小姐,是顧小姐自己離開的。”
“滾出去。”
阿力看了他一眼,“尤先生…….”
“滾出去,趁我還不想對你動手之前。”
阿力抿抿嘴,“是。”
此時,顧家,張晉一身運動裝坐在園子裏,看着顧老剛剛打完太極,她起身接過管家手裏的帕子遞給顧老,顧老接過擦了擦臉,遞給一旁的管家,“你們年輕人啊,還是要早起鍛煉身體。”
張晉笑了笑,“昨天深夜回來沒打擾到顧老吧。”
他搖搖頭,跟着她在園子裏散步,顧家別墅的後園很大,被傭人打掃的也很幹淨,園丁把園子裏植物修剪的精美,顧老摸着小樹上被剪過的痕跡,“很小的時候,人們就被告知,小樹如果不被修剪就會長歪,可卻沒有人說過,挺拔的大樹,如果不去修剪,它的分枝依舊也會扭扭歪歪,人也是一樣,長着長着就變了。”
她看着那被剪斷的地方,“是我疏忽了,看見他跟程貝貝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
他搖搖頭“其實你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所以不想承認罷了,人啊,總在潛意識裏否認不想承認的事。”
“說到底,如果當初您沒幫我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老人看着天空,自嘲的一笑,“佛家說因果報應,當初我利用你,現在這就是我的報應,想我顧海震這輩子當過警察,幹過商人,卻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如今兒子卻和毒品扯上關系,成了罪犯的幫兇,也算是晚節不保。”他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恨我和小零,才會對小零做出那些事,現在看來,是我被親情蒙了眼,他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了,他的良心已經壞了。”
張晉看着面前白發蒼蒼的老人,“顧老,我有個建議,這個方法可能沒什麽用,但是,起碼可以牽制住顧琛,他畢竟是您兒子,不能看着他這麽下去。”
顧老看了她一眼,“說來聽聽。”
“第一,像外界宣布,顧零已經立了遺囑,如果顧零出現任何意外,她名下的股份将捐給社會福利機構,這樣,其一就算我身份暴露了,起碼也可以保住真的顧零,其二以顧琛現在的情況,他寧願讓股份在顧零手裏,也不想股份在別人手裏。”
顧老思考了一會,看向她“繼續。”
張晉點點頭,“第二,您得回美國一趟,告知顧零将以股東的身份參與公司內的任何重要決定,後院失了火,他恐怕就沒有那麽多精力放在程家了,而且,尤作尊本來就是用來牽制住程家的,但是程家加了顧琛這個籌碼,這平衡就會被打破,但如果我作為一個籌碼加在尤作尊這邊,雙方又會達到一個平衡,說簡單點,就是我來牽制顧琛,至少出格的事,他不敢輕舉妄動。”
顧老皺着眉,“小張,你的建議我暫時不能答複你,但是我會認真考慮。”
張晉抿抿嘴,“顧老,您聽我說完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再好好考慮,如果他真的做出任何違法的事,不管他是誰,都無法逃過法律的制裁。”
顧老沉默,她看着他,忽然他嘆了口氣“丫頭,我曾經也是個警察,也是帶着警徽宣誓過的人,雖然經了商,但我沒忘掉做一個警察的本心,放心吧,如果這臭小子真的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我一定會親手送他進去。”
“顧老………我只能說,多謝。”
沒過多久,她就接到了尤作尊的電話,“出來,跟我回去,我在顧家門口。”
張晉沉默了一會,“現在不行。”
尤作尊坐在車裏,看着別墅的大門,“顧零,別在意阿力的話,我會解決。”
“給我兩天時間,我制造的問題,我來解決,我會告訴所有人,我不是只會給你制造麻煩的人,我一樣可以幫得到你。”
“顧零!”
“相信我,哪怕只有一次。”
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好,我兩天後來接你,你好好保護自己。”
挂了電話,尤作尊看了助手一眼,淡聲道,“阿力怎麽樣了?”
“尤先生,阿力自己去拳擊場領了罰,照您的意思,大家下手不敢太狠,只是身上的傷是肯定少不了了。”
“罷了,叫他多養兩天,他也該放假休息休息了,回公司吧。”
“是。”
下午顧老就給了她答案,張晉喝了口茶,撇撇眉,“味道跟以前不太一樣?”
顧老笑了笑,“這是雲南的普洱,難得你能喝出來,小琛總說茶都是一個味道,他一向鐘愛洋人的那些紅酒。”
張晉聳聳肩,來了興趣“顧老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關于紅酒與茶的故事。”
他挑眉,“哦,說來聽聽。”
“外國人花了三百年想辦法把糖分從酒裏弄出去,中國人花了3秒鐘加回去,外國人就質問中國人,不愛喝紅酒你就別喝,往裏面加雪碧,裝什麽高雅?這時候中國人冷笑一聲,中國花了三千年培育茶葉為的是一杯清澈的茶湯,你們花了一秒鐘把牛奶加進去,不愛喝茶就別喝,往裏面加奶加糖,不知道是誰在裝高雅。”
“哈哈哈哈…….”顧老拍拍手,“好!好啊!痛快!”
張晉放下杯子,“其實這兩個人說的都沒錯,他們站在自己的立場,理所應當的為自己辯解,可是這兩個人又都錯,你可以贊美自己的文化,但也應該尊重別人的立場。洪應明先生的《菜根譚》裏有一句話說的極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顧老也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着她,“哎,丫頭啊,有時候那些自以為經歷風霜的人,還沒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活得明白。”
“顧老,并不是我活的明白,而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旁觀者,您卻是當局者。”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搖搖頭“是啊,剛做警察的時侯,面對的各種誘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現在臨了臨了卻忘了,難怪這八個字再也寫不好了。”
說完他擡起頭,“好,我答應你,後天我會去美國一趟。”
張晉眼裏多了份感激,“顧老,多謝。”
他擺擺手,“顧老,還有一件事。”
“說吧。”
“我希望,幫我立遺囑的律師是程正星,程志鵬的兒子。”
他沉思了一會,“給我個理由。”
“我說過,真正能牽制住程志鵬的不是程貝貝,更不是尤作尊,而是程正星,如果讓他來幫忙我們的勝算會更大,而且,我做的遺囑是假的,因為我不是真正的顧零,不會具有任何法律效力,将來就算他忽然想幫他老子了串通一氣更改遺囑都沒有用,你讓真正的顧零找個信得過的律師做份真正的遺囑。”
他點點頭眼裏多了抹贊嘆,“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想起國外許久未見的女兒,他嘆了口氣“如果顧零能像你一樣聰明獨立堅強,就好了。”
她笑了笑,搖搖頭:“顧老,您應該慶幸,如果我是您女兒情況會更糟,我從來不會像顧零那樣以德報怨,我一向是那種加倍奉還的小人。您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女相恨相殺吧。”
顧老無奈的搖搖頭,“丫頭,你啊你……..”
☆、第 46 章
張晉開車去了程正星的事務所,她進來的時候他還在開會,他秘書接待了她,不一會,他拿着文件夾走過來,張晉向他笑了笑,“開完會了?”
他點點頭,“抱歉,剛才開會,所以沒能接你電話。”
她搖搖頭笑道“沒事,本來就是我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秘書也端了杯水給他,他點點頭,“小趙,把會議記錄整理一下放在我辦公室。”
“好的。”
等人走了,她看了門口一眼,“我還以為程大律師事務所的秘書都得是美女才可以上任,沒想到兩個秘書都是男的,看不出你還是個禁欲系的男神,啧啧。”
程正星喝了口水,“我就當你是誇贊了。”
她挑挑眉,“的确是贊美。”
他放下杯子,“言歸正傳,來找我什麽事?”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遺囑的問題。”
他撇了下眉看着她,“你确定你想好了。”
她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其實我并不确定,因為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已經和你爸爸還有姐姐聯手了。”
他沉默了一會,“那你為什麽還信任我。”
“我為什麽不該信任你,難道你不會因此欺騙我?”
他看向她,一臉坦然,完全像是理所應當的事,“你不怕我到最後會聯合他們做手腳?”
張晉笑了笑反問道:“那你會嗎?”
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淡聲道:“不會。”
“那不就行了。”
“好,條件我都知道了,如果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及時說,我會叫秘書拟好,到時候給你電話。”
張晉笑了笑,起身拿起包,“多謝,改天請你吃飯,看你這麽忙,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拜拜。”
“顧零。”
她站在門口轉身看着他,他抿抿嘴,“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當然。”
“為什麽選擇跟尤作尊在一起,如果……….”
“正星。”她打斷他,“沒有如果,從我們來到這世界上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注定是我們無法選擇的。”
尤作尊坐在辦公椅上看着面前的阿力,阿力低着頭,臉上還有淡淡的青紫,“我記得我好像交代過下面了,你可以多休息幾天。”
阿力抿抿嘴,“尤先生,現在是關鍵的時候,阿力不需要休息。”
他把椅子轉向身後,留給他一個背影“阿力,你跟了我多久了。“
“尤先生,七年了。”
他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天空感嘆道:“七年了啊,想想當時我們還在程老太公底下做事的日子,感覺仿若昨日,誰能想到如今我們已經超過了程家,真的是世事難料。”
“當年我快被程志鵬手下的火鴉打死的時候,是尤先生救了我,阿力這輩子都忘不了。”
“阿力,當初我們一窮二白出來單幹,還有兄弟願意跟着我,當時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比程家做的更好,讓兄弟們都過上好日子,這片天下是我們這群兄弟打下來的。”
阿力看着那個背影沉默不說話,他點了根煙繼續道:“事實證明,我們确實做到了,可你看這些年,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我忽然在想,現在我們明明什麽都有了,可當初我們一窮二白的那股子熱乎勁哪去了?後來我明白了,當初都是自己一個人,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可是現在兄弟們都拖家帶口了,心裏都有了惦記,人啊,這心裏有了惦記,就有了怕死的理由。”
他轉過身看向他,“阿力,幹完這次,我們就洗手吧。”
阿力皺了皺眉,“我都聽尤先生的,只是周先生那邊………”
他勾勾唇,“我敢走,自然替兄弟們都想好了退路,這次的貨是幫兄弟們掙的養老的錢,這次的錢分了,大家就散了吧。”
“周先生這個人做事陰狠,尤先生你要小心。”
他掐滅了手裏的煙,眯着眼透着淩厲“像他這種人,當初我能答應跟他合作,就想好了退路。”
“當初周先生跟我們合作,是為了壓制程家,防止程家一家獨大,現在多了個顧琛,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只怕周先生會動手了,到時候我們……”
他打斷他,“阿力,讓我再想想吧。”
阿力看了他一眼,“是,尤先生。”
尤作尊回家的時候,看見傭人在餐廳上菜,他把包遞給阿力,脫了外套像餐廳走去,比起平常,今天四菜一湯,菜色簡單了許多,他看了一眼倒紅酒的傭人,“今天誰做的菜。”
傭人還沒回答,張晉從後廚走過來,“我啊,怎麽樣?”
他愣了一下,看着眼前圍着圍裙端着兩碗米飯的人,她把米飯放到他面前在他對面坐下,看着他,“怎麽了,傻了?”
他抿抿嘴,“你回來了。”
她笑了笑雲淡風輕的嗯了一聲,往他碗裏夾了些菜,“嘗嘗吧,我也好久都沒做了,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他低下頭吃了口菜,鹹淡适宜,他擡起頭看向她,“顧零,謝謝你。”
她不解,“謝我?謝我什麽,做飯嗎?”
“謝謝你回來。”
她沉默了一會,放下筷子看着他,“我本來想吃完飯再告訴你的,但我想現在讓你知道,尊,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她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他打開文件看了一遍,擡起頭,“顧零,你不該趟這渾水。”
她笑了一下“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他沉默不語,她看着他,“尊,二十年了,我已經厭倦被人保護的日子了,我已經逃了太久,現在我要真真正正的自己面對他一次。”
尤作尊低頭沉思,“顧零,讓我再考慮考慮。”
她低頭吃了口菜淡聲道:“好,尊,我想幫你,我更想幫我自己。”
晚上,書房裏,阿力放下手裏看完的文件,站在一邊,尤作尊看了他一眼,“怎麽樣,有什麽想法?”
“我不得不說,如果是真的,自然是沒問題,顧小姐這招,既可以解決我們的麻煩,還可以綁住程志鵬的手腳。”
“阿力,我該信任她嗎?”
阿力抿抿嘴“尤先生,你已經信任她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把她當成安樂的替代,來彌補我心裏的遺憾,可現在,我卻被動搖了,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弱點。”
阿力低着頭不說話,過了一會,他開口道:“尤先生,剛才吃飯的時候周先生來電話了……..語氣很不好,到現在了,不如,我們賭一把吧。”
“賭?”他用食指輕輕敲着桌子,過了一會他看向阿力“下周跟大佬們吃飯,帶着她。”
“是。”
☆、第 47 章
早餐的時候,走到餐廳張晉沒看到尤作尊,她喝了口牛奶問道:“尤先生呢?”
傭人恭敬的答道:“尤先生去公司了,他讓顧小姐好好吃早飯,中午他來接你出去吃。”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到了中午,阿力開車來接她,他替她開車門時,她看了他一眼,上了車。阿力系好安全帶,她的聲音從後面淡淡的傳來,“去哪?”
“尤先生在餐廳等您。”
她看着他的背影,“阿力,你還記得那天我離開尤家說過什麽嗎?”
阿力抿抿嘴,“您說您不會再當任何人的累贅。”
她輕勾唇角,“那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麽。”
他沉默了一會,“我說尤家需要一個能幫助尤先生的女主人。”
她輕笑,“是啊,尤家是該需要一個女主人了。”
阿力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看着窗外,露出精致的側臉,他沒再說話,繼續把目光投向前方。
餐廳裏,他坐在窗戶旁邊的座位不知道在想什麽,她走過去,坐到他面前,笑道:“在想什麽,這麽認真。”
他轉過頭,看到她笑了笑“我在想我想的人為什麽還不來。”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眼裏帶着調侃“什麽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我一向如此,只不過分人而已。”
“看來是我的專有特權,榮幸之至,找我什麽事,還需要把餐廳包下來?”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嘿,你為什麽不按套路來?正常的女孩子不是該問為什麽沒有人?”
她聳聳肩,“抱歉,我并不正常,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但是如果按照你的套路來,接下來是不是你拿出一個鵝蛋一樣大的鑽石場跪地求婚?不用跪了,直接上鑽石比較實在,畢竟我還沒見過鵝蛋一樣大的鑽石。”
他無奈的看着她“好吧,看來真到求婚的時候我需要想點別的辦法了。”
“哦?看來今天不是求婚,那我為幾分鐘前在心裏偷偷鄙視你求婚方式很low的想法感到抱歉。”
“說實話,你真的……好吧。”他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服務生把珠寶盒拿了上來,他笑了笑,“不打開看看?”
她輕輕打開,入眼的翠色,上好的玉被鑲嵌在耳墜和項鏈上,他看了她一眼“喜歡嗎?”
她挑挑眉,“為什麽不呢,雖然我不懂玉,但是它的确美的像一個東方姑娘,我想沒有人會對它有抵抗力。”
“我看見它第一眼,就想起了你。”
她低頭看着它“或許我還需要一身旗袍搭配它。”
他笑了笑,“吃完飯我們去買。”
她忽然嘆了口氣,他皺眉,“怎麽了?”
她搖搖頭,一臉感嘆“怪不得這世界上會有那麽多情婦,被人包養的感覺的确不錯。”
他不贊同道:“別把自己和她們混為一談。”
菜很快就上來了,她對服務生說了句:“謝謝。”又轉過頭沖他撇撇嘴,“哦?據我所知尤先生以前的桃色新聞可并不少。”
他眼裏滿是笑意“呵,你是吃醋嗎?她們願意用肉體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不算錯,錯的是,明明是場交易,到了她們嘴裏非得變成愛。”
她喝了口紅酒,“安徒生童話是從小就讀的,所以灰姑娘遇到王子走向人生巅峰的思想也是根深蒂固的。”
他搖頭輕笑,“灰姑娘的鞋如果真的合适,當初就不會掉。”
她拿着餐刀輕輕的劃着面前的牛排,“曾有人做過一項調查,在愛情和面包裏,你會選擇哪個?很可惜,百分之八十五的人選擇了面包,而只有百分之十五的人選擇了愛情,唐代詩人元稹在他的《遣悲懷》裏說過,“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可是大家卻忘了,愛情是個很好的升降機,在婚姻裏你站的地方無論是高還是低,對方都會站在你的角度替你着想,而只有面包的婚姻裏,除非兩個人的制高點相同,否則任何一方的仰視或俯視,時間長了都會得頸椎病。”
“哈哈哈…..”他笑了起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
“………….”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變得有些嚴肅,“顧零,再等等,等一下就好,等這次過去了,我就帶你走,我們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結婚,生活,忘記這裏的一切,好不好。”
她看着他的眸子,抿了抿嘴,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摸了摸身邊的珠寶盒,輕笑道:“那這是你預定我的押金咯?先說好,就算你到時候反悔押金也是不退的,所以你最好別反悔。”
他挑挑眉,無奈的搖搖頭“貪財的小丫頭,快吃吧。”
“好。”
他忽然想起什麽微微一頓,“顧零。”
“嗯?”
“下周一晚上空出來。”
“做什麽?”
“日子快到了,我們得開會了。”
她拿餐刀的手頓了頓,“好。”
“顧琛也會去,你做好準備。”
她哼了聲“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的表情了。”
☆、第 48 章
酒樓三層包間,張晉遞給孟頭兒珠寶盒,他打開看了看,擡起頭,張晉喝了口水,“尤作尊送的,查查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找人把監聽器這放在裏面,速度快些,我們時間不多。”
“什麽時候開始?”
“下周一晚上。”
孟頭兒皺了皺眉,“時間倒是來得及,這次上家會來人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孫野那邊有消息沒?”
“孫野說他有一次偷聽到程志鵬跟上家來電,稱對方為“周先生”,可是我們查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查出來這個人。”
張晉沉思了一會,“周先生說不定只是個代號,先把監聽器安好,等到周一時候再說。”
周一晚上,張晉化了些淡妝,換上旗袍,配上那副翠綠色的耳墜與項鏈,整個人端莊優雅,像八十年代的女子般,她摸着左耳墨綠色的耳墜,勾起嘴角。
尤作尊和張晉到時,桌上已經快要坐滿了,兩個人一進屋,張晉就成了衆人的焦點,程貝貝看到她楞了一下,立刻站起來質問道,“你來幹什麽?”
張晉撇撇嘴眼裏帶着戲虐,“程小姐這話問的有意思,顧先生可以來,我怎麽就不能來?”
尤作尊幫她拉開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紋身的男人打量她,“阿強帶女人來談事,可是頭一次,恐怕不大妥吧。”尤強是尤作尊以前名字,有些年紀大的大佬還是會稱他阿強。
尤作尊笑笑,“這麽多年了,七爺還是個急性子,手下犯點錯誤走走形式就可以了,別把人家往死裏逼嘛,就算做也要做的幹淨些,逼得人家要去找警察保命,還好阿力及時發現幫你處理了他,否則七爺現在恐怕沒那麽悠閑地在這裏跟我聊天吧。”
那個叫七爺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幹笑兩聲“手下的人不會做事,麻煩阿強了。”
尤作尊低頭喝了口茶沒理他,轉過頭笑道:“不知顧琛先生來這裏是………”
程志鵬抿了抿嘴,“阿強,你有所不知,貨到了以後,顧先生的公司會為我們提供一批貨物可用于藏毒,最主要的是,很多警察會認為我們為了降低成本,藏毒的工具都是使用一些不知名的小廠家做的,所以對那些小廠家出的東西檢查的異常嚴格,反而會對一些知名的品牌放松警惕。”
張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周圍人再看她,她擺擺手,“抱歉,我沒忍住。”
程貝貝皺起眉,“顧零,你笑什麽?”
她聳聳肩,“一個挂着董事長身份卻只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股份的人給出的承諾你們竟然會信,我不該笑嗎?”
顧琛擡起頭盯着她,周圍人瞬間把目光投向他,程貝貝楞了一下,随後吼道:“你胡說什麽,我看你今天就是來攪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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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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