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癡哥哥夜贈白玉镯,仙妹妹嬌眠秋千架
作者有話要說: 很萌很有愛的一夜啊~~~~~~
明日七夕佳節~~~發福利雙更~~~上午依舊9點,下午2點~~~
是誰?!朱墨心中一驚!夜都這麽深了,還會有誰來爹娘的“拙古齋”?朱墨一手撐着床沿,一手緊緊拽着厚重的被子,若有所思。她探過身子,看了看熟睡的念恩,又抽回身子,低着頭發呆。門外的敲門聲一直斷斷續續的,雖聽得不真切,倒也足以感覺到。
敲門聲很輕、很快,像打鼓似的,弄得朱墨心神不寧。她又小心翼翼地探頭看了一眼念恩,她不曾醒來,想是累了,這聲音也敲不醒她。朱墨收回眼光望向門外,門上映出一個淡墨色的影,朦胧不清,好似下一秒就要飄散。她不作聲響地穿上鞋,披上鬥篷,但眼光從不離開房門上的墨影。她向門邊走去,不時又回頭望一眼小床上的念恩,怯生生的,好像是做賊。
敲門聲依舊未停,直至那一瞬間,門被朱墨輕輕拉開。
丹青抽回敲門的手,恰與朱墨四目相對,胸中雖有千言萬語,此時卻難于言表了。看來丹青來得匆忙,沒有穿上披風,也沒有撐傘。屋外是漫天飛舞的夜雪,月白的長衫早已濕透了,他的頭發上也落滿了雪花,看起來,如白發一般滄桑、狼狽。
朱墨看着他的樣子,說不出話來,只覺驚奇。驚的是,她從未見過哥哥這般模樣,這是第一次,她讀不出他眼睛裏的東西;奇的是,哥哥為何深夜到此,即使是為了早上的事,也不必這麽急吧!何況,現在是深夜,又是在爹娘的拙古齋!朱墨只覺一絲酸楚自心底湧上,眼淚再也含不住了。不知她是因為疼惜哥哥的身體,還是因為想要宣洩今早的委屈。
“我是無心之言。”丹青輕聲道,依然看着朱墨。
“哥哥怎麽來得如此匆忙,也不知道撐把傘!”朱墨也看着丹青,不住地流淚,“還是早些回去吧,哥哥可別在妹妹這裏凍壞了身子,妹妹擔待不起!”
朱墨的話雖是刻薄,仿佛句句帶刺,可這臉上,這眼裏,這舉手投足,卻是真真切切的憂心忡忡。
丹青蹙了蹙眉,輕扶着她瘦小的身子,低聲道:
“你自幼少經人事,我只是擔心你為了習慣當下的日子,把本為‘天性‘的東西當做’應該‘,其實有的東西是不必看書,天生便會的,……”
“哥哥,”不等丹青說完,朱墨便輕柔地打斷了他,語氣溫和了許多,“我都明白。”
丹青半疑半解地看着朱墨,朱墨淺笑了一下:
“自你敲門起,我便都明白了。”
朱墨深深地望着丹青,臉上浮現出清淺的微笑,目光柔和地落在丹青眼裏。丹青認真審視着朱墨,用從未有過的抽象的觸覺去感知她的一切,她每句聲色凝重的言語,她每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甚至,她每絲輕如柳絮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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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漸漸将微蹙的眉舒展開來,嘴角暈開比平日裏更清淡,卻也更深沉的笑容。他知道她明白,在她內心深處,一直都明白。她只是一瞬的擔心,只是一瞬的恐懼,她害怕他不再是她的知己,更害怕自己不再視他為知己。丹青了解,對于與世隔絕十六年的墨兒來說,十六年的琴聲相伴,十六年的交心弄弦比什麽都要珍貴。從小到大,她的心事,只寄琴聲訴與他聽,她又怎麽能承受“他不再懂她”的念頭?!況且,丹青自己也是出于兄長的關心與知己的憐心,卻忽略了她的敏感。畢竟,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妹妹。
朱墨見丹青逐漸舒活的神情,一切更是了然于心,再不必多言了。丹青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絹包裹的小物件,遞與朱墨。朱墨不知是何物,擡起頭看了一眼丹青,從鬥篷中伸出雙手接過此物。她輕輕翻開柔軟的白絹,眼裏又是驚又是喜。那物件浮于白絹之上,正是今早朱墨注意過的秋菊白玉镯。那镯子玉質極佳,呈月白色,色澤溫潤似君子,紋飾精致如天成。朱墨輕輕拿起镯子賞玩了起來,忽見镯子內側刻有一行小楷,只是現下天黑,字又極小,看不真切,朱墨遂舉起镯子,欲借月華。
丹青看着朱墨仔細地樣子,微微一笑,道:
“白玉七弦寄卿魂。”
朱墨轉過頭看着丹青,高舉的手漸漸縮回,眼眶又有些紅了。丹青從她手中輕輕抽走玉镯,牽起她凍紅的小手,将镯子緩緩套了上去。朱墨低下頭凝視着戴有玉镯的手,它還放在丹青溫暖的手上。
丹青把朱墨的手掖進她的鬥篷中,又幫她把鬥篷拉了拉緊,微笑道:
“現在是‘白玉七弦鎖墨魂’了!”
朱墨聽丹青打趣她,雖挂着淚痕,亦笑道:
“我記得有人說過再也不讓我受委屈了,現下自己倒欺負起我來!”
“難道哥哥說得不對嗎?”丹青不饒她。
“哼!”朱墨瞥了丹青一眼,将戴玉镯的手舉得高高的,也打趣道,“哥哥信不信我現在就‘怒斷七弦碎白玉‘了?”
“诶诶诶,”丹青忙扶住她的手腕,“這镯子原是有買主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你可別給我摔了啊!”
朱墨漸漸放下高舉的手,對丹青嬌嗔地一笑,道:
“哥哥讓我憂心了一整天,我吓吓哥哥也是應該的!”
“是是是,我的好妹妹!都是哥哥不對!”丹青拱手向朱墨不住地作揖。
朱墨只覺丹青的樣子可笑,竟一不注意笑出了聲來!丹青見朱墨已然掃去陰霾,也會心一笑。
丹青牽着朱墨走下門口的小石階,巧步若蓮,疑神女之絕塵;淺嘆生煙,幻仙姝之于世。二人遂漫步于夜間飛雪中的梅林。
朱墨見丹青衣裳單薄,怕他受風寒,而丹青只道無礙,朱墨便也不再多說了。今夜雖無琴聲相伴,但能與知交夜游談心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況且,又有這帶着梅香的雪萦繞身旁,雖是極冷,卻也清涼。此道是,碧月長空冷清地,紅梅清霜知音人。高論《游仙窟》,淺談《玉梨魂》。往日相知心,今夕相解語。吟歌詩以慰曉夢,誦詞賦以解風月。高山流水,幸知己之在旁;陽春白雪,感此生之不負。
二人行至梅林深處,忽見一木制秋千架隐現與梅林中。朱墨遂停了下來,望着秋千架,像是在思索什麽。丹青見朱墨不走了,自己也跟着停了下來。
“哥哥,”朱墨搖了搖丹青的手臂,丹青轉過頭看着她,“那是何物?”
只見朱墨伸出手,指着那個秋千架。丹青心中閃過一絲刺痛,但仍舊微笑着回答着朱墨:
“那是秋千啊。”
“秋千?”朱墨睜大眼睛,驚喜地看着丹青,“原來那就是‘秋千’啊!原先只是在畫中見過,當初還在想,畫中的秋千如此纖細玲珑,怎麽能蕩起一個人呢?今日見了,便知是畫師為了美感故意為之了。”
丹青怔怔地看着朱墨,微笑道:
“你既沒當過秋千,讀詩文時怎解秋千之美?”
“看畫懂了些,但畢竟還是難解。”朱墨淺笑輕嘆。
“不如,”丹青對朱墨深深一笑,道,“現在就去試試!”
朱墨驚訝地看着丹青,眼睛像是被忽然點亮了,興奮地道:
“現在,我可以末?”
丹青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肯定。
朱墨笑得更是開心了,立馬轉過身,朝秋千架奔去。丹青見她奔跑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她的披風在風中被吹得高高地,于黑夜中飛舞,單薄的白中衣在鬥篷下若隐若現,嬌小的身子卻無一絲寒意,只是滿溢的歡樂。歡樂,這個詞已經好久都沒用在朱墨身上了,她似乎從一出生就未笑得如此開心過。她終究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啊!她在秋千架旁停下,靈活地轉過身向丹青招手道:
“哥哥也一起玩吧!”
丹青好像被朱墨興奮的情緒感染了一般,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他踏着朱墨留下的一串細密的腳印,也小跑着來到秋千架旁。
朱墨早已坐上了秋千,見丹青過來,便擡起頭,天真地望着他,道:
“哥哥,這秋千如何才能蕩得起來啊!”
“你坐好,手拉着繩子,我來幫你推啊。”丹青微笑着說,見朱墨坐好了,便走到朱墨身後,輕輕推起了秋千。
朱墨自然是開心的。她從未如此盡興地玩過,也從未有人像丹青一樣肯陪她瘋,陪她鬧,陪她一起在半夜裏蕩秋千。她的長發,披風都在月色中恣意地飄,無拘無束,自由灑脫。丹青見她與往常判若兩人,自知是少女天性使然,墨兒也難得這樣高興,索性丹青就舍命陪知己了。見墨兒天真的笑容,丹青也不自覺地跟着笑了起來,其實,他也很久沒有這樣開心自在過了。只是憋悶的日子久了,自己也難以察覺罷了。
“哥哥,”朱墨轉頭朝身後的丹青道,“呵呵,好像在飛一樣!”
“現在知道秋千是什麽了吧!”丹青看着她笑道。
“嗯,哈哈!”朱墨越笑越大聲了,越笑越放縱了,道,“哥哥,能不能再推高一點啊?我想飛高點兒!”
丹青聞聲,卻不再用力推,讓秋千自己慢慢停下了。朱墨不解,疑惑地凝視着丹青。丹青從秋千之後繞到朱墨面前,蹲下來,也凝視這朱墨。
“不能再蕩高了。”丹青一副半訓半憐的樣子,“再蕩高會摔着的!”
“是麽?”朱墨輕問,但興致仍舊未減。
丹青若有其事地重重點了點頭。
“那好,墨兒聽哥哥的。”朱墨說罷,邊沖丹青撒嬌般地一笑。
丹青遂起身坐到朱墨身旁,朱墨稍稍挪了挪身子,給丹青讓座。
“冷嗎?”丹青輕撫着朱墨的頭發,憐惜地問道。
朱墨輕輕搖了搖頭,道:
“冷倒不冷,方才都蕩熱了,就是有些犯困!”
“那我送你回去吧。”丹青道,自己卻不起身。
朱墨又搖了搖頭。
“那就在這裏養養神,一會兒再……”丹青還未說完,只見朱墨已倚在丹青肩頭睡着了,呼吸輕微,長發傾瀉在丹青的脖子與肩背上。丹青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嘴唇似含苞的花瓣,霎時只覺嬌柔可憐,不忍叫醒她;卻又怕她着涼,遂小心翼翼地擡起手臂,将她輕輕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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