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誰害死了她 (2)
析勻狠厲的語氣,霸道得一塌糊塗,猶如王者般的氣勢,讓人不敢懷疑他所說的話,他真的可以做到把克羅爾打得臉都變形,然後克羅爾乘坐飛機的時候也許因為臉與護照上的照片不符而被扣下……
陶貝羽和克羅爾都明白了,他是在為這件事,為了桐一月而動手的。
克羅爾氣得跳腳,一連串罵人的英文亂飙,但還不忘問陶貝羽,這個男人是誰?
陶貝羽其實心裏暗暗佩服翁析勻,敢這樣爽快地教訓外國佬,翁析勻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咳咳……克羅爾先生,這位也是我們酒店的貴賓,我想,剛才是誤會……誤會……”
克羅爾哪裏肯罷休,知道打不過人家,但他可以報警啊。
“我要報警,你等着!”
這家夥還要鬧騰呢,陶貝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禮貌地說:“克羅爾先生,我給您個建議,最好是別報警,因為,如果警察來了,問起這件事的起因,就會将您投訴桐一月的事扯進來,那就不是我們酒店在調查,而是警察在調查了,您确定要這樣嗎?”
果然,克羅爾不再嚷了,他可不想那個事将警察都扯進來,本來就是他無中生有颠倒黑白,說到底他還是心虛的。
“可是我被這個人打了,我住在你們這裏,卻沒有安全感,是你們酒店的失職!”
陶貝羽也頭疼,這種事,雙方都不便得罪,但翁析勻先動手,這又是事實,她身為客房部副經理,感情上當然是想維護自己的同胞,卻又不能太明顯地偏向,否則就是違背職業道德。
翁析勻可懶得想那麽多,伸手按住克羅爾的肩膀,加大了力道,只看見克羅爾半邊身子在不斷往下傾斜,痛得咬牙。
“你投訴桐一月,你知道自己多可笑嗎?她雖然是個服務員,可她比你高尚一百倍,你連跟她提鞋都不配還想污蔑她會為了錢出賣自己?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老實說的話,我現在就撕爛你這張嘴,別指望誰救得了你,這裏是中國人的地盤,什麽時候輪到你拽了?”
翁析勻铿锵有力的字句,聽得陶貝羽熱血沸騰,即是驚奇,同時也是為翁析勻而喝彩……帥爆了,特別是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天神降臨好威武!自帶光環啊!
克羅爾終于是慌了,看向陶貝羽,意思是尋求她的庇護,畢竟她是副經理。但是,陶貝羽卻假裝沒看到克羅爾的眼神,別過頭去。
克羅爾也不傻,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通常情況下,以他外賓的身份,在這兒可以說是橫着走了,去哪兒遇到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
但此刻卻有人打了他,還逼迫他。如果對方不是傻子,那就是有着他惹不起的勢力了?
克羅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萬分不甘地說:“我的投訴,是誤會,月……她沒有說要跟我提供特殊服務,是我搞錯了。”
說完,克羅爾逃命似的跑了,生怕翁析勻又揍他。
“該死的,算你跑得快!”翁析勻沖着克羅爾的背影低吼一聲,說真的,要不是對方跑得快,他真要動手再打一頓。
“哈哈哈,真痛快!翁先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陶貝羽由衷地發出激贊,就好像心裏有股憋着的氣終于舒展了。
翁析勻卻黑着臉,岑冷的聲音說:“現在,沒事了吧?”
他指的是桐一月。
陶貝羽愣了愣,收起笑聲,略顯猶豫地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情況。”
陶貝羽是個聰明人,她從翁析勻的态度已經可以肯定,翁析勻和桐一月之間的關系絕不簡單。
她不希望小萱的投訴是真的,所以她必須問。
“翁先生,跟感謝您對我們酒店員工的認可和愛護,冒昧地問一下,您和桐一月是以前就認識嗎?亦或是經過了昨晚之後,您才對她呵護有加的?”
翁析勻倏地皺眉,聞到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怎麽?桐一月的麻煩還不止克羅爾一個?難道你們認為昨晚我跟她發生了什麽?”他的語氣更冷了,像冰一樣能凍人。
陶貝羽不由得暗暗抹汗,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她有點壓力。
“翁先生,您別生氣,我只是公事公辦,該問的還得問。”
這個女人……敢這麽問他,說明這女人夠膽。
翁析勻幽深的鳳眸望向遠處的夜空,低沉如大提琴弦的聲音說:“昨晚什麽都沒發生……我和桐一月,以前也,不認識。”
最終,翁析勻還是選擇了這麽說,将他和桐一月的關系保密。因為他知道,桐一月肯定是這個意思。假如他說出來,對她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害她無法再平靜安心地工作。
陶貝羽看着翁析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能肯定翁析勻沒有說實話,但奇怪的是,她竟會願意相信他說的昨晚沒事發生。
翁析勻,這個名字她怎能不知,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吧。他那樣的大人物,犯不着為在她面前說謊。
陶貝羽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此刻竟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翁析勻,桐一月,兩個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以前怎麽會認識呢?
明顯不是普通關系,以前兩人有怎樣的交集?翁析勻為桐一月出頭的時候,那帥氣簡直太逆天了,就連她都忍不住贊好,啧啧……全民男神,果真不是虛名啊,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翁析勻回房間了,先前在泳池邊,他是叫了一份餐的,但是才吃兩口呢就因聽到克羅爾和陶貝羽的談話而壞了胃口。
他只要重新再叫一份餐,送來房間。
只是這樣不夠,他還想來點……杏仁茶。
此時此刻,辦公室裏,陶貝羽已經找桐一月談話了,告訴她,投訴的事調查清楚,酒店駁回克羅爾以及小萱的投訴。桐一月不會被冤枉了,沒事了。
桐一月當然高興,對陶貝羽又多了份感激。
但陶貝羽卻覺得,這件事,某人的功勞最大。
“桐一月,我只是職責所在,要去調查客人以及員工的投訴,但是有一個人,他沒有職責沒有義務卻幫了你大忙,我認為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他。”陶貝羽的微笑了少了幾分公式化,多了一點人情味。
桐一月驚愕,亮晶晶的杏眸露出好奇:“是誰啊?”
“V886。”
“……”
片刻之後……
桐一月端着泡好的杏仁茶來到了V886房間,一進去就看見桌上擺着飯菜,不由得怔忡了一下。
這麽晚了他才在吃晚飯?
翁析勻擡眸看着她,漫不經心地說:“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帥。”
這男人,還是那麽自戀。
但桐一月這回沒有諷刺他,緩緩走過去将杏仁茶放在他面前,但沒有立刻轉身出去。
她咬着唇,粉潤的臉蛋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還有點淡淡的紅暈。
“嗯?怪事了,你不是應該送完茶之後就急着跑嗎?怎麽現在不怕我欺負你了?”
桐一月臉一熱,像是猶豫了很久才下的決定一樣,小聲嘟哝:“今天的事,謝謝你。”
翁析勻聞言,濃眉一挑,眼底一抹異色閃過,嘴角随之勾起一彎魅惑的弧度:“真難得,你居然會這麽客氣地說謝謝?啊……我想起來了,我怎麽忘記向你們經理投訴了,你昨晚在我額頭上寫字的事……”
果然,桐一月猛地擡眸,雙眸瞪得大大的,粉腮脹鼓鼓,倔犟地說:“一碼事歸一碼事。今天因為你,副經理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投訴不屬實,可是昨晚你喝醉了想欺負我,那也是事實,我在你額頭上寫字只是警告你以後別對我動手動腳!”
他嗤笑:“是麽?聽起來有那麽點道理,但是,我是什麽人?我是翁析勻,如果我跟你們經理說,昨晚在這房間發生了那種事,你覺得,人家信我還是信你?”
“我……”桐一月一時語塞,雖然氣惱,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确實不是在誇張,以他的身份,別人自然是信他。
“杏仁茶送到了,我的謝意也表達了,快到下班時間,我要走了。”
“等等!”翁析勻叫住她,沖上去拽着她的手:“你現在住哪裏?孩子呢?我要見他。”
孩子,那是桐一月最寶貝的,也是她的軟肋,她哪裏會答應。
桐一月清亮的眸子憤憤地看着他,堅決地搖頭:“不必了,寶寶生活得很好,你別來打擾我們,就算是幫忙了。”
翁析勻深沉的鳳眸裏,痛惜的神色又濃了一分:“桐一月,你的心是什麽做的?孩子雖然是你生的,可那也是我的骨肉,你不讓我見孩子,不覺得很殘忍嗎?”
“殘忍?”桐一月一聽這詞,心底掩埋的過往和傷痛頓時就竄起來:“你也知道殘忍嗎?要說殘忍,我怎比得上你?當年,你給了我一個盛世的婚禮,可也就是那一天,你把我推向了地獄,當你設計抓到我父親的時候,當你和夏绮雲雙雙站在我面前的時候,那些難道不殘忍?”
“翁析勻,你和夏绮雲是一個世界的,我和孩子是另一個世界,所以我們不必交集,各自安好,孩子不知道你的存在,可他沒有缺少過關愛,你就死了那條心,守着你的夏绮雲過吧!”
桐一月略顯激動的語氣,是她在克制着的,內心的起伏,她不想被他窺視,她的心有壁壘。
翁析勻緊蹙的眉宇間流瀉出罕見的哀涼,他又何嘗能平靜?骨肉親情,前塵往事,真的可以都放下嗎?說得輕巧,可誰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麽熬的?有多痛多苦?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了:“你在怪我?你忘記了,當年是你自己跑的,我設計引你父親出來,是事實,但我并沒有打算事後就抛棄你。夏绮雲有先天性心髒病,我會照顧她,可你也是我孩子的媽,我會在婚禮後一腳踢開你嗎?而你,你沒有看到我怎麽做,你就趁亂跑了,現在回來還把我當仇人?”
桐一月心頭暗暗吃驚,他以前沒打算抛棄她?那是什麽意思?難道一夫二妻嗎?可惡。
“這幾年,我一直在消化一件事……當年我母親的死,是你父親間接造成的,我不想将上一輩的仇恨加在你身上……我花了幾年的時間,終于說服自己了,可你回來卻把我當仇人,不覺得很諷刺嗎?桐一月,如果我們的位置互換,你能做到不跟仇人的後輩計較嗎?”
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俊臉因情緒不穩而漲紅着。他憋了太久,直到今天才吐露出一點心聲,而這些,是他從不曾對誰說過的。
桐一月呆住了,眼眶泛酸,身子微微輕顫,轉身,強忍着某些情緒。
“或許,我們都沒有錯,只是命運太會跟我們開玩笑了。算了吧,過去的事,過去的陰影,我們都該走出來了。我還是那句話,各自生活……”
她說完,再也無法繼續,開門,挺直了背脊走出去。
翁析勻站在門後,拳頭緊緊攥着,硬是忍住沒有去追。因為如今的他,也開始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他現在就是感覺到桐一月的難過,如果他再緊逼,不但起不到作用,還會讓她更加抗拒地阻止他和孩子見面。
可是,難道就真的不見了嗎?
不……翁析勻不會罷休的。只是,他在思考,這件事,或許還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來解決。
但就在這時,桐一月又折了回來,站在他面前……
“你……”
“我問你,你真的那麽想見孩子嗎?你是想搶走他呢還是只因為想他?”
他能看見,桐一月這清澈的眼眸裏倒映着他的影子,這感覺很奇妙,他那顆冷冷的心突突地跳動着,心底那柔軟的地方有點發疼……
“我只是想見他,如果你擔心,那我可以遠遠地看看他也行。”
他此刻的神情,竟是帶着一絲她不曾見過的脆弱,或許,他這些年真的想得很苦吧。
桐一月無聲地點點頭,喃喃地說:“有合适的時間,我會給你電話。”
她沒有多說,轉身離去了,這次是真的進了電梯。
翁析勻卻很驚喜,他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相信這只是個開始,他可不只是想遠遠看看孩子而已,那是第一步。他最終是想跟孩子相認……
還有,桐一月如果讓他見孩子,是否也說明她心裏對他的态度轉變了呢?
幾年了,剛才的對話也算是彼此的一種精神減壓,正面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這樣的碰撞,雖然是揭開了傷疤,但并不是壞事,因為至少将憋了幾年的情緒釋放出來,心裏竟是會輕松一點。
又過去一天,賀總退房了,原本是打算退房就回去京城,但現在她堂妹賀岚還在醫院,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還不能出院。
賀總住到親戚家去了,翁析勻也退了房。桐一月總算是松了口氣,送走着一尊大神,她的工作又恢複了正常。
可是真的能正常嗎?這幾天,與翁析勻之間的點點滴滴,她可不可以當都沒發生過?
可不可以從記憶裏抹去?
而他呢,是真的安靜走開了不再騷擾她了,還是又在預謀着什麽?
這天正逢桐一月休假,又是周六,她已經打算好了要帶寶寶出去玩。
周末的海洋公園很熱鬧,人來人往,多數大人都是帶着孩子來的。
桐一月牽着寶寶,一大一小走在水族館的通道上,看着兩邊那透明防護罩裏邊五顏六色的海洋生物,感覺到與大自然這麽接近,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寶寶和桐一月穿的是親子裝,鵝黃色的衣褲,胸口有米老鼠的卡通圖案。
一大一小都長得白嫩嫩的,萌娃加上一個水靈嬌俏的小女人,這樣的組合顏值簡直逆天了,太讓人豔羨。
寶寶停下腳步,站在防護罩前,兩眼發亮地盯着裏邊的魚兒,嘴裏還奶聲奶氣地說:“麻麻,我要跟魚魚拍照。”
“好,來,擺個pose!”
寶寶拍照的姿勢太萌了,天生的鏡頭感,剪刀手什麽的弱爆了,人家擺的“五爪手”“葵花臉”……
“麻麻,合照……”
桐一月舉起手機,寶寶還不忘問了一句:“記得用美顏哦……”
有個天真活潑又聰明的萌娃在身邊,桐一月的心情總是陽光明媚的,有時甚至覺得,沒有男人沒有老公,那又怎樣,只要生活開心就好。
寶寶玩得起勁,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小孩,那小身子一下就跌到地上。
“哎呀……”寶寶急着去扶,像個小紳士似的。
桐一月也趕緊過去,将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扶起來。
“小朋友你怎麽樣了?”
這小女孩紅紅的臉蛋露出一點怯意,搖搖頭,可是眼眶泛紅地說:“疼……”
她的膝蓋擦傷了,刮破了皮,當然會疼了。
“小朋友,真是對不起……你的爸爸媽媽呢?”
桐一月話音剛落,只聽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女聲……
“綿綿怎麽摔傷了!”
這聲音?
桐一月猛地一回頭,嬌軀一震……夏绮雲,她旁邊的男人不正是翁析勻嗎?
那這小女兒孩是?
翁析勻也同樣震驚,可他現在擔心綿綿的傷。
他走過去,蹲下來,綿綿委屈地鑽進了他懷裏:“爸爸……”
爸爸?
桐一月瞬間感到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翁析勻他,已經跟夏绮雲結婚生孩子了,就是這個小女孩兒?
如果人人都可以做到無情無痛,不傷不悲不為所動,那這個世界就是沉寂的,冰冷的,甚至是可怕的。
只有情感的波動才能證明你還是個人而不是神。
此時此刻,桐一月心頭的震撼可想而知,夾雜着深深的酸痛,就好像是一個已經結痂的傷痕突然間被人撕開再撒上一把辣椒粉。
她設想過翁析勻已經結婚了,可是在聽到那小女孩兒喊“爸爸”時,心痛,就那麽毫無預警地襲來。
翁析勻的心情并不比桐一月好受,他緊緊盯着她身邊這個小男孩,目光裏含着滿滿的熱切,他認出來了,這小萌娃就是前段時間他在商貿中心遇到那個問他有沒有女票的小可愛。
想不到,命運如此捉弄人,他竟然與自己的兒子擦身而過!
夏绮雲的臉色難看極了,她真後悔提議來這裏玩,這個巧合太出人意料了。
“桐一月,他是……”
“你住口!”桐一月急忙阻止了翁析勻說下去。
“你……”翁析勻的心在抽痛,看着兒子近在咫尺,難道還不能相認嗎?
此刻是驚喜,卻也是種折磨。
忽地,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穿了過來……
“哎喲,這是什麽情況?”乾昊這家夥,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看似是漫不經心的,但實際上他已經來了有十多分鐘,一直跟在桐一月不遠處的,現在才竄出來。
“乾昊,你來得正好,幫我照看一下寶寶,我有話要跟翁析勻說。”桐一月将孩子交到乾昊手裏,一把拽住了翁析勻的袖子。
夏绮雲面露惱色,怒視着桐一月:“你幹什麽?”
桐一月知道夏绮雲很窩火,但那又怎樣,她必須要跟翁析勻談談。
“夏绮雲,你放心,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不會要。”說完,她死拖硬拽地将翁析勻給拉走了。
來到角落,翁析勻那雙眼睛都在噴火,鋒利的目光狠狠戳在桐一月身上。
“我還以為你被乾昊抛棄了,沒想到……”
“翁析勻,我把你叫過來,是想說說孩子的事。你已經見過了,你的心願已了,但是我可沒答應說你可以跟孩子相認,他不需要突然多出一個爸爸,乾昊是他幹爹,他有我們疼愛,足夠了,希望你不要在孩子面前亂說話。”
桐一月表面上看着很平靜,翁析勻竟然看不出她內心的痛楚,因為她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更懂得适當地保護自己的真實的念頭,沒那麽容易被人看穿了。
翁析勻緊緊攥着拳頭,鳳眸裏透着一抹疼痛,冷笑說:“是為了乾昊?所以你才狠心不讓我和孩子相認?看來,這幾年,乾昊他,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句話真的适合你們。”
他誤會了,可她不想解釋,任由他誤會吧,只要他不再打孩子的主意就行。
桐一月眼底閃過一絲隐約的凄涼,側頭瞄了瞄不遠處的夏绮雲和小女孩兒。
“翁析勻,你們一家三口不也挺幸福的麽,我沒想過要去打擾你們,也請你還給我清靜吧。”
這邊,夏绮雲和乾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兩個小孩子到是玩到了一塊兒去。
夏绮雲一直都留意着翁析勻那邊,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眼裏還露出幾分忿然。
乾昊何等聰明,他看得出來夏绮雲對桐一月的戒備。
“你那麽緊張做什麽,一月不過是跟翁析勻說說孩子的事,一定是叫他別在孩子面前亂說話,尤其是別說他是誰。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嗎?難道你還希望他當着你的面認兒子?”
乾昊還是嬉皮笑臉的,但他妖異的瞳眸裏卻是清冷的,說明他此刻很清醒,即使面對夏绮雲這個曾經被他喜歡的女人。
夏绮雲咬咬牙,心裏還是感覺不舒服,但她也明白,乾昊說得有幾分在理。
“乾昊,你是怎麽搞的,你跟桐一月在一起生活都幾年了,還沒把她搞定嗎?我還以為你們至少都已經結婚了。”
這女人,是在試探呢,她巴不得聽到乾昊說“是”。
乾昊臉上的笑意驀地收斂起來,不悅地說:“夏绮雲,怎麽說話呢,什麽搞啊搞的,多俗。再說了,我和一月之間是什麽關系,用得着操心嗎?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家翁析勻吧。”
聽他這麽說,夏绮雲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像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
“乾昊,別說你對桐一月沒有想法,我能感覺到,你看桐一月的目光,跟以前你喜歡我的時候是一樣的。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應該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共同的目标應該是……絕不能讓桐一月和翁析勻走到一塊兒去,你說呢?”
夏绮雲果然是個精明的女人,雖然身體不好,但腦子很夠用啊,并且很擅長抓住別人的軟肋。
乾昊微微眯起眼睛,審視着她,淡淡地嗤笑:“得了吧,我沒興趣跟人結盟。我就算要追女人也會靠我自己,不需要別人幫忙。”
“你……”夏绮雲窩火,乾昊以前是不會這麽跟她說話的。
以前的乾昊,對她那麽溫柔,言聽計從,可現在呢,他變得好陌生。
“乾昊,你的心思都在桐一月身上了吧,你跟以前比,變了好多,果然是有了目标之後,男人就會忘記舊事吧。”
“你這話聽着有點酸。你以前選了翁析勻,難道還要我為單身到老啊?”
“……”
旁邊兩個小萌娃玩得正興起,寶寶卻突然呆住了,小手一拍腦瓜子:“我想起來了,你爸爸,我見過。”
綿綿懵懂的眼睛望着小夥伴,一片茫然。
“哈哈,我記得見過他的,我還問過他有沒有女票……綿綿,你爸爸的女票就是她嗎?”說着,寶寶指着夏绮雲。
綿綿點點頭,寶寶卻扁扁嘴:“可惜啊,你爸爸有女票了,不然他當我媽媽的男票還可以。”
這小家夥還惦記着給媽媽找男票。
“什麽是男票?可以吃嗎?”綿綿好奇地問。
“可以啊。”
“真的?”
“嗯,像這樣吃……”寶寶說着就抱住了綿綿的腦袋,湊上去在人家小姑娘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綿綿莫名地被小男生親了嘴,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夏绮雲就惱了,一把将綿綿拉過來,呵斥桐一月的兒子:“你敢親我家綿綿?小小年紀就這麽耍流氓,誰教你的?”
寶寶皺着小臉,仰着脖子瞪她:“幹嘛這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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