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神秘人物 (2)
承認當時因為夏绮雲的原因,我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偷換避孕藥,這件事,你要怪我,我也沒怨言,畢竟那時候,我都不清楚對你到底是什麽感覺。”
“但是關于婚禮上的事,我還是要說,那是我為我母親所必須做的。為了引你父親出來,我不得不采取極端的辦法。或許在很多人眼中,我是個殘酷的人,可是你有換位思考過嗎,如果換做你是我,你難道不會竭盡全力尋找線索?”
他低沉的聲音裏包裹着淡淡的傷痛,緩緩鑽入她的耳膜,帶去一絲凄涼,揪着她的心。
桐一月沒有說話,她在扪心自問,假如真的換做自己是他,會怎麽做呢?或許還是會先以至親的血仇為首要,不惜一切代價吧。
在這件事上,翁析勻沒有錯。如果連那麽大的深仇大恨都能置之不理,明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人是可以牽扯出另一個關鍵人物而又不去做,那他還配為人子嗎?
桐一月沉默,等于是默認他的話。
翁析勻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在這柔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着……
“我已經打算等夏绮雲的身體狀況再穩定一點的時候就跟她說清楚,我對她,只有親情和友情,不是愛情……曾經我也以為那種憐惜和心疼就是愛情,但是事實證明,愛情不是那樣平淡如水的。”
“愛,可以讓一個理智的人失控,可以讓一個冷靜的人變得煩躁不安,甚至是不可理喻。不溫不火的,那不是愛……”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羽毛,撥弄得人心肝兒發顫,而他說的話,更是讓桐一月大感意外……原來他對夏绮雲不是愛。
但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向她坦白嗎?或者說,難道是表白?
無可否認,桐一月此刻心底是有着一種扒開雲霧的感覺,好像一個生活在陰霾中的人終于看見了期待已久的陽光。
可是,翁析勻這貨說話還不夠清楚,只說了自己與夏绮雲之間,以及他對于“愛”的理解,就差說出他對桐一月的感覺了。
桐一月望着這張微微泛紅的俊臉,有點察覺到什麽,卻又有點不确定,好一會兒才小聲嗫嚅:“你跑來跟我說這些,到底是為什麽啊……”
“我……”翁析勻不由得感到挫敗,她的感情神經怎麽還是這麽遲鈍?難道看不出來嗎?
隐忍了這麽久,翁析勻終于毛了,瞬間又變回霸道總裁……
“桐一月,我問你,你對我還有沒有一點感情?你喜歡乾昊還是喜歡我?你要跟誰在一起,你說!”
這口氣,哪裏像是在談情說愛,硬邦邦的,再配上他那雙犀利的眼神,就仿佛只要她敢說個“不”字他就要将人生吞了似的。
桐一月驚呆了,粉紅的小嘴兒張成O型,怔怔的,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
他這問的是什麽問題啊,他受什麽刺激了嗎?
确實,他是受刺激了,誤以為乾昊買戒指是要向桐一月求婚的,所以他才終于坐不住,終于感覺到心底有個聲音在狂喊:“不!”
翁析勻在等她的回答,她被這火熱的目光盯得有點發毛,突然腦子一熱,沖口而出:“翁析勻,你這是在表白嗎?如果是的話,那也太菜了吧!”
翁析勻微微一怔,随即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啊,這小女人竟然在取笑他!
桐一月也并非沒有半點觸動,在他說對夏绮雲沒有愛的時候,她心底的驚喜是真實的。
掩飾得再好,或者刻意不提起,這并不代表就能徹底忘掉前塵舊事。
有些人,是刻在骨子裏的,是烙印在心坎上的。
但是,桐一月眼神裏的亮采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她還是無法忘記傷痛,她怕會再經受一次。
要想不受傷,唯有不動情。
“翁析勻,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麽了……可是,請你離開吧,我要繼續工作。”
桐一月伸手去推他,可這男人紋絲不動,鳳眸裏露出幾分痛惜之色:“難道是我誤會了?你對我沒有感情了,你現在喜歡的人真是乾昊?”
“我……”桐一月語塞,她不想撒謊,因為她對乾昊的感情更像是親情,如果此刻她假裝承認喜歡的人是乾昊,豈不是對乾昊不公平?
桐一月這麽支吾了一下,在翁析勻眼裏就成了是她在默認。
他之所以要當面問,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麽。現在既然她默認了,他就有了答案。
他墨眸裏的光澤暗了下去,整個人的氣勢也随之減了幾分,眼底含着一絲苦澀,右手卻舍不得離開她的臉頰,如夢呓般低喃地說:“我今天是有點糊塗了,不該來的……”
“明知道你和乾昊已經住在一起,那當然你是喜歡他了。我來,不過是自取其辱,對嗎?”
“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了……是我唐突。你就當我沒來過吧。”他的聲音好低沉,透着濃濃的酸澀,他很少說話這麽客氣的,以往都是霸道無比,今天卻這樣的……講理。
那是因為,他今天來,還買了一個公仔,還敞開了心扉對她表白,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裏的話。這些,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驕傲如他,能做到這樣,已算是不易,足夠表達他的真誠。
只是,他還沒有告訴她,這幾年,他曾無數次在夢裏見過她……他還沒有告訴她,如今的他,努力在做的,是不想傷害她和孩子,所以寧願自己承受巨大的壓力。
他還沒有告訴她……那枚胸針,他一直都珍藏着,潛意識裏的原因是他想總有一天會重新戴在她身上。
就在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要交出自己的心了,這一顆被磨得發疼的心髒還在跳動,只可惜,她不要。
桐一月摒住了呼吸,心頭猛跳。他此刻這種受傷的表情,擊中了她最柔軟的地方,隐約的作疼。
他的手離開她的臉頰,帶走指尖的溫度,她感到臉上一涼,他已經恢複如常,冷靜地站在她對面。
“不打擾了,我走了。”他落寞地轉身,不再看她一眼。
不是他真的這麽灑脫,而是他覺得,再多看她一眼,可能他就會控制不住又要強制将她帶走。
他不想像以前那樣的霸道,他現在更多的是會顧及她的感受。這是幾年來翁析勻最大的變化。
桐一月的心,不受控制的變得有點混亂,在他開門那一秒,她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腦子一熱,沖口而出:“我沒有跟乾昊住在一起。”
這話一出,那高大的身影瞬間就停住了,僵硬着,然後……
他猛地回頭,驚喜的樣子,眼睛都笑彎了。
“沒住在一起?這麽說,你也不是喜歡乾昊了?”
這個高冷的男人,若不是親眼看到,真的很難想象他會有這樣猶如大男孩般的笑容。
桐一月見到他的情緒突然高漲,她也暗暗松了口氣。
“誰說我喜歡乾昊了?我可沒承認,都是你瞎猜的,跟我沒關系。”她小聲嘟哝,眼裏分明含着一絲得逞的笑意。
翁析勻一下子明白了,這小女人剛才是故意讓他緊張的,該死,他居然差點上當!
“好啊,你現在還學會捉弄人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還以為你默認,知不知道我剛才死了多少腦細胞?你要補償!”
他灼熱的眼神,仿佛要将人融化了似的,雖然語氣有點兇,但更多的是久違的情意和喜悅。
桐一月感覺到這男人的目光不純了,染上了一點別的色彩。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緊緊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粗魯而又急切,好像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男人啊,一旦對哪個女人上了心,那也跟女人一樣的會變得感性,理智什麽的全都邊站。
接個吻都毛毛躁躁的,活像是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了。
“唔……”桐一月在掙紮反抗,但這點微小的力氣,幾下就淹沒在他的熱情中。
這熟悉的甜美味道,讓他的每根神經都在歡呼……而她呢,在聽了他先前那一番話之後,她的心防已經悄然出現了一絲裂縫,此刻,她就像是幹涸的田地得到了滋潤,久違的溫情複蘇,感受到他的渴望他的情意,這是從前沒有過的真實與感動。
如果不是他真的用心,他怎麽會買個可愛的公仔來送她?對她來說,這比鮮花和名牌更貼心,更有誠意。
心,一旦松開了口子,就會有東西鑽進去,霸占……就像現在。
兩人吻得難解難分,他貪戀這美好的滋味,直到她氣喘籲籲地癱軟在他懷裏,他還意猶未盡。
桐一月俏臉緋紅,嬌嗔地瞪他:“你又強吻我……”
“這怎麽算強?是剛才不是也挺配合的麽?難道不愉快?”他的語氣明顯輕松許多,俊臉露出戲谑的表情。
翁析勻忽地嘆息,裝作一副哀怨的樣子:“你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麽過的。我沒碰過女人,你信麽?”
“什麽?”桐一月驚呆了,怔怔地看着他,難以置信,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件事,倪霄也知道,薛龍也知道。夏绮雲的病,不能做那種事,我原本是可以去外邊找女人來解決的,可是我沒有,我五年都禁欲,都吃素啊……”
桐一月睜大了杏眼,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驚喜……想不到他居然能忍五年!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難得,簡直就是奇跡。
“可是你,怎麽忍得住啊?幾年都那麽憋着,會不會……會不會影響你的……啥……”
翁析勻咬咬牙,俊臉微微泛起紅暈,眸光透着無奈:“我只要一想起你和孩子,沒什麽忍不住的……”
桐一月心頭顫動,想不到他會這樣說。這個理由确實太讓人招架不住了。
說着,他握住桐一月柔軟的手……
桐一月禁不住臉紅心跳,腦子有點發麻,趕緊地要縮回,可是他卻抓得緊緊的。沙啞的聲音染上了熟悉的欲念:“真的忍不住……”
桐一月整個人被他一拽,雙雙倒在了床鋪上……這裏是酒店,正方便啊。
兩人糾纏在一起,猶如天雷勾地火,所有壓抑的渴望都有着一觸即發的架勢。
桐一月渾身發軟,卻還剩下一點清明,顫巍巍地說:“翁析勻……現在不要……”
“為什麽?你不是已經接受我了嗎?我們應該做點事情慶祝一下。”
他像個無賴似的箍着她,霸道地不放。
桐一月被他這灼熱的男子氣息包圍着,身體裏潛藏已久的某些因子在隐隐蠢動,只要她的意識稍一松懈就可能情意迷亂。
“我又沒答應你什麽……我現在跟你頂多是兩清……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對我……”
“什麽?不是我的女人?你……”翁析勻有點挫敗,但立刻又來了鬥志,将她嬌小的身子按住,眼眸裏燃燒着熊熊烈火,邪肆地說:“那我就讓你重溫一下做我的女人是什麽感覺……”
“唔……”
他今天看來是被徹底勾起了情致,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面對她,他的抵抗力越來越差,而她的魅力似乎越來越大。
翁析勻差點就可以一嘗五年來的夙願,卻在這時,門外傳來領班的聲音……
“桐一月你在裏邊嗎?整理這麽久還沒好?”
桐一月驚了,趕緊地推開翁析勻,又羞又憤,擡手在他胸前揍了一圈:“都怪你,看吧,領班來催了!”
翁析勻卻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麽,大不了我就告訴你們領班,這房間我包了。”
“……”
壕……
翁析勻去了浴室,也挺郁悶的,剛才都快要進入正題了,卻被人打斷。現在他只能又借助冷水的來壓下去了。
可憐的男人,滿以為可以飽餐一頓了,過去五年都餓得那麽慌了。看來,看得繼續忍着。
翁析勻悶悶不樂地去下邊露天咖啡廳坐着,不一會兒,桐一月就去找他。
老遠就看着他黑着臉,她知道,定是為剛才的事生氣。
其實吧,今天,他的表現,還挺有誠意的,起碼他是第一次那麽有耐心地向她解釋了許多事。
但如今的桐一月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動心的人,尤其是還曾傷過呢。
桐一月慢悠悠地走過去,粉嫩的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
“喂,翁析勻,你先前那個算不算是表白呢?你先前都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打算說嗎?”
陽光下,能看到這男人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竟微微露出窘态。
但桐一月打定主意要聽他親口承認,他不說,顯然是過不了關的。
堂堂翁大總裁,此刻怎麽感覺有點像是被這個小女人給吃定了呢?
翁析勻東張西望的,故意不去看桐一月的眼睛。
他也會尴尬啊,有些話他感覺無法直接說出來。
“桐一月,別得寸進尺啊。”他只好這麽板着臉了,能混就混過去,他也是會感到不好意思啊,只是不會說出來。
桐一月忍不住噗嗤笑出聲:“算了,這次就先饒了你。不過,我現在可還不是你的女人,我至少要觀察你的表現,首先,要等你向夏绮雲說清楚之後。”
這番話,是桐一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的。
首先,她不想再自欺欺人,騙得了別人,可是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這段時間以來,翁析勻做的每件事,都說明他不再是那個冷酷的男人了,從他的行為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有誠意。
最能打動桐一月的是……翁析勻說他決定要跟夏绮雲說清楚,以及,他這幾年來沒有碰女人。
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做到這一點,難道還不能說明他的心麽?
桐一月逐漸會被感動,重新燃起了愛意,這是必然的。或者說,愛,沒有消失過,只是被她封閉起來,如今,複活了。
翁析勻愣了愣,竟沒有發火,而是饒有興致地望着她:“看我的表現?是不是當我向夏绮雲攤牌之後,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
桐一月粉潤的臉蛋在陽光下看着格外白皙,令毛孔的肌膚很水嫩,看不出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
要不是知道她會害羞,他此刻真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到時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別忘了,你還沒正式追求過我,難道就送個公仔完事?哪有那麽輕松便宜的事。”
翁析勻明白了,這小女人是想給他設置一點難關,不讓他輕易得手。
“我哪兒輕松了,從你回來到現在,你把我氣得夠嗆的,還想繼續氣我?”這男人想的是,她趕緊點頭,他就可以馬上把人扛回家了。
桐一月吸吸鼻子,哼哼着說:“以前的不算,從今天起,你得多方面地表達誠意。我還沒被男人追求過呢,總不能這次又讓你占盡便宜吧。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被人珍惜。”
這話确實說到根本了。
人啊,骨子裏都是喜歡追逐的。尤其是愛情方面,輕易到手的話,就少了過程和懸念,自然就會少了那份珍貴的感覺。
翁析勻見她說得很認真,只要無奈地點頭:“OK,就依你。”
“哎呀,這麽低落幹什麽?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難道你追女人很菜?”
“誰說的?”這男人梗着脖子瞪着眼兒,打死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壓根兒沒追過女人。
面子不能丢,大不了回頭再去想倪霄讨教讨教。
翁析勻雖然有點心急,可是既然桐一月都這麽說了,他就嘗試一下吧。追女人……對他來說多新鮮啊。真心去追,不是為某種目的。
這兩人終于是跨出了那一步,好在對方也都不是停在原地,互相地,都在朝對方走去。
能一步到位固然值得欣喜,但是追逐得到的過程卻是最值得回味和美好的。
可還有一件事是桐一月覺得必須要再一次确認的。
桐一月坐在他旁邊的椅子,十分認真地看着他。
這男人被她清澈靈動的眼眸煞到,不由得心頭一動某處一緊。
“你這樣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是想我現在就把你吻到窒息嗎?”他就是忍不住逗她,戲谑的表情好看到爆。
桐一月嬌嗔地橫了他一眼:“沒個正經!我是想問你,那天在醫院,夏绮雲說是我推她下去的,你當時沒表态相信誰,那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是依然相信我呢還是懷疑我?”
聞言,翁析勻真是有好氣又好笑,伸手在她那挺俏的鼻子上輕輕一刮:“你傻了?如果我懷疑你,我還會來找你嗎?”
桐一月怔了一下,心想也對。
“算你明智,不過,你是根據什麽來判斷不是我做的?”桐一月還真的有點好奇。
翁析勻輕勾着唇角,修長的手指沖着她勾了勾,示意她把腦袋湊過去。
桐一月下意識地靠近了一點,他往前一湊,雙唇幾乎貼在了她耳廓上。這親昵的舉動,惹得她耳根發紅。
“我相信你的人品。”他輕喃着這幾個字,卻是帶給了她不小的震撼。
桐一月呆呆地看着他,回味着他說的話,好半晌,她竟感到自己眼眶有點泛酸。
“感動得想哭啊?”他還在調侃她。
确實,桐一月真的是感動了,因為,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
沒有實際證據,就是因為相信她的人品,所以才不管夏绮雲說了什麽。
桐一月突然有種感覺,以前,她以為翁析勻從未了解過她,但其實她錯了。
就憑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就足以說明,他是真正看得進她靈魂深處的人。
能被人相信人品,這看似容易,實際上太難。
夏绮雲說是桐一月推的,而桐一月說沒有,但翁析勻并不在場,他憑什麽判斷呢?
就是憑他對桐一月的了解和信任。此時此刻,桐一月才真正相信了,在翁析勻心裏,她比夏绮雲的份量更重。
這個認知,使得桐一月心裏的觸動又多了幾分。
當翁析勻離開時,桐一月就在他身後沖着他的背影說:“你要加油啊,努力追到我,聽到了嗎!”
翁析勻停下腳步,臉上露出罕見的燦爛的笑意,但這貨還要裝酷,回頭時臉上沒表情,只是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然後,翁析勻就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這一趟,他覺得沒白跑,有收獲。
他前腳走,陶貝羽就找到了桐一月,将她叫到辦公室去。
桐一月以為是什麽急事呢,誰知道陶貝羽竟是為了問她,有沒有接受翁析勻的表白。
桐一月感到很詫異,陶貝羽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會知道?我聰明呗,猜的。你可是沒看見,他将公仔塞給我,卻又發現搞錯了的時候,那表情,哈哈,真是太有趣了。說實話,要不是親眼看見,我真的想不出,像他那種高冷的男神還有那麽可愛的一面。”
陶貝羽美目放光,盯得桐一月都不好意思了。
“陶副經理……”
“你又忘了,沒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的名字。”
“貝羽姐,我……我還沒有接受他,我只是說要觀察觀察,看他的表現。”
這下輪到陶貝羽驚訝了。
“桐一月,你太能了,居然能抵抗得住他的攻勢?我以為你肯定被拿下的,誰想到你還說要觀察,他一定氣壞了吧?”
桐一月越發臉紅了,小聲嘟哝:“他沒生氣。”
“……你……厲害。”
陶貝羽都不得不對桐一月豎起大拇指,太不容易了。那是翁析勻啊,不知道多少女人仰慕他,他的魅力指數簡直就是逆天級的,而桐一月還能保持清醒,沒被一舉拿下,而是說有待觀察。
這……這是一項壯舉。
陶貝羽這段時間和桐一月的關系相處很融洽,表面上是上司與員工,但私底下是朋友。陶貝羽也得知了桐一月五年前跟翁析勻之間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不堪回首的事。至于詳細的,桐一月沒說,她也沒問。
不過現在翁析勻能重新追求桐一月,陶貝羽是真心為桐一月感到高興,還不忘叮囑她一定要守住防線,不能輕易讓翁析勻得手。
陶貝羽雖然給人的印象是很冷靜嚴厲的,但她也有爽朗的一面。關鍵是,她為人光明磊落。桐一月能交到這樣一個朋友,她很欣慰,覺得自己很幸運。
再想想以前,她在夏绮雲冒充羅嫂女兒的時候,還曾把夏绮雲當朋友,可對方卻是在騙她。
只有陶貝羽才算是桐一月真正的朋友。
下班後,桐一月直接去了拍賣行,兒子在這裏,她來接回去。
最近一段時間,寶寶都沒去上學,是考慮到那次新聞爆料的風波對寶寶的入學造成的影響。
桐一月走進拍賣行,這裏的人都認識她,沒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二樓。
二樓有乾昊的辦公室,休息室,還有一間琴房。
乾昊這貨雖然是打理拍賣行,可是他真正喜歡的是音樂,是鋼琴。
經常他都要彈彈,練練手。
清脆美妙的鋼琴聲,一首莫紮特的名曲,從琴房裏傳出來,隔着透明的窗戶能看到裏邊那個魁梧的身影坐在鋼琴前,很投入,表情時而沉醉時而歡脫……
他旁邊還有個穿着豆綠色衣服的小萌娃在跟着旋律搖頭晃腦的,看樣子很陶醉。
一曲終了,那悅耳的琴聲還在耳邊回蕩,乾昊卻已經将寶寶抱了起來,坐在他身邊。
緊接着,一首富有童趣的兒歌就開始了,乾昊帶着寶寶一起彈奏。
寶寶的手指很小很細很柔嫩,彈琴的力度是不如成年人,可是他很專心,粉嘟嘟的小臉上盡是滿足。
寶寶喜歡鋼琴,乾昊會教他一點最簡單的基礎,以後等寶寶稍大一點才會多教一些。
一大一小的身影十分和諧,這畫面,誰看了都不忍打擾。看着都能讓人感到恬靜與美好,心安。
桐一月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直到琴聲停止,她才拍手。
“月月!”寶寶飛奔過來,一頭鑽進桐一月懷裏,像往常一樣送上香吻。
每次下班之後見到孩子,桐一月就感覺好像一整天的忙碌疲累都得到了緩解。
乾昊嬉皮笑臉地走過來,兩只手背在身後,不動聲色地将手指上那訂婚戒指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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