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016
巫寶在對方刺下來的那刻,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但是遲遲沒能感受到長|槍破|開|胸|膛的疼痛。
他睜開眼,槍|頭尖堪堪停在他的衣服上,被一只纖細的玉手抓住,鋒利的槍刃劃破手掌心,鮮血沿着槍|尖滴落到地面。
他側頭便看到了期盼等待了這麽多年的人,有些欣喜激動又有些不太确信地低聲喊道:“師父?”
“是我。”天珟似乎感覺不到槍刃割破她手掌的疼痛,神情淡定地環顧四周一圈,一群小妖怪,三個凡人,還有眼前這個據說也滅族了的——魔族,真是熱鬧。
他把長|槍從天珟的手裏□□,橫放在後肩上,兩只手反搭在上面,不緊不慢地說:“後浪推前浪,前浪見前浪,山水又相逢,蒼穹戰神,許久不見,可還記得鄙人?”
天珟蹙眉,甩掉手掌心黏黏膩膩的血,“說人話,你是誰?”
他擠眉弄眼促狹地說:“我又不是人,不會說人話,怎麽辦?”
他停頓一下,垂眸斜睨一眼巫寶,痛心疾首繼續說:“想當年跟人家上天入地你侬我侬見面都形影不離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收了個戰力只有五的小徒弟,就問人家你是誰?”
巫寶:“……”
天珟:“……”
他并沒有錯過天珟臉上那一剎那閃過的茫然不識,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似的,惆悵地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赫赫有名能止小兒夜啼的蒼穹戰神都學會了劈|腿,叫我情何以堪?”
天珟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劈了他的沖動,自己絕對不認識一個這樣的魔族人,否則早就砍掉他的腦袋了,怎麽可能還讓他活到現在來膈應自己。
突然一道勁風從側面襲來,天珟反應極快地反掌拍在掃過來的槍|杆上,沒能完全化去朝她掃來的力道,自己卻被反推了出去,她後退幾步,身體往後一仰,堪堪避開輕輕滑過她脖頸的槍|尖。
天珟用指腹輕輕觸碰脖頸的傷口,流血了,非神兵刃器不能傷她分毫,今天被傷了兩次,這不是普通的長|槍,而長|槍的主人也不是普通的魔族人。
她皺着眉頭看向這個上一刻還在胡說八道,下一刻就突然爆發殺意的男魔,“你究竟是誰?”
男魔聞言一笑,舞着手裏的長|槍,漫不經心地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不過是一些時日不曾相見,想過千萬種相遇的情景,唯獨沒想到蒼穹女神穿上褲子就把我滄雲給忘了。”
Advertisement
滄雲?完全沒有印象。
雖然同樣身為已經滅族的兩族最後一員,本該惺惺相惜,河水不犯井水,反正她也已經不需要作為神界的戰神領兵帶将征戰魔族,然而對方殺意已決,那便戰個痛快!
“楊文初。”
“到!神尊有何吩咐?”狗腿子楊文初屁颠屁颠跑過來。
“帶上他們,離開這裏。”
“那神尊呢?”
“結束後再去找你們。”
“收到!”
楊文初架起掙紮着想留下來不走的巫寶,邊走邊勸道:“你看看你,路都走不了,留下來也是個累贅,額,我不是說你是沒用的累贅,我的意思是你在這裏,神尊不能一心一意對付那個家夥,我跟你說,那個家夥肯定不簡單……”
巫寶黯然停止掙紮,沒錯,他就是個拖累。
楊文初趕緊和邱森森兩個人分別駕着楊景昱和巫寶溜之大吉。
滄雲毫不在乎地放走那些小魚小蝦,若不是他們幾個有利用價值,吊着他們的命把目标引出來,他們早就成碎魂槍的槍下亡魂了。而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眼前的天珟。
他槍指天珟,嗤笑道:“你就打算這麽赤手空拳跟我打?碎魂槍可不會憐香惜玉哦,小石頭。”
天珟再次皺眉,他居然還知道她的原身,“神魔兩族如今此番狀況,你又何必自尋死路斷絕後路?”
神魔兩族向來不和,而她作為長期征戰的神族将領,自然一直名列頭榜被魔族人所仇恨,可都仇恨了那麽長久的歲月,魔族也只是磨刀霍霍想在戰場遇到她時能将她斬首後耀武揚威。
像這種非戰場上,單槍匹馬要殺她的魔族人可真沒見過。
滄雲好像聽到了一個什麽令他覺得好笑的笑話,他捧腹哈哈大笑,笑聲嘎然而止,瞪向天珟的眼眶有些泛紅,目光兇狠,“斷絕後路?我的後路就是被你斷的!幾千年了,若不是那些人來找落霜劍,我都以為你早就死了,好不容易用那幾只小老鼠把你給引出來,那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後槍出如龍,一點寒芒直刺而來,天珟一個虛晃往後一躲,然後鷹爪扣住槍|杆往旁邊一帶将槍|頭避開攻擊她的要害,再握緊槍|杆往自己這邊一拉,要拉近兩人的距離,持槍者被拉近距離,那他基本沒有任何優勢了。
拉了,沒動,天珟擡腿去擋滄雲的側踢,這股壓不住的勁力直接将她踢飛,她連連抓斷了幾棵大樹後才停下飛出去的勢頭,她的腿隐隐發麻。
滄雲冷笑一聲,“看來你這幾千年功力不增反減,是不是以為魔族都死光了,所以不用修煉了?”
天珟并沒有被激怒,反問道:“你說這麽多,是想殺我呢?還是不想殺我?”
滄雲繃緊臉,“天珟,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就等着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挂在南天門上。”
天珟拍拍手上的木屑,“那就來啊。”
滄雲化作一道肉眼不能抓捕的黑影急閃至天珟面前,雙手握着槍杠往她的面門劈下來,可是他快,天珟也并不慢,經過剛才的幾下,她清楚面對他的攻擊不能硬擋,只能避開後再尋找機會下手。
天珟抓住槍|杆,旋身以肘破拳,拳改為掌順勢側滑而下拍向她的後腰部,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只手以槍|杆作為支撐,腳下一蹬,後翻空躍至滄雲的頭頂上,另一只手再按住他的頭,瞬間翻到他的背後。
而滄雲則一只手抓着槍|杆另一只手則被槍|杆別住擡不起來,自己反被碎魂槍所困,他卻不為此着急,還有閑心在那說:“原來你這些年是去學猴子雜耍了?”
每次滄雲開口用這種熟稔的語氣跟天珟說話的時候,她都莫名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別扭感,這樣的難受別扭感使她迫切地想要結束這場厮殺,雖然她覺得生死各有命,但如果此時此刻一定要死其中一個,那還是他去死吧。
天珟将十成的神力凝聚在右拳上,準備一拳定勝負,取了魔族最後一條性命。
滄雲察覺到身後的危險殺氣,立即放開手裏的碎魂槍,回身聚起魔力倉促地接下這一拳,兩股力量的碰撞,以他們為中心激起一股強勁的沖擊力向四周圍迸發,一大片樹木紛紛被壓倒。
還沒走遠的三人一妖以及一直在圍觀的小妖怪都被排山倒海磅礴的威壓按倒在地上,他們均躺在地上,胸口憋悶地喘不上氣。
好在這股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身上的那股壓力消失後,他們忐忑不安地從地上坐起來,面面相觑,神仙打架,凡人還是跑遠點比較好。
楊景昱和巫寶傷重不能動彈,楊文初在他們的示意下爬上一棵樹看看遠處的戰鬥進行狀況。
巫寶躺在地上急促地問:“怎麽樣了?能看到我師父嗎?”
楊文初費勁地看啊看,只看到一排排倒下的樹,沒看到任何動靜,甚至有些安靜地可怕。
邱森森在樹底下叉着腰罵道:“你眼睛好不好使啊?!看了半天究竟看到什麽了?”
楊文初低頭罵回去:“你眼睛好使你來看!你除了吃還會幹嘛?!”
“你再罵我試試看!”
“我就罵你咋地!你來咬我啊!”
“看我不吃了你!”
“哎喲,人家好怕~”
楊景昱看着無時無刻不掐架的這兩人,簡直頭痛欲裂,虛弱地說:“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倆就不能消停一會?”然而聲音太小,完全沒能打斷那兩人的争吵。
正暗暗焦急的巫寶,眼角掃到一抹紅色,側頭看過去,如同血人一般的天珟正朝着他們慢慢走來,他掙紮着要起來,“師父!”
天珟一個虛晃直直撲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滄雲。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