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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蔚藍。安南坐在辦公室裏,周圍十幾個人把看着桌子上的十幾個鑽石戒指。
“都準備的怎麽樣了?”
“各種事故都要考慮到,絕對不能出現意外,蛋糕音響燈光多試幾遍。”
“是,安總,都在準備中。”
“Alina,你跟着子欣時間最長,你幫我看看這些戒指哪款更适合子欣。”
“安總,我覺得吳總最喜歡這種款式。”
Alian拿起一個鑽石戒指遞給安南,安南仔細看了看又和其他的對比一遍,說:“恩,不錯,是子欣的感覺。”
“就這款吧,記着,我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再出現第二款一模一樣的鑽戒。懂嗎?”
“安總放心,這個本人可以以信譽保證。”微胖的中年人雙手接過鑽戒說。
“恩。都下去準備去吧。”
安南說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子欣,晚上我去接你。”
“哼,算你有良心,子墨去找過你了沒?”
“子墨?”安南微微一怔說:“沒有啊,怎麽了?”
“沒什麽,她從美國回來幾天了,根本就沒有回家。打電話也不接。”
“我一會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今天是你生日,不許你再操心別的事,知道嗎?”
“知道啦,那晚上見了。”
“恩,生日快樂”安南聽着電話另一端的笑聲,也笑了,挂上電話撥通子墨的電話,電話裏傳來已關機。
☆、兩拳
上海的馬路很寬,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在車流間呼嘯而過。駕車的是個帶着墨鏡的女人。
“哎哎哎,我說大姐,你慢點行嗎?趕着去死啊?”慕途看着指針誇張的角度連忙說。
“我這可是跑車哎,這個速度才對得起它。”女人說着猛一踩油門興奮發出一聲嘹亮的尖叫,聲音刺耳。慕途一臉無奈的搖着頭,他知道這個瘋女人還有着自殺的念頭,如果是在美國,他可能會陪着他一起瘋,因為就像那天晚上這女人說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就是一類人,想死都沒死成,活着又是行屍走肉。可是現在他有很多事情還沒做完,不能去死。
一路的驚心動魄終于在在一棟江景別墅前停了下來。
Party已經開始了,女人興致昂揚的挽着慕途的手臂在慕途的耳邊說:“嗨,一會我要是忍不住動手了你會幫我嗎?”
“看你這穿着打扮的品味,咱能做個淑女嗎?”慕途皺了皺眉。
女人看着慕途,微微一笑,很淑女的說:“是這樣嗎?”
慕途點了點頭很贊賞的眼光看着女人說:“就知道對你們來說很簡單。”
“嘿嘿,抱歉,讓您失望了,本姑奶奶最不喜歡這麽作。”女人說着手一用力扯着慕途走進party
“哎哎,你慢點。”
悠揚的合奏樂,錯落有致的鮮花美食香槟紅酒,派對上來的人很多,紳士淑女或說或笑,優雅而得體。
慕途捏起一杯紅酒,聞了聞嘗了一口:“好酒,正宗的波爾多紅酒,這派對主角是你什麽人啊?”
“仇人。”女人也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慕途問:“你不是說不喝酒了嗎?”
“對啊,我只是聞了聞。”
“虛僞。”
砰,兩人正聊着突然眼前一亮,是煙花。煙花沿着江邊護欄布置了一圈,同時點亮,不得不承認,相當好看,從這布局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派對的主人是花了很多心思。
煙花的中央是一對情侶幸福的笑着,慕途看了眼男女,女的很高挑漂亮,短發,長相和自己旁邊的女人很像。
“喂,那女的不會是你姐吧?”慕途問。
“我沒有這樣的姐。”女人的話很冷,慕途笑了笑不說話。當看到男人的時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安南
煙花漸息,悠揚的音樂也緩緩靜了下來,隔着層層的來賓慕途看着安南拍了拍手說:“謝謝,謝謝各位參加今天的party,首先呢,我要祝賀吳子欣女士生日快樂。”
安南微笑着拍起了手,衆人也跟着祝賀,慕途沒有注意到女人陰冷的臉而是放開了女人的手從人群中一邊看邊走過去,這一刻慕途的心裏很複雜,複雜到有點不可置信,他想着自己肯定想錯了,或者這裏面有誤會,他強忍着心中的火想去問個明白。
“哎,你?”女人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慕途莫名其妙的放開,試圖喊住慕途卻看到慕途的舉止很奇怪。她本來就不想來這裏,現在周圍這麽安靜也不好聲音太大,她在糾結要不要現在就在這裏和姐姐撕破臉,心裏有了想法,只不過還沒有決定。
吳子欣微笑着很有禮貌的微微彎腰感謝。
安南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說:“除了這件事,今天還是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日子。”
安南說着拿出一枚精美的鑽戒,單膝跪在吳子欣面前笑着雙手舉着鑽戒說:“子欣,嫁給我,好嗎”
慕途一步步走近安南。
吳子欣顯然沒想到安南會在現在和她求婚,驚喜與失措的幸福躍然在臉上。
“嫁給她!嫁給她!”來賓們起着哄,只有女人在所有人背後臉色陰沉。
吳子欣開心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嫁給我,好嗎?子欣。”安南期待的看着吳子欣又說了一遍。
不過還沒來得及吳子欣答應慕途的話就先到了:“不好!”
一聲不好,很刺耳,很不合時宜,很挑釁,很無理,所有人都驚了,包括女人也是一愣呆呆的看着已經走到兩個人面前的慕途。
安南雙眼冒火轉頭看向慕途,可是當看到來人的時候眼裏的怒火瞬間變成了驚訝和不知所措的糾結。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慕途看着安南笑着打招呼說,很有禮貌。
“慕途”安南苦澀的開口。
“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這個新人?”慕途笑着指了指吳子欣說。
“你就是慕途?話說明白,什麽叫新人?!”浪漫動人唯美的生日派對求婚典禮就被這麽一個陌生的人瞬間破壞了,吳子欣很想直接把他丢進江水裏也不解氣。
☆、你不覺得孤獨嗎?
“慕途,你冷靜一點。”安南看着慕途笑着的樣子感覺很痛。
“怎麽冷靜?”慕途向安南走近了一步。沒等安南反應突然一拳打在安南的臉上,一拳砸在了安南的左臉上嘴角立即被打出了鮮血。
哦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慕途的這戲劇化的一拳驚呆了所有人,包括最後的女人也是懵了。
“這樣冷靜嗎?”慕途一把提起摔倒的安南咬牙切齒地說:“剛剛那一拳為了泠雨。”
安南剛想說什麽,慕途擡手又是一拳打在了安南的臉上,下手毫不留情,這是在發洩:“這一拳為了餘嫣。”
突發的情況吳子欣也愣了,情況發生的太快,變得太快,即使是經歷過各種大場面的吳子欣也是在安南挨了第二拳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警衛!”
四五個警衛立即上前架住了慕途,安南剛脫開身吳子欣立即扶起了安南。
安南擦了嘴角血,左臉腫了一大塊,疼的他嘴角微微抽了幾下。
“放開他。”安南看着慕途擺擺手說。
慕途甩開警衛的手,正了正衣服,看着安南微笑着說:“還有事嗎?安先生?”
“慕途,等你冷靜下來我再和你解釋行不行?”安南說
慕途看着安南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沒什麽好解釋的,祝你們幸福。”說完頭也不回地從人群中穿過,直奔出口走去。來賓們自覺地給慕途讓出一條路。
女人看到這裏也跟在慕途後面出了門。
“哎哎哎,那誰?慕途!”女人踩着高跟鞋有點跟不上慕途飛快的腳步急忙喊。
慕途已經知道這麽女人是誰,吳子墨,吳子欣的妹妹,他現在很亂,很不想搭理任何有關安南的人,往事一幕幕在頭腦中回放,經歷過生死困難的友情,樓頂的談心他們是知己,KTV裏的瘋狂,一起打架,朝夕相處,一起去玩,那段日子是多麽開心和難忘。
當餘嫣說她和安南在一起的時候,慕途認為只有安南才配得上餘嫣才合适餘嫣,在去美國的時候,見他們最後一面的時候,餘嫣看向安南的眼神和泠雨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他知道,那是愛的多深,有多珍貴,他知道沒有什麽可以擋住時間,可是他們已經要什麽有什麽了,他們都是知足的人,無論發生什麽他們的友情愛情他知道肯定不會變的,可是這次回來,這是在怎麽了?
慕途很亂,特別亂,餘嫣說到和安南分手的時候在她的目光裏慕途看到了心死,看到了無比絕望的苦澀,這些他有過,所以他懂,他看得見。他心存着僥幸,以為他們是鬧了矛盾,或者是安南迷茫了,這些都能解決,也能原諒,可是當安南跪下向吳子欣求婚的時候那表情那動作,很愛,很動情,很真心,讓慕途很痛。
慕途漫無目地在空曠的馬路上走着。一輛紅色跑車跟在慕途旁邊。
吳子墨放下車窗看着慕途氣憤地說:“喂,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啞巴啊?”
慕途沒有心思搭理這個無聊女,拿出手機,看了眼公交站牌,給餘嫣打了個電話。
“喂,慕途,怎麽了?”
“來接我一下吧。”慕途說了地點。
“很快過來。”
“恩。”慕途挂了電話,掃了擡頭看了眼走下來的吳子墨。
吳子墨靠在跑車上,很美,很優雅,可是落在慕途眼裏卻什麽也不是,索然無味。慕途無趣的看着吳子墨說:“沒興趣陪你玩,吳子墨。”
吳子墨很好奇的笑着說:“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我對你很有興趣,雖然還不太清楚你和安南的關系,就憑你把他們的求婚party給攪了,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可以做個朋友。”
慕途看了吳子墨一眼,走到路邊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喂!你這什麽态度啊!”吳子墨看着慕途愛答不理的樣子很心煩的踢了他一腳說:“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和本小姐做朋友?”
慕途随便地拍了拍被吳子墨踢到的地方感覺很反感:“有錢?很了不起嗎?有意思嗎?不覺得孤獨嗎?”
不覺得孤獨嗎?這句話落在了吳子墨的耳朵裏很刺耳卻也挺疼,吳子墨咬了咬牙靠在跑車上也不再說話也沒有想着離開,因為慕途的這句話讓她感覺到難受,他們在一起喝過兩次酒,雖然僅僅見了兩次,可是她能在慕途身上感覺到和她類似的東西,所以對慕途她有些好奇。
“呵,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們這一類人似得。”吳子墨沉默了一會不屑地說,過了一會發現慕途的确是把自己當做空氣一樣的存在,這一次她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很好奇地問:“剛剛你說是為餘嫣打安南,你們的關系···”
☆、習慣的晚安
壓住心中的雜亂,火氣也基本消了下去,慕途頭也沒擡地說:“什麽關系和你有關嗎?”
“慕途,你真要挑戰本小姐底線是嗎!?”連續的吃癟,被無視,這樣的感覺吳子墨基本上這輩子就沒怎麽遇見過,可是今天全遇見了,即使她好奇不想發火此刻大小姐脾氣也還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慕途看了眼遠處的漸漸發亮的車燈,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後面的樹葉轉頭看着吳子墨說:“沒人想挑戰你的底線,是你自己無聊。”說着向前走去。
“你!”
慕途沒有走幾步車就停了下來,慕途打開車門,吳子墨認得這輛車是餘嫣。
“餘嫣”吳子墨嘀咕了一聲,眼睛看着餘嫣的車尾燈輕哼了一聲。
餘嫣開着車,她看到了吳子墨,不明白慕途怎麽會和她在一起,不過看到慕途的臉色不太好,一路上也沒有問慕途發生了什麽事。
打開別墅的門,慕途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樓上問:“與諾睡了?”
“她玩了一天太累了,就睡了。”餘嫣倒着果汁說。
慕途接過果汁喝了一口有點猶豫,不過還是說:“我見到安南了。”
餘嫣在回來的路上也猜到了這麽個結果那個方向是安南的別墅,所以說:“在吳子欣的生日派對上?”
“恩”慕途點了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說“沒忍住,打了他一頓。”
餘嫣看着慕途笑了,表情似是感激感動亦或是欣慰和苦澀,很複雜,說:“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慕途笑了,看着餘嫣說:“因為他是安南。”
餘嫣沒再說什麽,雖然她不在現場但是她能想到慕途做了什麽,懂慕途話裏的意思,知道慕途是為了什麽,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所以她沒有說謝謝而是說:“喝完果汁洗洗睡吧。”
慕途端着一大杯果汁苦澀地說:“哎···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歡果汁。”
“我親手榨的,喝完!”餘嫣頭也沒回的說着走向卧室。
慕途看着大半杯的果汁臉色凄苦地大口地一口喝完,嗆得他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安南的別墅裏吳子欣心疼敷着紅腫的左臉。
“嘶···”
“對不起,弄疼你了。”
“沒事,剛剛我好像看到子墨也在。”安南拜拜手溫柔地說。
“子墨?他是子墨帶來的?子墨怎麽會認識他的?”
安南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慕途這些年都在美國。”
說到慕途吳子欣的臉色變得難看:“你怎麽不還手就讓他這麽打你?”
安南握住吳子欣地手溫柔的說:“子欣,我沒什麽真正的朋友,對于我來說,慕途就是我的兄弟,親兄弟,我太了解他了,今天他要是不這麽做反而就不像他了。只是對不起你了。”
吳子欣躺在安南懷裏說:“我沒事。”安南抱着吳子欣,眼睛卻是看着窗外的黑夜。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南坐在床邊看着桌子上的手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拿起手機打通了餘嫣的號碼。
餘嫣躺在床上看着珍藏地很好地筆記本,翻開筆記本拿出了一張很久之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十一個人笑的那麽開心。餘嫣輕輕地撫摸着照片,笑了。
嗡···嗡···嗡···
餘嫣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她猜到了是誰。
“喂。”安南說:“睡了沒?”
“還沒。”餘嫣很平靜的說。
“嗯···途在你那嗎?”
“明天我去公司,他會帶着與諾去找樂楓。”
“嗯,謝謝。”
“晚安。”餘嫣說。
“晚安。”安南說。
兩個人對話很平靜,聽不出喜樂,互相說了晚安之後兩個人就睡了,這是很久就養成的默契,即使已經分了手,有些習慣還是難以改變。
第二天清晨,周與諾揉着惺忪的眼睛打開房門,眼睛雖然沒有睜開嘴上卻說:“木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正在準備早餐的慕途轉頭掃了一眼還在揉着眼睛的周與諾說:“你個睡貨,眼睛一閉被人扛走了都不知道。趕緊去洗洗叫你餘嫣阿姨起來了,她該去上班了,你今天歸我。”
“就早起來這麽一會自戀什麽?”餘嫣一邊用毛巾擦着臉一邊說:“與諾,快來,我們試試昨天買化妝品。”
“好啊。”正在下樓的周與諾一聽到化妝品瞬間清醒了,立即笑着朝着餘嫣跑過去。
“喂,我說你們倆,先吃完早餐我好收拾啊!”
“你先吃着,我們很快就來。”慕途聽着周與諾從房間裏飄出來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一點都不相信這兩個人不捯饬半小時會出來。
☆、我要教你們經理煎牛排
坐在出租車裏,周與諾低着頭很罕見的沒有和慕途拌嘴,慕途看了一眼周與諾覺得好奇,問:“你今天怎麽了?這兩天玩累了?”
“你···你見了她了嗎?”周與諾說。
“她?哦,沒有,她搬走了,認識她的人我也挨個打聽了,都沒有她的消息。走的很徹底。”
“那你有沒有問問她在這裏的時候過得怎麽樣?”周與諾拉着慕途的胳膊說。
“她改嫁了,應該比你爸過得好,所以她可能跟着那個男人走了。”
周與諾盯着慕途說:“你說真的?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有事情瞞着我?”
“啧,我說周與諾,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慕途看着周與諾一臉郁悶的問。
“咱們之間有過信任嗎?”周與諾疑惑的說:“要不是餘嫣阿姨能管住你我覺你早就扔下我跑了,混蛋。”
慕途被周與諾一句話噎住不再搭理她,可是不一會周與諾又扯着慕途的胳膊問:“她真的搬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她是搬走了還是不要我了?”
“我和你媽媽也認識了很多年,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看你爸你就知道了,她要是那麽絕情的人我們怎麽會同意你爸娶她對不對?她真的是搬走了。”慕途微笑的很認真的說。
周與諾低下頭慕途不知道有沒有騙過這丫頭,心裏有點緊張。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麽周與諾突然一擡頭一臉疑惑的問:“不對啊?”
“嗯?”慕途心裏一緊說:“怎···怎麽不對了?”
“周諾是我姑姑,那麽那個長的和我有點像的是什麽人?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和我爸提起過呢?”
慕途沒想到周與諾問的是這個問題臉上的緊張瞬間黯淡了下來。
那個是誰?慕途眼前浮現出一個女人的笑容,驕縱的笑,溫柔地笑,霸道的笑,甜美的笑,想起了了她對他說的每句話,每句話每個表情都讓他心裏痛一次。
“她叫趙泠雨,我的妻子。”慕途微笑着說。
“呃···I'm sorry,我不是故意的,慕途。”周與諾看着慕途的表情立即知道自己問錯了,當時在墓地她就差不多想到了。
“沒事。”慕途看着周與諾笑着說:“你要記着,與諾,沒有媽媽是不疼愛自己的兒女的,知道嗎?”
“恩。”周與諾點了點頭說:“我們這是去哪?”
“去蹭份工作。”慕途笑着說。
“真是混蛋,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工作也蹭?”周與諾剛對慕途有點好感全被他這一句極不要臉的話給沖沒了,狠狠的鄙視了慕途一眼。
“我不找工作在你成年前這段時間你想喝西北風啊?”
“你的賠償金呢?你的賠償金好像比我爸的還多吧?錢呢?”周與諾看着慕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又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賭棍,酒鬼,混蛋。”
“師傅停車。”慕途無奈的搖搖頭正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目的地到了。
慕途兩個人下車來到一家名叫樂楓的西餐廳,慕途要了個包間,剛坐下了服務員就遞上了菜單問:“先生您要吃點什麽?”
慕途擺擺手示意不要菜單說:“一份你們經理親自做的牛排。”
聽到慕途說經理做的牛排立即笑着說:“看來先生是我們店的貴客了,您稍等。”
服務員說着就退出了房間,周與諾立即問:“喂喂,木頭,你就要了一份啊?那我的呢?我也餓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會有你吃的,胖死你。”慕途咬牙切齒地說。
“哼,I'd be happy to you tube wear(我樂意,你管的着嗎?)”周與諾哼了一聲說。
等了十幾分鐘,慕途看了一眼手表,正了正衣服,這時候服務員正好端着一份剛出鍋的牛排在周與諾眼巴巴的眼神裏放到了慕途的面前。
慕途看着牛排那起刀叉插了插,點點頭就慢慢切開一塊放嘴裏慢慢品嘗一會對服務員說:“叫你們經理過來,說這牛排有問題,我要教他做牛排。”
“這···”服務員一聽這話有點猶豫
“顧客就是上帝,這點不懂嗎?快去。”
“好,您稍等。”
看見服務員快步走了出去,周與諾踢了正在聞紅酒的慕途一腳,慕途手一抖差點灑了出來。
“你幹什麽?”慕途瞪了周與諾一眼說。
“你個大騙子你會煎牛排嗎?一會收不了場我可就先跑了。”周與諾換到離門口最近的位置說。
沒等慕途回答門再次打開,一個廚師長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開門就想發火,可是一看到慕途,表情瞬間變成了驚訝和驚喜,大笑着說:“你個混蛋,什麽時候回來的?”
☆、不速之客
中年男人說着就張開手向慕途走過去,慕途站起來也同樣張開手深深的抱着中年男人。
“剛回來沒幾天。”慕途笑着說,很開心。
“你們下去吧,讓酒樓送一桌好菜來,把我珍藏地紅酒拿出來。”
“是,經理。”幾個服務員回答了一聲關上門走了出去。
“哈哈哈,你個混蛋,就你那牛排還是我教的,教會了徒弟你想餓死我這個師傅啊?”
“切,也不知道誰教誰。”慕途很開心的鄙視了中年男人一眼,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中年男人看到周與諾一聲不吭地撇着嘴坐在那,轉過身看着她說:“像她。”
慕途笑了一下,周與諾看着我中年男人說:“像誰?我媽媽還是泠雨阿姨?”
“呵呵呵,你還知道不少啊,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中年男人說。
周與諾仔細打量了中年男人幾眼搖了搖頭說:“你應該就是餘嫣阿姨說的樂楓叔叔吧?”
“小沒良心的,小時候白給你吃這麽多好東西了。”樂楓看着周與諾笑着轉頭看向慕途說:“怎麽打算的?”
“還沒想好,有些事情我得弄清楚。”
“經理菜來了。”
“送進來。”
或許這就是緣分,或者是說大上海是在太小,服務員正在上菜的時候,吳子墨正從包廂裏走出了,看到送進去的中餐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來從小吃到大的西餐,從來沒見過西餐廳會送一桌子中餐,就問服務員:“哎,服務員。”
“吳小姐有什麽吩咐?”
“你們酒樓還會送餐到西餐廳?”
“吳小姐誤會了,是經理在招待一個好朋友。”
“好朋友?”吳子墨好奇的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人,的确是樂楓還有一個一臉饞樣的小姑娘,另一個人被服務員擋住還沒看清門就被關上了。
“哇哦,看着就好吃,樂楓叔叔我不客氣啦。”周與諾看着一桌子的菜開心的說。
“小吃貨還學會客氣了,都是你的,別怕胖就行。”樂楓笑着說。
“嘿嘿”周與諾嘿嘿一笑就開始吃了起來。樂楓打開紅酒,給慕途倒了一杯,慕途放在鼻尖聞了聞說:“好酒。”
“廢話,專門為你們留的。”樂楓笑罵慕途一聲:“喝一個。”
玻璃杯碰撞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周與諾看着慕途要喝酒立即說:“哎哎哎,慕途,你忘了你答應餘嫣阿姨什麽了啊?”
慕途微微一愣,樂楓笑着看着周與諾說:“答應她戒酒是不是?”
“樂楓叔叔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也答應了了她戒酒啊,不過我和你慕途叔叔喝是得了餘嫣特許的,知道嗎?”樂楓笑着說。慕途看着周與諾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周與諾皺了皺鼻子繼續吃着。樂楓看着慕途笑了,慕途懂得樂楓這笑的意思,感覺很溫暖,點了點頭。朋友分很多種,樂楓和慕途就屬于最深的那種。
“你見了安南了?”
“恩,沒忍住,揍了他一頓。”慕途笑着說。
樂楓聽到這話也笑了,給慕途倒了酒說:“我也是,沒忍住。我想你應該和我一樣也是不明白為什麽吧?”
慕途舉杯和樂楓碰了一下說:“即使明白我也會照樣揍他。”
“同意。”樂楓點了點頭說。
“餘嫣阿姨怎麽就認識了你們倆暴力份子?”周與諾在一旁嘀咕了一聲說。
慕途朝着樂楓擺了擺手示意別理她。樂楓看着周與諾給慕途個眼色,慕途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樂楓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慕途的意思,關于劉芸的情況他比慕途了解的跟多更深刻,雖然暗中幫了她不少,可是她的丈夫讓樂楓實在沒辦法,換做是自己,他也不會把周與諾和她媽媽相認。
“你怎麽樣?還單着嗎?”慕途笑着說。
“感情這玩意不适合我,我就想把樂楓做的更大,其他的想法,遇到再說吧。”樂楓看着周與諾笑了笑說:“而且這不還有與諾呢嗎?等我老了,丫頭,你可得養着我。”
“沒問題,就沖着您今天請我吃的這頓大餐答應你了”周與諾以為樂楓是在開玩笑,拍着小胸脯豪邁的說。
慕途和樂楓都笑了,慕途知道要是有那一天,樂楓的确會把這一切都給周與諾,也只有她才适合繼承這一切,因為這不僅是一份龐大産業,這更是承載着他們所有記憶的東西。
慕途和樂楓正吃着說着的時候房門正好突然被打開,房間裏三個人表情各異的看着走進來自顧自坐下的女人,是吳子墨。
“呵呵呵,我就猜樂大老板請的是你慕途,敢動手打安南的整個上海也就你們倆了。”
☆、安南
吳子墨的出現的太突然了,慕途怎麽都沒想到在這裏還會遇到這個無聊女,不禁感慨大上海是在是太小了,無奈的撓了撓鼻尖看着她自顧自坐下。
“你誰啊?”正在吃着東西的周與諾白了一眼吳子墨問,雖然只是和餘嫣相處了幾天,可是她特別特別喜歡餘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在心裏把餘嫣當做慕途的另一半,所以當吳子墨自來熟地樣子的時候這讓她莫名的反感。
“小丫頭,我們見過嗎?怎麽聽你語氣對我這麽大敵意?”吳子墨坐下來饒有興致的看着周與諾問。
周與諾瞥了吳子墨一眼不想搭理她,樂楓笑着問慕途:“你們也認識”
慕途拿起酒搖了搖頭喝了一口。吳子墨看着慕途喝酒說:“哎哎哎,你不是說戒酒了嗎?”
“大小姐,酒和一些人喝意義是不一樣的知道嗎?”慕途看着吳子墨說:“大上海真是太小了。”
“不就是喝酒嗎?有什麽不一樣的?”吳子墨看着樂楓說:“樂老板請我喝一杯呗。”
“服務員,開一瓶上好的紅酒。”樂楓沖着門外喊了一聲。
“哎哎哎,你這不是有嗎?這麽摳門?”吳子墨疑惑地問。
樂楓嘆了一口氣正要解釋什麽,吳子墨看着酒身上的标簽,突然想起來這酒的來歷,安南第一次帶她來這裏的時候她發現了這酒當時安南說這酒是給幾個人留的,除了那幾個人沒人可以喝。不等樂楓解釋她就笑着說:“噢···我想起來,是那批特別的酒,我理解。”
吳子墨看着慕途說:“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和安南認識,我承認我是想拿你做借口去讓他們不舒服,你一個爺們不會就這點肚量吧?”
慕途看着吳子墨說:“昨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是不想再和你們的事有任何的關系,僅此而已。”
“切,你以為本小姐稀罕啊!”吳子墨心裏憋了一晚上的火終于沖了上來,甩起手中的包就向門口快步走去。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打開了。
“子墨?”
吳子墨剛想一巴掌朝着擋住自己路的人打過去,卻發現是安南,一時愣了一下,後退心裏的火氣又被好奇心給壓住了,後退了兩步讓安南走進來,自己倚在門口看着房間裏的人。
“周與諾。”安南看着周與諾也在笑着說。
“哼。”周與諾哼了一聲,她知道安南和餘嫣慕途他們的關系,雖然心裏很嫌棄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話。
安南也認識周與諾,而且從安南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來他對這個小丫頭的感情還很奇妙,這讓吳子墨對周與諾的興趣大了起來。
安南坐在慕途對面看着慕途和樂楓直接說到重點,多少年的感情和了解,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客套:“你們倆能聽我解釋嗎?我和餘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慕途看着安南那表情很失望:“那是什麽樣?安南,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裏那是假的?我們十一個人中最後就剩下我們四個了,你們是我們中唯一希望,所有的祝福。”
慕途看着安南,眼淚漸漸溢滿了眼睛:“你知道我抱着泠雨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嗎?她說···她好想就像嫣可以安靜的陪着你一樣陪着我。”眼淚從慕途的臉上快速滑落,樂楓擡起頭忍住了淚水,周與諾也呆呆的看着慕途。
安南嘆了一口氣說:“你聽我解釋,慕途。”
慕途流着眼淚笑着說:“解釋?解釋什麽?小諾死了,泠雨死了,周揚死了,大潘和魏然不知所蹤,我也想死,可是死了幾次都沒死成,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一個個的離開,當我以為這些痛已經足夠了的時候,我回來,我想看看你們,結果呢···”
慕途說到這裏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口灌下杯中的紅酒。吳子墨已經出了房間,關上了門,她心裏很壓抑,很沉重,她不知道慕途說的是什麽事,可是她能強烈的感覺到慕途的痛苦,這讓她感覺很孤獨。
慕途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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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