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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途看了眼餘嫣,餘嫣表示她也不知道。
慕途看着周與諾說:“周與諾,你又發什麽神經呢?吃飯。”
“哎哎,木頭,問你一個問題,怎麽看你和餘嫣阿姨都特別特別的合适,現在你們都單着,為什麽不在一起啊?”周與諾好奇的問。
慕途和餘嫣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小屁孩懂什麽,吃飯。”慕途把筷子放到周與諾面前說。
“慕途,我正式的告訴你,我馬上就要成年了,能不能別再把我當做小屁孩看了?!趕緊說,我懂。”周與諾一臉正經的反駁着說。
“你也知道你是快成年,現在還是小孩,所以,吃飯。”
“你!混蛋!”
餘嫣擡腿踢了慕途一腳,夾着一塊肉放到周與諾面前說:“我們的與諾早就長成大姑娘了,以後不許在這麽說她。”
看到餘嫣給自己幫腔,周與諾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狠狠瞪了慕途一眼轉頭笑嘻嘻的看着餘嫣說:“那餘嫣阿姨你告訴我呗。”
餘嫣笑着說:“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發展成愛情,我和他你可以理解成特別好的閨蜜,兄弟,親密的朋友,不過不會是愛情,懂了嗎?”
“那你們一直都是這樣?”周與諾有點難以想象的問。
“對啊”餘嫣一邊吃着一邊說。
“那···那那個安南和泠雨阿姨不會吃醋?”周與諾再問。
餘嫣突然笑了起來說:“他們也一起。為什麽吃醋?不僅他們還有你樂楓叔叔。”
“大人們的世界,真不懂”周與諾搖了搖頭拿起筷子說。
周與諾的一句話讓慕途和餘嫣都笑了。
☆、我沒哭
吃完晚飯餘嫣讓周與諾先去睡,她到廚房倒了一杯果汁給慕途。
“嫣,能不喝嗎?”慕途端着滿滿一杯的果汁苦着臉說。
“你說呢?”
“好吧。”慕途知道沒戲老老實實地喝了一口。
“和你說件事,我想讓與諾去上大學。”餘嫣坐在慕途旁邊說。
慕途想了想說:“她的學歷還不夠怎麽辦。”
餘嫣點了點頭說:“所以明天帶你去見個我的閨蜜,心理學副教授,她說她能把與諾弄進她們學校。”
慕途沒有驚訝副教授什麽的而是驚訝地問:“閨蜜?”
餘嫣一看慕途這表情就知道慕途是什麽意思擡腿就踢了他一腳,下腳沒有留任何餘地,一腳踢在慕途的腿上,慕途抱着腿痛叫了一聲:“我錯了我錯了。”
“以前只是普通朋友,後來我和安南分手的時候,是她一直在幫我。”
慕途點了點頭,他知道餘嫣這話裏的苦澀,笑着說:“這個我還真要會會她,順便感謝她把我的好餘嫣照顧這麽好。”
“去,越來越會貧,喝完。”餘嫣站起來準備回卧室指着放在桌上的果汁說。
“得令。”慕途笑着說。
中午,豔陽在窗外驕傲着。餘嫣和一個發型類似的女人像是姐妹一樣有說有笑地走進樂楓。
剛走進餐廳樂楓就笑着走了過來。
“嗨,樂老板,生意可好?”女人打着招呼說。
“有李大美女光臨自然好了。”樂楓笑着說。
“真會說話。”女人微微點了點頭笑着說。
“與諾和途呢?”餘嫣問。
“小丫頭被我逼着學東西呢,途在後廚,去後院吧。”樂楓笑着說。
優雅的後院,一條卵石路穿過中庭,卵石路中央幾個條藤椅随意放着,周與諾正坐在桌子前撓着頭看着厚厚的一本書,旁邊放着一臺電腦。
“還挺用功,看的什麽書?”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周與諾後面響起,周與諾好奇的轉過頭看到是餘嫣和另一個女人,猜到應該是今天要見的老師---李曼文。
“餘嫣阿姨,曼文阿姨好。”周與諾笑着向兩人打招呼。
“呦,還是個鬼靈精。”李曼文笑着把包放在桌子上和餘嫣一人一條椅子坐了下來。
“收了吧。”餘嫣看着又準備看書的周與諾說。
“謝謝餘嫣阿姨。”周與諾一聽這話像是如蒙大赦一樣,趕緊把書和電腦都收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餘嫣阿姨,中文實在是太難了,這麽厚一本書,全是各種術語,看得我腦袋都要炸了。”一邊收着東西周與諾一邊訴苦說。
“那你還學得這麽認真?”李曼文好奇地問。
“我也不想啊,可是樂楓叔叔說這些我都要學,以後用得到。”
“以後用得到?”李曼文不明白什麽意思看向餘嫣。
餘嫣懂樂楓的心思,所以笑了笑說:“你的确用的到,現在在國內,中文不過關可是要吃虧的。”
“知道啦,反正我沒什麽事幹,就努力奮鬥中文!争取考個中文教授。然後回到美國弘揚中國文化!”周與諾一本正經很光榮地說。
餘嫣搖了搖頭笑着說:“跟着慕途真是學壞了。”
“餘嫣阿姨,你終于知道了那個混蛋多禍害人了。”周與諾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一臉你懂我的樣子抱着餘嫣的一個胳膊說。
“有這麽誇張嗎?”一旁的李曼文疑惑地問。
“有!很有!你是不知道那個混蛋在美國,自己混蛋還不算,還經常拉着我去酒吧喝酒,賭博,吃霸王餐,偷東西,睡大街,全是他教的。”
餘嫣和李曼文詫異的看着周與諾,李曼文看向餘嫣,看到了餘嫣眼神裏的心痛,心中嘆了口氣問:“那你爸呢?”
“我爸就是個傻子,一開始還勸他,後來就一直由着他,一次次地從大街上把他扛回家,要不是因為這個混蛋,我爸也不會死。”周與諾表情暗淡地說。
“也就是餘嫣阿姨你能制得住他了,回國這麽久,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真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病,你知道嗎?我爸死了以後他在我爸床上躺了三天,不吃不喝,最後就說了一句話說回家。”周與諾眼淚流了下來說:“死的是我爸,到最後還讓我照顧他三天,還要擔心他會不會也死了,他死了我怎麽辦?他就是一個混蛋,人渣!”
“說誰呢?”周與諾話剛落,慕途就端着兩份牛排從後廚走了到三人面前,把牛排放到桌子上,慕途看着周與諾笑着說:“我看看,還哭了還?”
“我沒哭!”周與諾飛快的把臉上的眼淚擦掉說:“是上面滴水了。”
☆、吃定你了
慕途笑着沒有再說什麽順手拉了一個藤椅坐了下來。李曼文看着慕途表情略微驚訝,後來又想到了什麽不由得笑了起來。
慕途坐下來看到旁邊的李曼文說:“哎呦,這位美女是誰啊?美女你好,我是慕途。”慕途說着伸出手不等李曼文反應就握着李曼文的一只手自顧自地打着招呼。
“看吧,就是個混蛋。”在李曼文和餘嫣哭笑不得的時候周與諾靠在椅背上搖頭鄙視着說。
慕途沒有搭理周與諾依然打量着李曼文說:“你真漂亮。”
李曼文禮貌地收回手說:“謝謝誇獎。我叫李曼文”
餘嫣看不下去了,擡腿給了慕途一腳,慕途突然晃了一下,餘嫣說:“正經點。”然後對李曼文說:“別理他,這些年好的沒學,越學越壞了。”
“不是學壞,是本來就壞,早就和你們說了,你們就是不信。”樂楓端着兩份牛排走了過來,三個服務員拿來酒杯刀叉紅酒和另一份牛排。
李曼文和餘嫣都笑了起來,周與諾給樂楓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深有同感,立即拉過一個藤椅讓樂楓坐在自己身邊。
樂楓坐下來看着李曼文問:“這丫頭的學籍問題我明天就能弄好,你那邊呢?”
“要走流程,有點麻煩,要等三四天才能搞定,周與諾,你想學什麽專業?”李曼文看着周與諾問。
周與諾想了想說:“我想去幫餘嫣阿姨的忙,那我學什麽好?”
李曼文想了想說:“那就學工商管理吧。”
“不是,小丫頭,你在我這好吃好喝的怎麽不想着過來幫我呢?”樂楓不樂意地說。
周與諾嘿嘿一笑抱着樂楓的胳膊說:“樂楓叔叔你是男人嘛,別這麽小氣。”
“哼。”樂楓哼了一聲算是原諒了周與諾。
出了樂楓,李曼文坐在餘嫣的車上,餘嫣問:“怎麽樣?”
“你是問大人還是小孩?”李曼文說。
“小孩?與諾?”餘嫣邊開着車邊說。
“大人的問題很大,小孩的問題現在還小,不過引導方法不對的話也很嚴重 ,而且他們倆在一起我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怎麽說?”
“大人的問題在于內心壓抑了太久,就像一片沉寂的洪水,随時都有可能爆發,我在墓地見過他,他比我想象中的還執着,所以性格和行為上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我完全沒有把握能開導他。”李曼文搖了搖頭說:“你當初算是重感冒的話,他就是病入膏肓。所以他的問題我要找朋友問問而且還要和他再談一次才行。”
餘嫣點了點頭說:“麻煩你了。那與諾呢?”
“小孩就比較幸運了,看得出來小孩對他來說很重要,所以他也在擔心小孩會不會抑郁或者有別的心理缺陷的問題,而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方法就是時間和周圍人的關心不讓她産生孤獨的感覺。”
“你是說他想讓與諾去學校和留在我那裏是因為這個?”餘嫣說:“怪不得他這次住了這麽多天也沒死要面子要出去住,還以為他真的改了這毛病了。”
“餘嫣,現在你們都單着,真沒有向那方面發展的意思?”李曼文看着餘嫣疑惑地問:“這麽重情的好男人都快絕種了,我都要動心了。”
餘嫣看了眼李曼文笑着說:“真的動心啦?要不要我幫忙啊?別看他嬉皮笑臉的,我可了解他,你不虧哦。”
李曼文笑着說:“讓本小姐想想。”
樂楓的後廚一個女服務員說:“慕經理,三號包廂有人找。”
“知道了。”慕途說着:“小劉,幫我看一下。”
慕途掀開三號包廂的珠簾,剛一進去轉身就要走。
“回來!我現在是客人。”吳子墨搖着手中的紅酒說:“不好喝,我想喝93年的拉菲。”
慕途無奈的站在門口沒好氣地說:“沒有。”
吳子墨看着慕途沒有生氣反而微笑着走到慕途面前輕聲細語地說:“我知道我以前很刁蠻任性驕縱,不過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改。”
慕途看着吳子墨聽着吳子墨的話渾身很不自在地一哆嗦說:“你···你沒事吧?你想幹嘛直接說。”
吳子墨微微一笑很淑女地說:“我想讓你喜歡我。”
看着吳子墨柔情和期待的眼神慕途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不正常了,連連後退幾步退到走廊有點驚恐的看着吳子墨說:“吳大小姐,我還得工作,麻煩您找別人消遣去可以嗎?真沒時間陪你。”
吳子墨看着慕途狼狽的樣子開心地笑了,看着慕途說:“不是消遣你,我說真的,而且我現在也在這裏工作,我是餐飲部經理和你同一級。”吳子墨說着把一個經理的胸牌挂在衣服微笑着說:“好看嗎?”
慕途看着吳子墨胸口經理的字樣一瞬間感覺自己要崩潰了,轉身嚎了一聲:“樂楓!”
吳子墨看着慕途要崩潰的樣子得意地笑了:“吃定你了!”
☆、狐貍精
慕途回到別墅坐在沙發上,疲憊地揉着頭。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餘嫣打開門,把鑰匙放在櫃子上說。
“吳子墨也去樂楓上班了。”慕途搖了搖頭說。
餘嫣看着慕途的樣子笑了起來,向廚房走去。
慕途看着邊笑邊走的餘嫣疑惑地說:“你不會也同意吧?”
餘嫣頭也沒回地說:“途,你的确需要個人陪着你了。”
“你和與諾不是在嗎?”
餘嫣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說:“你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途,該放下了,泠雨即使在的話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她想讓你幸福。”
“我···”慕途看着餘嫣:“你知道我的心已經死了,嫣。”
餘嫣走到慕途對面坐下來,手中端了一杯果汁。
“途,在之前我以為我能懂你心中的痛和絕望,可是當安南和我分手以後,那時候我才真的懂你的心情,很長一段時間,大概一兩年,我放不下,不過當我看到安南和吳子欣在一起的時候他笑的很開心,那一刻我明白了,他已經離開我了,不可能再回來,與其執着着痛苦,不如放手去幸福。”
慕途沉默了。餘嫣握住慕途的手說:“泠雨有你是她最幸福的事情,假如她還在,你覺得她是希望看到你每天抱着完全不可能的願望痛苦的活着還是希望看到你再遇到一個合适的像她一樣愛你的人繼續延續你們的愛情和幸福呢?放手吧,途,讓泠雨不留遺憾的留在我們的記憶力,行嗎?十六年,你執着的太久了。”
慕途握住餘嫣的手說:“怎麽沒有我的果汁?”
餘嫣把手自然的抽了回來,端起果汁說:“自己弄去,或者讓我弟妹給你弄,給你榨了這麽快二十年的果汁了,放過我吧。”
慕途看着餘嫣笑了起來說:“我比你大一個月。”
“誰知道你身份證上是不是寫錯了。”餘嫣不以為意的說。
對啊,誰知道呢?餘嫣懂慕途,懂得很徹底,想法習慣口味愛好,知道他的一切,所以她說的話每句都說到了慕途的心裏。該放手了嗎?慕途不知道,十六年了,他也曾幻想過會不會遇到一個和泠雨長得一樣的人,可是即使遇到了,那也只是長得一樣而已,不再是她,她永遠不可能回來了,他想了十六年,念了十六年,回憶了十六年,曾經很多次他也對自己說,放下吧,慕途,泠雨絕不想看到你這麽痛苦,可是每當他想要放下的時候總是放不下。
周與諾一回來就沒有何慕途說一句話,一直到吃完飯,餘嫣去洗澡了慕途才忍不住問:“喂,周與諾,發什麽瘋呢?”
周與諾一臉蘊怒地看着慕途說:“木頭,我問你,那個女的是不是去找你的?”
“女的?誰?”慕途喝了口果汁說。
“就是那個,瘦成白骨精的那個,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要飛的那個,叫吳什麽來着的那個。”
“呦,不錯啊,周與諾,知道白骨精了,看來樂楓沒少教你東西。”
“給你說認真的呢。她是不是去找你的?”
慕途點了點頭。
“不是,慕途,你瞎啊?就她,她就是一個妖精你知道嗎?你看她穿的,妝化的,你看她走路,你們男人是不是就喜歡那樣的啊?我可告訴你,我不同意,你這輩子別想讓她進咱們家。”
慕途莫名其妙看着周與諾,隐約猜到了什麽,不禁笑了起來,對周與諾說:“來來來,過來。”
“幹嘛呀?我不過去,你不解釋清楚咱倆就絕交!”周與諾義正言辭地說。
“不是,周與諾,你從哪看出來我喜歡她了?”慕途疑惑地問。
“她說的啊,她說你救了她,你給她過生日、賞月亮、談心開導她,說你不喜歡她怎麽會為她做這麽多?我說你剛回來那幾天怎麽老見不到你。你個混蛋,流氓。餘嫣阿姨對你那麽好,即使餘嫣阿姨不行那曼文阿姨也行啊,你怎麽就會喜歡她呢?”
慕途被周與諾說的哭笑不得說:“周與諾,我只是把吳子墨當做朋友,她來樂楓餐廳全是你樂楓叔叔安排的,我真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喜歡她。”
周與諾滿是懷疑的看着慕途問:“真的?不騙我?”
“真的,不信你問餘嫣。”
周與諾上下仔細地看了慕途幾眼,腦袋裏不知道想着什麽說:“哎,慕途,我可告訴你,你必須離她遠點。”
慕途無奈的點點頭。
“你們倆嘀咕什麽呢?離誰遠點”餘嫣穿着睡衣擦着頭發走出來說。
“狐貍精。”周與諾氣哼哼的回答說,向樓上走去。
“怎麽了她?”餘嫣疑惑地問。
“不知道被吳子墨怎麽刺激到了。”慕途搖搖頭說。
餘嫣看着走進房間的周與諾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笑着回了房間。
☆、劉芸和樂楓
上海的九月和美國的九月差別很大,溫度,習慣,感覺等等,不過慕途還是喜歡上海的九月,在美國的九月,慕途在哪?在酒吧,賭場,大街上,而回到上海除了那天以外,他再也沒睡過大街,因為這裏有很多他在乎的人。
一大早餘嫣還沒起來慕途就準備好了早餐出發,對于吳子墨慕途的感覺有點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他有點怕她,所以他今天不去西餐廳而是直接去了酒樓。
樂楓酒樓在樂楓西餐廳的背面,兩家靠在一起卻面向兩條不同的街景,像是一道線,分開了昨天與今天,所以在這條線上還有一家樂楓咖啡館,咖啡館的招牌下面留下了一行字:“左手握住昨天,右手展向明天。”
剛進酒樓前臺的接待看到慕途有點詫異的問:“慕經理今天不去西餐廳?”
“小雲,樂楓來的時候給他說一聲今天我和他換班。”
“好的。”
吳子墨沒比慕途晚多少,剛進西餐廳就問服務員:“慕途來了沒?”
服務員是個暑假工,被吳子墨這麽一問有點羞澀的說:“還沒來。”吳子墨點了點頭朝着辦公室走去。
“吊墜還給我。”吳子墨剛到辦公室,周與諾劈頭蓋臉的就是這麽一句。
“昨天已經告訴你了,這是慕途送我的。”吳子墨摸着胸口的玻璃吊墜說。玻璃吊墜中間有個雨字,雖然是不值錢的地攤貨,不過卻是慕途買給泠雨的第一份禮物,所以慕途一直挂在手機上。在酒店裏吳子墨摔了慕途的手機除了手機卡還有這個吊墜被她留了下來。本來她也忘記吊墜的存在,是無意間從包裏掉了出來被她穿起來戴在了身上。慕途一直躲着吳子墨,雖然多次想要回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算了吧,我問了,他根本只是把你當做朋友,那個吊墜是泠雨阿姨的,給我。”周與諾伸出手說。
謊言被揭穿吳子墨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對吊墜的事情更感興趣,說:“小姑娘,我沒招過你啊,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大的敵意?是因為慕途?來,告訴姐姐,你為什麽這麽想要回這個吊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還給你?”
周與諾看了吳子墨幾眼,撇了撇嘴,滿是不信任地說:“別想騙我,先把吊墜給我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吳子墨笑着看着周與諾說:“你是不是把慕途當做你爸爸了?或者你有戀父情結?”
“要你管?這不關你的事。”
吳子墨笑着坐在辦公桌上看着周與諾說:“我是真的喜歡慕途,要是我們在一起了,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
“信你才怪”周與諾說。
吳子墨上下仔細打量了周與諾一遍說:“品味不錯啊,不是你自己買的吧?”
周與諾像是被窺破了小秘密一樣有點局促地說:“不是又怎樣?”
吳子墨點了點頭笑着說:“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們狂購一次怎麽樣?”
聽到是購物周與諾眼睛一亮,不過立即又警惕起來說:“你這是賄賂我?”
“對啊!你又不吃虧,去不去?”吳子墨直接了當的承認讓周與諾心裏升起了好感,略微想了一下,點頭說:“好。別心疼。”
兩人達成協議,就要出門,剛打開門正好看到樂楓帶着一個女人進了慕途的辦公室。
“剛剛是樂楓嗎?那女的是誰?”吳子墨看着周與諾問,周與諾聳聳肩表示不認識。正準備走的時候被吳子墨一把拉住。
“哎哎哎,別急,我可從來沒見過樂楓和哪個女人單獨聊過,要不要看看?也許你會多了一個阿姨哦。”吳子墨誘惑着周與諾說,其實她是有點吃醋,因為那是慕途的辦公室,今天從上班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見到慕途的影子,所以她想看看慕途在搞什麽鬼。
在美國的時候慕途帶着周與諾偷雞摸狗的事情幹的本來就不少,所以被吳子墨這麽一雙,立即來了興趣,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前一後地走到慕途辦公室的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坐吧。”辦公室裏樂楓笑着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猶豫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緊張的握着手中的包。
“樂楓,會不會撞見她?”女人擡起頭看着樂楓問。
樂楓笑了笑說:“我明白,今天我沒讓她過來,一會走酒樓出去不會遇到。劉芸,你真不打算見見她?她可就你一個親人了,我們雖然也把她當女兒一樣關心着,可是畢竟你才是她的親媽。”
女人正是劉芸,劉芸坐在那,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我怎麽會不想見?可是現在我都這樣了,拿什麽見她啊?我對不起她。對不起···”
樂楓嘆了一口氣轉移話題說:“孩子的情況嚴重嗎?”
☆、慕途,你個騙子!
周與諾怔怔的站在門口,腦袋裏胡亂的思緒一下子全湧了出來:她叫劉芸?我媽媽也叫劉芸,剛剛還說到了與諾,是說自己嗎?如果真的是劉芸,她說怕撞見自己,為什麽?為什麽怕?是怕還是不想要自己?周與諾臉色有點蒼白,有點難以接受,她很想沖進去問個明白,可是剛要沖進去的時候手卻被吳子墨一下拉住。
“等一會,如果是誤會呢?”吳子墨意識到這裏面有問題安慰着周與諾說。周與諾咬着嘴唇繼續聽着。
“小猛醒了,曉樂還在重病房,學校賠了一些錢,可是還是不夠,校長跑了,家裏能賣的都賣了,實在沒辦法了。”劉芸哭着說。
“當初酒樓建成,我原本準備了每人一張銀行卡,每年都會按照股份給他們分紅,雖然他們走的時候都把卡留了下來,這麽些年,我還是年年都按股分紅,這是周揚的卡,裏面只有一半的錢,密碼是他的生日,這是周揚當年走的時候吩咐的,如果你有難處就讓我給你,另一半他想給與諾留着等她結婚當做嫁妝。”樂楓把銀行卡遞給劉雲說。
劉芸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看了很久,哭的很慘,後悔,感動,各種複雜的情感混在淚水裏落了下來。
樂楓看着劉芸嘆了一口氣,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劉芸面前說:“慕途給你買了一棟房子,這是房産證,在郊區,本來這兩天就打算找你去說這件事的,現在正好給你,他希望你們能搬過去,距離你丈夫工作的地方也不算遠,等你們安頓好了生活好起來的時候,他會帶着與諾去找你們,到時候希望你能認下她。”
劉芸淚眼婆娑地看着樂楓,雙手顫抖着拿着信封和銀行卡,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朝着樂楓深深鞠了一個躬說:“謝謝。”
樂楓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打開,樂楓瞬間就呆了,劉芸也是愣在了那裏。吳子墨和周與諾就站在門口,眼淚不停地從周與諾的眼中流出,劃過臉頰,落在地上。
劉芸呆呆的看着周與諾,母女兩個人長得很像,劉芸一眼就認出了周與諾,所以她呆了,大腦一片空白,張張嘴想說什麽,想解釋什麽,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樂楓反應過來,立即想穩住周與諾說:“與諾,聽叔叔給你解釋。”
“你是不要我了是嗎?你根本就沒有搬家是嗎?一切都是騙我的是嗎?”周與諾瞪着濕潤的眼睛盯着劉芸問。
“小諾。”劉芸想解釋什麽,周與諾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這一刻她恨,她的心很痛,世界瞬間黑暗了下來,她轉身就朝着樓下走去。
“與諾。”樂楓一看周與諾的表情,立即意識到不好,趕緊追了過去,吳子墨深深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劉芸,心中複雜無比,也跟着追過去。
周與諾跑到後廚,剛進門就發了瘋一樣嘶嚎着:“慕途!你個騙子,大騙子!你個混蛋!出來!”
後廚的人都認識周與諾,所以看着周與諾踢翻了案板碗碟,掀翻了鍋鏟也沒有一句責備。
“出來啊!你個人渣!”周與諾掃視了後廚一眼并沒有看到慕途,一眼落在慕途的廚位,正好看到他從美國帶回來的刀具,她知道這套刀具對于慕途來說極為重要,刀是廚師的另一條命,所以她要給砸了!就在她伸手要拿的時候樂楓正好看到了,急忙大喊:“快攔住她!”
後廚的兩個距離最近的二廚立即一把抓住周與諾的兩條胳膊。
“放開我!”
“他不在這,他在酒樓。”樂楓急忙上前解釋。
周與諾狠狠的看着樂楓,一把甩開剛松開手的兩個二廚,轉身就向外面跑去。
酒樓後廚一無所知的慕途正在翻炒着菜。吳子墨突然沖了進來對慕途說:“還炒什麽菜,出大事了,跟我走。”
慕途被吳子墨這一下弄的莫名其妙:“哎哎哎,我的菜,主廚幫我看一下。”
“吳子墨,你又發什麽瘋?”來到大堂慕途 看着吳子墨說。
“不是我發瘋,是你閨女!你閨女見到那個叫劉芸的了,現在她正發了瘋一樣在找你。”吳子墨的話剛說完,慕途就看到周與諾朝着自己沖過來。
“周與諾,你冷靜點。”看見周與諾慕途伸出手擋住她沖過來的腳步。
“你個騙子!人渣!”周與諾死死地盯着慕途咬牙切齒地說:“你害死了我爸爸,又騙我說她搬家了,明明就是她不要我了!你為什麽騙我!?你是騙子!即使她不要我也要聽她說!也要我去問!我要親口聽她說!你憑什麽替我決定!”
周與諾哭喊着,嘶喊着,雙眼通紅。
“與諾。”慕途向前想要抱住周與諾想要和她解釋。周與諾立即後退了幾步歇斯底裏地說:“別碰我!你欺負我!她也欺負我!我爸不在了,你們都欺負我!”周與諾說着感覺這裏根本不是她該在的地方,所以她轉身就朝着門外面跑,一直跑到馬路上随手 攔了一輛出租車,根本沒有去管身後追上來的慕途等人。
慕途追到馬路上看着出租車的車尾燈整個人都淩亂了起來,轉頭看向樂楓和吳子墨問:“怎麽回事?劉芸怎麽會在這?”
☆、好羨慕她
劉芸從辦公室裏站了起來,她沒有從酒樓出去而是從西餐廳門前叫了一輛出租車,她沒臉再見他們,也沒臉再見周與諾。
慕途聽了樂楓講了事情的經過,眼睛看着吳子墨。
“我知道我錯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成這樣啊。”吳子墨解釋着說。
慕途捂着嘴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餘嫣打了個電話。
“喂,途,怎麽了?”餘嫣一邊看着電腦一邊問。
“與諾見了劉芸,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餘嫣微微一愣,詫異的說:“見了劉芸?!她怎麽會見到劉芸?”
“來不及解釋了,她坐的出租車,不知道去哪了,你回家看看。”
“好,我現在回去。”餘嫣看了眼時間,合上文件就朝着門口跑去。
“哎,餘總,一會要開會。”
“不去了,你來處理。”
上海的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馬路上有條不紊地交錯擦肩。紅色跑車裏,慕途想着周與諾可能去的地方。吳子墨開着車看了眼一臉擔憂的慕途,心中的歉意很濃。
兩個人順着大上海的酒吧一家家的找,一直找到外灘順着外灘一路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在當初埋着周揚骨灰壇的那可樹下看到抱着腿縮坐在路邊的周與諾。
車停在距離吳子墨十幾米遠的地方,慕途從車上下來,走到周與諾身邊喊了一聲:“回家吧。”
“you get away!”周與諾擡頭瞪着充滿血絲的眼睛沖着慕途大喊:“你滾啊!我不要你管!”
慕途看的心特別疼,妥協地後退了幾步說:“與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你難受才沒告訴你。”
周與諾抱着腿斜看着慕途眼淚流到嘴裏哭着說:“她不要我了,我爸也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人了,為什麽啊?為什麽就我沒人要啊!?我想我爸爸 。”
吳子墨靠在跑車上沒有去勸周與諾就是看着,他說不清楚是羨慕周與諾還是同情她。
“她不是不要你了,是不敢認你,她也害怕,因為她知道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爸,你懂嗎?”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每年母親節別人家的孩子都是母親陪着做演講,為什麽我就得一個人,你知道我多想有個媽媽嗎?可是現在她就在眼前,她不認我了,我做錯了什麽她不認我啊?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好難受。”
“周與諾”
“你別叫我!”
慕途看着周與諾說:“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是,你爸離開了,你媽改嫁了,你沒有親人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你經歷過為一日三餐發愁的日子嗎?你好歹還有個媽,你還有餘嫣有樂楓有很多人疼着你愛着你。你知道我和你你爸是怎麽認識的嗎?我們是在大街上認識的,你爸家裏破産,你爺爺奶奶都坐牢了,你爸那時候十六歲,一個人活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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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