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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冬棗賊兮兮湊近諸子筠,“世子,今兒我瞧見莫先生和慕容府的小姐躲在巷子裏膩膩歪歪,他們是不是要成親了?”
燭燈下,諸子筠拿書卷拍拍他的頭,“胡說什麽。”
冬棗抱住頭,“世子,你作為貝世子的宗兄,要不要提醒她,遠離薄情郎?”
諸子筠放下書卷,認真問他:“何為薄情郎?”
“薄情郎是吃着碗裏,想着鍋裏……”冬棗突然捂嘴,明顯感覺世子不高興了,最近一段時間,世子總是吃着碗裏,惦記着鍋裏……
冬棗也是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世子喜歡男人。
确切說世子喜歡閹人!
更确切說,世子喜歡宗主。
在為世子收拾多寶格時,發現了世子親繪的人物畫像,畫像上分明是多日不見的宗主呀,小冬棗完全接受無能,都不知道該不該找郎中給世子看看病。
大抵是相思病。
“明兒給容二小姐送些绫羅綢緞,要最好的。”諸子筠起身不理冬棗了,心思放空,眼前總是會出現一雙狹促靈動的大眼睛,夢裏總是能聞到一股淡淡女兒香,伴着初遇那天沁涼的風。
——
季修遠和容俏繼續南下,馬匹托着季修遠和花浮玉,倒騎驢的花浮玉好想回到俏妹身邊,可俏妹不讓他回去,他委屈,淚眼吧擦看着青骢馬的馬臉。
青骢馬好像跟他處出感情了,沖他一勁兒“噗噗”,時不時攆上前面的駿馬,與他貼臉,卻總是貼到前面馬匹的屁股上。
面前的馬匹生氣了,向後撂蹄子,差點把花浮玉甩出去,花浮玉揪着馬毛忍受颠簸,心裏埋怨容俏,要不是她,他此刻還在乞丐姑娘的懷裏睡大覺呢。
季修遠不知道後方的事,以為馬匹累了,拍拍馬脖子,勒住缰繩,偏頭朝容俏道:“歇會兒。”
“嗯。”容俏和冉檸同時跳下馬,冉檸解下水囊去河邊打水,花浮玉屁颠屁颠跟了過去。
容俏嗤一聲,靠在石頭上看地形圖,“季修遠,我們要翻過前面的山崗吧。”
“嗯。”
“也不知會不會有山賊。”
“你怕?”
容俏點頭,“我是女子,怎會不怕。”
“沒覺出來。”季修遠轉移話題道:“聽阿闕說,容夜叉是你的長姐。”
“嗯,你見過我姐?”
“見過。”
“那你知道她現居何所嗎?”
季修遠垂眸,居所,萬丈深淵算嗎?
容俏見他神色沉重,追問:“你們與我姐是什麽關系?”
季修遠看向她,“無可奉告。”
“你!”
“既然她隐姓埋名,就說明不想再跟容家再有瓜葛。”
“小氣吧啦!”容俏耍起性子,小臉一皺,坐在地上畫圈圈。
直到冉檸和花浮玉回來,容俏才停止畫圈圈。
“俏妹,你在地上畫一堆圈圈作甚?”冉檸不解。
“哼哼哼——”容俏扭頭。
季修遠取出發面餅,遞給容俏,容俏塞給冉檸,一副不愛吃的模樣。
季修遠起身,“我去前方探探路,一炷香後,你們跟上。”
“好。”冉檸應答。
容俏見季修遠走遠,伸手,“冉姐姐,掰我一半。”
冉檸:“你跟季公子鬧別扭了?”
“對,跟他鬧,誰讓他只給我吃幹餅。”容俏使勁兒嚼,像是在嚼季修遠。
冉檸不确定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季公子?”
“咳咳咳……”容俏被嗆到,咳嗽不止,“冉姐姐,你哪裏看出我喜歡他?!”
冉檸咬口餅,認真回答:“你經常跟季公子對着幹,沒事就找季公子的茬,總是在季公子面前晃來晃去。”
“哼哧哼哧——”花浮玉笑着打滾。
容俏面頰發燙,皮膚泛起淡粉色,耳尖尤為粉紅,一字一頓澄清:“我,不,喜,歡,他。”
“別激動。”冉檸笑笑,“我只是旁觀者清。”
“……”容俏餅也不吃了,抹把嘴去牽馬,她要向他們證明,一點兒也不喜歡季修遠。
冉檸和花浮玉囫囵吞棗,起身去追她,小姑娘明顯害羞了,他們都懂。
通過駱三爺提供的名單,他們要在下一座城池找到一名本事不小的馴獸師,刁鈎。
刁鈎為宗主馴化了不少猛獸,宗主用野獸折磨對手。
季修遠想給此人一個機會,希望他能改邪歸正為朝廷所用。
刁鈎身邊有宗主安排的護衛,此人出行講究排場,隔幾日都要在城中游街,自戀又自負。
季修遠等人在臨街的客棧住下,這日,容俏趴在窗棂前百無聊賴。
只見街道口走來一路人馬,前面兩名婢子手提花籃,當街撒花,婢子身後跟着七、八頭幼獅,再往後是一頭碩大的獅虎獸。
容俏挑挑眉,獅虎獸是老虎和獅子的配種,并不常見,她頭一次見,還是蠻新鮮的。
獅虎獸上馱着一名男子,蓄了長長的虬髯,面色黑紅,勾畫了丹鳳眼,愣是把自己打扮成了美髯公關羽。
容俏不自覺看向身後季修遠那雙潋滟的鳳目,撇了撇嘴,有人真是天生好皮囊。
視線落回樓下街道,好家夥,說他裝扮關羽一點不為過,身後跟着扛刀牽馬的小厮,刀似青龍偃月刀,馬似千裏赤兔馬。
容俏合上窗棂不忍直視。
季修遠放下茶盞,問道:“對付他,你有幾分把握?”
刁鈎不止馴獸,還鬥獸,喜歡挑戰別人,也喜歡接受挑戰。
“十分。”容俏坐在他旁邊,撚起一塊奶糕。
季修遠挑眉,“十分?”
“你少瞧不起人。”
“我沒有。”
容俏哼他,“下戰書吧。”
季修遠取來筆墨,寫下戰書,讓護衛送去刁府。
容俏扣扣拳頭,仰着下巴對季修遠道:“本姑娘要讓你開開眼界。”
季修遠失笑,小家夥成天在他這裏找存在感,也不知為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收藏過100,連續三天日更一萬。
為啥我說完,收藏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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