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阮夏當即推開了傅岳。
傅岳迷茫了一秒,也坐起了身。
阮夏板着臉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酒杯,冷聲說:“傅先生夢見誰了?抓着我不放做什麽?”
傅岳的意識尚未清明,還沒答話,阮夏就拎了瓶紅酒甩上了卧室的門。
……他沒做夢。
阮夏喝掉了半瓶酒,卻仍覺氣悶,人家不過是半夢半醒間叫錯了名字而已,連她自己都詫異,自己居然如此在意。
她喜歡的明明是這個人的臉,得到人就好啦,管他的心在哪兒做什麽?
默念了三遍“你才不喜歡他你才不喜歡他你才不喜歡他”,氣仍是沒消,不想繼續折磨自己的阮夏只好去客廳折磨別人。
她氣勢洶洶地打開客廳的頂燈,拿腳踢了踢仍在睡覺的傅岳:“你起來。”
剛剛重新睡去的傅岳隔了兩秒才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聲音中有一絲不悅:“大半夜你鬧什麽?”
“你剛剛拉着我叫司菲,我不高興。”
“司菲?”
“你騙我!你之前說過你和司菲不熟的!她是你夢中的女神麽?你肯理我是因為我和她一樣會拉大提琴嗎?你把我當她的替身對不對?”
“……你在胡說些什麽?”
“你剛剛明明拉着我喊司菲來着!”
靜靜地看了幾秒阮夏因為氣憤而緋紅一片的臉頰,傅岳無奈,猶豫了一下,說:“不是司菲,是司斐。”
“什麽?”
“斐然的斐,我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我和司菲的确不熟,沒騙你。”
“……”
重點不是騙不騙,而是你拉着我的手叫別人的名字。
可吃前女友的陳年幹醋會拉低她光輝的形象……阮夏忍了又忍,莞爾一笑:“既然惦記到做夢都叫人家名字,你幹嗎和人家分手啊?你還有這位司小姐的聯系方式麽?我替你告訴她,她一感動,說不定肯和你重修舊好呢。”
這話在傅岳聽來着實微妙,他哭笑不得地說:“她聽了不會感動,是她不要我。”
阮夏怕再說下去會氣吐血,冷哼了一聲,回了卧室。
剛剛關上門,傅岳就在外頭喊:“開門,我們聊聊。”
阮夏打開門,瞪着傅岳說:“聊什麽?你前女友麽?”
“聊聊我有多喜歡你。”
不等阮夏反應,傅岳就夾着枕頭擠了進來。
他強擁着阮夏躺到床上,反手關上壁燈:“睡吧,睡着了我叫兩次你的名字。”
阮夏想讓他滾出去,可推他的時候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他竟沒有反抗,一塊、兩塊、三塊……八塊,嗷嗷嗷,原來這就是八塊腹肌,等一等,是八塊還是六塊?再數一次。
手附在他暖和的小腹上上下移動,連數了兩次,困意襲來,她便忘了眼下應當生氣。
……
這一夜,阮夏睡得格外好。
第二日一早,傅岳一起床,卻強行将她拉了起來。
阮夏最恨別人吵她睡覺,自然憤懑不已:“你幹嘛?”
“你昨天不是說以後每天都做早飯給我吃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
“……”
阮夏揉着眼睛回憶了一下,昨天她好像是說過來着,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斜了傅岳一眼,神情傲慢:“那是昨天說的,我講這話的時候,你還沒說喜歡我呢!你喜歡我會忍心讓我一大早下廚嗎?不該是你做早飯給我吃麽?”
“……”傅岳哭笑不得,變臉變得如此之快,果然不能讓她太快得逞,怪他太沉不住氣。
他趕着上庭,只來得及烤吐司、煎荷包蛋,不想阮夏卻嫌棄他煎的荷包蛋太老、吐司不夠焦。
傅岳耐心十足地又重新做了一次,他看了眼手表,見時間緊迫,顧不上自己吃早飯,直接去洗漱。
一刻鐘後,傅岳系好襯衣袖扣,拎起西裝外套和公文包正要出門,就見阮夏趕到門邊,把飯盒和保溫壺舉到了他的面前。
看了眼玻璃飯盒裏模樣花哨的三明治,習慣早餐吃白煮蛋和黑咖啡的傅岳不好把食物放進公文包,只得三口兩口地當場吃光。
阮夏遞上紙巾,讓他擦嘴角:“好吃麽?”
吐司硬,煎火腿和雞蛋放的油太多,生菜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有生水還特別涼,番茄醬是他最讨厭的東西之一,合在一起,味道簡直難以描述,但他顯然不敢講實話。
聽到傅岳誇自己有烹饪天賦,阮夏心滿意足地把保溫杯放到他的手中:“檸檬蜂蜜水。”
“……這個就不帶了。”
“以後我每天都煮各種茶水裝進保溫杯給你随身帶着。你要多喝水,這樣才不容易老,我愛的是你的臉,你老了我就不喜歡你了。”阮夏的指腹撫上傅岳的嘴唇,“你看,你的嘴巴都起皮了!”
“……”
看到傅岳的表情,阮夏哈哈一笑:“終于熬出頭,可以說實話了!”
……
江以蘿的店鋪上新,抽不出空,阮夏便和她約到後一日,挂上電話,她怕自己一個人呆着無聊忍不住又刷帖子,幹脆關上了手機。
一直到臨睡前,阮夏才又打開手機,看熱度有沒有降下來。
不想隔了一天一夜,熱度非但沒減,樓反倒越蓋越高,阮夏略感心塞地點進去,才發現韋教授竟真身上陣曬出了離婚證。
離婚證上的日期雖是四年多以前,但吃瓜群衆看了卻更加憤慨。
林露剛剛生了兒子,尚在哺乳期就被離婚,還被剝奪了撫養權,見兒子一面都十分困難,真是可憐。
韋教授一臉道貌岸然,一定是出軌愛上了年輕的女學生,才抛棄剛剛為自己生了孩子的發妻。
阮夏正要去傅岳處撒嬌求安慰,手機就進了通電話,是韋教授打來的。
電話接通後,韋教授再三道歉,說自己下了飛機才知道此事,不斷打阮夏的電話她卻始終關機,非常擔心。
“沒關系,你別太自責,也不怪你的……你放心,我挺好的,也沒什麽危險,這幾天住在朋友家,就是暫時不方便去學校上課。”
“你朋友家在哪兒?我過去找你,這事兒鬧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風波過去後,我一定會補償你。”
阮夏看了眼不遠處冷着臉看自己的傅岳,馬上拒絕道:“你不用過來找我,你也減少外出比較好,沒關系的,最多一個星期,大家就忘啦。”
阮夏又敷衍了幾句,匆匆挂斷電話後,膩到傅岳身邊:“你怎麽啦?幹嗎板着臉?我好可憐,韋教授把離婚證都曬出來了,大家居然還罵我們,好過分!”
“你有什麽可憐的,你的韋教授不是要補償你嗎。你不是說沒關系嗎。”
“人家已經很自責啦,我怎麽再好怪他。”
傅岳對上阮夏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善解人意、替人着想。”
“因為我們都是受害者呀!過分的是那個林露,一直在微博上裝可憐、引導輿論,好希望她被罵!”
“我要睡了,你呆在客廳會吵到我,回卧房吧。”傅岳邊打地鋪邊下逐客令。
阮夏撇了撇嘴,轉身就走。剛走到卧室門邊,窗外突然傳來一記驚雷,風聲雨聲緊随其後。
她受驚了一般擠到傅岳身邊,可憐兮兮地抓着他的衣角說:“我最怕打雷。”
怕打雷?看她裝得認真,傅岳直想笑,想到韋既明,又板下臉說:“你……”
不等他說完,阮夏便反問:“你是吃醋了嗎?”
“……”
“你要是承認你吃醋了,我就把韋教授拉到黑名單,再也不接他的電話。”
傅岳瞪了她一眼,起身去關客廳的頂燈,隔了許久,他才在黑暗裏開口:“嗯,我吃醋了。”
……
或許是否極泰來,第二日上午情況終于逆轉,渣男包子女變成了渣女包子男,因為林露和韋教授幾年前離婚的真正原因終于被爆出——是林露和前一陣因貪.污下臺的副臺長婚外戀。
為了保住男人的面子,多年來韋既明才連父母都瞞着,只對外宣稱與前妻性格不合。
證據确鑿,公衆的視線很快被轉移到副臺長究竟潛、規則了多少女人上,林露連學生時代的情史都被扒了出來。
阮夏和江以蘿湊在一起邊看帖子邊啧啧感嘆。
江以蘿喝了口香槟,笑道:“其實這個韋教授人挺好的,男人麽,面子大過天,如果不是牽涉到無辜的你,他一定寧願被人罵無恥賤男,也不願意讓全世界知道他戴過綠帽子。”
阮夏回過頭,悄悄看了眼傅岳,見他正和黎铮聊天,才低聲表示認同:“對呀,我挺感動的。”
聽到未婚妻的話,黎铮只覺諷刺,笑着調侃傅岳:“好事是你做的,功勞卻記到情敵頭上,傅律師,有何感想?”
傅岳瞪了他一眼:“吃撐了?趕緊帶着你女朋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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