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悶了數日,第二日一早,阮夏就化了個美美的妝出門逛街。

她用粉底遮過了脖子和鎖骨,但印子太深,眼尖的秦婧還是一眼就望見了。

“傅先生到底還是被你吃幹抹淨了!”秦婧啧啧了兩聲,大力贊美阮夏的手段高明。

作為被吃幹抹淨的一方,這贊美阮夏着實受之有愧,笑得十分勉強。

阮夏對傅岳一直有種調戲良家的感覺,猛然被他摸清底牌,她簡直不爽到了極點,心情一不爽她就想作天作地。

早晨出門前,傅岳留了張信用卡給阮夏,讓她看看公寓裏還有缺什麽,抽空補齊。

阮夏閑來無事,用了一整個白天,把傅岳的公寓變了個樣,她本想用小碎花把他的公寓裝點成田園少女風,讓傅岳住不下去。想了想又覺得這舉動太幼稚,便從實用出發,維持原本的風格,添了幾樣東西,挪了挪家具的位置,給他冷冰冰的公寓增加了一絲煙火氣。

傍晚時分,估摸着傅岳差不多下班了,阮夏拍了幾張照片微信給他——【傅先生,你喜歡麽?】

傅岳看到照片,反倒有一絲意外,他本以為她會把自己的公寓折騰成粉色少女系或卡通風,見她竟肯認認真真地替自己着想,嘴角不由地上揚,他的大小姐終于懂事了?

【喜歡。】

【喜歡就好,臨別禮物,不謝。】

臨別禮物?果然還是老樣子……

發完最後一條微信,阮夏把傅岳拖入了黑名單,他敢嘲笑她葉公好龍,她為什麽不能提上裙子不認賬?

拎着兩只碩大的箱子的秦婧不想重新做回“間諜”,試着規勸道:“你這麽鬧,不怕傅先生生氣麽?”

“你為什麽覺得我在和他鬧?他難道是我男朋友麽?”

在阮夏的設想裏,她才該是占上風、做主導的一方,她想撕下傅岳高不可攀的面具,想看他面紅耳赤卻拿她沒轍,如果做不到,能讓他氣急敗壞、不再氣定神閑也好呀!哪知道會被碾壓得那麽慘,想起自己昨日被他抓進浴室時瑟瑟發抖的丢臉表現,阮夏悔恨不已。

不該是她逗傅岳,傅岳嬌羞麽?他還瞞着她和司菲牽扯不清,可真沒意思。連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簡直做py都嫌不合格。

……

風波雖然平息了,但時間尚短,關注度沒降,阮夏回了學校,卻接連在宿舍窩了兩天,沒敢去上課。

經歷過這件八卦後,阮夏在學校的知名度飙升,據未娜說,無數男生女生為了看一眼阮夏的真容,問清他們的課表後,一有空就在宿舍樓下和教室門外轉悠。

回學校的第二日傍晚,阮夏終于熬不住,勇敢地走了出去。為了不讓想來瞻仰她盛世美顏的吃瓜群衆們失望,她特地打扮了一番。

果然一出了寝室,她人到哪兒,哪兒就靜默片刻才重新喧鬧起來。

幸而小三的罪名被洗刷幹淨了,不然迎接她的就不會是或驚豔或覺得不過爾爾的目光,而是口水和臭雞蛋。

發現她離開了寝室,未娜第一時間發了條微信過來——【有沒有被圍觀?】

【圍觀算不上,就是有種人氣爆棚,明天就可以出道了的膨脹感。】

【你出道的話一定比司菲紅,我給你當經紀人!】

阮夏只顧低頭回微信,險些撞上迎面而來的人,她說了句“抱歉”,眼睛并沒離開屏幕,不想剛走出兩步就聽到對方叫“阮夏”。

阮夏擡頭一看,居然是韋拓明。

韋拓明清瘦了許多,卻風度依舊,笑起來溫文爾雅。

“我後來才知道我媽到學校來找過你,真是不知道怎麽說,我連電話都沒臉打給你。”

見韋拓明又重提此事,阮夏頭痛不已,只想趕緊敷衍過去,大大咧咧地笑道:“你有什麽好道歉的,如果不是我多事帶拓拓聽音樂會,他媽媽就不會誤會,這麽說來,我還該跟你說對不起呢。拓拓奶奶人很好,過來找我只是随便聊聊,我挺願意和她聊天的。”

阮夏的毫不在意,令韋拓明略感驚訝:“我父母都覺得過意不去,想請你到家裏吃飯,拓拓也挺想你的……”

話還沒說完,兩個正騎着自行車的女生就突然停在了不遠處,其中一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沖韋拓明喊:“韋老師,我們都支持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林露那種女人不值得您傷心!您和阮同學太配啦!師生戀最萌了!”

阮夏和韋拓明還愣着,另一個又喊:“韋老師,我們都喜歡您的課!祝您和阮師母永遠恩愛!阮師母,我們韋老師太不容易了,您一定要對他好一點!”

“……”

“……”

待兩個女生騎遠了,阮夏才一臉無語地笑道:“幫我謝謝拓拓爺爺奶奶,我還是不去了……被人撞見了豈不是要傳我們好事近了,你帶我見家長?‘師母’這個詞,我聽一次就覺得會長十條皺紋。”

已近三十五歲的韋拓明接連咳嗽了兩次,臉上竟浮了抹紅暈,阮夏生得太明媚,他微微側開臉,避開了她的眼睛:“等風波過去,再請你吃飯。”

“我還以為你會晚點再來學校呢!”——畢竟綠帽子戴得人盡皆知,對一個體面的男人來說,不是一件容易面對的事。

“早回來晚回來都一回事兒。越躲着不見人人就越好奇,早點回來上班,再好事的人,多看我兩眼也就見怪不怪了。”

阮夏哈哈一笑:“韋老師說的有理!”

韋既明正要同她說“再見”,就見一輛黑色捷豹開了過來,看到傅岳下車,因為之前的緋聞,韋既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又很快掩掉,提醒阮夏說:“你男朋友來了。”

阮夏回頭看去,片刻的詫異後,對着傅岳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回頭對韋既明澄清道:“傅先生不是我男朋友。”

傅岳聞言瞬間寒了臉,韋既明見了,知道兩人在鬧別扭,笑着沖傅岳點了下頭,沒多寒暄,徑直離開。

走到阮夏眼前時傅岳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淡定,似笑非笑地說:“前一段天天表白,又是送飯又是繡手帕,我還以為遇到真愛了。誰知人家吃完霸王餐抹抹嘴就走,連個名分都不給……我看起來就這麽好欺負?”

阮夏詫異地看了傅岳兩秒,噗嗤一笑:“誰說我沒給你名分,你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個419對象。”

“419對象?”傅岳眯了眯眼。

沒等阮夏開口,他又說:“那天我那麽賣力地伺候你,你連碗麻辣燙都沒請我吃,像話麽?”

這人真的是傅岳?阮夏擡眼看去,立在對面的仍是那個一絲不茍到連襯衣最上面的紐扣都要系上的禁欲系男人,他難得沒穿西裝,用黑襯衣配牛仔褲,黑襯衣是修身款,瞥見他窄窄的腰和寬厚的肩,阮夏不由地聯想起他裸着上身穿牛仔褲泡茶的樣子。

她還記起了他身上的味道和緊實的皮膚……如果有什麽詞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最準确的一個就是——她硬了。

阮夏本想結束游戲,收收心好好練琴,這一刻卻色令智昏地沖傅岳笑了笑:“傅先生的品質一碗麻辣燙怎麽配的上?找個地方請你吃火鍋去。”

傅岳只笑笑,并不反駁,無比紳士地繞到副駕駛,替阮夏打開了車門。

阮夏有些奇怪,這人的脾氣怎麽如此好,被她甩了,還主動送上門被她用言語戲弄。

她有些過意不去,坐進副駕駛後收斂了起來,想正正經經地同他聊人生和理想,哪知傅岳卻收起了好臉色,不再開口,專心致志地開車。

見傅岳把車子開到了遠離城區的海邊,阮夏問:“不是吃火鍋嗎?來海邊做什麽?看落日嗎?”

“離這兒一公裏有個超五星酒店,我訂了海景最好的房間和燭光晚餐。”

這是想宰她一頓大的,讓她出點血洩憤?科科,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缺,就缺花錢的地方麽?

“我帶了信用卡,想吃什麽不用客氣随便點,傅先生喜歡玫瑰麽,我送999朵給你作為補償?”

傅岳不答話,斜了她一眼,閉合車窗,打開了天窗。

“不是訂了燭光晚餐嗎?為什麽停在這兒?”

“先來點餐前甜點墊墊肚子。”

“啊?”

阮夏四下找甜點的間隙,傅岳放倒了副駕駛的座椅。

淬不及防間仰躺了過去,阮夏自然吓了一跳,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埋怨,傅岳整個人就壓了過來。

“你……”

車內的空間窄,兩個人貼得再緊,也十分局促。偏偏傅岳還要變着花樣擺弄她,她的脊椎磨的生疼,想要罵人,又一陣愉悅襲來,徹底淹沒了她的憤怒。

傍晚的風不斷由天窗灌入,帶來了微鹹的氣息,阮夏的皮膚大半、裸在外頭,只得抱緊傅岳取暖。

她咬着下唇仰起頭,從天窗往外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幾顆星星趕在月亮前頭冒了出來,周圍一片靜谧,除了兩人的喘息便只聽得到海浪聲。

阮夏留心聽,發覺海浪前進的節奏竟與傅岳相同,令她漸漸産生了幻覺。

……

趕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阮夏餓得頭昏,卻負氣不肯下車。

“怎麽了?”

阮夏白了他一眼,沒開口。

底、褲無法再穿,身體黏膩得無法形容,絲質連衣裙上都是褶皺,這副樣子,她如何敢走進亮如白晝的酒店大堂。

傅岳揣摩到阮夏的顧忌後,翻出後座的開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阮夏想快些進房間洗漱,無奈步子卻邁不大。終于進了房間後,她第一時間沖進浴室,拔下鑰匙,防止傅岳進來。

淋浴之後,在浴池裏泡了快半個鐘頭,阮夏才戀戀不舍地爬了出來。

無衣可換,她只得真空裹上浴袍開門出去。

傅岳正坐在弧形落地窗前倒香槟,他已經換上了白襯衣和西褲,頭發微微有些濕,阮夏四下看了看,才發現套間的另一端還有間盥洗室。

這房間在一樓,觀景的弧形飄窗一直延伸到海面,窗前的雙人餐桌上不知何時擺上了燭臺,把香槟放回冰桶後,傅岳又劃了一根火柴點蠟燭。

看到阮夏出來,傅岳笑着用下巴點了下沙發。

瞥見疊放在沙發上的裙子和內衣,阮夏始終繃着的臉才稍稍有了些笑意。

阮夏換衣服的間隙,傅岳打了通電話,請服務生送餐。

阮夏是真的餓了,顧不上正在生氣,埋頭吃了起來,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傅岳卻慢條斯理地維持着優雅,時不時地講上一個笑話。

阮夏全程一言不發,氣氛竟也不算尴尬。

待阮夏吃完最後一口甜點,服務生進來撤桌的時候送上了一車玫瑰。

“花的錢找這位小姐要。”傅岳轉而笑着問阮夏,“你不是要送花給我嗎。”

“你還要不要臉?”

“臉是什麽,能吃麽?”他把“吃”字咬得極重,偏偏一臉道貌岸然,讓想破口大罵的阮夏疑心龌龊的那個是自己。

“喝不喝酒?”

阮夏瞟了傅岳一眼:“幹喝有什麽意思,打賭才有趣。”

“賭什麽?”

“賭……”阮夏想了想才說,“誰先醉倒誰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不許耍賴。”

“好。”

以她的酒量,自然不可能是先醉的那個。

為了盡快放倒傅岳,阮夏從酒櫃裏選了瓶龍舌蘭,連冰也不加,直接純飲。

“你是女人,我該讓你,我的酒自己喝,你的我替你喝一半。”

“好啊。”阮夏想贏,自然不會拒絕。

哪知傅岳替她喝的方式竟又是從她嘴裏搶。

這酒苦而辣,阮夏本想小口小口地嘬,一點一點地咽,被傅岳的舌頭一擾,整口酒全數吞了下去,從喉嚨到胃簡直像着了火,她尚未恢複,傅岳慢悠悠地喝下自己的那杯後,又倒了一杯含在嘴裏強喂給她。

如此反複了十幾次,阮夏喝的雖比傅岳少,酒量雖比他好,卻只覺天旋地轉,頭暈得厲害。

“認不認輸?”

阮夏本想搖頭,見傅岳又喝了一口湊上來,不願再被折磨一遍,淚眼汪汪地裝可憐:“傅先生,我認輸。”

說完這句,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往床的方向走。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傅岳已經把她橫抱到了床上。

他替她蓋上毯子,坐在床側,垂下頭在她耳畔沉聲說:“別再有第七次。”

“嗯?”

“這一次算第六次,”傅岳重複她之前的話,“誰先醉倒就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我的要求是別再有第七次,不許耍賴。”

阮夏笑了笑,伸出小指:“嗯!不耍賴。可是傅先生,什麽是第六次第七次?”

傅岳與她勾過小指,吻了吻她的頭發,沒再講話。

“傅岳,把燈關上。”阮夏困倦無比,覺得燈光刺眼,又懶得擡手,便推了推身邊的人。

聽到她不再叫自己傅先生,傅岳怔了怔,回頭看她。

阮夏頭腦昏沉,卻仍舊看得出傅岳的訝異,莫名其妙地問:“怎麽了?我不可以叫你傅岳麽?”

“我不可以叫你傅岳麽?”——這話她十幾歲的時候也說過,傅岳忽而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像只軟而多汁的橘子,已經過了那麽久,他竟還記得那麽清,或許是從那時起,他就想把她揉進懷裏。

“傅岳,傅岳,傅岳,傅岳……”

醉酒的人總是多話,阮夏見傅岳發呆,就一遍遍叫他的名字,邊叫邊咯咯笑,“咦?你的名字叫起來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是和哪個名人重音麽?”

“快睡吧。”傅岳關上頂燈壁燈,僅留一盞地燈。

昏暗的燈光把他的輪廓勾勒得分外好看,酒是色媒人,美色當前,阮夏的智商全面下線,全然忘記了前兩次被碾壓時的慘烈。

“傅岳~我冷,想抱着你睡。”

傅岳摸了摸她滾熱的手,無奈地一笑,順從地躺下。

眼皮雖然沉重,阮夏卻不肯安分,把手伸到他的小腹上來回捏了十幾遍,見他沒反對,又把腳壓到了他的腰上。

片刻後,她還嫌不夠,把臉枕在他的肩頸之間來回拱。

“你用的什麽沐浴露,好香。”

傅岳終于忍無可忍:“你到底睡不睡?”

“睡~”

阮夏戀戀不舍地移開臉、收回腳,手卻停留在他的小腹上不願移開。

“你的手。”

“小氣,摸一下會怎樣!”阮夏哼了一聲,移開了手,翻身前占小便宜般地擰了一下傅岳的腰。

正得意,不想傅岳竟伸手扯她的底/褲。

“你……”

“小氣,再來一次會怎樣?”

……

兩人鬧到半夜,結束後沒力氣清理,誰也沒嫌誰地擁在一起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阮夏四肢酸軟地癱在床上不肯動,傅岳只得先去洗。

他剛進浴室,手機便響了。

阮夏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頓時來了精神——司菲打來的……

只猶豫了一秒,她便滑開了手機,按下了接聽。

“傅岳哥,起床了嗎?”司菲的聲音竟透着一絲活潑,與阮夏印象裏的全然不同。

“起倒是起了,可是他去洗澡了,你有急事麽?沒有的話晚點再打吧。”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卻也沒立即挂斷。

隔了十幾秒,阮夏不耐煩:“司小姐,你還在嗎?”

下一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地斷線聲。

什麽斐然的斐,他的前任恐怕就是司菲吧?而且是藕斷絲連的前任。

僅是點頭之交的話,聽到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司菲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反應?

傅岳從浴室出來,見阮夏板着臉,問:“怎麽了?我又有什麽地方惹到你了?”

“剛剛有人打電話給你,我替你接了。”

傅岳邊擦頭發邊滑開手機,見到通話記錄的第一條是司菲,手上一頓,狀似無意地問:“她都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她要找的是‘傅岳哥’。我一開口,她就把電話挂斷了。”阮夏轉到傅岳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問,“傅先生,我替你接電話,你不會生氣吧?”

傅岳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什麽好氣的?”

看清他的臉上并無怒意,阮夏心中的氣稍稍平了平。

只是此刻的她再也不能繼續騙自己——她搬出他的公寓,其實根本不是為了什麽裏子面子,而是介意他叫錯自己的名字、聯系司菲的時候又故意避開自己。

……

阮夏莫名而來的壞情緒一直延續到了早餐時間,前一晚醉酒後胡鬧,她眼下自然胃口缺缺,只坐在位子上撥弄手機,讓傅岳拿杯牛奶給自己。

除了熱牛奶,傅岳還替她拿了杯新榨的石榴汁,看到石榴汁,阮夏笑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

傅岳還沒答話,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回過頭見是熟人,傅岳自然要寒暄幾句。出于禮貌,阮夏也起身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傅律師,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和你真是般配。”

“不是女朋友。”阮夏立刻否認。

那人走後,傅岳收起笑容,一臉不悅:“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麽?429、439對象?”

“pao友。”公衆場合,阮夏不好出聲,只用口型回答。

“你再說一遍。”傅岳咬牙切齒地反問。

阮夏甩了個“懶得搭理你”的眼神給氣急敗壞的傅岳,心情大好地端起石榴汁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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