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卸甲歸朕4
次日,蘭澄和雙樂早早起床,這次蘭澄猶豫了下,還是去他房間裏找他了,只是這次乖乖的敲門,等他衣衫整齊地來開門。她好奇又矜持地走進這個房間,裏面窗簾拉開,日光流瀉,絲毫不見旖旎。
蘭澄被以禮相待,請到了茶幾前,上面有袅袅的熱茶,和新鮮軟熱的糕點,另有竹籃子裏放滿各種水果。他估計起的比她早,已經讓小二準備好“聽書必備之品”。
蘭澄很高興地坐下,笑得牙不見眼,瞳光一線。
雙樂居然緊張起來,張口數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你怎麽了,要喝茶嗎?”
雙樂眯眯眼,冷靜下來,“算了,反正昨天什麽都跟你講了,再加點吧。黑色,都是我塗上去的,呵呵。”他神經質地笑了笑,像一朵荼蘼花,開到了瘋态。
★★
可令劉荼木真正大動肝火的事情還在後面,匈奴探子無處不在,就算軍中的人不再外面說,但還是消息走漏了。
一些被匈奴人控制的女人混入了軍女支營裏,趁着士兵們作樂,多聽多問,随随便便地就知道了,哦,中原那個沒用的病弱皇帝來了。
匈奴的将領得到消息,樂壞了,得,上哪兒來的大肥羊!
匈奴人的參謀博學,糾正道:“大人,這皇帝不是肥羊。”
“那是什麽?”
“是‘挾天子以令中原’的籌碼!”
皇帝被一群混進來的‘塞北棋子’給抓了,這些看起來跟中原人一般無二的家夥,由于家人被匈奴人控制,成為他們的死士。
劉荼木得知之後,勃然大怒,一向具有君子風度的他,砍斷了帳中的桌案,風吹雨淋也無法抹去書卷氣的面容猙獰得不像話,近旁的士兵恐懼不已。那是跟觸怒龍顏之後不同的害怕,一個是懼權,一個是懼力,懼怕那無上的暴力。
劉荼木壓抑了三天,不讓任何人去打探皇帝的消息,走出一副不受挾持,根本不在乎皇帝的淡然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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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知道,若此時不忍耐,那麽匈奴人必然得寸進尺,要救出皇帝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說不定好不容易收複來的燕雲十六州有要被一句話奪走了。
此舉動很好的迷惑了匈奴人,他們以為,這個皇帝,中原人是真的不要了。
匈奴将領野薩爾不解:“‘王’對于那麽而言居然不重要?”
他精通中原文化的參謀,嘆氣着回答說:“這皇帝恐怕早就已經是被架空了實力的傀儡。我聽作為探子的軍女支說,皇帝是孤身前來的,左右沒有半個侍從跟随,也就是說,或許中原的王權早就已經旁落。這皇帝,已經算不得皇帝了。”
“是麽?”匈奴将領口氣陰沉,忽然狠狠砸碎了手中的琉璃杯盞。
也是,好不容易找到個籌碼,以為能借此結束這場,消耗種族生命力的戰争,結果居然沒有用,豈不是氣煞人?
“沒用的東西!”他罵那個副将,把裝飾着璀璨寶石的鋒利匕首指向了副将的脖子。
參謀瑟瑟,可腦子還清醒,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令将領不殺他的方法。
“元帥可曾聽說過,中原的貴族女人‘膚如凝脂,眉目如畫’?”
喜好美色的匈奴将領果然停住了殺人的動作,“哦,那又如何?沒用的皇帝難道還能換了尊貴的公主?”
參謀神秘地一笑,“那不行,可皇帝本身不就行麽?”
“什麽鬼?”只懂草原美女文化的匈奴首領根本不懂,“你說不說人話?不說,老子宰了你!”
參謀吓到了,不再故作神秘,“末将不久前去看過了,那中原皇帝貌比毛嫱,沉魚落雁,質比西施,楚楚可憐,一點也不比傳說中的中原貴族女子差,元帥若不嫌棄,可以‘用用’。”
“男的要怎麽‘用’?”匈奴将領奇怪。
“從後面。”參謀迅速說。
“哦?”匈奴将領來了興趣,“這玩法沒聽說過,新鮮……”
參謀得以活命,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得以脫險,不僅僅多虧了皇帝貌美,還多虧了他是皇帝。
得不到戰争利益的匈奴将領當晚就入了關押中原皇帝的帳篷,狠狠地發洩一通。
帳篷裏傳來中原少年細弱的呻|吟和悲涼怨毒的話:“老賊,你今日辱我一分,我明日還你整個蠻族十分!我本不想喪天良,但是你逼我的……”
“說什麽夢話!哈哈哈……”匈奴将領快意地笑着,把他柔嫩雪白的臀怕得啪啪響。
“閉嘴吧!傀儡……傀儡皇帝!!哈哈哈……”他喊着聽來的中原詞彙,身下的少年聞言神色越發的黑暗,一雙星眸深不見底。他蒼白的面上,淚水幹了,他不再哭叫,漸漸的,匈奴将領開始感到索然,狠狠地捅了他幾下之後,下去了,系上褲腰帶。
而此時,帳外隐約有橘紅色的火光,危險地蔓延。不久喊殺聲響起了,有士兵前來報告:“元帥,是中原奇襲!”
“什麽?”本滿臉喜意的匈奴将領驚駭莫名,轉而眼神殘酷起來,轉頭注視着尚且一絲|未挂的木偶般巫神的少年皇帝,笑了笑,說不出的惡毒。
整個匈奴人的牽線陣地都被籠罩在大火裏,由于缺乏警戒和厲害的組織能力,匈奴人一片兵荒馬亂,被劉荼木帶來訓練有素的士兵殺個措手不及。他們只來了三千輕騎兵,來的神不知鬼不覺。
在營的一萬匈奴兵,本來體質較為孱弱的中原士兵是拼白刃是拼不過他們的,可這夜的士兵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砍起人來不管不顧,自己的胳膊斷了,還要用另一只手揮刀砍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駕駛。
“難道說那個中原皇帝不是傀儡,反而非常重要?這會兒犯了衆怒?”曾經斷定皇帝是傀儡的參謀,戰戰兢兢,雙腿發抖。
可他身後的匈奴将領卻微笑了起來,“怕什麽?這不正好?你說的,‘籌碼’~”他用不太标準的漢語,念着那個不久前還陌生的詞彙。
少年皇帝一身翅果,身上還帶着被人發洩情|欲的跡象,紅色梅花開遍尊貴的白玉色身體,他被像小雞一樣拎在這個魁梧高大的匈奴人手裏,毫無尊嚴可言,可他神色木然,無憤怒,也無生氣,仿佛只是一尊美好殘破的身體,靈魂早已經散入天空。
劉荼木遠遠的就看到了皇帝,那是他的皇帝,永遠應該呆在他認為的安全的地方,哪裏能是如此的狼狽和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沒有保護好你……劉荼木的心裏發出野獸喪偶般的嘶吼聲,一種心髒崩裂般的痛楚蔓延全身,他從來不知道情緒素無起伏,性格沉穩的自己,會産生這樣搶強烈的情感,沖擊着自己。
中原王朝的士兵們也看到了失去尊嚴的可憐皇帝,可他們沒有因此而失望,只是感到了莫名的驚恐和絕望,雙樂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将軍。
劉荼木閉了閉眼,一柄尋常的紅纓槍,在黑夜裏發出至極危險的弧光。他生性善良,不喜見血,剛入軍營的時候,最大的恐懼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手上沾染別人的命。所以他開殺戒的時候喜歡閉眼。
他五感極好,閉起眼睛之後,五官只會提升,而不會變成被動。閉了眼,很好,他不用再在意人命這種東西了。真氣注搶,一槍劃去十人斃命。一刺,又是五人被穿透了身體。血肉飛濺的畫面恍如修羅境,看得在場人無比肝膽俱裂,可劉荼木自己看不見,他只嗅到了鼻尖一股濃濃的血香,以及遠處少年身上淡淡的龍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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