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卸甲歸朕5
看着殺神般的黑甲将軍靠近自己,一生豪放豹子膽的匈奴将領居然不由地退了步,意識到自己的害怕,匈奴将領反而惱怒了,拎高了少年皇帝的身體,柔軟的身體有些晃動,他把匕首指在了皇帝的胸口,那下面是一點殷虹,那殷紅後面是心髒。
匈奴将領足了底氣之後高喊:“劉将軍,你們中原人的皇帝在我手裏?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匈奴将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子,那殺神劉荼木不是還在十步之遙的地方麽?自己怎麽就被幹掉了呢?低頭,他看見一柄長長的槍杆,紅纓在塞北的寒冷秋風中搖曳,分外妖冶。
劉荼木扔了唯一的武器,身無寸鐵地正在在人堆裏,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他睜開了眼睛,雙眼彌漫着血氣,他開始用雙手殺人了,最令之厭惡的血染紅了那幹淨的手。他将敵人撕碎,折斷他們的手,踢斷他們的腳,甚至徒手取出他們的心髒……他瘋了,一點也不像是人類。敵人們開始尖叫地逃課,而不再阻攔他往皇帝走去的腳步。
原本想再來次“挾天子以令将軍”的戲碼的匈奴副将,為了保命抛下了匕首,奪命狂奔。從他扔掉匕首那刻起,劉荼木根本沒有看他一樣。
越來越近,皇帝木然的眼睛裏盛着那黑甲的身影,他的靈魂好像回了一點,開口說話了:“殺了朕,否則,他日朕會殺了你。”語氣淡而冷漠,仿佛事不關己。
皇帝最悲慘的模樣被他看到了,唯有殺了他,能夠維護自己、皇家、帝國的尊嚴。
可劉荼木沒有聽進去這句話,他染血的手抱起了滿身紅梅的可憐皇帝,狠狠的攬入自己的懷裏,冰冷的淚水落在了皇帝敏感的脊背上,只聽鐵铮铮的男兒,帶着他的懊悔、自恨與淚意說:“臣救駕來遲,死無可恕。”
皇帝心頭一暖,渾身放松了下來,“別哭啊,木包子……”說着暈了過去。
此後皇帝再無眼淚,忽然沒有了過去的懦弱和仁慈,膽小和怕事,變得雷厲風行又行事狠辣。劉荼木在他旁邊顯得婦人之仁。
不過這個曾經身化修羅的大将軍顯然也不是菩薩,輔佐着帝王,一路橫掃西域,而後攜着三萬士兵歸京,随即以“清君側”的名義滅了攝政王滿門,片甲也不留。沒有所謂的“聽候再審滿門抄斬”,那一家人都在茫然無措中被殘殺、淩|虐致死。
執行當日,淪陷的常家人都再喊:“魔鬼!”“魔鬼!”“你這個魔鬼!”
手下士兵殺人的時候,劉荼木一襲君子青衣,溫潤的眉目煞是好看,帶着淡淡的笑容俯瞰着血腥。這一刻,他跟那腳踩屍骨牢牢坐在王座上的皇帝沒有區別,極其相像。
★★
這次蘭澄雖然聽得認真,卻沒有笑,呆呆的,也看不出傷心。
“你在想什麽?”雙樂輕聲詢問,像怕驚了易驚的鳥雀。
Advertisement
正發呆的蘭澄順口将心裏的話講出來:“在想,男人和男人居然也可以演春|宮诶,從後面,那面不是哪裏嗎?”蘭澄一副駭然難以置信的樣子,“那樣不是很奇怪嗎?”
雙樂好像怕死她啊,為什麽總是在想這些不和諧的東西呢——不過另一個他自己,卻明白得很,少女正處于思春期,而這迷色之事正是自己在誘導他思考。染黑,将無垢的白色染上墨色蓮華,妖妖嬈嬈地展現在自己眼前。
兩個雙樂,一個潇灑不羁堅守底線,一個冷峻邪獰唯恐天下不亂,他們在同一個身體裏,共用一顆心。是以雙樂他狹目張揚,卻又氣質淡淡,他玩世不恭,卻又氣息危險。
“你不想回答算了,這麽看着我幹嘛?”蘭澄感知到危險,貓瞳幾欲倒豎,她被看得毛骨悚然,感覺自己是被黃鼠狼看中的小黃雞。
“沒什麽,我想吃個蘋果。”壓壓驚。正常的雙樂心道。
“給!別客氣!”少女将素臂一伸,紅紅的果子立在手裏。
“我要青的。”青年看着少女青澀但清麗的臉,神色從正常開始變得……熾而佞。
“為什麽,青的很酸不好吃。”少女以為他垂涎身前案上的果實。
“我覺得味道不錯,而且會讓我想起她成熟的美态。”邪瞳的雙樂盯着少女青澀卻已在誘人的軀體。
“有病!熟的明明就在這裏啊。”攤手,紅蘋果在立。
“不,我喜歡看她一點一點熟。”把邪獰藏在眼睛深處的雙樂笑得灑然,唇角彎彎。
“那你該去蘋果園但果農!”
“不,我要将蘋果樹帶着跑。”
“你到底跟我在說什麽丫!”少女被無可捉摸的邏輯弄瘋了。
——“對了,男的和男的可以,那女的和女的呢?”
“不可以!”斬釘截鐵毫不猶豫,雙樂很怕出自某扭曲之門的少女,喜歡上男人以外的物種。
“诶,我還以為左右護法是真愛呢。”少女沮喪如棄貓。
“好好聽故事,別胡思亂想。”男人命令。
……往日種種依稀在目,跪在金銮殿前?C<戀DD蹦淨腥弧
帝王意識到劉荼木的愣怔,“你可是記起了什麽?”他的聲音裏有些蒼涼悲意。
劉荼木不答,也不知道該答什麽。
皇帝卻揣測,走近他,也跪了下來——這自然是不尊禮法的,要不得的事情,見此劉荼木大驚,立即打算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可皇帝制止了他,素手捧起将軍的臉,那動作不似之前暴戾,而是溫柔如江南的春水,皇帝癡癡地注視着眉目清俊的将軍,然後哀絕地道:“你是不是記起了我的不幹淨?因為我身體不幹淨,所以你不要我?”
劉荼木下意識搖頭,“不是,不是的,陛下,臣怎敢!”如果可以,我真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清洗你的“淤泥”……停住,不可想,不可想,想即亵渎……
“你不敢,可你會。”皇帝固執地認定,那星眸裏滿是入魔的色彩,“或者你覺得我扭曲?帝王雖然不受拘束,但你卻自幼受儒禮教導,所以你認為男人和男人違背天倫是不是?”
劉荼木怔然,他這才發現皇帝內心受着多麽的折磨,以為自己嫌他髒,以為自己嫌他扭曲斷袖,可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臣沒有,”劉荼木垂下眼睛,“臣為了陛下可以悖逆任何禮教與……天倫。”他是遲疑的,但最終還是铿锵有力地完成了這句話。
天空中沒有閃過雷鳴霹靂,但若天上有神,聞此必然要講下雷霆表示震怒。何等不尊鬼神,不理世俗的話語?
而劉荼木說這句話是出于真心的,并非為了阿谀皇帝,他可不是為了他願意做一切?他的這雙原本喜歡筆墨的手,為此染上的罪惡,已再也洗不清。
可皇帝聽了,喜極而泣,抱住将軍,就像那個可怕的夜晚他抱着他那樣,死死地抱着,似乎要将自己融于其體中。
“那麽,你又為什麽要卸甲歸田?”皇帝問,稍稍分開了點,“你是不是對我沒有那種感情,只是君臣之誼?”那目光裏充滿了确定和占|有的欲|望。
皇帝在心裏說:就算是,我也要你,囚禁你,困住你,用這權力,用這深宮,用這帝國,用這天下……
皇帝的心思無比的暗沉和瘋狂,并且一點點顯現在文弱美麗的容貌上,令之變得妖冶入骨。
劉荼木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本能地搖搖頭,腦子裏一片混沌。
“那就好……”皇帝以毒蛇耳語般的口氣說,再次擁抱住了他,“你卸甲而歸,歸與朕手。”
劉荼木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推開他,呆呆地跪在那裏許久。而皇帝一直抱着他。
兩個人,一個君,一個臣,此刻卻宛若鴛鴦交頸,親密無縫。
黃天為證,後土為鑒,知其相愛,不可分割。
★★
三日後,廟堂大震:皇帝喬非鳳,将要迎娶司馬大将軍的妹妹劉氏,以皇後之禮!可朝中誰人不知,前尚書家只有劉荼木一個獨子!
一個月後,天下大赦,帝後大婚。
此事載入史冊,令萬代史家指摘,千秋儒人唾罵,坊間流言四起,後世野史成說。
然而帝王寝宮,紅燭搖曳,紅被翻浪,二人纏綿,如此恩愛幸福……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