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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
辦公室靜了那麽一瞬,然後一個寡沉的男聲幽懶地響起。
他問,“你讓誰滾出去?”
- - - 題外話 - - -
二更。
薄先生一直有些寡言、冷漠,但接下來……(*^__^*)
☆、63.63我不太願意別人對我太太用‘滾’這個字。
他問,“你讓誰滾出去?”
兩個女人同時愕然回頭,朝聲音的源地看去。
薄書硯雙手抄袋、閑适甚至帶點慵懶地靠在門框上,颠倒衆生的面孔上噙着點淡漠的微笑。
30歲的人了,偏還帶點蕭邺森那款的放蕩不羁氣質。
蠱惑人心。
他身後,站着一臉恐慌又不敢吭聲的前臺秘書。
深酒最先反應過來,起身走到他身邊。
“薄先生,你怎麽來了?”深酒壓了一束發在耳後,聲音有些低。
半小時前的通話不歡而斷,他現在卻突然出現在這裏,深酒不是不驚訝的。
而薄書硯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雲黛臉上,“我不太願意別人對我太太用‘滾’這個字。”
傅深酒看出了薄書硯的有意為難,抿唇想了下,她決定放任。
雲黛将唇抿了又抿,特別是搞清楚來人的身份後,頓覺被他看着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您就是薄家的三公子,小傅的丈夫?”
畢竟在職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雲黛很快反應過來,她噙着大方而坦然的微笑朝薄書硯鞠躬示意,“剛和小傅因意見不和,起了點小争執,不過單純只是為了工作,并不影響我們私下裏的感情。”
這解釋有點畫蛇添足,但又實在是必要的。
這反映,有點聰明,也有點快。
“是嗎?”薄書硯站直身體,擡步朝兩人走過來。
雲黛下意識地就退了一步,眼看薄書硯就要到自己跟前,她心念一動,挽住了傅深酒的手臂。
她扯唇而笑,嗓音有點澀,“當然是。小傅最清楚了。”
傅深酒瞥了眼雲黛勾在自己臂間的手腕,秀眉幾不可察地輕蹙了下。
“別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深酒将自己的手臂從雲黛的腕子間抽了出來,“既然雲主編在和我談公事,又該怎麽解釋你現在的行為?”
聽深酒這麽說,彼時正駐足在雲黛辦公桌旁的薄書硯輕勾唇角,垂眸而笑。
這姑娘,反應也快。
雲黛沒料到平日裏性子溫淡的傅深酒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即呆了呆,不知作何反應。
薄書硯曲着的長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然後再擡眸時那森寒的目光像是淬毒的箭矢,刺得雲黛的一顆心急速收縮。
“你有五秒鐘的時間從我眼前消失。”薄書硯看了眼腕上的鋼表,勾唇默笑,“否則,你将被雁城除名。”
他的嗓音也寡淡至極,卻冥幽懾人。
雲黛早就聽聞過薄書硯的心狠手辣,狼狽地往辦公室外逃去。
可她的手剛剛搭上門把手……
“等等。”卻是傅深酒。
雲黛有些惶然地轉過身,“你…薄太太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 - - 題外話 - - -
一更。
求收。
☆、64.64我剛才是被你利用了?
“你…薄太太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深酒臉上挂了點笑容,款步走到雲黛面前,“親切地”捉住了她的手。
“雲主編,現在在公司,沒有什麽薄太太,我的身份是你的下屬。”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深酒頓了下,直直地盯着雲黛的眼睛,“我年紀小,不懂事,以前有什麽做的不好的、還請雲主編多擔待,以後更是要仰仗雲主編多照顧。當然,我自己也會多加努力。”
最後一句是實屬認真。
“雲主編的恩情,我和我薄先生都會銘記在心,有機會也定當加倍報答。”
說完,深酒側過身征詢薄書硯的意見,“薄先生,你說對嗎?”
雲黛的臉色越加蒼白,不自覺攥緊的拳頭幾乎忍不住就要往傅深酒臉上揮去、卻又礙于薄書硯的在場、只得忍住。
薄書硯的眸子微微眯起,将傅深酒重新審視了一遍。
這樣偶爾存點壞心思耍點小聰明的女人,勾起了他想要配合的興趣。
于是,他掀唇,認真點頭,“對。”
脖子都快僵了的傅深酒甜甜一笑,然後松開了雲黛的手。
雲黛咬唇,說了句“同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後,轉身出去了。
有時候,狐假虎威一把出出心裏的惡氣,感覺也挺不錯的。
想到這兒,深酒不自覺地抿唇、笑得有些小得意,卻無意發現,薄書硯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她的笑容一下就僵掉了。
“我剛才是被你利用了?”薄書硯似笑非笑地凝着傅深酒。
深酒溫軟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在說話的時候主動靠近薄書硯,“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啊,薄先生。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準備怎麽謝?”薄書硯眯眸盯她,“又請我吃飯?”
深酒清瞳微閃,想起自己上次做了半天卻動都沒動的一桌菜,急忙搖頭。
薄書硯的目光鎖着她,沒有說話,卻的的确确是在等一個答案。
深酒将唇瓣兒抿了又抿,實在想不到薄書硯還缺什麽。
但薄書硯膠在她身上的目光叫她心慌,于是她将心一橫,雙手突然攥緊薄書硯胸前的領帶,踮起腳尖,将自己的唇貼上了薄書硯的唇。
唇上的溫軟觸感和來自于女兒家的馨香,讓雙手抄在褲袋的男人眸湖微恙。
他垂眸看去,只看到她輕顫的卷翹長睫和嫩如白脂的肌膚。
深酒如蜻蜓點水般、只是在他唇上輕輕一觸,就馬上撤開了。
縱然這吻并不情真意切,但這主動也叫她紅了臉。
所以她并沒立即放開薄書硯的領帶,而是垂着頭躲他的視線。
這猝然又過于短暫的觸碰,反而容易讓男人體內的那股子*被激蕩而起、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 - - 題外話 - - -
二更。
☆、65.65薄書硯,你說我該怎麽辦吶?
……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空氣中彌漫着暧昧又危險的氣息,深酒覺察到以後,當即松開了薄書硯的領帶,退了幾步。
“薄先生,謝謝你。”深酒朝他鞠了一躬。
薄書硯眸中明滅的光一點點褪盡,他擡手扯松了領帶,挑眉深看她。
深酒直起腰身,狡黠地勾唇,“薄先生,你專程來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破壞氣氛、轉移話題。
“有個商業聚會要參加,時間還早,順便到你這兒打發時間。”薄書硯側身拿起桌上的策劃書,随意翻了翻,“工作遇到難題了?”
深酒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想着薄書硯好歹是馳騁商場的精英人士,說不定可以跟他讨點意見,于是就多說了兩句。
她向前走了幾步,挨着薄書硯靠坐在辦公桌上,一本正經地分析一半真心一本是為了說給薄書硯聽,“我現在是薄太太,肯定不能跟林複君再出現交集。但…我也不想被辭退,我喜歡這份工作。”
薄書硯沉默着翻閱策劃書,沒接話。
深酒愁腸百結,嘆了口氣,“薄書硯,你說我該怎麽辦吶?”
那模樣、那語氣就好像她平時問明宋,我該買哪種色號的口紅一樣随意、自然。
但等深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呼吸都滞了滞。
她擡眸去瞄薄書硯的反應,卻發現薄書硯正沉眉盯着她。
深酒心裏咯噔一下,忙收回視線。
但想了想,她莫名有些不服氣,于是又轉過頭仰看他,神情間帶着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怎了?你的名字取出來不是給人叫的麽?”
她這模樣讓薄書硯眯了眸,卻是帶着笑意的,“我出國才一周,你倒是變了不少。”
深酒正想說點什麽,薄書硯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好,我這就下來。”
挂斷電話,薄書硯便起身朝門口走,“如果不能靠智商碾壓對方,你可以試試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
他是在說她剛才仗着薄太太的身份欺負雲黛麽?
唔。
深酒不想在雲黛的辦公室多待,也出去了。
由于雲黛的辦公室外就是辦公大廳,再加上雲黛一臉陰郁地站在外邊,所以圍了好些人。
深酒一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他們的目光紛紛放出探究或不屑的亮光。
雲黛蹬着高跟鞋疾步過來,用肩膀狠狠撞了下傅深酒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将門摔得哐當一聲重響。
深酒挑唇、不想理會,準備回自己辦公室。
卻被攔住。
“哎,小傅,你和你老公剛才不會是在雲主編的辦公室裏做了吧?”
攔住她的是公關部的李美人,平日裏最八卦、最大膽、為人十分沒節操。
做……
“……”深酒怔然,下一瞬想明白後、一張小臉驀地漲紅。
怪不得他們那樣看她,原來是想歪了。
“天哪,那你老公的時間也夠長的!你受得了嗎?”見她默不作聲,李美人捂着嘴偷笑,朗聲道,“不過,好羨慕你啊!你老公是不是很大很長?在辦公室裏做是不是很刺激?”
周遭頓時起了一陣哄笑,特別是那些男同事。
深酒一張小臉燙得要着火,顏色也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很大很長…
她怎麽知道?
她又沒…見過。
- - - 題外話 - - -
一更。
☆、66.66實在不從就用強,強到她服不就成了
她怎麽知道?
她又沒…見過。
将唇瓣兒抿了又抿,深酒“淡定地”笑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誰都沒有注意到,站在總編辦公室門口的蕭邺森,将手中那根香煙捏成了碎沫。
去辦公室裏間倒茶的王建川雙手舉着茶杯,正想将其遞給蕭邺森,但瞥見他陰冷的臉色,立馬識相地退開了。
“王總編。”蕭邺森揚手,垂眸看着手中的香煙碎屑墜落在地板上,“你說,怎樣才能最快挽回一個女人的心呢?”
王建川摸了摸鼻尖,“哎喲,蕭公子瞧您說的,這世上哪兒還有您搞不定的女人!”
蕭邺森咧唇妄笑,“還真特麽就有了。”
王建川嘿嘿賠笑,“女人嘛,實在不從就用強,強到她服不就成了!”
蕭邺森挑眉,右手按上王建川的肩,沉默了半響才從喉嚨深處逸出幾個字,“你說的很對。”
王建川看了眼壓在自己肩上的手,咽了咽口唾沫、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但,萬不敢妄加揣測。
——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傅深酒正窩在沙發裏看桑桑強烈安利的電視劇,《太陽的後裔》。
“小酒,我是媽媽。”
媽媽。
深酒牽唇,不知為何突然就想笑。
她将手提電腦放在一邊,起身走到陽臺上,語氣已經冷了下來,“有事?”
容懷音明顯斂了脾氣,“我在老宅對面的咖啡館裏等你,你過來跟我見一面。”
像是害怕深酒會拒絕,容懷音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深酒扯唇,最終還是換了一身最貴也最漂亮的衣服,還畫了淡妝,踩着高跟鞋,光鮮亮麗地去見了容懷音。
容懷音看到傅深酒的時候,神情間的驚愕和失落,讓深酒的心情莫名變好了些。
見深酒走近她,她竟破天荒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深酒看着容懷音那副有些讨好意味的模樣,心頭微澀。
“小酒,媽媽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容懷音雙手交叉、蜷握在一起。
果然麽,是有事才找她。
“先給我一杯白開水。”這句話是對服務生說的,深酒沒有接容懷音的話。
容懷音神色一厲,但她很快将脾氣壓下來,“小酒,皇生高定珠寶最近新出了一款限量版的手鏈,你應當是知道的吧?”
皇生珠寶的高定新款麽,沒點身份的人連看一眼實物也困難。她當然知道。
“你要那手鏈做什麽?”傅深酒凝眸盯着她,“據我所知,他們家産品的年齡定位是20到30歲,并不适合你。”
容懷音被她盯得不悅,“過幾天是景懿的生日,還有她馬上就要研究生畢業,所以我想給她送她一件稍微像樣的禮物。景懿不喜歡別的,就喜歡這條鏈子。”
皇生手鏈,一條随随便便幾百萬起價,何況新款…對蕭景懿來說只是一個稍微像樣的禮物麽?
深酒垂眸、神思晃蕩,深吸了口氣後将視線轉向窗外。
- - - 題外話 - - -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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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傅深酒,你小氣。
深酒深吸了口氣後将視線轉向窗外。
她突然有點難過。
“蕭景懿都要研究生畢業了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呢喃般,“時間過得可真快。”
容懷音眸光閃爍了下,“我知道當時你沒能去上研究生,有一點我的責任。但這并不關景懿的事,你不要遷怒她。”
“不要遷怒她?為什麽不呢?”深酒接過服務生遞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然後定定地看住容懷音,“她搶走了我母親全部的寵愛,我為什麽不能遷怒她?還是說,媽您也覺得你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這一聲“媽”,深酒已經再叫不出感情了。
深酒錯開視線,“您要是再這麽偏心,我一不小心對她做點什麽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你現在進了薄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薄家是個什麽地位!”看不慣深酒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容懷音郁燥一掌揮在她端着的玻璃水杯上。
水杯應聲而落,還帶點溫度的水撒了深酒滿身。
那砸在深酒腿上後又滾落在地的玻璃杯,碎了。
容懷音耐心盡失,抱臂看向窗外,“當媽的讓你辦這麽點事,你不會狠心到要拒絕吧?”
深酒垂眸,用紙巾漫不經心地去擦身上的水漬。但水漬已經浸入紗裏面,再也擦不幹淨了。
她低低地嘆了一句,“你既然是當媽的,怎麽就不記得自己女兒的生日呢?”
她的生日,在蕭景懿生日的前一天。
容懷音的心是有多大,才會連這都不記得了?
她的聲音很輕,正不耐煩的容懷音不知道是真沒聽清還是怎樣,又連珠似炮地說了很多蕭景懿的好處。
深酒沒心思聽下去,從錢夾裏抽出100元放在桌上,起身就走,“麻煩您賠一下玻璃杯。”
走出咖啡館,外面的喧嚣将方才的陰郁心情沖淡不少,深酒不想自怨自艾。
一個生日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只是,胸前被水漬打濕一大片,看着有點狼狽。
長長地吐納了口氣,深酒強迫自己彎起唇角,卻是笑自己。
“傅深酒,你小氣。”
———
薄書硯的手機響起的時候,由薄青繁主持的集團高層會議剛剛結束。
會議最終決定,讓薄書硯入駐千石集團。
闫修上一次去了美國之後沒有一起回來,所以跟在薄書硯身邊的是Kevin。
彼時,Kevin沖了一杯咖啡,雙手遞給薄書硯,“薄先生,請喝咖啡提提神。”
薄書硯不喜歡速溶咖啡的味道,沒有接。
郁燥讓他心思有些游離,他拿起手機,滑了接聽。
聽對方說了幾句,他摁着眉心問,“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見我?”
☆、68.68第一次主動邀約就碰了壁
薄書硯問對方,“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見我?”
“我說薄老板,你回國以後咱就見過兩三次,兄弟感情還要不要了?”沈言宵将身邊的女郎推開,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挺有怨氣。
兄弟感情…
薄書硯恍覺,這些年來為了做那件事,都快忘了自己還是一個應該擁有感情的人。
薄書硯、闫修、沈言宵,還有霍靳商,是實打實的發小。
現在雁城就只剩下薄書硯和沈言宵了。
他垂眸,問,“在哪兒見,你說地方。”
“這才對嘛!”沈言宵嘿嘿一笑,“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經常被我欺負的那個小胖妞?我前兩天一不小心碰見她了。今晚我約了人,你也過來瞧瞧故人。”
斂眉回憶了下,薄書硯後靠進座椅裏,笑,“好。”
“九點!老地方,不準遲到!不過,我們這裏都是成雙成對,你最好帶個女伴!”
挂斷電話,薄書硯想了下,翻出了傅深酒的號碼。
“今晚有個朋友聚會,你和我一起去。”薄書硯淺淺勾着唇角,是閑适而平易近人的語氣。
“這……”電話那頭的女人很明顯的猶豫。
“如果不願意,你可以拒絕。”薄書硯淡淡地加了一句。
他這麽随口一說,不過是篤定對方不敢拒絕。
“可以嗎?”深酒的嗓音拔高了幾度。
薄書硯斂眉,“你說……”
“那我拒絕。”深酒立即掐斷了他的話,“抱歉,薄先生,我朋友今晚有個很重要的約會,我已經答應要陪她了。”
還真的拒絕了。
第一次主動邀約就碰了壁,男人眉峰一凜,“好。”
嗬,朋友比他重要。
……
晚上九點,名爵會所大門外。
桑桑扯着傅深酒的衣袖,“酒酒姐,我緊張。”
“見個老朋友而已,緊張什麽?”深酒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竟然在發抖。
桑桑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麽也沒說。
“走吧,咱們進去。”深酒無奈搖搖頭,拉着她要往裏走。
“小酒妹妹!”
聽到這聲音,深酒蹙眉,不用轉身去看就知道來人是誰。
是蕭景懿。
居然是蕭景懿。
蕭景懿快步跑過來,拉着傅深酒走開了些,最後在馬路邊的路燈下停了下來。
深酒看了眼自己被拉着的手,笑看着對方,也不說話。
“妹妹,跟你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蕭景懿抿了下唇,“我今天特意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
深酒打斷她,“你容阿姨已經找過我了,想要那條手鏈是麽?”
蕭景懿莞爾,“我沒有像妹妹你那樣好的福氣,可以有薄先生那樣的依靠。雖然姐姐知道這會很麻煩你,但我确實非常喜歡那條鏈子。”
深酒笑,“既然你也知道會很麻煩我,今天就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
蕭景懿眸光閃了閃,她左右看了看,這才逼近深酒,“傅深酒,我能來找你,說明我蕭景懿把你當自家人,你有必要把姿态放得這麽高?”
深酒淡然的與她對視,“把我當自家人?舉個例子來聽聽。”
蕭景懿一噎,依然笑得溫婉,“傅深酒,你這麽不識好歹,真的好麽?”
傅深酒朝前邁步,也笑,“我覺得挺好的。”
蕭景懿挑眉,擡手去撥弄深酒白色襯衣上的胸針,“小酒妹妹呀,當別人給臉的時候,還是要識相比較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蕭景懿。”深酒格開她的手,神色清冷,“我突然發現你廢話挺多的。”
蕭景懿溫婉的表情終于挂不住,眸光一閃,穿着細高跟的她向後退了一步,竟……摔倒了。
☆、69.69你女人在名爵被人給打了
不但如此…
蕭景懿摔到之前,她“出于條件反射想要抓住什麽東西”,情急之下将深酒一起拉倒。
猝不及防的深酒被她一拉,是雙膝先着地的。
膝蓋上傳來的鈍痛,讓深酒的太陽穴驀然猛跳。
她驟然擡眸盯看蕭景懿,沒料到她這樣的富家千金也玩兒這樣的把戲。
蕭景懿挑眉,盯了一眼傅深酒的膝蓋,很快斂去笑意。
深酒扯唇,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圖。
在她想開口之前,一輛紅色跑車驟然停在兩人面前。
容懷音神色匆匆地跑下車,将蕭景懿扶起來細細檢查,軟言細語地安慰了許久。
深酒眉心緊蹙,單手撐着地面自己站了起來。
見蕭景懿并未受傷,她也懶得欣賞那兩人的“母女情深”,轉身欲走。
容懷音卻幾步上來,扯住了她的手臂,“你給懿兒道歉!”
深酒垂眸,心裏彌漫起一股子刺痛,但她還是笑着轉身,“容女士,您憑什麽理直氣壯地認為該我道歉呢?”
她這一笑,把容懷音氣的直咬牙根,恨不得捏碎她的手腕,“景懿要是有個什麽差池,你讓我如何跟蕭家交待!你現在怎變得這般壞,對自己的姐姐也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深酒微微仰頭,“容女士,您最好不要仗着自己的母親身份,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耐心!”
在蕭景懿面前失了面子,容懷音無言以對又咽不下這口氣,揚手就給了傅深酒一巴掌。
傅深酒的雙膝已痛的麻木而沒有力氣,頓被那強勁的力道扇得一個踉跄。
一直在旁邊不敢上前的桑桑終于忍不住跑過來,扶住傅深酒。
傅深酒脊背僵硬,腦袋裏嗡嗡作響。
看不到她的表情,桑桑小心翼翼地問,“酒酒姐,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兒,深酒蜷握在身側的拳頭才緩緩松開,她發絲淩亂地擡起頭,朝桑桑笑,“沒事,讓你看笑話了。”
桑桑搖頭。
“酒酒姐…”桑桑看了一眼正在扶蕭景懿上車的容懷音,想不出安慰深酒的話,只是摁着嗓音喚她。
深酒看了眼不遠處緩緩劃過來的黑色Lincoln,扯唇笑了笑,“桑桑,不好意思啊。我這副樣子,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桑桑心疼地擁住她,“酒酒姐,我陪你吧。”
深酒搖頭,看着那輛越來越近的Lincoln,推開桑桑就往游泳池那邊走,跌跌撞撞。
…
名爵門口,魚瑤安目睹了整個過程。
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輕妩一笑,然後摸出手機打給了蕭邺森。
“蕭公子,你女人在名爵被人給打了,正可憐着呢。你可得快點來,不然這機會就…”
然,魚瑤安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然斷線。
魚瑤安看着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嘆了口氣,“也是夠心急的。”
…
彼時,黑色的Lincoln在不遠處劃停,Kevin率先下車,拉開後座車門。
薄書硯姿态矜貴地下了車,擡步朝名爵大門口走去。
腳步交替前進的時候,他慵懶地視線散滿輕抛,最後又回落在某一個方向。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薄書硯頓住腳步,摸出一根煙點燃。
在煙霧缭繞而起的時候,他緩挑鳳眸,将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個還沒來得及藏住自己的纖細身影上。
- - - 題外話 - - -
三更。
☆、70.70兩條纖軟的手臂下意識地就勾住了薄書硯的脖頸
傅深酒當時只是想快點躲開,所以選了游泳池這個方向,但過來後發現這邊視線開闊,根本沒地方讓她整理情緒。
她只好一直朝前走,一直走。
直到垂墜在身側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給握住,深酒才被迫停了下來。
深酒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她就是知道。
所以,她不肯轉過臉。
薄書硯将煙含在嘴裏,覺察到掌中握着的細腕過于緊繃。
眉峰一凜,薄書硯繞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颌強迫她擡起頭來。
深酒坳不過他的力氣,只是咬着唇,眼睛裏晶瑩的液體在夜幕裏像是陽光下粼粼的水光。
她的表情和她左臉上那個鮮紅的五指印,觸犯了薄書硯的神經。
“誰打的?”薄書硯咬出幽冥的三個字。
傅深酒仰頭,想将眼淚盡數憋回去,但失敗了。
她強力擠出一絲笑容給薄書硯,想說點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嗓子很澀很幹。
這種感覺很無奈,深酒錯開視線,盈蓄的淚水倏然滾落。
她發絲淩亂明明可憐無助、卻還要逞強的樣子,刺得薄書硯眸眼一眯,他的心也驟然縮緊。
手腕用力、他近乎粗魯地将她扣進自己懷裏,默了半晌才嗓音低澀地開口,“有我在,想哭就哭出來。”
他的話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深酒靠在薄書硯懷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那麽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全都滴落在薄書硯的襯衫上。
名爵本就是閑人多的地方,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很快吸引了不少駐足圍觀者。
薄書硯寡淡的視線淡然一掃的同時,橫在傅深酒腰肢上的手驟然緊扣,直接将她提挂在自己身上,然後闊步走向黑色Lincoln。
傅深酒自覺狼狽,膝蓋上的痛楚越加明顯,所以她幹脆用雙手攀着薄書硯的肩,将所有情緒藏在薄書硯的胸膛。
從游泳池到黑色Lincoln車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深酒只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在這個世紀裏,薄書硯身上獨特的煙草味和他緊實溫暖的胸膛,構成了她後來的僅有記憶。
如果要細究傅深酒和薄書硯的關系到底是在何時有了改變,那大概就是在這二三十步的距離之間。
Kevin見薄書硯抱着人過來,急忙将後座的車門打開。
薄書硯停在車旁,将傅深酒放在了地上,換了公主抱的方式将她安置在後座,然後他自己從另一邊車門上了車,在深酒身旁坐下。
整個過程,他沉默而強勢。
深酒整個人意識渙散、所有的理智都被臉上、雙膝上的痛楚給抽光,她偏頭靠在座椅上,纖細而蒼白的十指緊緊絞在一起。
薄書硯眯眸,擡手環過傅深酒的肩,将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靠着。
深酒沒有反抗,只是覺得很疲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又或許是因為,她平日裏總覺得自己無堅不摧,現下被人撞見了自己最無助脆弱的模樣,不知該作何反應,所以幹脆沉默。
她閉着眼睛,像是任人擺布的玩偶。
薄書硯眸眼微眯,吩咐前座的Kevin,“回酒店。”
黑色Lincoln剛剛彙入車流,一輛銀色跑車在名爵的露天停車場上拉出一個尖利的剎車聲後,蕭邺森從車子上奔了下來,疾步沖進名爵內場。
蕭邺森四處找了一圈,卻只看到魚瑤安。
“她呢!?”蕭邺森擒住魚瑤安的手臂,焦急的視線仍在四出搜尋。
他的慌,太過明顯。
魚瑤安順勢纏住他的手臂,咯咯直笑,“你來晚了,蕭公子!”
“我再問你一次,她人呢!”蕭邺森揚開魚瑤安的手臂,像一頭暴怒的猛獸,焦躁不安。
魚瑤安踩着高跟鞋晃了幾步,扶着吧臺才站穩身子。
魚瑤安噘了噘嘴,嘟哝,“被她老公帶走了。”
聽到這話,蕭邺森的瞳孔驟然緊縮。
魚瑤安捧着碩大的酒杯笑眯眯地湊近他,“沒事的,蕭公子,你還有我嘛。來,陪我喝酒好不好?”
蕭邺森咬着牙根閉上眼睛,狠狠地踹翻一旁的桌子後,他驀然轉身,撥開狂歡的人群發足狂奔。
魚瑤安追出去的時候,只看見那輛銀色跑車在分秒間消失在視野裏。
轟隆的引擎聲和跑車車輪在地面劃出的尖利聲響,将魚瑤安的一顆醉心都攪慌了。
這樣,可是會出大事的呀!
……
黑色Lincoln到達萊斯頓酒店的時候,傅深酒不知是睡着了,還是單純地不願睜開眼睛。
薄書硯凝了一眼她緊緊抿着的粉唇,輕輕地将自己那只攬着她肩的手抽了出來,然後扶着她靠穩在座椅上後,這才擡腿下了車。
将身上穿着的西裝外套脫下遞給Kevin,薄書硯傾身,再次鑽進車裏,一只手從傅深酒腿下橫穿,一只手扣住她的肩,将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擡步往電梯走的時候他沉聲吩咐Kevin,“聯系我的私人醫生。”
Kevin對中文不是很熟悉,聽得一知半解,想問的時候,人家大總裁已經抱着人進了電梯。
由于薄書硯抱着傅深酒,加之他人本就身材颀長,所以他去按電梯的時候整個人向前傾的弧度很大,懷中抱着人兒順勢就往下墜了墜。
由于深酒閉着眼睛,這種下墜的感覺尤其讓她心慌。
她身子一顫,兩條纖軟的手臂下意識地就勾住了薄書硯的脖頸。
薄書硯眸淵微恙,垂眸去看懷中的姑娘。
她眼睛緊緊閉着,一副熟睡的模樣。
但她的一半邊臉已經腫起,擠得微她小口微張,引人深入似得。
喉結湧動,薄書硯驀然垂首,晗住了她的嫣紅,舌尖兒從那唇瓣兒間的縫隙裏擠了進去,在她的貝齒上研磨。
懷中姑娘輕顫了顫。
薄書硯手臂收緊,将她桎梏得更牢。
香軟的味道讓他的身體也跟着緊繃,一股子熱潮從胸腔蹿流到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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