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兩章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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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1我弄疼你了?

香軟的味道讓他的身體也跟着緊繃,一股子熱潮從胸腔蹿流到小腹。

但,薄書硯結束了這個吻,最後只在她紅腫的臉蛋兒上輕觸了觸。

卻不想,深酒卻突地輕抽了口氣。

“我弄疼你了?”薄書硯眉心一攏,頗有些懊惱。

深酒閉着眼睛,輕搖了搖頭。

其實是,薄書硯轉身的時候,電梯井壁撞到她膝蓋了。

薄書硯凝眸看了她一眼,垂首凝着她紅腫的臉蛋,“我已經叫了醫生,很快就到,你忍一忍。”

深酒聽了,抿唇側過臉蛋,将自己有些動容的神情全部藏了起來。

電梯的速度明顯慢下來的時候,傅深酒輕聲說,“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薄書硯的心莫名一動。他垂眸,只看到她輕閃的長睫。

電梯門恰巧在這時候打開,薄書硯快步出了電梯進了房間,将深酒放到床上後,他給Kevin打了電話。

Kevin說醫生在趕來的路上,還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薄書硯沉眉扔下手機,去櫃子裏取了醫藥箱出來,決定先給傅深酒簡單處理一下。

深酒的臉已經腫的很高,皮膚被充盈得可見皮脂下的紅血絲。

縱然薄書硯處理的動作很輕也很專業,但那種疼痛仍然是強烈的,但深酒沉默忍受。

等薄書硯處理完,薄書硯的私人醫生也趕到了,開始了更專業的處理。

在這期間,沈言宵來過好幾次電話,薄書硯都将其摁斷了。

“薄先生,我這只是小傷,你去忙你的吧。”深酒為了配合醫生,朝醫生的方向側着腦袋。

由于哭過,她溫軟清淺的嗓音裏帶着點點啞,卻意外動聽。

“沒什麽大問題,再冷敷一下消消腫就可以了。”醫生也這麽說。

薄書硯蹙着眉心,最終還是拿着手機去客廳的陽臺上,給沈言宵回電話。

沈言宵大吐苦水,薄書硯爽約他就忍了,但那小胖妞放他鴿子他不能忍。

他叫嚣着說,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給找出來教訓一頓。

“你瞧着吧!”沈言宵單手叉着腰,一腳踢在車門上,卻因為用力過猛,傷到了腳,他越加郁燥,“老子要她好看!”

薄書硯心不在焉地勾唇,“要幫忙嗎?”

……

等這通電話結束,闫修那邊又打了電話過來,無非是說法國那塊地的簽約并不順利,可能需要薄書硯再回美國一趟、親自處理。

處理完一通又一通的工作電話,薄書硯看了眼時間,已經将近淩晨兩點。

等他回到卧室,醫生已經離開。

傅深酒似乎也睡着了。

她蜷縮在被窩裏,看起來乖巧又可憐。

薄書硯屈指在深酒紅腫的臉蛋上輕柔滑過,眸光突然就變得暗無光線、幽寒森冷。

過了良久,他的視線才從傅深酒身上移開,關了燈,緩步走出卧室。

聽到卧室門啪嗒一聲關上,深酒緩緩睜開眼睛,右手下滑,輕按了按自己仍舊疼得厲害的膝蓋。

她膝蓋上的傷、她對薄書硯只字未提。

之前,她不知薄書硯會突然出現在名爵。

她從不敢想,薄書硯會這樣對她。

但往後,他們在某一天終歸是要離婚、劃清界限的。

如果注定會失去的東西,那麽她寧願從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

第二天傅深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薄書硯不在,傅深酒暗自慶幸。

她給明宋打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明宋的車就到了萊斯頓酒店。

明宋把傅深酒送去人民醫院處理了膝蓋上的傷以後,又去她倆最愛的素食店吃了粥和小菜,這才開着車送她回家。

在路上,明宋家裏已經打了很多電話來催,所以深酒只讓她把自己送到中央禦園的大門口,就趕着她走了。

看着明宋的車消失在車流裏,深酒深吸了口氣,這才轉身往裏走。

胡子拉碴、滿身髒污的蕭邺森,就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撞ru她眼裏的。

蕭邺森滿面頹唐,他背靠着鐵門坐在地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深酒的心劇烈地顫了顫,忍住想要靠近他的沖動,卻也邁不動離開的腳步,就那麽遠遠地望着那個曾經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至關角色的男人。

像是感應到了傅深酒的注視,蕭邺森緩緩睜開眼睛,視線精準無誤地刺進傅深酒的瞳眸裏。

他神情陰戾,像是能在無形間分解一個人的靈魂。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過來。

深酒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這才發現蕭邺森幾乎是拖着一條腿在前進,且那破損的褲腿上還有大面積的血跡。

…他發生了什麽?

在深酒晃神的期間,蕭邺森已經站在她面前。

“蕭邺森,你的腿怎麽了!”傅深酒語氣裏有無法掩飾的着急,她擡眸時幾乎是質問,“出什麽事了?”

蕭邺森保持着森冷的表情盯着傅深酒,一直盯着她。

傅深酒抓住他的雙臂,聲音都有些啞了,“你說話……唔……”

蕭邺森突然捧住傅深酒的臉,埋頭壓上她的唇,發着狠地啃咬。

唇上的疼痛細細密密地刺着她的神經,回憶的洪潮狂卷而來,深酒突然就濕了眼眶。

然,神思游離、視線一晃,她不知怎麽就看到了停在十步開外的那輛黑色Lincoln。

半降的車窗後,薄書硯緊鎖的視線,森冷冥寒。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傅深酒呼吸一滞,只覺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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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要上架了,文文寫到這裏,書書情不能自已,還是要感嘆兩句的。

第一句:感謝。

感謝一路追随一路支持的你們,希望往後的日子,我依然能有你們的陪伴,我也将持續努力、用心寫好每一個細節。

第二句:求繼續支持。

訂閱對于一個寫手太過重要,所以我還是弱弱地求一下首訂,求一下人氣。

鞠躬,九十度。

祝我所有的讀者一直美麗、幸福。

愛你們。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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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在大家熱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說正式上架了!感謝你們對我的喜歡和認可,也希望你們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會努力更新,寫出更精彩的故事來回報給你們!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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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章節會在今夜淩晨00:36分或00:38分之間準時發出。

感謝支持,求支持,愛你們。

☆、72.72那種軟中帶硬的感覺…………10000+

半降的車窗後,薄書硯緊鎖的視線,森冷冥寒。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傅深酒呼吸一滞,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大腦一片空白,她就那麽呆怔地看着薄書硯,忘記了嘴唇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也忘記了要推開蕭邺森。

她只聽見自己的心髒咚咚咚地恢複跳動,然後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她身子一軟,幾乎就要摔倒撄。

薄書硯率先結束了他與傅深酒本就短暫的對視,然後他淡然地轉過臉,朝前座吓得呼吸都已經不順暢了的Kevin說了句話。

他的嗓音仍舊透着一股子寡淡,他說,“回千石,兩點還有個會。償”

他在轉瞬之間就恢複了平靜,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下車也不是發怒,而是工作。

但,從不記行程的他,這一刻卻清晰地記得兩點有個會,一個根本無需他出席的會議。

Kevin将車子啓動後,薄書硯垂眸,摸了一根煙出來,點煙的動作仍舊從容娴熟、矜貴優雅。

二十分鐘的車程,他一直在抽煙。

直至下車,他再沒有看過車窗外一眼。

而傅深酒看着那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車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她才終于想起要去推開蕭邺森。

不知是那一刻是她的力氣過于驚人還是因為蕭邺森受了傷,深酒輕易地就将他推開了。

她惶然地朝黑色Lincoln離開的方向追了幾步,直到街道上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将她驚醒,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種慌亂和害怕到底是因為什麽。

頭皮沒來由地一陣發麻,在人間芳菲的四月,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薄書硯是生氣了吧?

他一定是生氣了,甚至是憤怒的吧。

作為丈夫,撞見這樣的事情,不生氣是假的。

何況對方是薄書硯。

如果他願意,她傅深酒可以有一萬零一種方法從薄家滾蛋,甚至從雁城滾蛋。

……

蕭邺森站在傅深酒身後,冷戾的眸眼裏全是傅深酒茫然失措的映像。

有一瞬間,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對傅深酒到底是愛還是恨。

如果是愛,這一刻他為什麽就那麽想徹底毀了她?

如果是恨,那他的心為什麽又那麽痛?

……

“傅深酒。”一夜未眠的瘋找,蕭邺森的聲音低啞得可怕。

只是,他叫了她的名字後卻沒再說話。

傅深酒垂眸,腦海中思緒紛雜,她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

“你受傷了,需要立刻去醫院。”她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緒已經平穩。

蕭邺森深看了她一眼,忽而邪妄地大笑起來,“傅深酒,你真夠可以的!”

“要麽你自己給你的助理打電話,讓他來接你。”不理會蕭邺森的諷刺,深酒從包包裏拿出手機,“要麽我現在就給120打電話。”

蕭邺森的笑容慢慢褪盡,他形骸浪·蕩地逼近傅深酒,“傅深酒你知道嗎,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不想放過你!”

深酒平靜地朝一邊退了兩步,大拇指快速移動,屏幕上顯示正在呼叫120。

“擦!”蕭邺森爆了粗口,擡手就将傅深酒的手機拍飛了到了車流湧動的馬路上。

隔這麽遠,深酒都聽到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碎成渣的聲音。

眸光湧動,深酒深吸了口氣,轉身就想要走開,手腕卻被蕭邺森死死扣住。

“你這麽着急撇開我,是不是想要去找他!?”蕭邺森捏住傅深酒的下颌,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傅深酒,你就這麽不知好歹?愛你的人你不要,你偏要去追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跑!?”

不知好歹…

蕭邺森和蕭景懿不愧擁有血緣關系。

深酒突然很累,連諷刺的牽唇表情都做不出來,她語氣恹恹地,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随你怎麽說。”

蕭邺森看得越加生氣,手指寸寸收緊,恨不能捏碎了她。

深酒的臉色都變得蒼白,指尖掐進掌心,但她就是不叫痛、更不求饒,記那麽沉默地忍受、支撐着。

蕭邺森看着她倔強的神情,慢慢變得頹力,他一把将她推開,神情極其倦怠。

他仰頭,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轉身離開,動作緩慢如七旬老人。

他低着頭,視線恍惚,嘴裏一直說着:傅深酒,你好樣的…

深酒的淚,是在蕭邺森轉身的那一刻落下來的。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在她朦胧的視線裏,蕭邺森的身形搖搖欲墜,飄忽不定、時隐時現。

深酒的一顆心狠狠揪着,倔強而執着地睜着眼睛,深怕她一個眨眼,蕭邺森就永遠從她的視野裏消失了。

她毫不自知地擡步,追着蕭邺森的背影,一步又一步。

年少的那些美好時光,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裏閃現…

只是,縱然曾經那愛情美過童話,但是現在,他們已經結束了,是真的結束了。

命運跟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他和她之間的緣分,早就被切斷了,無法彌補。

再糾纏,于她還是于蕭邺森,都是不應該的。

現在,她傅深酒蕭邺森的妹妹。

更是,薄書硯的妻。

薄書硯…

深酒閉上眼睛,将眼眶中的淚水驅逐幹淨以後,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裏那股堅定帶着些絕情的味道。

她頓住腳步,咬着唇看着蕭邺森的緩慢而艱難移動的背影,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讓她呼吸不過來。

她和他隐匿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終究要被隔成兩個世界。

深酒打起精神,找路人借了手機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就靜靜地跟在蕭邺森身後。

救護車是在十幾分鐘以後到的,蕭邺森大抵是走累了,或是因為精神不好,所以并沒有反抗,很順從地被扶上了救護車。

深酒想了下,終歸是放心不下,跟着上了車。

剛忙完挂號繳費等程序,深酒就被警察找上了。

原來,昨晚蕭邺森超速駕駛,在好幾個地段都差點出車禍。淩晨的時候,在中央禦園附近的一條馬路上與人相撞、翻了車。

那輛車并沒有登記在蕭邺森名下,所以為了找到駕駛人,警察廢了好些功夫,才拖到現在。

“他傷得很重,能不能等他傷勢穩定下來了再配合調查?”深酒不希望有人在這個時候去煩擾蕭邺森。

但作為公職人員很講究原則,在他們的要求下,深酒只好帶着他們去病房核實了蕭邺森的情況。

蕭邺森全身上下有好幾處擦傷,傷的最重的腿纏了厚厚的繃帶。

深酒撇開視線不去看蕭邺森蒼白的臉和緊閉的眼,只跟公職人員說着好話。

“我會馬上聯系他的家人和他的助理,先理清賠償問題。”

見傅深酒這樣保證,公職人員也沒再強求,只叮囑了一些事情後就離開了。

深酒跟着出了病房後,讓分管蕭邺森那間病房的護士聯系了蕭景懿,在确定蕭景懿會馬上趕過來以後,深酒還是不放心,又親自打了電話給蕭邺森的助理。

再然後,深酒坐在醫院的長廊裏,等了近半小時,才看見蕭景懿和容懷音匆匆進了蕭邺森的病房。

傅深酒深吸了口氣,這才起身走了。

——

三天了,傅深酒用過各種方式聯系薄書硯。

打電話給他,接電話的總是Kevin。

去他住的萊斯頓酒店守株待兔,酒店經理卻好心的告訴她,薄書硯已經連續好幾天晚上沒有回去過了。

第四天、第五天的時候,傅深酒沒有再找薄書硯,她已經做好了從薄家離開的準備。

第六天的時候,她思前想後,覺得即便是要和薄書硯離婚,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得說清楚。

于是,她撥出了那個已經熟記于心的號碼。

呼叫中的電話遲遲不被接通,深酒的心,一點一點墜下去。

她又重撥了一次,呼叫鈴聲響了很久很久,依然沒人接聽。

深酒深吸了口氣,正準備自己主動挂斷的時候,電話通了。

電話那邊只有翻動紙張的聲音,沒人說話。

深酒一怔,又看了眼手機屏幕,才敢真的相信薄書硯确實是接了電話!

“薄……薄先生,我是傅深酒。”明明之前想了很多措辭,可這一刻全給忘了。

她果真是怕他的麽!

“我知道。”是薄書硯式寡淡又客氣的語氣,“找我有事?”

“……”隔了這麽幾天終于聽到薄書硯的聲音,深酒像個洩了氣的小皮球,弱弱道,“薄先生,我想和你見一面,可以嗎?”

電話那邊默了下去。

深酒的心提了起來。

“薄先生,我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我……”深酒有些慌。

“不好意思,有些忙。”薄書硯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挺客氣,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意思是,不可以麽?

深酒的心無限下墜。

“我馬上有個會。”薄書硯這樣說。

深酒的心,跌地上,摔碎了。

但薄書硯馬上又說,“有事,你可以聯系Kevin。”

“……”看着已然結束的通話,深酒也是有點心累。

既然他說聯系Kevin,那她便只有先聯系Kevin試下了。

跟Kevin通過電話以後,傅深酒直接去了千石集團。

但薄書硯在開會,傅深酒只好去辦公室等他。

會議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以後。

傅深酒遠遠看見薄書硯從會議室那邊過來,立馬從會客沙發上站了起來。

薄書硯身邊跟着幾個人,他們正在就薄書硯手中攤開的文件商讨着什麽。

深酒瞧那陣勢,工作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根本不會結束。

“薄先生。”見一行人推門進來,傅深酒強打了精神,并禮貌地向他身旁的幾個人以笑示意。

薄書硯腳步一頓,看了她一眼。

跟着他一起進來的幾個高層立馬推說時間太晚,公事放到明日再談,走了。

辦公室陡然就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薄書硯合上文件坐到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然後姿态閑适地後靠進座椅裏,十指交握,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傅深酒。或者說,看着她的唇瓣兒。

傅深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只覺得唇上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着般煎熬。

她站立不安,即便覺得再難堪也只得先開口,何況是她有錯。

“薄先……”

“坐下說。”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只是一個無措,一個平靜。

深酒看了眼自己身後的沙發,幾乎想也沒想就答了一句,“不敢坐。”

薄書硯單勾唇角,“不敢坐?我該說你這個薄太太膽子太小,還是……太大呢?”

深酒清瞳一閃,心裏咯噔一下。

如果她連薄書硯這句含沙射影地話也聽不出來,那她這二十來年真是白活了。

強裝鎮定,深酒走回會客沙發前,準備坐下。

“不敢坐就不要勉強自己。”薄書硯突然出聲。

“……”深酒保持着即将坐下的那個姿勢,驚愕地去看薄書硯。

薄書硯仍舊姿态閑适而慵懶,嘴角還噙着點笑意。

但他的視線明明幽寒無光,一如那天他在車裏時看她和蕭邺森時的表情。

嘴角輕抽了抽,深酒在這時候萬不敢再得罪他,只得又站了起來。

指尖在掌心掐了又掐,她垂眸想了下,還是說起了來意。

“薄先生,那天的事情……”深酒頓了下,斟酌。

薄書硯挑眉,“你想說的是,是蕭邺森強迫了你?”

深酒擡眸,很無力地點了點頭,“不管薄先生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事實就是如此。”

“盡管我不是什麽大家閨秀,德行也算不優秀,但不能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糾纏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并且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着。”

“我知道我的名聲向來不怎麽好,薄先生娶我也已經是自降身份。現在又在大庭廣衆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不但傷了薄先生您的顏面,還損了薄家的名譽…”

深酒迎上薄書硯的視線,很平靜地朝他鞠了一躬,“薄先生,真的對不起。”

看着她認真道歉的模樣,薄書硯的眸眼輕眯,薄唇漸漸抿緊。

他将視線轉向了落地窗外的夜景,任由川流不息的車流和明亮耀眼的燈光在眼眸中雜亂交織。

心口莫名就堵了一口氣,薄書硯郁燥地扯下領帶,丢在一邊。

他承認,當時他看見傅深酒被蕭邺森親吻的那一刻,他憤怒到幾乎要發狂。

但三十年的沉澱讓他不動聲色地穩住了,并且離開了。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在他離開的下一秒,傅深酒就能收到律師的離婚協議書。

但他當時偏偏什麽也沒做。

他以為,不過是因為他并不在乎而已,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為不重要的人勞心費力。

傅深酒而已,于他來說,似乎跟其他任何女人沒有任何差別。

後來,他忙于工作,只在晃神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自己還有傅深酒這個妻子。

再想起他看到的那個畫面時,新的文件又已經遞到他手上,他便收心又開始工作。

他原本以為,經過這幾天時間,他最初的那點怒意早就被沖淡了。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

這個女人名為道歉,她口口聲聲提的都是顏面啊名譽啊,絲毫沒有提到別的東西!

她道歉的姿态明明恰到好處,但他的怒意反而有增無減。

傅深酒這個女人啊,簡直太能耐!

想要撕了傅深酒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時,薄書硯人已經站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只覺得一道高大的暗影将自己罩住,她茫然地擡起頭,就對上了薄書硯陰骘的視線。

“薄……薄先生……”傅深酒倒抽一口涼氣,當即就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薄書硯擒住她的右手腕、将其提起,指間的力道加大再加大,“傅深酒,是你惹我的!”

深酒痛得臉色煞白,不知薄書硯這突然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咬着緋紅的嘴唇、淚目閃閃地仰望他。

薄書硯危險而狠戾地俯眯着她,什麽也不說,向她越靠越近。

明明是想撕碎她發洩怒意,但一看到那張臉,他毫不自知地吻了上去。

他就那樣捏着傅深酒的手腕,失了理智地去吮·咬她的唇,像是猛獸在狂躁地宣誓主權。

他霸道而強勢的動作逼得壓迫得深酒節節敗退,但她沒有反抗,反而仰起頭任由他攫取。

如果這是薄書硯發怒的方式,那麽她默默承受就好。

在這吻狂烈地進行時,薄書硯逼着傅深酒一步步後退,直至傅深酒整個人被他圈在他的身體和牆壁之間。

他仍舊捉着她的手腕,吻得越用力,指間的力道也跟着加大。

唇齒間發出的暧昧水聲和越加混沌的感官,讓深酒恍若在雲端,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直到腕上的疼痛到深酒再也忍受不了的程度時,眼眶裏蓄滿的淚水才倏然滾落。

她忙匆忙地側過臉,不想讓薄書硯看見。

但薄書硯嘗到了淚水的鹹味。

指間的力道驟然松了松,薄書硯看了看傅深酒那已經紅得帶些紫的細腕,眉眼緊蹙起來。

他這是在做什麽。

薄書硯懊惱地摁了摁眉心。

他發現,這陣子,他因為傅深酒,已經兩次生出懊惱的情緒,怪異。

傅深酒悄悄擦掉眼淚,将那只被薄書硯捏得紫了的手放在了身後。

氣氛一時有些僵,兩個人都沉默了。

半晌過後,薄書硯朝傅深酒伸出手,“把手給我。”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也不矯情,将手遞給他。

薄書硯捏着她細細的手指,蹙眉看着“自己的傑作”。

“沒關系,我等會回去擦點藥水就行了。”深酒抿唇笑笑,睫毛上還挂着淚珠。

明明很委屈,可偏要裝作無所謂又很地樣子。

薄書硯擰着眉心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很厭惡這樣的傅深酒。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薄書硯将她拉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着,就要打電話。

深酒阻止了他。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不要。三天兩天的叫醫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麽地身嬌體弱呢!這只是小問題,一點都不痛。”

薄書硯不說話,只攏眉看着她的手腕。

“好吧,只有一點點痛。”傅深酒笑着輕嘆了口氣,在辦公室環視了一圈,“有醫藥箱嗎?我用祛淤的藥水擦一擦就好了。”

薄書硯站着不動,捏着她的手腕細看。

“薄先生你要是覺得愧疚的話,不如去幫我找醫藥箱好了。”深酒将手從他掌心抽走,笑眯眯地。

“這間辦公室是新布置出來的,沒有那東西,我去其他地方找。”薄書硯表情輕松了些,“你在這裏待着別動,我去去就回。”

深酒忙點頭,擺出一副‘我真的一點都不痛’的表情,“我會在這裏等你的。不過我怕鬼,你可得快點回來。”

薄書硯終于勾唇笑了下,轉身出了辦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從視線裏消失,深酒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盡。

她垂眸、愣愣地看着自己發紫的手腕,好半天沒有動。

大約兩分鐘過後……

“啊啊啊啊,真的好痛……!”深酒輕嚎一聲,只覺得那只手的手指都跟着痛了起來。

薄書硯……你大爺的!暴力狂!

薄書硯在公司轉了大半天,沒有找到醫藥箱。

現在已經是夜裏十點,公司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他叉着腰看了一眼自己辦公室的方向,用最近的座機給闫修打了電話。

“醫藥箱?”闫修誇張一笑,“我記得那一年,某人的手被人砍了一刀都不肯去醫院!現在居然要找什麽勞什子醫藥箱?薄書硯,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薄書硯擡手摁了摁眉心,第一次覺得闫修廢話真特麽多。

“你只需要告訴我醫藥箱一般放在公司的哪個方位就成,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闫修啧啧了兩聲,“我說小薄兒,你這不對勁啊!你……”

薄書硯掐斷他的話,嗓音幽幽,“葡萄莊園的項目,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要麽在公司的儲物室!要麽就在秘書長的辦公室!一般來說,秘書長辦公室的裝備更齊全!”闫修答得飛快,“要是沒找到,随時打電話來問我,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薄書硯挑眉,挂斷了電話,去了秘書長辦公室。

果然如闫修所說,醫藥箱裏什麽都有,确實很齊全。

薄書硯想着傅深酒叫她早點回去,幹脆提着整個醫藥箱回了辦公室。

見薄書硯提着一個大箱子過來,傅深酒忙起身,先一步推開辦公室的門,等他進來後才重新關上。

薄書硯順勢捉了傅深酒的手,将她帶到會客沙發上坐下。

他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打開後,他從裏面取了酒精和棉紗出來。

深酒急忙起身,“薄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薄書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坐好。”

深酒撇撇嘴,居然就被震懾到了,只好乖乖坐了回去,舉着被捏上的那只手靜靜等着。

薄書硯将醫藥箱推開了些,矮身坐在了深酒對面的茶幾上。

他的兩條長腿恰好将深酒圈在中間,他暗色的皮帶扣在明亮的燈光下晃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深酒的視線毫不自知地就黏了上去。

薄書硯果然是有品位的男人嗬,身上的每一處細節都經得起嚴格的推敲。

光是這麽一個皮帶頭,都好看的這麽要緊。

上天真是不公平的,有人活的衆星捧月還生得颠倒衆生,有人低到塵埃裏卻醜得人神共憤。

深酒默默嘆氣。

薄書硯用鉗子夾了浸了酒精的棉紗轉過身時,聽到深酒的嘆氣聲就擡眸看她,卻意外捕捉到傅深酒盯在他腰腹的視線。

“想看?”他灼灼地盯着她,問了這麽兩個字。

深酒茫然地擡眼,“看什麽?”

薄書硯唇角帶笑,用下巴指了指自己隆起的……當部。

“……”深酒的臉霎地爆紅,急忙撇開視線。

她只是再看他的皮帶頭而已!

但,她突然就想起了她那次喝醉酒,在洗手間錯把薄書硯的襯衫把幹手紙用的事情。

她當時,還摸了薄書硯的那裏……

那種軟中帶硬的感覺,似乎真的如李美人說的那樣,很大很長…

蒼天!

深酒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污到了天際,窘得想找個洞鑽進去,根本不敢再去看薄書硯。

薄書硯笑出聲,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喜歡,我現在就可以脫了給你看。說不定還可以轉移注意力,減輕你的痛苦。當然,如果你要用的話,我也可以……”

“唔……”深酒突然捉着自己的手腕,輕呼一聲,“好痛!”

深酒紅着一張臉,誇張地皺着眉頭,視線死死地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再也不敢亂飄了。

薄書硯失笑搖頭。

雖然知道這姑娘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可他還是斂眉,開始專心的給她消毒、擦藥水。

那藥水是紅色,在手腕上擦了一圈。

紅紫的顏色交替,真是難看的要緊。

深酒蹙眉看着自己的手腕,征詢薄書硯的意見,“可以用紗布幫我包一下麽?”

薄書硯嚴詞拒絕,“不行,沒破皮的瘀傷,包紮起來反而不利。”

深酒垂眸,認命地沉默了。

薄書硯将祛瘀消毒的幾樣東西全都挑了出來,用醫藥箱裏備用的小箱子裝了起來。

見他忙完,傅深酒突然覺得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于是她站起身,“薄先生,夜也深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薄書硯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說話。

傅深酒抿抿唇,也是有點心累,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了這尊大佛。

辦公室裏又一次安靜下來。

薄書硯站到落地窗前,背對着傅深酒點了一根煙,靜靜地抽着。

傅深酒也靜靜地待着,心道,看你能在這裏站一夜不成。

一根煙快要燃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Kevin無視裏面的氣氛,直接走到了薄書硯身後,“薄總,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深酒恍然,原來是在等車。

見薄書硯撈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要走,傅深酒也跟着站了起來。

Kevin率先出去了,傅深酒跟在薄書硯身後。

薄書硯在電梯口停下,終于看了她一眼,問,“一起走?”

深酒一本正經地點頭。

薄書硯單勾唇角,而一旁的Kevin則疑惑地看了傅深酒一眼,什麽也沒敢說。

電梯卻直接到了車庫。

深酒有些尴尬,搞得自己想要讓薄書硯送她似得。

她正想重新去按電梯到一樓,薄書硯擒了她的手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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