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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将自己觀察到的事情跟孟離經說了說,兩人都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這位莫一無究竟要做些什麽。
根據幾日的跟蹤,她卻發現這位莫一無一直在努力地向上鑽營,而且他無事的時候會在營地裏走來走去,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努力記下什麽。
華裳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莫一無猛地回身,擡起的拳頭又放下來了。
他沒好氣道:“你怎麽在這裏?”
華裳歪頭笑道:“兄弟,該我問你這個問題吧?”
她笑着攬住他的肩膀,“我找你幫我洗衣服,你該不會又忘記了吧?這個可不行啊,你怎麽老是要我提醒?”
莫一無氣死了,他狠狠道:“我怎麽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有這麽多衣服要洗,還每天都要換,我都快成你家奴仆了。”
“哦?看來莫兄是不爽了?”
莫一無冷哼一聲。
華裳:“好啊,那你只要能勝了我,那三條要求我都可以免了。”
莫一無目光一閃,認真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華裳:“自然是真的。”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他目光露出喜悅之色,向她伸出了手。
華裳微笑地握住他的手,“那是自然。”
對不起啦,她才不是大丈夫呢,更何況,她對他的武功有數,他是絕對勝不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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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決心給華裳一個難堪,便用力握緊了她的手指,然而,指頭剛壓進她的皮肉,他的指尖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股酥麻直沿着血管往他心髒裏蹿。
莫一無一把甩開她的手,厲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啊?”華裳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模樣。
莫一無盯着自己的手掌,聲音發顫,“你該不會是給我下毒了吧?”
華裳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說什麽鬼話呢?我有這能力還會在這裏混?”
莫一無皺着眉想了想,好像也确實是這個道理。
華裳捏着他的手,“我看看,你到底怎麽了?”
莫一無指着自己手指尖,虛心求教,“方才感覺有一道雷電打到指尖兒。”
華裳盯着他的指尖,詭異的是她竟能從他如此深色的皮膚上看出一絲紅。
“然後呢?”
“然後這道閃電就開始順着胳膊往身體裏鑽。”
華裳察覺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她仰頭盯着他的眼睛,他果然不敢與她對視,與以往的模樣截然不同。
“心裏頭就脹的很,小腹也難受。”
華裳:“……”
她挑眉道:“你……沒成親?”
莫一無冷冷地盯着她。
好吧,好吧,他這副樣子一看就知道非但沒有成親,而且還不曾與女人親近過。
華裳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你這副樣子可是像極了春心萌動的模樣。”
她曲起胳膊,怼了一下他,“你該不會是斷袖吧?”
莫一無被她突如其來的話打懵了,接着反應極大地朝後蹿了一步。
“你你你你說什麽!你不知廉恥!”
他羞惱至極,一拳頭就向她揮了過來。
他原本就不是華裳的對手,更別提現在心神失守,手下的功夫發揮不到五成,來來回回不過幾個回合,他就被華裳踹倒在地。
華裳踩着他,攤着手道:“你瞧見了啊,我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争氣而已。”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這樣吧,既然你這次也輸了,那我就象征似的讓你當我的貼身小厮吧,怎麽樣?你服不服氣?”
她看向他,卻見莫一無失神地躺在地上,一副“完蛋”的模樣。
“不是吧?就是輸了而已,就給你造成這麽大打擊嗎?”
她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誰知道,他竟然像是過電一般,反應極大地揮開她的手臂。
華裳一臉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莫一無卻坐了起來,環住自己的膝蓋,低着頭,莫名地失落着,明明他是個大個子,卻偏偏将自己團成了一個委屈的球。
華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他埋頭悶聲道:“別煩我。”
華裳:“那你還當不當小厮了?要失信嗎?”
“我根本就沒答應……算了,當就當吧。”
他居然臉跟她鬥嘴的興致都沒有了。
華裳忍不住咂咂嘴,這人究竟是受了多麽大的打擊呀。
“快點走了。”華裳拎着他的後衣領就這麽硬生生地将這個個子比他還高的大男人拖走了。
待兩人離開後,營帳後卻轉出了另一道身影。
王問之望着遠去的二人,蹙眉自語:“真是要好……”
話說到一半,又轉為連綿不絕地咳嗽聲。
他身後的親兵很是驚慌。
王問之揮了揮手,“無妨。”
華裳拖着莫一無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在屋外準備做飯的幾人都是她不太熟的。
“哎,關九他們呢?”
溫伯夏擔憂道:“在營帳內休息,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們一個個都生病了,我怕傳染給其他士兵,就沒讓他們做飯,醫官剛剛也來過了,給他們灌了藥。”
華裳:“我去看看。”
她揪着莫一無,“你也來!”
莫一無臉色難看,腳步還是順從地移動過來。
華裳對他笑了笑。
他身份敏感,以後不能讓他再接觸這些飯菜了。
莫一無抱着胳膊,冷聲冷氣道:“笑什麽笑,笑得人難受。”
華裳瞄了一眼他的心口,“心裏難受?”
他咬着牙不說話。
華裳掀開簾幔,随着滿地的陽光一同滑入,屋內則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還沒等她站好,立刻有人訓斥:“進來做什麽?找死嗎?”
說話這麽難聽定然是那位陸山平了。
華裳扭頭朝他看去,只見他虛弱地躺在床褥上,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
“你這樣會悶壞的。”她想幫他整理一下被子。
他卻轉過身,背朝她,“不用你管,煩人!多事!”
莫一無擰着眉:“你這個人會不會說話,我看你就是找揍。”
他輕笑一聲,“揍我啊。”
“嘿!”原本就被華裳攪得腦子亂成一團的莫一無哪裏還能忍得,他撸了撸袖子就想沖上去。
華裳素手一揚,又拽着他的後衣領将他拖了回來。
“做什麽呢,跟一個生病的人對戰,你可真要臉。”
莫一無:“你……”
他是為了誰啊!
“咳咳,”孟離經捂着嘴咳嗽,“他說得對,你別被我們傳上了,還是趕緊出去吧。”
“醫官怎麽說?你們這是什麽病?”
關九虛弱道:“能什麽啊……咳咳,就說我們是偶感風寒,咳咳……咳嗽,發熱,難受死了。”
“這……”華裳沉吟,“還真是風寒的症狀。”
孟離經無奈道:“你什麽時候通岐黃之術了?”
“哎,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嗎?”
豬跑三人組:“……”
關九捂着臉:“你的比喻太恰當了。”
華裳喜滋滋道:“我也覺得,畢竟我也是上過學的。”
關九:“……”
我這是反諷!反諷!
孟離經捂着嘴輕聲笑了起來,笑過一半又劇烈咳嗽起來。
華裳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額頭,“果然很熱。”
她扭頭對莫一無道:“快去打盆水來。”
莫一無瞪着眼睛,“我輸給你,又沒輸給他們!”
“那好吧,我需要一盆水,快去打吧。”
莫一無簡直被她氣死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邁着長腿出門,卻把氣全都撒在了門簾上。
孟離經瞄了莫一無一眼,又朝華裳眨眨眼睛,好像在說“你又把他怎麽了”。
華裳坐到他的褥子上,手指在他的掌心劃出幾個字。
孟離經眼睛一眯,顯得狡詐無比。
華裳則若無其事地問:“你們三個都幹什麽了?昨天還好端端的,今天就一起生病了?”
關九不滿道:“誰想跟他們一起生病,我也注意保暖,又沒睡到帳篷口,更沒有蹬被子的習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上的,真是莫名其妙,若不是醫官說的,我還以為自己被人投毒了。”
華裳感覺到帳篷內的氣氛有一瞬間凝滞。
她試探問:“你們該不會都是這麽想的吧?”
陸山平:“我又不是什麽厲害人物,誰來給我投毒?”
孟離經笑呵呵道:“不,我沒這麽想。”
關九涼涼道:“敢想不敢當嗎?”
孟離經咳嗽道:“奇怪了,莫非關弟還有什麽隐藏身份不成,若不然為何會以為自己會被投毒?”
關九哼了一聲,“我疑心病不行嗎?”
三人又是一陣猛烈咳嗽。
這時,溫伯夏端着四碗粥走了進來。
“這是……”華裳站起身。
溫伯夏:“噓——,這是我給你們開的小竈,你們不是身體不适嘛,正好我在山林裏打了一只野雞,又找了些野菜,給你們熬點好喝的粥。”
在軍營裏這可是難得的珍馐。
帳篷內幾人眼睛都像是狼一樣綠了。
溫伯夏笑呵呵地一人分了一碗,催促道:“我在鍋裏涼了一會兒,現在就能喝了,快點喝吧,小心別被旁人看到好說閑話了。”
華裳指着自己,“居然還有我的嗎?”
溫伯夏笑得憨厚無比。
關九:“這不是顯而易見嘛,他一向偏心你。”
溫伯夏笑容有些尴尬。
陸山平咳嗽了一聲。
溫伯夏:“快吃吧。”
關九眨了眨眼睛,眼睛濕漉漉地望着華裳:“我沒力氣啊,容容喂我吧。”
華裳:“……啊,我不玩男人。”
關九:“……”
陸山平:“……”
孟離經:“……”
溫伯夏:“……啊哈哈,真有趣,總之,快點吃吧。”
他催的這麽緊,她反而不想吃了。
華裳端着碗,嗅了嗅食物的香氣,又看向孟離經……他已經喝完一碗了。
孟離經撂下碗,接過了華裳那一碗也灌了下去。
他吃的嘴唇紅潤,将碗重新塞回她的手中。
他做口型道:“有迷藥,你等我們睡着了注意一下。”
華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溫伯夏将碗收到一起,見衆人将粥都喝幹淨,才小小地吐出一口氣。
這一幕被華裳看在眼裏。
作者有話要說: 狐貍尾巴總有露出的一天。
——
謝謝小仙女霸王票,吻一口~
新茶的茶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8-07-11 22:5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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