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神秘失蹤案
秦淮找了個時間來到了王齊的住處。
“王大人,前幾日我夜探縣衙銀庫,聽到了一些內情,這官銀的事情恐怕不好辦。”秦淮皺眉說着。
“什麽內情?”王夢瑤一面給王齊捶着背,一面緊張的問道。
“那官銀帶血,想必是因為吳君甫殺了之前看守官銀的侍衛,并且将屍體藏了起來,他想将這件事推到王大人頭上,他的這些鬼把戲,都是在大人在任期間做的,屍體被他藏起來,證人也被他派人殺了。”秦淮搖頭說着。
“這個天殺的吳君甫!”王齊一拍桌子,氣的咳嗽兩聲,“做官為民做官為民,他不光不為民,居然還殘害百姓!”王齊很是痛心。
王夢瑤趕緊撫撫王齊的背給他順氣,但也是一臉擔憂的蹙起柳葉眉問秦淮道,“秦大哥,這可如何是好啊?”
秦淮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的對策,只得寬慰王氏父女二人道,“晚上銀庫的守衛森嚴,我趁白天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王夢瑤憂心的點點頭。
窗外一陣涼風吹過,寒月已到,這間茅草屋顯然有些撐不住風寒天氣,風吹入室內,王齊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秦淮看着眼前的情形,也有些心憂。
待離開了王知縣住的茅草屋之後,秦淮來到了縣衙門口。
他見衙門門口站着一隊侍衛,往裏面瞧了兩眼,裏面也是有不少侍衛在站崗。這時候大部分侍衛都在衙門裏當值,想必縣衙後院人手一定有所減少。秦淮轉念一想,去了衙門後面的小巷子裏。
他趁人不注意,找着一個空檔躍身翻入了縣衙後院。
後院的侍衛果然少了許多,秦淮算是比較輕松就來到了銀庫門口。他見四下無人,上前敲了敲銀庫門便迅速遁身躲在了門口的芭蕉樹叢中。
“誰呀,門又沒鎖,敲什麽敲,燒雞買來了嗎?”一個穿着侍衛服的漢子賴着嗓子開了銀庫門,“咦,人呢?”那人見四下無人,走出來轉了一圈一面摸着腦袋一面罵罵咧咧的回去了,“格老子的,哪個混蛋敢戲弄本大爺!”
趁銀庫開門的期間,秦淮在樹叢裏往裏面打量着,只見除了這個來開門的人,裏面還有一個侍衛。秦淮在樹叢裏等了一會兒,不多久果然有一個侍衛哼着小調提着兩只燒雞回來了。
待那侍衛走到芭蕉樹旁的時候,秦淮故意抖抖袍子,弄的樹葉嘩啦啦響。那人果然停了腳步,改變方向朝樹叢走來。那人貓着腰,小心翼翼的撥開樹叢,正欲出聲,秦淮一掌劈在他的脖子上,那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秦淮迅速将他拖進樹叢,脫了他的侍衛服換上了。
秦淮将自己的袍子扯下一角,蒙在臉上,又壓低了一些官帽,提起燒雞再次敲響了銀庫的門。
“誰呀他奶奶的,還沒完了!”之前開門的那個賴嗓子侍衛氣急敗壞打開銀庫門就要撸袖子動手,待看到來人之後,一時間楞了一下。
秦淮将兩只燒雞提起來晃了晃,那人方才一拍秦淮的肩膀道,“嗨,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大柱回來了,來來來快進來,我和老方光等你了,餓死格老子了!”
秦淮也不說話,只是進了銀庫将燒雞遞給了他二人。
“大柱,你吃啊!大白天的蒙着臉作甚!”賴嗓子說着,就要扯下秦淮的面罩。
“咳咳,”秦淮躲開了那人的手,咳嗽幾聲壓低嗓音道,“我,我風寒加重了,怕見風。”
“我當什麽事呢,怎麽像個娘們似的嬌氣!”那人雖這樣說着,但還是收回了手臂。
“賴頭,別管他,咱們先吃,他向來就是這樣,不成器!”叫老方的那人說着,扯下一條雞腿啃着。
“唉,這麽香噴噴的燒雞,只可惜沒有酒哇!”賴頭感慨着。
“是啊是啊,咱哥幾個這都多少日子沒沾酒啦,說起來真是想得慌!”老方說着咂咂嘴,狠狠的咬了一塊雞肉嚼着。
“不如我先在這兒看着,二位哥哥去喝些小酒,”秦淮聞此,突然壓着嗓子開口道,“就當是感謝哥哥往日對我的照顧了。”
賴頭和老方一聽,停了吃雞的動作,二人懷疑的看着秦淮道,“你何時說話這麽客氣了?”秦淮趕緊捏着嗓子道,“我明日也想去吃酒,所以才提出今日替替二位,明日好有個讨酒喝的機會。”
“你小子,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二人放下了心,“我當你是把我哥倆支走了,回頭去跟吳知縣告狀呢!”
“不會不會,小弟哪敢。”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子!”老方說着,沖賴頭道,“怎麽着,兄弟,要不咱哥倆出去喝兩口?”
“不太好吧,雖說吳知縣說日後會提攜咱們,可總歸也是心狠手辣,萬一被他知道……”賴頭還有些猶豫。
“哎呀怕啥,幹咱們這一行的哪天不是把腦袋拴在褲腰上!今朝有酒今朝醉呗,再說有大柱在,出不了什麽事的!”老方勸道。
“二位哥哥盡管去,小弟一定做好該做的事情。”秦淮進一步加了把火。
“.…..哎,那好吧,水誰讓兄口饞了呢!”賴頭終于松了口。
“你在這兒好好看着,萬不能有差錯!”
兩人交代完,便提着燒雞拍拍屁股找酒喝去了。
待二人走遠,秦淮掩了銀庫的大門。他拿下面罩,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
秦淮直奔那晚所見牆根處堆的東西那兒,只見雜七雜八什麽都有,摞了一層又一層。
氣味便是從這兒發出的。秦淮将上面的東西清走,只見最下面是幾層布。秦淮用金絲蠶線在布匹上面勾開了幾個口子,他扯開這些布匹一看,頓時凝住了臉龐。
這些布匹裏面,包裹着四具屍體。這死人全是被人抹了脖子而亡的,脖頸處有好深一條道口,面容已經開始腐爛,有幾只蛆蟲從鼻孔裏蠕動出來。秦淮掩了口鼻,這四個人都穿着衙門侍衛的服裝,看來是吳君甫殺的之前看管庫銀的侍衛無疑。
秦淮快速将這些屍體裹好。這時銀庫門口傳來聲響,一個驚恐的聲音顫顫巍巍道,“不,不好了賴頭哥,有人襲擊我,還扒了我的衣裳!”
秦淮迅速戴上了面罩稍稍轉了半個身子,見那人慌慌張張捂住屁股進了銀庫。
“有什麽好驚慌的!”秦淮盡力模仿着賴頭的聲音賴着嗓子道,“那是我和老方跟你開玩笑呢,誰讓你買個燒雞還去那麽久!”
“啊?這,這……”那人說着,又道,“這玩笑也太過分了些吧。”
“衣服就放在後院的牆頭上,你快去拿了穿上吧,明日準許你中午出去喝酒,這件事就不許再提了!”秦淮打發着那人。
只見大柱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出了銀庫。
秦淮也趕忙悄悄跟在後面出去,到芭蕉樹從裏換好衣裳,一個翻身躍上了牆頭。他見大柱邊捂着屁股邊四處張望着跑過來了,将衣服放到牆頭上就離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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