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宴會風波(一)
“流雲國皇太孫錦公子到”
一聲高喝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流雲國最受寵的長孫,聽說也是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呢,不過是個風流的主。
一襲紫色錦袍,鎏金扇輕揚,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離歌看着來人,驚訝的幾乎合不攏嘴,說話都起了結巴:“他,他不是,那個,那個……”
“錦葉邵”宮雲夙的聲音一如他的性子,從容不迫。
離歌狠狠地點頭,沒錯,就是他,雖然只在‘離水之心’門口見過一次,但她對于宮雲夙身邊的人都十分上心,所以印象極為深刻,有想過他是哪家貴公子,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流雲國尊貴無匹的皇太孫,離歌的驚訝不可謂不大。
“此乃我流雲國珍品,玉玲珑”錦葉邵優雅地掀開紫紗,露出一塊只有拇指大小,通體玉白泛着光的紫葉形狀的東西,物如其名,玲珑剔透。
傳說‘玉玲珑’有着避百毒的功效,是人人趨之若鹜的至寶,如今被錦葉邵給了納蘭賢越,引起一陣波瀾,有人贊嘆流雲國出手大方,亦有人認為流雲國別有企圖,對此極為不屑。
“還請錦公子回國後替朕向流雲帝表示謝意,請坐”納蘭賢越一揮明黃的袖袍,便又下人将賀禮收下。
“自然”錦葉邵客氣颔首,便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路過宮雲夙幾人時,別有深意地睨了離歌一眼,搞得離歌一頭渾水,摸不着頭腦。
“大岐太子,離大将軍到”
又是一聲高喝,全場氣氛瞬間達到頂點,現在有神秘的北域少主現身,又是流雲太子親臨,現在不光大岐第一将軍,連大岐太子都來了,原本很單純的一場盛宴,頓時變了個味兒,沒有人猜的到這幾位爺打的什麽啞迷。
就要看見自己哥哥,離歌心情甚是激動,忍不住傾身往入口望去。
“咳”一聲輕咳,将離歌滿腔熱血熄滅,悻悻地收回視線,埋首
吃菜。
“哈哈哈,想不到慕容太子會親臨梓辛,朕有失遠迎啊”
納蘭賢越大笑着客套,笑容滿面。
瞧這話說的,好像他不知道大岐會派誰來一般,離歌不屑地撇嘴,擡頭看向中間的離惜陌,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慕容遠正巧把目光轉了過來,對上離歌。
四目相對,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與遲疑,離歌愣了幾秒,眼中閃過慌亂。
但是下一刻,手上便覆上一抹溫熱,随之而來的,是他獨有的若清風拂面,冰雪墜地,沒有任何波動的嗓音,“他比我好看嗎?”
‘嘶……’一陣抽氣聲響起,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宮雲夙與離歌,各種羨慕嫉妒的眼神差點将離歌殺死。
不說那些人驚訝,就連離歌也是震驚萬分的,她轉眸看向他溫柔似水的眼神,心中頓時小鹿亂撞,臉上如火燒般,她覺得她此刻面具下的臉一定紅透了。
宮雲夙看了看相握在茶案上的手,眸光深了幾許,旋即看向離歌受驚的眼神,鳳眸閃過笑意。
見他在笑,離歌一下子回過神來,就着他的手臂抱住,貼近他,心裏邊樂的都快飛起來了,雖然知道他是在演戲,也是在掩飾,但她還是忍不住高興,更何況如此光明正大的靠近他而不被拒絕,這種機會,她決計不會放過。
“怎麽會呢?在青絲心裏,沒有人比你好看”離歌忽略掉周圍那些狠厲的眼刀子,離歌不怕死地笑着開口。
“想不到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北域少主竟是如此愛妻之人?”慕容遠不理會納蘭賢越的客套,徑自看向宮雲夙,冷酷不羁的臉色看不出喜怒。
對于慕容遠如此目中無人的忽視,納蘭賢越的臉瞬間黑了幾層。
梓辛的重臣們看向慕容遠與離惜陌的眼神也變的很不客氣。
“謠傳止于智者,慕容太子豈是相信謠傳之人”宮雲夙自然而然地攬過離歌的肩膀,抱在懷裏,優雅從容地喝了一杯茶,才淡淡道。
“看來是本太子見識狹隘了”慕容遠無所謂一笑。
能屈能伸是一個成功者必備的忍耐力,對于慕容遠如此自損,到是令人刮目相看。
“梓辛皇,此乃我大岐為貴國備的禮物,還請笑納”離惜陌笑意吟吟地開口,随後便有人奉上一張紙。
沒錯,就是一張紙,在場衆人紛紛含笑看着納蘭賢越的表情,一派看戲的架勢。
果然,納蘭賢越的目光瞬間淩禮厲了幾分,明黃袖袍一揮,“呈上來”。
小太監噔噔噔地接過紙張,戰戰兢兢地呈上去。
納蘭賢越難看的臉色,在看到紙上內容的一瞬間千變萬化。
全場紛紛看向那張紙,好奇之心随心映照在臉上。
“你說那紙上的寫着什麽,你看那個納蘭皇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離歌抱着宮雲夙的手臂,笑意綿綿地看着臺上。
聞言,宮雲夙淡笑着收回摟着她肩膀的手,喝茶不語,但他眼中的戲谑之意還是極為明顯的。
肩上一輕,離歌不滿地撇了撇嘴,使勁兒往他懷裏湊了湊。
“呵……”一聲清笑溢出,若三月的春風,沁人心脾。
安沫兒見離歌兩人間的小動作,不由輕笑出聲。
“他手上的是一幅兵器圖”安沫兒将身子靠近兩人,掩嘴輕聲道。
離歌啞然,看向納蘭賢越手上的圖紙,不敢置信。
這既然是兵器圖,為何納蘭賢越還是這副表情,別人願意出謀劃策,他又何不納下,不過轉念一想,大岐是大國,但梓辛也不若,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大岐若不是無事獻殷勤,便是往梓辛臉上甩巴掌,想也是後者,如此打臉,也難怪納蘭賢越這般生氣。
如今人家是打着送禮的旗號來諷刺自己的,他又如何坦然笑納,如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便是承認自己不如人家,還需要敵人獻計,不收的話,先不說對方會不會罷休,光是這先進的兵器圖便令人心動不已。
“既然是慕容皇的好意,朕又豈能拒人于千裏,貴國的兵器圖,朕很喜歡,還望慕容太子替朕轉達謝意,慕容太子,請坐。”
沉吟不過片刻,納蘭賢越含笑應下,短短一句話便将對方的諷刺轉為迎合、巴結,也不愧為一國霸主。
離歌心裏啧啧稱奇。
一聽是兵器圖,下面的人又是一陣唏噓聲,居然是兵器圖,一時間慕容遠的目的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對于兩人的較量,還是暗自贊賞的。
“梓辛皇喜歡自是最好”冷沉的目光暗射,慕容遠應聲與離惜陌一同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轉身的瞬間看向離歌的目光盡是深意,弄得離歌心頭一跳,頓時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不由握緊了宮雲夙的手。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宮雲夙雲眸一皺,不知其所想。
“梓辛皇,我北域沒有什麽至寶,也沒有強大的兵器圖,唯有一片錦繡山河送與貴國”。
青翎與青流在宮雲夙的示意下,邁步到賓客中間,揚手一揮,一幅錦繡山河圖呈現眼前。
氣壯山河,雄圖霸業,一統天下,是歷任帝王的決心與目的,如今盡顯眼前,不光納蘭賢越,就連慕容遠與衆多位高權重者也忍不住被這片錦繡山河吸引,紛紛側目。
偌大的畫上青雲籠罩,規模宏大的土地,和諧的行人,華麗的宮殿,一覽入目,逼真的畫面讓人産生親臨其竟的錯覺,由此可見做畫之人畫工之深,令人嘆為觀止。
“這幅錦繡山河圖乃是我家少主親手繪制,如今送與貴國,還望梓辛早日一統天下”清冷的聲色,無限的氣勢震撼人心,如此話當着各國的面說出來,不知是說北域大膽還是無知的好。
各國來使神色各異,就連慕容遠也忍不住蹙眉。
看不懂宮雲夙是何目的,難道是打算倒向梓辛,但看着又不像,若是,也不可能如此倘而惶之,這樣豈不是要讓各國聯手,一并打擊梓辛嗎?這可不是要投誠的意思,慕容遠帶着幾分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宮雲夙。
看到躺在他懷裏的離歌,眉頭輕蹙,說不清心頭怪異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一襲火紅,身若朝陽的人很像那個在北域絕情河失蹤的人。
不怪他多疑,只是從離歌身葬絕情河起,他便覺得事有蹊跷,以北域的能力是斷然不會有刺客上的去的,但懷疑歸懷疑,作為一國太子,是斷然不會為了一介女子得罪北域的。
更何況他此行的任務還是要奉父皇之命拉攏宮雲夙,雖然他本人是很不屑的。
“哈哈哈,好一個錦繡山河,一統天下,就借雲少主吉言了,來人,收下”納蘭賢越大笑着命人接下,即使會因為一幅畫得罪各國,但一統天下是梓辛多年的夙願,他必不會否認自身的能力。
“梓辛皇喜歡便好”
宮雲夙動了動手,觸到手上的溫軟,放棄了拱手的念頭,只是淡聲應道。
“好,今日朕誠邀衆位前來我梓辛,也很高興諸位能來,朕敬諸位一杯”
納蘭賢越朗聲道,舉杯共邀,說罷,一飲而盡。
“梓辛皇客氣”衆人也及給面子地舉杯同道。
衆人潇灑舉杯,好爽喝酒,離歌受氣氛感染,也忍不住端起眼前的美酒,淺啄了一口,辛辣味兒立馬傳開,腦袋頓時暈暈乎乎的,她離歌是出了名的不勝酒力,不是一杯倒,而是聞一聞就會頭腦發暈了。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身旁伸來一只節骨分明的修長玉手,躲過離歌手裏的酒杯,遞上一杯熱茶。
只是離歌心不在酒也不在茶上,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好看的手在面前晃悠,眼神就忍不住随着那只手移動,一眨不眨地模樣煞是可愛。
見她醉乎乎的模樣,宮雲夙好笑地搖頭,原本看她要喝酒還想着她那麽大大咧咧一個人,或許酒量會很好,可如今,看來是他看走眼了。
“少主,青絲喝醉了,怎麽辦?”察覺到這邊的動作,安沫兒轉頭便見離歌傻傻盯着宮雲夙的手,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咬上一口,心裏又好笑又擔憂,如今宴會才剛剛開始,若是醉酒,別人有意套話,可就容易暴露身份了。
“無妨”宮雲夙随意擺了擺手,不甚在意道。
見他不擔憂,安沫兒也漸漸安了心,若是連這點她們少主都搞不定,也活不到今天了。
宮雲夙正欲将手拿回來,不出所料,離歌眼疾手快,一個猛撲想要抓住那只手,可是喝酒誤事,如今整個人都不穩,別說抓住宮雲夙的手了,連個衣袖都沒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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