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禮尚往來

“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是後宮的那些女人！”文沫脾氣很好的答道。“你有大王給你撐腰，你還怕我殺了你？如果真的要對付你，我什麽都不做，躲在一邊看着你現在生不如死的樣子，豈不是更好？”

“……”竺雪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她話裏的真實。而不多時，她看着文沫的眼神就緩和了些。“你真的能幫我解毒？”

“自然，我是毒仙子，這天下沒有我解不了的毒。”文沫自負的對她答道，神情帶着一絲倨傲。——據說天才都是有些怪脾氣和及其高冷的，她也該學習學習，免得這個自诩聰明的竺雪覺得她是冒牌的。

“那…我想知道……”竺雪猶豫着，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又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詢問，可是瞬間她的表情又變得堅定起來。“我想知道我解毒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其實竺雪也知道，自己越來越漂亮了。而這樣的變化則是從她中毒之後出現的。這一點，讓她十分的擔憂。——她不知道自己解毒之後會不會變醜，而她不想變醜！

“姑娘倒是很聰明。”文沫挑眉，意有所指的對她誇獎道。“姑娘身上的毒，我也是頭一次見到。我分析了一下此毒的成分，雖然會導致人痛不欲生，卻也能夠達到美容養顏的功效，而且效果相當顯著。這一點，想必竺雪姑娘您深有體會。”

“……”竺雪聽到她的話，輕咬着嘴唇，低下了眼睑。

果然是美人，居然做什麽動作都可以那麽漂亮。

文沫拉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

“但是這是毒，并不是補品。它顯現出來的功效其實是在耗損你的壽命來維持這份光鮮和美麗，解毒之後自然就會停止這份損耗，你的身體會恢複到它所損耗之後的年齡段所體現的層度。”

“那是什麽意思！”竺雪突然擡頭，焦急的對她問道。

“簡單點來說，這個毒會吃你的壽命。按照你中毒的時間來計算，你的身體應該已經耗損到三四十歲左右，解毒之後，你的樣子應該就是你三四十歲的樣子。”

“什……什麽！”她震驚的看着文沫，被聽到的內容深深的打擊，甚至有些渾身發抖。

也是，當慣了美人，對于紅顏白發這樣的悲哀總是不願接受的。

“而且在解毒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你的樣子會比身體年齡老個二十歲左右，随後慢慢調理才能恢複到三四十歲的模樣。”文沫專業的對她分析道。——如果不是竺雪的詢問，文沫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制出了那麽變态的毒。

這簡直就是女人的海·洛·因……

啧啧啧，什麽時候她成了絕·命·毒·師了？

想到這裏，文沫微微皺了皺眉，很快又消失了。而她對面坐起來的竺雪已經被知道的信息打擊的完全呆滞了。——下毒的人應該很恨竺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還是怨念太深，竟是讓那個人誤打誤撞的成功報複并讓竺雪徹底崩潰。

因為這種毒一旦被中下，解不解毒，那都是痛苦到死的節奏。——不管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的痛苦。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許久，竺雪終于緩過了神，先是滿臉恐慌的自言自語，然後又突然一把抓住了文沫的衣袖，對她祈求着：“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仙子！求求你！！！我不想變老！我不想變醜……我不要變老！也不要變醜！！！求求你！”…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你是仙子，你是毒仙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求求你！”……

“我只是想跟他白頭偕老！”……

“我只是想跟他相伴一生！”……

“嗚嗚嗚~我做錯了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啊！我只是愛他而已……為什麽，為什麽我要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什麽！！”……

“他們說我獨占大王，是妖女，我便忍着心疼讓大王廣納後宮！我為了愛他，忍受着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我付出了那麽多！！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嗚嗚嗚……為什麽！！！”

……

角色轉換太快，這一次換文沫目瞪口呆了。竺雪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立刻開啓了小白花的眼淚攻勢，字字鑿鑿，句句言之有理……簡直讓文沫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特麽太有道理了，好像她真的很委屈的似的。——可是後宮那無數的亡魂，還有那死了也就一年的一半嫔妃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有那麽一瞬間，文沫竟是覺得好像這些事情真的跟這個竺雪沒有什麽關系啊！所有人都是江城景這個大王殺的，而且理由很粗暴：他只是太愛竺雪而已！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

為什麽這樣的理由，她竟然真的無法反駁？！愛一個人怎麽會有錯呢？呵呵……只不過她也沒有見過由萬骨骷堆積的愛情。

“你別哭了。”她微微皺眉，卻沒有将內心的吐槽表現出來。“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看你願不願意接受而已。”

“真的嗎？”竺雪擦了擦眼裏，驚喜的望着她。“真的嗎！真的有辦法！！！”

“對，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天材地寶、珍稀藥物來填補出凡塵的所造成了壽命和身體的損耗。”她答道。

“什……什麽意思？”竺雪愣了愣，一臉茫然。

“出凡塵的毒不能解，如果解了只有一個後果。如果不解，倒是可以用珍貴的藥材來彌補你身體損耗的壽命和虧損。但，從此以後，直到你死去，只要你堅持吃藥，你的模樣都不會再有改變：頭發不會變白，容顏不會老去，這一輩子都會保持現在的模樣。你可願意？”

“願意！我當然願意！”竺雪趕緊點頭道。“如果可以在他面前永遠保持最美麗的形象，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你可要想清楚！因為這個方法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停下來你就會死。而且你在中途如果停止服藥，也會立刻蒼老成八十歲的樣子。”文沫似乎很猶豫的跟她再三确認道。

“嗯！我确定！”竺雪一臉慎重的、非常正式的對她答道。

“可是這個方法消耗的財力将會相當的大……”

“不要猶豫了！阿景是百形國的大王，他不會不管我！銀錢方面不是問題，你找阿景就可以了。”竺雪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文沫的話，反而是她在催促着文沫盡快下決定。

“也對，有大王在，銀錢方面确實不需要怎麽擔憂。”文沫恍然般點頭，話語中的意有所指藏的很深。“竺雪姑娘請放心，等到初期治療階段結束，我會把你需要持續吃的藥的配方交與你。你是自己學着配置，還是找信得過的人配置都可以，我不可能為了這樣的事情而跟着你一輩子。”

聽到柳姑娘說這話，竺雪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竺雪知道這個柳姑娘是王後的人，也知道她不可信，可是如今她已經沒有選擇了。既然柳姑娘願意将這個毒的情況告知她，也願意幫助她青春永固，……為了這張漂亮的容顏，不管是刀山火海，她都必須要跳。

沒有回頭路！即便是為了阿景，她也不能回頭！對，她是為了她的阿景！ 竺雪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着。

……

不費吹灰之力就讓竺雪心甘情願、甚至主動配合她計劃的‘治療方法’，離開寝殿的時候，文沫的心情又變得好了起來。——青春永固？美貌如初？當然可以！不過只有21世紀的人才會明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那就只有充氣娃娃啊！而且，越美好的東西，總是暗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她也很好奇，她研究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能有充氣娃娃那麽耐用？呵呵……這可是為古辰天和白月素量身定做的！算是上次破壞她婚禮的回禮了！

雖然，時間上似乎遲了點。

他們，也快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