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蔡毅柯進了公寓,沒有看到陳妍笑的身影,她還沒回來,他輕皺了一下眉,她很少會比他晚回,如果晚回,她會跟他說一聲。

通常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煮飯,等到六點半左右,就差不多可以開飯了。他的屋子裏少了煙炊味,她來了之後,飯香飄飄。

他先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喝,想到她常常順手帶回的咖啡,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泡的咖啡味道也不差,她帶回來的咖啡卻好像特別好喝。

最後,他牛飲了一杯咖啡,清洗了咖啡杯放在一旁,他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力氣的活他還不能做,還得養一養。

她還沒回來,他就先将米飯煮上,閑來無事,不想去書房看文件,就給客廳的花花草草澆澆水。

這些花草也是她買回來的,說他的屋子太單調了。他淺完了水,再仔細地看了看時間,已經蠻晚了,她還沒回來。

于是,他打電話給她,她沒有接,他又傳了一封短信給她,她照舊沒有回。他開始在客廳走來走去,邁開的每一步都充斥着急躁。

他不願多想,但他控制不住,不知道她是為什麽沒接電話,如果她有事不能回電話,她可以回他一個短信,可她沒有。

他忍不住地又撥了電話給她,傳了短信,同樣的,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沒有接電話,沒有回短人,他提心吊膽,坐立不安,幹脆拿了鑰匙出門,也許在樓下能碰到她。

然而在樓下逛了一圈,天黑了,還未見到她回來的身影,沒有手機,好像就很難找到一個人。

他驀然發現,她身邊的同事和朋友,他竟然一個人也不認識,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好似是彼此的親人。

他又撥了一次電話,這一次電話通了,“喂?”

“你在哪裏?”他語氣冷飕飕的。

電話那頭的她似乎在跟人說話,隐約可以聽見男人的聲音,他的神色更加暗沉了,“你,在哪裏?”

“我在車上,等一下就回去。”說完話,她直接将電話挂了。

第一次,這是陳妍笑第一次挂了他的電話,他的臉色瞬間黑的跟黑夜一樣,他捏緊了手機,目光陰冷,他唇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

很好,她敢挂他的電話了,果然是長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女生了。

陳妍笑的車上,她轉頭對着旁邊的人笑了笑,“接了一個電話,我先送你們回去。”

陳妍笑車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咖啡館的櫃臺小姐,叫小米;一個是咖啡館的咖啡師,那個矮個子的斯文男生,叫董力。

“謝謝你,要不是遇到你,我們有可能還要等很久的車。”小來感激地說,咋天咖啡豆運到了倉庫,要他們今天去拿,通知得太倉促,等他們到倉庫已經是下班高峰期,根本叫不到車,如果不是遇到陳妍笑,他們可能要等很久才能把咖啡豆運回店裏。

“不用啦,不用這麽客氣。”陳妍笑笑着說。

車廂裏是陳妍笑和小米聊天的聲音,董力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小米之前解釋過,董力內向腼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所以陳妍笑也沒有覺得奇怪,她反倒覺得蔡毅柯打給她的電話才奇怪,一開口就問她在哪裏。

之後陳妍笑的車停在了咖啡館外面,幫他們将咖啡豆搬進了咖啡館,她看了看手機,才發現在蔡毅柯在撥這通電話給她之前,已經撥給她好幾通電話,還有短信。

她喑暗喊糟,怪不得他開口問她在哪裏,大概是找不到她才會這麽兇吧,她悄悄地吐了吐舌頭,正打算要回去,看到小米和董力一起走了出來。

她随口問道:“你們下班了?”

“對啊,我們準備要回去。”小米笑道。

“哦,好,那我回去了。”陳妍笑揮了揮手。

小米遞來一個袋子,“送給你喝,是你常常買的摩卡。”

陳妍笑接了過來,“謝謝。”

小米随口問道:“對了,陳小姐,常常看你在這附近買咖啡,你住附近?”

“不是,我朋友受傷了,所以我過來照顧他。”陳妍笑說道。

“哦,我常常看到你,還以為你住這。”小米不好意思地說。

“不是,我不住這。”

“那陳小姐是做什麽的?”小米好奇地問。

“我在警察局工作。”陳妍笑說。

“什麽?哇塞,好厲害啊。”小米兩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董力也有些驚訝地看着陳妍笑,陳妍笑摸了摸臉,“呵呵,還好,還好啦。”

陳妍笑沒有再跟他們說話,對他們道:“我先走啦。”

董力開口道:“陳小姐,咖啡冷了不好喝,還容易傷胃。”

陳妍笑點頭,“好。”

她沒有多想地開車離開了,小米和董力看着她離開了,兩人才分開回家。

陳妍笑将車停好,拎着那杯咖啡上了樓,走出電梯,打開門,屋子裏一片光明,她看到沙發坐着的人,揚聲道:“蔡毅柯,你回來啦,我在路上遇到了人,送他們一程,回來遲了。”

她換上拖鞋,走進去,将咖啡放在沙發前的小茶兒幾上,有些讨好地說:“我給你帶了咖啡,你常常喝的那家哦。”

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繞到沙發,這才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她腳步不由往後一退,“你、你怎麽了?”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影襯得她更加的嬌小,将她整個人罩在他的陰影之內,她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不安地說:“你,生氣了?”

“你覺得我有沒有生氣?”他語氣平和地問。

從外表上看,他絕對生氣了,可他的語氣又很正常,她的神經不由地提高,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态。

“你說說看。”他的長腿往前一跨,幾乎要踩在她的腳尖上,堪堪地抵在她的腳趾頭前。

她倍感危險地往後又一步大退,“很晚了,你應該沒有吃飯,我去……”

“你知道天黑了,知道我沒有吃飯?”他始終如一地笑着,腳往前一邁,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她吞了吞口水,“我、我不是故意回來晚的。”

“我知道,送了人一程嘛。”

“呵呵。”她傻笑,不着痕跡地努力往後退。

“送什麽人,男人?”她動,他跟着也一動。

直到她整片背部頂在了牆上,沒有辦法再後退了,她才停了下來,小心地瞅着他。

他冷酷地凝視她,薄唇刻薄地逼着,“男的?還是女的?”

她不知道自己幹嘛怕他,也許從小到大做錯了事情,在他的面前就無處可躲的綠故,她坦白地說:“都有。”

“哦?”

“就是我經常給你買咖啡的那個地方嘛,我路上遇到小米和董力,他們從倉庫運咖啡豆回去,那個時候是高峰期,很難叫到計程車嘛,我就載他們一下。”她急切地解釋,“我這是做好事。”

他冷冷地看她,可眼裏的寒意褪了不少,“好事?”

“也就是順手的事情而已。”她解釋道。

“呵,所以你為了陌生人挂了我的電話?”他聲音陡然一冷。

她立刻搖頭,“我沒有挂你電話,我在開車,長話短說,我不是說了我很快就回來……”

一只大掌重重地捏住她的肩膀,強勁的力道令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她怕疼地蹙眉,看着低下頭來的俊臉,她臉上布滿了迷茫。

“陳妍笑,我撥了你幾通電話,傳了你幾條短信,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等一下回來跟我說?”

他冰冷的氣息如狂風暴雨地打在她的臉上。

她現在終于确定了,他不是生氣,他是暴怒。

“你之前打過來的時候,我在幫忙,所以……”她試圖解釋,可捏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卻更加的大了。

“陳妍笑,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還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做事讓人擔心。”他語氣暴烈地說。

“我都解釋了,你怎麽還胡亂說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麽樣!”她生氣地推他,卻沒有推動他。

“我想怎麽樣?”

他笑了一聲,笑聲詭異地令她毛骨悚然,他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擡頭看他,他依舊笑着,“我能怎麽樣,我能拿你怎麽樣呢?你是不是覺得我治不了你,嗯?”

所以,她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性格才會越來越可惡,“告白失戀,你就逃跑,現在先做錯事情的也是你,你的态度永遠都是這麽讓人生氣。”

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自己,她有些難受地微微張嘴,伸手推他,“你、你走開!”

“我逃走?我不逃走,難道還要對着你這張臉?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到被我丢到太平洋去的那張臉!”她整個人像被刺激到了一樣,瘋狂地喊道。

眼淚無助地從她的眼角落了下來,她随手一抹,“你知不知道很丢人的!你不喜歡幹嘛對我這麽好?我們又不是親兄妹,我喜歡你,想當你的女朋友,很奇怪嗎?”

她的手指咄咄逼人地戳着他的胸膛,那硬邦邦的肌理戳的她的手指微疼,她卻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我逃開了,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難道我還要留下來,強顏歡笑地跟你維持關系,蔡毅柯,你不覺得很虛僞嗎?”

蔡毅柯的下颚猛地收緊,大掌一把抓住她那根亂戳的小手指,“虛僞?你有多喜歡我,喜歡到不做我女朋友就不行了?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你不是活的好好的!”

“那是我心理建設強悍,而且不用對着你這張臉,我才能心平氣和,走上人生巅峰!”她氣得話越說越誇張。

他笑了,帶着一種嘲弄,“那麽心理建設強悍的你,請問你找一個人,找的快瘋的時候,結果怎麽也找不到,最後找到了,那個人卻說了一句等一下回來就挂了電話,你會怎麽樣!”

她張了張嘴,還想氣勢洶洶地跟他吵架,可聽了他的話,她卻不知道說什麽了,張着嘴,就跟傻瓜一樣看着他。

“是不是很氣,氣到想扭了那個人的頭當凳子坐!”他的斯文也維持不下去了,野蠻地瞪着她。

她氣虛,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睜着眼睛看他,他一手将她摁在牆上,“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她呆呆地看他,他的語氣為什麽這麽委屈,明明是他先罵她,就算再怎麽擔心她,也不該用這種語氣,這種态度跟她說話,他、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麽這麽對她!

半晌,他沙啞地開口,“陳妍笑,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震驚地擡頭看他,脫口而出,“蔡毅柯,你不是!”

“所以,我對你而言,很重要?”

酡紅色在她白晰的臉頰上暈開,她覺得呼吸困難地盯着他,好一會兒,她找回了聲音,“你很重要。”她的聲音一點一點地低了下去,“畢竟,你在我二十幾年的生命中占了一大半的時光……”

他的手指微松,神色怔愣,她趁機推開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看着緊閉的房門,他失神地站在那裏。

腦袋一片空白,腦子裏只有一句話在不斷地重複,你很重要,你很重要,很重要,重要,要……

良久,一抹笑躍上他的唇角,薄唇輕輕逸出一抹輕笑,怎麽會這樣,只是她一句話,他的怒火沒了,覺得很開心。

他是她很重要的人……

想一下這句話,他的心情就雨過天晴,好得不得了,他低低地笑了出來,真是糟糕!他,怎麽這麽好哄。

他被哄得頭暈目眩,甚至分不清他到底為什麽生氣,生氣的意義在于什麽?就在于聽她說一句,他很重要。

“傻了!”他輕罵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罵陳妍笑,還是在罵他自己。然後,他轉過頭,看着那杯咖啡,他嘴角輕輕一揚。

他伸手,端起咖啡,慢慢地抿了一口,嗯,很甜,雖然和以前一樣的味道,但是,就是很甜很甜。

果然,陳妍笑買的咖啡就是好喝多了,就算有些冷卻了,還是很好喝。

陳妍笑一晚上沒有睡,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發瘋的狀态,她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又是抱着枕頭不斷地捶打,直到她累了為止,迷迷糊糊的,她睡過去了。

恍惚之中,她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猶帶着過夜的怒氣,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正要出門的時候,李助理電話打了過來。

“喂?”

“陳小姐,你起來了嗎?”那頭的李助理聲音中帶着焦急。

“嗯,我醒了,你……”

“是這樣的,我買了早餐,現在站在門口,打了總裁好幾個電話,他沒有回。”李助理說。

“你等一下。”陳妍笑走到蔡毅柯卧室的門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她打開門,走了進去,只見蔡毅柯還在床上睡覺,“李助理,你不用擔心,他在睡懶覺,我叫他起來,你等一下哦。”

“好,好。”

陳妍笑走過去,不客氣地掀開蔡毅柯的被子,中氣十足帶着有仇報仇的決心,大聲喊道:“蔡毅柯,起來!”

然而,蔡毅柯就跟睡死的豬頭一樣,絲毫沒有反應,她洩恨地上前,偷偷地踹了踹他的腳。

真的沒有反應诶,她心裏一個驚覺,立刻收起心思,嚴肅地上前,搖了搖他的手臂,“蔡毅柯?”

“嗯?”他緩緩地睜開眼。

陳妍笑松了一口氣,“你搞什麽鬼,吓死人了,叫了你半天沒反應,還以為你……”她立刻收住不好聽的話,心中默念,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頭好重。”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陳妍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低下頭,他突然放下手,兩人目光相觸,他突然臉色泛紅,大掌伸向她的臉頰,語氣旖旎,“笑笑……”

陳妍笑渾身一顫,呆若木雞地看着他這副模樣,結巴地說不出話了,“蔡、蔡毅柯?”

他傾城一笑,透着魅惑,“早。”

“早、早!”她臉一側,避開他的手,“你人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他不是很舒服地坐了起來,腦袋昏沉沉的,“現在幾點了?”

“八點不到。”她說:“李助理在外面等,剛打你電話,你一直沒理他,我先去給他開門。”

“等一下。”

她蹲在床邊看向他,“什麽?”

“你過來點。”

她沒有疑惑地湊了過去,“你要說什麽……”

一抹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額頭上,那柔柔的,軟軟的感覺令她傻在那兒,半天回不過神。

“這是早安吻。”他的嗓音帶着睡醒才有的獨特慵懶,妖嬈地撩撥着她的心弦。

她像個機器人一樣,卡嚓昨嚓地轉着脖子,看着他,對視一秒,她輸了,極快地站起來身,“我先出去了。”

說着,她就跟見鬼一樣跑了,他含笑地看着她離開,手指撫了撫唇,眼裏閃過一抹笑意,真是青澀的小果子,好想摘下來再咬一口。

可惜小果子跑了,等下一回吧。

等蔡毅柯洗漱之後出來,陳妍笑已經先去上班了,李助理等在一邊,看到他,“總裁,聽陳小姐說,你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檢查看看?”

“上次剛做了檢查。”蔡毅柯拒絕道。

李助理作為一名合格的下屬,非常忠心,不少工作狂都是累出的毛病,為了讓他以後能繼續抱住總裁的大腿,他不得不使了點小心機,“總裁,我看陳小姐很擔心你,你不如去做個檢查?”

“她關心我?”他喝了一口熱水,眼裏波瀾不興。

李助理撒謊不臉紅地用力點點頭,“是啊,說你今天很不對勁。”

他今天是很不對勁,不僅起晚了,還偷到了一個早安吻,嗯,也許他以後都該天天懶床,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地讓她來叫他起床。

他以為她會很生氣呢,沒想到,她生氣之餘,還記拴着他,他唇角的笑意更是春意盎然了,

“嗯,等一下先去醫院。”

李助理松了一口氣,心虛地應了一聲,不敢再看總裁一眼,他可不敢跟總裁說,陳小姐剛出門的時候是如何的怒氣沖沖,活像是要燒掉整個屋子一樣。

可再看看總裁春風得意的模樣,嗯,作為總裁的屬下,李助理決定還是站在總裁這一邊。

不過李助理深刻地意識到一點,陳小姐跟總裁之間果然有着秘密。

吃過了早飯,李助理開車載着蔡毅柯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檢查過後,看不出他哪裏有問題,就讓他做一個血液透析,李助理解釋之前做過全身檢查,包括血液。

蔡毅柯心情很好,就是再被抽一筒血,他的心情依舊很好,大方地應允了。

李助理這時腦海裏應景地出現了一句話,戀愛中的男人,同樣讓人費解。

血液結果要過一會兒才會出來,李助理先開車送蔡毅柯回去,血液結果等一會兒讓秘書室的助理去拿。

陳妍笑坐在位置上,不斷地分析受害者,她甚至手動繪畫了三位受害者那段時間活動的痕跡,等她畫完了第一個受害者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喂?”

“笑笑,是我。”蔡毅柯的聲音沉沉地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陳妍笑沒有看手機熒幕顯示的號碼就接通了電話,現在聽到蔡毅柯的聲音,她只想把電話給挂了,“幹嘛?”

想到早上的早安吻,她肚子裏還有一團火氣,士可殺不可辱,他怎麽可以在跟她吵架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親她一下,就算是額頭也不行!

“在幹嘛,吃午飯了嗎?”他的語氣很溫柔,很關心她。

她只覺得如魚刺梗在喉嚨,難受得不得了,他憑什麽跟她這樣說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噗嗤一聲笑了,她只覺得耳朵又被撩了一下,她帶着怒火揉着可憐的耳朵,“到底有沒有事情!”

“有。”

她的火微微平息,“什麽事情?”

“記得要好好吃中飯,不要餓壞了。”他語重心長。

她不可思議地提高了聲音,“你他媽的啰哩啰嗦地打電話跟我說這些廢話!”

周圍的同事同時轉頭看向她,好像嗔到了什麽不對勁的氣息,随即不約而同地轉回頭,裝作認真工作,耳朵卻豎得比兔子還長。

“笑笑,你爆粗口了。”他語氣無奈。

“你給我滾!”她大聲一喝,直接将手機拴了。

這時,辦公室陷入一場無人煙般的死靜,好似亂葬崗一樣,陰森的可怕。最後一個一個人站起來,快步地走出去。

“小五啊,吃午飯吧?”

“一起一起!”

“我也去。”

三三兩兩,一下子走光了,辦公室裏更加的安靜了,陳妍笑握着筆,咬牙切齒,蔡毅柯,等着,等下班了,他們好好算一下帳!

她就知道,遇上了蔡毅柯,是她人生最倒黴的事情。

下一刻,她的手機又是一亮,她打開一看,是蔡毅柯傳的短信,好好吃飯,乖。

乖?她氣得想砸了手機,他是她什麽人啊!以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乖不乖關他什麽事!

啊,她下班了就要離開蔡毅柯的家,他這個混蛋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她絕對絕對不要再繼續跟他待一個屋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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