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下班的時間到了,陳妍笑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拎起自己的包,離開了警察局,她開着車回家。

等中途,她習慣性地停下車買咖啡的時候,她的臉整個黑的跟包大人一樣,她看着自己的腿,有一種氣自己不争氣的無奈。

想轉頭就走,可小米已經看到她了,“陳小姐,還是老樣子,摩卡嗎?”

她無能為力地點了一下頭,心裏罵死自己,董力将咖啡做好,親手拿過來放在櫃臺上,随口問了一句,“陳小姐,咋天的咖啡味道還好嗎?”

陳妍笑想到昨天,就想到她和蔡毅柯之間的種種,昨天的咖啡被她放在茶幾上,應該是沒人去動的。

她笑着說:“昨天回去的時候,咖啡放在一邊,本來想着遲點喝,結果後來忘了。”

“冷了就不要喝了,對身體不好。”董力說。

“好。”陳妍笑點點頭。

“以後你不如帶一個保溫瓶過來吧。”小米提議道。

陳妍笑只想說,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給某人買摩卡了,她沒有立刻答應,笑着付了錢,拿着咖啡走了。

等上了車,她的手機響起,“喂?”

“你在哪裏?”

“快到你家了。”她一頓,“今天我去收拾一下,你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今晚回自己那裏。”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我在醫院。”

“什麽?”陳妍笑大吃一驚,正要系安全帶的手緊緊地握拳,“你在哪一個醫院?”

“之前那個。”他沒有再多說,挂了電話。

她聽着嘟嘟的聲音,也來不及斥責他挂電話的不禮貌行為,腳用力地踩下油門,快速地往醫院駛去。

無數的建築從車窗上如快轉的電影一樣飛快地倒影而去,一張年輕漂亮的小臉冷肅,凝重。

蔡毅柯今年怎麽這麽倒黴,要不要替他去廟裏拜一拜?她微微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裏浮現深沉的擔優。

陳妍笑因為工作的關系,出入醫院是家常便飯,見過很多生離死別的場面,現在情不自禁地害怕,她怕,很怕蔡毅柯受傷。

她嘴上說讨厭他,但是他真的受傷或者出了意外,她仍然會難受,她帶着一顆不安的心找到了蔡毅柯。

他坐在一間VIP病房,看上去異常嚴肅,她的神色不禁跟着冷硬,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你……”

“來了?”

“嗯。”

蔡毅柯指了指一旁的一位女醫生,“這位是何醫生,你跟着她去做一個身體檢查。”

“什麽?”陳妍笑的目光上下左右地打量蔡毅柯,見他沒有明顯的外傷,松口氣的同時,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讓她做身體檢查。

蔡毅柯走到她的面前,大掌輕輕地撫了撫她前額剪碎的浏海,帶着安定人心的語氣,“乖,先去做檢查,我等等跟你說。”

她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麽,跟着何醫生離開了,身體檢查需要較長的時間,等檢查結束時,她看了一下時間,七點了。

她走到蔡毅柯身邊,蔡毅柯依舊是那副嚴肅的模樣,語氣也很正經,“先去吃飯。”

“哦。”

于是,兩人又去附近一家餐廳吃飯,等他們點了菜,她開口問他,“醫院這個時間點怎麽還可以幫我做身體檢查,你為什麽突然讓我做身體檢查?”

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了最關鍵的問題,他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開口,“我跟院長認識,讓他幫個忙,他不會不答應。”

至于第二個問題,他卻沒有再開口了,她蹙眉,“喂,你怎麽了?”

他沒有說話,又喝了第二口水,身為警察,她比一般人善于觀察,也更敏感,他端着水杯的手指在隐隐發抖。

她的目光順着他的手指往上,看到了他比往常要冷酷許多的面孔,心中的不安上升到了極點,“蔡毅柯,你在怕什麽?”

他的黑眸猛烈地縮了一下,又正常地放下了杯子,這時,他們點的菜陸續上來。

“先吃飯。”他說道。

他不說,她也逼不了他說話,可他這副模樣連帶她也心事重重,于是,兩人沉默地吃了飯。

她以為吃了飯,他們就該回去了,他卻提議說要去附近的公園逛一逛,在付了錢之後,他率先邁開了腳步。

她猶豫了一下,只好跟上,他很不對勁,她有些放心不下他,就算昨天跟他吵架,今天中午跟他鬥嘴,這些小仇恨還來不及跟他算,看他的模樣,她一下子就将小仇恨踢到角落裏。

他在公園裏一直走着,她跟在他身後,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站在他身側,還以為他要跟她說話,他的大掌猛地伸過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他的手心很冰涼,涼涼的觸感令她心驚,他是那種太陽體質的人,寒冷的冬天裏都跟暧爐一樣,可現在,快要夏天了,他的手卻跟浸在寒冰裏一樣。

她的心,陡然一沉,發生什麽事了?不管發生什麽,她知道,一定是大事。她沒有第一時間裏抽回手,因為他而惴惴不安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

她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任由他牽着她的手,沒有目的地跟他在公園裏瞎逛,握着她的大掌很緊,好像将她當做救生圈一樣。

她的心好似被一根羽毛輕輕地滑過,小手微重地握緊他的手,他的腳步微頓,随即又正常地走着。

兩人,誰也不開口,多年的默契讓他們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安靜。

直到他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對着那一頭說話,“嗯,嗯,沒有問題?好,知道了,謝謝你,下次一起吃個飯。”

她感覺到這通電話意義不同尋常,那握着她的大掌始終有力,卻不再發涼,他掌心的溫度在回他拴了電話,将手機放進褲袋裏,大掌抹了一下臉,轉過身的時候,神色沒有之前嚴峻,帶着如釋重負,“沒事了。”

“嗯?”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突然一把抱住她,溫熱的薄唇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的耳朵,她的耳朵敏感地顫了顫,正想伸手推開他,他比以往要低沉許多的嗓音飄入她的耳裏。

“我在怕,我怕你出事。”

她猛然對號入座,想起自己之前問他的話,蔡毅柯,你在怕什麽?

她的手擡起,輕輕地貼在他的腰身上,“蔡毅柯,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他的腦袋靠着她的腦袋狠狠地蹭了一下,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幹嘛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伸腿想踢他,可眼前仿佛飄過他剛才冷峻無助的神色,她的心一軟,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他。

他抱着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放開她,指尖略擡,撩開她前額的浏海,突如其來地在她的額上一吻。

她身體一麻,睜大了眼睛,一手捂住被親的地方,第一次被親,可以說是沒有防備,第二次呢?因為心軟。

她生氣地低吼:“蔡毅柯,你太過分了!”

“我哪裏過分了?”他好整以暇地問。

“誰讓你随便親我的?”她大聲道。

“第一,我沒有随便,我是認真的;第二,我一點也不過分,我紳士地只是親了一下你的額頭,畢竟如果真的過分起來的話,我要親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粉嫩的唇瓣上。

這種隐晦的目光,只要不是一個傻瓜就能感覺出來他未說完話的意思是什麽,她氣得臉蛋一片生紅,“你不要臉!”

他一笑,轉了一個話題,“知道為什麽讓你做身體檢查嗎?”

很想跟他講清楚,不能亂親她,結果他這個話太過重要,也太讓她好奇,好奇那個一向很有自制力的蔡毅柯會為了什麽事情擺出那樣的臉色。

最後,她決定将親她的事情秋後算帳,先弄明白他為什麽要她做身體檢查,“為什麽?”

“今天早上我做了身體檢查,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出來結果。”他一頓,“其他方面都沒有問題,但是血液裏有不知名的成份,這種成份很淡很淡,如果不是及時檢驗,有可能過幾天說不定就查不出來,所以醫生說很有可能我吃了什麽不對的食物。”

“對你的身體有沒有害處?”她問。

她的關心令他眼神更加的溫暖,“沒有,不過你這段時間跟我一起吃住,我擔心你也有,所以讓你過來做身體檢查。”

她松了一口氣,不是為了自己身體無恙,而是因為他沒有事,雖然他很可惡,佢她沒有惡毒地想讓他死,最多揍他幾拳就是了。

“嗯,真的沒有問題嗎?”她問。

“大概是兩個星期前吧,我做一次身體檢查,沒有問題,跟牛一樣。”他有了說笑的閑情逸致。

“你是不是在公司吃的食物不對?”她問道,因為他們兩個人早飯和晚飯吃的都是一樣的。如果兩個星期前沒間題,現在卻有問題,那麽很可能是最近吃的食物不對。

“也許是。”他說。

“那不知名的成份确定對你沒有影響?”她問。

天色很黑,公園裏的路燈散發着光芒,他們所處的位置較為隐蔽,陳妍笑沒有注意到他的耳根在發紅。

有影響,蔡毅柯卻不打算對她說,他能說今天早上他突然親她的那一口是在腦子不清楚下做出來的嗎?

他并不後悔自己親了她,因為他發現,她承受能力遠遠超出了他所認為的,她能接受他親他,那麽她是不是還能接受更多?

他眼裏閃爍着隐晦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沒有影響。”

她徹底地放心了,“幸好你今天去做身體檢查了。”

他看向她,她覺得他看她的目光好像非常不對勁,“你、你幹嘛這麽看我?”

“李助理說,我早上起來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很擔心我,跟他說讓他勸我去醫院檢查看看。”

她的臉紅透了,她張大了嘴巴,“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跟李助理這麽說過了,他騙人!”

他相信她,她并不是會撒謊的人,所以李助理陰奉陽違地在其中做了什麽,他暫時不去管,李助理作為旁觀者,似乎看得比他們當局者要清楚很多。

他很滿意李助理的行為,于是他無辜地擺了一下手,很不客氣地出賣了李助理,“他是這麽說的。”

“他、他胡說!”她氣得跳腳。

“笑笑,多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可能會吃了不幹淨的食物。”他口吻親昵地說着。

她一愣,也是,如果不是李助理多此一舉,那麽蔡毅柯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吃了不幹淨的食物,可李助理說是她說的,這不對啊。

“我真的沒說。”她硬着頭皮說。

他牽起她的手,她扭着小手,執意要從他的大掌裏掙開,他緊緊地拉住,就是不許她離開,“李助理很聰明。”

不知道話題為什麽到了李助理很聰明這一點,她白了他一眼,“我不覺得他聰明,他陰險狡詐!”

“他很聰明啊。”他贊嘆一句,言歸正傳地說:“明知道我更聽你的話。”

他更聽她的話?她兩眼睜得更大了,“聽我的話?那你松手!”

他笑得很溫和,“可以啊。”看她表情明顯一松,“可我不想。”

混蛋!她瞬間有一種被要的感覺,狠狠地瞪他,“你到底想幹什麽?”

“不早了,回去洗洗睡了。”他拉着她的手,往公園外走,“車停在哪裏?”

“醫院那裏。”她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你的手好了,我不住你家了……”

“你難道不想查出真相?”他詫異地看她。

“什麽真相?”她瞪他。

“你不想知道我吃了什麽不幹淨的食物?”他一臉失望地看着她,“我以為你起碼會有一點作為警察的自覺。”

她貌似被他看不起了,但問題是,他吃了不幹淨的食物要她調查?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當然不是。”他很順口地接道:“保姆可沒有你好看。”

她的臉微微紅了,他這是在誇她嗎?受寵若驚,他是哪裏不對勁,一點也不像平時的那個他!

“蔡毅柯,你的檢查報告要不要給我看一看?”她擔心有可能出問題的,其實是他的腦子。

“好啊,有空拿給你。”他說。

兩人找到了車,陳妍笑也沒有提回自己家住的事情,畢竟蔡毅祠真的出現什麽問題,她還是會很仗義地幫忙。

“我把你平時吃的食物搜集起來送到鑒識科看看,有沒有問題,不過你中午吃的食物你自己搜集。”她認真地說。

“好。”

一打開車門,蔡毅柯就聞到了熟悉的咖啡味道,眼角染笑,這是他常常喝的那一家咖啡館的摩卡。

陳妍笑坐好,系好了安全帶,轉頭就對上了蔡毅柯帶着溫暖的眼神,“笑笑,謝謝你的咖啡。”

她無所謂地點了一下頭,反正她真的只是順便買的。記得她曾經想跟他好好溝通喝咖啡,他卻說他能舉例出喝茶的害處,她當場說喝水最好,他鄙視她,賺錢不懂得享受,委屈自己的味覺去喝水。

有錢人的生活她不懂,反正他開心就好了,結果一給他買咖啡就買上瘾了,她純粹是手賤,才會幫他買。

但買歸買,懊惱也沒有用,她冷淡地說:“冷了,別喝。”

“冷?不會啊,蠻暖的。”他看着她,笑得很寵溺,“很暖心。”

她嘴角微微一抽,她覺得他也許,真的是腦子出現問題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蠻晚的,陳妍笑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快速地洗澡,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準備擦護膚品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笑笑?”

“什麽事?”她倒了化妝水在臉上輕拍着,沒有立刻開門。

“我房間裏的蓮蓬頭出現了問題。”他這麽說。

她倒出乳液,繼續擦臉,冷冷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門外的蔡毅柯不放棄地繼續說:“家裏只有我們兩個房間裏的浴室可以洗澡。”

“你一個有錢人這麽摳,不多裝幾個?”她站着不動。

“我沒想過家裏還會住進另一個人。”他說。

他的話暗示性很強,好像在強調她是住進來的第一個人,她不信地說:“蔡阿姨蔡叔叔都不來的哦。”

“你知道,我有時候潔癖到一點程度。”他委婉地說。

她認了,只好去給他開門,看到門口的他,她沒好氣地說:“進去吧。”

“好。”他走進了她的房間,黑眸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之前這間客房的風格很簡單,整體是米白色的主調。

現在因為她的關系,她的床單是粉色的小碎花,桌上擺着她在用的護膚品,整個房間多了浪漫的他慢悠悠地走進浴室,陳妍笑在他去洗澡的時候,避嫌地離開去了客房,她很想睡覺,沒有精力玩手機,打了一個哈欠,雙手抱胸地坐在沙發上,腦袋小雞啄米一樣地一下一下地點着。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蔡毅柯要待在浴室不出來的時候,耳邊響起他的聲音,“笑笑,我好了。”

她猛然一驚,整個人從似睡非睡的狀态中醒過來,一雙眼睛睜得如湯圓般大,引來他低低的笑聲。

她看向他,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中,結合他之前進她房間時兩手空空的狀态,她想,他很可能浴巾之下什麽都沒有穿。

他的腰線很好看,如畫家手下畫出的線條,筆直堅毅,曲線地聳入浴巾,浴巾打結的地方正好是他平坦的小腹,小腹上的肌理一塊一塊的,突顯著男人的力量。

她的目光在他的上身繞了一圈,忽然覺得不對勁,擡頭正好對上他笑盈盈的黑眸,她的臉忽然一燙。

他堅硬的胸膛上還帶着幾顆水珠,随着他走動緩緩地隐入他腰圍上的浴巾,她的臉一陣發熱。

偷看人家,還被抓個正着,她忍着發燙的臉頰,故作鎮定地說:“哦,你洗好了,我回去了。”

她走過他的身邊,有力的大掌忽然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肘處,她一愣,頭一擡,一抹濕濡的氣息飄過她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落在她的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對上他含笑的黑眸,心,劇烈地跳動,他身上沐浴過後的味道飄過她的鼻尖,萎靡的濕潤從他們相觸的唇間慢慢地散開。

她回過神,震驚地往後退,他的大掌不知何時繞上她的腰,微微使力将她拉了回去,她柔軟的胸前抵在他剛硬的胸膛上,一柔一剛鑲嵌在一塊兒。

她吓得伸手推他,他轉而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疼得她兩眼泛紅的時候,他不急不忙地推開,“晚安,笑笑。”

從沒見過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能這麽淡定的人,蔡毅柯真的是不要臉的鼻祖!

她啪的一下揮在他的胸膛,小手捂着嘴,“蔡毅柯,你神經病啊!”

“沒有,只是在跟你說晚安。”

“你有病啊,你跟別人晚安都是這樣?”她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都說我有潔癖了。”他無奈又親呢地看着她,“別亂想,知道嗎?”

誰?誰在亂想,她才沒有亂想,分明是他在胡來!

她生氣地往他的腳上用力地一踩,力道一點也沒有收,看着他那張俊臉淳現出痛楚的神情,她心中閃過一抹快意。

她不僅踩下去,還惡意地在他的腳背上故意踩了好幾下,但攔住她腰身的大掌卻絲毫沒有松懈,反而纏得更緊了。

“放開我。”她憤怒地說。

“好,好。”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大掌依言放開她。

她的手從他的胸膛處一推,往下垂時指尖勾到了什麽,但她沒有多想,她快速地收回手。

下一秒,客廳裏一片安靜,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啊!”她尖叫一聲,雙手捂着眼睛,“長針眼,長針眼了!”

他笑了,“笑笑,你想看可以跟我說,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

“誰想看,誰偷偷摸摸的!”她立刻放下手,一副坦蕩蕩地看着他,“男人的那裏……”她誇張地張牙舞爪,“男人的那裏都、都長得一樣,我又不是沒、沒見過。”

如果忽略她泛紅的臉頰,她奇怪的肢體語言,以及她的結巴,不會讓人覺得她在打腫臉充胖子。

事實上,她确實是在打腫臉充胖子。

他黑眸裏閃爍危險的氣息,他低下頭看着她,“都一樣?”微頓,“你看過誰的,嗯?”

她看過誰的?

她怎麽可能去看過誰的!

她臉頰的紅暈已經蔓延到她雪白的玉頸上,她爆紅着小臉,出其不意地轉身跑回了房間。

啪的一聲,門板隐約顫了颠,仿佛如某人顫抖的心。

蔡毅柯眉頭緊皺,她,看過別人的?他記得,陳母跟他抱怨過陳妍笑一直不談戀愛,擔心她在警察局當一個女漢子。

所以沒有男朋友的她怎麽看別的男人了?他臉色微微下沉,做警察的遇上變态的可能性很高,特別又是漂殼的女警察。

他的神色晦喑不明,心想他有必要以實力告訴她,并不是男人的那裏都是一樣的,人有區分,男人也是有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知道,就算要看,她必須要看他的,也只能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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