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夜大雨過後雖然氣溫仍是偏低,擡頭卻是晴空萬裏,藍天碧洗。

這樣的好天氣令人欣喜,但譚諺卻是一手拎着急救箱一手拎着一袋買來的早餐,躊躇不安地徘徊在自家門前。

他并不是因為忘了帶感應卡而無法進入家門,而是在猶豫着自己是否該伸手按下對面的門鈴,确認席慕瑤的狀況。

這個時間她應該醒來了吧?昨晚回去之後她應該……沒事吧?

自從她腳傷痊愈後,張媽每隔兩天才會上門一次,但是昨天并非張媽的工作日,她有想辦法弄晚餐給自己吃嗎?

連串的問題不斷纏繞腦間,他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門鈴尋求解答。

幾乎是在昨晚将一切說開的同時他就後悔了,尤其當他想起她離去時那故作堅強的腳步,更是讓他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就因為她值得更好的男人,不想她錯愛、不想她浪費時間,所以他冠冕堂皇地推開了她,但仔細深思,難道這真的是為她好?

他想了一整晚,悔了一整晚,才幡然醒悟一切原來只是因為自己太懦弱。

為了避免她将來後悔,他怯懦地推開她,他只是害怕再次受到傷害,害怕像被母親厭棄那樣再次被人抛棄,所以強迫自己忽略早已為她心動的事實。

從初見面時他便覺得她有趣,後來一次次被她驚豔被她震懾,甚至會為她不舍心疼……

她早已闖入了他的心,他卻蠢得以為推開她就不會再在乎,然而事實證明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手足無措、無計可施。

眼前大門忽然開啓,他全身僵硬,頓了兩、三秒才能轉身看向那個站在玄關門口,和他同樣詫異的小女人。

「早安。」他率先打破沉默,試着笑得自然。

「……早安。」席慕瑤也勉強擠笑,只是困倦黯淡的臉色讓她看起來就像是生了病的花朵。

他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臉上笑容險些搖搖欲墜。

「昨晚……你把急救箱落在我家,我特地拿來還你,謝謝你的藥,非常有效。」他連忙将右手的急救箱交給她。

她接過東西,仔細端詳他的臉色,見他果然不再像昨晚那樣疲憊虛弱,才終于放下心來。「有效就好,不客氣。」

「還有,」他将左手提着的早餐也遞到她面前。「這是我剛剛晨跑回來時順路買的咖啡和三明治,我想你應該還沒吃早餐,所以……謝謝你昨晚的照顧。」

「好的,謝謝。」她尴尬微笑,卻還是大方接過餐點。

譚諺:「……」

席慕瑤:「……」

眼看氣氛僵凝,譚諺有些焦急地在心中唾罵起自己沒用,平常在課堂上他能言善道、巧舌如簧,怎麽偏偏在緊要關頭他卻被貓叼走了舌頭?

腦袋高速運轉,好不容易讓他想到一個話題。

「對了,之前忘了跟你說,你送給我的那套茶具組我很喜歡,這個冬天正好可以拿來泡茶。」

「你喜歡就好。」她含蓄點頭,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拉着他談東談西,只是客套地點到即止,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般生疏有禮,真的和「普通同事」一樣。

他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和焦灼,心中明明有許多話想說,但每當聲音滾到嘴邊卻總是怯弱地退回喉間,只能顧左右而言他,讓她別那麽快轉身離去。

「那個……財金系大三生保偉志的悔過書我已經拿到了,這幾天他還有去騷擾你嗎?」

「沒有。」她搖頭。

「那就好。」他艱困地吞了口口水。「如果他還不死心,或是你哪天又遇到相同的問題,随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去保護你。」

波瀾不興的嬌容因為這些話猛地微微一震,泛起圈圈漣漪。

她迷惘地擡頭看他,卻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

他的許諾令她感動,但她得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他只是太有紳士風度才會這麽說,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展現體貼,自相識以來他就幫了她許多忙,何況昨晚他也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只當同事,不要男女之情……

雖然她無法死心,卻也無可奈何。

她已決定堅守本心,持續努力到他喜歡上她的那一天,不過為了避免令他困擾,她只得努力地收斂情感,努力地佯裝雲淡風輕。

「……好的,多謝你的好意。」握緊手中的早餐,她彎腰撿起每天大樓管理員都會送到門前的早報,然後微微一笑,對他有禮地點頭。「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謝謝你幫我把急救箱送回來,也謝謝你的早餐,再……」

見字還沒出口,他便伸手扳回緩緩合上的門板。

「等一下!」他語氣急促。

她一臉錯愕。

「我并不只是來還急救箱而已,而是另外有件事……呃……」他慌亂的語氣彷佛急于解釋什麽,又帶着一絲不安。

她愈來愈困惑,卻不敢深思,就怕自己會胡思亂想然後再也無法保持雲淡風輕。

「你有事需要我幫忙?」否則怎麽會那麽急迫?她瞟向他抓着門板的手。

「不是……」他尴尬地松開門板。

「那……還是你有什麽問題想問?」

我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昨晚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決定繼續愛我嗎?

譚諺在心中大叫,臉上卻是沒種地裝沒事。

「沒事。」放屁!

「那就好。」她還是很疑惑。「那之後……有空學校見?」

「好,有空學校見。」他勉強擠出微笑,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關上門板,消失在門後。

該死的,譚諺你真是個孬種!難道向她道歉,誠實說自己後悔了就那麽難嗎?

看看你,竟然白白錯失了這麽好的機會,你真是沒用!

席慕瑤最近非常疑惑。

但如果換個角度來看,她其實也非常開心。

為了繼續執行「近水樓臺」計劃,卻又不想讓譚諺感到困擾,最近她總是有事沒事就會到商學院周圍閑晃。一來是為了見他,二來是為了在學生間搜集情報,以便琢磨将來怎麽讨好他,但最近她卻發現自己和譚諺的「偶遇」機率簡直高得驚人。

光是上個禮拜五,她就和他偶遇了四次!

第一次偶遇是她走到財金系時,譚諺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第二次偶遇是她中午去買飯,譚諺也碰巧進了同一間餐廳。

第三次偶遇是她一踏出保健室,便發現譚諺坐在路邊石椅上。

第四次偶遇則是她才剛從女廁出來,就看見譚諺正好要進入隔壁的男廁。

之後這幾天,即使她沒有刻意繞到商學院也總是能巧遇譚諺,讓她暗暗竊喜,自己最近八成走大運。

而随着一次次偶遇,她發現他并不會刻意回避,态度反倒比之前還要熱絡,總會主動上前和她攀談,這才總算讓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安定。

雖然,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讓她覺得尴尬,才會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地佯裝他們之間還是交情不錯的同事,但她還是非常感激他的體貼,甚至因為他這份體貼更加無法自拔。

畢竟他養的不是好男人,他大可以與她形同陌路,完全沒必要費心演這種戲,所以為了禮尚往來,也為了提前慶祝聖誕節,今天她特地帶了三個親手做的面包來送給他。

原本她是想請張媽教她編圍巾,但怕意圖太過明顯讓他反感,最後她才夬定改成點心攻勢。

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吃面包?

就在席慕瑤捧着紙盒不安地走向商學院時,譚諺正好拿着一疊教學資料從前方教室走了出來,一擡頭就在人群中看到她。

「席老師,真巧。」譚諺一臉驚喜地快步走向她,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她「偶遇」,她就出現了。

「是啊,真巧。」席慕瑤立刻擠出不自然的微笑,哪敢承認自己根本是特地按照課表過來的。「那個……咳!教職員的體檢報告下來了,所以我順路拿來,另外昨晚張媽心血來潮做了不少面包,特地吩咐我帶一些過來給你,你要不要吃?」如果把面包說成是張媽做的,他應該就不會發現她別有居心吧?畢竟張媽平時也常做點心送給住在對面的他。

「當然要。」他點頭答應,沒有半點猶豫。

「太好了。」她松了口氣,将手中的紙盒遞給他。「這是酒釀桂圓面包,這個天氣配熱茶正好。」

「你的手怎麽了?」他皺眉捉住她指間包着OK繃的左手。

「沒什麽!」她吓得連忙抽回手。「只是不小心被書頁割傷了,沒、沒事的,對了,我保健室還有事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聊。」因為作賊心虛,顧不得突兀她轉身跑走,只為了隐瞞自己其實是被燙傷的事實。

她可不想被他發現那些面包是她做的,更不想讓他覺得她糾纏不清,不過話說回來,做個面包也能被烤箱燙到,她真的要繼續努力,否則怎麽變得賢慧,讓他喜歡上她?

畢竟張媽老說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捉住他的胃,她從吃入手總沒錯吧?

她一路走得匆忙,直到抵達保健室才停下腳步,拿起手中的小本子猛拓風,不意眼角餘光瞄到本子上「健檢報告」四個大字。

老天,她竟然只顧着逃跑,忘記把健檢報告拿給譚諺了!

「噢,席慕瑤你這個大笨蛋……」她捂臉低吟,覺得自己簡直丢臉透頂,譚諺該不會也認為她很奇怪吧?

雖然感到丢臉,但她還是硬着頭皮跑出保健室,趕在下課時間結束前再次回到商學院。

不到五分鐘,她就來到了財金系系辦,依照編碼找到譚諺的辦公室,然後舉手敲門,只是她的手才剛碰上門板,大門便輕巧地退開,似乎沒有關好。

她一楞,卻還是很有禮貌地敲了兩下門,才探頭往辦公室裏看。

「抱歉,我……」喝!席慕瑤瞠目結舌,呆立原地,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此刻譚諺的辦公室裏,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名長相方正、身形魁梧的男大生,只是那名男大生上半身赤裸地躺在沙發上,表情有些痛苦,而同樣衣衫不整的譚諺則是冷酷地緊扣對方雙手,将人強壓在身下,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露出絲毫惶恐。

本該是幹淨空曠的辦公室地板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紙張,而她送給他的面包紙盒也落在了門邊,就連辦公桌上的茶杯、書籍、盆栽也通通被撞倒,茶水淹過了整個桌面,彷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不過匆匆一眼,席慕瑤腦中轟然乍響,心中更是千頭萬緒。

「老師救——」

沙發上的男大生驚惶地喊救命,譚諺卻眼捷手快地摀住他的嘴,并用更大的力氣壓制他。

席慕瑤瞳眸驟縮,心跳如擂,這輩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劇烈的沖擊,但是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尤其當她視線捕捉到腳邊的一罐噴霧後,她當機立斷閃入辦公室,反手關門上鎖,将身體緊緊靠壓在門板上,就怕有人和她一樣就這麽敲門進來。

「嗚嗚嗚!」男大生臉色大變,掙紮得更加厲害。

譚諺滿頭大汗,感覺到底下的沙發彷佛就快骨裂解體,無奈他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将人制伏。

其實早在席慕瑤突然出現時他就想開口喊冤,只是眼前男大生掙紮得太厲害,深怕會殃及她,他只能一邊壓制男大生,一邊預防對方反過來作賊喊捉賊,揚聲引來更多人。

畢竟任誰看了眼前的情況,他都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就算要辯駁,也得先想辦法讓眼前的男大生安靜,只是……

腦中驀然襲來一陣暈眩,他迅速咬破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

「閉嘴,否則我馬上報警處理!」忽然間,席慕瑤竟隔着手帕撿起了地上的噴霧罐,走到男大生身邊冷臉恫吓,驚得男大生和譚諺都是明顯一楞。

「這是迷藥噴霧劑,我以前在醫院看多了,只要驗驗上頭的指紋就能知道誰是兇手誰是受害者,不要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笨蛋,譚諺若真對你意圖不軌,才不會選在自己的辦公室犯案。」席慕瑤壓低音量罵人,吓得男大生再也不敢反抗,而譚諺一雙眼卻綻放出耀眼光采。

「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向譚諺俯首認罪,二是我立刻報警……」

「嗚嗚!」男大生猛烈搖頭,眼神流露出明顯的哀求。

「如果不想我報警也可以。」譚諺出聲插話。「但你必須保證不會再犯而且不準将此事聲張,我會留下噴霧劑也會到醫院驗血,你別想打什麽鬼主意,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說着,他緩緩松開對方,随後坐正。

「老師對不起!我……我……」男大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現在穿上你的衣服,然後馬上出去。」譚諺面無表情。

「對不起!」因為太過害怕,男大生穿回自己丢在沙發上的上衣,然後迅速沖出辦公室。

「你……」席慕瑤将噴霧劑随手一放,連忙彎腰仔細查看譚諺的臉色。「你中迷藥了?!」她臉色微變。

「不要緊。」他眼神迷蒙地看着她,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方才她竟沒有誤會,選擇了相信他!「我才剛踏入辦公室就察覺到裏頭有人,所以及時閃過,只吸到了一點,現在只是覺得有點頭昏……」他傻傻綻笑。

可惡,早知道她就不放那名學生離開了。

「你真的沒事?」她不放心地繼續觀察他。

「休息一下就好了,剛剛真的很謝謝你。」也許是因為腦袋太過昏沉,也許是因為心中太過高興,他竟忍不住伸手撫摸眼前的小女人,撫摸這張令他魂牽夢萦了好幾天的瑰麗嬌容。

為了向她道歉,這幾天他幾次假裝和她「偶遇」,卻總是找不到開口的時機,而晚上不是她剛好出門就是張媽也在,他實在沒有機會,好不容易今天他終于下定決心,偏偏她又突然逃離,甚至發生這種事。

「謝、謝什麽,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她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小臉竄紅,卻沒有閃躲,只是在心中猜測是不是因為迷藥裏摻雜了動情成分,否則他怎麽會做出這麽奇怪的舉動,還露出這麽溫柔的表情?

「但是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她幫助了他,更高興她在第一時間選擇相信他。

如果他現在直接向她忏悔,她會原諒他嗎?

「我覺得你的情況真的不大對,我還是帶你到醫院治療吧?」看着他目光愈來愈深情,她眉頭不禁也愈皺愈緊。

「不用那麽麻煩,只要多喝一些水把藥代謝掉就好了。」

「可是你……」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應該知道一旦我的血液中檢驗出非法禁藥,醫院就會馬上通報警方,事情就難以善了,只要噴霧劑上的指紋留着就是最好的物證,況且辦公室走廊也有監視器,待會兒我會去拷貝影像,驗不驗血倒是其次。」他仔細斟酌着。

「但是你的眼神怪怪的,你确定你真的不用到醫院治療?」她還是很擔心。

撫摸小臉的大掌驀然一頓。「怎樣怪?」他深深看着她。

「就是……」她小臉更紅,哪裏好意思說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深愛着她一樣,而且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愛撫……

她輕咬下唇,止不住臉紅心跳,微微後退,誰知道他卻突然有些急切地圈住她的臂膀,将臉緩緩靠近。

「其實關于那一晚……」

「什、什麽?」她屏住呼吸,看着他深邃濃情的眼眸。

「我很抱歉,但其實我并不是真的……」

席慕瑤不只忘了呼吸,連心跳也愈跳愈快,甚至口幹舌燥,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聽他說話。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他能一輩子這樣看着她。

因為實在太過渴求他眼中的深情,她竟也忍不住伸出雙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龐,甚至輕輕摩挲他的眼角,暗自祈禱時間能停在此刻,讓她能永遠感受着他的愛,誰知道她癡迷的舉動竟意外觸動了他。

在迷藥催化下稍稍松動的理智,因為她的撫觸,竟破開了一道缺口,被欲望乘虛而入。

解釋的話語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抗拒的情愛相吸,看着她渴望迷戀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朝她的紅唇吻去——

砰!

辦公室外不知道是誰落下了什麽東西,巨大的聲響透過虛掩的門板傳了進來,即刻喚回了彼此的神智。

「老天,對不起!」她面紅耳赤地後退。

他悵然若失地在心中低咒一聲,想伸手拉住她,可她卻愈退愈快。

「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總之真的很對不起!」她無地自容地摀住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對着他發情,明知道他因為迷藥禁不起撩撥,她卻——

噢,老天!他會怎麽想她?

因為太過羞恥,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留下健檢報告後就驚慌失措地沖出辦公室,沒發現他也跟着追了出來,卻因為腦袋昏茫差點跌跤。

該死,為什麽他總在關鍵時刻出問題!

為什麽他的動作就不能再快一點,好讓她早點明白他心中的想法,這次吓跑了她,她會不會再也不敢接近他了?

該死該死該死!

扶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譚諺只能靠着門框,然後眼睜睜看着席慕瑤愈跑愈遠,并在心中咒罵自己一百零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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