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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莊顏坐在床上,耳邊終于清靜了下來。床上早已撒了帳, 屁股底下都是硬硬的花生和棗子。
心想着,他肯定在外面喝了很多酒, 會不會被人灌醉了去。莊顏咬咬唇, 還是沒有讓丫鬟去外面囑咐他,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喜日子,放縱些也是應該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莊顏餓得肚子咕咕叫, 一忍再忍, 才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龐致走路的聲音一貫很輕,但是每一步都踏實, 發出的聲音連貫平穩, 很好分辨。
頭上的喜帕終于被挑開,一擡頭, 莊顏笑望着他,龐致常日裏臉上都是白白淨淨的一片,今天雙頰略紅, 眼神迷離含笑, 看得人春心蕩漾。
龐致扔了喜秤,牽着莊顏到屋子的西南角,兩人東西對坐,他道:“你餓了吧?先吃點東西,不然長夜漫漫,還有的餓。”
這話……意味深長,莊顏假裝聽不懂,斟了兩杯酒,把其中一只龍鳳紋金杯放在龐致面前,道:“少飲些,你白日裏在席間喝的夠多了。”
分好兩雙牙筷,龐致遞了一雙給莊顏,順道刮了刮她的側臉,道:“你還擔心我喝醉?放心,有陳繼端兄弟幾個幫我擋酒,你夫君我醉不了。”
這次莊顏沒有反駁他,他們現在真成夫妻了。莊顏接了筷子問:“不先喝酒?”
龐致給她夾了一道有豬肉的菜,道:“空腹不宜飲酒,先吃些吧,我總不會跑的,你還擔心沒人跟你喝合卺酒?”
莊顏被他調戲的臉.紅,低着頭多吃了幾口,沒再說話。
約有七分飽的時候,莊顏停了筷子,龐致也舉起酒杯,兩人手臂相勾,深情對望,一口酒下去,一人皺眉,一人淺笑。
莊顏放下杯子問他:“怎麽酒是苦的?”
“意喻共苦。”
兩人站起身來,莊顏又問他:“你怎麽知道是苦的?”
因為他喝過一次,這一次自然有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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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進房來撤了飯菜,又在淨房候着,備着熱水。
龐致牽着她到妝鏡前脫簪卸妝,莊顏最後擦了擦臉,正要自己往床邊走去,卻被他橫抱起來。
他的臂力很大,即使是突然騰空,也不會驚慌。莊顏勾着他的脖子道:“我自己走。”
龐致低頭拿鼻尖蹭她鼻尖,眯着眼笑道:“今夜你都随我吧!”
莊顏不再堅持,被他抱着上了架子床,鞋子都掉了一只。
把她輕放到床上,龐致脫了鞋爬上去,道:“夫人,今夜你可要幫我正名。”
莊顏有些緊張,枕着填了決明子的軟枕不解道:“正什麽名?”
俯下身子,龐致一點也不客氣,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吐着氣,帶着笑意道:“外面人不是說我不舉,就是說我好男風,你不給我正名,沒人能給我正名了。”好像很委屈似的。
輕輕捶打一下他的胸口,莊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肯定知道這都是你自己鬧出來的。”
松開大紅喜袍上的腰帶,龐致輕啄她唇,一二三下,道:“難道你想我有通房丫鬟?”
當然不想,但莊顏不說口,因為這是妒婦才會說的話,她不說。
燭火燃盡了,室內一片漆黑。
龐致啃咬着她的下巴,解開她的衣襟,低聲說:“會有點疼。”
莊顏嗯了一聲,掐着他的雙臂,閉着眼做好了準備。
随着他慢節奏的動作,一陣疼痛過後,卻有些撥開雲霧的感覺了,莊顏只覺得身體的某個部分,某個點被撩撥的厲害,暖帳裏□□更濃……
當夜已過子時,莊顏困的厲害,側着臉睡了,龐致拉上輩子給她蓋上,把被子一卷,從中間抱起,将人帶到了淨房。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莊顏已經置身一片暖熱的水池子裏。
龐致裸.身穿着一件對襟的薄衫,也跟着下水,掬起一捧水灑在莊顏的肩膀上,又拿幹淨的手巾替她擦擦,體貼道:“用熱水洗洗身子,明日會好受些。”
她困的厲害了,胡亂擦了擦,最後還是龐致伺候她,重新用被子蓋着把人抱了回去。
床上的莊顏小小的一團,貓兒一樣蜷縮着,龐致從她身後摟着她的腰,心想,那夜也是這樣,她還嫌他戳人。其實這個姿态……也蠻好的,明早再試試好了。
安睡一夜,莊顏醒來的時候光芒已經很刺目了,她驚坐起來,道:“糟了糟了,母親說第一日要早起不能延誤認親的。”
龐致被她吵醒,睜開朦胧睡眼,一把将人拉進懷裏,道:“侯府不用你拜公婆,也沒有別的親人要認,再睡會兒吧。”
莊顏這才松了口氣,躺在他胸口上,嗔道:“昨個夜裏也不曉得提醒我,把我給吓的。”
龐致摟着她的肩,道:“昨夜裏……我說話你能記得嗎?”
她模模糊糊記起昨晚的事,想着想着,記憶就清晰了……羞紅了臉,莊顏掐他一把,道:“誰說我記不得……”
龐致将她緊緊地圈在懷裏,抵着她的額頭問:“都還記得?”
糟了,上當了,莊顏又改口說:“一概不記得了。”
龐致輕笑出聲,“你看,我就說你不記得吧。”
莊顏辯不過他,翻過身去,幹脆再睡會兒算了。
龐致看着她的背彎成一道弧度,打算把昨夜裏沒做盡興的事都做了。一一雙手這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莊顏毫無防備,哼了一聲,感覺那玩意水蛇一樣進了她的身體。龐致慢慢地動着,只進了很淺的地方,再狠狠地往裏面去,九淺一深,循環往複。
……
侯府的丫鬟不敢來催兩人,日上三竿,眼看着要吃中飯了,莊顏餓得不行了兩人才起床吃飯。
夫妻兩人去用飯的空檔,丫鬟進去收拾了內室,把帶血的床單給換了下來,被子也換了新的。
吃完飯,龐致帶着莊顏逛侯府,從後院逛到前院,告訴她府上宴客的地方在哪裏,議事廳在哪裏,什麽時節什麽院子的風景最好看。
走得累了,龐致就扶着她坐下,叫随行的丫鬟留香把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來給莊顏食用。
侯府很大,龐致陪莊顏逛了兩天,才把每一處都逛到,因第三日要回門,兩人睡的很早,也沒幹別的。
回門這天早上,莊顏起的很早,還是由蓮兒和蘭兒兩個伺候着梳妝,梳了個堕馬髻,排插三對梅花紋金簪,額頭貼了花钿,桃紅色的唇,笑起來明豔動人。
莊顏穿着挑線裙,挑了兩件褙子問龐致,是白綢的并蒂蓮纏枝的好看,還是流雲百福的妝花褙子好看。
龐致替她挑了并蒂蓮的那一件,然後道:“昨兒跟在我們身邊的兩個大丫鬟都很會伺候人,是原先宮中出來的嬷嬷調.教過的,不光穿衣打扮這等小事,以後內宅賬務等各類事宜,都能使喚她們去做。”
她才入侯府,即使有他寵着,也難免會有下人欺下瞞上,龐致這是在提醒她早些立威,好把規矩給樹起來。
莊顏聽明白了,穿上并蒂蓮的那件褙子,和龐致兩個挽着手坐着轎子到了影壁前,換了馬車往莊府去。
這一次回門,莊顏的身份再不是國公府的義女,而是平南侯的夫人,皇帝的外甥媳婦了,即使是莊守仁也不敢輕視,他不得不承認,莊家庶出一支就是出了個鳳凰。
莊府前院正廳,龐致和莊顏坐的是上座,莊府一衆人等還行了禮,龐致客氣了一句。莊顏把黃氏扶起來,母女兩人相視一笑。
中午在莊府用了餐,莊顏便去了黃氏處歇息,龐致則和莊家三兄弟一起去了外書房。
黃氏關了隔扇悄悄問莊顏:“侯爺有沒有……碰過你?”
莊顏想起他說的話,指望她給他正名呢!害羞的點點頭,道:“新婚第二日中午才起來,夜裏回房就發現床單被子都換了新的。”
黃氏大喜,那就是說明有落紅了。
母女兩個又說了些體己話,黃氏才開始講莊府的一些事,她告訴莊顏,莊靜下個月出嫁,莊守仁貌似連新夫人都找好了,至于霍三娘已經被禁足許久,只許她在女兒出嫁的時候出來看一眼。
知道這些事,莊顏還是挺唏噓的,以前大伯母作威作福,她倒是真沒想過霍三娘會落得這個下場。
莊顏搖頭嘆息,卻也覺得怪不得別人。抛開這事不提,她又問黃氏怎麽處理銀月的事。
黃氏一臉平靜道:“你同我的說的時候,我本不在意的,只是想着你弟弟出生了不能沒有父親,就想把這事挑開了,不過你又要回門,我怕鬧得太難看,你面上無光,尚未來得及處理。等你走了,我就讓邱媽媽收拾她去!”
莊顏提醒道:“沒了銀月,總會有別人的,母親您還是提防着。”
重重嘆息一聲,黃氏道:“縱使是我身邊的哪一個丫鬟,總不會用這種法子去争寵害人,就算換了松霞、素月,只要她們肯,我也是願意的,左右我對你父親已經不抱希望了,由得他去,只把身子顧着就行了。”
莊顏不再多言,說是要去大嫂霍茹和莊佩那裏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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