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畢竟是在旁人府中,梁靜笙沒法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傅昭身上,雖然與傅昭說着話,卻分神聆聽、觀察周遭的動靜,是以傅昭擠了半響才說出的那個‘我’字,梁靜笙并未體會其深意,只以為傅昭要說些什麽,見傅昭半天沒有下文,忙催促道:“你要說什麽就快些說完,我離開太久,要趕緊回去了。”
聽了梁靜笙的話,傅昭一怔,正準備再開口,梁靜笙卻突然緊張了起來,因為她聽到了人聲,不是她,不是傅昭,是其他的人,若是被第三個甚至更多的人看見她與外男私會,那她就是長了一臉一身的嘴都說不清了。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梁靜笙說完這話,急忙拎起了裙擺,她準備用跑的,因為比走的快,可裙子太長,慢走是無礙的,若是跑動,只怕會被裙擺絆腳。望了眼來時的方向,梁靜笙眉頭一皺,那裏是不能通行了,因為人聲便是從那裏來的,想來也是來更衣的人。正要随便找個方向而去,卻被傅昭拉住了胳膊,梁靜笙的身形被迫停頓,她怒意十足地擡起頭看着傅昭,卻聽他說,“還是我走吧,我速度快,你這發髻,若是用跑的,只怕散的更快。”說罷,将桃木梳放在了她的掌心,轉身幾個騰躍,就沒了影子。
本來傅昭走了,梁靜笙便是站在原地也是可以的,她可以假裝早那些人一步,剛剛從恭房出來。可傅昭提醒了她,她發髻有些不整,這樣的情況下,若不想惹人懷疑,她只能尋個地方重新绾發,甚至來不及厭棄她自己的一雙笨手,梁靜笙便随便選了條路,匆匆前行。
疾行了好一段路,梁靜笙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心口跳的厲害。這會兒,她才堪堪想起,她即便尋了無人的地方又如何,即便手中有梳子又如何,這發髻她也是不會的。她仔細觀察了四周,希望從哪個角落突然出現一個會梳頭的丫鬟,至于她如何弄散發髻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桃樹之後,她有了主意。
梁靜笙站在選好的桃枝旁邊,細細盤算着,她站在這兒,聽到有腳步聲或者看到有人過來,便将發髻往桃枝上輕蹭,假裝是樹枝勾散了發髻。至于為何在桃樹之下,自然是為了近距離欣賞那嬌豔的桃花。
可千算萬算,梁靜笙終究算不到,會有人從桃樹後頭的牆上跳下來。因為沒有任何防備,梁靜笙吓了一大跳,然後不怎麽幸運地,她的發髻成功地被她選中的桃枝勾住了。這發髻麽,可算得上是形散神不散了,梁靜笙被勾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的發卻穩穩當當地被勾在了那根桃枝之上。這下子,她是掙紮也不是,不掙紮也不是,若是真的掙脫開了,只怕下一刻她就披頭散發了。可是不掙紮就這麽挂着也肯定是不行的,梁靜笙雙手徒勞地在頭頂比劃了半響,卻無從下手,只恨自己頭頂上沒有長眼睛。
白錦麒匆匆跳下牆,回頭張望了下,确認沒有人跟來,剛剛轉過頭想離開,就被面前的場景吓了一跳,他倒吸了口冷氣,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貼住了牆,若不是面前的這棵桃樹太矮,他都要以為他這是白日見到吊死鬼了。
大約因為身後是厚實的牆,白錦麒有了些底氣,擡眼觀察了下面前的女……子。應該是活的,因為他聽到了她不時的抽氣聲,這是……疼的?雖然有些不厚道,可白錦麒看清面前的情況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揚起了嘴角。不多時,他輕咳了幾下,用拳頭掩去了嘴邊的笑意,往前走了幾步,很有些誠懇地問道,“姑娘,可要幫忙?”
此刻的梁靜笙最想做的事,大約是打死傅昭,然後挖坑,把自己埋了。她咬了咬牙,稍稍擡起了頭,因為頭發的扯動不由得嘶了一聲,“勞駕。”其實梁靜笙知道,讓一個陌生男子幫這樣的忙是不對的,男女授受不親,可她這也算是事急從權了,總不能挂在這裏,等着這個男子去尋一個或者幾個丫鬟過來吧?人越多,她丢人不說,想起要解釋良多,她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為什麽不自己動手,她終究還是心存僥幸,想要保持住發髻大約的模樣。
梁靜笙擡起頭後,白錦麒愣了一愣,他認出了她。幾個月前,他們是見過的。說的更确切些,應該是他見過她,在那據說很是靈驗的月老廟裏。那一回,她也逗樂了他。
他本來自然擡起的手有些僵硬起來,因為緊張。想起他聽到的那個簽文,他的耳根子慢慢地熱了起來。
梁靜笙低頭等了良久,卻始終沒有等到來人伸手,她重新擡眼,開了口,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咳’了一聲。
這一聲,讓白錦麒驚了一下,他很快會意,伸出手,略有些顫抖地碰上了她的發絲。即便碰觸的不多,白錦麒也能感覺得出手底發絲的順滑。他咬了咬牙,警告自己不能失态。
感覺頭發一下披散下來,梁靜笙傻在了當場。偏白錦麒還一臉讨好地看着她,“不疼吧?”
确實是不疼的,其實梁靜笙剛才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個男子,一個年紀如此輕的男子,手勁大約都不會小,動作肯定都不會輕,不論是直接将她的發髻從桃枝上扯下來,還是折斷桃枝,她肯定都不免再痛那麽一下或者幾下。可偏偏……他直接拔掉了她固定發髻的簪。
見梁靜笙不吱聲,白錦麒很快反應過來,将手中的簪遞給了她,“姑娘,這給你。”
忙是她要讓人幫的,在他動手之前,她又沒有說清楚,這錯的,只能是她自己了。梁靜笙的唇抖了抖,有些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不客氣,不過姑娘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沒有丫鬟跟着嗎?我……”白錦麒正要自我介紹,梁靜笙打斷了他,此刻她的嗓音已經自然了許多,“剛才多謝公子,我先走了。”說着,不待白錦麒反應,擡腿就走。
雖然有些不舍,可害怕唐突佳人,白錦麒只是站在了原處,看着她漸漸離開他的視線。許久之後,白錦麒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他真是太緊張了,居然忘記了,她是披散着頭發走的。可其實,他是會绾發的,因為她娘,希望有一個會替她绾發的夫君,可他爹偏偏手笨,于是作為兒子的他,便替代爹爹,學會了。
“你怎麽還在這兒,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先跑嗎?”聽到慕容浩然的聲音,白錦麒回過了神,傻傻地點了點頭,“哦,我現在就走。”說着,轉身就要翻牆。才剛擡腳,就被慕容浩然拉住了,“都現在了,還跑什麽呀,我娘知道我們也來了,正往這裏來呢。”
正如慕容浩然所言,慕容大夫人不多時就走到了他們跟前,她看了眼目光不敢與她對上的幺子,又看了眼目光有些呆滞的白家少爺,嘆了口氣,“讓你們一塊兒光明正大地來,你們不肯,爬牆頭、翻牆就這麽有意思?”
“我是陪着小白來的,他娘說今天姑娘很多,讓他過來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那怎麽不走正門?”今個兒來這花宴的人,哪個不是這個目的。
等了半響,看小白沒有回答的意思,慕容浩然只好硬着頭皮說,“翻牆不是快嗎?”慕容浩然确實是陪着白錦麒來的,至于為什麽趴牆頭,那是因為牆頭高,看的遠,慕容浩然是想等小白看上了什麽人,他們再進府來,若是沒有能看上的,他們就直接走人。沒想到趴牆頭太久被人發現了,這才人急跳牆。
“還愣着做什麽?跟我走。”慕容大夫人看着慕容浩然的反應就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不過這終歸是別人的府邸,在這兒盤問親生兒子有些不妥,一切還是等回了家再說。
看娘親一步一步走的有些用勁兒,慕容浩然略心虛地上了前,“幾個妹妹呢?”
“你還會關心妹妹?”
“自然自然,畢竟是親人,打斷骨頭都連着筋的。”
聽小兒子提起梁靜笙他們,慕容大夫人也是有些着急的,若不是發現了幺子的行蹤,她又怎麽會放任阿笙一個人待那麽久。擡頭看了眼天色,算了算時辰,慕容大夫人的腳步邁得大了些。
被慕容浩然狠狠地掐了一把,白錦麒醒過了神,“幹嘛?”說着,他看了眼周遭,“咱們這是要去哪?”
慕容浩然瞪了他一眼,顧忌前頭走着的娘親,小聲答道,“還能去哪?去前頭呗。好在男女客之間還隔着一座橋。”
白錦麒正想說他不想去前頭,慕容大夫人就停住了腳步,回過了頭來,“小麒還沒見過我家阿笙吧?”
“娘!”聽到慕容大夫人這樣說,慕容浩然驚訝出聲。
“突然這麽大聲做什麽?我又沒有聾。”慕容大夫人瞪了慕容浩然一眼,然後笑盈盈地看着白錦麒,“麗妍、麗雪她們今天也來了,她們你是見過的,阿笙是咱們家浩然的表妹,是他小姑姑家的女兒,長得……”說到這裏,慕容大夫人頓了一頓,“一會兒你見了就知道她長什麽模樣了。”
見娘親走遠,慕容浩然湊到了白錦麒的耳邊說,“你別聽我娘說的話,我那個表妹,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沒用,她眼光高着呢,你可別像沈小陌一樣傻。她雖是紅顏,也是禍水。”最後那句話,慕容浩然說的極小聲,就怕被前頭的娘親聽到。
聽慕容浩然這樣說,白錦麒只是無謂地笑了笑,對于慕容浩然的表妹,他确實曾經有過興趣,可是現在,他……
“你們的腿是擺設不成?走快點兒。”前頭傳來慕容大夫人的聲音,慕容浩然抖了抖,忙拉着白錦麒一道加快了腳步,慕容浩然其實不大怕他娘,只是他娘身後有個把妻子當寶,把兒子當草的慕容将軍,手那個黑啊!他要不是身子骨還算結實,腿都不知道斷幾回了。
和剛才在牆頭看到的并沒有太大的分別,那些個姑娘們的衣裳讓白錦麒覺得眼花缭亂,加上那極相似的精致的妝容,繁複的發髻,在陽光照耀下快要閃花人眼的各種釵、步搖、簪子……白錦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有些分不清那些都是誰和誰,也沒有興致分清。
白錦麒揉了揉眼睛,正想與慕容浩然商量他們能不能不見他的那些個妹妹們先行離開的時候,眼角略過一抹亮色,萬花叢中一點綠,那樣淡雅的顏色,他突然就回過了頭,因為憶起這是他剛才見過的顏色。
不似剛才離開時候那般狼狽,此刻的梁靜笙已然重新梳好了發髻,與來時一般無二。她看着朝她走過來的大舅母,緩緩松了口氣,幸虧,她先回來了。
“阿笙,還好嗎?”一邊問,慕容大夫人一邊看着梁靜笙的臉色。
聽到大舅母帶着關切的聲音,梁靜笙點了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石桌,慕容大夫人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團扇……”
梁靜笙自然注意到了大舅母手中空無一物,她笑了笑,“沒事,這會兒大家都不用扇子遮面了。”自她回來,便已然發現了,剛才那些矜持的閨閣女子,此刻都棄了團扇,幾個幾個湊在一塊兒說話。可她們說的一點兒都不認真,因為她們的臉都盡可能地朝向小池塘對面,以各種她們覺得能讓人傾心的角度。
“對了,你二表哥也來了,還有他的一個好友,就在那兒。”慕容大夫人手指了指白錦麒他們所在的方向,而後拉住了梁靜笙的手,“走,大舅母帶你過去打個招呼。”
“大舅母……”梁靜笙并未順着慕容大夫人手指的方向看什麽,她并不想如這在場的其他女子一般,看對岸的人,也被對岸的人看,那讓她覺得不大舒服,這會兒聽大舅母說要讓她去見二表哥的好友,她更是有些抗拒,沈大哥也是二表哥的好友,大舅母之所以要介紹二表哥的友人給她認識,說與她的婚事一點兒沒有關系,她是不信的,可她不想再得罪二表哥一次了。“這不妥。”被拉着走了兩步,她終于開了口。
“有什麽不妥的,咱們不過去,就在橋邊看看,有大舅母在,沒人會說什麽的。”
畢竟是長輩,又是在外頭,梁靜笙不便掙紮,只能無奈地任由慕容大夫人拉着,走到了橋邊。
見平日精明淡定的不得了的白錦麒此刻一副傻乎乎的模樣,慕容大夫人的臉色有些微妙,這是剛才被徐夫人府裏的那些人吓到了?可已經到了這步,她只能硬着頭皮招呼他,“小白啊,往前再走幾步,這個就是你沒見過的那個浩然的表妹,阿笙。”
本來是說好了的,她和梁靜笙在橋的這邊,白錦麒和慕容浩然在橋的另一邊,這橋雖然就幾步的距離,但是畢竟算是小池塘的兩邊,可白錦麒卻仿若傻了一樣,手腳俱都有些僵硬地直接走過了橋,走到了梁靜笙和慕容大夫人跟前,抱拳行了個禮,“在下白錦麒。”
慕容大夫人:“……”誰讓你過來的?
梁靜笙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他越走越近,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會兒她只祈禱着他不是個多話的人,不會提起剛才的事,不會當着大舅母的面問她,她這發髻是誰給她梳的。
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即便他做錯了,慕容大夫人也不好說些什麽。她很快便想起了她能說的人,她正擡頭尋找小兒子的身影,卻發現他在橋那一邊張望什麽,正想張口叫他,慕容浩然卻先開了口,且聲音還頗大,“傅昭?!你怎麽在這裏?”
慕容浩然話音一落,周遭突然就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